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讀《物理學之美》有感
析萬物之理,享物理之美
————讀《物理學之美》有感
物理學家并不會因為懂得了美麗彩虹是光的散射定律,就失去了對蔚藍色天空和紫色落日的感動。因為物理學的作用并不是用來揭秘美的本身,而是幫助我們更清晰得欣賞到美。學物理的人不會枯燥,因為他們善于在生活中發(fā)現(xiàn)“美”。
音樂和物理學,看起來水火不容的兩門學科,卻有著很深的聯(lián)系,這實在是難以想象的。美妙的音樂可以用物理學中的波的振頻、振幅來解釋,可是深奧的物理學又怎么用音樂來闡述呢?或許需要這樣一部作品來解釋,它不是舒伯特的《野玫瑰》,也不是貝多芬的《命運》,它只是開普勒的《宇宙的和諧》的一段五線譜,一段在音樂史上沒有什么地位的五線譜,卻在天文學上卻有著不可忽視的意義!
大家都應該很熟悉這段話“我不知道世人怎么看我,但我自己卻總覺得是在海邊玩耍的一個孩子,時不時撿起一枚比別人更光滑的卵石,或者更美麗的貝殼,并為此感到歡快愉悅,而我面前浩瀚的真理的海洋,卻完全沒有發(fā)覺出來”。沒錯,說這句話的人就是我們熟悉牛頓。在我們的印象里,牛頓是一位偉大的物理學家,可是會有多少人知道牛頓也是個詩人?可能是因為他的詩談不上巨作而不能廣為人知,那么,我們都知道托爾斯泰這位偉大的文豪吧!他的《戰(zhàn)爭與和平》是我們認識的一部文學巨作,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部巨作里
面描述了近代物理學中的“對稱破缺”呢?
E=mc2,學物理的人都知道它——愛因斯坦的智能方程式,解釋了能量和質(zhì)量的關系。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解決了牛頓經(jīng)典力學所不能解決的高速運動物體的問題,成為了現(xiàn)代物理學的典范。因此,愛因斯坦也被稱作物理學的天才。但是,他的兒子漢斯卻說:“與其說我父親是物理學家,不如說他是一位藝術家。”原來,愛因斯坦在音樂上也有著很高的天賦,他平生就喜歡拉小提琴,在鋼琴、小提琴的演奏上都達到了專業(yè)的水平。一直隱藏在這位物理天才身后的竟然是藝術!
無論是音樂、繪畫、還是文學,它們都是藝術。之所以把他們歸為一類,是因為它們有著共性:一種可以供人欣賞的美。既然物理學和藝術可以放在一起談,就一定會有共性了。那么,這種共性是什么呢?——答案依舊是“美”。可是,面對枯燥復雜的物理學科,物理學究竟美在哪里了呢?
1932年諾貝爾獎獲得者海森伯說過:“在精密的科學中,絲毫也不亞于在藝術中,美是啟發(fā)和明晰的最重要的源泉。我感到,透過原子現(xiàn)象的外表,我看到了一場美麗的內(nèi)部結構;當想到大自然如此慷慨地獎珍貴的數(shù)學結構展現(xiàn)在我眼前時,我?guī)缀跆兆砹恕!蔽锢韺W的“美”可以是原子的內(nèi)部結構的清晰之美,也可以是重核裂變的能量巨大之美,還可以是世間萬物能量的守恒之美……只要用心體會,物理學的美也是隨處可見的。
面對枯燥復雜的物理這門學科,1933年諾貝爾獎獲得者狄拉克
給了我們很好的建議:“學物理的人用不著對物理方程式的意義操心,只要關心物理方程式的美就夠了!”是的,在今天緊張的學習中,我們沒必要、也沒時間來一個個證明方程式的來源,因為我們是站在巨人的頭頂上摘蘋果,而不需要從最低點爬起!學好物理學,首先要明確物理學之“美”,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運用好物理學,讓物理學貼近生活;才能展現(xiàn)出物理學那巨大的魅力!
邵鑫
第二篇:理學之地位(本站推薦)
理學者,世以名宋元明之新儒學,其中程朱一派,后人認為宋學之正統(tǒng)者也。正統(tǒng)之右不一家,而永嘉之派最露文華,正統(tǒng)之左不一人,而陸王之派最能名世。陸王之派,世所謂心學也,其前則有上蔡,淵源程門,其后則有泰州龍溪,肆為狂蕩,公認為野禪矣。程朱深談性理,以為“如有物焉,得于天而具于心”,(戴震譏詞)然其立說實為內(nèi)外二本,其教則兼“尊德性”與“道問學”,尤以后者為重,故心學對朱氏備致不滿之詞,王文成竟以朱子為其學問才氣著作所累,復妄造朱子晚年悔悟之說(見《傳習錄》)。然則清代漢學家自戴震以降攻擊理學者,其最大對象應為心學,不應為程朱。然戴氏之舍去陸王力詆程朱則亦有故。王學在明亡后已為世人所共厭棄,程朱之學在新朝仍為官學之正宗,王學雖與清代漢學家義極端相反,然宗派式微,可以存而不論,朱學雖在兩端之間,既為一時上下所宗,故辯難之對象在于此也。雖然,理學心學果于周漢儒學中無所本源,如戴氏所說者歟?凡言德義事理自內(nèi)發(fā)者,皆心學之一式也。今如尋繹自《孟子》迨《易系》《樂記》《中庸》諸書之說,則知心學之原,上溯孟氏,而《樂記》《中庸》之陳義亦無可能。夫性理之學,為得為失,非本文所論,然戴氏既斥程朱矣,孟子以及《易系》《樂記》《中庸》之作者,又豈能免乎?如必求其“罪人斯得”,則“作俑”者孟子耳。有孟子,而后有《樂記》《中庸》之內(nèi)本論,有《樂記》《中庸》之內(nèi)本論,而后有李翱、有陸王、有二程,雖或青出于藍,冰寒于水,其為一線上之發(fā)展則無疑也。孟子以為“萬物皆備于我矣,反身而誠,樂莫大焉。”又以為“人之所不學而能者,其良能也,所不慮而知者,其良知也。”又以為“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操則存,舍則亡,凡相倍蓰而無算者,不能盡其才者也。”又以為“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又以為“存其心養(yǎng)其性,所以事天也。”(凡此類者不悉引)凡此皆明言仁義自內(nèi)而發(fā),天理自心而出,以染外而淪落,不以務外而進德,其純?nèi)粸樾膶W,陸王比之差近,雖高談性理之程朱猶不及此,程叔子以為孟子不可學者此也。戴氏名其書曰《孟子字義疏證》,乃無一語涉及《孟子》字義,復全將《孟子》之思想史上地位認錯,所攻擊者,正是《孟子》之傳,猶去《孟子》之泰甚者也,不亦慎乎?設為程朱性氣之論尋其本根,不可不先探漢儒學之源。自孟子創(chuàng)心學之宗,漢儒不能不受其影響,今以書缺有間,蹤跡難詳,然其綱略猶可證也。《樂記》云,(按《樂記》為漢儒之作,可以其抄襲《荀子》諸書為證。)人生而靜,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物至知知,然后好惡形焉。好惡無節(jié)于內(nèi),知誘于外,不能反躬,天理滅矣。夫物之感人無窮,而人之好惡無節(jié),則是物至而人化物也,人化物也者,滅天理而窮人欲者也。夫理者,以其本義言之,固所謂“分理,肌理,腠理,文理,條理”也。(參看《孟子字義疏證》第一條)然表德之詞皆起于表質(zhì),抽象之詞皆原于具體,以語學之則律論之,不能因理字有此實義遂不能更為玄義。(玄字之本義亦為細微,然《老子》書中之玄字,則不能但以細微為訓。)既曰天理,且對人欲為言,則其必為抽象之訓,而超于分理條理之訓矣。必為“以為如有物焉”,而非但謂散在萬物之別異矣。故程朱之用理字,與《樂記》相較,雖詞有繁簡,義無殊也。(鄭氏注“天理”云,“理猶性也”,康成漢儒戴氏所淑,亦未以理為“分理”也)夫曰不能反躬則天理滅,明天理之在內(nèi)也。以為人生而靜天之性,人化物者滅天理、明義理之皆具于心,而非可散在外物中求之者也。《樂記》所言,明明以天理屬之內(nèi),亦以修道之功夫(所謂反躬)屬之內(nèi)也。《中庸》云,(按《中庸》一篇非一時所作,其首尾常為漢儒手筆,說見前。)喜怒哀樂之未發(fā),謂之中,發(fā)而皆中節(jié),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夫喜怒哀樂之未發(fā),是何物乎?未有物焉,何所謂中乎?設若《中庸》云,“發(fā)而皆中節(jié)謂之中”,乃無內(nèi)學之嫌疑,今乃高標中義于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其“探之茫茫索之冥冥”,下視宋儒為何如乎?心學色彩如此濃厚,程叔子不取也,更未嘗以為天地位萬物育于此也。《遺書記》其答門人云:蘇季明問:“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求中,可否?”曰,“不可,既思于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求之,又卻是思也,既思即是已發(fā)。才發(fā)便謂之和,不可謂之中也。”又問,“呂學士言,當求于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如何?”曰,“若言存養(yǎng)于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則可,若言求中于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則不可。”又問,“學者于喜怒哀樂發(fā)時,固當勉強裁抑,于未發(fā)之前,當如何用功?”曰,“于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更怎生求?只平日涵養(yǎng)便是。涵養(yǎng)久,則喜怒哀樂發(fā)自中節(jié)。”曰,“當中之時,耳無聞目無見否?”曰,“雖耳無聞目無見,然見聞之理在始得。賢且說靜時如何?”曰,“謂之無物則不可,然自有知覺處。”曰,“既有知卻覺是動也,怎生言靜?人說‘復’其見天地之心,皆以為至靜能見天地之心,非也。‘復’之卦下面一畫,便是動也。安得謂之靜?”或曰,“莫是于動上求靜否?固是,曰,最難,釋氏多定言,圣人便言止。如為人君止于仁,為人臣止于敬之類是也。易之‘艮’言止之義曰,艮其止,止其所也。人多不能止。蓋人,萬物皆備,遇事時各因其心之所重者,更互而出,才見得這事重便有這事出,若能物各付物,便不出來也。”或曰,“先生于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下動字,下靜字?”曰,“謂之靜則可,然靜中須有物始得,這里便是難處,學者莫若且先理會得敬,能敬則知此矣。”或曰,“敬何以用功?”曰,“莫若主一。”季明言,“*嘗患思慮不定,或思一事未了,他事如麻又生,如何?”曰,“不可,此不誠之本也。須是習,習能專一時便好。不拘思慮與應事,皆要求一。”此段最足表示程子之立點,程子雖非專主以物為學者,然其以心為學之分際則遠不如《中庸》此說為重,蓋《中庸》在心學道路上走百步,程子又退回五十步也。程子此言,明明覺得《中庸》之說不妥,似解釋之,實修正之。彼固以為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無中之可求,其用功處廣言之,則平日涵養(yǎng),狹言之則主敬致一,此與今日所謂“心理衛(wèi)生”者微相近,絕非心本之學,尤絕非侈談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者,所可奉為宗也。《中庸》章末極言誠。所謂誠,固《孟子》所謂反身而誠之訓,然《中庸》言之侈甚矣: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圣人也。誠之者,擇善而固執(zhí)之者也。??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誠則明矣,明則誠矣。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中庸》成書遠在《孟子》之后,其首尾大暢玄風,雖兼采外物內(nèi)我兩派之說,終以內(nèi)我派之立點為上風,是蓋由于孟子之后,反對之說有力,而漢儒好混合兩極端以為系統(tǒng)也。其曰“誠者天之道”,猶云上乘也,曰“誠之者人之道”,猶云下乘也。曰“誠則明明則誠”,猶云殊途而同歸也,曰“自誠明謂之性,自明誠謂之教”,亦示上下床之別也。其曰,“天下之至誠”也,由己性以及人性,由人性以及物性,其自內(nèi)而外之涂術可知矣。故如以此言論宋儒,則程叔子朱文公之學皆“自明誠謂之教”者也。此義可于朱子《補大學格物章》識之。朱子之《補大學格物章》,宋代以來經(jīng)學中之大問題也。自今日思之,朱子所補似非作《大學》者之本心。然程朱之言遠于心學而近于物學,比《孟子》《樂記》《中庸》更可免于戴氏之譏者,轉(zhuǎn)可于錯誤中見之。《大學》原文云,“??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鄭注云,“格來也。物猶事也。其知于善深,則來善物,其知于想深,則來惡物,言事緣人所好來也。”此解雖若上下文義不貫通,然實是格字之正訓,《詩》所謂“神之格思”,《書》所謂“格于上下”,皆此訓也。格又以正為訓,《論語》所謂“有恥且格”,《孟子》所謂“格其君心之非”皆謂能正之也。從前一義,則格物應為致物,從后一義,則格物應為感物(王文成所用即此說)。若朱子所補者,周漢遺籍中無此一訓。上文有“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后,則近道矣”一言,似朱子所補皆敷陳此義者,然此語與格字不相涉,《大學》作者心中所謂格物究竟與此語有涉否,未可知也。漢儒著論好鋪陳,一如其作詞賦,后人以邏輯之嚴義格之,自有不易解處。程朱致誤之由來在于此。朱子將此語移之下方,復補其說云:右傳之五章,蓋釋格物致知之義,而今亡矣。間嘗竊取程子之意以補之曰:所謂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窮其理也。蓋人心之靈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窮,故其知有不盡也。是以《大學》始教,必使學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窮之,以求至乎其極。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貫通焉,則眾物之表里精粗無不到,而吾心之全體大用無不明矣。此謂物格,此謂知之至也。試看格物致知在《大學》之道之系統(tǒng)中居誠意正心之前,即等于謂是修道之發(fā)軌,朱子將此根本之地說得如此,則準以王學稱心學之例,朱學稱“物學”自無不可。(朱子之究心訓詁,名物,禮數(shù),一如清代樸學家,“物學”之采色極重。朱子門人及其支裔誠多舍此但講性命者。然東發(fā)深寧竟為清代樸學之遠祖。此不磨之事實也。清代樸學家之最大貢獻,語學耳[兼訓詁音聲],至于經(jīng)學中之大題,每得自宋儒,偽《古文尚書》其一也,其對于《詩經(jīng)》一書之理解乃遠不如宋人。五十年后,人之量衡兩大部經(jīng)解者,或覺其可傳者,未必如通志堂之多也。)朱子如此解格物,自非《孟子》之正傳,聰明之王文成豈肯將其放過?(見《傳習錄》。)然而朱子之誤釋古籍,正由其樂乎“即物而窮其理”,而非求涂路于“喜怒哀樂未發(fā)之前”也。清代樸學家之立場,豈非去朱子為近,去孟子為遠乎?程朱之學兼受陸王及戴氏之正面攻擊者,為其二層性說。是說也,按之《孟子》之義,誠相去遠矣,若求其思想史上之地位,則是絕偉大之貢獻,上承孔子而詳其說,下括諸子而避其矛盾。蓋程朱一派之宗教觀及道德論皆以此點為之基也。程伯子曰:(《遺書》卷一)“生之謂性”,性即氣,氣即性,生之謂也。人生氣稟,理有善惡,然不是性中元有此兩物相對而生也。有自幼而惡,是氣稟自然也。善固性也,然惡亦不可不謂之性也。蓋“生之謂性”,“人生而靜”以上不容說,才說性時便已不是性也。凡人說性,只是說“繼之者善也”,孟子言人性善是也。夫所謂繼之者善也者,猶水流而就下也皆水流也,有流而至海,終無所污,此何煩人力之為也?有流而未遠固已漸濁,有出而甚遠,方有所濁,有濁之多者,有濁之少者,清濁雖不同,然不可以濁者不為水也。如此則人不可以不加澄治之功。故用力敏勇則疾清,用力緩怠則遲清,及其清也,則卻只是元初水也。亦不是將清來換卻濁,亦不是取出濁來置在一隅也。水之清則性善之謂也。故不是善與惡在性中為兩物相對,各自出來。此理,天命也。順而循之,則道也。循此而修之,各得其分,則教也。自天命以至于教,我無加損焉,此舜有天下而不與焉者也。性出于天,才出于氣。氣清則才清,氣濁則才濁。才則有善有不善,性則無不善。朱子于此義復發(fā)明之云:(《語類》四)孟子言性。只說得本然底,論才亦然。荀子只見得不好底,楊子又見得半上半下底。韓子所言卻是說得稍近。蓋荀楊說既不是,韓子看來,端的見有如此不同,故有三品之說,然惜其言之不盡,少得一個氣字耳。程子曰,“論性不論氣,不備,論氣不論性,不明”,蓋謂此也。孟子未嘗說氣質(zhì)之性,程子論性,所以用功于名教者,以其發(fā)明氣質(zhì)之性也。以氣質(zhì)論,則凡言性不同者,皆冰釋矣。退之言性亦好,亦不知氣質(zhì)之性耳。道夫問,氣質(zhì)之說始于何人?曰,此起于張程。某以為極有功于圣門,有補于后學,讀之使人深有感于張程,前此未曾有人說到此。如韓退之原性中說三品,說得也是,但不曾分明說是氣質(zhì)之性耳,性那里有三品來?孟子說性善,但說得本源處,下面卻不曾說得氣質(zhì)之性,所以亦費分疏。請子說性惡,與善惡混。使張程之說早出,則這許多說話自不用紛爭。故張程之說立,則諸子之說泯矣。因舉橫渠“形而后有氣質(zhì)之性,善反之,則天地之性存焉。故氣質(zhì)之性,君子有弗性者焉。”又舉明道云,“論性不論氣,不備,論氣不論性,不明”,二之則不是。且如只說個仁義禮智是性,世間卻有生出來便無狀底是如何?只是氣稟如此。若不論那氣,這道理便不周匝,所以不備。若只論氣稟,這個善,這個惡,卻不論那一原處只是這個道理,又卻不明。此自孔子曾子子思孟子理會得后,都無人說這道理。此程朱是說也,合孟軻韓愈以為論,旁參漢晉之性情二元說,以求適于孔子所謂“性相近習相遠也”,唯“上智與下愚不移”者也。孟子者,宗教的意氣甚強大,宗教的形跡至微弱之思想家也。惟其宗教的意氣甚強大,故抹殺一切功利論,凡事盡以其所信為是非善惡者為斷。惟其宗教家形跡至微弱,故不明明以善歸之天,而明明以善歸之人,義內(nèi)之辨,所以異于墨子之“義自天性”者也。故孟子之性善說,謂人之生質(zhì)本善也,孟子之所謂才(例如“非才之罪也”之才字),亦可謂情(例如“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矣”之情字),皆性之別稱也。當時生性二詞未全然分劃,孟子偶用比性(生)字更具體之各詞以喻其說,故或曰才,或曰情,其實皆性(生)之一面而互立也。以為兼具善惡,與“性之本”“皆善”者不同,誠不可以為即是孟子之正傳,朱子于此點亦未嘗諱言之。然則程朱之“性之本”果何物乎?程朱之“性之本”,蓋所謂“天命之謂性”也。程朱學之宗教的色彩雖與古儒家大致相同,即屬于全神論的宗教觀,而非活靈活現(xiàn)之鬼神論,然比之孟子,宗教之氣息為重矣。(程朱之主敬即為其宗教的工夫。)故程朱之天亦有頗異于孟子之天者也。孟子之天,孟子未嘗質(zhì)言其為全仁也。且明言其“未欲平治天下”,而使其不遇魯侯也,程朱之天則全仁也,全理也,故天命之性,必為全善者也。(詳見《語類》卷四。)然則程朱復為善之一物立其大本于天,而名之曰“本性”,又曰,“性即理也”。在此點上,程朱之立場恰當墨孟之中途,不過墨子言之極具體,程子言之極抽象耳。且墨子未嘗以義字連貫天人,程朱則以理字連貫天人物。(墨子雖言義自天出,人應以天志為志,然其口氣是命令的,所指示為應然的,未嘗言天人一貫之理,如程朱之說理字也。)故程朱之言“理”,性與天道皆在其中,而為“天命之謂性”一語作一抽象名詞以代表之也。既連貫天人于一義之中矣,則道德之本基當立于是,故程朱以為本性善。此一本性雖與孟子所言性不盡為一物,其為道德立本則一,其自別于釋道者亦在此也(參看程朱辟佛諸說)。然而性善之說,如孟子之兼括才質(zhì)而言者,究竟不易說通。孟子之性善說恰似盧梭之生民自由論,事實上絕不如此,惟一經(jīng)有大才氣者說之,遂為思想史上絕大之動蕩力,教育之基礎觀點受其影響,后人雖以為不妥者,有時亦不能不遷就之也。韓文公即不安于性善說者最有力之一人,其三品說實等于說性不同耳。此所謂性,絕無天道論在其中,而是專以才質(zhì)為討論對象者也。揚雄之“善惡混”說,亦自有其道理,蓋善惡多不易斷言,而人之一生發(fā)展恒不定也。程朱綜合諸說,作為氣質(zhì)之性,于是孟子性善說之不易說圓處,揚韓諸子說之錯綜處,皆得其條理。朱子以為張程此說出則“諸子之說泯”,此之謂也。戴震以為氣質(zhì)之性說與孟子不合,是固然矣,然孟子固已與孔子大相違異,而張程此說,轉(zhuǎn)與孔子為近。孔子之詞短,張程之論詳,故張程之論果皆合于孔子相近不移之用心否,今無從考知,然張程之立此說,固欲綜合諸子,求其全通,調(diào)合孔孟,求無少違,移孟子之性說,于天道上,而努力為孔子之“性相近習相遠”說,“上智下愚不移”說尋其詳解,斯固集儒家諸子之大成,而為儒家天人論造其最高峰矣。過此以往,逃禪纂道則有之矣,再有所發(fā)明則未有也。故戴氏以程朱與孟子不合,誠為事實,設若此為罪過,則戴氏與程朱惟均,若其以此說歸之儒家思想直接發(fā)展之系統(tǒng)外,則全抹殺漢代儒家之著作且不知程朱之說乃努力就孔子說作引申者也。(按程朱與孟子之關系甚微妙。所有孟子道統(tǒng)之論,利義之辨,及其“儒者氣象”,皆程朱不能不奉為正宗者。然孟子宗教氣少,程朱宗教氣較多,故其性論因而不同。此處程朱說根本與孟子不同,然程朱猶力作遷就之姿勢,故朱子注孟子,遇性善論時,便多所發(fā)揮,似推闡而實修正,內(nèi)違異而外遷就,或問亦然。兩者治學之方亦大不同,若程朱之格物說,決非孟子所能許,或為荀子所樂聞,此非本書所能詳論,姑志大意于此。)原收入《性命古訓辨證》。
第三篇:學環(huán)境之美有感
學環(huán)境之美有感
教師教育學院 心理1111 黃劍梅201***9312657
在參與這門課程之前,以為這門課更多的是帶領我們領略環(huán)境的美。但參與之后才了解,老師以自己獨特的視角來喚醒我們對地球家園的保護。課程的安排獨具匠心,不僅僅拘泥于課堂,更多次組織我們到戶外感受大自然之美。課程流程也很創(chuàng)意,課前十到十五分鐘的冥想是我打開眼界。原來上課可以這么走內(nèi)心路線!
雖然這是一門自然科學的選修課程,但它并非完全索然無味。帶給我們的是關環(huán)境的知識、視覺的沖擊、真切的自然體驗還有在其中的內(nèi)心觸動。
一,課堂教學
以知識講授、提問互動為主,輔以紀錄片、影片觀賞。
從生態(tài)學的定義來看:生態(tài)環(huán)境是指由生物群落及非生物自然因素組成的各種生態(tài)系統(tǒng)所構成的整體,主要或完全自然因素形成,并間接地、潛在地、長遠地對人類的生存和發(fā)展產(chǎn)生影響。由這么個定義可知生態(tài)環(huán)境對人類生存的重要性。在現(xiàn)今社會一直提倡的和諧社會,與自然的和諧也是不能不強調(diào)的。這是一個持續(xù)的觀念不應隨社會、科技發(fā)展變
化,更不能為盈利而將之拋在腦后,生態(tài)環(huán)境與人息息相關。對整個人類的影響更是長久深遠的,我們的子孫后代也將在這唯一的地球上繼續(xù)生存。
曾經(jīng)河流清澈,滋養(yǎng)著許多的生物,祥和寧靜;曾經(jīng)草原碧綠,牛羊自在,與白云香吻在邊際;曾經(jīng)大海與藍天一樣蔚藍,海灘漁民還可坐下看水波粼粼......這是地球母親賜予我們最美好的禮物,然而我們卻不珍惜,意味想辦法如何利用這樣美好創(chuàng)造經(jīng)濟利益。
然而地球現(xiàn)今的狀況不容樂觀,全球氣候變化、臭氧層破壞和損耗、酸雨污染、土地荒漠化、水資源危機、森林植被破壞、生物多樣性銳減、海洋資源破壞和污染以及持久性有機污染物的污染......這樣或那樣的環(huán)境問題,是地球母親承受不了我們肆意放縱的樣子,驟于老態(tài)。假如我們能夠了解地球母親她對生態(tài)的控制和把握,那么我們就能夠維護好生態(tài)環(huán)境,走向可持續(xù)發(fā)展路線,即生態(tài)平衡。
生態(tài)平衡指的是生態(tài)系統(tǒng)中,通過生物鏈和其它自然因素來維系的一種平衡狀態(tài),它包括兩方面的穩(wěn)定:1)生物種類的組成和數(shù)量比例相對穩(wěn)定;2)非生物環(huán)境條件(如:空氣、陽光、水、土壤等)相對穩(wěn)定。
我們現(xiàn)在人口眾多,城市高樓林立,城市當中的生物多樣性已經(jīng)難以奢求了。在平民窟,空氣、陽光、水,這些人
類生活所必須的要素甚至難以達到標準,更被說是土地了。在農(nóng)村,那土地是命根的話鮮少掛在人們嘴邊了,農(nóng)民的收入更不上時代的趨勢,物價看張,許多農(nóng)民的孩子被迫向城市轉(zhuǎn)移。土地荒廢,而房地產(chǎn)趁機而入收購土地,建筑物見縫插針,形勢持續(xù)。這又怎么能不讓人懷念,過去田園生活的悠閑,人往往是這樣的,失去了才感到過去的美好。
過去的小學生會在作文里這樣寫道:進入大森林,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棵高大的楊樹。它的葉子長得蔥蔥籠籠,一片片桃形的葉子,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嘩啦嘩啦”是哪傳出的聲音呢?哦,原來是身后的小溪啊,我走過去捧起清澈見底的溪水喝了一口,感覺沁人心脾,喲!哪來的香味,我順著這種香味,一直往前走,哈!原來是野花在和我玩捉迷藏,紅的、白的、綠的、紫的--真是姹紫嫣紅。
“大畫家”又在妙不可言的那幅畫上,增添了色彩,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走上小山,漫山遍野長著許多小草,我本想在近處觀察它們,可這地上的草長得太茂盛,不留任何空隙,所以我只能在小路上走,觀察這些奇花異草。
多美呀!
森林迷人之處在我們這一代已經(jīng)很難挖掘,那以后呢,我們的孩子們他們的森林美好,難道只能停留在夢里、電影里、還是通話里?這是怎樣的諷刺,我沒能保護好自然,承
受的竟是我們未來的子孫。都說為子孫造福,這福倒成了造孽!
現(xiàn)在我們不還抱怨空氣污染嚴重么?室內(nèi)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各種裝飾裝修材料、家具和日用化學品進入室內(nèi),使室內(nèi)污染物的來源和種類增多;現(xiàn)代建筑物的密閉性增加,使得室內(nèi)污染物不能及時排出室內(nèi);人們生活方式的改變,戶外活動越來越少,在室內(nèi)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因此室內(nèi)空氣質(zhì)量的優(yōu)劣直接與每一個人的健康息息相關。
室外,任何不屬于空氣成分的物質(zhì)大量進入空氣之后,空氣污染就發(fā)生了,比如:燃燒釋放出的黑煙。在城市和農(nóng)村,空氣里常常含有少量或微量的其它氣體成分,比如:一氧化碳、氮和硫的氧化物、甲烷、臭氧、硫化氫、碳氫化物、氯氟烴及各種懸浮顆粒物。這些成分大多數(shù)對健康和環(huán)境有害。它們在空氣中濃度增加,就表明空氣污染加重了。
是的植被越來越稀少,植被最強大的力量吸收二氧化碳、放氧氣、減少空氣當眾的污染物和顆粒物,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還在砍伐!智慧的人類就是這樣本末倒置!就是這樣良苦用心的摧毀我們自己的未來!
水資源,淡水資源,我們太稀缺。在地球的很多角落,水比金油來得珍貴!人發(fā)明很多機器來收集水,想出許多辦法開發(fā)地下水。但水有源,活水來;水源斷,成死灘。水有用斷的,也有被污染的,污染的水進肚子或許會很快起作用,但有些它卻是慢性毒藥。曾看過這樣的視屏,一家西北人,要每周走三四小時的山路去取水,而這些水他們明明知道有毒,卻還是每周去打水。生下的孩子有先天的智力,行動問題!我難以想象自己為了生存要喝下這樣的毒?可持續(xù)的生活,從何談起?
在生活中我不是個愛抱怨的人,但對于環(huán)境我真心有許多話要說。還是呼吁每個人從自己做起,鼓動周圍的人一塊加入愛護環(huán)境的行列!
第四篇:讀《傷懷之美》有感
讀《傷懷之美》有感
這幾天,一直在反復著一篇文章,叫《傷懷之美》是著名作家遲子建的優(yōu)秀散文。文中優(yōu)美的文字,和字里行間所透露出來的淡淡的憂傷深深地感染了我。文中遲子建所說的“傷懷之美”應該是一種和諧的美,憂傷的美。文中曾兩次提到過這種美。第一次是小時候生活在東北雪飄的農(nóng)村。冬天的漁汛,大人們、小孩們在捕魚時,那種靜謐的美,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和諧。第二次,是作者多年后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日本重溫這種美。那是日本的北海道,在溫泉圣地—登別。作者大膽的在凌晨去泡露天溫泉,享受那種美。。。
“傷懷之美向寒冷耀目的雪橇一樣,無聲地向你滑來。它仿佛來自銀河,因為它帶來了一股天堂的氣息,更確切地說,為人們帶來了扼住咽喉的勇氣。”我想正因為人生當中有了太多的不如意才造就了一種殘缺之美,才有了月缺月圓,潮漲潮消。
最喜歡的便是月缺時的朦朧之美,看不真切,卻又不想離去。在月暈陰朦之中,看向星空浩渺,思索宇宙中孕育的星辰宙斯,那一種美是任何的圓滿都無法匹敵的。我們都說十全十美,卻忘記了缺憾正是造就人生的助力。若蝶沒有經(jīng)歷破繭的勇氣又怎么會有他日翩翩起舞的絢麗。
有些時候我們總是在失望中度過的,當我們擁有或可以欣賞的時候我們往往喜歡駕馬觀花,一笑而過。而在真正的失去后我們往往會感嘆那遺失的美好。悔恨自己那時的輕心,渴望時間倒流,生命輪回,讓我們重新經(jīng)歷那種花下悅景的美好。
曾經(jīng)一起經(jīng)歷高三拼搏歲月的同學,或許在這個時候才能感受到那種患難與共的情懷。在即將分別的時候,我們沒有古人那種“勸君更盡一杯酒”的壯遠情懷,沒有折柳送別的依依不舍之情,我們有的是一種對未來的憧憬和好奇,而且僅此而已。但現(xiàn)在我深深的懷念那吃著早餐聽聽力的日子,懷念上課偷偷睡覺的日子,懷念晚睡早起的日子,懷念我的那些兄弟姐妹,懷念。。。
當我們生長在茂盛的樹上的時候我們渴望飛離她的懷抱,我們夢想著有一片自由翱翔的天地。而現(xiàn)在秋天到了,黃葉紛紛散落,她掙扎著,卻也終究逃離不了命運的糾纏。但在凄風苦雨之中,我分明聽到了那低低哭泣的聲音。
我們曾經(jīng)抱怨家鄉(xiāng)的種種不好,公交擠,物價貴,環(huán)境差……但在離家千里之外的地方,每當我們聽到有關家鄉(xiāng)的任何風聲,我們激動地心情久久都不能平復。這也許就是鄉(xiāng)情,濃濃的,濃濃的鄉(xiāng)情。每當我們想起這些,一種淡淡的哀愁便會籠曾經(jīng)罩在身旁,不為別的,只為那些逝去的曾經(jīng)。我們不是圣人,我們有七情六欲,哀愁是生存的必然,是身為人的必備情感。這種傷懷之美,足以令我們的心神顫動。
曾為唐明皇與楊貴妃的“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凄美愛情而感動,曾經(jīng)為梁祝的化蝶而傷懷,曾經(jīng)為千年的亡魂而流淚。曾經(jīng)為無數(shù)的是事情而抒發(fā)感慨,這真的就是傷懷之美。
遲子建說“傷懷之美為何能夠打動人心是因為它浸入了一種宗教情懷。一種神圣的不可侵犯的傷懷之美,是一個帝國的所有黃金和鉆石都無法取代的。我相信每一個富有宗教情懷的人都遇見過憂傷之美,而且我相信那會是人生一種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珍貴片段,成為人生永久回憶的美。”
第五篇:讀《昆蟲之美》有感
讀《昆蟲之美》有感
(一)星空下的華麗舞者
李爽
我很喜歡昆蟲,可能源于小時候家里養(yǎng)了很多雞,我常常去捉蟲子給雞吃!所以有了女兒之后,給她買過兩套法布爾的《昆蟲記》,一套彩繪版,一套文字版。不但女兒愛不釋手,我也常常翻閱。
這個假期,又邂逅了一本有關昆蟲的圖文并茂的妙書。書的扉頁上,有這樣一段動人的序言:
經(jīng)常有人問我,為什么你的鏡頭,能離昆蟲如此之近?我從不回答。不是難以回答,而是擔心不被理解。現(xiàn)在,應該回答了——那是因為我有足夠的好奇心,而好奇心改變了一切,至少,讓笨拙的我變得靈巧,變得充滿耐心。為了縮短距離,我的腳步非常輕,我屏住呼吸,在最關鍵時,我甚至想抑制住自己的心跳。事情就在這一瞬間發(fā)生了,我只不過后來才知曉——后來翻閱這些照片,我在空氣的光暈中,聽到了自己激動的腳步;從草葉的彎曲,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呼吸;在扇動的蝶翅上,看到了自己的心跳。
一個同樣愛好攝影和文字的朋友把這段序言敲打到信箱里發(fā)給了我。我是先于圖片先于書看到這段話的。我一下子就被文字間的曼妙氣息俘獲了。這本書的名字是《昆蟲之美》。作者李元勝,是一位詩人,一位新聞工作者,還是一位昆蟲攝影師。
然而,等我在期待和想象中拿到這本書,那些精美絕倫的圖片,依舊令我忍不住欣喜若狂。那些透著光澤的羽翼,那些伸手可及的觸須,那些艷麗到極點的色彩,那在星空下草叢里的艷麗之舞,如夢如幻,美得猶如傳說。不過是些蜻蜓、蝴蝶、土堆邊的小甲蟲,飛來飛去的小蛾子或夏日的知了和夜晚的螢火蟲、卻在作者的鏡頭和文字里演繹出千般的故事,萬種風情。原來,它們和我們身邊的每一個人一樣,有著自己的性情和特質(zhì),只是很少為我們所知。原來,在那個不為許多人知悉的世界里,它們是如此詩意的存在著,在自然的某些角落,它們,才是遼闊星空下的華麗舞者。
翻閱這本書,發(fā)現(xiàn)許多美麗的名字。居然有一種蜻蜓的名字俗稱為艷娘,就是那種飛行姿態(tài)優(yōu)美,背部有著艷麗的色彩,甚至帶著耀眼的金屬光澤的蜻蜓,不知它會在哪一次偶然遠游的小溪邊,從我們身旁翩翩而過。而與蟋蟀一樣善于鳴唱、外形卻與螞蚱有些相似的小蟲,有個奇怪的名——螽斯,作者形容它們是活著的碧玉,會呼吸會變化的翡翠,而它們的舞臺,僅需一根枯枝或一片闊葉而已。
閱讀這本書之后,是我對身邊的植物多了觀察。那天,替辦公室桌子上的網(wǎng)格草澆水時發(fā)現(xiàn),在那類似網(wǎng)格的葉片后,伏著小小的一團黃,手指輕觸,它一展翅,飛走了,在空中,它的背部,呈現(xiàn)出褐色的小圓點,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小時候姥爺對它的昵稱——新娘子。不過,那時候所見,顏色多為紅色,絢麗的紅中又見斑斕,小小的圓圓的模樣,煞是可愛,與這新娘子這一美稱頗是相符。有很長一段時間,還一直錯以為它就是兒童文學里常出現(xiàn)的七星瓢蟲呢。記得還有一種很小的蜘蛛,有時會從空中垂一根絲,悄悄懸落到面前,它的名字更好聽,俗稱“喜喜”.就像喜鵲一樣,是會帶來好運的。
《昆蟲之美》的作者,是一個詩人,可他的每一張圖片和梅一段文字,都在告訴我們,他的浪漫情懷是依附于生活的。在這本書里,我讀懂的是這樣一種含義:詩人,不是空想和幻想的代名詞,而是一種真誠的熱愛生活的方式。為了拍攝一張圖片,為了不驚動一只蝴蝶,三十米的距離,他會走上近一個小時,那需要怎樣的耐心?那只在春天赴約的三種蝶,因為其他地方很少見,于是他養(yǎng)成每年三月底上南山專程探訪它們的習慣,他從不干擾它們的生活,只是拍照,有時,甚至連照也不拍,只是在附近悄悄觀望……在這樣的文字里,我讀到的不是單純的百科知識,不是炫目的動物世界,而是一顆歡歡喜喜的感性的心。
我并不愛好攝影,因為缺乏等待花葉飛碟在風中靜默無聲的耐心。但這并不妨礙我在某些時候,去認真的讀一本與攝影有關的書。讀這樣的書,就如作者在觀察某只其妙的昆蟲時感覺到的一樣,心兒不再沉重,它變輕了,像一顆早晨的露珠那樣,簡單、透明。
總喜歡在講課的間隙和學生談論一些小花小草的名字,校園角落里成片的金黃的蒲公英,教室窗臺上一開花就接出紫色花籽的野草,名為老來俏,還有緊貼著地面生長的車前草,而玉樹的另一個名竟然是厚臉皮。這些,常常會讓學生無由地覺出身邊自然的美來,也許,洞悉一些昆蟲之美,會使得我和學生,對于偶然飛進教室的那只橙色的蛾子,有那么一點詩意的停頓和猜想吧。
讀《昆蟲之美》有感
(二)文/趙曉霜
翻開《昆蟲之美》,精美的圖片讓我瞬間目瞪口呆——攝影師鏡頭里的每一個模特,都是一個精靈,一個美的精靈。我不敢想象,要什么樣的文字,才能和這毫無修飾的天然匹配。于是,我謹慎地進入了文字。
水洼里的生趣
原野里的水洼小得“連一朵云的影子也裝不下”,“即使你是詩人,也不能把它們稱為鏡子,因為很多青草躥出了水面,把你想象的鏡面遮得嚴嚴實實”,但卻是“許多昆蟲生命的搖籃,也是它們重要的生活舞臺”.作家描述著水洼里的居民,如安徒生在經(jīng)營他的童話,但讀者,卻能透過這紙上的世界,看穿自己身邊的世界。正如作家所說:“常常,我們能在水邊發(fā)現(xiàn)成群的水(蠅的右邊)若蟲時聚時散,組成了一幅變化著的抽象圖案。這個圖案就像是水洼這本書的封面,它提醒我們,里面有許多生命的奇跡,等待著我們你去慢慢欣賞。”
水洼尚且如此,我們身邊的世界又何嘗不是如此?只是那封面總被我們一再忽視。
黑夜里的小燈籠
作家曾“不顧身邊的東西,像著了迷一樣……憑直覺跟蹤著天空中的那個小點”,而“這些黑暗里的小燈籠,這些比身體還大還亮的光芒,更多的時候,只是孤單地在夜空中穿行,永遠找不到另一個自己。”如果正讀著這段文字的人碰巧也讀過《追風箏的人》,那他一定會在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那追的人,但卻不知道什么是黑暗里的小燈籠和天空中的風箏。
性是美麗的“一只斑蛾,再漂亮,也只有半朵花的形狀,它們合在一起,正好形成一朵完整的花。”只有詩人才會這樣來證明“性是美麗的”吧?比如“有的昆蟲,雖然足夠野性,但舉止遠比我們想象得紳士。”期待我這樣理解,不會讓詩人們憤憤不平,畢竟真正的詩人就應該是這樣呀。
優(yōu)雅舞者
“是的,一定有我們所不知的旋律,在大自然中起伏不定,引領著萬物生長、繁殖、進化。我們聽不到,但是通過飛舞的昆蟲,卻能隱約感到那神秘而偉大的樂章。”昆蟲在這個時候,是一個使者——飛進莊周夢里的是蝴蝶,飛進你我夢里的,為什么不可以是蜉蝣?
當然,也可以是其他昆蟲、和昆蟲以外的任何事物。但無論是什么事物,作為引領我們?nèi)ァ案械侥巧衩囟鴤ゴ蟮臉氛隆钡氖拐撸际且粋€優(yōu)雅的舞者。
知了和它的親戚們
“如果一個深谷中,只有一只胡蟬在鳴叫,你會覺得風中的樹葉聲都可能淹沒它的鳴叫。它因為得不到應和,聽上去似乎有一點寂寞與委屈。”這里的寂寞和委屈,與其說是蟬的,不如說是寫書人和看書人的。
我們都是知了的親戚。
可愛的若蟲
“同翅目的昆蟲,大都有夸張的造型,而比蟬更小的一些種類,特別是像蠟蟬、沫蟬、蛾蠟蟬、葉蟬等,都絕對能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這幾種昆蟲,()成蟲已經(jīng)長得不夠嚴肅,讓人忍俊不禁,它們的若蟲時期,更是搞笑得無以復加。”我還沒有看到若蟲們?nèi)绾胃阈Γ鸵呀?jīng)看到作家在笑了——是一個靈巧的、有耐心的、屏住了呼吸、甚至想抑制住自己心跳的作家,在遠離人的地方、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狀態(tài)下,笑。
“從它們的卵開始,這樣的比賽救開始了。每一個卵里,都坐著一個挖空心思,想要一鳴驚人的設計師。”我不知道作家寫到這里的時候,心里在想誰。反正我讀到這里時,看見了很多熟悉的影子。
春天之約
“……這也使探望它們變得格外不容易,漫長的一年,只有十來天時間才能看到它們。在逐漸了解并喜歡上它們后,我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每年三月底四月初,上南山去專程探訪它們的習慣。不干擾它們的生活,只是拍照,有時甚至連照都不拍,只是在附近悄悄觀望。”能讓作家如此對待,除了“尊嚴”還有什么?短暫的、執(zhí)著的、義無反顧的,即使是無意識的,也能讓旁觀者肅然起敬。
但畢竟不是所有的旁觀者,都能有這樣的心態(tài)。這是共守尊嚴者之間的惺惺相惜。
尋找紅粉蝶
“蹲著看得累了,我干脆輕輕地坐在地上,一邊喝水,一邊微笑著看這些傳說中的蝴蝶——原來,我離傳說也可以如此之近。”長久地渴望和追逐,讓我們學會欣賞:欣賞我們所追逐的,也欣賞能一直追逐著的我們自己。
星空下的華麗之舞
“對于天蠶蛾來說,燈光是它們遭遇的最大的黑暗,是耀眼的陷阱。”對于人來說,最耀眼的未必就不是那最黑暗的陷阱。
艷娘翩躚
“艷娘是溪流的脆弱而驕傲的孩子。它們和人類,和城市,小心地保持著足夠的距離。一旦溪流受到污染,它們就會遭遇滅頂之災,消失得無影無蹤。”作家通過艷娘在告訴我們什么?我們的內(nèi)心還飛旋著艷娘嗎?誰又會為了“艷娘”,而盡力維護一池“水”不被污染?
詩意的小網(wǎng)
“就像無意中闖進了一個精彩的藝術展覽的現(xiàn)場,我時蹲時立,走走停停,不時在內(nèi)心發(fā)出驚嘆。我的動作特別小心,充滿敬意,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壞了這些美好的藝術品。它們真是充滿了詩意的小網(wǎng)。這個早晨的發(fā)現(xiàn),從此改變了我對蛛網(wǎng)的印象。就算我后來遇到的蛛網(wǎng)沒有如此詩意,我也能讀到建造者的精巧和想象力。”這本《昆蟲之美》所帶給我們的,也是這樣的感覺吧?從此,即使我們碰到一個沒有把目光投向昆蟲的詩人,也會想到他一定善于通過其他事物來表達詩意吧?
掩卷而思
伴隨著一行一行的文字,快樂一層一層疊加著向自己襲來。閱讀的快樂莫過于此:浸進作者無意而有心構建的漩渦里,去感覺一些東西很自然地透過皮膚滲進我們的骨髓、再順著骨髓滋養(yǎng)我們的靈魂。
讀《昆蟲之美》有感
(三)美妙的昆蟲世界
“好奇心改變了一切。你周圍的許多事物,都會帶著你的顏色,你的呼吸,甚至你的心跳——如果,你好奇地關注它們,熱愛它們。”——作者語。
你為除了《昆蟲記》以外沒有其他可看的昆蟲科普書而苦惱嗎?那趕快翻看這本《昆蟲之美》吧!帶有強烈好奇心的作者為我們帶來了一個五彩的昆蟲世界。當我偶然拿到這本書時,只覺得印刷得很精美,馬上隨手翻了一下。看到最后一頁時,Oh My God!這不是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鏈嗎?寫昆蟲的書怎么會有水晶項鏈的圖片呢?再仔細一看,原來是綴滿晶瑩露珠的蜘蛛網(wǎng),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這本奇特的昆蟲書了。細細從頭翻開,就被這些詩意的名字勾起了我的閱讀欲:“春天之約”、“水洼里的生趣”、“星空下的華麗之舞”······ 每個部分作者都用細膩的文字記錄了那些精美圖片以及背后的故事,以及由此產(chǎn)生的點點感悟。作者不僅是詩人還是昆蟲攝影師,心思也就會比常人更細膩、敏感,不然怎么撲捉到那些微妙的瞬間呢?那一幅幅精美無比的圖片是最好的證明。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平日里那些不起眼,甚至是讓我害怕的小蟲子們其實是如此的值得欣賞!
“黑夜里的小燈籠”——螢火蟲是從古裝劇到現(xiàn)代浪漫愛情劇里都必不可少的道具之一。殊不知,被作者昵稱為“小燈籠”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在黑夜里舞動其實是為了找尋自己的愛情。它們的腹部有數(shù)千個發(fā)光細胞,每到求偶時期的夜晚,藏于體內(nèi)的某種物質(zhì)就會發(fā)生氧化作用,那些幽幽的熒光就產(chǎn)生了。螢火蟲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微微的光亮不僅譜寫了自己的戀曲,還點亮了人類的智慧,古代不是有在夜晚靠收集螢火蟲當臺燈苦讀的人嗎?
“沉重的蝴蝶”和“尋找紅粉蝶”—— 大家都知道昆蟲的外殼是它們的“防護衣”,它們用和周圍環(huán)境雷同的花紋將自己偽裝起來,防止被敵人發(fā)現(xiàn)。作者在云南西雙版納拍攝的“聚遷的千粉蝶”就可以讓你領悟到“大隱隱于朝”的完美詮釋。不過,它們的“朝”卻是我們的“市”.其實,昆蟲美麗的軀體不僅是一層天然的保護傘,還會給人以啟迪。誰能說范思哲、華倫天奴這些世界級設計大師沒有從它們身上找尋靈感?看看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眾多女星們走紅地毯時費盡心思穿得光艷四射,那些或高雅或俏皮的晚禮服是最重要的決定因素。再看看書中的那些讓人驚艷的昆蟲們吧!我尤其喜愛斑蛾、美眼蛺蝶、枯葉蛺蝶、靈奇尖粉蝶、綠尾天鵝蟬,好多好多,數(shù)不過來了。你不得不感嘆大自然才是真正的設計大師。其實,我們完全可以通過研究這些天然的色彩搭配師們,就可以學到普通或出彩的搭配法則,比看時尚雜志有用多了。因為,人們樂于接受的視覺感受是與他身邊的環(huán)境相協(xié)調(diào)的顏色搭配,而不是那些感覺很突兀的。當然,如果你立志走獨立特行的小眾路線也行。除了欣賞如孔雀開屏般的蝴蝶花紋外,我們還要好好保護它們的家園,讓它們的美麗能夠持續(xù)。作者在書中寫到:“1892年,美國蝴蝶專家愛李奇(J.H.Leech),在重慶、湖北一帶曾發(fā)現(xiàn)了136種蝴蝶,但現(xiàn)在,重走當年李奇路線時發(fā)現(xiàn)有97種已經(jīng)不存在了。”這是一個多么驚人的數(shù)據(jù)!我們對大自然的傷害,遭到了嚴重的不可逆轉(zhuǎn)的報復。不知道我們下一代還能看到多少蝴蝶呢?
“法布爾的扇子”——在作者看來:骨灰級的昆蟲愛好者是由于克服了最初的心理障礙,才能進入那妙趣橫生的幼蟲世界。其實,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害怕那些身上有鱗粉或絨毛的昆蟲,作者解釋到:人們是因為受到了前人偏見的影響,心理產(chǎn)生了排斥情緒。蟲子們就像是那些其貌不揚,甚至丑陋不堪,但是擁有豐富內(nèi)涵的人一樣。只要我們拋開對外在膚淺的判斷,就可以感受到他們善良美麗的內(nèi)在,《巴黎圣母院》里的敲鐘人不是最好的例子嗎?作者在這節(jié)特別推薦了娥蠟蟬。他詳細記錄了與娥蠟蟬的幾次相遇,并感嘆到“大自然創(chuàng)造的美,經(jīng)常通過類似的偶然相遇,奇跡般傳遞到心里。”到底有多偶然,相信大家看了就會知道了。
“獵手的春天”和“詩意的小網(wǎng)”——相信看過《蜘蛛俠》的人都幻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擁有酷酷的超能力,即使樣子變丑了又怎么樣?穿緊身衣又怎么樣?雖說不必非得拯救全世界,至少可以幫幫身邊的人嘛。在我看來,光是蜘蛛編織的那神奇的網(wǎng)就很值得研究,因為這些蛛網(wǎng)是如此的造型別致、與眾不同。而在作者眼里,蜘蛛是可以媲美狼的,“優(yōu)秀的獵手總是孤獨的、勇敢和智慧的。凡是生存下來的蜘蛛,無不是有這三個特性”.說不定推崇狼性精神的企業(yè)家們也可以從蜘蛛身上也能悟到點什么呢?
這本書適合設計師看,他們可以從昆蟲——“大自然最天才的設計師”身上得到造型設計、色彩搭配的靈感。
這本書適合小白領看,他們干澀的雙眼會喜歡圖片中清新的綠色,比“樂敦”和“潤潔”都管用,他們疲憊的心靈還可以得到那些暖暖的文字的按摩,比咖啡、紅牛還提神。
這本書還很適合小朋友們看,一來可以學習到被忽略的我們身邊的科普知識,多了解我們的大自然,學會愛護大自然:二來能感到多多參與戶外運動的好處,不僅鍛煉身體,還可以從全家總動員的踏青中感受到天倫之樂。
這本書其實適合每一個熱愛美、熱愛生活的人看,書中的驚奇之處也太多了,就看你能發(fā)現(xiàn)多少。羅丹說:“世界上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跟隨作者那顆善于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從他的鏡頭下和文字中,我們也會找到屬于自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