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他是活雷鋒
他是活雷鋒
每當聽到“學習雷鋒好榜樣,忠于革命,忠于黨......”這首歌,我就會想起一個活雷鋒來。
這是發生在去年的三月份的一個中午,我獨自去了一次惠州的“女人世界”。起初我以為很容易可以找到目的地,我就趁著大人睡午覺的時間,偷偷地溜了出去,準備去女人世界買手抓餅吃。我一直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我迷迷糊糊地朝左邊走過去,不知過了多少個十字路口和拐過多少個彎,才發現走錯路了。我想:怎么辦?迷路了?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頓時,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
這是,一位身穿黑色皮大衣,帶著墨鏡的大個子叔叔朝我走來,此時,我想起電視上那些壞人的樣子,下意識地閃了閃。而大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妹妹,你怎么了?”我害怕極了,沒回答。他又露出一張笑臉對我說:“小妹妹,你去哪兒?我帶你去吧!”后來,我忐忑不安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他說:“我恰巧也要去‘欣悅陽光’,順便帶你去,好嗎?”于是,他便牽著我的手往回走。半個小時以后,我終于回到了家門。我開心地對叔叔說;“謝謝您,大叔叔。”他說;“不用謝,小妹妹。”
從這些小事中,我明白了:現實生活的活雷鋒無處不在。
第二篇:黃舒婷:我是活雷鋒
我是活雷鋒
南頭鎮升輝小學六(3)班 黃舒婷
雷鋒,您曾是一片廣闊的天空,用自己硬朗的身軀襯托起無瑕的白云,讓白云總是自由自在的在萬里晴空中飄蕩著;您曾是一場蒙蒙的春雨,給予了大地無數的滋潤,讓萬物勃勃生機。您的舉動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人,在我們的身邊也涌現了不少“小雷鋒”。
記得在3月7日的下午,已經是六點多了,我剛在學校練完毛筆字,急速地趕回家。剛踏入一座小橋時,突然,一位陌生女子騎著一部自行車向我行過來:她臉帶微笑,但卻憂心忡忡。她一見我,便溫柔地對我說道:“小妹妹,你知道通往東福園的十字路口怎樣走嗎?”聽后,我才晃過神來,得知這位外來的婦女是來問路的。我一臉帶著愁的,腦袋左晃晃右晃晃,只是朦朦朧朧的聽到她在說話,但聽不清她問什么。后來我不解地回答道:“我不是很清楚,或許阿姨你再問問其他人吧。”聽后,這位阿姨又重復的問了一遍,我只能盡力,但我又不想放棄做好事的機會,結果我再絞盡腦汁想了一下:東福園我好像走過,就在…….噢,想起來啦,阿姨,你就先走到孖寶飯店那,然后再直走,就會見到三個路口,你就向你左手邊那個方向直走,直走你就會看到許多食店,這樣,一直走,不一會兒就會到了。”阿姨聽后非常欣喜,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小妹妹,剛才,我問了許多人,他們都聽不懂我在說什么,現在由你來給我指路,真是太好啦。”后來,我就簡單說一句“謝謝”,就與那位阿姨告別了。告別后,我想了許多,覺得雷鋒做好事遠遠不只為幫助人,還為了自己的那份心能夠得到滿足。幫助別人就是幫助了自己,在幫助別人中,其實最大的受益者還是自己。
做活雷鋒,人人其參與。我們鎮助人為樂的事真不少,就如3月17日在南
頭市場廣場舉行的一次學雷鋒活動。活動中,有許多熱心的人士都參與了其中,讓整個廣場都沸騰了起來。有專業發型師免費為人們剪頭發的;免費修家電的……群眾們既能享受到他們幫助,又既能喝上一杯熱騰騰的涼茶,看上精彩的武術表演,真是贊嘆不絕。
君子貴人見己,先人而后己。我們要做一個當代助人為樂的活雷鋒,伸出一雙緩助之手,把僅有的陽光獻給需要的人,讓社會變得更加燦爛,從此,綻放耀眼的光輝。
指導老師:梁喜娣
第三篇:我是新時代的活雷鋒
三月是學習雷峰月,走在街上,無處不在,你可以看到現代雷鋒的新時代,他們的行為深深震撼了我的心。
用鋼筆
鈴鈴班,學生趕回跑回教室,拿出教科書和圓珠筆,但李劉艷學生忘了帶一支筆,看到她緊張的臉龐,忙于其他同學,看到老師有必要去教室,她還是沒有借。這時,我毫不猶豫地打開鉛筆盒,拿出我媽媽給我買了一個圓珠筆借給她。她感激不盡,說幾句話感謝,我沒有提到我的心多么開心。
擦拭表
放學后,我看到學生們都很骯臟的桌子,有些學生不小心修改水滴到桌子上,有些淘氣的學生用葡萄柚筆涂鴉。我決定洗他們所有。所以我拿起鐵桶把水龍頭和其他水,水充滿了,我和另一個同學搬到教室里,開始擦拭,擦了一張桌子和桌子,手累了,衣服臟水濺,大星星汗水下來,但我可以堅持,班上看到了學生,也加入了擦桌子的行列,突然用同樣的 學校正在全力進行,很快整個教室在教室里我們擦干凈,我們看到自己的勞動果子,心臟喜歡吃蜂蜜為甜蜜。
掃描
我記得有一天下班后,我看到這兩個值在教室里掃地,我想:我應該幫助他們啊所以我拿起掃帚,跟著他們刷卡。在這一點上,他們尷尬地說:詩磊,真的很抱歉幫助你。我說:禮貌什么,學生需要互相幫助。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就把教室清潔干凈。這時,班老師從走廊里通過,看到一切,微笑著對我說:詩歌芽,你真的是時代的現場雷鋒。突然,我的心溫暖,真正理解,幫助別人,快樂擁有自己。
第四篇:他是一個醫務工作者
他是一個醫務工作者,用一只母白鼠做腫瘤實驗,他給那只白鼠移植了癌細胞,過了幾天,腫瘤在關在籠子里的白鼠的身上越長越大,可他驚訝地發現一個異常的景象,那只白鼠焦躁不安,隨后痛苦地用嘴撕咬身上的腫瘤,并將咬下來的一塊塊腫瘤吞噬下去,傷口上血跡斑斑,幾乎露骨。
又過了兩天,他又發現那只白鼠產下了一窩晶瑩透亮的小白鼠,那只母白鼠奄奄一息地帶著不堪目睹的傷口,躺在籠子里,嗷嗷待哺的小鼠崽喝著母親的乳汁,一天天長大,白鼠母親的身體日漸銷售,拖著只剩下皮包骨頭的身子,在癌細胞無情的肆虐下,用無與倫比的頑強和神奇的意志,用自己身體里所有的能量化為生命的乳汁,喂養著這一窩鼠崽,終于有一天,母鼠永遠倒在籠子里,沒有了一絲呼吸,一群被喂養長大的小白鼠把它圍在中間……
他一直都在觀察這個奇異的現象,母鼠在產下鼠崽后,整整活了二十一天,他心里驚呼道:“二十一天,恰好是白鼠平時正常的哺乳期,此后,小白鼠就可以脫離母親而獨立生存了,這只母鼠在正常情況下,因移植了癌細胞在身體內,早就應當死亡了啊!”面對此情此景,面對這種偉大而悲壯的動物的母愛!他潸然淚下??
第五篇:他是誰不重要doc(范文模版)
他是誰不重要
但總有很多人會記住他,打聽他。
他是江西金溪人,學農,從事過農林水利技術與教學工作。因為是默默無聞者,與世無爭者,所以筆者也就不提及他的名字。
1950年8月,24歲的他供職于金溪縣人民政府建設科,成為建國后金溪縣首位專職從事水利及農業專業技術的干部。1956年暑期,他又以停學待業知識青年身份參加全國高考而被武漢林學院本科錄取,同時他的弟從臨川中學(今撫州一中)畢業,以超出北大清華的錄取分數線選擇就近入讀華中工學院(今華中科技大學)五年制機械系。
兄弟倆勤奮好學之風,除了平日受他們父親的教育外,大多也是受他們留過學的伯叔之影響,受家族讀書文化的熏陶。
他的父親1924年江西省會師范講習所畢業,與金溪疏口留日學者江西省醫學家吳晴州中小學同學,曾參加赴日留學考試,由于身體狀況原因未能如愿,只好在家鄉當了名小學教員及南城農技推廣員,最高職位擔任過江西省立制糖科職業學校(江西省第一林業學校前身,現為江西環境工程職業學院)庶務主任。
他的父親一生郁郁不得志,生逢亂世,子女眾多,日子過得清苦,受戰事影響,他幾度輟學,抗戰勝利后,受聘江西省立南豐高級農業職業學校(簡稱南豐高農,創辦于1944年,為民國時期江西省公辦的一所全日制中等教育學校,校長為靖安縣留日學者張修偉,解放后在江西省農林廳計劃科及國家農業部任職)擔任教務主任的伯父便帶
著他報考自己任教的該校,就讀園藝科,對他灌輸成才教育。平時,這位當大伯的沒少向侄兒講述自己及中國留學生在日本留學經歷,還特別與侄兒提及原江西省立南昌一中校長吳自強在日本刻苦求學的事跡,以勉勵侄兒珍惜時光,努力讀書,做國家有用之材。
南豐高農三年光陰,博覽群書,他在同學中有“書癡”之稱,“有一次學校選文競賽,我借徐舉安之名字寫了一篇論中國農業前途在選文中錄取了,徐舉安領到了獎…………”(摘自他的《回憶錄》)
1948年,他從南豐高農畢業,后經伯父推薦,受聘于吉安園藝試驗場任助理園藝師及技士職。吉安園藝試驗場為當時江西省農業院下屬科研機構,場長為留日學者宋邵,他的伯父1932年任江西省農專校長時,宋邵擔任校農科主任,解放后宋邵任湖南大學教授。該場匯集了一大批留日工程師園藝專家與大學教授,他向他們學到了國外先進的園藝技術,掌握了一套精湛的果樹栽培與嫁接技術。閑時,還經常用筆名“園地”在我國著名“七君子”(七君子:被國民黨當局逮捕的愛國會領導人沈鈞儒,鄒韜奮,李公樸,章乃器,王造時,史良和沙千里)之一王造時在吉安創辦的進步報紙—《前方日報》副刊上撰寫文章,結識了當時《前方日報》副刊編輯蔚青、宋邵之子宋鐳(當時的中共地下黨員,后在三野文工團工作)等進步青年,受他們影響,政治上他漸趨有覺悟,為以后加入革命隊伍打下基礎。
1949年初,他離開吉安園藝試驗場,在叔父創辦的江西省立制糖科職業學校任教員,擔任二年級農業概要及蔗場管理課程,并參加了贛州市中等學校師資培訓班學習,取得中等專業學校教師任教資格,金溪解放初期,受聘黃繼超創辦的雙塘私立惠明農職學校任教,并兼農場主任,教二年級森林畜牧三年級作物育種果樹測量學科,教過的學生中有已故的原金溪縣檢察院檢察長、縣人大副主任王炳發。
1951—1952,金溪農村開展土地改革運動,他加入革命隊伍并投入這一運動中開展工作,同時也隨中國人民解放軍參加清鄉剿匪行動。關于當時的清匪行動,他留下了文字記錄:“1950年11月,我從南昌水利技術干部受訓班回縣,被派到一區石門興修小型水利,當時向理安在一區殺害群眾和革命同志,同行的有銀行徐××同志,他聞訊退卻,我卻繼續前進。到了彭家渡和鄉干部聯系,在危險時刻,我把介紹信送到區,一面宣傳,一面發動群眾,當時得到區長李峰好評,并向宣傳部部長張士引介紹我當時的情況。”正因為如此,這一時期,知識青年奇缺,科班出身的他深得縣里一些南下老干部們的歡喜,尤其是金溪縣當時第三任縣長張如元的栽培,組織上對他這位知識青年有厚愛,讓他在縣政府建設科任科員,專職從事水利及農技工作,并派他到江西工學院、江西農學院及江西省人民政府水利局農田水利技術干部訓練班進修深造。通過學習與實踐,他掌握了一套小型水利施工操作技術。
然而人生的路總是坎坷不平,當意氣風發的他投入火熱的社會主義建設大潮時,1952年,其父病逝,次年自己不幸身患結核病的折磨,初次婚姻的失敗,肩上家庭擔子的壓力,人生總總的不順挫折導致他精神崩潰、悲觀,工作上鬧起了情緒。
1954年4月,他丟了工作,被組織上洗刷回家生產,由一名本有大好前程的縣人民政府工作人員成了一名無業人員,到處打丁當。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為了生計,二十八九歲的他憑自己所學園藝
果樹嫁接技術,為當地果農提供技術服務換取柴米油鹽錢。并自學起醫,做起了鄉村醫士,自謀生路。由于自己調養與鍛煉,他身上的結核病也奇跡般好轉了。
1956年5月,已失業兩年有余的他見幾個堂弟堂妹都在國內各高等院校讀書深造,自己還在外漂泊不定,因他的學歷畢竟為解放前的中專,湖南農專只讀了一年級,于是為彌補后天學歷不足,同時也是想借高考跳板二次謀取一份體制內工作,改變失業命運,于是試著報名參加了1956年的高考,考分均達到了錄取院校要求。
1956年7月12日,江西省高等學校招生工作委員會再次審查,最終確定他“可以錄取”,原來省高招委的工作同志發現,這一考生社會關系非比尋常,伯父與叔父都是江西省農學界工業界名人,尤其是伯父當年被江西農學院聘請擔任該院農學專業國家考試委員會委員,而該考生的叔父建國后赴北京,擔任過工業部技士,1956年又主持創辦江西第一制糖廠,擔任總工程師。
或許是基于這,社會主義建設正需要很多可塑之材,尤其是這位有潛力可挖的書香子弟,江西省高招委當即下發“可錄取通知書”至縣里,錄取這一考生。
而同年7月,他的弟則以優異的高考成績錄取名校—華中工學院(現華中科技大學,全國四大著名工科院校之首)。
就在憧憬與弟同邁入武漢就讀大學時,一月后,他的命運又發生了大轉變,好運再次降臨。1956年8月1日,撫州專署副專員張如元來金溪檢查工作,湊巧碰到他在街上打丁當,問他為何不上班?
他將自己的情況與專員一說,見到昔日下屬這一潦倒境遇,專員
一邊鼓勵他振作起來,教育他一翻,一邊當即指示縣委第一書記嚴壽清兼政委解決這位失業青年工作。于是這年這月,縣勞動人事部門給這位知識青年恢復工作,將安排到縣農林局工作,以技術干部身份使用。
但又因當時縣農業建設崗位上不能缺人,縣里不同意他帶職讀大學,否則就不安排工作,魚與熊掌,只能擇其一。權衡再三,他只好放棄入讀大學這一大好機會,選擇在縣里工作。
一個人在失去工作又恢復工作后,方會倍加珍惜眼前工作,同時工作上的勁頭會十足,兩年的社會謀食,也讓他個人創新的能力得到加強,各項素質得到提高,從此,他以火熱的激情投入工作中去。
1957年,全國干部掀起下放潮,同年11月,31歲的他由縣農技站技術干部的身份下放丁家社。該鄉丁家小隊女隊長丁長華邀請5個女社員組成花木蘭隊,向隊里要了兩塊最差的田進行試驗創高產。這一年,她們種的0.96畝棉花達到畝產皮棉903斤,0.82畝水稻畝產達1200斤。而鮮為人知的是,當初擔任這一技術指導的幕后默默無聞之輩正是他。平時,他指導她們進行植棉技術實驗工作。他在當時下放丁家的下鄉日記寫道:“56年8月1日重新回到革命隊伍,現在下到農村去,對我身體上是有益,對我科學技術更會有所提高,從實際中去發掘更會找到更多問題來。如去年我在丁家社搞洋棉,五月間洋棉發生病,一株一株死亡,黃坊社也同樣情況。我和丁巧云隊長及黃坊社金成昌同志采用了波爾多液噴射,控制了病的蔓延;再如豬生爛腸瘟,一頭又一頭死了,我用過樟腦璜酸鉀強心,以后采用利尿劑及補身劑救治了豬病,因此我感覺從實際全面鍛煉,把自己的技
術更會提高。…………”由于當時還是贛東農民報(即撫州日報)特約通訊員,所以他還是第一位向外界媒體撰稿宣傳丁長華和火箭隊的事跡者,縣委宣傳部門及報社在獲悉這一新聞猛料后,隨后不久,《江西日報》、《中國青年報》、新華社等媒體爭相報道丁長華和火箭隊的事跡。著名劇作家、詩人田漢也來到金溪滸灣丁家村體驗生活,目睹火箭隊繁榮昌盛的景象,他詩興大發,揮手寫下這樣動人的詩句“滸灣沙磧地/豐收盡人夸/古有穆桂英/今傳丁長華/香稻千斤畝/高棉萬棵花/肥豬爭吃食/灰鴿自歸家。
火箭隊由此也一飛沖天名聲大振,丁長華同志成為江西省五十年代樹立起的農業模范,為中共第11屆中央候補委員,晚年以江西省政協撫州地區工委副主任(副廳級)身份退休。
1957年干部上山下鄉熱潮涌動,全國各地建起了墾殖場。以江西為例,僅在1957年冬天,江西省委就動員和派遣了5萬干部上山下鄉,開發山區,建設山區。金溪縣在東部偏遠的一個深山老林子里創建起了溝樹墾殖場,并在該地興辦了江西省共產主義勞動大學金溪分校。江西省共產主義勞動大學,簡稱江西共大(現江西農大),分校在全省各縣設立,約有108個,開設的專業主要分為農、林、畜牧獸醫等專業。實行半工半讀,學制為五年制大專,但一般讀完三年后學生即可畢業,面向全縣初中畢業生招生。學農出身的他派上了用場,于1959年8月被組織上抽調到江西共大金溪分校擔任動植物(生物)老師,教畜牧獸醫班,蔡輝、江興祿分別擔任校長與教務主任,李漢華等人擔任課老師,這些老師大多出身書香子弟,博學多才。由于知識面廣,被這些上山下鄉的老干部們譽他為“博士”。
當時,學生半工半讀,下地勞動,老干部們也不例外,掄鋤種地,雙膝脆在爛漿田用雙手耘禾,雨天披蓑戴斗笠,晴天頂炎炎烈日,起早摸夜地干。但大家都不覺得苦,共同建設出了一個嶄新的溝樹墾殖場。
擔任共大老師期間,約1961年,夫妻倆曾到撫州看望其伯父。看到侄兒擔任共大生物老師,投身到火熱的社會主義建設大潮中去,老人家非常高興,親熱拉著侄子的手,倆人一前一后走,一路上有著說不完的話。伯父勉勵侄兒術業有專攻,事業有成。
他沒有忘記伯父的教導,共大任教期間,他摸索獸醫學知識,平日還悄悄做些動物實驗。
本是學園藝專業,則為何又懂起獸醫?其實,獸醫是他的絕活,雖未進過專門獸醫學校,但他靠的是平時鉆研自學,從書本里學,當然也得益于他當年在吉安園藝試驗場向那些留學日本的專家教授學習。
當時給隊上耕牛看病,別人都不敢近牛跟前,他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到牛跟前,牛服服帖帖,讓他一針扎下去,然后牛就精神多了,牛病好了。生前對人說過:“給牛看病,比生豬還容易。”在生豬治療方面,更是有自己的獨門絕技。他生前鉆研獨創的豬瘟血清制作術,對患疾病的生豬具有非常好的療效。
江西共大金溪分校辦到約1962年年底便停辦解散,后來這些畢業生很多人成為了金溪縣農村建設的骨干力量,不少人成為農村基層干部、供銷社主任及公安干警,縣鄉科級干部的也有很多。如原縣民政局局長全愛梅。這些學生至今對他印象深。
“60—61年備戰階段,很多上山干部鬧回來,我在共大工作大力收留外來人員,發展生產”(摘自他的《回憶錄》)
1963年,共大已經解散,他為人忠厚老實,上級調令壓在別人手里不知道,場里也沒通知他,他還是呆在山溝里與墾殖場的普通農工同勞動掙工分。37歲的他當時是一個女兒的父親,精力還是有的,種地之余蝸居屋內埋頭看書寫作,創作欲望涌起,也試著往外面投稿發表,《中國青年報》、《北京青年報》等省外媒體刊發過他的稿子。
上山下鄉的干部陸續回城重新安臵工作,或許是因為他當年高考檔案上填寫過報考“江西醫學院兒科系”緣故吧,1963年8月,組織上將調入金溪縣人民醫院工作,也算是實現了他的從醫夢。在這所縣城最高醫療條件設施的醫院,很快實現由學農向學醫跨學科轉變,虛心向醫務人員請教,勤奮看醫書,學會了給人看小病小傷技術。
“該人能經常參加生產,對農業生產有一定理論,特別技術很好,……經常到鄉指導棉花生產,消滅蟲害,金溪縣城關鎮管理委員會馬街生產大隊,1964.5.10。”這是縣城附近一個生產隊當時對他的鑒定與評價。可見,雖然當時他不再從事農業技術工作,但仍用所學技術服務百姓。
或許因為自己畢竟不是醫學科班出身,雖然在醫院學了不少技術,但對于今后的何去何從,他也很糾結,為此1965年5月10日,他向組織上要求:“本人畢業農校,大部分時間放在農林技術工作上,吉安園藝試驗場管理果苗,共大金溪分校又干了有關農林技術方面工作四年,并且本人對嫁接也很感興趣,新手嫁接苗木約數十萬株,希望組織部門根據我志愿調到農校或國營農場擔任技術工作。” 以期跳
出醫門,重返農業技術戰線,但未能如愿。
1965年6月26日,毛澤東同志作出“把醫療衛生工作的重點放到農村去”的重要指示。之后,全國各地一大批醫療衛生工作者、醫學院校畢業生和醫療工作者響應號召,滿懷激情,義無反顧地奔赴農村開展醫療衛生服務。金溪縣于同年成立了“6.26”巡回醫療隊。他沒調到專業對口的農校去工作,考慮到他這一農業技術特長與群眾基礎,縣里把他充實到“6.26”巡回醫療隊伍里,成了一名醫療隊員。
巡回醫療途中,路遇一溺水小孩,他將小孩救起。挽救了一條生命。
1966年,琉璃鄉坪塘大隊,他的妻妹懷孕生子,母子倆險因難產而亡。他恰好得知,急拉上同事趙醫生趕奔妻妹村里,在趙醫生施妙手下,母子平安,安然無事,巡回醫療隊又多了一面錦旗。
在那年代,好事他做了一籮筐,也幫助過很多人,包括看病的親友。他在當年“巡回醫療日記”中寫道: “參加巡回醫療隊對我幫助極大,我接觸了很多實際知識,并運用到實踐中去,受到群眾歡迎。64年在黃源公社,推廣棉花防病防蟲,做了一些實際工作,棉花得到高產豐收,65年在厚山公社鄭家小隊,推廣科學方法育秧,減少爛秧缺秧,能夠聯系群眾,和農民同呼吸,同商量,同勞動,做農民的知心朋友。……我對國家的貢獻卻太少,學習了水利卻沒有再堅持搞水利工程,白花了政府花錢讓我學習,總認為身體差,不愿干水利工作。…………1966.2.7”
1968年,全國各地開展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大批城市知識青年下放到了農村勞動。“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
再教育,很有必要”以及“農村是個廣闊天地,在那里是大有作為的”和“廣闊天地煉紅心”是這場運動的典型口號。
已經42歲的他也不例外,下放到距縣城24公里的對橋公社湯家大隊醫療站。醫療站共兩人,除了他,還有一位本地女赤腳唐醫生。他雖保留技術干部身份,但工資要靠自己雙手去掙,好在自己也做過鄉村醫士,以及5年縣醫院跟同事學到的技術,在醫療站竟也做得心順手,醫治好了不少患者的病,竟未出過一例醫療事故。
1971年5月18日,黨員干部考查時,當時的大隊貧下中農革委會對他是這么評價的:“在大隊醫療站,他的醫術工作雖然不高,但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很好,能鉆研醫學,經常看書,并能在實踐中運用。對待病人態度和藹,看病很虛心,并能主動到病人家中關心病人,晚上出診也很樂意,不講價錢。
該同志除了做醫療工作以外,還能幫助各小隊和貧下中農治豬的疫病,對于發展毛豬減少生豬死亡,在目前農村缺乏獸醫的情況下,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貧下中農反映良好。自下放以來,從事醫療工作,經常下鄉辛勤勞動,取得一定的成績………………”
在那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年代,“…….但是該同志突出政治不夠,思想上仍有技術掛帥的余毒,常看醫學書,對毛主席著作學得較少。…..” 只因這一評語,他仿佛成為“只專不紅”之人,技術上雖行家里手,但不講政治,也就注定他在那年代與晉升提拔無緣的命運了。在那年月,一個人本事再大,也奈命運不何,好在他也隨遇而安,安心做一普通之人。
1972年,組織上將他收回,是繼續回縣人民醫院工作,還是在
鄉下?而此時,在農村扎根大半輩子的已經對農村和百姓產生了濃厚難以割舍的感情,還是決定留在鄉下好,于是選擇了呆在對橋公社衛生院,人生有得有失,雖然沒有進城,但留在鄉村,也自有鄉村的廣闊美景。1972年春天,46歲的他盼子終得子,長子降生,又三年,次子降生。
1979年,53歲的他在對橋衛生院病退,由一個當初24歲就在縣人民政府任職的工作人員,越做越基層,直至在基層衛生院退休。別人往高處走,他的人生卻越走越往基層接地氣,終生默默無聞。
他一生值得驕傲的事,除了親手在金溪土地上給廣大果農嫁接果樹幾十萬株,而且給無數孩童及大人及他們飼養的生豬看過病,救死扶傷,行善積德。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他退休在家閑不住,六、七十歲的他還身背藥箱,經常飛快徒步走三、四十華里,翻山涉水,走村串戶為鄉民送醫送藥,為村民的生豬打針治病。由于在獸醫方面他的技術精湛,妙手病除,對橋、何源一帶百姓尊稱他為“王牌獸醫”,好飯好菜煮點心招待他。有時,當地獸醫站長有時不得不懇求說道:“你可是有退休費的人,可不要搶我們的飯碗啊。”其實,他做獸醫及人醫有時不收費的,后來他干脆不下鄉,但由于名氣大,老百姓接二連三自動走上門來請。那時,一頭老母豬可是百姓一 家人的生計及孩子的學費來源,為了百姓衣食有保障,只好又破先例。
他,一位學農出身的人,將所學知識與實踐相結合,大半輩子在金溪農村這塊肥沃土壤扎根,與廣大老百姓打成一片,金溪縣一些農業界老前輩如鄔玉林、章泰等同志,及已故的原高級農藝師萬冰訓等
就曾盛贊他為金溪縣真正學農之人。
為了讓自己平生所摸索研究的獸醫技術不失傳,65歲那年,他曾萌發在當地鄉村創辦獸醫培訓學校,但由于當時地理環境閉塞及各方條件限制,沒能如愿。
他的胞妹(一位睿智老人,歷經新舊社會的老人,1929年生,2015年去世,夫君為原金溪一中退休教師,夫君也以87歲高齡去世)曾一語中地這樣評價自己的胞兄:“一生默默無聞,沒有什么朋友,但是總有很多人會記住他,打聽他。”也許這就是人緣人品的最高境地。可不,1994年,隱居溝樹長崗深山村里的他竟意外收到一封臺灣高雄寄過來的賀卡: “ⅹⅹ仁兄:您和我分別了四十多年了,那年我依法去當兵,未及向您辭行,只因命令緊急。我在高雄港一號海關當管理員,快要退休,我太太張金葉是臺灣人,長子振華已輔仁大學畢業,在臺北做事,長女欣玫新竹師范畢業,已在工作,次女安琪仍在輔大讀書。盼復。趙德金94.元.七”
趙德金,他年輕時期的摯友,趙當時在民國滸灣鎮政府任文書,后來從軍,二人從此失去聯系,四十多年后,他再次與故友聯系上。
2006年9月26日,他因早年肺結核鈣化發生癌變,不幸離世,享年80周歲。病逝次日,有撫州市委機關黨報—《撫州日報》的高級編輯記者、江西省新聞界名人何建江副總編輯、撫州日報專刊部主任記者編輯楊潔女士等人代表報社專程驅車趕至金溪祭奠老人,并敬獻了花圈;獲悉逝者生前工作于縣人民醫院,金溪縣人民醫院原院長徐紹昌也率班子成員敬獻花圈。生前受幫助過的眾多親朋好友聞訊紛紛而來悼念,嗩吶吹起,爆竹鳴起,親人們送上山,他長眠縣城錦繡
谷下一綠水青山環抱之地。
縱觀他的一生,行善積德,為人忠厚老實,一生為他人作嫁衣裳也多,一生實事求是,一生持萬般不求人,品自高之處世理念,故年老時身板還是挺直,可謂堂堂正正做人。老人家臨終之時,身上衣物干干凈凈,大有一翻知識分子儒雅風范,一生雖未聞達顯貴,但對國對家對親戚朋友為有用之人,以獸醫果樹等農學技術更是聞名坊間。
2016年,老人家去世10周年,“斯人已乘黃鶴去……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但老人身上蘊藏的實干精神及為人處世要真要實要誠要信等風范家風則是子孫輩們取之不盡的財富。(自媒體小草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