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壇經 論文
初讀壇經的心得與感想太虛大師是近代史佛教上“人生佛教”的倡導者,其名言“人成即佛成”,開拓了暇滿人身的意義,也充分說明做人和成佛之間的關系,也因此,人生佛教自太虛大師開始,廣為人知。但,筆者以為,早在唐代,禪宗六祖惠能已經充分開掘了人生佛教的理論基礎以及實踐操作規范,六祖惠能倡導的直指人心的開悟見性和生活中修行的理論,包括:皈依、打坐、懺悔、修行、持戒、對經典的理解以及對佛法的弘揚等等范疇的重新闡釋,在六祖惠能這里,立足于人和人生,秉承著世尊的般若思想,將佛陀的本懷淺顯易懂地轉譯過來,切實關系到日常生活中的行住坐臥待人接物中,使佛法和修行變得平民化生活化,使大眾容易感受到佛法的真切利益,且不為“出世”還是“入世”而苦惱,使佛法為普羅大眾信受奉行,是人生佛教的先行者。
五戒十善,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正道等,最后無不落實于行,落實到踐道之主體,而人,此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暇滿人身已經具足八有暇十圓滿,善用,則可以開掘無量的意義;不善用,則虛受輪回流浪生死。人都做不好,談何成佛?六祖惠能深諳此中道理,充分肯定人人具足的佛性,立足于人,綜合佛陀所說的其他經典,闡釋了佛經中的各種教理以及修行中的各種實際問題。
《六祖法寶壇經》雖然自稱“只論見性,不論禪定解脫”,但已經引導人去思考定與慧的關系,作為體的定與作為用的慧,是那樣水乳交融不分彼此,雖然這種定類似南傳佛法中的剎那定,不是傳統中的四禪八定,但六祖針對生活中的人事環境與人心環境,不知不覺教導了深厚的世間定,也反復傳授了相對解脫的方法,剔除煩惱和痛苦,令此生和此身輕安自在,不落苦痛的方法,即是皈依覺正凈,安住在菩提覺性中。
六祖惠能對于衣缽相傳的舊法的廢除,不僅使佛法進入到一種只為法來的繁榮,更使佛教進入到一種不為法爭的自由,六祖惠能開始,中國禪宗一花五葉,充分的學術自由使禪宗成為中國文化中最為璀璨耀眼的一支。
六祖惠能在獵人堆里生活了十五年,吃“葷邊素(肉邊菜)”來踐行佛法中的慈悲精神;并收前來刺殺自己的人為徒,教以佛法,這即是真正心如虛空涵容萬物;六祖惠能還以預知時日安然坐化來證明自己的修行,且預言了多少多少年后的事情,并一一應驗。至今,廣東南華寺,六祖真身還端然正坐,啟人思考生命的不可思議和可以抵達。
六祖惠能已經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就已經開始踐行人生佛教思想,只是到太虛大師把“人生佛教”正式提出而已。當前社會,信任危機,信仰危機,而佛陀的本懷及歷代祖師大德無不基于一種對人性和人心的極大的信任與慈悲,苦口婆心地觀機逗教,乃至倒駕慈航乘愿再來,令眾生開示悟入宇宙人生的真相和世出世間的智慧,得真實的受用,惜乎如此忙碌而盲目的社會,太多人將身心捆綁于俗世瑣事,不覺其苦不思解脫不識自心,而流浪生死徒然消耗難得的人身,給我們的心地播種了太多的雜草亂石乃至毒蟲。因此,《六祖法寶壇經》中的人生佛教思想更有現代意義,更值得我們反復研習,如實奉行。
值得慶幸的是,太虛大師提倡的“人生佛教”思想由印順導師傳入臺灣,縱觀臺灣當代佛教界,法鼓山圣嚴法師倡導的心六倫、佛光山星云法師倡導的人間佛教思想,慈濟證嚴法師的八大腳印都是在殊勝的菩提心下帶領大家加入社會倫理建設此生身心建設中去,不知不覺邁入“心凈國土凈”的行列,他受用,自受用,最終達到凈化社會的作用,而臺灣民眾的素質也和佛法的興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愿有更多的人重視此身,重視此生,思考和體會六祖惠能的思想與行為。
20135221城規一班寧致遠
第二篇:壇經讀后感
壇經讀后感
最近我讀了一本名為《壇經》的書籍,在看了之后,感覺心中的震撼是非常大的。全書共分為自序品、般若品、決疑品、定慧品、坐禪品、機緣品、頓漸品、護法品、付囑品這幾部分,它在我國的佛教歷史上具有舉足輕重的位置,那么,何以為經?何以為論?根據佛教的習慣,只有記錄的釋迦牟尼言論的書籍才可以命名為經,而后人所有的感悟只能命名為論,舉個典型的例子,比如我們所熟知的唐三藏,去西天取的是經書,而后回來自己有所感悟,寫出的書,命名為《成唯識論》,這也可以說明《壇經》的重要意義,我們有必要去認真的研讀一下。
在第一部分自序品中,主要講述的是慧能大師對自己的介紹以及得法的因由。大師在這一部分中提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在讀到這一句時,我的感觸很深。那么,這句話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呢?個人認為應該理解成我們在做任何一件事情,做任何一個決定的時候,都應該能做到不多取,不舍棄,換句話說就是對一切事物能做到不執著,順其自然。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真正做到不執著于任何事是基本不可能實現的。如果在做一件事的時候特意要想著順其自然的話,那這本身又是另一種執著了。另一句“菩提自性,本來清凈,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對于這句話,我的理解就是人人平等,人的本性都是清凈的,都是純潔的,只要你有了佛心,就能成佛。聯系到現實生活中,每個人出生都是善良的,所謂人之初,性本善,只要我們在今后的生活中能有一顆向善的心,我們都可以成為善人的。我們看佛經是為了要解開苦悶,從而得到快樂,要把學到的佛法應用到現實生活中。還有一句“法則以心傳心,皆令自悟自解”。那么什么是以心傳心呢就是我把心傳授給你,你要用心去接受。這種傳授的方法并不是強制你接受某種思想,而是要你自己去用心領悟,也就是需要“自悟自解”。我們現在學習的課程都很難,老師傳授給你的東西是需要你自己去消化理解的,并不是要去死記硬背,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領悟老師教給你的東西,融會貫通。
在第二部分般若品中,法師提到“若識本心,即本解脫”,個人理解就是要真正的快樂起來,就要認識到自己內心,按照自己的真正想法去做,只有這樣才能開心,快樂,得到真正的解脫。比如我們現在在學校學習,身邊有很多的誘惑,我們到底是被誘惑吸引,還是抵制誘惑,向著我們心中的目標前進,這完全取決于我們自己的心,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們就去怎么做,不要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在第四部分定慧品中,有這樣一段“諸學道人,莫言先定發慧,先慧發定,各別。作此見者,法有二相,口說善語,心中不善,空有定慧,定慧不等。若心口俱善,內外一如,定慧即等。自悟修行,不在于諍。若諍先后,即同迷人。不斷勝負,卻增我法,不離四相”。這段話的意思是說,你們不要迷惑,說禪定智慧有分別的、其實禪定智慧是沒有分別。禪定是智慧的體、智慧是禪定的作用。智慧運作時,內心湛寂不亂、禪定便在智慧中。正當禪定時,心中清楚明白、智慧已在禪定中。這其中的關鍵就是定慧平等學習受持。學習的人、不要說先習禪定后發智慧,或由智慧引發禪定、因為兩者是不同的,有這樣見解的人、便是見得真理有二相了。口中說好話、心內不善,空有定慧的言說、而禪定智慧是不均衡。如果心口都是善的,表里如
一、即是定慧均等。自己明白去舍己利群,諍論先后的,即同凡夫。不斷諍論的,增長我法二執、不離我、人、眾生和壽者四相。
我對這段話的理解就是,我們要做到禪定和智慧的平衡,禪定個人認為代表心中的善念,而智慧則代表才學,兩者要平衡的發展,否則我們所掌握的才學將會變成毀滅人類的武器。
看了我的這些感想之后,很多人肯定會問,我們究竟為什么要學習佛法,它能給我們帶來實際的好處嗎,能提高我們的學習成績讓我們不掛科,得獎學金嗎?雖然物質條件對于我們的生活來說是很重要的,但是如果不能有一個好的精神生活,那么一切都是空談,不能幫我們消除人生中的痛苦。從而,學習佛法的目的正是在此,它可以給我們的人生指出正確的方向,我們依照佛法去辦事,能夠使我們有一個健康的心態。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可以說,學佛就是讓我們得到幸福的生活。在我們現在的社會中,有很多人都是有心里疾病的,很多人都會去找醫生幫助解決,但是醫生只能是緩解你的病情,并不能去掉病根。
那么我們就想知道,心理疾病究竟是怎么產生的,因素有很多,例如:貪心、嗔恨,癡狂等等。所以我們就要從佛法中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通過修佛法來除掉貪嗔癡三念,從根本上解決心理疾病,使我們的內心保持一種清凈的狀態。
如何才能使我們的心保有清凈的狀態呢?
如果我們想的太多,心就會變得復雜,隨之而來的煩惱也就會越來越多。如果我們把佛記在心中,那么心里的復雜的想法就會變少,心理負擔就會越來越少。究竟為什么一個人會不開心?原因就是心里裝滿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去跟別人相比,使自己的內心被壓迫著。在現實生活中會有這樣的例子,當我們滿腹心事時,是想笑也笑不出來的。反過來,如果我們的心沒有任何負擔,就能真正的開懷大笑了。
正因為這樣,我們就更要學會控制自己的內心的想法。僧侶手中的佛珠的作用就是幫助他們控制內心的躁動,每當心中焦慮的時候,就去數佛珠,誦佛經,內心就會漸漸平靜下來。在佛家,是有這樣一個故事的,一個孩子去放牛,開始時,牛是野牛,所以孩子每天都要跟在牛的后面,時時抓著牛的繩子,稍一疏忽它就跑得無影無蹤。孩子就天天訓練這頭牛,吹一下哨子,就拉一下繩子,久而久之,牛變得越來越溫順,到最后,孩子甚至可以騎在牛背上走,當他自己去睡覺時,牛也不會跑掉了。這個故事與我們控制自己的內心是一樣的,當我們的內心不安分的時候,我們就會迷失在塵世中,遇見好的東西,我們就要去執著。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心已經不知道在哪里了。所以,當我們這樣的時候,我們就需要用佛珠和佛經把心給拉回來,就像牽牛的繩子一樣,久而久之,我們的內心就會變得平靜。
在我們現在,可能沒有佛珠和佛經來幫助我們,但是我們還是要時常的反省一下,看看自己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看看自己的這些想法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即使出現的是不好想想法,我們也要清楚。當我們起貪心和癡心的時候,我們不要跟著自己的心亂跑,讓這些煩惱成為我們內心中的主體。我們要培養自己正面積極的念頭,好好把握自己心態,把握好自己前進的方向,讓我們的內心始終保持一種清明的狀態。
最后,我想說佛經是為了培養我們一個好的心態,所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內心不要受到外界太多事物的影響,在我們的生活中,要時刻謹記這一點,比如曾經的馬加爵事件,他的心中積累的太多的嗔恨心,從而導致了他走上歧途。我們要時刻把握并且審視自己的內心,讓自己的人生步伐始終走在正確的軌道上。
第三篇:壇經 讀書筆記
一燈能除千年暗,一智能除千年愚
——關于《壇經校釋》的讀書筆記
浙江師范大學 文管121班
顧煌榮 臨陣磨槍,倉促之作,多有不足,不知抱上佛腳否?慚愧慚愧。就此淺談關于《壇經》前行的幾個階段的學習所得和思考:依止善知識、傳五法分身香、行無相懺悔、發四弘誓愿、受無相三戒規、得正見、在生活中修行。
一、依止善知識
“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只緣心迷,不能自悟,須假大善知識,示導見性。”
——《壇經·般若第二》
這句話傳達出很多東西,一是世人皆有菩提般若之智,即“一切眾生,皆有佛性”,“一切眾生”都能成佛,這也是“佛性論”的主要內容,并為佛教大多數宗派奉為真理。往更深入的說,就是“真如源起”思想的體現——永恒的、絕對的、無所不在的、靈明不昧的“真如”是世界的本原,宇宙實體,而由其派出的萬事萬物(包括人類自身)自然就天生具有佛性,其本身就是“真如”。可以說,禪宗的一切法門都從自性中指授出來。所以萬物皆有靈性,皆有善性,自然也皆有怨性,因此佛家說:不殺生。禪宗所說的“直指人性”、“見性成佛”,也都無不在強調“佛性論”的重要意義。
這里我不禁想起朱熹的理氣論和陸王心學,當然,除了同是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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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義(宗教若是唯物主義,那就不叫宗教了)這幾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理論,但不可否認,自慧能及之后的時代里佛學的盛行對理學的產生及成熟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系,至少眾多好吃懶做的僧侶的出現讓之乎者也的士大夫也有了危機感不是?
再說回來,“眾生皆有佛性”思想與儒家所謂“性善論”是否有共通之處呢?兩者都強調人生而有一顆“好心”,都是善的。估計在道家的理論中也會有關于人性善惡的觀點。這可以成為一個永恒的話題,因為沒有人知道答案(或者能給出答案的或者其回答能讓全世界信服的人還沒有出世),所以可以不斷被“打扮”。但若執著于此,于人類福祉而言,實在無甚裨益,苦海漫漫無涯,不如回岸。我比較認同佛家給出這樣一個肯定的回答,無關對錯,只在做法。
另外,“佛性論”是否可以理解成是佛家眾生平等思想的一種反映或者源起呢? 其二是世人雖有佛性,卻因俗凡念太多,不能澄凈其心,以致心迷。所謂“自性迷即是眾生,自性覺即是佛”,“若言看凈,人性本凈。為妄念故,蓋覆真如。離妄念,本性凈”。這很好理解,若將心比作紅日懸于長空,則塵世各種欲念就如烏云層層遮掩了陽光。所以佛家鼓勵多做善事,因為大多數的惡事都由欲念起,而欲念的根由就在過于執著,比如執著于金錢,所以貪污;執著于高位,所以謀權;執著于……而幾乎所有善事都是因為不執著,不執著于金錢的人更有可能布施散財,不執著于高位的人更能夠摒棄私欲為民謀福利。所以佛家說要多做善事,但經中亦言“造寺度僧,布施設齋,名為求福,不可將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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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功德,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做善事得到的是福報,并不是功德,“功德須自性內見,不是布施供養之所求也”。但我們也實在無需執著于此,禪是靈活的,做善事雖不能直接修得功德,卻在做善事的同時,清除了心中欲障,澄澈其性,十分有助于達到“自性覺”的境界。
三是要大善知識的示導。因為禪宗是“一乘頓教”,以頓悟佛心為宗旨,頓悟佛心,明見自心佛性,依通常途徑修學,須得諸緣具足,循序漸進,修行很長時間,不是多數人即生能達到的。按法相唯識學
1竊的說法,須精進修行一大阿僧祗劫,登初地見道,才能初見佛性。以為,于一般參禪者而言,這一點并不需要特別強調,也就是不一定要大善知識的示導。第一,佛性可以自悟,基礎的禪學可以通過自己體悟得到。第二,大善知識難尋。禪宗講求“頓悟”,大都通過師徒之間“以心印心”來實現“傳教”,錯將不夠條件者當做禪師,輕信其“冬瓜印子”不負責任的印證,是很容易貽誤慧命的。對于一般的參禪者即不將參禪作為人生大事特別對待的一般人而言,參加一個短期的禪修班比“依止善知識”更有益些,好比羽毛球愛好者用一副幾十塊的拍子可以獲得很多的快樂,而對于專業運動員而言,幾千的拍子可能都不足夠。初衷不同,要求不同,我們大多數偶爾寄托禪學的塵世中人實在不怎么需要大善知識。
二、傳五法身香
傳五法身: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
一戒香,即自心中無非、無惡、無嫉妒、無貪嗔、無劫害,名戒
摘自《<壇經>禪法解讀》
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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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
二定香,即睹諸善惡境相,自心不亂,名定香。
三慧香,自心無礙,常以智慧觀照自性,不造諸惡,雖修眾善,心不執著,敬上念下,矜恤孤貧,名慧香。
四解脫香,即自心無所攀援,不思善,不思惡,自在無礙,名解脫香。
五解脫知見香,自心既無所攀援善惡,不可沉空守寂,即須廣學多聞,識自本心,達諸佛理,和光接物,無我無人,直至菩提,真性不二,名解脫知見香。2
“傳五法身香”不僅對禪宗的學習有重要意義,對我們普通人的道德修養的提高也有重要意義。就個人而言,戒和定是最好做到,也是最基礎的兩個境界,倘若能做到這些,估計離“隨心所欲”的境界也不遠了,做一“世內高人”亦可為人生一大樂事。
三、行無相懺悔
“愚人修福不修道,謂言修福便是道;布施供養福無邊,心中三惡元來造。若將修福欲滅罪,后世得福罪元在;若解向心除罪緣,各自世中真懺悔。若悟大乘真懺悔,除邪行正即無罪;學道之人能自觀,即與悟人同一類。大師令傳此頓教,愿學之人同一體;若欲當來覓本身,三毒惡緣心里洗。努力修道莫悠悠,忽然虛度一世休;若遇大乘頓教法,虔誠合掌志心求。”
——《壇經·滅罪頌》
摘自《<壇經>禪法解讀》
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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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懺悔”二字,首先跳入腦海的是教堂,是神父,是雙手交叉握于額前的虔誠信徒。此處且來淺談禪宗與基督教關于“懺悔”的異同,其主要體現在“懺悔”的形式,“懺悔”的目的,“懺悔”的內容,等等。
就形式而言,基督教沒有總懺悔文,教徒一般是通過告解和禱告等形式進行懺悔。禪宗的無相懺悔也一樣沒有特定的禮懺形式(否則就不是無相懺悔了),主要是可以歸納為知所犯錯、觀罪性空、除滅罪過、徹底放下、永不再犯、念念牧牛這幾個環節進行懺悔,六祖授戒時還要求信眾唱誦三次“懺悔詞”——“前念后念及今念,念念不被愚迷染,從前惡行,一時自性若除,即是懺悔。前念后念及今念,念念不被愚癡染,除卻從前矯雜心永斷,名為自性懺。前念、后念及今念,念念不被疽疫染,除卻從前疾垢心,自性若除即是懺。”
就懺悔目的而言,基督徒的初衷頗多。基督教徒的懺悔并不是因為自己犯了錯、做了可惡之事而去求得心靈上的安慰和解脫,而是因為對自己的要求趨于完美,所以去“懺悔”;因為對道德完善的向往,所以去懺悔;因為對愛的復活以及同情心的覺醒,所以去懺悔;“懺悔”發端于良心的焦慮和不安,源于自認為以前在言行和思想上的錯誤。而基督徒都認為這些都是“罪”,所以要通過懺悔來“贖罪”。“懺悔”是徹底放下了驕吝心和虛榮心的內在的自愿和自覺,是心靈對自己的肯定,而不是由外在的壓迫和挾制導致的消極的道德反應。3再來看禪宗。禪宗之所以要懺悔是為了在自性中除罪,達到無念、無相、無住的自性本真狀態。也可以說,懺悔是為了修功德,這是無相戒的一部分(“今 3 摘自君遷子的博文《基督徒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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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懺悔已,與善知識授無相三皈依戒”)。
禪宗的懺悔和基督教的懺悔,有一個共同點,即二者都關注教徒的內心世界,都通過某種方式尋求罪障的解除。雖然二者的目的不盡相同,罪孽也不可能通過這種簡單的宗教形式得到消除,但卻可以有效地減輕懺悔人的心靈負擔,可以在精神上得到一種“贖罪”,脫離無邊苦海。這也和佛家所講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相呼應。我想這也是禪宗雖歷經千年劫數而不滅的原因之一,社會愈動蕩,時代愈黑暗,生活愈是水深火熱,便愈能帶來佛教的興盛。不僅禪宗如此,古今中外的宗教,大概莫不如此。現實的痛苦無法擺脫,只能轉而尋求精神上的寄托。當然,禪宗本身所具有的魅力是其得以傳承散播的最重要原因。
四、頓悟
“善知識!我于忍和尚處,一聞言下大悟,頓見真如本性。是故將此法流行后代,令學道者頓悟菩提,令本性頓悟。”
——《壇經》
關于頓悟與漸悟。六祖所倡“頓悟”也即“明心見性,頓悟成佛”法門,意指通過正確的修行方法,迅速地領悟佛法的要領,從而指導正確的實踐而獲得成就。4
禪宗的“頓悟”,實質上是一種主觀的精神活動‘它不憑借抽象的理性思維和概念判斷進行,而借助直覺思維去獲取自我的內在體驗,使主客體溝通交融,達到一種契合狀態,從而實現對客體的理解認知。4 百度百科對“頓悟”一詞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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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南頓北漸”,禪宗中,以慧能為代表的南宗主張頓悟,而在北方,以神秀為代表的北宗提倡漸悟。頓悟和漸悟雖為兩種不同的修行法門,但六祖在經中并未直言批判漸悟。事實上《壇經》認為南北一宗,“法即一宗,人有南北,因此便立南北。何以漸頓?法即一種,見有疾馳,見遲即漸,見疾即頓。法無漸頓,人有利頓,故立漸頓”,只是漸頓為小根器人所做,頓悟則需要修行者具有大智之利根。
慧能的頓悟法門突破了“戒、定、慧”的傳統修行次第,認為“定慧等學”。但頓悟并不能概括為簡單的靈感一現,反之,它是持續量變之后的質的飛躍,沒有之前長期大量的準備,頓悟也只能是一個美好的愿景而已。馮友蘭說:“修行,不論多么長久,本身是一種準備工作。為了成佛,這種修行必須達到高峰,就是頓悟,好比飛躍。”6亦同此理。馬克思哲學中關于事物發展趨勢的原理也有與之相通之處。事實上,慧能自身的修行也有一個“漸修”的過程。所以,學禪修行不腳踏實地是行不通的,從來沒有一蹴而就的事。
摘自《禪宗“頓悟”淺釋》
摘自《中國哲學史》第二十二章“禪宗:靜默的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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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壇經校釋》序文
《<壇經>禪法解讀》四川大學宗教研究所教授 陳兵
《讀郭朋<壇經校釋>》汪敏
《<壇經校釋>釋義匡補》四川大學文新學院 魯立志 《禪宗無相懺悔的理論與實踐》 馮煥珍 《 禪宗“頓悟”淺釋》 蔣均濤 《<壇經>“頓悟思想”小議》 邱瑞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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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壇經讀后感
壇經讀后感
在上課時,老師引用的那兩首偈語-----神秀禪師的“身為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試,勿使惹塵埃。”六祖慧能禪師的“菩 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六祖認為佛性本來清凈的那個心也是不能執著的,也是空無自性的,如果真的認為的個實有的佛性、佛心,那就錯了,你就得不到、也認識不到真正的佛性和佛心。“本來無一物”——這不是“一切法空”嘛。所以,可以看出兩個人的境界不一樣。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句是使六祖慧豁然開悟的一句,也是六祖壇經中的中心句。我覺得最應該搞懂無所住什么?生什么心?所以可以看出,應無所住”是體,“而生其心” 是用,用不離體,體不離用。要把“應無所住”的心生出來,不住于情,不住于愛,不住于有,不住于空。云何生心?即生吾人本具之妙明真心,就是生悲愿無盡之菩薩心、菩提心、慈悲心、平等心、利他無我心。
“佛曰見性,而自性本有,不生不滅,不增不減”。我們的心,本就是澄澈而空靈的,只因有了太多不自知的執著,我們的心為自己所束,心靈被捆綁在了地面,不再輕盈。而我認為,這些執著多源自最常有之情感,喜愛與憎惡,因喜愛而生貪欲,因憎惡而有嗔怒。許不能自性常現,但我們能像神秀所言“時時勤拂拭”,“除卻自性中不善心、嫉妬心、諂曲心、吾我心、誑妄心、輕人心、慢他心、邪見心、貢高心及一切時中不善之行,常自見己過,不說他人好惡”。讓我們的心靈成為一面明鏡,不被污穢侵染,也不為花所羈絆,映照一切,卻不染著。
“眾生皆有佛性,人人皆可成佛”,讓我明白人人都有做佛的德性,人人都可能成佛的真理,從而更加堅定了自己學習念費的信念和信心。其中“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世人性本自凈,萬法盡在自性”。說到這里,我想問,既然佛性人人都俱備,人人都可以成佛,為什么這么多人都在受苦,不能成佛呢?當我讀到:眾生之所以未能成佛,“只緣心迷,不能自悟”,“只緣迷悟不同,所以有愚有智”。我的理解就是,世人雖有佛性卻不能成佛,長期受苦不能解脫,就是因為“世人愚迷,不見般若”。凡人太貪念遮掩了我們的清靜佛性,使佛性無法顯現,也無法成佛。
六祖以“不二法門(不二就是不一,不可以說不二就是一)”的道理來回答了對此產生的種種疑問,這是無上佛法與那些似是而非見解的分水嶺,也是修證佛法的一 大難關。如果問什么是“見道”、“破參”,對不二法門的領悟 與否可以說是一個里程碑。禪宗的見性、開悟等等,都可以說是對不二法門的領悟。佛法是不二法門。有兩樣法就不是佛法。“唯此一真實,余二皆非真。”一切眾生都有佛性,而且具足完滿不欠分毫,還須要去修證嗎?自性本不動搖,還需要去“定”嗎?自性本自清凈,還需去律范嗎?自性本不生滅,還需要去解脫嗎?
“仁者心動。”那個動的東西就是你的心,是你的心把這一切聯系起來了。憨山大師在五臺山入定時,由于風太大,定不下來,妙峰對
他說,境由心造,是你自己的心沒有靜下來啊。如功夫專一,只到那一個時間點上不動--本來的那一念顯示出來之后,就可以聽不見了。內心就是外境,外境就是內心,整個宇宙與我融為一體。
“法則以心傳心,皆令自悟自解。自古佛佛唯傳本體,師師密付本心”。“以心傳心”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把我的心傳給你,你以你的心受之,以心傳心,以心印心。禪宗的這種傳授方式,并不是強迫灌輸,不是用什么方法勉強你開悟,必須是自己“自悟自解”。“師師密付”因為這個法不是用語言文字表達得了,所以老師傳法時采取秘密的方式。但是,認為其中有秘密,五祖傳六祖時傳了密法傳了“修命”的秘訣等等,都是在外面亂猜。
對于我們初學者來說,正確的宗與教是一體的,缺一樣均不可能究竟。就象我們佛教的義理懂得再多,若不選擇具體得當的方法進行實修實證,我們也絕不會成功。再進一步說,如果我們入佛修了,仍不明白“不二”的原理,不肯一門深入,今天認為這個法子不得了,明天又認為那個師傅不得了,或今天以為顯宗不行,密法才好,一會兒又反過來以為密法不行,顯宗才好,如是等等,都是“一場空”的動因。
第五篇:《壇經》讀后感
從前看的書,基本與佛教無甚直接聯系,僅有的了解就基本來自課本與老師。所以縱將《壇經》看完,也只是有些模糊的感想罷了,稱不上是讀后感,隨筆更適合。
作為一個大多數國民均為無神論者的國家,眾多西方國家素來視我邦為沒有信仰的可怖之人,實則不然。佛教于西漢時期傳入我國,到魏晉時期才逐漸顯露其影響。此時,中國的儒學正統地位、宗法制、祖先崇拜等觀念早已深入人心。是以國人重倫理,重現實功利,風行多神崇拜。已故的功臣、虛無的灶神、風伯,甚至蛇、龍等均可為人們所供奉;是以統治者用皇權至上,君權神授等天人觀念教化民眾。佛教縱在外有千般好,要在中土傳播也要先合軍權,再融儒道。
待到禪宗出現,與之同期的還有華嚴宗、法相宗、凈土宗等,但歷經時間的磨洗,只有禪宗和凈土宗最終長久流傳,香火不衰,這與他們順勢而變的修行方式等不無關系。
《壇經》是一代宗師惠能的言行錄,也是禪宗的理論基礎。其在整體上倡導自怔自悟,自我解脫,并以讓人自信、自立為倡導目標。
國人相當看重壽命,而禪宗不否認人人皆可成佛的可能,甚至還不止一次在其教義中表示若一念頓悟,皆可成佛。另外,就如同孟子強調人性本善一樣,《壇經》中不止一次表示人們先天具有成佛的本性并沒有任何差別,尤其開篇明言道:“善知識,菩提自性,本來清凈。但用此心,直了成佛。”簡單來說就是成佛不過是自我本性的顯現。同時,禪宗還擺脫了其他宗教所強調的參禪打坐的繁瑣形式,修身是可于一切行動、言論、思維活動中完成。
那么又該如何保持自身這潔凈無瑕,未被世俗間塵埃污染的心呢?首先,要拋卻利欲之心,對現實世界的一切虛妄之物都不應僵化追求,過分執著。其次,要不斷內觀自己的本性,不斷體悟或說是最終要明心見性。盡管明心見性是成佛的標志,卻也不能止步于此,還是要運用其解決人們在現實世界中的實踐問題。
所以若將信佛看作是不與任何事物發生聯系便是錯的了,因為禪宗的理論也相當重視實踐的作用。在口頭上說不追求、不計較十分容易,若沒有相應的行動與之契合,也無法成佛。于是,《壇經》告訴我們:要時時刻刻保持向善之心,遇事要通過自我調節來保持本性不變。那么,何為自我調節呢?其中一種方法便是懺悔,惠能祖師在宣講佛法時專把懺悔列作一講,重要性可見一斑。
什么是懺?什么是悔?最準確的理解自然是原文:懺者,懺其前愆,從前所有惡業、愚迷、驕誑、嫉妒等罪,皆盡懺,永不復起,是名為懺。悔者,悔其后過,從今以后,所有惡業、愚迷、驕誑、嫉妒等罪,今已覺悟,悉皆永斷,更不復作,是名為悔。故稱懺悔。
做到此上,便是將自身所有的“覺”、“正”、“凈”與禪宗所傳達的“戒”、“定”、“慧”相合,立地即可成佛。
現在,會拜佛求平安的人不少,可信佛的人卻不多,大多是有求于佛,為了將自己心中的渴望與不確定找一個寄托,才勞煩自己的雙腿雙手,給香爐里添加那么幾柱香。并不是說只有信徒才能上香,而是覺得,佛經若用平常心讀來,視作一本啟迪智慧的書也無不可。每天面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會感到浮躁實屬正常,這時看幾頁佛經,將自己暫時從俗世瑣事中脫離出來,回想自己的所做,若過于急功切利,是不是也能及早醒悟,盡快以平常心對待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