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懷念那一聲長長的吆喝情感散文
“喔嗬……嗬嗬……”
走在老家的羊腸小道上,我仿佛聽到那久違而又熟悉的吆喝聲,悠長悠長,在山谷間回蕩。
三十多年前,我還只有十四歲,老天安排了一年的時間,讓我和家鄉的父老鄉親朝夕相處,鄉親們用他們特有的標準和方式,塑造我這個“男子漢”。
下田插秧是第一個訓練項目。從下田“一歇煙”(從每一次開始做事到中途休息稱為“一歇煙”)間不準伸腰,這其中是有學問的:其一是意志的鍛煉,其二是習慣的養成,最終是可達到最高的勞動效益。你想,不管你手有多快,只要你伸一下腰,別人就要多插好幾行,你不落后才怪呢。這些道理他們沒說但我知道他們都懂。
第一次接受訓練時,由兩個“快手”把我夾在中間,邊插邊給我遞秧把,一個大田插完,我渾身汗流如注,整個身軀成了個固定的“7”字老半天直不起來,不過幾天下來也就習慣了。以后每到大田插秧便有一場無聲的比賽,誰先上岸便讓人刮目相看,我也獲得過好幾次這樣的殊遇。
與插秧不同的是下包谷。老家那時漫山遍野都種苞谷。一到農歷八九月間,老人、婦女就背著小背簍,將苞谷坨從桿上掰下。男子漢們則背上特制的大扎背,這是我們山區的一種特殊的運輸工具,形狀如背簍,三尺來高,上部口面直徑兩尺有余,因為上大下小,背上它不磕不拌,再陡的山地也能行走自如。先將扎背內部裝滿,再選擇較長的苞谷坨從外往內、從下往上一圈圈插上去,最后插得好似一支倒立的蘸滿墨汁的毛筆。
背扎的人上山之前已將一雙小腿纏上結實的綁腿,腿肚子被纏的鼓脹鼓脹的。背上一扎背沉沉的苞谷坨,從坡上往下走是不需要屈膝的,一雙腿只管往前,與其說是邁不如說是踢,與此同時一雙手左一下右一下將面前的苞谷稞往后撥,什么藤條枯枝也敵不過這樣的兩條腿。最愜意的是當大扎背上肩之后,站起來,深吸一口氣,然后用力一聲吆喝,眨眼間已從山頂到了山腰又到了山腳,整個身影也見不到了,那吆喝聲還在回響
“喔嗬嗬…嗬嗬……嗬……嗬……”
一聲長長的吆喝,展示的是實力,宣告的是自信,它足以讓行人駐足、讓惡魔止步……
三十年之后的今天,看著市場上、報刊上、電視上鋪天蓋地的“拯救男人”的廣告,我就疑惑:現在的男人是怎么啦?當初家鄉吃粗糧淡飯、肩挑背負的男人,竟有那長長的吆喝,而今天身無重負、吃山珍海味、坐高級小車的男人,沒有那長長的吆喝也罷,總不能等著被“拯救”吧!
那一聲長長的吆喝,離我們的時代漸去漸遠,可是我們男人,是不是找到了可以代替比那長長的吆喝更雄健、更美妙的旋律?
第二篇:那一聲吆喝閱讀答案
任何一個人,都要必須養成自學的習慣,即使是今天在學校的學生,也要養成自學的習慣,因為遲早總要離開學校的!下面給大家分享一些關于那一聲吆喝閱讀答案,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那一聲吆喝
臘梅,臘梅,好香的臘梅喲
推開窗子,有霧,抓一把,濃稠得確乎有幾分手感。
一聲蒼老的吆喝,在霧里翻了幾個跟斗,就穩穩地立在了我跟前。
只見吆喝,不見人。我知道,這都是霧在作祟,我客居的這座山城,就是霧多。依山環繞的大黃路是從渝中區的大坪斜刺里拐繞過去的。霧大,能見度很低。當我著實地踩著那吆喝聲時,才看清一位頭纏毛巾的老人,跟我剛去世不久的母親年歲差不多。老人枯瘦枯瘦的,坐在山坡上,就像一棵上了年紀的樹。她背在背簍里的臘梅,活像是從她的身上長出來的,手里呢,持著一束臘梅,不停地對來往的行人顯擺、吆喝。臘梅,臘梅,剛從南山采的臘梅好像這偌大的山城,唯有她的臘梅最好似的。
臘梅?我好奇地湊上前,這是臘梅么?說不來重慶話的我,不得不憋著一口半罐子普通話。你說啥子?剛從南山采來的嘛!老人顯然不悅。老實說,我這是頭一回看見有別于我故鄉江漢平原的山臘梅,或許是這山城特有的水、土、霧的緣故吧,重慶臘梅竟是桔黃色的,不像我老家臘梅張揚的那種大紅:主桿筆直、修長、枝叉繁多而不柔弱,花色呢,淡雅而質樸,像極了純樸厚道的重慶山民。
買一束嘛!老人催著我,才4塊錢,便宜得很!我遲疑著。我不是拿不出這4元錢,也不是舍不得這4元錢,關鍵是我沒這份養花的閑心。為了糊口,從湖北老家剛漂泊到重慶的我,自己都養不活,還養花?再說,一個沒有棲息之地的落魄者,能有花的棲身之地嗎?
好的,等我找到工作了一定來買。我把玩、夸獎了一番老人的臘梅后,就走了。我等著你娃子!
一個禮拜后,四處碰壁的我,終于得到了曾獲重慶十大杰出青年獎和老舍文學獎的重慶長風醫藥有限公司總經理巴一的賞識,他用一顆博大的愛心接納了我。一直像浮萍一樣飄的我,竟有了一個八平方米的孤安居。安頓下來后,我自然想到了老人,想到了我曾對老人的許諾。
可是,當我踩著吆喝,風風火火地趕到山坡時,卻物是人非。那不停地吆喝著的竟是一位中年婦女。
老人呢?我問。中年婦女先是一愣,后是驚喜:你找到工作啦?!這回卻輪到我發愣了:你怎知道我是來找老人買花
不錯唦。中年婦女說,那老人就是我婆婆。我婆婆說,這幾天有個外地娃子來重慶找工作,好多天了都沒找到。還說那外地娃子只要一找到工作,就會來找她買臘梅的。聽口音,那外地娃子一定是你不,大兄弟?
是我。我說,我買花是找老人。一樣的。中年婦女說,我婆婆前幾天到南山采臘梅,不小心摔了下來,老人一直惦記著你找工作的事,就要我來這里等你,還說如果你來買臘梅,就證明你找到了工作,她的心也就落地了。
我的心呼啦一熱。等我買下一束臘梅后,中年婦女就立馬起身,背起背簍走人,惹得要買臘梅的顧客直納悶。
大姐,人家要買臘梅呢,我不解。傻兄弟,大姐朝我扮了個鬼臉,婆婆正等著我去報你的喜訊哩。
我不知淚是怎么流出來的。以后的日子,我總是靜靜地守著窗臺上的那縷淡淡的不肯離去的暗香,任它們綻放、凋謝。
霧,散了。一瓣桔黃色的陽光打在我的臉上,好是溫暖,我總是時不時抬頭,朝山坡上望去,可那蒼老的背影,還有那熟悉的吆喝不再重現。
再好的花,總有謝的時候。可那蒼老得近乎哀傷的吆喝,總像臘梅正艷時的那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暗香,隱隱地、隱隱地在我心里浮動。
(選自《美文》,2006年4月)
1.文章開頭臘梅,臘梅,好香的臘梅喲一句,在文章里有什么作用?(4分)
2.第3自然段一聲蒼老的吆喝,在霧里翻了幾個跟斗,就穩穩地立在了我跟前這一句中,翻字為什么用得好?(2分)
3.江漢平原和山城的臘梅各具有什么特征?(2分)
4.賣花老人是個什么樣的人?請簡要分析。(4分)
5.文章刻畫賣花老人這一形象,用了什么手法?請簡要說明。(4分)
6.文章結尾一段寫道:那蒼老得近乎哀傷的吆喝,總像臘梅正艷時的那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暗香,隱隱地、隱隱地在我心里浮動。這句話有什么含義?(4分)
答案:
1.(4分)答案:引起全文,為下文寫臘梅、人物作鋪墊;(2分)在內容上表明文章的主旨(既指山城臘梅淡雅質樸的香味,又指賣花老人、老人兒媳臘梅一樣淳樸的美好心靈)。(2分)
2.(2分)答案:使用比擬(或擬人)的修辭方法,用詞形象生動;(1分)表現出了聲音的時隱時現、時高時低、由遠及近。(1分)
3.(2分)答案:江漢平原臘梅:張揚,色彩艷麗(大紅)。(1分)山城臘梅:主桿筆直、修長、枝叉繁多而不柔弱,花色桔黃,淡雅而質樸。(1分)
4.(4分)答案:賣花老人是個清貧樸實的人,富有愛心(或關心他人)的人,信守承諾的人。她頭纏毛巾,上了年紀,身體枯瘦,還去賣花,采花還摔傷了;她雖然是個普通的老人,卻在受傷后還惦記著找不到工作的外地陌生青年,希望青年人有美好的生活;她自己摔傷了,還讓兒媳來賣花,為的是我等著你的承諾。(或純樸厚道)(答出2點即可;每1點2分,概括性格1分,分析1分。)
5.(4分)答案:用了襯托手法,(2分)美好的臘梅襯托出了具有高尚品格的賣花老人。(2分)或用了反襯手法,先寫賣花老人枯瘦的外貌,商人一樣的機敏語言(買一束嘛!老人催著我,才4塊錢,便宜得很!)然后寫美好的心靈。或用欲揚先抑手法,先寫賣花老人樸素平常,后寫她美好的心靈。(或描寫肖像、側面描寫。)(言之成理即可)
6.(4分)答案:①賣花老人的愛心讓我感動,讓我時時不忘;(2分)②賣花老人外表樸實、家境普通卻有愛心讓我驚訝、難忘(暗香);(2分)③我始終牽掛、懷念著賣花老人。④表達老人對我的鼓勵、期望的感激、懷念。(答出2點即可,每1點2分)
第三篇:情感散文:留聲
曾有過一個號碼,顯示在手機的屏幕上,是那樣的令我心跳不已。感覺是那樣的曖昧,一天無數次的接通,都不會感覺疲憊,耳中聽到短暫的…嘟聲后,便是噓寒問暖,和歡聲笑語。短短的信息有著那樣柔情。一顆心無時無刻的牽掛著另一顆心。不論天涯海角,溝通著愛的每個角落。海誓山盟。事過境遷。物是人非。
自從一個過錯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爭吵。信息不在信任,話語不在柔情,號碼出現在屏幕上,不在神采奕奕。放棄了 一個又一個連接。愛不在有溝通的機會。
時光飛逝著。手機的屏幕上不在有那個待接號碼,而映出的是那張期待中的臉和已破碎的心。
忍不住把電話撥過去,聽到的卻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顫抖的手,一次次,一年年的還在撥打那個關機很久的號碼… …… …
終于有一天,電話那邊傳來了嘟嘟的等待聲。
匆匆的掛斷了。沒有等到接通。淚水此時已溢出了雙眼,流過了臉夾……
第四篇:那一聲問候
那一聲問候
生活中難免有不如意,但不要灰心喪氣,只要你認真去對待,生活還是有美好的。
在我上三年級時,我從農村小學轉到了實驗小學,家也搬了過來。那時,爸爸每天晚上放學都來接我,為了聯系方便,他還幫我買了部手機。一天晚上,我放學回家,站在學校大門的坡下面,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流動,中間卻沒有爸爸的影子,我心里十分著急,于是打電話給爸爸,爸爸說:“快了,快了”。我心里也暗暗對自己說:“爸爸一定不會不管我的。”于是,我又等了一會兒。天越來越黑,爸爸始終沒有出現,我又打了一個電話,爸爸重復著上一句話:“快了,快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學校大門坡下的一塊矮墻前哭了出來,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我竟覺得自己像一片在風中搖曳的的樹葉,無助地向人求助,天完全暗了下來,爸爸仍未出現,我徹底絕望了,甚至已經到了自己在街頭過夜的情景,我哭得更厲害了。
這時,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見我在哭,便停了下了腳步,關切地問:“小朋友是不是家長沒來接你呀?”“我手機借你打吧!”我停止了哭泣,抽噎著說:“不用了,我再等等。”她的這一句話,使我有了信心,于是,我不再哭了,坐在地上等爸爸——至少,還有人會管我!終于,一束光射了過來,伴隨著一句話:“上車吧!”我知道,爸爸來了,原來,爸爸他們單位前面堵車,所以這么晚才來。
如果我再遇到那位婦女,我一定會對她說:“謝謝!”是她在困境中告訴我不要放棄,使我重新充滿了希望,也讓我感受到了生活中的美好。
第五篇:懷念木屐的情感散文
都說老年人愛憶舊。在我的“憶舊”中,更多的是回憶故鄉。其實我在故鄉的日子并不多,17歲時,便因躲避“左”禍而離家出走,以后的幾十年中,走南闖北,漂泊流離,不敢也少有機會回鄉。盡管如此,故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人一物,均存活于我的骨髓中,流動在我的血液里,無時無刻都縈繞在我的腦際。
這不,閑來無事,又想起了一些故鄉的風物。“風物”這個詞是我的杜撰,意為與故鄉的風土人情及風俗習慣有關的物品。譬如我現在要說的木屐。
記得是在1998年的清明節,我從上海回鄉掃墓。有一天,在我們那個小鎮上的一間小雜貨鋪里,偶然發現了幾雙木屐,立即引起我好一陣驚喜。驚的是它在人們的生活中已銷聲匿跡幾十年,如今竟像出土文物一般重又出現;喜的是我與它猶如老友重逢,勾起我對兒時生活的許多回憶。
像我這般年紀的人,可以說從小是穿木屐長大的。從我記事時起,故鄉的人們除了赤腳便穿木屐,穿鞋的很少,穿皮鞋的更少。即使穿木屐吧,好像也有一些共同的習慣:下田勞作時當然是不穿的,大白天在家里和村里走進走出也是不穿的,一定得到晚上睡覺前沖涼之后才穿上。這恐怕不完全是一種習慣,好像這有一層節約的意思。就連女人們“去市”趕集,也是赤腳走路,把木屐拎在手上,或放在藤籃里,或分別插在扁擔的兩頭,等快要到了,才在路邊稻田的水溝里把腳“晃”兩下,再換上木屐,邁著細碎的步子進入集市。于是,集市除了喧鬧的人聲,便充耳都是“嘀嗒”、“嘀嗒”的木屐聲,節奏強烈,煞是好聽,給小鎮增添了許多生氣與活力。
別以為木屐簡單粗陋而小看了它,它其實也很講究審美和款式的。我記得有一種男人穿的,就做成一個橢圓形,像一個平面的鴨蛋,很適合男人的寬腳板,穿著舒服而實在。女人穿的做工就比較考究些,有的前掌略低,而后跟略高,前掌與后跟之間鋸去一塊形成坡度,就像現在的高跟鞋似的;有的還涂上紅漆,畫上花卉之類的圖案,儼然一件精工細作的手工藝品。這樣的木屐穿在年輕“姆仔”腳上,便使她們走起路來步態忸怩,更是顯得婀娜多姿,自然也更吸引那些“后生仔”們多情的目光。
說到這里,我還想起了兩個人。一個是成林公。我們那個地方的人所穿的木屐,大多出自他之手。他在鎮上開了一家小作坊,從開料到制作完成,期間又鋸又刨,又涂又畫,都是手工操作,技術純熟而靈巧,做出來的木屐十分好看。但因售價太低,銷路有限,生意平平淡淡,那日子也就過得既辛苦又艱難。聽說他后來回村去種田了,他的手藝大概也失傳了。我感到很惋惜。
另一個人叫“瞎眼章”,是個盲人,靠給人按摩為生。每天晚上,鎮上的人都在各自的店鋪前聊天乘涼。那時既沒有收音機,也沒有電視,更沒有“開心天地”,除了偶或有“嘩啦”、“嘩啦”的麻將牌聲及不知是誰哼的瓊劇小調,小鎮便如死水一般寂靜。每每在這種時候,人們能聽到一陣陣自遠而近、由小到大的木屐聲,間或有竹竿點地的“篤篤”聲。從聲音聽得出來者邁著穩重堅實有力的步子,對何處是坑兒,何處是坎兒都爛熟于心,沒有半點猶疑。人們都知道是“瞎眼章”來了,就連狗也停止了吠叫。于是,便有人請他按摩,也有人乘機要他“學古”。他幾乎成了小鎮夜晚的“核心”,小鎮上的老老少少都“緊密地團結在他的周圍”,大家在一片嬉笑怒罵聲中度過了一個難眠之夜。我離開家鄉之后,“瞎眼章”不知是何時去世的,雖然經過幾十年時間的淘洗,但他那獨特的木屐聲仍封存在我的記憶中,依然是那般清晰,并沒有被現在那些烏七八糟的雜音和噪聲所代替。這又是值得慶幸的………
話扯遠了,還是回到木屐上來。我之所以喜歡木屐,首先是因為它優點多多。它就地取材,價錢便宜,經久耐穿,風雨無礙。穿上它,無論是沙地或泥濘,都可暢行無阻。臟了用水一沖又干凈了;就算穿壞了,最后還可當柴燒,充分發揮自己的“余熱”呢。不僅如此,我更欣賞它的大眾化和平民性。似乎可以這樣說:“木屐面前人人平等。”不論你是種田人或是“頭家”,也不管你是讀書人或“番客”,在穿木屐這一點上幾乎分不出貴賤高低;只要一回到家鄉,一踏上家鄉的土地,必穿上木屐而無疑;一穿上木屐,便立即“還原”成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便仿佛立即縮短或消除了彼此間的距離,至少也能使人感到相互間的親切和隨意。不像現在的許多人,單單從腳上的鞋便可看出貧富的差距。
我這樣說,并不意味著我主張我們現在都去穿木屐,這既不可能,也不現實,更不符合環保的要求。我所想到的只是,不要因為現在有鞋穿了,便忘記了木屐。無論如何,木屐是家鄉的人們過去生活的記錄和印證,它滲透并凝聚了老一輩人的酸甜苦辣,對它應該懷著特別珍惜的情感。從某種意義上說,忘記它,也就等于忘記家鄉的歷史。再退一步說,就算是把它當作一種手工藝品來欣賞和收藏,不是也很有意義和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