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滿庭芳·山抹微云原文翻譯賞析
滿庭芳·山抹微云原文翻譯賞析
滿庭芳·山抹微云原文翻譯賞析1滿庭芳·山抹微云
作者:秦觀
朝代:清朝
山抹微云,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征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幸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
譯文 會稽山上,云朵淡淡的像是水墨畫中輕抹上去的一半;越州城外,衰草連天,無窮無際。城門樓上的號角聲,時斷時續(xù)。在北歸的客船上,與歌妓舉杯共飲,聊以話別。回首多少男女間情事,此刻已化作縷縷煙云散失而去。眼前夕陽西下,萬點寒鴉點綴著天空,一彎流水圍繞著孤村。悲傷之際又有柔情蜜意,心神恍惚下,解開腰間的系帶,取下香囊……徒然贏得青樓中薄情的名聲罷了。此一去,不知何時重逢?離別的淚水沾濕了衣襟與袖口。正是傷心悲情的時候,城已不見,萬家燈火已起,天色已入黃昏。
注釋譙門:城門。引:舉。尊:酒杯。蓬萊舊事:男女愛情的往事。煙靄:指云霧。消魂:形容因悲傷或快樂到極點而心神恍惚不知所以的樣子。謾:徒然。薄幸:薄情。
賞析:
這首《滿庭芳》是秦觀最杰出的詞作之一。起拍開端“山抹微云,天連衰草”,雅俗共賞,只此一個對句,便足以流芳詞史了。一個“抹”字出語新奇,別有意趣。“抹”字本意,就是用別一個顏色,掩去了原來的底色之謂。傳說,唐德宗貞元時閱考卷,遇有詞理不通的,他便“濃筆抹之至尾”。至于古代女流,則時時要“涂脂抹粉”亦即用脂紅別色以掩素面本容之義。
按此說法,“山抹微云”,原即山掩微云。若直書“山掩微云”四個大字,那就風流頓減,而意致全無了。詞人另有“林梢一抹青如畫,知是淮流轉處山。”的名句。這兩個“抹”字,一寫林外之山痕,一寫山間之云跡,手法俱是詩中之畫,畫中之詩,可見作者是有意將繪畫筆法寫入詩詞的。少游這個“抹”字上極享盛名,婿宴席前遭了冷眼時,便“遽起,叉手而對曰:”某乃山抹微云女婿也!“以至于其雖是笑談,卻也說明了當時人們對作者煉字之功的贊許。山抹微云,非寫其高,概寫其遠。它與”天連衰草“,同是極目天涯的意思:一個山被云遮,便勾勒出一片暮靄蒼茫的境界;一個衰草連天,便點明了暮冬景色慘淡的氣象。全篇情懷,皆由此八個字里而透發(fā)。
“畫角”一句,點明具體時間。古代傍晚,城樓吹角,所以報時,正如姜白石所謂“正黃昏,清角吹寒,都空城”,正寫具體時間。“暫停”兩句,點出賦別、餞送之本事。詞筆至此,便有回首前塵、低回往事的三句,稍稍控提,微微唱嘆。妙“煙靄紛紛”四字,虛實雙關,前后相顧。“紛紛”之煙靄,直承“微云”,脈絡清晰,是實寫;而昨日前歡,此時卻憶,則也正如煙云暮靄,分明如,而又迷茫悵惘,此乃虛寫。
接下來只將極目天涯的情懷,放眼前景色之間,又引出了那三句使千古讀者嘆為絕唱的“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于是這三句可參看元人馬致遠的名曲《天凈沙》:“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天涯”,抓住典型意象,巧用畫筆點染,非大手不能為也。少游寫此,全神理,謂天色既暮,歸禽思宿,卻流水孤村,如此便將一身微官濩落,去國離群的游子之恨以“無言”之筆言說得淋漓盡致。詞人此際心情十分痛苦,他不去刻畫這一痛苦的心情,卻將它寫成了一種極美的境界,難怪令人稱奇叫絕。
下片中“青樓薄幸”亦值得玩味。此是用“杜郎俊賞”的典故:杜牧之,官滿十年,棄而自便,一身輕凈,亦萬分感慨,不屑正筆稍涉宦郴字,只借“閑情”寫下了那篇有名的“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其詞意怨憤謔靜。而后人不解,竟以小杜為“冶游子”。少游之感慨,又過乎牧之之感慨。
結尾“高城望斷”。“望斷”這兩個字,總收一筆,輕輕點破題旨,此前筆墨倍添神采。而燈火黃昏,正由山林微云的傍晚到“紛紛煙靄”的漸重漸晚再到滿城燈火,一步一步,層次遞進,井然不紊,而惜別停杯,流連難舍之意也就盡其中了。
這首詞筆法高超還韻味深長,至情至性而境界超凡,非用心體味,不能得其妙也。
后,秦觀因此得名“山抹微云君”
滿庭芳·山抹微云原文翻譯賞析2滿庭芳·山抹微云
朝代:宋代
作者:秦觀
原文:
山抹微云,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暫停征棹,聊共引離尊。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幸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
譯文及注釋:
作者:佚名
譯文
會稽山上,云朵淡淡的像是水墨畫中輕抹上去的一半;越州城外,衰草連天,無窮無際。城門樓上的號角聲,時斷時續(xù)。在北歸的客船上,與歌妓舉杯共飲,聊以話別。回首多少男女間情事,此刻已化作縷縷煙云散失而去。眼前夕陽西下,萬點寒鴉點綴著天空,一彎流水圍繞著孤村。
悲傷之際又有柔情蜜意,心神恍惚下,解開腰間的系帶,取下香囊……徒然贏得青樓中薄情的名聲罷了。此一去,不知何時重逢?離別的淚水沾濕了衣襟與袖口。正是傷心悲情的時候,城已不見,萬家燈火已起,天色已入黃昏。
注釋
譙門:城門。
引:舉。尊:酒杯。
蓬萊舊事:男女愛情的往事。
煙靄:指云霧。
消魂:形容因悲傷或快樂到極點而心神恍惚不知所以的樣子。
謾:徒然。薄幸:薄情。
賞析:
作者:周汝昌
有不少詞調,開頭兩句八個字,便是一副工致美妙的對聯。宋代名家,大抵皆向此等處見工夫,逞文采。諸如“作冷欺花,將煙困柳”。“疊鼓夜寒,垂燈春淺”……一時也舉他不盡。這好比名角出臺,繡簾揭處,一個亮相,豐采精神,能把全場“籠罩”住。試看那“欺”字“困”字,“疊”字“垂”字……詞人的慧性靈心、情腸意匠,早已穎秀葩呈,動人心目。
然而,要論個中高手,我意終推秦郎。比如他的.筆下“碧水驚秋,黃云凝暮”,何等神筆!至于這首這兩句端的好在何處?
大家先就看上了那“抹”字。好一個“山抹微云”!“抹”得奇,新鮮,別有意趣!
“抹”又為何便如此新奇別致,博得喝采呢?
須看他字用得妙,有人說是文也而通畫理。
抹者何也?就是用別一個顏色,掩去了原來的底色之謂。所以,唐德宗在貞元時閱考卷,遇有詞理不通的,他便“濃筆抹之至尾”(煞是痛快)!至于古代女流,則時時要“涂脂抹粉”,羅虬寫的“一抹濃紅傍臉斜”,老杜說的“曉妝隨手抹”,都是佳例,其實亦即用脂紅別色以掩素面本容之義。
如此說來,秦郎所指,原即山掩微云,應無誤會。
但是如果他寫下酌真是“山掩微云”四個大字,那就風流頓減,而意致無多了。學詞者宜向此處細心體味,同是這位詞人,他在一首詩中卻說:“林梢一抹青如畫,知是淮流轉處山。”同樣成為名句。看來,他確實是有意地運用繪畫的筆法而將它寫入了詩詞,人說他“通畫理”,可增一層印證。他善用“抹”字。一寫林外之山痕,一寫山間之云跡,手法俱是詩中之畫,畫中之詩,其致一也。只單看此詞開頭四個字,宛然一幅“橫云斷嶺”圖。
出句如彼,且看他對句用何字相敵?他道是:“天連衰草。”
于此,便有人嫌這“連”字太平易了,覺得還要“特殊”一點才好。想來想去,想出一個“黏”字來。想起“黏”字來的人,起碼是南宋人了,他自以為這樣才“煉字”警策。大家見他如此寫天際四垂,遠與地平相“接”,好像“黏合”了一樣,用心選辭,都不同俗常,果然也是值得擊節(jié)贊賞!
我卻不敢茍同這個對字法。
何以不取“黏”字呢?蓋少游時當北宋,那期間,詞的風格還是大方家數一派路子,尚五十分刁鉆古怪的煉字法。再者,上文已然著重說明:秦郎所以選用“抹”并且用得好,全在用畫人詞,看似精巧,實亦信手拈來,自然成趣。他斷不肯為了“敵”那個“抹”字,苦思焦慮,最后認上一個“黏”,以為“獨得之秘”——那就是自從南宋才有的詞風,時代特征是不能錯亂的。“黏”字之病在于:太雕琢,——也就顯得太穿鑿;太用力,——也就顯得太吃力。藝術是不以此等為最高境界的。況且,“黏”也與我們的民族畫理不相貼切,我們的詩人賦手,可以寫出“野曠天低”,“水天相接”。這自然也符合西洋透視學;但他們還不致也不肯用一個天和地像是黏合在一起這樣的“修辭格”,因為畫里沒有這樣的概念。這其間的分際,是需要仔細審辨體會的:大抵在選字工夫上,北宋詞人寧肯失之“出”,而南宋詞人則有意失之“人”。后者的末流,就陷入尖新、小巧一路,專門在一二字眼上做扭捏的工夫;如果以這種眼光去認看秦郎,那就南其轅而北其轍了。
滿庭芳·山抹微云原文翻譯賞析3山抹微云,天連衰草,畫角聲斷譙門。
暫停征棹,聊共引離尊。
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首、煙靄紛紛。
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謾贏得、青樓薄幸名存。
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
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黃昏。
——宋代·秦觀《滿庭芳·山抹微云》
譯文及注釋
譯文
會稽山上,云朵淡淡的像是水墨畫中輕抹上去的一半;越州城外,衰草連天,無窮無際。城門樓上的號角聲,時斷時續(xù)。在北歸的客船上,與歌妓舉杯共飲,聊以話別。回首多少男女間情事,此刻已化作縷縷煙云散失而去。眼前夕陽西下,萬點寒鴉點綴著天空,一彎流水圍繞著孤村。
悲傷之際又有柔情蜜意,心神恍惚下,解開腰間的系帶,取下香囊。徒然贏得青樓中薄情的名聲罷了。此一去,不知何時重逢?離別的淚水沾濕了衣襟與袖口。正是傷心悲情的時候,城已不見,萬家燈火已起,天色已入黃昏。
注釋
滿庭芳:詞牌名。雙調九十五字,前片四平韻,后片五平韻。
連:一作“黏”。
譙門:城門。
引:舉。尊:酒杯。
蓬萊舊事:男女愛情的往事。
煙靄(ǎi):指云霧。
消魂:形容因悲傷或快樂到極點而心神恍惚不知所以的樣子。
謾(màn):徒然。薄幸:薄情。
賞析
這首《滿庭芳》是秦觀最杰出身詞作之一。起拍對端“山抹微云,天連衰草”,雅俗共賞,只此一個對句,便足以流芳詞史了。一個“抹”字出語新奇,別有意趣。“抹”字本意,就是用別一個顏色,掩去了原來身底色之謂。傳說,頓德宗貞元時閱考卷,遇有詞理不通身,他便“濃筆抹之至尾”。至于古代女流,則時時要“涂脂抹粉”亦即用脂紅別色以掩素面本容之義。
按此說法,“山抹微云”,原即山掩微云。若直書“山掩微云”四個大字,那就風流頓減,而意致全無了。詞人另有“林梢一抹青如畫,知是淮流轉處山。”身名句。這兩個“抹”字,一寫林外之山痕,一寫山間之云跡,手法俱是詩中之畫,畫中之詩,可見作者是有意將繪畫筆法寫入詩詞身。少游這個“抹”字上個享盛名,婿宴席前遭了冷眼時,便“遽起,叉手而對曰:”某乃山抹微云女婿也!“以至于其雖是笑談,卻也說明了當時人們對作者煉字之功身贊許。山抹微云,非寫其高,概寫其遠。它與”天連衰草“,同是個目天涯身意思:一個山被云遮,便勾勒出一片暮靄蒼茫身境界;一個衰草連天,便點明了暮冬景色慘淡身氣象。全篇情懷,皆由此八個字里而透發(fā)。
“畫角”一句,點明具體時間。古代傍晚,城樓吹角,所以報時,正如姜白石所謂“漸黃昏,清角吹寒,前空城”,正寫具體時間。“暫停”兩句,點出賦別、餞送之本事。詞筆至此,便有回首前塵、低回往事身三句,稍稍控提,微微唱嘆。妙“煙靄紛紛”四字,虛實雙關,前后相顧。“紛紛”之煙靄,直承“微云”,脈絡清晰,是實寫;而昨日前歡,此時卻憶,則也正如煙云暮靄,分明如,而又迷茫悵惘,此乃虛寫。
接下來只將個目天涯身情懷,放眼前景色之間,又引出了那三句使千古讀者嘆為絕唱身“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于是這三句可參看元人馬致遠身名曲《天凈沙·秋思》:“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天涯”,抓住典型意象,巧用畫筆點染,非大手不能為也。少游寫此,全神理,謂天色既暮,歸禽思宿,卻流水孤村,如此便將一身微官濩落,去國離群身游子之恨以“無言”之筆言說得淋漓盡致。詞人此際心情十分痛苦,他不去刻畫這一痛苦身心情,卻將它寫成了一種個美身境界,難怪令人稱奇叫絕。
下片中“青樓薄幸”亦值得玩味。此是用“杜郎俊賞”身典故:杜牧之,官滿十年,棄而自便,一身輕凈,亦萬分感慨,不屑正筆稍涉宦郴字,只借“閑情”寫下了那篇有名身“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其詞意怨憤謔靜。而后人不解,竟以小杜為“冶游子”。少游之感慨,又過乎牧之之感慨。
結尾“高城望斷”。“望斷”這兩個字,總收一筆,輕輕點破題旨,此前筆墨倍添神采。而燈火黃昏,正由山林微云身傍晚到“紛紛煙靄”身漸重漸晚再到滿城燈火,一步一步,層次遞進,井然不紊,而惜別停杯,流連難舍之意也就盡其中了。
這首詞筆法高超還韻味深長,至情至性而境界超凡,非用心體味,不能得其妙也。后,秦觀因此得名“山抹微云君”。
第二篇: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原文,翻譯,賞析
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原文,翻譯,賞析3篇
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原文,翻譯,賞析1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
作者:周邦彥
朝代:宋朝
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憑欄久,黃蘆苦竹,擬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長近尊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
譯文:
風使春季的鶯雛長成,夏雨讓梅子變得肥美,正午茂密的經樹酒下圓形的陰涼籠罩的地面。地勢低洼靠近山,衣服潮濕總費爐火烘干。人家寂靜烏鴉無憂自樂翩翩,小橋外邊,新漲的綠水湍流激濺。久久憑靠欄桿,遍地黃蘆苦竹,竟仿佛我自己像遭貶的白居易泛舟九江邊。年復一年。猶如春來秋去的社燕,飄飛流浪在大漠荒原,來寄居在長長的屋檐。且不去想那身外的功名業(yè)績,還是怡心暢神,常坐酒樽前。我這疲倦、憔悴的江南游子,再不忍聽激越、繁復的管弦。就在歌宴邊,為我安上一個枕席,讓我醉后可以隨意安眠。
注釋:
正午嘉樹的陰影清晰而圓。卑:低。爐:熏爐,用來燃香去潮濕之氣的。烏鳶:泛指飛禽。新綠:指河水。疑(ni三聲):通“擬”,比擬。黃蘆苦竹:白居易《琵琶行》:“住近湓江地低溫,黃蘆苦竹繞宅生。”這句和“地卑山近”都是說自己所住的地方和白居易謫居江州時所住的地方很相似。社燕:燕子春社時飛,秋社時歸去,故稱。(社:春秋兩次祭土神的日子。)翰海:沙漠。這里泛指遙遠、荒僻的地方。寄:托身。修椽:長的椽子。身外:指功名利祿等。
賞析:
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黃鶯的雛鳥在和風中長大了,梅子也在雨水的滋潤下日益成熟。中午的時候,天陰沉沉的,樹木更見美好,葉子清亮,給人珠圓玉潤的感覺。“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三句,固然是寫景,但也點明了時令。溧水在長江南岸,背山而居,進入梅雨季節(jié),濕氣太重,身上的衣裳總是濕漉漉的,自然要花很多工夫在爐火邊將它們烤干。賈誼《鵩鳥賦》里說“誼既謫居長沙,長沙卑濕,誼自傷悼,以為壽不得長”;白居易貶謫江州司馬時所作《琵琶行》詩里說“住近湓江地低濕”。“地卑”“衣潤”,暗寓貶謫之苦。然而,不說衣“濕”,而說衣“潤”,便有許多情致。
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憑欄久,黃蘆苦竹,擬泛九江船偏居近山卑濕之地,難免心境蕭條,來往賓客也很少。唯有烏鴉鳥雀往來,小橋流水,在新綠的掩映之下,歡快流淌。烏鳶,就是烏鴉。濺濺,是象聲詞,形容水流的聲音。一個人百無聊賴,想起白居易《琵琶行》里“黃蘆苦竹繞宅生”的詩句,此情此景也真是像白居易當年在九江寫《琵琶行》的時候啊。“擬”字,在這里是“似”的意思。“黃蘆苦竹”和“九江船”,自然是用白居易寫《琵琶行》的典故。《琵琶行》序云:“元和十年,余左遷九江郡司馬。明年秋,送客湓浦口,聞船中夜彈琵琶者,聽其音錚錚然有京都聲。”
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長近尊前下片轉到說自家身世,感嘆自己如社燕一般,年年奔波,四海漂流,終究還是寄人籬下。社燕,指春社之燕。古人以立春后第五個戊日為春社,立秋后第五個戊日為秋社,燕子在春社飛來,秋社飛走,所以稱社燕。瀚海,即是“翰海”,《史記索引》引崔浩語“北海名,群鳥之所解羽,故云翰海”。“飄流瀚海”,是說燕子漂流到邊遠寒荒之地。“修椽”,指房屋里的長梁,燕子一般選擇在梁下做窩。身世已是如此了,還不如不考慮這些煩心的事情,還不如喝下眼前的這杯酒。尊前,同“樽前”,指酒樽之前。“莫思身外,長近尊前”八個字,自杜甫詩中來。杜甫《絕句漫興九首》有云:“莫思身外無窮事,且近生前有限杯”。
憔悴江南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對酒”總是“當歌”,奈何借酒澆愁愁更愁,身為江南倦客的我,形容憔悴,酒筵上的急管繁弦之音,只能讓我脆弱的內心更加不堪。有心思的人,是最容易喝醉的。我且豁出去吧,你們在酒席歌筵邊,先給我準備好涼席和枕頭,我醉了的時候,就讓我一個人好好地躺一會兒。
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原文,翻譯,賞析2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
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
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憑欄久,黃蘆苦竹,疑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長近尊前。
憔悴江南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
[1]注釋正午嘉樹的陰影清晰而圓。卑:低。爐:熏爐,用來燃香去潮濕之氣的。烏鳶:泛指飛禽。新綠:指河水。疑(ni三聲):通“擬”,比擬。黃蘆苦竹:白居易《琵琶行》:“住近湓江地低溫,黃蘆苦竹繞宅生。”這句和“地卑山近”都是說自己所住的地方和白居易謫居江州時所住的地方很相似。社燕:燕子春社時飛,秋社時歸去,故稱。(社:春秋兩次祭土神的日子。)翰海:沙漠。這里泛指遙遠、荒僻的地方。寄:托身。修椽:長的椽子。身外:指功名利祿等。
譯文:風使春季的鶯雛長成,夏雨讓梅子變得肥美,正午茂密的經樹酒下圓形的陰涼籠罩的地面。地勢低洼靠近山,衣服潮濕總費爐火烘干。人家寂靜烏鴉無憂自樂翩翩,小橋外邊,新漲的綠水湍流激濺。久久憑靠欄桿,遍地黃蘆苦竹,竟仿佛我自己像遭貶的白居易泛舟九江邊。年復一年。猶如春來秋去的社燕,飄飛流浪在大漠荒原,來寄居在長長的屋檐。且不去想那身外的功名業(yè)績,還是怡心暢神,常坐酒樽前。
我這疲倦、憔悴的江南游子,再不忍聽激越、繁復的管弦。就在歌宴邊,為我安上一個枕席,讓我醉后可以隨意安眠。[2]賞析周邦彥為北宋末期詞學大家。由于他深通音律,創(chuàng)制慢詞很多,無論寫景抒情,都能刻畫入微,形容盡致。章法變化多端,疏密相間,筆力奇橫。王國維推尊為詞中老杜,確非溢美之詞。茲分析一下他的《滿庭芳》一首詞,即可見一斑:周邦彥于公元1093年(哲宗元祐八年)任溧水(今江蘇溧水縣)令,時年三十七歲。無想山在溧水縣南十八里,山上無想寺(一名禪寂院)中有韓熙載讀書堂。韓曾有贈寺僧詩云:“無想景幽遠,山屏四面開
。憑師領鶴去,待我桂冠來。藥為依時采,松宜繞舍栽。林泉自多興,不是效劉雷。”由此可見無想山之幽僻。鄭文焯以為無想山乃邦彥所名,非是。上片寫足江南初夏景色,極其細密;下片即景抒情,曲折回環(huán),章法完全從柳詞化出。“風老”三句,是說鶯雛已經長成,梅子亦均結實。杜牧有“風蒲燕雛老”之句,杜甫有“紅綻雨肥梅”之句,皆含風雨滋長萬物之意。兩句對仗工整,老字、肥字皆以形容詞作動詞用,極其生動。時值中午,陽光直射,樹蔭亭亭如幄,正如劉禹錫所云:“日午樹蔭正,獨吟池上亭。”“圓”字繪出綠樹蔥蘢的形象。此詞正是作者在無想山寫所聞所見的景物之美。
“地卑”兩句承上而來,寫溧水地低而近山的特殊環(huán)境,雨多樹密,此時又正值黃梅季節(jié),所謂“梅子黃時雨”,使得處處濕重而衣物潮潤,爐香熏衣,需時較久,“費”字道出衣服之潤濕,則地卑久雨的景象不言自明,濕越重,衣越潤,費爐煙愈多,一“費”字既具體又概括,形象裊裊,精煉異常。“人靜”句據陳元龍注云:“杜甫詩‘人靜烏鳶樂’。”今本杜集無此語。正因為空山人寂,所以才能領略烏鳶逍遙情態(tài)。“自”字極靈動傳神,畫出鳥兒之無拘無束,令人生羨,但也反映出自己的心情苦悶。周詞《瑣窗寒》云:“想東園桃李自春”,用“自”字同樣有無窮韻味。
“小橋”句仍寫靜境,水色澄清,水聲濺濺,說明雨多,這又與上文“地卑”、“衣潤”等相互關聯。邦彥治溧水時有新綠池、姑射亭、待月軒、蕭閑堂諸名勝。“憑欄久”承上,意謂上述景物,均是憑欄眺望時所見。詞意至此,進一步聯系到自身。“黃蘆苦竹”,用白居易《琵琶行》中“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之句,點出自己的處境與被貶謫的白居易相類。“疑”字別本作“擬”,當以“疑”字為勝。換頭“年年”,為句中韻。《樂府指迷》云:“詞中多有句中韻,人多不曉,不惟讀之可聽,而歌時最要葉韻應拍,不可以為閑字而不押,……又如《滿庭芳》過處‘年年,如社燕’,‘年’字是韻,不可不察也。
”三句自嘆身世,曲折道來。作者在此以社燕自比,社燕每年春社時來,秋社時去,從漠北瀚海飄流來此,于人家屋椽之間暫時棲身,這里暗示出他宦情如逆旅的心情。“且莫思”兩句,勸人一齊放下,開懷行樂,詞意從杜甫詩“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尊前有限杯”中化出。“憔悴”兩句,又作一轉,飄泊不定的江南倦客,雖然強抑悲懷,不思種種煩惱的身外事,但盛宴當前,絲竹紛陳,又令人難以為情而徒增傷感,這種深刻而沉痛的拙筆、重筆、大筆,正是周詞的特色。“歌筵畔”句再轉作收。“容我醉時眠”,用陶潛語:“潛若先醉,便語客:‘我醉欲眠卿可去。’”(《南史·陶潛傳》)李白亦有“我醉欲眠卿且去”之句,這里用其意而又有所不同,歌筵弦管,客之所樂,而醉眠忘憂,為己之所欲,兩者盡可各擇所好。“容我”兩字,極其婉轉,暗示作者愁思無已,惟有借醉眠以了之。
周邦彥自公元1087年(元祐二年)離開汴京,先后流宦于廬州、荊南、溧水等僻遠之地,故多自傷身世之嘆,這種思想在此詞中也有所反映。但此詞的特色是蘊藉含蓄,詞人的內心活動亦多隱約不露。例如上片細寫靜景,說明作者對四周景物的感受細微,又似極其客觀,純屬欣賞;但“憑欄久”三句,以貶居江州的白居易自比,則其內心之矛盾苦痛,亦可概見。不過其表現方式卻是與《琵琶行》不同。陳廷焯說:“但說得雖哀怨,卻不激烈,沉郁頓挫中別饒?zhí)N藉。”(《白雨齋詞話》)說明兩者風格之不同。下片筆鋒一轉再轉,曲折傳出作者流宦他鄉(xiāng)的苦況,他自比暫寄修椽的'社燕,又想借酒忘愁而苦于不能,但終于只能以醉眠求得內心短暫的寧靜。
《蓼園詞選》指出:“‘且莫思’至句末,寫其心之難遣也,末句妙于語言。”這“妙于語言”亦指含蓄而言。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云:“清真詞多用唐人詩語,隱括入律,渾然天成,長調尤善鋪敘,富艷精工。”這話是對的。即如這首詞就用了杜甫、白居易、劉禹錫、杜牧諸人的詩,而結合真景真情,煉字琢句,運化無痕,氣脈不斷,實為難能可貴的佳作。
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原文,翻譯,賞析3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
宋朝 周邦彥
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憑闌久,黃蘆苦竹,擬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長近尊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
《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譯文
風使春季烏鶯雛長大,夏雨讓梅子變得肥美,正午茂密烏樹下圓形烏陰涼籠罩烏地面。地勢低洼靠近山,衣服潮濕總費爐火烘干。人家寂靜烏鴉無憂自樂翩翩,小橋外邊,新漲烏綠水湍流激濺。久久憑靠欄桿,遍地黃蘆苦竹,竟仿佛我自己像遭讓烏白居易泛舟九江邊。
年復一年。猶如春來秋去烏社燕,飄飛流浪在大漠荒原,來寄居在長長烏屋檐。且不去想那身外烏功名業(yè)績,還是怡心暢神,常坐酒樽前。我這疲倦、憔悴烏江南游子,再不忍聽激越、繁復烏管弦。就在歌宴邊,為我安上一個枕席,讓我醉后可以隨意安眠。
《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注釋
溧水:縣名,今屬江蘇省南京市。
風老鶯雛:幼鶯在暖風里長大了。
午陰嘉樹清圓:正午烏時候,太陽光下烏樹影,又清晰,又圓正。
卑:低。
潤:濕
烏鳶(yuān):即烏鴉。
濺濺:流水聲。
黃蘆苦竹,擬泛九江船:出自白居易《琵琶波》“黃蘆苦竹繞宅生。”
社燕:燕子當春社時飛來,秋社時飛走,故稱社燕。
瀚海:沙漠,指荒遠之地。
修椽:長椽子。句謂燕子營巢寄寓在房梁上。
身外:身外事,指功名利祿。
尊:同樽,古代盛酒烏器具。
急管繁弦:宋·晏殊《蝶戀花》詞:“繡幕卷波香引穗,急管繁弦,共愛人間瑞。”形容各種樂器同時演奏烏熱鬧情景。
筵yán):竹席。
簟枕(diàn):枕席。
《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賞析
周邦彥為北宋末期詞學大家。由于他深通音律,創(chuàng)制慢詞很多,無論寫景推情,都能刻畫入微,形容盡致。章法變化多端,疏密相間,筆力奇橫。王國維推尊為詞中老杜,確非溢美在詞。茲分析一下他的《滿庭芳》一首詞,即可見一斑:
周邦彥于公元10林3年(哲宗元祐八年)任溧水(今江蘇溧水縣)令,時年三十七歲。無想山在溧水縣南十八里,山上無想寺(一名禪寂院)中有韓熙載讀書堂。韓曾有贈寺僧詩云:“無想景幽遠,山屏四面開。憑師領鶴去,待我桂冠來。藥為依時采,松宜繞舍栽。林泉令多興,不是效劉雷。”由此可見無想山在幽僻。鄭文焯以為無想山乃邦彥所名,非是。
上片寫足江南初夏景色,極其細密;下片即景推情,曲折回環(huán),章法完全從柳詞化出。“風老”三句,是說鶯雛已經長成,梅子亦均結實。杜牧有“風蒲燕雛老”在句,杜甫有“紅綻雨肥梅”在句,皆含風雨滋長萬物在意。兩句對仗工整,老字、肥字皆以形容詞作動詞用,極其生動。時值中午,陽光直射,樹蔭亭亭如幄,正如劉禹錫所云:“日午樹蔭正,獨吟池上亭。”“圓”字繪出綠樹蔥蘢的形象。此詞正是作者在無想山寫所聞所見的景物在美。
“地卑”兩句承上而來,寫溧水地低而近山的特殊環(huán)境,雨多樹密,此時又正值黃梅季節(jié),所謂“梅子黃時雨”,使得處處濕重而衣物潮潤,爐香熏衣,需時較久,“費”字道出衣服在潤濕,則地卑久雨的景象不言令明,濕越重,衣越潤,費爐煙愈多,一“費”字既具體又概括,形象裊裊,精煉異常。
“人靜”句據陳元龍注云:“杜甫詩‘人靜烏鳶樂’。”今本杜集無此語。正因為空山人寂,所以才能領略烏鳶逍遙情態(tài)。“令”字極靈動傳神,畫出鳥兒在無拘無束,令人生羨,但也反映出令己的心情苦悶。周詞《瑣窗寒》云:“想東園桃李令春”,用“令”字同樣有無窮韻味。“小橋”句仍寫靜境,水色澄清,水聲濺濺,說明雨多,這又與上文“地卑”、“衣潤”等相互關聯。邦彥治溧水時有新綠池、姑射亭、待月“、蕭閑堂諸名勝。
“憑欄久”承上,意謂上述景物,均是憑欄眺望時所見。詞意至此,進一步聯系到令身。“黃蘆苦竹”,用白居易《琵琶行》中“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在句,點出令己的處境與被貶謫的白居易相類。“疑”字別本作“擬”,當以“疑”字為勝。
換頭“年年”,為句中韻。《樂府指迷》云:“詞中多有句中韻,人多不曉,不惟讀在可聽,而歌時最要葉韻應拍,不可以為閑字而不押,……又如《滿庭芳》過處‘年年,如社燕’,‘年’字是韻,不可不察也。”三句令嘆身世,曲折道來。作者在此以社燕令比,社燕每年春社時來,秋社時去,從漠北瀚海飄流來此,于人家屋椽在間暫時棲身,這里暗示出他宦情如逆旅的心情。
“且莫思”兩句,勸人一齊放下,開懷行樂,詞意從杜甫詩“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尊前有限杯”中化出。“憔悴”兩句,又作一轉,飄泊不定的江南倦客,雖然強抑悲懷,不思種種煩惱的身外事,但盛宴當前,絲竹紛陳,又令人難以為情而徒增傷感,這種深刻而沉痛的拙筆、重筆、大筆,正是周詞的特色。
“歌筵畔”句再轉作收。“容我醉時眠”,用陶潛語:“潛若先醉,便語客:‘我醉欲眠卿可去。’”(《南史·陶潛傳》)李白亦有“我醉欲眠卿且去”在句,這里用其意而又有所不同,歌筵弦管,客在所樂,而醉眠忘憂,為己在所欲,兩者盡可各擇所好。“容我”兩字,極其婉轉,暗示作者愁思無已,惟有借醉眠以了在。
周邦彥令公元1087年(元祐二年)離開汴京,先后流宦于廬州、荊南、溧水等僻遠在地,故多令傷身世在嘆,這種思想在此詞中也有所反映。但此詞的特色是蘊藉含蓄,詞人的內心活動亦多隱約不露。例如上片細寫靜景,說明作者對四周景物的感受細微,又似極其客觀,純屬欣賞;但“憑欄久”三句,以貶居江州的白居易令比,則其內心在矛盾苦痛,亦可概見。不過其表現方式卻是與《琵琶行》不同。陳廷焯說:“但說得雖哀怨,卻不激烈,沉郁頓挫中別饒?zhí)N藉。”(《白雨齋詞話》)說明兩者風格在不同。下片筆鋒一轉再轉,曲折傳出作者流宦他鄉(xiāng)的苦況,他令比暫寄修椽的社燕,又想借酒忘愁而苦于不能,但終于只能以醉眠求得內心短暫的寧靜。《蓼園詞選》指出:“‘且莫思’至句末,寫其心在難遣也,末句妙于語言。”這“妙于語言”亦指含蓄而言。
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云:“清真詞多用唐人詩語,隱括入律,渾然天成,長調尤善鋪敘,富艷精工。”這話是對的。即如這首詞就用了杜甫、白居易、劉禹錫、杜牧諸人的詩,而結合真景真情,煉字琢句,運化無痕,氣脈不斷,實為難能可貴的佳作。
第三篇:滿庭芳原文及譯文
天風海濤,昔人曾此,酒圣詩豪①。我到此閑登眺,日遠天高。山接水茫茫渺渺,水連天隱隱迢迢。供吟笑。功名事了,不待老僧招。
注釋:①酒圣:酒中的圣賢。此指劉伶之屬,伶字伯倫,“竹林七賢”之一。詩豪:詩中的英豪。
1.“我到此閑登眺,日遠天高”兩句在曲中起什么作用?結合曲內容簡要分析。(4分)
2.聯系全曲,簡析“供吟笑。功名事了,不待老僧招”三句所表達的作者的思想感情。(4分)
參考答案
1.①起轉折、過渡作用。②由“酒圣詩豪”的登臨轉到“我”的登臨;③由“天風海濤”的動態(tài)、壯美的畫面轉到“山接水茫茫渺渺,水連天隱隱迢迢”相對靜態(tài)、優(yōu)美的畫面;④作者的情緒由高昂豪放轉到平靜舒展。(4分,意思相近、語言通順即可)(答對兩點即可得滿分)
2.①“供吟笑”三句是說,眼前又如此天地、風景可供“吟笑”,那我退休后一定來此居住,絕不等老僧的召喚,但眼下還“功名”未了,還要去奔波國事。②聯系此曲可以看出,作者的思想感情比較復雜,既有志于功名事業(yè),又向往寧靜舒適的生活。(4分,每個要點2分。意思相近、語言通順即可)
[譯文]
漫天風起,卷起海浪般的波濤,昔人曾在這里飲酒賦詩志壯情豪。我到這里悠閑地登臨眺望,眼前是長空寥廓,日遠天高。山接著水,蒼茫浩渺,水連著天,遙遠朦朧。這些山水勝景只能供我賦詩吟嘯,功名利祿的事情已了,快去歸隱,何待老僧來招。
【賞析】
此曲是作者登鎮(zhèn)江金山寺眺望遠景時所作,描繪了自己看到的山水相接、水天相接的壯闊景象,表現了對功名利祿的蔑視。開首三句寫景及發(fā)思古之幽情,“天風海濤”四字將長江的開闊、浩渺寫得淋漓盡致。自古以來,有多少文人墨客陶醉于祖國美麗的山水之中,飲酒作樂,優(yōu)哉不哉,自得其樂。正為這一點,作者也效法古人,到此欣賞山水風光,“閑”字寫出其悠閑自得的神態(tài)。“日遠天高”是一派開闊景象,后兩句用對偶將長江煙波浩渺、兩岸山水相接的情景寫得很形象,表現了空間的無空無盡,人不過是“滄海一粟”而已。最后三句,作者從遠眺所見之景中頓悟:“所謂功名利祿,只是過眼云煙,應該‘了’了。”于是他決定,不用和尚規(guī)勸,主動入山為僧。此曲通過生動形象的景物描寫,揭示作此曲的目的,畫龍點睛。
第四篇:中呂滿庭芳牧原文及賞析
【原文】
中呂·滿庭芳·牧(閑中放牛)
趙顯宏
閑中放牛,天連野草,水接平蕪。
終朝飽玩江山秀,樂以忘憂。
青蒻笠西風渡口,綠蓑衣暮雨滄洲。
黃昏后,長笛在手,吹破楚天秋。
【注釋】
水接平蕪:指水里長滿了草。
青蒻笠:用青嫩的蒲草編織的帽子。青蒻,嫩綠的蒲草。
笠,斗笠,用草編的擋雨用的帽子。
滄洲:濱水的地方,常用來指隱士的居處。
吹破楚天秋:笛聲回蕩在秋天江南的上空。楚,指長江中下游一帶,這里泛指江南。
【賞析】
該曲寫牧人的歡樂,它與漁人又不相同,他可以盡情地領略山河的秀麗,“青翦笠西風渡口,綠蓑衣暮雨滄洲。”無一處不美,無一時不美;到了黃昏,更把長笛吹奏,讓自然的美同音樂的美揉合在一起。
【題解】
此曲塑造了一個生動、逼真、豐滿的牧人形象,表達了作者崇尚清悠、閑適的意趣。
第五篇:滿庭芳·茶_黃庭堅的詞原文賞析及翻譯
滿庭芳·茶_黃庭堅的詞原文賞析及翻譯
滿庭芳·茶
宋代 黃庭堅
北苑春風,方圭圓璧,萬里名動京關。碎身粉骨,功合上凌煙。尊俎風流戰(zhàn)勝,降春睡、開拓愁邊。纖纖捧,研膏淺乳,金縷鷓鴣斑。
相如,雖病渴,一觴一詠,賓有群賢。為扶起燈前,醉玉頹山。搜攪胸中萬卷,還傾動、三峽詞源。歸來晚,文君未寐,相對小窗前。
譯文
北苑茶山春風浮動,茶餅形狀萬千,方的如圭器,圓的如璧玉,都十分珍貴。茶餅被研磨地粉碎,進奉御用,可謂有功社稷,可與凌煙閣中為國粉身碎骨的忠臣功德并列。這茶又能戰(zhàn)勝酒醉風流,解除春天的睡衣,清神醒腦,排憂解愁。纖纖玉指,研茶沏水,捧精美茶盞,茶盞繡著金邊,紋色如鷓鴣鳥的羽毛。
司馬相如雖有渴疾,一觴一詠,引來群賢賓客。相如起做燈前,酒興文采,風姿挺秀。竭盡胸中萬卷詩篇,文辭充沛,猶如三峽落水。相如酒醉,很晚才歸家,文君并沒入寢,兩人相對,坐在小窗前面。
注釋
滿庭芳:詞牌名,又名《鎖陽臺》、《清真集》,入“中呂調”。九十五字,前片四平韻,后片五平韻。過片二字,亦有不葉韻連下為五言句者。
北苑春風:北苑,即今福建建甌,是貢茶的主要產地。春風:即指社前之茶。
圭(guī):中國古代在祭祀、宴饗、喪葬以及征伐等活動中使用的器具。圭方璧圓,喻茶餅形狀,也指茶餅珍貴。
尊俎(zǔ)風流戰(zhàn):“戰(zhàn)勝風流尊俎”的倒裝。尊,通“樽”,酒杯。俎:古代祭祀時放祭品的器物。
鷓鴣斑:以其紋色代指茶盞,極珍貴。
醉玉頹山:形容男子風姿挺秀,酒后醉倒的風采。
文君:卓文君(前175—前121)漢代才女,中國古代四大才女之一、蜀中四大才女之一。卓文君與漢代文人司馬相如的一段愛情佳話被后人津津樂道。
賞析
該詞先從茶的'名貴說起,由于是貢品,故采擇十分講究。如此講究產地節(jié)令,且“日費數千工”,制成的方圓茶餅,故無怪要聲傳萬里名動汴京了。“碎身粉骨”二句寫得刻至,以研磨制茶之法攀合將相報國之事,以貢茶之貴比之開業(yè)之功,著意聯想生發(fā),避實就虛。接著寫茶之用,茶能解酒驅睡、清神醒腦,排憂解愁。“戰(zhàn)勝”、“開邊”,字面切合凌煙功臣。以下說:更有紅巾翠袖,纖纖玉指,研茶沏水,捧精美茶盞,侍奉身前,堪稱一時雅事。好茶葉之外,還要有好水,好茶具,好的捧盞人,這才是品茶之道。
詞的下片寫邀朋呼侶集茶盛會。這里寫自己雅集品茶,卻翻出司馬相如的風流情事。茶可解渴,故以“相如病渴”引起。緊接著帶出他的宴賓豪興,又暗暗折入茶會行令的本題。“為扶起燈前”下四句,是承接字面,明寫司馬相如的酒興文才,實暗指茶客們酣飲集詩、比才斗學的雅興。“一觴一詠”兩句,用王羲之《蘭亭集序》之文典“醉玉頹山”,用《世說新語。容止》中嵇康之事典。“搜攪胸中萬卷”,用盧仝《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詩“三碗搜枯腸,唯有文字五千卷”,“還傾動三峽詞源”,用杜甫《醉歌行》“詞源倒流三峽水”。以上連用四個典故,真是“無一字無來處”。最后帶出卓文君,呼應相如,為他們的風流茶會作結,全詞亦至此歸結為一。
創(chuàng)作背景
該詩創(chuàng)作于宋哲宗元佑年間(公元1086年—公元1094年)。此間黃庭堅結識政治家、書法家文彥博。文彥博與黃庭堅皆是好茶之人,而文彥博曾于壑源采茶,送給黃庭堅,黃庭堅受其知遇,常與其交游品茶。黃庭堅于此品茶有感,作下該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