大紅燈籠高高掛讀后感
燈籠,本是溫暖的象征,卻在大宅院里化為冷酷的索取;紅燈籠,本是吉祥的預兆,卻演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吞噬著一寸寸美好,讓它為悲哀殉葬!
影片開頭就出現了女大學生頌蓮的臉,那是一張表情木然的面孔,狠心的繼母利欲熏心、利令智昏,整個人一股腦兒掉進了錢眼里,逼得頌蓮無路可退,只好嫁到陳家做四太太。影片中沒有拍攝繼母的鏡頭,但是我們卻不難想象她那冰冷的面孔與冰冷的語氣,表面上是心疼頌蓮,實則是為了她自己。
不諳世事的頌蓮很無奈,進入了陳府,就意味著她必須“學會”圓滑世故——她得在府上待一輩子。初來陳府,她就覺得不尋常——大紅燈籠!吉祥?她并不覺得,取而代之的是反感和陌生。
她被人伺候得很好,總以為自己真是個太太,夜幕覆蓋了天空后她才知道:捶腳對太太們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形式,真正的內容是讓她伺候宅子的主人陳佐千,被人伺候只是為了伺候人!頌蓮的心仿佛跟深沉的夜色般死氣沉沉,燈籠的光芒驅逐不了她心中的惆悵,溫暖不了她苦澀冰涼的淚水,同樣也無法抵觸她天真堅忍的緘默!
大太太毓如的古板,二太太卓云的鋒芒,三太太梅珊的妖媚,使得頌蓮毫無優勢,念過大學又怎樣?還不是照樣落在了這樣一個舊式的、封閉的地牢里嗎?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擯棄單純了。
她為了贏得點燈的機會,用自己的虛無縹緲的“幸福”作籌碼——既是虛無縹緲的,放棄了也有幾分理由吧?作假懷孕騙老爺,這樣“長明燈”就永不離院了。在她發現雁兒私自在房中點燈時,在她逼雁兒說出詛咒她的二太太時,在她裝病幫著二太太剪頭發又故意剪破對方耳朵時,在她與三太太“密談”之后,她就已經下定了斗爭的決心!于是,她被一心想做姨太太的雁兒告發,被老爺封了燈永不得寵,最終的`雁兒也慘死在雪地里……雁兒也是悲劇,她想得到頌蓮并不想要的東西。
“像狗、像貓、像耗子,就是不像人……”影片的主旨就是這句話,點燈、滅燈、封燈,她都無所謂,因為她認為這些都是不實際的東西,實際的只有自己的命運——被封建勢力操控著的命運。紅色,在女人的眼里不是祝愿,是汪洋的血海,猙獰的血舌,殘害女人的罪魁禍首。
戲子出身的三太太死在了死人屋里——頌蓮親眼所見,這與魯迅先生的封建禮教吃人的本質是一樣的。三太太需要愛,但是陳老爺又永遠無法填滿她心中的饑荒。陳老爺就是三太太心中的一份饑餓感,陳老爺那不可違抗的命令像是一扇牢牢封閉的門,勒令她不能出去,門內才是屬于她的人生,他永遠認為自己是對的,旁人看來卻是永恒的錯誤。他殊不知他的每一份情感對白都只剩下一個人了,那人才是受害者,他帶走了一半甚至是女人生命中的腳本,讓女人們無處閃躲。這就是他想要的,也是所有封建統治者想要的“最佳結果”,最佳結果的后頭掩埋了自由,像是雪花掩埋了悲哀,但這悲哀會被悲哀的橙色溫暖著,直至融化,真相就會浮出水面,它會用悲哀的故事喚醒原本動人的性情。
皚皚的白雪使得女人們的勾心斗角愈加強烈。一切的是是非非在鋪天蓋地的白雪中顯得如此凄涼可笑。白色掩埋了一段段可悲的故事,但卻掩埋不了女人們心頭的凄涼和恐懼!
影片的最后,頌蓮瘋了,她在三太太的房間里點上了燈籠,橙色的光芒和著三太太的清唱聲一同迸發了出來,照亮了凄涼,喚醒了麻木,也讓幸福化為烏有……
她真的瘋了么?是的,她瘋了,她被封建禮教逼瘋了。
她真的瘋了么?沒有,她是清醒的,她要走出這片血色的橙光——她走不出去的。
導語:大紅色是喜慶的色彩,熱情奔放,紅紅火火的中國年里,處處便洋溢滿紅色的暈染,紅色的對聯貼上墻,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讀后感,歡迎大家閱讀與借鑒!
《大紅燈籠高高掛》讀后感(1)
看上這是一部說女人的片子,但更像是一個在封閉環境里對于人類行為的實驗。其實我覺得像《愛情呼叫轉移》這樣的片子有時候也能發現一些道理,可能最讓人記得住的是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是我更覺得它是對于當代男人的極端諷刺。電影里什么樣的女人都試過了,卻一個都不行,那只能證明是男人自己的問題。要么是死心眼的完美主義者要么就腦子有問題。《大紅燈籠高高掛》也講了一個比表面更深入的問題。
從影片的一開始你就感覺到一股壓抑的力量,鞏俐扮演的頌蓮在和母親的對話中賭氣似的答應嫁一戶有錢的人家,母親沒有逼迫她,但是你仍然能感覺到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好像不得不這樣選擇。頌蓮沒有坐轎子而是自己走了,于是電影里有了這樣的鏡頭:頌蓮正對著鏡頭走來,畫面后方的縱深是接頌蓮吹吹打打的轎子,頌蓮不以為然的回頭看了看,繼續望前走。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個鏡頭挺有意思的,后來才發現它的隱喻,原來頌蓮從一開始就一定是和這個封建家庭背道而馳的。頌蓮到了陳家感受到了處處的不適應,太太們之間的爭風吃醋,飯菜的不同,下人的眼神,點燈時門口的等候……最后她適應的卻只有不定期的捶腳,當然還有一個身邊的幻想替代者(雁兒,深受陳家老爺喜愛的丫環,一直夢想成為四太太,嫉妒成為四太太的頌蓮,為自己沒有成為四太太卻給四太太當丫環而不忿)。在這個等級森嚴的院子里,一切事情都有著所謂的規矩,也許正走在院子里突然想放屁,按照老規矩也要到準確的站在院子里的某塊方磚或某級臺階上才能放。大太太是這方面的代表,雖然電影里沒有交代,但是我們不難猜出,大太太大概應該是父母之命的產物,而且年齡比陳家老爺要大。所以通覽全片你聽到了二院點燈,三院點燈,四院點燈,就是沒聽過一院點燈。大太太履行了自己的職責,還生了長子,她好像沒有什么可說的,就是封建社會女人的一塊模板。二太太也是同樣的風格,但是她相對年輕一些,和老爺相處的年頭也長一些,但是面對自己人老珠黃的現實和后來強有力的競爭者還是有著自己的無奈。可惜二太太偏偏是個愛耍也能耍手腕的人,用三太太的話說叫“菩薩面,蝎子心”,于是,后院的爭寵開始變得有些像是政壇風云。三太太本是個戲子,一般的大戶人家娶這樣的人難有不生事端的,三太太最后的結局有一次證明了這種說法,她表面上看起來相對比較囂張,但是玩陰險毒辣的手段卻還是欠火候。頌蓮作為當時上過學的女人這點是值得炫耀的,當但是到了陳府這樣的地方卻是個累贅,因為這里不需要任何的新思想,和所謂知識,要的只有無條件服從。頌蓮了解這個院子可以說是從捶腳開始,老爺晚上睡哪個太太,哪個太太就可以在當天舒舒服服的捶腳,第二天早上還有點菜的權利。這樣的設計更激化了后院各位之間的矛盾。因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兩個人可以在同一天一起捶腳。她們生活在封閉的環境里,對男人的競爭是唯一的選擇,競爭其他的東西都顯得毫無意義,因為那些東西和后院的所有女人一樣都屬于那個在電影里從頭到尾都沒露過臉的男人,他才是統治者。當頌蓮決心和諸位太太一較高下的時候,戲也開始了,但是最后一定是戲如人生的結局。頌蓮最后的失敗不是因為缺乏斗爭經驗,而是她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女人,在影片的中部她開始意識到這一點,并且賭氣的說:我不過是老爺身上的一件衣服。她們每天聽著或自己,或別人捶腳的聲音,捶腳的小錘子中間是空的,響聲清透,整個院子都聽得清清楚楚,它就像一塊肥肉綁在一根高桿上,底下有幾只餓狗互相爭咬著并試圖爬上,為了確保爭咬的激烈性,那塊肥肉還時不時的滴下幾滴油。這不像是為人而設計的競爭機制。等級的劃分始終在限制著每一個人,包括想成為太太的丫環,她注定只能是丫環,即便老爺喜歡他,而雁的倔強也成為了導致她悲劇命運的根本原因。頌蓮最后仍然失敗了,壓迫她的封建社會沒有什么好控訴的,因為封建社會就是封建社會,那些牢騷話根本沒有實際的意義,無非是變相美化一下今天并不令人滿意的生活罷了。頌蓮的失敗只是因為自己,騙老爺說自己懷孕而被封燈可以等待機會用豐富的斗爭手段挽回,自己失口說出三太太會相好而加速了三太太的喪命正好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頌蓮對這些從斗爭角度看很大好的形式很是恐懼,只因為她的善良。在相對復雜競爭激烈的環境里,美德一般會成為弱點。當你高尚的享受因為具有美德而陷入的失敗并表示其實這是人性的勝利的時候,心里卻產生了極大的矛盾。這很容易用來解釋為什么大多數的人選擇中庸,即便我們看到很多采用極端手法的英雄,但是他們獲得成功的方法大都是中庸的,所以不難理解為什么中庸會被看做相對成熟的表現。頌蓮的失敗源于她的氣質和思想,封建社會是容不得正面的沖突的,達到勝利的手段不一而同但一定是小心謹慎并且心狠手辣的處理,頌蓮必然不會勝利。當她意識到自己不過是老爺身上的一件衣服起,她的悲劇就開始了,因為她代表的是新女性,畢竟還念過書,但是僅僅是斗爭的階段性失敗就打到了她,不是因為失了老爺的寵愛,而是看見三太太因為給老爺帶綠帽子而被活活勒死,她最后崩潰同時到來了。這種崩潰是由于對未來的絕望,因為她們真的沒被當作人。
《大紅燈籠高高掛》讀后感(2)
張藝謀是個色彩大師,能夠很好的利用色彩來表現人物的性格。其中《紅高粱》、《英雄》以及《大紅燈籠高高掛》都能體現出色彩對人物性格的表現。讓這些小人物在色彩的襯托下顯的特別的鮮明與耐人尋味,這就是第五代導演的風格。
當女人被充當金錢的替代品時,則可說明女人的命運將會變的一無所有,導致悲慘命運的現成。影片《大紅燈籠高高掛》在片頭利用長鏡頭枯燥的打在頌蓮的臉上,她的表情則顯得和單鏡頭一樣單調,體現出頌蓮會被金錢所交易和被金錢迷失雙眼,同時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她的淚水淹沒了未來也淹沒了自己的自由,從此她將放棄自己所守護的道路,去接受外界環境給予她的摧殘……當頌蓮進入陳家起,也就意味著她將卷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張藝謀利用平衡式構圖,把頌蓮靈魂與“門”牢牢的聯系在了一起,無形中喻示將會在這里度過她的余生,正如此,她的性格也隨這一個燈籠,漫漫的在變化。當紅燈籠第一次出現在觀眾和頌蓮的眼前,導演在暗示,暗示頌蓮的命運將會和這個看起來不重要的道具聯系在一起。尤其是在一個大燈籠附近加上幾個小紅燈籠更能突出,在一個從不謀面的老爺“黑暗”的控制下,這群女人無奈和軟弱,也能體現人民在封建制度下的有話不趕說的感受。包括這個19歲的大學生頌蓮,一個剛被納入的小妾,她的內心那種對打擊封建制度的感覺大大的加深了。頌蓮平時一身白衣出現在熒幕上,暗中表示頌蓮想保留著自己內心中那一點純潔與高雅,現實并不像頌蓮心中想象那樣,陳俯一個古代封建制度的代表,延續著那些古板的規定和那些所謂的迷信(生男孩、娶小妾、點燈籠)張藝謀借紅燈籠,來告訴當代人對封建制度的憤怒以及同情。就在此刻頌蓮以被封建制度迷失了眼睛,通過推鏡頭從被紅燈籠燈光照射下的床簾,把那紅色印在了她的臉上和全身,把頌蓮物質欲望通過老爺來獲得以及把老爺占為己有。頌蓮拿起紅燈籠站在鏡子前面,此刻她正如紅燈籠中的蠟燭一樣,正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青春,鏡子一個虛擬的象征,把頌蓮變的越來越虛偽和一個為目標不斷傷害別人的毒瘤。因此公然與各房太太們為敵。
頌蓮在這場勾心斗角的游戲中并不是占有很高的優勢,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和一群老謀深算的人在一起時,頌蓮顯得很脆弱,被二太太騙了左一邊右一邊,頌蓮天真的認為二太太的笑是友好的是不用被提防的,可是她錯了錯在了自己的手中。詛咒娃娃接開了這個“不能說的秘密”,又在紅燈籠的襯托下頌蓮的內心更加的氣憤了,為以后的墮落有著一定的推動作用。影片最后三太太在那個相同的庭院中唱了一首預示死亡的京劇。伴隨著強烈的音樂節奏那個死人屋的真相也漫漫的浮出了水面,同時也暗中指示頌蓮的悲慘命運的結尾。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去了,仿佛昨天已是過眼云煙。老爺繼續納妾,二頌蓮卻在紅燈籠的紅光普照下,永遠的墮落。
張藝謀利用紅燈籠照射下的紅色,表現了一個小人物的內心巨大的變化,其效果已經遠遠的超過《紅高粱》所營造的氛圍。導演在這里不僅僅為我們呈現的這些,而跟大程度上可以引申為對一個封建制度的批判與諷刺。希望張導能帶領他的顏色電影走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