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太原市中級人民法院咨詢保險法律問題的復函
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太原市中級人民法院咨詢保
險法律問題的復函
(保監函[2001]211號 2001年10月31日)
太原市中級人民法院:
你院9月27日關于咨詢保險法律問題的來函收悉。經研究,回復如下:
一、根據《保險法》第三十九條規定,保險標的的保險價值有兩種確定方式,既可以由投保人和保險人約定并在合同中載明,也可以按照保險事故發生時保險標的的實際價值確定。如果投保人和保險人在保險合同中約定并載明保險標的的保險價值,出險后保險標的的保險價值仍應以合同約定為準。
二、《保險法》第二十三條第四款規定,保險金額是指保險人承擔賠償或者給付保險金責任的最高限額。保險金額的確定應以保險價值為基礎。如果保險金額超過保險價值,根據《保險法》第三十九條第二款的規定,超過的部分無效。
三、目前,我國的保險法中并無關于定值保險的明確規定。定值保險是學理上的概念,即投保人和保險人在保險合同中約定并載明保險標的的保險價值,出險后根據該保險價值確定的保險金額進行理賠,而不考慮保險標的在保險事故發生時的實際價值。
四、2000年1月14日,保監會頒布實施了《保險公估人管理規定(試行)》,現正在進行修改。保險公估報告并不具有當然的法律效力,只有在雙方委托人一致認可的情況下才對雙方產生約束力。保險公估報告沒有公估人員的簽名,并不一定影響該公估報告的效力。
五、對于中途終止委托保險公估公司進行公估的問題,有關保險法規中并未作出規定,應當按照委托公估合同的約定或《合同法》的有關規定執行。公估終止后,并不必然影響此前作出的有關部分保險標的的公估報告的效力。以上意見,供參考。
第二篇:適用法律問題的請示的復函(本站推薦)
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呂洪斌與浙江象山縣榮寧船務公司水路貨物運輸合同糾紛一案有關適用法律問題的請示”的復函
([2005]民四他字第48號)
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
你院[2005]鄂民四終字第41號關于呂洪斌與浙江象山縣榮寧船務公司水路貨物運輸合同糾紛一案有關適用法律問題的請示收悉。經研究,答復如下:
本案是水路貨物運輸合同糾紛,應當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以下簡稱《合同法》)等有關法律以及合同的約定確定各方當事人的權利義務。
根據你院認定的事實,呂洪斌為本案的實際托運人,運單上記載的托運人南海市西樵祥安貨運貿易部僅為接受呂洪斌委托與承運人中國揚子江輪船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揚子江公司)簽訂合同的人。根據合同約定適用的《國內水路貨物運輸規則》(以下簡稱《貨規》)的規定,收貨人有權就水路貨物運單上所載貨物損壞、滅失或者遲延交付所造成的損害向承運人索賠。雖然呂洪斌向武漢海事法院提供了黃永明出具的證明其代理呂洪斌收貨的“證明”,法院并未予以認定,你院請示報告以及武漢海事法院民事判決中并未認定呂洪斌為涉案貨物收貨人的地位,亦未說明有證據證明呂洪斌因貨損而產生損失,故盡管呂洪斌與承運人之間存在運輸合同關系,但尚無證據證明呂洪斌對承運人具有貨損請求權。你院應當在二審程序中對此事實予以查明。
在認定呂洪斌具有貨損請求權的前提下,揚子江公司作為承運人簽發了涉案運單,呂洪斌與揚子江公司之間存在以運單為證明的水路貨物運輸合同關系。作為實際完成運輸任務的浙江象山縣榮寧船務公司(以下簡稱榮寧公司)應當作為該航次水路貨物運輸的實際承運人。根據《合同法》以及《貨規》的規定,承運人應當對運輸貨物發生的貨損承擔賠償責任。承運人將貨物運輸或者部分運輸委托給實際承運人履行的,承運人仍然應當對全程運輸負責。故揚子江公司作為本次運輸的承運人,應當對呂洪斌的貨物損失承擔賠償責任。《貨規》還規定:承運人與實際承運人都負有賠償責任的,應當在該項責任范圍內承擔連帶責任。但根據你院請示報告中認定的事實,本案貨損的發生是“希望”輪全部責任所致,榮寧公司對貨物發生損失無過錯,不應承擔賠償責任,故要求實際承運人榮寧公司對呂洪斌的損失承擔連帶賠償責任缺乏事實依據和法律依據。
此復。
2006年3月14日
附:
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關于呂洪斌與浙江象山縣榮寧船務公司水路貨物運輸合同糾紛一案有關適用法律問題的請示
(2005年10月20日[2005]鄂民四終字第41號)
最高人民法院:
呂洪斌訴中國揚子江輪船股份有限公司、浙江象山縣榮寧船務公司水路貨物運輸合同糾紛一案,前由武漢海事法院作出[2004]武海法商字第64號民事判決。浙江象山縣榮寧船務
公司不服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本案經我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就其中的爭議問題請示。現將本案審理情況報告如下:
一、當事人的基本情況
上訴人(原審被告)浙江象山縣榮寧船務公司(簡稱榮寧公司)。
被上訴人(原審原告)呂洪斌,男,江蘇省常州市東南開發區陽光建材批發部業主。住江蘇省常州市東南陶瓷商城96倉庫。
原審被告中國揚子江輪船股份有限公司(簡稱揚子江公司)。
二、原審查明的事實及判決情況
原審查明以下事實:2003年9月19日,原告呂洪斌的貨運代理人南海市西樵祥安貨運貿易部(簡稱西樵祥安)代呂洪斌委托被告揚子江公司運輸一批陶瓷制品,自廣東省南海市九江港至江蘇省常州港。該批貨物共計5036箱,分4個集裝箱裝載,收貨人為黃永明。同年9月22日,實際載運上述貨物的被告榮寧公司所屬“榮寧98”輪在錨泊中與巴拿馬籍化學品船“希望”輪發生碰撞,所載貨物濕損。經揚子江公司和榮寧公司共同委托中國進出口商品檢驗總公司寧波分公司進行貨損檢驗鑒定,確定貨損價款為147 826.76元。各方當事人對上述事實沒有異議。
原審認為,原告呂洪斌通過其貨運代理人西樵祥安與被告揚子江公司建立的水路貨物運輸合同合法有效,呂洪斌為該批貨物的實際托運人,依法享有貨物運輸合同托運人權利。被告揚子江公司接收原告呂洪斌受托人西樵祥安交運的貨物,應安全將貨物運抵目的港交付。雖然貨損為載貨船舶“榮寧98”輪在航行途中與他船發生碰撞所致,但并不能據此免除揚子江公司所應承擔的合同責任,其應賠償呂洪斌貨物損失。被告榮寧公司雖將“榮寧98”輪期租給了揚子江公司,但其作為船舶所有人實際占有船舶,負有船舶航行安全和管理貨物責任。榮寧公司接受揚子江公司委托運輸呂洪斌受托人西樵祥安交運的貨物,為該批貨物運輸的實際承運人。因貨物損失發生在榮寧公司實際運輸貨物和管理貨物責任期間,其對貨損亦應負有賠償責任。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三百一十一條,參照《國內水路貨物運輸規則》(以下簡稱《貨規》)第四十五條、第四十六條的規定判決:被告揚子江公司賠償原告呂洪斌貨物損失147 826.76元,被告榮寧公司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三、上訴請求及理由
榮寧公司上訴稱:(1)呂洪斌不具備原告主體資格。呂洪斌為證明其系涉案貨物的實際托運人,一審中提供了西樵祥安出具的證明(簡稱《證明》)、揚子江公司水路集裝箱貨物運單(簡稱運單),內貿集裝箱單等證據。但上述證據都不足以證明其即是涉案貨物的實際托運人。第一,《證明》無法證明西樵祥安合法存在;第二,呂洪斌如要證明西樵祥安是其貨代,應提供貨代合同,而不需用一份證明來說明貨代關系;第三,這份《證明》是加蓋的西樵祥安的運輸專用章,而非公單。因此,呂洪斌以此證據證明其實際托運人身份站不住腳。第四,西樵祥安的貨代資格也未能提供證據證明。第五,從運單看,呂洪斌也并非運單上的托運人或收貨人。據此,在呂洪斌提供的證據無論從形式或內容上都不足以證明其系實際托運人、涉案貨物的貨主的情況下,一審判決認定其系涉案實際托運人,依法享有貨物運輸合同托運人權利缺乏事實依據。(2)上訴人承擔連帶賠償責任缺乏法律及合同依據。第一,上訴人并非本案運輸合同的一方當事人,也沒有在運單上得到披露,即使呂洪斌是實際收貨人,其與上訴人之間也沒有運輸合同關系,運單上載明的相關條款對上訴人來說并沒有約束力。第二,根據寧波海事局的事故調查報告,在涉案船舶碰撞中,“榮寧98”輪沒有任何過錯。而《貨規》第四十六條規定的實際承運人應負連帶責任的前提是實際承運人對貨物負有賠償責任,而本案中,上訴人對本起事故的發生及貨物的損失并沒有過錯、不負有賠償責任。第三,同一次事故受損的其他貨主也曾主張上訴人承擔連帶責任,但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2005]浙民三終字第17號判決已明確不予支持,認為不符合法律規定。綜上所述,請求二審改判上訴人對本案貨損不承擔連帶賠償責任。
被上訴人呂洪斌答辯稱:(1)原判認定呂洪斌通過其貨運代理人西樵祥安與揚子江公司訂立的水路貨物運輸合同合法有效,呂洪斌為該批貨物的實際托運人,依法享有貨物運輸合同托運人權利合法有據。其一,西樵祥安本案中的貨運代理屬于我國《合同法》第四百零三條規定的隱名代理或間接代理。西樵祥安為交易便捷,基于呂洪斌的授權,以自己的名義訂立合同,在運輸業中是交易習慣,且并無違法之處。西樵祥安在承運人違約而披露第三人的情形下,呂洪斌作為實際托運人依法有權行使其訂立運輸合同中的權利,并當然包括賠償請求權,因此,呂洪斌具有本案適格的原告主體資格。其二,法律對于貨運代理合同關系的建立并無必須為書面形式的限制性規定,西樵祥安出具的證明具有證據力,足以證實其實際為呂洪斌的貨運代理人身份,上訴人對此予以否認的理由均不能成立。在原審中,揚子江公司向法院提交了西樵祥安出具的沿海內貿貨物托運委托書這一證據,雖在庭審時未提交質證,但是已經構成訴訟中的自認,也就是已經認可西樵祥安本案貨運代理人身份。其三,涉案運單系揚子江公司簽發并履行,呂洪斌及其貨運代理人西樵祥安雖未在托運人欄簽章,但已經載明托運人為西樵祥安,并且,呂洪斌及西樵祥安認可該運單關于運輸貨物等相關內容的記載及效力,并向承運人交付了運輸貨物,尤為重要的是,呂洪斌所舉貨物發票不僅與裝箱單能夠相互印證,而且,在本案貨損鑒定過程中,一直以貨主身份與承運人及鑒定方參與處理相關事宜,上訴人與揚子江公司對此完全接受,毫無異議。因此,原判認定呂洪斌系涉案貨物的貨主及實際托運人事實清楚,證據充分。(2)原審判決上訴人承擔貨損連帶賠償責任依據充分。其一,上訴人作為本案運輸合同的實際承運人,事實上已經在運單上得到披露。涉案運單上明確載明“船名:榮寧98”,即明確了實際承運人為上訴人榮寧公司,并且,根據上訴人一審舉證,該運單簽發時,正處于榮寧公司與揚子江公司定期艇船合同的履行期間。據此,運單右上角載明的關于《貨規》具有合同適用效力的約定內容,對于作為實際承運人的上訴人理所當然具有約束力。其二,本案是水路運輸合同糾紛,實際承運人對于貨物運輸中發生的屬于非免責事由的貨損,應按《貨規》的規定,依法依約與承運人揚子江公司共同對呂洪斌承擔連帶賠償責任。而上訴人對于貨損事故的發生是否負有過錯,則在所不問,因為這并不屬于承擔本案連帶責任的免責事由。最后,我國并非判例法國家,上訴人所稱浙江省高院的判決與本案事實并不完全相同,對本案無預決的法律效力。上訴人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請求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原審被告揚子江公司陳述意見:(1)原審判決認定本案隱名代理成立既無事實依據又無法律依據。依我國合同法第四百零二條規定,構成隱名代理須符合兩個條件:一是受托人以自己的名義,在委托人的授權范圍內與第三人訂立合同;二是第三人在訂立合同時知道受托人與委托人之間的代理關系。本案沒有證據表明揚子江公司在訂立運輸合同時知道受托人與委托人之間的代理關系。(2)水路貨物運輸不適用隱名代理。《貨規》起草者葉紅軍所著的《貨規條文釋義》指出:水路貨物運輸不適用隱名代理。根據我國民法通則第六十三條的規定,代理的前提是代理人必須以被代理人的名義從事代理活動,否則屬行紀關系。而行紀行為僅適用經濟貿易中的特殊情況。(3)原審認定被上訴人為實際托運人無法律依據。《貨規》中沒有“實際托運人”的定義,原審法院在判決書中創設實際托運人的概念,法理和實踐中都是不妥當的。綜上,原審原告不是涉案運輸合同的當事人,無權向原審被告提起違約
之訴。請求上訴審法院查清本案事實,依法公正審理本案。
根據雙方當事人訴辯,本案二審的爭議焦點為:原告主體是否適格;上訴人應否承擔連帶責任。
四、我院對本案審理的意見
二審查明,涉案運單上載明“船名:榮寧98”。
另查明,寧波海事局對涉案船舶碰撞事故作出的《水上交通事故調查報告》結論是:本起事故完全是由于“希望”輪駕駛人的嚴重過失引起的,“希望”輪應承擔本起事故的全部責任。
我院審判委員會對本案兩個爭議焦點問題的討論意見如下:
(一)被上訴人的原告主體是否適格
審判委員會討論一致認為,上訴人榮寧公司和原審被告揚子江公司認為呂洪斌原告主體不適格的理由不能成立,本案原告主體適格。理由如下:(1)揚子江公司簽發的運單載明的托運人為西樵祥安,而且,揚子江公司在二審庭審中明確表示承認西樵祥安的托運人身份。因此,以涉案運單為依據,西樵祥安作為托運人與承運人揚子江公司之間的運輸合同關系成立。(2)西樵祥安出具的書面《證明》載明:“2003年9月榮寧公司所屬‘榮寧98’輪0316N航次,由揚子江公司簽發運單項下RE箱號(具體箱號略),實際托運人為呂洪斌,本公司僅為貨運代理人代其發貨,上述貨物的貨損索賠權應由呂洪斌本人享有及行使”。該《證明》加蓋了西樵祥安的運輸專用章,該證據所要證明的事實是委托運輸事宜,由該公司運輸職能部門加蓋其業務用章,能夠代表該公司,應當具有證明力;呂洪斌與西樵祥安之間雖然沒有書面委托合同,但法律規定的合同形式包括口頭約定,該《證明》的內容,能夠證明呂洪斌與西樵祥安之間實際上存在委托代理關系。而且,《證明》披露了第三人,明確授權由呂洪斌行使索賠權。由于西樵祥安的授權,本案上訴人和揚子江公司今后不存在就同一事由被西樵祥安起訴的風險。上訴人對西樵祥安的合法存在表示質疑,但沒有提供反駁證據。因此,依據這份《證明》,可以認定呂洪斌為本案的實際托運人。另外,損失鑒定證書中載明的鑒定地點為呂洪斌公司的住所地常州東南陶瓷商城,亦可起佐證作用。(3)關于《合同法》第四百零三條的適用。本案西樵祥安接受呂洪斌的委托后以自己的名義與承運人訂立運輸合同,發生貨損后出具書面材料證明呂洪斌是實際托運人,呂洪斌據此主張權利,符合我國合同法第四百零三條的規定。揚子江公司認為《合同法》第四百零二條的隱名代理不適用于水路貨物運輸合同關系僅依某學者解釋,并無法律依據,且本案并不適用《合同法》第四百零二條。因此,依《合同法》第四百零三條的規定,呂洪斌作為委托人可以行使受托人西樵祥安對揚子江公司的合同權利。(4)揚子江公司作為涉案運輸合同的承運人沒有上訴,即視為承認一審判決,此承認當然包括呂洪斌的原告主體資格。因此,揚子江公司在二審中否定呂洪斌原告主體資格的意見屬翻悔行為,由于此行為無相應證據證實,不予采納。揚子江公司作為契約承運人的認可,對于認定呂洪斌的原告主體資格具有確定性。
(二)上訴人榮寧公司應否承擔連帶責任
這一爭議涉及對《貨規》的理解和適用,實踐中存在兩種不同的認識和處理。
第一種意見認為,本案所涉運單注明:本運單經承、托雙方確認后,具有合同效力,承運人與托運人、收貨人之間的權利、義務關系和責任界限均按《貨規》等的有關規定辦理。因此,應以定《貨規》并入合同條款。涉案運單上載明“船名:榮寧98”,榮寧公司據此也完成了貨物運輸,已實際介入本案以運單為依據的運輸合同關系,《貨規》的相關條款對榮寧公司應當具有約束力。《貨規》第四十六條規定:“承運人與實際承運人都負有賠償責任的,應當在此項責任范圍內負連帶責任”。對于實際承運人的這種責任性質,沒有明確界定。由
于《貨規》第四十六條的內容完全照搬《海商法》第六十三條的規定,因此,該條關于“實際承運人負有賠償責任”應結合海商法的規定來理解。《海商法》第六十一條明確規定:“本章對承運人責任的規定,適用于實際承運人”。同時,依照《合同法》第三百一十一條的規定,“實際承運人負有賠償責任”應理解為實際承運人在其責任期間對貨物毀損、滅失承擔賠償責任。據此,對于托運人來說,實際承運人和承運人同樣負有將貨物安全運抵約定地點的合同義務。合同責任是嚴格責任,不論實際承運人在碰撞事故中有無過錯,只要貨損發生在實際承運人運輸貨物和管理貨物責任期間,除非存在法定免責事由,其就要承擔賠償責任。實際承運人的這種責任,可不分合同責任或侵權責任,而是一種法律責任。另外,從實踐的角度分析,本案承運人與實際承運人之間系又一輪承托運關系,如果實際承運人在本案中因無過錯不承擔責任,本案承運人對托運人賠償后,必然以托運人身份向實際承運人主張權利,而實際承運人在下一輪合同之訴中,仍要承擔和過錯責任。也就是說,只要貨物損害發生在實際承運人運輸過程中,無論實際承運人承擔責任的性質如何確定,承運人和實際承運人的連帶責任是肯定存在的。如在本案中確定承運人和實際承運人承擔連帶責任,即可減少訴累。國內水路貨物運輸與海上貨物運輸有很多相同點,這也是《貨規》第四十六條照搬《海商法》第六十一條的原因所在。本案一審判決即為此種意見,因此,判決榮寧公司對本案貨損承擔連帶責任。
第二種意見認為,國內水路貨物運輸應當適用合同法而不適用海商法。從法理上分析,實際承運人不是運輸合同當事人,依合同的相對性,其對托運人不負合同違約責任。只有當實際承運人對貨損的發生有過錯時,才對托運人負賠償責任,即實際承運人對托運人只負侵權賠償責任。《貨規》第四十六條規定的“實際承運人應負連帶責任”的前提是實際承運人對貨損的發生有過錯,否則負賠償責任。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2005]浙民三終字第17號民事判決就是這種意見,因此,在同一次事故受損的其他貨主榮寧公司主張權利時,認定“榮寧公司不是運輸合同當事人,運單上載明的相關條款對榮寧公司沒有約束力。榮寧公司對貨損造成沒有過錯,其對本案貨損不應承擔賠償責任。”
我院審委會討論一致傾向上述第一種意見。鑒于此問題涉及法律適用,故決定向貴院請示,請予答復。
第三篇: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保證保險合同糾紛案的復函
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保證保險合同糾紛案的復函
最高人民法院告訴申訴庭:
你庭關于“中國工商銀行郴州市蘇仙區支行與中保財產保險有限公司郴州市蘇仙區支公司保證保險合同糾紛一案征求意見函”收悉。經研究,現復函如下:
一、此案所涉及的糾紛屬于保證保險合同糾紛。保證保險是財產保險的一種,是指由作為保證人的保險人為作為被保證人的被保險人向權利人提供擔保的一種形式,如果由于被保險人的作為或不作為不履行合同義務,致使權利人遭受經濟損失,保險人向被保險人或受益人承擔賠償責任。保證保險合同與保證合同的區別在于,保證合同是保證人為擔保債務人履行債務而與債權人訂立的協議,其當事人是主合同的債權人和保證人,被保證人不是保證合同的當事人。保證保險合同的當事人是債務人(被保證人)和保險人(保證人),債權人一般不是保證保險合同的當事人,可以作為合同的第三人(受益人)。在該案中,天字號礦與郴縣保險公司之間簽訂了保證保險合同,因此,他們之間由履行該項合同之間所引起的糾紛,屬于保險合同糾紛,應按保險合同的約定確定保險人是否應承擔賠償責任。
二、此案不適用《保險法》或《擔保法》,而應適用1983年發布的《財產保險合同條例》。《保險法》于1995年10月1日開始實施,對于此前發生的保險合同糾紛并不具有追溯力;此案所涉及的糾紛屬保險合同糾紛,不在《擔保法》的適用范圍之內。
三、保單關于一年保險期限的約定是有效的。在該案中,《企業借款保證保險試行辦法》(以下簡稱“試行辦法”)第七條規定保險期限為“自被保證人取得貸款之日起至還清貸款之日為止”,但保單載明的保險期限為一年。保單和《試行辦法》均為保險合同的組成部分,保單上載明的保險期限可以視為當事人對保險期限的特別約定,保險合同的當事人另有約定的,應從其約定。此外,保單上關于保險期限的約定多為手寫。在保險實踐中,手寫文字的效力高于打印文字,打印文字的效力高于印刷文字,因此,保單關于一年保險期限的約定是有效的。
1999年8月30日
第四篇: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個人保險代理人法律地位的復函
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個人保險代理人法律地位的復函
(2006年10月9日)
貴州保監局:
你局《關于保險個人代理人在保險公司中法律地位問題的請示》收悉。經研究,現函復如下:
一、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保險法》(以下簡稱《保險法》)第一百二十五條和一百二十八條的規定,個人保險代理人屬于保險代理人的一種,其與保險公司之間屬于委托代理關系。
二、在具體案件中,保險公司的業務人員是否屬于個人保險代理人,保險公司與該業務人員之間是否屬于委托代理關系,應當依據二者間訂立的具體協議的法律性質確定。
三、根據《保險法》第一百三十六條的規定,保險公司對個人保險代理人有培訓和管理的責任,以確保個人保險代理人的職業道德和業務素質。
保險營銷員管理規定(2006年7月1日)
第二十九條
保險營銷員應當在所屬保險公司授權范圍內從事保險營銷活動,自覺接受所屬保險公司的管理,履行委托協議約定的義務。
第四十三條
保險公司不得委托未取得《資格證書》的人員從事保險營銷活動。保險公司委托保險營銷員從事保險營銷活動,應當與保險營銷員簽訂書面委托協議,委托協議的授權不得超出保險公司自身的業務范圍和經營區域。
第五篇: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機動車輛保險條款有關問題解釋的復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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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機動車輛保險條款有關問題解釋的復函【頒布單位】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發文字號】保監函[2002]178號【頒布時間】2002年08月13日【生效時間】2002年08月13日【全文】
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關于《機動車輛保險條款》有關問題解釋的復函
烏魯木齊中級人民法院:
你院送我會咨詢關于《機動車輛保險條款》全車盜搶險第二款責任免除第四項如何理解的函收悉。對該項“被保險人因違反政府有關法律、法規被有關國家機關罰沒、扣押”的具體含義,函復如下:
該項列舉是指,如果被保險人因自身的違法行為而使車輛被有關政府機關罰沒、扣押的,雖然被保險人失去了對車輛的占有和控制,但被保險人不能以罰沒、扣押的事實,而向保險公司要求賠償。
機動車輛所有權轉移是以登記過戶為法定要件,被保險人車輛因債務問題被法院扣押,其所有權并未發生轉移,保險合同的效力依然存續。因此,扣押期間失盜的情況不屬于該項所列舉的責任免除范圍。如果扣押單位對車輛失盜負有責任的,保險人在賠付后可以依法向扣押單位追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