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佛教與詩歌
中國佛教與詩歌關系談
——以白居易為例 佛教,起源于遠古印度迦毗羅衛國的悉達多·喬達摩(佛號釋迦牟尼)對于佛弟子所開示的教導,后發展為宗教。大約在兩漢之際,佛教開始傳入漢地,與中國當時的風土人情相融合,形成了我國特有的佛教文化,開始了其在中國發展的旅程,并對歷代炎黃子孫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佛教文化在唐朝得到了較快的發展。貞觀年間,唐玄奘西行取經,孤身涉險,歷盡艱難,經秦涼高昌等地,抵天竺北境,沿途瞻禮圣跡,終于“取得真經”,東歸傳授經文,從而使佛教文化影響到唐朝經濟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這在唐代詩人的詩詞作品中可見一斑。白居易是唐代的偉大詩人,也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唐朝文人中,白居易與佛教僧侶往來最為密切。他生在唐代佛教很盛的時期,當時社會上士大夫階層奉佛已成習俗;他本人何時開始信仰佛教,在有關文史中雖沒有明確的記載;但在他十八歲那一年,即唐德宗貞元六年(790)就已認識了正一上人;他那時寄贈給這位上人一首詩歌,表達出他對佛門的響往之意: “今日階前紅芍藥,幾花欲老幾花新;開始不解比色相,落后始知如幻身;空門此去幾多地?欲把殘花問上人”。
《五燈會元》之四上曾記載白居易在當杭州刺史時, “參佛光,得心法,兼稟大乘金剛寶戒。” “十五年,牧杭州,訪鳥巢和尚,有問答語句,嘗致書于濟法師,以佛無上大慧,演出教理。” 貞元十六、十七年間,白居易兩度到洛陽,參訪了東都圣善寺法凝禪師。求得觀、覺、定、慧、明、通、濟、舍八字心要,并發揮為八漸偈。可以說法凝禪師是他的佛學啟蒙導師。貞元十九年,他從佛光如滿禪師處接受齋戒。他退居后,和在香山寺的佛光如滿禪師結香火社,遂自稱香山居士。他與佛光如滿的情誼延續了三十五年之久。白居易曾與翰林學士錢徽一同學習金剛三昧經,四度至長安興善寺問道于大徹禪師,轉向南宗禪的參究。他寫道:“已年四十四,又為品官??近歲將心地,回向南宗禪,外順世間法,內脫區中緣,進不厭朝市,退不戀人寰,自吾得此心,投足無不安。”
白居易被貶到江州,忠州時,開始學習坐禪,和興果寺神湊禪師、東林寺智滿禪師等交往甚密。在東林寺藏經樓讀慧遠大師文集深受啟發。他后來將自己的文集奉獻給與他有緣的寺院收藏。如廬山東林寺、洛陽圣善寺、蘇州南禪院的千佛堂、龍門香山寺等都收藏有他的詩文集。
白居易的禪學修養,主要受教于南宗荷澤神會的再傳弟子奉國神照禪師,他自稱為“聞法門人,結菩提之緣甚熟”(《唐東都奉國寺禪德大師照公塔銘并序》)。又在長安和洛陽受法于興善惟寬和佛光如滿禪師,此外和他來往的禪師還有多人,在他詩文集中均有紀載。他曾自述他的禪生活是:“龍門水西寺,夜與遠公期;宴坐自相對,密語誰得知?前后際斷處,一念不生時”。“身適忘四支,心適忘是非,旣適又非適,不知吾是誰。??今日復明日,身心復相遺”。從中我們可以看出他對佛教的感悟之深和喜愛之甚,已經到達了一種渾然忘我的境地了。
白居易于彌勒信仰的思想是很堅定的。他于太和中,在東都長壽寺受八戒,畫彌勒上生圖,發愿生兜率內院。當時有人謠傅他在學仙,他寫了一首詩去辟謠: “吾學空門非學仙,恐君此說是虛傳;海山不是吾歸處,歸即應歸兜率天”。他還勸別人也舍仙學佛,歸奉彌勒: “君歌仙氏真,我歌慈氏真,慈氏發真念,念此閻浮人;??弘愿在救拔,大悲忘辛勤,抉開生盲眼,擺去煩惱塵,燭以智慧日,灑之甘露津;千界一時度,萬法無與鄰;借問晨霞子,何如朝玉宸?”將歸佛后怡然自得,清凈舒適的美好生活展現在眾人面前,令人心向往之。白居易一生沉浸于佛教生活,信念甚深。并且在尊重佛教的同時,他也同樣珍視他自己的詩文作品;他在晚年曾經幾次編輯過他的文集,并將他的文集送到和他有關的著名佛寺內去收藏。同一時期中,他也將以文學的生花妙筆來闡發佛學的精奧真諦當成自己的理想。他曾再三表示“欲以今生世俗文字之業,轉為將來世世贊佛乘之因”。充分說明他對佛教具有虔敬信仰,并是以文字而為佛事的一位文學家。
第二篇:淺談蘇軾詩歌與佛教
淺談中國詩歌與佛教
姓名:夏琳
班級:09級本科3班
學號:2009401008
摘要:當人們步入中國古代詩苑會驚奇地發現:佛教對中國古代詩歌的影響幾乎無處不在。遠起魏晉,近至晚清,歷代士人皆有詠寺院、佛理、禪機之詩,而歷代詩僧也多有寫社會、生活、自然之作;上達帝王,下至庶民,工詩者多涉佛教經義,佛門中亦不乏傳世之作。
關鍵詞:佛教、詩歌、文化、創作
正文:中國是一個詩的國度。在社會生活中,詩作為一種帶有深厚文化積淀的心智之果,已經很深地滲透到各階層人們的精神之中,成為他們理解生活,凈化情操或表達思想,抒發感情的重要載體。從中國歷史的發展來看,任何一種思想體系,都無一例外地在詩歌的王國中打下了烙印;或者反過來說,就反映中國文化而言,詩歌在內容上具有很強的包容性,而佛教是西漢末年傳入中國的一種外來宗教,幾乎與中國的文學走向自覺同步。
儒家、道家、佛教共同構成了中國古代傳統文化的主體。即佛教也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要了解中國傳統文化,還必須了解中國佛教。正如趙樸初所指出的:“不懂佛學就不能全面弄懂中國文化”。
佛教的創始人釋迦牟尼,本名悉達多·喬達摩,佛教徒尊稱其為“佛”或“世尊”。佛的意思是覺悟者。相傳,佛祖29歲出家苦修,立志為眾生尋找解脫痛苦之路,后來在菩提樹下靜思覺悟而成佛。
古印度佛教有許多派別。從釋迦牟尼傳教到其涅槃后一百年內,佛教影響雖然逐漸擴大,但教義卻沒有多大改變,史稱這個時期的佛教為原始佛教。而后佛教分為上座部和大眾部,后又分為18部派,史稱這個時期的佛教為部派佛教。在大眾部中又生出一個派別,認為以往佛教只重個人解脫,是小乘佛教,而他們的教法如同一條大船可以普度眾生,故稱大乘佛教。
佛教開始只在恒河兩岸流傳,到孔雀王朝的阿育王(約公元前273-前232年在位)時代,開始傳播到印度各地,并影響其他國家:向西傳到希臘、埃及,向南傳到斯里蘭卡,向東傳到中國、日本和朝鮮。7-8世紀,佛教在印度開始衰落,而在中國等地卻獲得長足發展。
佛教的基本思想包括四諦說、緣起論、業報輪回說和三法印等理論,其最根本的思想是一切皆苦、一切皆空。
佛家主要通過兩條途徑對中國文學發生重大影響。一是直接的影響,即佛教徒創作文藝作品,宣揚佛教的思想;一是間接的影響,即非佛教徒創作的有關文藝作品包含著佛教思想。這種重大影響的集中表現是從內容和形式上為中國文學帶來了新的文體,新的意境,新的內容。
例如佛教經典的翻譯,逐漸形成了一種融匯梵文的新文學即翻譯文學。其中很多佛經譯本具有很高的文學價值,如譯經大師鳩摩羅什主譯的《大方廣佛華嚴經》就是一部宏偉壯闊、想象瑰奇、文學色彩極濃而受到歷代文人喜愛的佛經經典,日本有學者贊其為英國的宗教小說《天路歷程》。佛家主張寬容,所謂有容乃大,便是佛家與道家相通的一種人生哲理。例如笑口常開的彌勒佛像的一副對聯便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世上可笑之人。這位彌勒佛就是五代后梁的契此和尚,亦即“布袋和尚”,明州奉化(今浙江奉化)人。傳說他是繼承釋迦牟尼佛位的化身,他常以杖背一布袋入市,見物即乞出語不定,隨處寢臥,形如瘋癲。曾作歌曰:“只個心心心是佛,十方世界最靈物,縱橫妙用可憐生,一切不如心真實……萬法何殊心何異,何勞更用尋經義。”死前端坐于岳林寺盤石。說偈:“彌勒真彌勒,分身百千億,時時示時人,時人自不識”。于是,人們以為彌勒佛顯化,到處圖其形象,便為笑口常開的大肚彌勒佛。
漢、晉時期,佛教初入,中國人把它看成一種神仙方術。佛教在這一時期主要是翻譯佛經。
南北朝時期,佛教僧人進一步把佛教思想和儒、道思想相融合,開始創建具有中國文化色彩的佛教宗派。
隋、唐時期,中國佛教達到鼎盛。這一時期出現了許多富有中國文化色彩的佛教宗派,主要有天臺宗、三論宗、華嚴宗、唯識宗、凈土宗、禪宗、律宗和密宗等八大宗。
宋、明以后,佛教真正與中國文化融為一體,出現了儒、釋、道三教合流的局面。
有不少詩人對佛教有所研究,能較好地以佛教語言、典故、禪理入詩。佛語有特定的含義,在充分理解的基礎上加以巧妙運用,不僅給詩注入了新的語言,還擴展了詩的意境。佛典產生于特定環境,一個佛教典故就是一個深藏哲理的故事或一段千古流傳的佳話。佛典入詩,一方面反映了詩人的文學和佛學造詣,另一方面也增添了詩的高雅格調和深湛意象。禪理在認識論上屬于主觀唯心論,但其論說方式卻有諸多可取之處,如說理直接了當、明晰透徹、問答迅捷,不落跡象,往往一語道破真諦,言盡意無窮。這種思維方式進入詩歌創作,必然使作品在抒情、說理、寓意的結合上更趨完美,達到新的境界。
佛教在豐富我國古典文學內容、擴展其領域及為其發展增加活力和養分這一點上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說,不研究佛教,就很難正確認識和評價中國古典詩歌。
在宋代,詩人與名僧相交游并留下了很多的趣聞軼事,最著者當屬蘇軾。有一次,蘇軾欲拜訪佛印禪師,拜訪前先寫信給禪師,要佛印禪師如趙州禪師迎接趙王那樣迎接他。趙州禪師迎接趙王是禪史上一段有名的傳說。據傳趙王很尊崇趙州禪師,便上山參拜禪師,禪師不但沒出門迎接,而且睡在床上不起來,并對趙王說:“對不起,出家人素食,力氣不足,加之我已年老,所以才睡在床上見你。”趙王不但沒責怪禪師,而且回去之后即派人送禮給禪師,禪師聞訊,趕忙從床上起來,披上袈裟,到門口去迎接。門人對禪師此舉感到莫名其妙,便問禪師:“剛才趙王采時,你睡在床上迎接他,他的部下來了,你反而到門口去迎接,這是什么道理?”趙州禪師說: “你們不懂,我接待上賓是躺在床上,以本來面目相見;次一等的客人就坐起來相見;再次一等的客人,就取世間俗套出門迎接。”蘇軾要佛印禪師接趙王那樣迎接他,亦即要佛印禪師以上賓之禮迎接他。但是,當蘇軾快到寺院時,老遠就看到佛印禪師在門口迎接他。蘇軾便嘲笑佛印禪師道行沒趙州禪師高遠,禪師便回教了一偈,日:“趙州當日少謙光,不出山門見趙王,爭似金山無量相,大千都是一禪床。”意謂趙州禪師不起床之接,是不謙恭而非道行高遠,而我到門口來接你亦非離開禪床,因為整個大千世界都是禪床。佛印禪師的回答使蘇軾很是嘆服。
蘇軾少年就接觸佛教,涉入佛教時間很長,交游的僧人很多,受佛教的影響很大,這主要與家庭環境有關。因蘇軾的父親蘇洵(歷史上有名的“三蘇”之一)涉入佛教頗深,與名僧多有交往。蘇軾的母親也篤信佛教。蘇軾詩歌與佛教關系頗深,現舉數例以說明之。
由于長期受佛學熏染,作品中始終貫穿著隨緣任運、安然灑脫、與世無爭的人生態度。其高遠清新的意境,開闊奔放的風格,是在前人基礎上實現的一個巨大突破,把詩歌的創作帶入一個更加多姿多彩,包羅萬象的新高峰。
蘇軾涉及佛教的詩歌主要有兩類,一類闡釋自己在學修佛法期間的體悟;一類是在寫景抒情中透露的禪意。
第一類學佛體悟,申明見地。蘇東坡的許多詩詞,被后來許多禪師視為悟后境界的直呈,比如著名的《廬山三詩》,是蘇軾修學佛法早期,游廬山宿于東林寺,與照覺、常總兩位禪師,徹夜討論無情說法,而有所發省,于次日黎明創作的: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此詩是說,佛法不離世間萬象,而事象的差異在于個體的觀察角度不同。不認識本來的真實面目,是自身智慧開顯不足,也不需心外求法。此詩中蘇軾沒有單純的游山寫山,而是借助廬山的形象,揭示了蘊涵豐富的人生哲理——我們對待任何事物,不要強求,不要形成對立。對立的局面容易讓我們陷入被動,看不清事實的真相。只有跳出人為的界限,換位思考,才能夠客觀的評價。《金剛經》云:“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就是讓人看破、放下。放下一切二元對立,進入一如真法界。蘇軾認為要了解廬山的全部真相,只有淡然立于廬山之外。而置身于廬山之中,縱然絞盡腦汁、機關算盡,至多也只是看見廬山的局部。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旁觀者清是因為他沒有“我”的束縛而清醒,當局者迷是因為他在“我”中迷失辨別的能力了。不同背景、不同閱歷的人,即使看待同一事物,每一個人的見解也會有所不同。只有“無我無法”,去掉我的見解,學會傾聽,才能獲得真如真諦。
廬山煙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未消。到得還來無一事,廬山煙雨浙江潮。行人在修學過程中,對修行成果不免有種種猜測,往往聯想成某種特殊的境界,因此會在某些階段一味追求新奇特異的經驗。蘇軾在這里指出,現行契入真如,不同于大家的夸張想象,雖然超越日常經驗,卻也不脫離日常經驗,強調了智慧真如與萬法顯現“不二”的道理。
“溪聲便是廣長舌,山色豈非清凈身。夜來八萬四千偈,他日如何舉似人。”
這則講“無情說法”。“舉似人”,向別人講。沒辦法跟別人解釋,是應禪宗不立文字的宗風。禪宗重視行動,不重言語,“舉言即乖”。而佛法中說的“無情”,包括山河大地,石頭草木這些沒有生命的事物,也無不是真如顯現,溪水猶如“廣長舌”在說法,青山猶如“清靜身”在住世。廣長舌,是佛陀三十二相好莊嚴之一,可以隨緣說法,令聞者各得其所。清靜身,是行者通過持戒精嚴,而獲得身心清凈的妙果。
六祖惠能大師說:“何期自性本自清靜,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壇經》)蘇軾頓悟后認為虎溪中轟隆陣響的水流聲,便是佛陀以廣長舌說法的法音,聽溪聲就等于是再聆聽佛法。看到廬山美好的景色,就好像看到了佛陀的莊嚴清凈的妙相一樣。頓悟后的蘇軾,心包太虛,量周沙界。將森羅萬象的宇宙自然,視為自性所變現之物。自然得出結論——既然磚頭瓦塊都可以說法,溪聲當然可以也說法,青山美景又怎么不是清凈寂滅的法身呢?蘇軾用“夜來八萬四千偈,他日如何舉似人。”來表達自己一個晚上聽聞、悟得了非常多的佛法偈語,日后又將如何傳授給別人知道的困惑。
第二類是作者經過多年佛法的學修,在寫景抒情時,將內證深厚的現實感受。提煉升華,加以文學手段的潤飾。部分作品中對人生深本質的思索,明顯帶有佛教人生觀的影響。
《和子由澠池懷舊 》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壞壁無由見舊題。
往日崎嶇還記否,路上人困蹇驢嘶。
此詩頭四句,引申自云門宗天衣義懷禪師的法語:“雁過長空,影沉寒水,雁無遺蹤之意,水無留影之心。”全詩感慨人生無常難以揣測,流露出無限惆悵,體現了判教“三法印”中,“諸行無常”,“有漏皆苦”的佛教人生觀。蘇軾才高志遠,卻命途多桀,一生在政治斗爭的夾縫中艱難生存。晚年在《自題金山畫像》一詩中袒露心跡: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譫州。” 這首詩表明作者,自“心”已不受任何外物的牽動,而自身可隨遇而安的自在狀態。黃州,惠州,譫州,是當年蘇軾被貶謫之地,也是常人認為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極為貧乏的困苦之地,身處其中,卻被詩人視作一生中過得最充實最有價值的日子。因為詩人具備豐沛的內心,自足的愉悅,才可以瀟灑明朗地面對一切,將榮華與窘迫看作沒有兩樣。
蘇軾臨終前,僧友惟琳禪師來看望,說:“端明毋忘西方。”勸導蘇軾求念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東坡居士回答:“西方不無,但個里著力不得。”是說,極樂世界不是沒有,但有目的地抱力求取,是求不得的。語畢而逝。
紫柏禪師曾贊嘆:“東坡老賊,以文字為綠林,出沒于峰前,路口荊棘,叢中窩弓、藥箭,無處不藏,專候殺人不眨眼,索性漢一觸其機,刀箭其發,尸橫血濺,碧流成赤,你且道他是賊?不是賊?”。這段話對蘇軾在佛法上的造詣給與了相當肯定,認為蘇軾的文學成就并未掩蓋他在佛法上的造詣,能夠熟運文字又不著于文字相,甚至善于利用文字設置關隘,提點學人突破聞思修上的局限。針對有人說“東坡門外漢耳”,紫柏禪師不客氣地指出“坡公見地猶在門外,則佛法豈易言乎?”
天下多少人因喜讀蘇軾文章而接觸佛法,從佛門角度,這是功德無量的大事;立足文壇,蘇軾文章無論從內容文采到思想情操,都為后世樹立了不朽典范。
第三篇:佛教與科學
佛教與科學
楊振寧
因為對科學感興趣,我高考時報考了物理系。在大學讀書時及畢業后就對佛學興趣日濃。今天我想從科學的角度談談我的佛教觀。
佛教是科學的、理性的,是符合科學精神的。科學是理論和實踐的總和。科學理論和科學實踐相影響、相促進。人們在長期的科學實踐中獲得了新發現。而這些新發現又不能用原有的科學理論來解釋時,人們就提出各式各樣的假說。
一種假說被大家廣泛接受必須具備三個條件:
第一,它的理論體系必須是自洽的,即它必須自圓其說,不自相矛盾的。
第二,它必須對已有的發現能夠準確地描述,即這種假說能自圓其說,并且是符合現有的科學實踐的。
第三,根據這種假說能夠得出一些推論和預言,而這些預言能夠被將來的實驗和觀測所驗證。當越來越多的推論和預言得到驗證時,這一科學假說就得到科學家的廣泛接受,而這一科學假說也就被稱為科學理論了。
如果這一理論描述、解釋和指導的對象廣泛而重要,這一理論就被稱為偉大的科學理論,如牛頓力學,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牛頓力學適用于所有宏觀物體(非微觀粒子尺度)在非接近光速運動時所遵循的規律,相對論能描述所有宏觀物體在相對光速而言的低速,以及接近于光速的高速運動時的規律。
這二種理論被提出的時候,它們能解釋人們用舊理論解決不了的問題,并且根據它們所作的推論和預言都被以后的大量觀測所證實。相對論是牛頓力學的推廣,牛頓力學是相對論在低速時的特例。
因為這二種理論的適應面非常廣大,因而牛頓和愛因斯坦被公認為是最偉大 的科學家。他們的理論是最偉大的科學理論。衛星上天、潛艇入海、運動比賽、天文觀察等都受這種理論所描述的規律的制約。
同樣,佛教也完全具備科學理論的三大特性。首先,佛學理論是自洽的、圓融的。四圣諦概括了人生多苦的現象,指出人生多苦的原因,指明了涅槃入滅的方向,指出了修習正道的道路,佛教的發展形成了眾多宗派,各宗各派有各自獨特的理論依據和修習方法,其基本的理論和目的是一致的。
其次佛陀成道后提示了宇宙和人生的根本道理,解釋了社會和人生的種種現象,更重要的是聽從佛陀開示修習的許多人都體驗到了佛學所指出的種種境界,因而佛教在當時就得到許多人的擁護,產生了廣泛的影響。我要強調的是佛教的實證性。聽從佛陀的指示,依法修行的人都能或多或少地證實佛陀所言之不虛。佛學不是純粹理論性的哲學,而是一門實踐性很強的實證科學,雖然它包含了偉大的哲理。依佛學修行實踐就是學佛。
第三,佛學描述的一些自然現象對達到相應修行功力的人而言是一種實踐觀測,而對于普通人眾來說則只能姑且信之,但對今人的自然科學的觀測結果而言,就是偉人的科學預言。佛陀在千百年前就說過:一缽清水中有微蟲八萬四千,以及有關宇宙結構的三千大千世界等,這些都為現代科學中的微生物學和天文學所證實。
現在有些人會對佛教不夠了解的情況下指責佛教是迷信、是不科學的。其實這些人中相當一部分對科學也是了解不夠的,是對科學采取迷信態度的,是缺乏真正的科學精神的。佛教的六道輪回的因果報應說往往被人攻擊為迷信。這種人的論據之一就是有人做惡事也沒得惡報。有人做好事也沒得好報。其實這是對六道輪回業力成熟才得果報了解不夠。論據之二便是因果輪回怎么沒人看得見。
事實上從佛教產生后的兩千多年來,歷史記載了許多看得見因果輪回、只有種種神通的修道人。看不見的東西并不就是不存在的。我們的眼睛不能感覺到紅外線、紫外線;我們的耳朵聽不到超聲波、次聲波;我們看不見微生物,更看不見原子等微觀粒子,我們也看不見聽不到我們周圍如今到處充斥著的大量電磁信號,如無線電波、電視信號、手機信號。
我們能看見陽光卻不能馬上知道光具有波粒二象性。但是我們把上述東西作為科學常識而深信不疑,因為當今流行自然科學。科學的實證精神在于科學不會因為你相信就讓你輕易地檢測到,也不因為你沒有去觀測而不存在,而成為迷信。
如果一個人想深入了解我們感覺器官不能感覺到的科學規律和科學現象就必須認真地跟科學領域中的善知識虛心學習。隨著從小學讀到博土畢業,你就能逐漸學到更多的科學理論,做更多的科學實驗和觀察,借助于科學儀器感知更多的科學現象。
如果一個人不學習科學而僅僅因他不懂許多科學現象和規律卻去指責科學現象和規律為迷信,這是非常可笑的。同樣佛教所揭示的真理并不會因為你沒有跟善知識學習、沒有修行,就指責成為迷信。佛學也不會因為你僅相信而不努力用功就讓你輕易把握。
佛教是智信而非迷信,是智慧者的信仰。印度和中國世世代代的歷史人物證明了這一點。科學是人類智慧的運用,而佛學正是令人斷除妄念顯現眾生本具智慧的,所以科學與佛學絲毫不矛盾的。
佛教的科學性——正確認識佛教從這里開始!
佛經中很多論述,與現代科學驚人的吻合。大到宇宙的形成、太陽系及銀河系的構造,小到寄生蟲、微生物的觀察;甚至相對論、量子力學等尖端科學等,3
無一不證明佛教的真實性。下面略舉數例:
三千大千世界與宇宙
佛陀在《起世經》中對我們這個宇宙的狀況作出過準確的描述,原文是古文,大家有興趣可以找來看看。
佛陀以一千個太陽,一千個月亮組成的世界為一個?小千世界?,而以一千個小千世界形成一個?中千世界?,再以一千個?中千世界?為一個?大千世界?。一個?大千世界?就是一佛化土。李慶宏居士在《佛教起信與入門》一書中分析認為:小千世界對應的三維空間即為銀河系。佛陀把一千世界合在一起講,并且說明了此小千世界?猶如周羅(盤起的頭發)?,即不僅圓,還帶螺旋狀,正是銀河系的形狀。而且指出銀河系有上千個有人的星球。佛并未把無數沒生命的星球放進去,因為人是正報,物是依報。
三千大千世界對應的三維空間即我們當前觀察到的整個宇宙星空。
如果把三千大千世界理解為三千個大千世界,算下來就是30億個星系(目前天文學家已觀察到約10億個星系),這個三千大千世界是同時成住壞空的,這就符合當前的宇宙大爆炸理論。
這種三千大千世界有無數個,也就是說目前人類觀測到的宇宙還沒有超出一個三千大千世界。
《起世經》還提到我們這個小千世界中(即銀河系)有閻浮提、瞿陀尼、弗婆提和郁單越這四個大洲,地球屬閻浮提洲之一。其它三個大洲應指銀河系其它類型的外星人。佛陀對他們作過詳細描述,包括臉型,壽命,生活狀態等。四大洲外還有?八萬小洲?,應是其他類型還沒進化出高級生命的星球。
《瑜伽師地論》卷二記載:?又此世間,二十中劫壞,二十中劫壞已空,二 4
十中劫成,二十中劫成已住。?根據部分佛教典籍的論述,一小劫為1,680,000年。每20小劫為一中劫,即33,600,000年。80中劫為一大劫,即268.8億年。這就是一次宇宙大爆炸的壽命。我們目前測定的宇宙年齡是137億年,也就是說我們這個宇宙現在是中年。
我們大致算一下,其中?成?和?成已住?的年限是67.2億年,生命僅在?成?和?成已住?的階段出現,太陽系已形成46億年,約形成十幾億年后開始產生最簡單的生命;太陽系還有47億年的壽命,后面若干億年地球上已不適合生存,算下來剛好。
論地球的形狀
《楞嚴經》載,佛的弟子阿那律陀雙目失明,后成羅漢。在開天眼后看見閻浮提(地球)就象掌中的庵摩羅果(印度一種橢圓形的水果)。若不是實證,2500年前怎么知道地球是圓的?
《俱舍論》描述到地輪依水輪、水輪依風輪、風輪依空輪。這表示地球是圓形的,地球表面大部分是水,水外圍是大氣層,大氣層外圍是太空。
準確指出月亮陰晴圓缺的原因
佛在《起世經》中準確指出月亮陰晴圓缺的原因(于黑月分第十五日,最近日宮,由彼日光所覆翳故,一切不現。),現在的西藏人則還可以根據佛教的《時輪金剛續》準確測算日食月食。
論微生物
釋迦牟尼佛曾指著桌上的一杯水說,這杯水中有八萬四千個眾生存在(佛觀一碗水,四萬八千蟲)。這八萬四千是虛數,表示非常多的數目。即不用顯微鏡就看見了水中的無數微生物。佛當年規定弟子喝水都要先過濾,盡可能避免傷害 5
大一點的微生物(太小的就沒辦法了)。
論寄生蟲
釋迦牟尼佛說人身是個蟲窠,人體內的蟲約八十種。還指出確定位置和活動狀態。今日由于科學發達,發現人體內的寄生蟲,如蛔蟲、蟯蟲、便蟲、鉤蟲、絲蟲、絳蟲、肺蛭蟲、肝蛭蟲等有數十種之多。(詳見〈治禪病秘要〉及〈正法念處經〉。)可能在人要問了,2500多年前,沒有任何現代科學,怎么對大到宇宙,小到微生物,了解得如此清楚?
實際上一切都在識心中,人可以通過深度的精神修行,在大覺悟后,認識到宇宙的一切。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使從現在開始經過50億年的科學研究,人們對宇宙本質的了解還是及不上佛陀。這是由識心本身的屬性所決定的。佛是親證,而許多現代科學,只能靠推測。如萬物都是從空無中產生,以及所有物質依觀測而存在,是現代量子力學鐵定的結論。科學家無法從感性上理解,但也不能不接受這種結論。而佛早就指出萬法心生,諸法無我。
《楞嚴經》指出:“一切因果世界微塵,因心成體”。又如近年興起的宇宙全息理論,在《楞嚴經》上也可找到印證:“于一毛端含受十方國土”。這種例子舉不勝舉。二千多年前的佛學理論,近百年來才被現代科學一一驗證。
現代科學家黃念祖說:“近百年中由于相對論、量子論、亞原子物理學、太空中的宇宙研究等等,所取得的成果,給佛教哲理增添了許多實際論證和實例”。無論如何,我們至少可以看到:佛教與科學是徹底相容的。
第四篇:佛教與企業文化
佛教與企業文化
作者:釋明生
文章來源:中國佛商財富論壇
“白日曜青春,時雨凈飛塵”,這是三國曹植《侍太子坐》里的句子,展現的是一個凈化過的明麗清新的景色。因而,希望大家有如是明凈之心態,也希望我的演講能引導大家進入如此明凈的世界。
公元前623年,偉大的悉達多太子降生于迦毗羅衛國。悉達多雖貴為太子,然而對于榮華富貴漠不關心,卻對人生的生老病死感觸良深。為了得到圓滿解脫這些人生缺陷的方法,二十九歲時,毅然逾城出家,經過雪山六年苦行,最后在菩提樹下悟道,那一年,他三十五歲。從此,他足跡踏遍了恒河兩岸,講經三百余會,說法四十五年,把真理的妙諦遍布于天下。公元前543前,佛陀在古印度迦尸那城進入涅槃。
佛教是包括教主、教義、教徒組織、清規戒律、儀規制度及修行體驗等內容的綜合體,也包括在宏傳過程中形成的種種特點,是一種文化形態,是一種社會現象,也是一種道德教育。眾所周知,佛教是解脫之教育,換言之,即是趨向圓滿幸福、究竟快樂之教育,用佛教固有的名字就是涅槃之道。所以,今天我向大家闡示的就是幸福之道、快樂之道。這種幸福快樂是超越的,又是現實的,是唯圣者所證的,又是你我可以當下親切體認的。是故寒山子說:“人問寒山道,寒山路不通”,最后又說:“君心若似我,還得到其中。” 東方有圣人,西方有圣人,此心同,此理同,佛法就是人生宇宙普遍存在的真理,就是永久不會改變的方法和軌則。這個真理亙古常在,無處不有,“非佛作亦非余人作”,只以佛陀發現了、親證了,因而就稱之為佛法。佛陀翻譯為中文,就是“覺者、智者”的意思。每個人都具有親證人生真諦之潛能,故此佛陀說,眾生皆有佛性,皆可成佛,皆能覺悟。換言之,眾生都可獲得圓滿的幸福、究竟之快樂。
真理可以比喻作廬山,對于真理的探索認識以至于追求和體認,則不盡相同,東坡有詩云“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者是焉,就因不同則有諸種學派、諸多文化衍生,然而不管是嶺是峰,皆不失為廬山面目。以是故,探討佛教與企業文化,歸根結底還是在觸摸幸福,體認真理。佛陀說一切眾生皆可成佛,然而卻以人為主,因為人具有可貴的思惟能力,有勤奮努力的特點,所以,人才是最堪修佛法者。企業文化是一種管理文化,是“以人為本”而凸顯人文關懷的管理文化。佛教文化既然和企業文化都是以人為本的,那么就有許多相通互融之處,在這里,我談三點,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一、佛教緣起說與企業人事管理
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說:“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質生活都在依靠別人(包括活著的人和死去的人)的勞動,我必須盡力以同樣的份量來報償我領受了的和至今還在領受著的東西,我強烈地向往著儉樸的生活,并且常常為發覺自己占有了同胞過多勞動而難以忍受。”
請允許我對這一段話作一詮釋。大家手上都有白紙,你是否看到這張紙上悠悠飄浮的白云,雷鳴般的閃電,抑或是斜織著的細雨,或許嗅到泥土的清香。你可否從白紙上折射出了伐木工人辛勤的汗水,回旋急促的電鋸聲,你可否從銀幕般的白紙上影現造紙工人們忙碌的身影??
大家可以與我一起默想要成就一張紙的全過程。
一個靜寂之夜,一顆飽滿的種子回歸到大地的懷抱,一片片落葉覆蓋了這一偉大的生命,冬天的皚皚白雪輕輕飄落,無聲的催眠曲就此奏響,樹種酣睡了。
春天來了,和煦的陽光融化了厚厚的冬雪,種子在溫暖濕潤的泥土里蘇醒過來,開始了它的生命之旅。樹芽破殼而出,穿過腐葉,走向了世界,微風輕撫,春日注照,樹芽由是披上了綠裝。同伴們在鼓勵,樹芽由是長成了小樹苗,可以聆聽小鳥的歌唱。小樹苗深知“本立則道生”的真理,暗暗地生根了,扎入了肥沃的泥土,它需要大地的營養?? 多少年過去了,就是這泥土、這陽光、這雨水、這悅耳的鳥鳴、這力爭上游的同伴,讓它茁壯地長成一棵直立于天地之間的大樹。可以讓飛鳥駐足,可以為行者避暑,大樹之林因此在微風里愉快地合唱著天賴之曲。
伐木工人來了,他們為這片可造之材的樹林而歡喜,在緊湊的電鋸聲中,在伐木工人揮灑的汗水里,一棵棵大樹開始了另一階段的旅程。它們上了卡車,換乘火車,輾轉曲折多次才被整齊地堆放到造紙廠。經過去皮等一系列程序,文化用紙產生了。
我們由此觀照,如果沒有泥土的孕育,陽光的照耀,雨露的滋潤,就不會有綠色的大樹。如果沒有工人的汗水,車馬的輸運,機器的運轉,就不會有雪白的紙張。你可曾想過,這一張薄薄的白紙,卻是諸多條件、諸多勞動的集合,少了一個條件也不行。所以,在這一張紙上,不就有白云的飄浮、有泥土的芬芳、有雨露的潤澤、有綠色的旋律、有苦澀的汗水、有隆隆的機器聲、有列車的汽笛、還有出售給你紙張的服務員那微笑的臉龐。
朱熹有語云:“行成于思毀于隨”,佛經里說,人之所以可貴就在于他善于思惟。我們可以制作一碗米飯的記錄片,從“手把青秧插滿田”到施肥、澆水、收割、脫粒、打輾、上市、購買、洗淘、蒸煮,可口的米飯是諸多勞動的結晶,所以“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的詩句是感人至深的。
一碗米飯如是,一杯茶如是,一件衣服、一枝鋼筆乃至我們一切的生活用品,都是別人的勞動。我們讀書、聽課都是在享受別人的勞動。思考我們一個人的成長,離不開師長的教導、善友的提攜。愛因斯坦說得好,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質生活都在依靠別人的勞動。
這就是佛法所講的緣起。緣是條件,一粒種子的成長需要條件,一個人事業的成功亦需要條件,一個企業的成功亦需要條件。在企業里,細節決定成敗,企業需要員工的敬業、忠誠、主動,需要員工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心志,需要員工們高昂的士氣;員工們需要來自企業愉快、尊重、自豪和溫暖的感受,也需要上下之間多角度、多層次、多側面的溝通和交流。所以,企業領導要周全地考慮每件事,從細節抓起。
由于我們生活在緣起的世界里,所以我們要生感恩心,感激生活中給我們提供了方便的一切,同時,要象愛因斯坦一樣,“必須盡力以同樣的份量來報償我領受了的和至今還在領受著的東西”。佛教中叫做報眾生恩,報國家恩,就是回報社會,報效祖國。企業的員工有了這樣的回報理念,那么,企業的前途才是無可限量的,如果把眼光只放在賺取利潤上,企業就會走向死胡同。比如松下電器公司就是把產業報國放在第一位,日本TDK公司的精神是“創造為世界文化產業作貢獻”,所以,你的心量有多大,企業的成就就有多大,眼光有多遠,企業的發展就有多遠。古人有詩曰:“要看銀山排天浪,開窗放入大江來”。
二、佛教性空觀與企業團隊精神
我們由上面的緣起內容可知,思想理念對一個人,一個企業是何等的重要。所以說眼睛對人有多重要,思想眼光對人生、對企業就有多重要,佛教有一位叫蕅益的大師說:“有出格的見地,方有千古品格,有千古品格,方有超方學問,有超方學問,方有蓋世文章”。此中見地就是思想,就是認識,也就是靈魂,如果把上面的學問當做產業,把文章比作利潤,就可以看出,這都不是第一位的。首要的在乎見地,其次的則是品格,也就是道德、修養,由此方能衍生學問和文章。這是一個人、一個企業成功的次序,千萬不可以弄顛倒了。由于傳統文化的埋沒,貪婪總是被命名為理想,欲望總是被定義為向上,良心總是被嘲笑,道德總是被鞭撻。一些略略有小成績的人就自我感覺良好,俯視朋友,疏遠親人,不敬上司,漠視同事,一味地“孤高出眾峰”,卻不知和諧、和合才是幸福快樂之道,團結友愛方為企業成功的基石,這種心態在佛法上叫做“我見”。“我”凸出了,一葉障目,則不見團體,不見師長,膨脹的“我”就會帶來無盡的煩惱。佛法上說,人之所以煩惱就是因為我見熾盛如火,對治這種與生俱來的情緒,就要了達性空的真諦。俗話說“一將成名萬骨枯”,一個人的成功是多少人汗水的凝聚,所以飲水思源,知恩圖報這些成語好。一個人要走得遠就要正確地審視自己,就要分析成功的因素。只要清醒地抉擇,就會知道自己的努力只不過是成功的一份子而已。
我見云何?“我”在佛法上有三層意義,即:自起、獨
一、常住。
自起是誤解,我們靜心地思惟就知道世間的一切事物的出現都是要靠條件的,所以是緣起,因緣的聚會才會有企業的輝煌,才會有事業的成功。輝煌、成功這些光彩奪目的桂冠是世界和平、社會安定、上下一心、辛勤努力的因素共同鑄造的。這不是某一個人的締造,這是指萬事萬物之出現而言。
獨一是指事物的存在。如果把人的出生比做生起,那么從生到死這段時間就是存在了。眾所周知,人的存在需要朋友的告誡、師長的教導,要有工作維系生活,要有住房以安住身體,要有知識以滋養靈魂,如是等等,所以事物的存在不是獨一的,是要互相依存的,要善待自己、善待別人、善待周圍的一切。常住是指事物會永久地存在,大家知道,這不現實!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赫拉克利特亦云:“人不能兩次踏入一條河流。”東坡有詞云:“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是的,“積聚皆消散,崇高必墮落,合會要當離,有生無不死”。在這個世間,任何事物都不會永久地存在,且看人有生老病死,物有生住異滅,宇宙有成住壞空。一部歷史,就是一部無常史,羅馬大帝國、強漢盛唐,今何在哉!這是事物的真面目,要直面、勿回避,感情、財富、名譽、地位、壽命終究有一天都會走向無常,中國的古人講的居安思危,就是要破除“常住”、永久這種錯誤的觀念。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是在演繹無常的哲理。
然而這不是消極,不是悲觀,正因為無常,所以才要努力,奧斯特洛夫斯基說:“應當趕緊地生活,因為不幸的疾病或是什么悲慘的意外,隨時都可以讓生命突然結束的。”這是對無常的深刻體認。證嚴法師說:“人的壽命因短暫才顯得更珍貴。”無常的意蘊就是讓我們珍重當下,而不是因為過去而悲傷,因為未來而發愁,這是“我”的三層意義。“見”就是執著、執取上面的錯誤認識,以為是最勝的。一個人有了自有、獨
一、常住的錯誤見解,就認為個人的成功來自于自己的才華,企業的成功來源于自己的遠見卓識,如是成就是我所作,常存不變,感覺好到了“唯我獨尊”的境地,卻不知如是見解就成了前進的障礙,開拓的羈絆,就會自我封鎖發展空間,等于把自己變成了籠子里的鳥。
所以體解性空就會謙下,“水唯善下能成海”嘛;體解性空就會團結,就不會忽視哪怕是一個清潔工都是企業成功的締造者;體解性空就會把成功的喜悅與員工們共享;體解性空就會知道沒有最好,只有更好;體解性空你就會揮灑自如,不會由于失敗而憂愁,不會因為成功而陶醉;體解性空就會在成功的竿頭上更進一步??
體解了性空,前途就會如同大海一般的廣闊,現在很多企業里稍有成績的人就認為自己不同凡響,這樣就會直接影響企業的前途,因為每一個員工都是成功企業的締造者,試想,一個企業里領導班子都有這種意識,企業的發展就不會有生命力。所以,企業要有團體精神,要增強凝聚力,企業的發展才會長盛不衰。一滴水,只有融入了大海,才會成其廣闊。
佛陀成道后,依然與弟子們一起托缽乞食,赤足云游,所以僧團因此而長盛不衰。性空是靈動的,韋應物說得好:“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緣起性空是佛法的靈魂,因體解這一真理而悟道者萬萬千千,悟道是成功的象征。但愿佛法的真諦之魂能融入企業文化,成為企業之精神,則企業之成功亦將萬萬千千,正所謂:“盡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破嶺頭云,歸來笑拈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
三、佛教因果論與企業倫理道德
如上所言,既然緣起是真理,由緣起衍生的因果報應理念亦為真理。因果報應是樸實無華的人生哲理,就象佛陀說真理的存在一樣,是遍一切處的,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它就如同大地和泥土一般地平常,然而世間眾生的安立,一切生物的生長無不依賴它。是的,我們每天都離不開大地,然而,我們卻沒有想到大地的可貴,沒有想到大地是建立一切的基礎。
我們還是從上面緣起的表述里來說明因果報應的道理,就以白紙為例,從投入大地的種子起到制成白紙,這一階段,是一連串的因果。假若以種子到大樹此一時間段論,則種子為因,長成的大樹就是結果了;若以大樹到制成白紙這一時間段論,大樹則是因,制成白紙就是結果;若從種子到白紙此一時間論,種子也是白紙的因,白紙是前面的樹芽、小樹苗、大樹等一切的果了。所以,因果要依時間來表述。
在佛教中,因果報應與六道輪回又是緊密相連的。六道是我們人生與一切眾生當下和未來的趨向。我們的未來有真實的輪回,當生有真實的輪回,當下也有真實的輪回。讓我們一起先探討當生的六道輪回。六道指的是天、人、阿修羅、餓鬼、畜生、地獄。孟子說,“人者,仁也”,指有惻隱之心、仁慈之心就稱為人。一般地,我們都稱為人道。然而,六道之中又有六道,這就是當生的輪回。就以人道為例,作為一個國家的好元首,令出必行,于所愿得自在,衣食住行皆人間所極,是為人間天道。若是豐衣足食,心地善良寬厚者,是為人間人道。若是人間官長,福祿有余,然而性格暴烈,好斗逞強,即是人間修羅也。若是三餐不濟,流落街頭,抑或是遭受災難,水米難得,久處饑餓,則是人間餓鬼道也。若是以出苦力以換取極少資糧以維系人生,如挑山工,大山車路不通,以身背送物資者,即人間畜生道是。我們不是經常說,舊社會的同胞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嗎?若久處囹圄,或親人別離,心如刀絞,或車禍的當事者,斷手斷腳,血涂遍地,是為人間地獄也。
一個人的心情心態也有六道之輪回,讓我們一起來談討這種當下的六道輪回吧。當你找到了一份非常理想的工作,或者和久別的好友相逢,或是拿到了不菲的獎金,心情異常快樂,看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甚至對于以往的敵人都不憎恨了,還會報以微笑,問聲你好!當時你就步入了天道。對于一個哲人或賢人,如曾子三省其身;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居陋巷而不改其樂;古來山居的高僧寒山子“重巖我卜居,鳥道絕人跡”;王維“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如此心境,一片寧靜,光明自在。對于一切坦然面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都是天人的心態。別人的譏笑、打擊、欺騙都可以一笑向春風。面對工作,就會以回報社會,報效祖國,福利眾生的想法,去一絲不茍地完成,這都是精神生活上升到了天堂,當然,這要自己去體會,佛法上經常這么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嘛!
見到了即將被宰殺的魚或者鳥,你動了惻隱之心,想到“我肉眾生肉,名殊體不殊”,是一般骨肉一般皮的,當下慷慨一把,買物放生;過馬路時,扶一把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牽一把左顧右盼的小朋友;將美食未嘗先奉父母,逢年過節不忘向師長問好;于朋友從不失信,代人之勞,成人之美;乃至深愛你的妻子丈夫,不有外染;喜歡讀有益于身心的書;把快樂與人分享,分擔朋友的痛苦??如此等等的心態產生之時,你當下就在人道。對于手下的職員或家里的保姆,沒有耐心,動輒便大發雷霆,怒目相向,他人稍有違犯,便以十分還報,以斗爭為快樂,如此念起就淪落到了可怕的阿修羅道。
本來有幫助人的能力,然而賑災捐物時你無動于衷,乞丐的愿望一次次在你的冷漠中變成了失望,不肯把自己的快樂與人分享,總想得到非分的東西,如此的慳貪心態就是餓鬼道。假如做了錯事,不感到慚愧,比如說竊取了朋友的名譽地位,巧取了公家的財產,劫奪了兄弟姐妹的財富,事成之后還沾沾自喜,自以為是。不尊敬父母、師長、上司,經常在外面宣傳自己單位、朋友的失誤和過錯,欺凌弱小,以此為樂。如果心胸狹隘,把一件不順心的小事,放在心里,而且從各個方面讓他膨脹,讓心情異常地沉重;本來生活在于當下體味,而總是寄望于未來,為了賺錢而身心疲憊;本來孝養父母,扶持兄弟朋友是理所應當的快樂,卻視其為負擔,由是倍覺心情沉重;本來藉工作可以報答領受了的和至今還在領受著的勞動,卻予以應付的心態,如上種種心生,當下就進入畜生道了。
最后是地獄道,我想是大家都不愿意聽到的,然而我們還是要去了解它。如果兇殘如屠夫;寧我負人,人毋負我;鯨吞國家財產,瘋狂貪污受賄,巧取賑災錢財,背叛國家,欺騙人民,忤逆父母,侮慢師長,欺凌眾生,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我們經常讀小說,看到“禽獸不如”之流的,如上相應一念心生,就是地獄了。
所以,輪回在當世,也在當下,要看自己的處境,要看自己的心態,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清楚地認識,積極地改變,輪回就在一念之間啊!比如說朋友托你辦件事,你感到這是負擔,就是畜生道。你轉念一想,朋友于我有恩,應該報答,知恩報恩嘛,由是便歡歡喜喜地去努力,就這一念,即入天堂!所以我們每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的心情無時無刻不在六道中輪回,只要你認真去觀察了。
未來的輪回是在這一期生命結束后的走向,就如同種子到大樹是一期生命,從削皮加工到制成白紙又是一期生命,從白紙制成使用以至走向回收又是一期生命。大家知道,能量是不滅的,而是轉換的,所以,輪回也同樣如此,人死了絕對要投生,投生到哪里這取決于你這一生的善惡能量,以強者先牽的原則,決定未來。所以,要想未來一片光明,就要及時行善,以道德規則來要求自己。儒家的仁、義、禮、智、信,佛家的不殺、不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不飲用于身體健康有害的東西),都是道德規范。善的定義是“此世他世,俱順益故”,也就是現在以至于未來,給人帶來的都是利益。我們要仔細地甄別,有些眼前有利益,而未來無利益,這不是善的范疇,比如有的化工廠出產的產品賺了很多錢,可是排出的污水給未來的生態環境帶來了極大的損害,這種只為眉睫的思想是惡的。道教有一則故事,可以給大家啟迪,說的是呂洞賓出家修道,他的師父說我有點石成金之術傳你,呂洞賓說石頭變成了金子不會再恢復石頭的原形嗎?師父說,500年之后會的,呂洞賓說,我不學了,這法術會害500年以后的人,師父一聽,大喜過望。想想我們的所作有沒有這500年的眼光啊,自工業革命以來,生態之破壞令人揪心吶,所以,善不是以當前的利益來界定的,而是要以時間來考證,如果為善了,給當下以至于未來的眾生都帶來了利益,那么你決定會在善道里受生,佛陀教導我們,不但要關愛這一期的生命,而且還要關愛下一期的生命。六道輪回無論是當生的,當下的,還是未來的,都是對因果報應的詮釋。因果報應就是讓我們日常生活中對天地、鬼神、君子乃至一切生靈都要存有敬畏心,如果一個人是無所畏的,那這個人就是最可怕的。因果報應是警告我們,要時刻對自己的言行思想負責,因為那真正的是自作自受。道德就是好因好果的寬闊大道,也是成功、輝煌的寬闊大道。一個企業的成功強大,與企業每一個員工的素質和道德是分不開的,員工的磚石共同造就了企業的大廈,假如其中一塊磚石松動了,破爛了,企業的大廈就有了隱患。古人說:“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所以企業的強大與員工的道德密不可分,我們希望員工們把企業共同營造成美麗的天堂,給人以期望、以夢想、以利益、以歡喜,只要員工們的認識提高了,道德提高了,有所敬畏了,企業就會強盛,就會強盛不衰。企業就有了標準,有了靈魂,有了內涵,有了希望。
文章來源:中國佛商財富論壇http://www.tmdps.cn/College/ShowArticle.asp?ArticleID=846
第五篇:佛教與人生
十一班二組吳有兵
學《佛教與人生》有感
原本以為佛教離自己很遙遠,深不可測;但我在學習《佛教與人生》后覺得佛教并不是高深莫測,而是和我們工作生活息息相關,特別是我們導游工作更需要佛教的許多觀點來引導我們的工作態度,處世態度,生活態度,人生態度。
佛法是闡明人生的真理的,釋迦牟尼佛自己覺悟了人生的真理以后,為了要使世界上還沒有覺悟的人覺悟,便到處去演說佛法;在那么多的教典里面,它所詮釋的道理,當然是很多很多,其間有四種道理,是極為重要的,那么,這四種根本而重要的道理是什么呢?四種道理是:
一·無常,世界上的一切東西,沒有一樣不是時時刻刻在變化的,沒有一樣不是在演化不息的;佛法說世間一切是變化無常的,所以痛苦是有解除的可能,你若不肯努力向上,好的樂的可能因無常變成壞的苦的;你若肯努力向上,壞的苦的也可能因無常而變成好的樂的。
二·苦,我們的心理上,有貪、嗔、疑、煩惱擾亂的痛苦;我們的身體上,有老、病死相繼而來的痛苦;我們在家庭里,有愁衣、愁食、生離、死別的痛苦;我們在社會上,有是非斗爭,怨憎相會的痛苦;除此以外,我們內心有所求不得的痛苦,外界有風災、水災、兵災、瘟疫等痛苦,人生在世,實在苦難多了!佛法說人生是痛苦缺憾的,所以我們不應該茍安現實,尤其不能因痛苦而畏縮,而應要努力去爭取改進與擺脫。
三·空──空是甚么?佛法說世間一切是緣起性空的,所以利人就是利己,害人就是害己,利己要在利人中求,才能得到真實的利益。四大皆空,不是專指學佛或拜佛的人,凡是有身體的,不管拜不拜佛,都是四大皆空。所以拜佛也好,不拜佛也好,要是大家對四大皆空的道理,有了正確的認識,那社會上許多無謂的爭執,便可以大大的減少了。
四·無我──我是甚么?是我們應該捐除我見,打破我執,積極為人群、為社會、為國家、為世界謀幸福。
佛教雖有高深的哲理,但不是只講理論的宗教,而是特別注重實行的;就是要把所解悟到的理論,在日常生活中實踐起來;理論配合實踐,言行一致。佛教的道理雖然很多,但是上面所說的無常、苦、空、無我四種道理,卻是最根本的。
從佛法的觀點談到人生的意義。應該要抱括兩種,那就是物質食糧和精神食糧,物質的是飲食,可以滋養生命,使生命延續,使生命生存;精神的是文化食糧,可以增進智識,能夠使人生的生活上軌道,過著有意義的生活,使人生的生存快樂,進而使生命升華。一般人只注意到前者,講究物質生活,對于后者的精神生活,卻被忽略了;所以那種沉迷與麻醉物質生活的人生,終歸是空虛的!人生除了生活應該過得有意義以外;惟有這樣,生存才有價值,生命才有歸宿。我們人的一生,要時常護心,時常修心。
佛法是指導人生的,改進人生的,凈化人生的,因此,盡管人生是苦難重重的,但是我們能夠跟著佛法的指導去實踐,便可以由缺陷達到美滿,由迷夢達到覺悟。所以,佛法與人生,是有極密切的關系,我們應該向人生的真、善、美的目標邁進!這樣生活才有意義,生命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