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學習《傷寒論求是》心得體會
學習《傷寒論求是》心得體會
學習《傷寒論求是》心得體會作者:李佳明單位:長春市中醫院文章編號:Y443A280有關《傷寒論》的書籍很多,《求是》是陳亦人先生為了適應研究生教學主編的課程教材。裘沛然教授謂是書“思欲一決是非于百家之中,立剖精粗于毫芒之際,以啟后學,莫興望洋。”作為研究生學位課程教材,效果很好,深受同學好評。陳亦人(1924年7月5日~2004年8月24日),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原名陳偉勛,江蘇省沭陽人。世業醫,幼承家學,稍長復從同閭儒醫戴笠耕先生游,于四大經典研習頗深,后懸壺濟世,醫名漸振。1955年入江蘇省中醫進修學校師資提高班進修,結業后留校任教。曾任南京中醫學院古典醫著教研室副組長、傷教研室主任。現為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江蘇省名中醫、江蘇省仲景學說研究會主任委員,享受政府特殊津貼。從事本學科研究近五十年,發表專業論文60余篇,主編的《傷寒論譯釋》經反復修訂并多次再版,更臻完善,不僅匯粹了歷代醫家研究《傷寒論》的精辟論述,而且融進了陳亦人教授研究傷寒論的心得和成果,是當前傷寒學界公認的劃時代的研究《傷寒論》巨著;近年來開展的“傷寒論價值研究”和“疑難病辨治規律和方法的研究”,強調傷寒雜病合論,拓寬了應用范圍,填補了國內外研究的空白,開辟了傷寒學研究的新天地。與劉渡舟教授并稱為南陳北劉。陳亦人教授的學術觀點及見解有提倡外感內傷合論說,推崇“六經鈐百病”說,反對“經腑分證”說,認為“壞病即疑難雜病”。陳老認為仲景總結了漢代以前的醫學成果,著成我國第一部理、法、方、藥具備的醫學典籍,為臨床醫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創立了六經與八綱相集合的辨證體系。仲景能夠做出如此巨大貢獻首先是因為他有治病救人的崇高理想。仲景對中醫學確實起到了“承前啟后”的作用,堪稱為“繼承發揚”的典范。陳老推崇《傷寒論翼.自序》方柯二氏的論證,認為《傷寒論》中雖無雜病名稱,但是許多誤治變證,實際屬于雜病。外感與雜病的最大區別是有沒有表證,當表證已罷,邪已 傳里。則外感、雜病并無多大差異,既可發生于外感病程中,也可現于雜病中。論中的許多方證,如苓桂術甘湯證、茯苓甘草湯證、五苓散證、小青龍湯證、黃連湯證、五瀉心湯證、吳茱萸湯證、真武湯證、當歸四逆湯證、白頭翁湯證等,都是雜病中常見的證候,而這些方劑以及其他大多數方劑,也都是治療雜病的常用方,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先生認為張仲景辨證論治思想涵蓋了幾乎所有疾病的診治規律,提出的“《傷寒論》非外感病專著”學說填補了《傷寒論》價值研究的空白,推動了當代傷寒學學術的進步,賦予了《傷寒論》研究新的生機。陳老先生認為,六經和八綱辨證,皆是對疾病共性的概括,六經辨病治所在,八綱辨病之性質,兩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章虛谷說:“舉六經以統諸病,非傷寒一端而已。“事實就是這樣,如葉天士就善用六經分析病機與決定治法,當代已故名醫蒲輔周、岳美中等也大都如此。至如范中林之治內科病,陳達夫之治眼科病,李樹勛之治兒科病,以及王友章之治婦科病等,更是以六經辨證理論,為主要依據。讀了陳老的《傷寒論求是》,使我對傷寒論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找到一種學習傷寒論的新方法,思考問題的新思路,在今后的學習和臨床實踐中更好的運用經典理論服務于廣大患者。我相信,通過學習《傷寒論求是》,運用不同的治病方法和辨證診療思維,能更好的履行救死扶傷的職責。
第二篇: 學習《傷寒論》心得體會
中醫一班
李建威
201135750115
學習《傷寒論》心得體會
1.關于其流派。在我看來,傷寒論可以分為兩大流派,一派是占據絕對主流的辨證論治學派,主張治病要根據臟腑經絡陰陽五行的理論來辨“證型”,代表人物有劉渡舟,熊曼琪,梅國強,李克紹等,主流醫家幾乎都是主張“辨證論治”;一派是人數較少的主張辨六經辯方證藥證的“方證對應學派”,代表人物有日本吉益東洞、尾臺榕堂、湯本求真等,中國的有胡希恕、黃煌、劉志杰等。
2.關于其論證的內容。傷寒是溫病、中風、傷寒、中濕等外感疾病的統稱,或者說由于起居飲食不甚引起的突發性疾病。例如汗出當風、久坐濕地等等。而在所有外感疾病中傷寒是最嚴重最普遍的一類疾病,這是傷寒論重點討論的對象,當然也同時討論了另外幾種突發疾病。所以傷寒論重點討論的是外感突發疾病的證狀、脈象、傳變規律及治愈方法。
3.對六經的認識及其和臟腑關系的幾個簡要介紹。中醫治病都是從整體出發的,以病者盛衰強弱為依據,病勢之緩急進退來作為施治方針。所謂六經,三陰三陽是也,大抵三陰經病,屬寒、屬里、屬虛者多,故太陰治宜溫,少陰治宜補,厥陰治宜清;而三陽經病,恰與三陰經病相反,大抵屬熱、屬實、屬表者多,故表證宜汗,實證宜下,獨少陽屬于半表半里,既不宜汗又不宜下,故治宜和解。昔俞根初先生曰:“以六經鈴百病,為確定之總訣”。又曰:“百病不外六經,正治不外六法,按經審證,對癥立方”。(1)陽明病與心陽明病。無論寒邪熱邪,一律表現為高熱,另外有譫言妄語的證狀。其實陽明與心有莫大關系。《內經》“二陽之病發心脾”,二陽就是陽明,說明陽明的病可能發自于心,也可能發自于脾。所以心病可以引起陽明病。而瞻譫言妄語是神志疾病,與外邪攻擊心包有關,也正因為心包是禁宮要地,正邪交爭最猛烈,所以才會出現高熱癥狀。另外陽明病的脈象是洪脈,這正是心脈。由此推知,陽明經病的主方白虎湯,其實最重要的是解心熱。在高燒、神志昏迷的時候,后世很多名醫都在白虎湯的基礎上加上犀角、羚羊角等味以解心熱。(2)陽明病與腸胃。《靈樞·經脈》說足陽明胃經主津液所生病。足陽明病引起的一個問題就是津液大亡。因此陽明病的一大特點是大汗出。汗出也是身體正邪交爭后把外邪排除體外的過程。但是大汗出后出現的問題就是“胃家實”排便困難。依我個人的理解是這樣的:正常的人體防御機制,可以通過高熱、汗出的方式戰勝外邪病排除,在體表可以排邪,那么機體是否也有可能在腸胃之內,以分泌物的形式將外邪排除,隨糞便外出。但是,由于排便困難,外邪無法排除,反而在糞便上滋生,排便困難除了破壞正常代謝外,也使外邪在糞便中滋生。因此排便就成了主要矛盾。三個承氣湯就是解決排便問題,大便出來了,外邪也就隨之而去了。當然并非所有的陽明病都會伴隨便秘,而是腸內有燥矢、有宿食、或腸胃機能有問題才引發便秘。(3)太陽病與肺。外感癥初發,通常表現為“太陽病”。所謂“太陽”并非抽象概念,因為“太陽病”會引起手足太陽經循行部位的不適感受。如頭項強痛,腰背痛。例外鼻鳴、鼻塞、流涕等有時也是太陽經的病癥,因為足太陽經過睛明穴而絡鼻竅。太陽病是表證,病在皮毛。肺主皮毛,所以太陽病與肺部疾病通常同時出現。所以太陽病經常伴隨咳嗽、喘息、濁痰的出現。所以在治療太陽傷寒的方劑中,多有潤肺、止咳的藥物出現。如杏仁、五味子、生姜等。另外,太陽病為什么現浮脈?浮脈是肺脈,所以是太陽經與肺同病。
4.對于藥物使用的看法。在我看來傷寒論中其主要用藥特點是“有是證,用是藥”。最典型的就是《傷寒論》96條“傷寒五六日中風,往來寒熱.胸脅痞滿,默默不欲飲食,心煩喜嘔,或??,小柴胡湯主之。”方后7加減:“若胸中煩而不嘔者,去半夏、人參、加瓜蔞實一枚;若渴,去半夏,加人參,合前成四兩半,加瓜蔞根四兩;若腹中痛者,去黃芩。加芍藥三兩;若脅下痞硬,去大棗,加牡蠣四兩;若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去黃芩,加茯苓四兩;若不渴,外有微熱者,去人參,加桂枝三兩,溫服微汗愈;若咳者,去人參、大棗.加五味子半升、干姜二兩。”又如麻黃湯、麻杏石甘湯、麻杏苡甘湯,三方的共同癥均有發熱,共同之藥都有麻、杏、甘,僅有一味藥不同。顯然可以看出桂枝為惡寒身痛而設,薏苡仁為風濕身疼而設,石膏為汗出兼喘而設;桂枝通陽、薏仁祛濕、石膏清里熱。通過這樣的類比,我們就可明確的知道桂枝、薏仁、石膏的藥物作用,不用再作其它的分析和藥書資料的論證,簡捷而正確,直得仲景心法。
5.心得總結和對未來的展望。我深深感覺醫學知識博大精深,疾病千變萬化,我的知識實在太貧乏。以后還要在多個方面多下功夫,充實自己。在今后的學習中我一定要靈活運用傷寒論,在失敗中總結經驗。作為新時代的中醫學生,我一定要立足于臨床,刻苦研讀張仲景著作,學以致用,反復實踐領悟,提高自身的中醫素養,同時根據社會環境的變化,推陳出新,革故鼎新。國醫大師鄧鐵濤曾寄語青年中醫:“21世紀是中醫學的世紀,要對自己充滿信心,當鐵桿中醫,努力提高中醫臨床療效,讓中醫學走出國門,傳揚世界,為整個人類的健康貢獻力量。”我一定要成為其中的一份子,為中國醫學盡自己的一份力量!
第三篇:學習《傷寒論》
學習《傷寒論》
內科-----梁金池
《傷寒論》是一本非常好的書那如何能進一步讀好它,首先,我覺得學習《傷寒論》注意其方證很重要。《傷寒論》的主要方證源自《湯液經法》,其主要內容是繼承和發揚、論述了這些方劑的組成和其適應證。分析《傷寒雜病論》其主要內容是六經辨證和辨方證,尤其注重辨方證,近代經方大師胡希恕曾提出,辨方證是辨證的尖端,是在強調經方理論的特點。《傷寒雜病論》對每一個方證論述非常精詳,既說明其主要適應證,也詳述其禁忌證及類似證、鑒別證。例如《傷寒論》就有20多條提到桂枝湯。對一個方證論述如此精細,是在告誡后人辨方證的重要性,同時也告訴人們在辨方證時,要注意到證的病位在表、在里,還是在半表半里,證候的病性屬陽還是屬陰。如《傷寒論》第56條“傷寒不大便六七日,頭痛有熱者,與承氣湯;其小便清者,知不在里,仍在表也,當須發汗;若頭痛者必衄,宜桂枝湯”第164條“傷寒大下后復發汗、心下痞、惡寒者,表未解也,不可攻痞,當先解表。表解乃可攻痞。解表宜桂枝湯,攻痞宜大黃黃連瀉心湯”第148條“傷寒五六日:頭汗出,微惡寒,手足冷,心下滿,口不欲食,大便硬,脈細者,此為陽微結,必有表,復有里也。脈沉亦在里也,汗出為陽微,假令純陰結,不得復有外證,悉入在里,此為半在里半在外也”等。根據證的情況、特點,在表屬陽熱實者為表陽證,太陽病,在表屬陰寒虛者為表陰證,少陰病,在里屬陽熱實者為里陽證,陽明病,在里屬陰寒虛者為里陰證,太陰病,在半表半里屬陽熱實者為半表半里陽證,少陽病,在半表半里屬陰寒虛者為半表半里陰證,厥陰病。
張仲景在辨方證過程中,總結出的六類證候,也即后世所稱的三陰三陽、六經從而形成了六經辨證理論,這一理論又反過來指導辨方證使《傷寒論》成為六經辨證、辨方證的完整的經方理論體系。仲景從反復臨床實踐中認識到,某方劑的適應證是辨證的關鍵,藥與證相應是治病的關鍵。例如桂枝湯的適應證是,發熱,汗出,惡風,脈浮緩。桂枝加葛根湯方證為,發熱,汗出,惡風,脈浮緩,項背強幾幾。一味藥物的不同意味著相應的適應證不同,甚至藥味相同,用藥劑量不同,其適應證也不同。所以指導應用方證的理論只能是辨方證的“一元論”即有是證用是方。最后還是要從方入手.一個方一個方的研究細心體會它的病因病機在何處,為何如此組方,為何同樣的癥狀,卻要以不同的方處之,.比如頭痛,發熱,惡風,汗出,桂枝湯主之,為什么頭痛?為什么發熱?為什么惡風?為什么汗出?必須一一找出所以然來,頭痛者因傷于風者,先犯太陽,頭為諸陽之會,太陽又有巨陽之稱,所以頭痛.發熱者,風與衛搏,風與衛皆為陽,二陽相搏,則發熱.因傷于風者所以惡風矣,汗出因營衛不和,衛強營弱.所以桂枝下咽,陽勝則斃.傷寒不可如讀小說,.必須要在一個字上尋其不同之處.比如傷寒論中,常有“反發熱”“脈反沉細”之語中的“反”字,這一個反字就提出了,反,就是不應的意思,不應出現的癥狀現在出現了,就是不同之處,學者自續留心.比如大青龍湯證:傷寒,發熱,頭痛,脈浮緊,煩躁,大青龍湯主之.與麻黃湯證相比較:傷寒,頭痛,發熱,一身盡痛,麻黃湯主之.大青龍湯的癥狀其實與麻黃湯并無二致,而方中亦是麻黃湯中加石膏如雞子黃大,為什么加石膏?就要從煩躁二字上尋病機了,煩躁多為陽明熱癥,正因為有太陽癥與煩躁并見,說明太陽與陽明合病,則一發表之寒,二清里之熱.這就是大青龍湯的病機所在,若讀傷寒論每一個方,都能如此尋出病機所在,那你不是傷
寒在大家,但也是學有所成了.還要注意輕重之別,大青龍湯與麻杏石甘湯俱為發表清里之劑,而石膏之用量大不同.為什么?因為大青龍湯是表寒重,里熱輕,所以石膏才用雞子黃大,而麻杏石甘湯則是表寒輕,里熱重。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小柴胡湯事件”。20世紀70年代初期日本的津村順天堂制成了小柴胡湯顆粒制劑,同時東京近畿大學有地滋教授發表了“津村小柴胡湯顆粒對慢性肝炎有治療效果”的報告,一時間在日本引起了轟動。小柴胡湯制劑成為了暢銷藥,輿論認為日本漢方走向現代化。
其次學習《傷寒論》藥量也很重要。還是以桂枝湯為例,桂枝,白芍,甘草,生姜,大棗五味,非常平常.但只這五味藥在傷寒中的變局是最多的,桂枝或加其量,或加其味,或減其味,真是讓人眼花繚亂,難以適其所以.比如桂枝湯加桂枝量,則為桂枝加桂湯,加芍藥量則為小建中湯,去芍加附則為桂枝附子湯,去桂又為芍藥甘草湯,其他的有麻黃湯類方,承氣湯類方,瀉心湯類方,總結體會相類方之間的主治和藥味藥量的區別,再結合多看書,也會有所收獲。
再次學習《傷寒論》藥物的煎煮法也很重要。就拿麻黃而言,《傷寒論》中用到麻黃的方劑共有7首。7方用麻黃雖皆是先煎但先煎之中還有略有差別一是麻黃湯、葛根湯、小青龍湯等,都是“先煮麻黃,減二升,去上沫”,二是桂枝麻黃各半湯、麻黃升麻湯等都是“先煮麻黃一兩沸,去上沫”三是麻黃連軺赤小豆湯中“先煮麻黃再沸,去上沫”。由上可見麻黃在不同的方劑中的煎煮時間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對于不同的病癥,仲景采取了不同煎煮法以使藥物達到最好的療效。
第四篇:如何學習傷寒論
如何學習《傷寒論》
《傷寒論》是中醫學習辨證施治較有系統的書,是后漢張仲景的杰出著作。學習中醫,必須要讀《傷寒論》的重要意義,已經為大家所熟知了。但是究竟如何閱讀才好?我想從以下幾方面談一下,僅供初學《傷寒論》者的參考吧。
(一)選本
一般讀《傷寒論》的,往往都是讀注本的多,很少有從《傷寒論》白文本著手。其實這是研究傷寒論的關鍵問題,不應該忽略。因為白文本是仲景《傷寒論》的基本面貌各家注本于《傷寒論》的本來面目,或多或少都有所改變了。當然,所謂白文本,亦只是指北宋林億等的校刊本而言,除了林校本而外,我們不可能再看到更接近仲景原論的白文本寧。北宋刊本,亦為稀世之珍,國內還沒有訪到是否有這個本子的存在。其次是明代趙開美的翻刻宋本,據《經籍訪古志補遺》說:“此本為仲景全書中所收,曰翻刻宋板,其字面端正,頗存宋板體貌,蓋傷寒論莫善于此本”。可惜這個刻本,亦流傳甚少,不易購得。無已,下列幾個本子,還不失為《傷寒論》白文本的善本。第一是民國元年武昌醫館刊本,其次是民國十二年惲鐵樵托商務印書館的影印本,又其次是民國二十年上海中華書局的影印本。這三個本子都是據趙氏翻刻本而校刊或影印的,在古舊書店時或可以買到。1955年重慶人民出版社發行的《新輯宋本傷寒論》,也是據趙刻本排印的,1959年又增附索引發行,仍不失為較好的白文本,只是刪節去原本的辨脈法、平脈法、傷寒例、辨痙濕暍病脈證,辨不可發汗病脈證并治、辨可發汗病脈證并治、辨發汗后病脈證并治、辨不可吐、辨可吐、辨不可下病脈證并治、辨可下病脈證并治、辨發汗吐下后病脈證并治等十二篇,以及三陰三陽各篇篇首所列諸法條文,可以稱做《傷寒論》的白文節本。
(二)選注
注《傷寒論》的,從宋至今,不下四百余家,要想盡讀這些注本,既不可能,亦沒有這個必要。但是較好的注本,不僅可以幫助對《傷寒論》的理解,還足以啟發我們的思路。因此,在閱讀了白文之后,選幾家較好的注本來看,這是非常必要的。茲選列數家如下,以供參考。
1.《注解傷寒論》宋·聊攝成無己注書凡十卷,這是通注《傷寒論》的第一部書。汪琥說:“成無己注解傷寒論,猶三太仆之注《內經》,所難者惟創始耳”。的確,沒有藍本可憑,而要注釋這樣一部經典著作,是不太容易的事。成氏注的唯一特點,基本是以《內經》為主要依據。仲景在自序里曾說:“撰用素問·九卷”。而一般人也說仲景《傷寒論》是在《內經》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讀了成氏注,更可以說明這一點。如《傷寒論》說:“凡用梔子湯,病人舊微溏者,不可與服之”。成注以《素問》
標本病傳論作解云:“病人舊微溏者,里虛而寒在下也,雖煩,則非蘊熱,故不可與梔子湯”。《內經》曰:“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調之,乃治其他病”。這條確是治病的標本先后問題,舊微溏里虛證是本病,梔子豉湯證是標病、新病。里虛者,只能先溫其里,這既是《內經》治病求本的精神,亦是仲景最為豐富的經驗。又如《傷寒論》說:“脈浮緊者,法當身疼痛,宜以汗解之,假令尺中遲者,不可發汗,何以知之然?以榮氣不足,血少故也”。成注云:“《針經》曰,奪血者無汗,尺脈遲者,為榮血不足,故不可發汗”。凡此都可以說明仲景運用《內經》理論于臨床,是非常純熟的。盡管在《傷寒論》的文字中,很難看到仲景引用《內經》的成語,一經成氏注釋,則知仲景立法,往往以《內經》為依據。足見仲景所說撰用《素問》、《九卷》,完全是有來歷的。因此可以說,如果善讀成氏注,實足以啟發我們更好的運用《內經》理論于臨床。成氏于晚年還著有《傷寒明理論》四卷,反復分析發熱、惡寒等五十個癥狀的性質,亦大足以啟迪我們臨床辨證的思考方法,值得一讀。
2.《尚論篇》清·西昌喻嘉言著書凡四卷,本名“尚論張仲景傷寒論重編三百九十七法”。喻氏書是以明代方有執的《傷寒論條辨》為依據而著的,其立論要點有三:首先駁正王叔和敘例,認為多屬不經之語;其次是從仲景三百九十七法中循其大綱細目,分別厘訂;再次是指出《傷寒論》以冬月傷寒為大綱。六經中又以太陽一經為大綱,太陽經中又以風傷衛、寒傷榮、風寒兩傷榮衛為大綱。因而他把《傷寒論》原文重新作了如下的調整:凡風傷衛證列于太陽上篇,寒傷榮證列于太陽中篇,風寒兩傷榮衛證列于太陽下篇。太陽陽明證列于陽明上篇,正陽明證列于陽明中篇,少陽陽明證列于陽明下篇。合病、并病、壞病,悉附入陽篇。據腹之或滿或痛而當下當溫者列于太陰篇。凡本經宜溫之證列于少陰前篇,凡少陰經傳經熱邪正治之法列于少陰后篇。凡肝腎厥熱進退諸法列于厥陰篇,并以過經不解、差后勞復、陰陽易諸病悉附入之。總之,喻氏是持錯簡方法治《傷寒論》的中心人物,前繼方有執,后啟張璐、黃元御、吳儀洛、周禹載、程郊倩、章虛谷諸家。把《尚論篇》閱讀了,諸家之說,便可一以貫之。
3.《傷寒論集注》清·錢塘張志聰著
書凡六卷,是他晚年的定本,未曾完稿,便即死去,后來是由高士宗給他完成的。張志聰認為王叔和敘例自稱熱病,證候既非,條例又非,大綱與本論且相矛盾,便削去了叔和敘例。他又以成無己闡發風傷衛、寒傷榮之說,而以脈緩、脈緊、惡風、惡寒、有汗、無汗等,分列桂枝、麻黃兩大證,與風寒兩感、榮衛俱傷的大青龍證鼎足而三諸說,為始差毫厘,終失千里,反足以蒙蔽仲景之學,不足為訓。他尤其認為六經編次,自有條理貫通,不容妄為詮次。這一點是
和喻嘉言一派持錯簡論的完全相反,他把六經諸篇三百九十八條,按照原本次序分做一百章,自為起迄,各具精義,決不能把《傷寒論》當做斷簡殘篇,遽然予以條例節割,應該是拈其總綱,明其大旨,從匯節分章,使其理明義盡而后已。至其治《傷寒論》主要思想,期在闡明人體“經氣”的變化。他認為,三陰三陽、六經六氣,在天地之間有,在人身之中亦有。無病則六氣運行,上合于天,外感風寒,便以邪傷正,始則氣與氣相感,繼則從氣而入經。懂得“經氣”的道理,從而讀《傷寒論》,便能因證而識正氣之出入,因治而知經脈之循行。他的這個主張,又經張錫駒的繼續發揮,陳修園的不斷宣揚,于是他便成為維護傷寒舊論一派的中堅人物,并且對后學的影響很大。
4.《傷寒來蘇集》清·慈谿柯韻伯著
書凡八卷,包括《傷寒論注》四卷、《傷寒論翼》二卷、《傷寒論附翼》二卷。他認為《傷寒論》經王叔和編次后,仲景原篇,不可復見,章次雖或混淆,距離仲景面貌,還不甚遠。而方有執、喻嘉言等重為更訂,只是于仲景愈離愈遠。惟《傷寒論》里既有太陽證、桂枝證、柴胡證等說法,必然它是以辨證為主的,要想把《傷寒論》的理論更好地運用于臨床,最實際的就是其中辨證的方法。因此,他主張不必孜孜于傳仲景舊論的編次,更重要的是傳仲景辨證的心法。例如太陽篇,他分列了桂枝湯、麻黃湯、葛根湯、大青龍湯、五苓散、十棗湯、陷胸湯、瀉心湯、抵當湯、火逆、痙濕暑等十一證類,桂枝湯里匯列有關的憑脈辨證十六條,桂枝壞證十八條,桂枝疑似證一條,有關桂枝證的十八方,如桂枝二麻黃
一、桂枝加附子等湯統列于此。麻黃湯證里匯列有關麻黃湯脈證的十四條,麻黃湯柴胡湯相關脈證一條,汗后虛證八條,麻黃湯變證四條,有關麻黃湯證五方,如麻黃湯、麻杏甘石湯等統列于此。其他諸證,亦無不按此類分條列。這就是柯氏以證為主,匯集六經諸論,各以類從的方法。他這樣分篇匯論,挈綱詳目,證因類聚,方即附之,對于臨證來說,是比較適用的。同時他在《傷寒論翼》里將全篇大法,六經病解、六經正義、以及合病并病、風寒、溫暑、痙濕等問題,都作了系統的分析,足以啟發學思不少。童炳麟氏謂柯韻伯能識《傷寒論》大體,就是指這幾篇議論而說的。后來徐大椿著《傷寒論類方》,也是以方類證。不過他和柯韻伯的不同點是:韻伯分經類證,以方名證,徐大椿則以方分證,方不分經。這兩種方法,在臨證時都有現實意義。
5.《傷寒貫珠集》清.長洲尤在涇著
書凡八卷。全書各篇分立正治法、權變法、斡旋法、救逆法、類病法、明辨法、雜治法等,為其組編的骨干。如太陽篇分做太陽正治法、太陽權變法、太陽斡旋法、太陽救逆法、太陽類病法五章。其他陽明、少陽、三陰諸篇亦無不如此辨治立法分條。如治傷寒者,審其脈之或緩或緊,辨其證之有汗無汗,從而用桂枝麻黃等法汗以解之,這是正治法。顧人體有虛實之殊,臟腑有陰陽之異,是雖同為傷寒之候,不得逕用麻桂法,必須考慮到小建中、炙甘草、大小青龍等湯,這是權變法。治療中常常發生過與不及的流弊,或汗出不澈,或汗多亡陽,因而又有更發汗以及溫經等法,這是斡旋法。不幸而誤治、或當汗而反下,或既下而復汗,致成結胸、協熱下利等證,于是乎有大小陷胸、諸瀉心湯等方法,是為救逆法。太陽受邪,絕非一種,如風濕、溫病,風溫、中暍等,形與傷寒相似,治則不能雷同,而有麻黃、白術、瓜蒂、人參、白虎等方治,這是類病法。說明尤氏是通過臨床實踐,從傷寒條文中體會出仲景的種種立法的,使人便于掌握,實有惠于后學不少。
(三)閱讀方法
《傷寒論》是理論密切聯系實踐,將辨證施治的方法,貫穿在理法方藥之中的最有系統、最有條理的書,因而它是學習祖國醫學的必讀書籍。我這里所謂讀,必須是讀得爛熟。最低限度要能背誦六經條文,在讀的時候,最好用白文本,不要用注本。例如談到桂枝湯證,便能把前后有關桂枝湯證的條文都能列舉出來,談到麻黃湯證,便把有關麻黃湯證的條文都能列舉出來,這才基本叫做熟讀了。
熟讀以后,才來細細地研讀注本。前面所列舉的幾個注本,是最起碼的。如研讀成注有心得,能幫助我們把《內經》里許多理論與《傷寒論》聯系起來,學習張仲景如何運用《內經》理論于臨床。于研讀成注之后,再研讀張注。讀張注時,他的凡例、本義、最不要疏忽,因為從這里可以了解他的中心思想。最好是能按照他所分的—百章,扼要地寫出提綱來,這樣有幫助我們對《傷寒論》的全面分析。讀張注后再讀喻注,喻注是以三百九十七法和三綱分立說為基礎的。姑無論我們同不同意他的分類方法,但三陰三陽、風寒營衛等是研究《傷寒論》的基本問題,我們可以取其經驗,更好地來處理這些問題。讀喻注后再讀柯注,讀柯注應先讀他的論翼部分,因為這部分都是研究《傷寒論》的基本問題,尤其是“全論大法”、“六經正義”、“風寒辨惑”三篇,最關緊要。從這里識得大體以后,再閱讀他的“論注”部分,不僅易于深入,對我們辨識傷寒方證的關系,很有好處。讀柯注后再讀尤注,尤注是研究《傷寒論》的立法為主的,領悟其闡述傷寒確立治法的所以然,足以啟迪我們臨證立法施治之機。我之所以介紹這幾個注家,并不是說他們可以概四百余注家之全,而是從成注以溯仲景的學術思想淵源,從張注以識傷寒論的立論大法,從喻注以辨陰病陽病傳變之奧,從柯注以察辨證立方之微,從尤注以判施治立法之所以。這幾方面都下了一定的工夫,庶幾可以比較全面地了解傷寒論的辨證論治的法則,對于指導臨床實踐也有一定幫
助。當然,各個注家之間,有許多不同看法甚至還有相互排斥、相互非議的地方,可以不必過于追究這些問題,而是取其各家之長,棄其各家之短。取長棄短的唯一標準,亦以能通過臨證實踐為指歸。如成注“衄家不可發汗,汗出必額上陷脈急緊,直視不能眴,不得眠”條說,“衄者,上焦亡血也,若發汗,則上焦津液枯竭,經絡干澀,故額上陷脈急緊。諸脈者皆屬于目,筋脈緊急,則牽引其目,故直視不能眴,眴,瞬合目也。”而一般注家均解釋為“額上陷,脈緊急”。這不僅是臨證時所未曾見,而理亦難通,深藏內在的經脈,稱為陷脈,內經固有此說也。成注梔子豉湯方說;“酸苦涌泄為陰,苦以涌吐,寒以勝熱,梔子豉湯相合,吐劑宜矣”。這里成氏雖依據內經為說,諸家亦不乏同意成氏之說者,但臨證時用梔子豉湯,從未發生涌吐。前者成氏之說,和者無多,但理足事明,我們取之,后者成氏之說,雖注家多有和者,但非臨證事實,我們棄之,從不阿其所好。
第五篇:傷寒論心得體會
08中西醫 2008013036 謝海旋
學習《傷寒論》心得體會
08級中西醫臨床
2008013036 謝海旋
中醫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大三的時候開始學習經典,更是深有體會。而今有機會在畢業前再次選修經典,這對未來工作將會有莫大的幫助。在繁忙的找工作中,我依然會抽空學習經典,以下就我對《傷寒論》的心得體會做個分享。
一、以理解傷寒論原文為重點,多讀多背。
在原文上下功夫,弄懂原作,求其本意,旁參諸家。多讀多背,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學習《傷寒論》主要是繼承仲景的學術思想,探索其精微大義,因此就要在原文上下功夫,弄懂原作,求其本意。《傷寒論》由于成書年代久遠,條文失真,文法多樣,文字古奧,論理廣深,因此,我們要想學好她學透她,依靠后世注家,以注家作為向導,不失為一種簡單有效的方法。然而,歷代注家很多,且觀點不一,如何選擇,很是讓初學者頭痛。有幸在書店買了一本郝萬山傷寒論講稿,里面釋義博采眾家,實在讓我受益匪淺。而胡希恕老師更是為后代工人為傷寒論注解的第一人,胡老師釋義讓人嘆為觀止。
至于背誦,我覺得背誦一定的原文對于中醫入門是非常有必要的,對于《傷寒論》來說,不能背誦,頭腦就不能在前后原文之間任意穿梭引用,也就無法全面細致的理解《傷寒論》的含義。經典著作中的條文,乃是從無數病例中總結出來的具有規律性的東西,也就是俗話所說萬變不離其宗之宗。記住它,背誦它,就能在臨床上觸發思緒,吃透精神,從熟生巧,別出心裁
二、我對六經的認識。
《傷寒論》六經體系是疾病共性規律的概括,以六經生理為基礎,闡釋其病理變化,不單是外感,實可以統萬病。《傷寒論》從內難二經基礎上的進一步之經典著作,補內難二經之不及,其首創六經證治。故我對六經之認識有一讀之必要,打的中醫治病,皆從整體出發,依據病者盛衰強弱、病勢之緩急進退來作為施治方針。所謂六經,三陰三陽是也,大抵三陰經病,屬寒、屬里、屬虛者多,故太陰治宜溫,少陰治宜補,厥陰治宜清;而三陽經病,恰與三陰經病相反,大抵屬熱、屬實、屬表者多,故表證宜汗,實證宜下,獨少陽屬于半表半里,既不宜汗又不宜下,而治宜和解。
六經的劃分具有辨證與論治的雙重意義,具體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提示中風或傷寒,以確定解肌或發汗的治法。第二,提示病位的表里,可定表、和、攻救之法,對于部位的歸類,可做為論治的根據。第三,提示病情的寒熱,決定用藥的溫涼。第四,提示邪止消長的情況,可知如何祛邪或扶正,在辨證歸類時以實證屬三陽,虛證屬三陰。第五,提示受邪的經脈臟腑可以分經用藥,有的放矢。由于六經能提示受邪部位在何經脈臟腑,給立法方藥指明方向,故傷寒六經辨證的過程,即是確立治則,治法及選方遣藥的過程,所以辨證與論治是兩個步驟,合而觀之辨證與論治是不可分割的整體。
六經傳變是有規律的,不同的傳變條件,會有不同的傳變情況:在感邪輕、正氣強的條件下,如治療得當,可不傳而愈。在感邪重、正氣強的條件下,病發于陽而反應強烈,且不論病在一經或合病,或并病都在三陽,但若治療不當,消耗了正氣,則可傳入三陰。由陽經傳入陰經的,病多屬熱,易于亡陰。在感邪重,正氣弱的條件下,病發時直中三陰,但若治療適當,邪衰正勝也可陰證轉陽。在感邪輕,正氣弱的情況下,病可發于陽也發于陰。
三、關于傷寒在臨床上的運用體會。
作為畢業班學生,已經經歷過臨床實習,有幸在實習期間能在一附院見到各老師在臨床應用經典。這讓我也有些臨床上的實踐與體會。總結起來,首先應抓住主證,然后辨析病機,最后在了解方義的基礎上化裁經方,經過加減。臨床如白虎加人參湯合竹葉石膏湯治療糖尿病。五苓散合真武湯治心衰的水腫,大柴胡湯合半夏瀉心湯治療急性胰腺炎等。
總之,《傷寒論》不僅為診治外感疾病提出了辨證綱領和治療方法,也為中醫臨床各科08中西醫 2008013036 謝海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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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了辨證論治的規范,從而奠定了辨證論治的基礎,其中的奧妙需要我們不斷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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