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巨流河》是我一生的皈依
代表作獲第二屆在場主義散文獎,臺灣作家齊邦媛接受本報獨家專訪
《巨流河》是我一生的皈依
本報記者 傅小平
對于《巨流河》在中國大陸受到的歡迎,臺灣作家齊邦媛感到意外。她從沒想到這本書能跟大陸讀者見面。美國哈佛大學王德威教授把繁體字版介紹給北京三聯書店,居然沒經多少波折就出版了,“大陸媒體問我最多的問題,就是簡體字版出版以后刪減有多少?我可以告訴你,刪減其實不多,不到一萬字。被刪部分,基本上我都是認可的。”
她更沒想到,這本書會在大陸頻頻獲獎。自2010年簡體字版推出以來,《巨流河》成為各種年度好書評選中最熱門的候選。繼今年年初獲頒第九屆華語文學傳媒年度散文家獎后,近日,齊邦媛又憑借此書獲第二屆在場主義散文大獎。“說實在,起初對這個獎我并不很了解。不過,‘在場主義’的提法讓我覺得親切。以我的理解,在場就是親歷。在這本書里,我寫了我所親歷的真實的故事,其實也寫下了大家的故事。書出版后,我收到了近五百封各地的來信。有不少人都在信中感慨:你怎么那么了解我,你寫的是我的故事。我想,他們在閱讀過程中,真正把自己放了進去。因為在場,所以沒有阻隔。”
《巨流河》的寫作,緣于學術翻譯名家單德興一系列英美文學與比較文學在臺灣發展的訪談計劃。他盛情邀請齊邦媛參加。“我認為自己并不知全貌,可談較少,半生以來,想談的多是來臺灣以前的事。他認為治學和人生原是不可分的,又再度熱誠邀訪。”從2002年秋天起,原擬訪問齊邦媛談女性處境的趙綺娜教授對她進行了十七次訪談。“訪談開始不久,終因世事紛擾,沒法思考訪談大綱與布局,也無法做所需資料的準備,所談多是臨時記憶,主題不斷隨記憶而轉移。”
直到2005年初春,齊邦媛下決心重寫的時候,一生思考的方式也回來了。此后,她跟著父母的靈魂作了一次返鄉之旅,當她坐在大連的海岸,望著曾經扎根的島嶼,那一幕幕歷史場景重現。“我原只想寫我父親齊世英,自從巨流河一役失敗,終生流亡的事跡。但是我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料寫那個壯闊的場面。我終于決定,只能從小我的觀點寫我跟著父母生存過的那個時代。”齊邦媛溫和細軟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帶著一種無可言狀的人生感喟。
作為親歷者,我的寫作態度是客觀的記者:《巨流河》讀后,印象深刻。這本被歸為散文題材的回憶錄,一個很突出的特點,在于講述往事的方式:父親齊世英救亡圖存的奮斗之路和作者的成長歷程,兩條人物主線水乳交融。個人史、家族史相互映證,更展現了顛沛流離的命運與鄉愁。這樣獨特的結構經營,在散文體裁中非常少見。
齊邦媛:這本書出來以后,很多人都覺得難以歸類。有人稱它為自傳體散文,有人把它歸為長篇小說,我自己更愿意把它稱為散文。事實上,自傳、小說這些題材原初都是散文。我沒有想要給這本書一種特定的形式。開始我想寫大的歷史。但我發現這樣我沒法寫。像東北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我寫當年我父親的事,也都是根據他的口述史資料。但我的資料實在是不夠,我也不能隨便寫。而從個人記憶角度切入,以文學的方式呈現,是可以多寫,可以少寫的。記者:因為寫的相同的題材,而且差不多同期出版,媒體或評論大多把《巨流河》和龍應臺的《大江大海1949》放一起做比較。大體而言,相比《大江大海1949》的激越,您的《巨流河》顯得頗為平實。有人評價道,您把波濤洶涌轉化為波瀾不驚。您自己怎么看?
齊邦媛:我的寫作態度是非常客觀的,因為客觀,所以平實。我和龍應臺是兩代人,她
是作為旁觀者去看那段歷史的,有鮮明的政治介入意識。我作為親歷者,80歲以后看人間事也許真的超然了一些———你連生死都超然,你還激越嗎?
所以,我只想寫自己能感悟到的人生經驗。我覺得我并不僅僅為自己寫那段歷史,我的故事真的代表很多人,我死了就沒人知道了。我出書時已經80歲,我只想我能不能說一些我能說別人不能說的話。我知道的,在我之后的人都不知道,在我之前的人都死了,所以我要說的是別人不知道的事。我現在說得很高興,我居然還活著。
文學永遠是少部分人“必要的堅持”
記者:讀這本回憶錄,能讀出很多的“假如”,假如東北無恙,假如郭松齡將軍當年能打過巨流河;假如那個叫張大飛的飛虎隊飛行員沒有為國捐軀;假如您沒有因為特殊的機緣來到臺灣,而是留在了大陸,??我想正是有了這些“假如”,才成就了這本“惆悵之書”。也因為此,才讓我在閱讀過程中,時時有所觸動。我想知道的是,在這些“假如”后面,是不是隱含著您對歷史和人生獨特的理解?
齊邦媛:我也會做這樣的假設。假如我當年留在上海,我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當時來臺灣,我可以說是自愿流放的,沒想一來就是一輩子。所以感覺到心里很不甘心,打日本的時候,你拼命保護自己的家鄉而打仗,結果你回頭一看家鄉已經沒有了。我們當時以為抗戰勝利了,就可以回老家了。我父親是家中的獨生子,家還得靠他撐起來的,結果沒有家了。我們那樣的流離終身并不是浪漫的故事,而是你真的無家可回了。
所以,在半生的時間里,我都想寫我父親那個時代,寫他們的理想與幻滅,可以說到了魂牽夢縈的境界。對我個人來說,《巨流河》是我一生的皈依。我幸運能受高等教育,啟發我日后進修研習文學思想,終能取得感情與理智的平衡,我自六歲起就是“外省人”,到了晚年,常常幻想在北國故鄉,若是還有祖居三間瓦房多好。春天來時,也許會有燕子來到屋檐筑窩。記者:在書里,您用很多筆墨刻寫了包括您父親在內的一個個知識分子的形象。在顛沛流離之際,這些知識分子仍然堅守理想,仍有文學安慰心靈。而且因了他們的堅守,有很多像您一樣的學子,在那個年代,依然得以受到非常完整的教育。您對他們充滿感激和深情。對此,王德威評論道:讀《巨流河》才能真正懂得“在如此充滿缺憾的歷史里,為什么文學才是必要的堅持?”
齊邦媛:王德威在研究文學史多年后才有此嘆息,百年動蕩埋沒了多少智慧心靈!我們這一批人,兩代退居海隅,卻從不認為自己是失敗者,因為我們心靈自由,終能用文學留見證。
現在回想起來,人生有許多道路,每條路都有許多人在行走。我有幸(或不幸)出生在革命者的家庭,所見所聞影響我一生思路的選擇。八年抗戰中,我由少年長大成人,曾深切投入英雄崇拜的感情。文學教育幫助我更客觀、深層認識人間悲苦與活著的意義。教書時也以此為目標。
記者:無論在大陸,還是在臺灣,文學都置身邊緣。時過境遷,在當下消費時代里,您認為文學是否還是“必要的堅持”?
齊邦媛:朱光潛先生有篇文章,《慢慢走,欣賞啊》,受它的啟發,我知道文學包含的最重要的東西,是態度與品位。其實,文學有多少人在寫,多少人在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喜歡它的人真正懂得。哪怕,只有少數人真正喜歡。文學能給人以溫暖,讓人理解并同情他人的痛苦,叫人學會容忍。文學永遠會是一部分人“必要的堅持”。
知識分子首先要有一個冷靜的頭腦
記者:您濃墨重彩寫到的這些知識分子,吳宓也好,朱光潛也好,還有錢穆等,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與政治保持距離,在亂世中堅守書齋,保持一份獨得的清醒。您也寫到了
積極介入時代的聞一多,并表示:我最傷心的是,我們很崇拜聞一多。其實關懷家國命運的知識分子是很難不卷入政治,卷入之后又往往迎來悲劇結果。您認為,知識分子該怎樣體現自己的社會關懷和立場?
齊邦媛:知識分子關懷國家社會,并非只有政治一途。事實上,政治是一種專業,并非人人適宜從政。在卷入政治之前,必須先有政治認識,也必須有自知之明,最好還有些具體的理想。
所以,知識分子首先要有一個冷靜的頭腦,對于任何主義,寧可在心中有距離地了解,慢慢地作選擇。這也就是為什么我要說,我最傷心的就是我們很崇拜聞一多。我傷心的是,他一個那么有才氣的人,竟然像個孩子一樣瘋狂。我寫聞一多那段,是對導致國民黨失去大陸的**運動的一個很大的反省。因為,他對中國學生的影響太大了。那時他每一次公開演講,學生簡直瘋狂。聞一多那時候罵國民政府罵得實在太厲害了,他說這個腐敗的、壞政府絕對要打倒,不能再讓它存在下去,但他很不冷靜,他看不到更遠的未來,他不知道怎么去建設。
我覺得一個理智的人最反對的是暴民政治,我不贊成任何狂熱的東西,愛情也是,狂熱的東西都不持久。我父親跟我最常說的話是,“任何事情要沉住氣。”我們小孩時覺得沉住氣沒意思,可我后來知道這個很重要。
記者:在那個年代,從大陸去了臺灣的一代人,大多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鄉愁。在您的這本回憶錄里,基本沒提“鄉愁”這兩個字,呈現更多的是“沒有家可回”的感傷。您說,“二次大戰的那些法國人、德國人、捷克人等到戰爭后,終于回了老家。可我們回不去了。”同時,您也說,“有沒有故鄉怎么樣,我至少還有靈魂。詩里面就有靈魂。”該怎么理解?齊邦媛:到了臺灣以后,我曾回過大陸。到過我從小生長的家鄉。可惜的是,物是人非,早已看不到我記憶中的影子。那還是我的家嗎?我已經沒有家可回了。我大半生都在臺灣,但我早年生活在大陸,那里才是我的根。所以,在臺灣,有時我會有沒根的感覺。但畢竟是臺灣包容了我,在這里,我可以自由地談話、交流,做我喜歡做的事。死后也將安葬在這里。記者:盡管只在《開拓與改革的七十年代》和《臺灣、文學、我們》等少數幾個章節中,您提及自己在推廣臺灣文學方面做出的努力。但您對臺灣文學所做的貢獻,是臺灣文學界一致公認的。很多作家都親切地稱您為“臺灣文學的推手”。這些年,臺灣文學開始走紅大陸,大陸也設有華語文學獎項。但在大陸出版的文學史中,臺灣文學一般劃分在港澳臺文學部分,只占較小的比例,而且介紹也相對滯后。就兩岸之間文學的交流和合作,您有什么期望?齊邦媛:很多事情非人力所為,還是順其自然為好。政治、文化等很多因素都會影響文學史寫作。我看重的是文學本身,是創作本身,而非文學史。我不知道,臺灣文學現在還是以后,會在大陸出版的文學史上,占據什么樣的位置。但至少在我的書里,就有大半內容說到臺灣文學。這本書能在大陸出版,即使過了很多年后,如果還有人在閱讀,這就證明臺灣文學還在。這是我所能做的。
齊邦媛:1924年生,遼寧鐵嶺人。原國立武漢大學外文系畢業,1947年到臺灣,1988年從臺灣大學外文系教授任內退休,受聘為臺大榮譽教授。曾任美國圣瑪麗學院、舊金山加州州立大學訪問教授,德國柏林自由大學客座教授。編選、翻譯、出版文學評論多種,對引介西方文學到臺灣,將臺灣代表性文學作品英譯推介至西方世界做出重要貢獻。
第二篇:巨流河讀后感
巨流河讀后感范文(精選5篇)
當閱讀完一本名著后,相信你心中會有不少感想,是時候靜下心來好好寫寫讀后感了。是不是無從下筆、沒有頭緒?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巨流河讀后感范文(精選5篇),歡迎大家分享。
巨流河讀后感1這周就像趕鴨子上架,短短的幾天要讀完兩本書,還要寫讀書筆記,頓時感覺壓力山大。時間,真得像海綿里的水,擠擠就有了,很幸運,我參與了這場閱讀,沒有和這篇鴻篇巨著《巨流河》擦肩而過。
《巨流河》是文學家齊邦媛先生在八十歲高齡的時候,花費四年的時間,寫下的個人傳記文學。先生淡淡的筆調,細膩的文字,描述了自己和父親兩代人,縱橫百年的故事。整篇文章,作者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平靜的語言,敘述著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文章沒有晦澀難懂的情節,卻處處充斥著濃濃的悲傷,讓人心酸流淚。
齊邦媛先生出生在一個官宦的家庭,爺爺齊鵬大是張作霖奉軍營的旅長,父親齊世英留學德國回家,滿腦子救國救民的新思想,參與了郭松齡兵諫,東北失守后,一家開始亡命天涯。作者從童年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周轉了大半個中國,家鄉淪陷、一路逃亡、張大飛的離世、父親政治生涯遭遇不測……國仇家恨伴隨著少女時代的齊邦媛一直成長到耄耋之年,在整個逃亡的過程,看了無不讓人動容,或許整個故事敘述的太真實,太感人了吧,自己讀著讀著心里就會堵得慌,眼淚嘩嘩地留下來……
整本書也讓我們看到了不一樣的中國,抗戰期間,兄弟并肩,全民一心的崢嶸歲月。盡管在大半個中國淪陷的情況下,中國的有志之士,依然相信中國不會亡,依然努力的辦教育,讓逃難的學生有學可上。齊邦媛先生也是那不幸中的幸運兒,在敵人的轟炸機下慢慢長大,親歷那些風云流徙。在那烽火連天的歲月,一路顛沛流離,不但有學可上,有書可讀,還接受了完整的教育,而且是舉國最高水準的教育,有朱光潛大師,吳宓,孟志蓀等學術界名師的指引,有個積極支持他學業的老爸,讓人羨慕不已,書中南開中學張伯苓校長的話,記憶尤深:“悲憤填胸,深受刺激!念國家極弱至此,夠不自強,奚以圖存?而自強之道端在教育。”這和現在宣傳的“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如出一轍吧。
教育是一個國家繁榮富強的根本,作者也正是在南開六年的求學生涯奠定了她一生進修的基礎。當然作者更是一個讓人敬佩的人,無論是在國破家亡的逃難路上,還是愛人、親人陰陽遠隔的苦痛面前,她都沒有放棄自己追求的文學,后來,她背井離鄉,遠在臺北,經歷了最初的相夫教子以后,踏足校園、留學海外,大學從教、編纂教科書等重要的工作,看似順利,卻又飽受磨難,看似平淡,卻讓我們念念不忘,她這種努力不懈的堅持,讓人欽佩不已。也正是這種孜孜不倦的求學精神,成就了她波瀾壯闊的一生,從此桃李滿天下。
書中讓我最為感動的就是張大飛,那個似哥哥,似朋友,似情人的張大飛,讀完張大飛寫給哥哥的絕筆信,讓我哽咽不止:
你收到此信時,我已經死了。八年前和我一起考上航校的七個人都走了。三天前,最后的好友晚上也沒有回航,我知道下一個就輪到我了。我禱告,我沉思,內心覺得平靜。
這些年,我一直告訴自己,只能是兄妹之情,否則,我死了會害她,我活著也是害她。這些年來我們走著多么不同的道路,我這些年只會升空作戰,全神貫注天上地下的生死存亡;而她每日在詩書之間,正朝向我祝福的光明之路走去,以我這必死之身,怎能對她說“我愛你”呢?……我生前死后只盼望她一生幸福。
張大飛是《巨流河》里最為動人、最為令人難忘的角色。齊邦媛先生用最為內斂圣潔的筆法,用最為至愛精誠的態度,書寫了她和張大飛的心靈默契,相伴了她一生的靈魂之愛。
最后,齊邦媛先生回到了大陸,見到了闊別已久的巨流河與家鄉的親人,其一生不管經歷多少風雨,最終得到了回歸,正如作者自己說的,即使身體的疲勞如霜重壓下的枯枝,即使自知已近油盡燈枯,我由故鄉的追憶迤邐而下,一筆一畫寫到最后一章,印證了一生,就像哈佛大學講座教授王德威評論的:如此悲傷、如此愉悅、如此獨特,來概括了她不平凡的一生。也給不可逾越的巨流河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為來自“巨流河”的兩代人做個見證。
巨流河讀后感2上學期,劉老師給我們講了一本名叫《巨流河》中的一段故事,我聽得如醉如癡,放學便把這本書買回家了。剛看了兩三頁,就投入進去了,有時竟忘記了吃飯。僅7天時間便讀完這本書了。
《巨流河》這本書是齊邦媛女士寫的。描述了當時國家和日本對戰,勝利后國共又開始對戰的情景。寫得淋漓盡致。在這期間,又講述了去樂山上大學時,先念的哲學系,后又因為朱光潛老師的引導下,轉成了外文系。在當時的社會下,朱光潛老師可是名滿天下的學者。當我讀到這時,不禁羨慕起齊邦媛女士了,羨慕她竟有這樣一位老師。而且她的身邊還不止一位名師,還有許多名師在她身邊。俗話說;“人在什么環境中成長,日后必定成為那樣的人。”雖說齊邦媛女士那代人在日本占領東北后,流亡到了關內,又向后方逃難,在西南讀書,抗戰勝利后又打內戰,但又因為許多名師在她身邊,她成績很好,還受到了很大的啟發。
這本書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從南京逃到漢口在車上的畫面,有人掉進河里,摔倒了卻沒有人去扶。我想,也許因為死亡的逼迫,大家選擇了顧自己。
有時候,我在邊讀《巨流河》這本書時,還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當時郭松齡成功度過巨流河,倒張作霖成功,是否東北能夠及早現代化,也是否能夠避九八一,現實的發生呢?是否就沒有其他國家援助中國對抗日本呢,是否打敗日本后國共不內抗呢?但后來,我想,如果歷史上沒有日本和中國這場戰爭,也許,中國還處在腐敗的社會里,中國也就不會從此站起來。唉,歷史總是非常神秘,使人難以揣測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讀完這本書,我也有深深的感受,那就是,珍惜時光,多讀好書。齊邦媛女士既然都能在戰爭時代里那么用功的讀書,我們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
巨流河讀后感3雖然號稱喜歡讀書,從高中以來卻很少讀傳記、小說一類的`書刊,偏見地以為這些都是無營養的文體,作者意圖調動讀者一些虛假的感情體驗,因此偏愛如心理、美容類書籍,并因其所具有的知識性美其名曰為“工具書”。
《巨流河》之前不久讀了《江城》,覺得老外這本書寫得淺顯而可愛(也可能是語言的關系,總覺得科班出生的作者無論是語言或是思想都應該展現更深層次),但是從一個不那么深邃的外來人的角度反映了我們這個國家在某個時代的隱痛。
如果《江城》所描述的痛楚只是如刀尖劃過皮膚,那讀《巨流河》所感受到的哀傷則是如心上挨了一記黯然銷魂掌般一陣劇痛過后仍延綿日久。《巨流河》書本末尾的評論很精準,齊老師用極其低回的方式處理那些原本戲劇化十足的大情節。我從中讀出,她這種低調的文字來源于她低調的處世方式,來源于清潔端正的家教與自持。她的文字,甚合我的脾胃。正因為如此,我把中國這段我一向不以為然的歷史讀進去了,它不再是教科書上的幾頁死硬文字,而是幻化成了活脫脫的場景刻在了我的腦海里。我的情感也隨之宣泄,當學生不得已開始輾轉求學時,我哭;當難民慌不擇路逃命而未能時,我哭;當張大飛為國殉難大愛卻無言時,我哭的淚不能止。上一次從書里獲得如此這般的感動還是高中時期讀《平凡的世界》。
《巨流河》應該是一本史詩級的鄰家讀物,源于齊老師看似平凡,卻有著不凡的身世。感謝她能翻滾并幸存于歷史的洪流里并以自己的獨特視角見證和記錄這一切,讓在無憂無慮中長大的后人得以寧靜地端坐,僅透過她的文字,就能恐懼著她所恐懼的,愛她所愛的,感受著她所感受的那么真實的一切。
文化在一定程度上,還是私有的,是歸屬于同一個群體的。在個人修養未夠的時候,我只是以一個中華炎黃子孫的視角去看待并認同文化,所以《千只鶴》、《百年孤獨》、《簡愛》這樣的文字并不能讓獲得有入世外桃源般的心潮澎湃,《巨流河》卻大大的可以。
好書果然能做到余音繞梁,三日而不止。好多天了,我都止不住思考:人到底應該怎樣活著?得出的答案是:時代雖不同,人的靈魂卻應該有著相同的安撫方式,簡單、寧靜、樸素地生活一定還是方向正確。如今,齊老師那張純凈的臉龐總會時不時在眼前浮現,她和她在書中所認同的那些具有清潔人格的時代英雄(齊世英、朱光潛等),漸已成為我心中珍重的榜樣。
《巨流河》之后,難再有此類傳記文學能給予我相同震撼!
巨流河讀后感4經朋友強烈的推薦,也為自己不久將來的臺灣之行作準備,我網購了齊邦媛先生的《巨流河》一書,大概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斷斷續續地讀完。本有興趣再讀,但禁不住源源不斷的好書的誘惑(最近在看《南渡北歸》三大本)。既是積習使然,更擔心初讀和粗讀之后形成的印象如煙逝去,所以還是在再讀之前留下一點文字,算是給自己和給閱讀一點交代吧。
此前不知道齊先生為何人,此后也難知道更多,因為她還不算大名人。但這樣的身份似乎更容易切近我等。《巨流河》如她的自傳,所以讀來真實親近,還有幾分別致。
她1924年出生,今天近90歲高齡。其間身歷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和臺島建設。雖然一生主要事業即讀書、教書和編書,似乎并不耀眼,但能見證近百年的變遷,人生自然帶幾分傳奇。但她對這樣的傳奇,無絲毫的夸張、炫耀和突出,她盡量把自己放 “平”,只是以一個親歷其間的女人、學人和教徒,來觀察、感受和敘述。這一段歷史,有中日之戰,有國共之爭;有東北的流亡,有大陸的遠離;有黨內的傾軋,有學理的爭持。她以一個敏感女子的心性,以一位虔誠教徒的心境,以一介普通平民的心地,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獨特的視角,讓這段最近的歷史,于我們更真實,更生動,更細膩,稀釋了以往它給我們的抽象感、宏大感和傾向感,讓我們對戰爭之痛、鄉愁之傷和建業之難有更為深切的體悟。
作者一生,投入地讀書,而獲豐滿的享受;執著地教書,而富有成就感;勇擔使命去編書,對臺島文學和教育卓有建設、革新和推廣的意義。其間,和張伯苓、朱光潛、吳宓和錢穆等大家亦師亦友的醇厚經歷,也讓人欣羨不已。同樣重要的是,她竟把這一切寫成了眼前這本30余萬字的《巨流河》,讓我直嘆斯人不虛此生,不負此生。
巨流河讀后感5數度哽咽,數度流淚,數度澎湃,然后歸于平靜。讀這本書時,許多的畫面烙印在心靈之上,給了我從未有過的震撼與感動。
《巨流河》與其說是一部個人回憶錄,不如說是一部記錄中國二十世紀的大事記。一位經歷了大半個世紀人生,承受著巨大悲傷,心靈上刻滿彈痕的八旬老者,深沉如大河般和緩而有力量的述說家國的命運,即使在生離死別至痛時刻,也顯示極大的謙抑和低回。也許這正是此書的魅力所在。
書作者齊邦媛,一九二四年生,遼寧鐵嶺人,國立武漢大學外文系畢業。巨流河就是現在遼寧百姓的母親河——遼河,她的父親齊世英,是當時東北革命軍的遼字一號,深入參與了抗日戰爭和內戰過程,親身經歷了許多重要的歷史事件。精通德日英三國語言,還只是個少年時,便深感那時的北方鄉村,國民知識閉塞,對國家和自己的命運幾乎全然無知,在淳樸美德后面常常是冷漠愚昧。長大后,他堅定地認識到,只有真正的知識和合理地教育才能潛移默化的拯救積弱的舊中國。在戰火中,為保中國薪火,臨危受命拼力保護一千多名師生撤離南京,在防空的警報聲中創建了水深火熱戰線后的一扇窗——《時與潮》雜志。在與父親走過的幾十年歲月,得以建立較高的價值觀和對知識的認知與追求的方向。
朱光潛先生,中國近代最知名的美學家,抗戰時期在樂山武漢大學任教,教授作者英詩課。在戰火中一字一句吟哦著理想中的美好。我在讀到第一百一十三頁“某日,在先生教到長詩《瑪格麗特的悲苦》中‘若有人為我嘆息,他們憐憫的是我,不是我的悲苦。’時,取下眼鏡,眼淚流下雙頰,突然把書合上,快步走出教室,留下滿室愕然,卻無人開口說話”時,竟發現眼淚早已霸占了自己的面頰。這何嘗不是朱先生憂患家國無處吶喊的內心不經意間的決堤,讓人動情,深思。正是在這樣大師的引領下,作者得以系統的學習著知識,逐漸健全著人格,培養起高尚的情操。這就是大師的本色,靜靜地站在那里,靜靜地站在學生的生命力?
張大飛,東北子弟。作者筆下一個讓人痛徹心扉的英雄。與作者有著至真至純的超越了愛情的感情,曾在日本人的狂轟濫炸下,在心底一起吶喊著:“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中國不忘,有我!”的人。在七七事變時加入了空軍,勝利前夕,在河南一場空戰中殉國。作為讀者,我無法接受一個26歲英姿颯爽,滿腔熱忱的青年,在喪失父母成為孤兒之后會欣然平靜的迎向死亡。抗日戰爭中,正是有無數個張大飛才會換來今天的美好生活。張大飛的故事悲慘壯烈,他對少年齊邦媛的呵護成為兩人最深刻的眷戀,當他宿命式的向死而去,卻在生者心里留下了灼傷般的疼痛?
一九四七年,齊邦媛先生去到臺灣,成為臺灣大學外文教授,教學,著書,翻譯,成為將臺灣代表性文學英譯推介至西方,引介西方文學到臺灣的先行者。她慶幸自己,在戰時,依舊按部就班的接受了系統的學習,更是在名師指導下專心文學。一生受用不盡,齊邦媛以親生經歷見證了知識之重要性,教育之重要性。所以,在大學任教期間,自編教材,訓練學生敏銳思考,培養閱讀能力。講義幾乎是節節課都會從新做。這不得不讓我想起在我的少年時代,總會有用“發黃的講義”來形容老師的辛苦,現在看來到像是某種諷刺了。
這是一本厚重的書,翻開它,你便不舍漏去一字一句。于是,任何簡單,斷章取義的讀后感,都會是對歷史得不敬重,只有親自用心閱讀,才能感受到作者那一生的情懷。
《巨流河》,一位歷史見證者的回憶,隨著往事的追憶,我仿佛聽到了那個戰火死亡陰影下一群流離失所學生在流亡的路上,在月光下,在炮火中,依舊希望不滅的唱著《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我的同胞,還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拋棄了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整日在關內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哪年哪月,才能夠收回我那無盡的寶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時候才能歡聚在一堂?
第三篇:巨流河讀后感
由《巨流河》說開去
本人素愛讀書,得知某知名媒體評選出了所謂的2011十佳好書,就根據獲獎名單購買了前三名,其中高居榜首的就是由齊邦媛女士所撰寫的文學體自傳《巨流河》。
齊女士生于1924年,遼寧鐵嶺人。父親齊世英曾出任國民黨中央政治委員會委員,主持東北黨務。作者以年逾八十高齡歷時四年完成此書,從大陸巨流河寫到臺灣啞口海,以一個奇女子的際遇見證了縱貫百年、橫跨兩岸的大時代的變遷。本書大體有兩條主線:一是借著父親齊世英的經歷,串聯起一代錚錚鐵漢們在侵略者炮火下頭可拋、血可灑的氣概與尊嚴;一是從自己誕生、童年寫起,戰火中逃離至重慶,八年間受南開中學與武漢大學教育,受業于名師朱光潛,得文學啟蒙,大學畢業后落腳臺灣展開學術事業,成為臺灣文學推手。
一氣呵成地讀完此書,內心的血液就如濤濤江水,從巨流河一路奔騰至啞口海,最終戛然而止,令人蕩氣回腸,近百年的滄海桑田在白駒過隙間已恍如隔世。鉅作絕非浪得虛名,這一方面得益于作者深厚的文學造詣,使得無論是烽火狼煙的戰爭年代而或是艱苦卓絕的求索歲月,都能讓人身臨其境,另一方面也得益于作者在臺灣文學界、教育界德高望重的地位,使得此書深孚眾望,一面世便大受追捧,以致洛陽紙貴。一大主流媒體如是介紹及評價該書:“一部反映中國近代苦難的家族記憶史;一部過渡新舊時代沖突的女性奮斗史;一部臺灣文學走入西方世界的大事紀;一部用生命書寫壯闊幽微的天籟詩篇!”
對于此書的溢美之詞無以言表也無需贅述,各大媒體及書城一時間鋪天蓋地。我僅以此書作為出發點,談一些題外話,以作引玉之磚吧。
很多讀者都把此書當成了了解民國政治歷史的報告文學,欲通過作者的描述去感受那番可歌可泣的民族大義,不免有失偏頗。因為本書的兩條主線(齊世英和齊邦媛)有明顯的主次之分,前者相對于后者是多么蒼白無力。一方面是由于前者來源于作者的見聞,而后者則是親歷;另一方面則是由于作者的根本立場,而這才是最值得發人深省的地方。
盡管作者身逢亂世,但其殷實的家境使得她從不間斷地受到了當時最好的教育,不僅貴為名媛,而且師從名家,這是普羅大眾即便在今時今日都難以奢望的。在整個民族危亡之際,熱血青年大多參與了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民主共和與君主立憲等政治問題的大論戰的時候,作者思考更多的恰恰是莎士比亞、拜倫和歌德。在去臺灣之后,作者始終致力于臺灣文學教育的純潔性。因此,作者的自我定位其實非常明確——“小布爾喬亞”——即小資產階級或具有小資情調的人。個人認為作者暗含的根本立場其實就是“去意識形態,去政治化”,它不僅貫穿了作者的一生,也是本書的主旨。
讀完此書,最讓我動容的人物,一是作者的父親齊世英,早年留學德國,學習政治哲學,抱著一腔熱血投身愛國事業,換來的卻是被蔣介石開除出黨,晚年少言寡語;二是廣大和作者同時代的熱血青年們,無論是去是留,用作者的話來說,他們的熱情都成為了那個時代
政治的犧牲品。
個人利義取舍關乎民族生死存亡,國仇家恨也裹挾著個人榮辱。在五千年未遇之大變局中,傳統的“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并不能成為亙古不變的處世金針。回顧一段非常的時期,則是為了審視一些事物的本質,以體驗生活的真諦。對于政治而言,在柏拉圖或者亞里士多德看來是多么單純,因為政治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本身就是政治。人由于其社會屬性,必須在廣泛的公共生活中塑造自我,政治本身就是公眾生活的實踐。馬克思的觀點略有不同,但他的辯證唯物主義也強調人的主體是建立在實踐的基礎之上的,人的社會實踐很大程度上表現為經濟行為,而政治則是經濟的集中體現。因此,如果我們在一個更為寬泛的概念談論政治,并將政治與社會生活而非階級斗爭等量齊觀,那么對政治諱莫如深或者談虎色變就大可不必,所謂的“去政治化”也就無從談起。
在二千年的封建時期,政治淪為了權謀;1840年以降,政治徘徊于君主立憲與民主共和間,并在不經意間成為意識形態的代名詞。縱觀今時今日,我們對待政治是如此極端:一方面是對政治斗爭的極度熱衷;另一方面則是對公共生活的極度冷漠。當生活不再具有理想,那對于生活的熱愛也僅只剩下對物質品質索然無味的追求;當生活脫離了時代,那擬古主義的審美情趣也足以喚醒塵封的消費符號,在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中大行其道。因此,對于政治錯誤的理解,并不能通過停止對政治的理解得以解決。一種高度“去政治化”的生活姿態,不僅無助于理解生活的真諦,也注定成為不了聯系諸多社會生產要素的普世方案。
在一個重視消費甚于生產,符號消費甚于功能消費的時代,歷史、政治、藝術乃至生活都有被異化的風險。正如古希伯來先知們撰寫圣經申命記的篇章以讓世人重新知曉上帝的旨意那樣,我們也需要在當下重新審視那些我們自以為是的理解。
有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個人的主觀見解可能略顯不合時宜,還望諸位有識之士交流指正。
第四篇:巨流河讀后感
巨流河讀后感
巨流河讀后感1
作者齊邦媛的父親齊世英─留德歸來后進入張作霖部隊,作為軍隊維新派,《巨流河》一役功敗垂成是其終身之憾,渡不過的《巨流河》像現實中的嚴寒,將軍隊革新思想困凍于此,也是東北漸至全中國近代苦難的開端。從東北的《巨流河》到臺灣的啞口海,是從北到南的地理位置變遷,是作者八十余年的人生軌跡,更是對中國從軍閥割據到抗日戰爭再到橫跨兩岸的關于時代變遷的記述。
作者以第一人稱的角度帶著讀者重讀她的人生,留學歸來、滿腔熱血報效國家的父親,溫和而持家有道的母親,唱著《松花江上》的東北流亡學子,憤而求學、報效祖國的人們,滿懷激情的`愛國人士,形形色色的人物是歷史長河中的微不足道的小小水滴,卻又組成了驚濤駭浪讓人閱而往返。
作為國民黨高級將領的女兒,作者童年正處于軍閥時期,因家庭的關系親身經歷了中國近現代歷史上一些重大事件;因家庭背景,其生活雖不富足,卻也享受到了當時大多數人不能擁有的教育、醫療和生活。書的前半部分大都是國內混戰及抗日時期作者的親身經歷,從一個普通的社會中層人士的角度來了解當時歷史,這也是很獨特的吸引我讀下去的一點;后半部分都是作者在臺灣的個人工作建樹及生活。個人認為,書中最可看的是前半部分,其中作者對自己少女時期初戀的回憶,懵懂又青澀的愛情在國內戰亂的背景下顯得尤為珍貴。
巨流河讀后感2
齊邦媛教授的回憶錄《巨流河》是一本很精彩的書。
我感到有以下優點。
一是內容厚重。作者80高齡寫成此書。一生經歷了諸多重大的歷史變遷。從抗日戰爭,到內戰,到臺灣和大陸從對抗到對話的各個時期,都以一個知識女性的獨特視角記錄了親歷親聞。有很多獨家的歷史細節,十分珍貴。
二是作者既有很好的國學根底,又有很高的英文修養,全書既是嚴謹的史筆,又是優雅的散文。現在國內出版的回憶錄也很多,對歷史抱有嚴謹態度者已是上品,兼具美文品質者十分罕見。而一般大陸作家的回憶錄雖有文采,但有歷史感者極少。
三是若干內容給人以現實啟迪。在現代化進程中,臺灣比大陸快一拍。在許多方面,可以說臺灣的昨天是大陸的今天,臺灣的今天是大陸的明天。
且舉一例:齊邦媛在1970年代在國立編譯館供職,主持新編臺灣中學國文教科書。臺灣原來和大陸相似,在黨化教育的大環境下,語文教科書以意識形態為主導,孫中山、蔣介石的文章比重很大,別的選文也著眼于政治需要,差不多成了政治教科書,學生十分反感。齊邦媛借重一批開明教授的支持,改變了這個格局,讓語文回歸語文。這有點像前些年錢理群他們組織編寫《新語文讀本》,向官方版陳舊的語文教科書發起挑戰。所不同的是,齊邦媛獲得了成功。而錢理群的《讀本》至今處在邊緣地位。上海的新編中學歷史教科書,企圖告別階級斗爭史觀,采用文明史觀,因幾位史學界左爺告狀,干脆被官方封殺。而臺灣教科書改革,雖有守舊勢力責難,經歷陣痛,畢竟成功。從這個意義上看,大陸今天某些方面,還沒有達臺灣70年代的水平。
巨流河讀后感3
上學期,劉老師給我們講了一本名叫《巨流河》中的一段故事,我聽得如醉如癡,放學便把這本書買回家了。剛看了兩三頁,就投入進去了,有時竟忘記了吃飯。僅7天時間便讀完這本書了。
《巨流河》這本書是齊邦媛女士寫的。描述了當時國家和日本對戰,勝利后國共又開始對戰的情景。寫得淋漓盡致。在這期間,又講述了去樂山上大學時,先念的哲學系,后又因為朱光潛老師的引導下,轉成了外文系。在當時的社會下,朱光潛老師可是名滿天下的學者。當我讀到這時,不禁羨慕起齊邦媛女士了,羨慕她竟有這樣一位老師。而且她的身邊還不止一位名師,還有許多名師在她身邊。俗話說;“人在什么環境中成長,日后必定成為那樣的人。”雖說齊邦媛女士那代人在日本占領東北后,流亡到了關內,又向后方逃難,在西南讀書,抗戰勝利后又打內戰,但又因為許多名師在她身邊,她成績很好,還受到了很大的啟發。
這本書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從南京逃到漢口在車上的畫面,有人掉進河里,摔倒了卻沒有人去扶。我想,也許因為死亡的逼迫,大家選擇了顧自己。
有時候,我在邊讀《巨流河》這本書時,還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當時郭松齡成功度過巨流河,倒張作霖成功,是否東北能夠及早現代化,也是否能夠避九八一,現實的發生呢?是否就沒有其他國家援助中國對抗日本呢,是否打敗日本后國共不內抗呢?但后來,我想,如果歷史上沒有日本和中國這場戰爭,也許,中國還處在腐敗的社會里,中國也就不會從此站起來。唉,歷史總是非常神秘,使人難以揣測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讀完這本書,我也有深深的感受,那就是,珍惜時光,多讀好書。齊邦媛女士既然都能在戰爭時代里那么用功的讀書,我們又有什么理由做不到呢?
第五篇:《巨流河》讀書筆記
譚捷 2010080161
飽含歷史溫情與敬意
——讀《巨流河》有感
看罷《巨流河》,合上書的瞬間,我看到的是幾十萬同胞們倉皇地沿著雄雞狀地圖逃竄。他們拖家帶口,扶老攜幼地從東北出發,順著黃渤海來到南京,隨即浩浩蕩蕩的沿著秦嶺-淮河線奔跑,途徑漢口、湘鄉、桂林、懷遠至重慶。當本以為可以結束征程回歸原點時,卻被迫無奈的撤退至距離更遠的臺灣島,至此終生未能還鄉。
這一路上無不伴隨著對炮火轟炸的恐懼,對親人離世的悲痛。在顛沛流離中,每到一處陌生的地方,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擁有永遠的家,不再居無定所。可是,國已破,家何在?
這就是《巨流河》的世界。齊邦媛以回顧自己的一生折射時代的動蕩不安,見證一代人的成長歷程。從東北巨流河起,輾轉回歸到臺灣的啞口海。至今,兩條河流依然川流不息,她們能否領略兩代人心中的痛?
戰爭無情
與龍應臺《大江大海1949》通過訪問不同的戰爭親歷者還原戰時殘酷場面不同,齊邦媛筆下的戰爭,并沒有強大的視覺沖擊力,沒有多的戰爭情景,也沒有通篇的場面描寫,所有的細節只是淡淡的貫穿于生活中。正因如此。在閱讀間,我很多時候以為自己暢游在小說的世界中,一切發生的那么自然,就是一個從東北輾轉大半個中國的小女孩的故事。就在我被帶入了小女孩世界的時候,突然,有個小男孩說,不知道為什么爸爸的頭顱被掛在了城門上。這突如其來充滿現場感的描述令沉浸在小說世界的我不寒而栗——原來這并不是小說,是事實,是抗戰時期一個小女孩真真切切的生活。
這種沖擊,令人有合上書閉眼思索片刻的沖動。腦中所想盡是天真無邪的孩子與冷酷無情的戰爭,這兩者撞擊在一起,心中平靜的湖面立刻激起千層浪。最真實的文字,往往才能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我想對于當年還是小女孩的齊邦媛來說,并不懂得何謂戰爭,她還不能理解為什么小男孩爸爸的頭顱會掛在城門上。可是身為讀者的我們理解了,并且被深深觸動。對于半帶自傳式的回憶錄,這種低調的敘述方式再恰當不過了。
當然,我們在作者細膩的描寫下仍舊可以感受戰爭的殘酷和人們的恐懼。江蘇、無錫失守后,南京漸成孤城,人們瘋狂地蜂擁而至火車站。“成千上萬,黑壓壓地穿了棉襖大衣的人,扶老攜幼都往月臺上擠,鋪蓋、箱籠滿地,哭喊、叫嚷的聲音將車站變成一個沸騰的大鍋。”車廂內坐不下的,就蹲著;蹲不下的,就站著;站不下的,就爬到火車頂上。只要能上車,就能活著。滿載“求生”夢想的火車,日以繼夜地行駛,不會因為誰在過隧道時失足掉落而停下。因為此時大家心里都想著,如果晚走一刻,難保身后的日軍炮彈落下,炸到粉身碎骨。年僅13歲的齊邦媛目睹了這些人性脆弱的一面,難怪感慨“那些凄厲的哭喊聲在許多無寐之夜震蕩,成為我對國家民族,漸漸由文學的閱讀擴及全人類悲憫的起點。”
逃亡沿途所經之處,在齊邦媛看來都是美麗且難忘的。不管是“山明水秀”的湘鄉還是“璀璨發光”的懷遠,都代表著短暫的太平與安寧。的確,當人生的最大希望只是活下去的時候,身邊的一切都變得如此美好。
教育:弦歌不綴
齊邦媛的父親齊世英博覽群書,從德國留學歸來后一心致力辦教育。先擔任同澤中學校長后創立國立東北中山大學。漫長的逃亡路上,他總不忘帶著近千學生共同橫跨大半個中國疆域。不論什么時候,只要找到能容下數十人之處,就是老師上課的地方;不論什么時候,學校“永遠帶著足夠的各科教科書、儀器和基本設備隨行。”常常在行進的隊伍中,父親忙于疏導逃難的學生無法與家人同行,因為“在他的心中,那近千人的學生,都是他的孩子,都必須帶到安全的、有希望的地方去”。對許多喪失至親的孩子來說,老師就是他們的父母,學校就是他們的家,讀書就是他們回報國家、趕退外敵的最好方式。
國家淪陷,領土與日俱減,南開中學校長張伯苓感慨:“積弱至此,茍不自強,奚以圖存?而自強之道,瑞在教育。”當年張伯苓由水師學堂畢業,在通濟輪實習時目睹面黃肌瘦、精神渙散的中國士兵與英姿颯爽、神采奕奕的英軍。兩者相對,勝負不言而喻。國人在國難當頭之際依然毫無紀律毫無尊嚴,慵懶至此境界,他堅信,唯一能夠振奮起民心的只有教育。于是果斷離開海軍,大辦教育。這與魯迅當年棄醫從文有異曲同工之妙。兵力上的不足可以靠師夷長技解決,但是精神上的萎靡,知易行難。
齊世英和張伯苓等前輩們清楚意識到教育才是根本,他們傾其心為下一代人創造盡量穩定的教育環境,外面戰火紛紛,課堂依舊書聲瑯瑯。如今太平盛世,社會卻浮躁萬分,真正定下心來做學問的人少之又少。與戰亂中顛沛流離,每一天存活下來都是奢侈的年代依舊堅持讀書學習的那輩人相比,我感到慚愧無比。南開臭蟲圍困,重慶夏天酷熱,川西面臨隨時撤往雷馬屏娥危機,齊邦媛等人依舊挑燈夜讀不曾摒棄學業。反想今日大學生,從學生宿舍到教室不過二十分鐘路程卻依賴于電動交通工具,在校方下令禁行時怨聲載道,更有甚者稱夏日炎炎此禁行舉措會削減學生上課興致。決定求學與否是求學之心而非其他外在因素,無心向學者就算在溫室中也無法專注,就像張伯苓校長看到的中國士兵,穿著正統的服裝,依然精神渙散。這樣看來,我們今天的教育又進步了多少?
而對齊邦媛來說,文學是她在接受教育過程中收獲的最大喜悅。不論是撒石灰的童年接觸的文學作品抑或后來從雪萊的《云雀之歌》和濟慈的《夜鶯頌》感受到的心靈共鳴,甚至未來遠赴美國深造文學,一路走來,文學溶于她血液中,是安撫幼年戰爭創傷的有效藥劑。這么說來,抗戰結束后她赴臺灣是最正確的。如果留在大陸,動蕩的文革十年將令以文學為生命的齊邦媛受到何等折磨,也許比戰爭更可怕。
教育與文學,始終貫穿《巨流河》全文,是串聯全書的兩條重要線索。前者承載著齊世英那輩人富國強邦的心愿;后者則保存齊邦媛**中心靈的純凈。讓我們看到,亂世中總有曙光,勝利在即,弦歌不綴。
獻身文學
在我看來,最讓齊邦媛終生懷念的與其說是故鄉東北,不如說是重慶沙坪壩上與父母共度患難的家。她于東北的情誼更多的是源于父母親對東北揮之不去的懷念。那里有母親在牧草中歌唱的“蘇武牧羊”,更是父親心中渡不過的巨流河。晚年繚繞在齊世英心頭的仍是巨流河那場拉開東北災難的戰役,盡管齊邦媛在書中反復表示“歷史不可假設”,但在行文間無不流露出改寫家鄉命運的希冀和渡不過巨流河誘使東北淪陷的惋惜。可對于齊邦媛自己,東北只是她出生和幼年成長的地方,記憶中更多的是少不更事漫山遍野奔跑的情景。甚至抗戰結束離開川西后,她只是徘徊于上海和北平,未踏足東北半步。
但正是在東北,奠定了齊邦媛的文學情懷,用她自己的話說,是母親“把那蒼茫大地的自然現象、虎狼豺豹的威脅,和那無法言說的寂寞人生化作許多夏夜的故事,給我童年至終生的啟發”。
齊邦媛是幸運的,在戰亂的年代,依舊獲得連續學習的機會,并且父親對待她的教育十分認真,不是因為女兒身的緣故而無視教育的重要。在南開求學時,有幸接觸《時與潮》雜志的編輯們,閱覽外國著作,大學期間更遇到了朱光潛等教授的教導。凡此種種,奠定了她日后獻身文學的堅持。從頭至尾重溫那段動蕩歷史,不難理解齊邦媛后半生為推動無政治文學和文學編譯所做的努力。
“所謂對其本國歷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隨一種對其本國已往歷史之溫情與敬意。”這是錢穆先生《國史大綱》首頁所述。我想,重溫中國半世紀動蕩的歷史和飽受摧殘的人性,這是現世人們所必修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