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智者禪理故事
我是一個旅行家,我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
城市里的人非常熱情,他們盛情地款待了我,讓我感覺到出門在外卻像是在家一般。
除了一個傻子,城市里惟一的一個傻子。
這個傻子也不知道怎么來到城市里的,當(dāng)人們認(rèn)識他的時候,人們就已經(jīng)熟悉了他。他也不是那種非常討人嫌的傻子,只是喜歡阻止我做熱情的市民們讓我做的事情。比如說市民請我喝湯,他就說湯里有毒;市民們請我到公園玩,他就說公園里有陷阱。傻子還說,這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座人間地獄。諸如此類,讓我十分尷尬和無奈。
雖然開始我還擔(dān)心過,但是不久我就知道傻子構(gòu)想的事物純粹就是子虛烏有。我喝了湯,去了公園,我一直好好地活到現(xiàn)在。我不覺得這里是地獄,反而覺得這里是天堂。直到我覺得自己在這座熱情的城市里停駐的時間夠久了,我該離開了。
得知我要走了,熱情的市民們自然是極力挽留。我婉言謝絕,因為我還有很多地方計劃要去。如果完成了生命中所有的旅行計劃,在這里落腳,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我的下半生,未嘗不是一個完美的選擇。
市民說,我們知道你是個旅行家,你有自己的旅途,但是你能不能遲一天走,參觀一下我們城市最有特色的東西。
我想,為什么不可以呢?一天在我的人生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們高興地給我捧上一碗茶,我覺得自己就像是這座城市的奇葩,我喝完茶之后就安安靜靜地睡去,等待著明天參觀完市民們最引以為豪的東西,然后精神飽滿地離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低沉的如雷般的誦讀聲驚醒。我想起身看看發(fā)生了什么,卻發(fā)現(xiàn)身體已經(jīng)脫離了大腦的控制。眼前是無盡的黑暗。正在我驚恐萬分的時候,一道刺眼的陽光撲來。市民們身穿著黑色的、有巨大棚帽的袍子,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市中心的廣場上,嘴里念著低沉的禱告,那是我聽不懂的語言。
“偉大的神啊,我們觸犯了您的利益,我們想要贖回靈魂。請接受這第十九個獻(xiàn)祭者……”
我看見廣場中央那堆熊熊燃燒的烈火,那灼熱的溫度一點點勾起我的絕望。
對了,還有那個傻子。他正傻笑著穿梭在穿著黑袍子的人之間,沒有人為難他,他們大概認(rèn)為傻子的靈魂只會讓神更加惱怒罷了。也是,誰會跟一個傻子過不去呢?我被投入火中的一霎那想起了傻子曾經(jīng)給我的忠告,這是一座繁華的地獄,或是一座荒廢的天堂。
我被世界欺騙,也許我們都被這世界欺騙;我們費盡心思想要做這個社會的智者,但是卻被徹底地愚弄。社會還是社會,我們還是我們。
其實,只有傻笑著的傻子,才是真正的智者。
第二篇:禪理故事:智者的三位老師
在偉大的智者哈桑去世之前,他的一名學(xué)生問他:“您那么有智慧,請問您的老師是誰?”哈桑回答說:“我有幾千個老師,要是把他們的名字全都說出來,恐怕幾個月、幾年也說不完。但是其中有三位老師,我一定要告訴你。”
“我的第一位老師是個乞丐,有一次我在沙漠里迷了路,幸運的是我找到了一個小村子。那時天很晚了,到處都關(guān)著門,但是我看到一座破屋子的門口有個人。我問他在哪兒能找到個住處,他說:‘這么晚了很難找到住處,不過你倒是可以和我一起待著——如果你愿意和一個乞丐待在一起的話。’
“這是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我和他待了有一個月,每天晚上他回來時,我會問他:‘你今天討到什么東西了嗎?’他的回答總是:‘今天不行,但明天也許就會有奇跡發(fā)生。’他從沒有過灰心喪氣的時候,總是那么快樂。
“后來我堅持多年思索世間的真理,卻始終一無所獲。我有很多次都灰心了、絕望了,想到要放棄所有徒勞的努力。但是有一次我突然想起了那個乞丐每天晚上說的那句話:‘明天也許就會有奇跡發(fā)生。’是這句話讓我堅持了下來。”
哈桑又說:“我的第二位老師是一只狗。有一次我渴了,走到一條河邊。這時我看到有一只狗也跑過來,它也渴了。它看著河水,看到了另一只狗在那里——那是它自己的影子——它害怕了。它叫了幾聲,然后就跑了回去,但它渴得要命,過了一會兒又跑了回來。后來,雖然它仍在懼怕,但終于鼓足勇氣跳進(jìn)水里,剛才水里的影子隨即就消失了。我知道,這是上天通過這件事來告訴我,雖然一個人會遇到各種恐懼的事情,但依然應(yīng)該大步朝著目標(biāo)走。”
“那您的第三位老師是誰呢?”學(xué)生問。哈桑回答說:“我的第三位老師其實是個小孩。有一次我進(jìn)城時,看到一個小男孩拿著一支點燃的蠟燭,他要把這支蠟燭拿到一座寺廟里去。
“我問這個小孩,‘你是自己點燃蠟燭的嗎?’他回答:‘是的,先生。’我又問:‘這支蠟燭曾經(jīng)是沒有光的,后來它有了光,那你說它的光是從哪兒來的?’男孩笑了笑,吹滅了手里的蠟燭,然后說:‘現(xiàn)在它的光沒了,它去哪兒了?請你告訴我!’我的妄自尊大破滅了,我學(xué)過的全部知識破滅了,在那一時刻,我感到了自己的無知,從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以多知多聞而自居了。”
講完了故事,哈桑對學(xué)生說:“確實,我沒有正式拜過老師,但這并不意味著我不是一名學(xué)生——我把遇到的每一件事、每一個人都視為自己的老師。正因為這樣,我比你們學(xué)得多,我相信見到的每一朵云、每一棵樹都會給我啟迪。我雖然沒有拜過老師,但我從每一種看到、聽到的事物中學(xué)習(xí)。這是作為一名學(xué)生必須要做的。什么是學(xué)生?就是要懂得怎樣去學(xué)習(xí),就是要在每一種事物中學(xué)到東西,即使有了老師,你們也要學(xué)會怎樣學(xué)習(xí)。”
最后,哈桑說:“老師就如同一座水池,你可以在水池里學(xué)會怎樣游泳,一旦學(xué)會后,所有的海洋就都屬于你了。”
第三篇:拾荒者禪理故事
居住有年的大院門前,有個年輕拾荒者,個子不高,顯得瘦弱,整天忙著。雖然天天見面,但我和所有人一樣,從來沒有拿正眼看過他。找他時,只是隨眾叫一聲“琪娃”!他大都是隨叫隨到,從不耍秤,童叟無欺。
真正認(rèn)識他,是這次搬家。
搬家是個浩大的工程。我決定忍痛放棄所有的大件,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給租房人。但清理剩下的小件還是讓我大吃一驚。窮家三擔(dān)。我知道東西用紙箱包裝最好,就去找琪娃。
其時年關(guān)將近。他給我保證,負(fù)責(zé)在春節(jié)初六將我需要的紙箱保質(zhì)保量送來,而且不多收一分錢,即以賣給廢品收購站的每斤三毛六分給我。
可是那天他沒有來。我想,琪娃回到川北農(nóng)村老家過年,哪里還想得起他的承諾,哪里還有時間觀念?第二天一早門鈴響了,開門一看,琪娃站在門前。他神情有點赧然地向我解釋,本來是該昨天給我送來的,因家里臨時有點急事,遲了一天,我說不誤事。他送來的紙箱還不足兩碗面錢。我著意加價,他執(zhí)意不從,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不能趁機敲你的竹杠!”這讓我對他刮目相看。琪娃肯定是讀過些書的,至少初中畢業(yè)。不過,我沒有問,怕惹出他因家貧不得不中途輟學(xué)之類的傷心事。
他又幫我打包。別看他個子矮小,但很有力氣,動作麻利。我起碼忙三四天還不一定干得完的活,他如庖丁解牛,半天就做完了。打好包的紙箱分門別類立在那里。我心里感激,堅持付他勞務(wù)費,他仍然堅持不肯收,理由是:
一、他誤了我一天,讓我擔(dān)了一天心;
二、多年來,我對他多有照顧,送了他不少東西。這話讓我臉紅,我送他的哪有什么正經(jīng)東西?
家搬得很成功,沒有一樣損毀,連針也沒有掉一根。
新家表面上是個高檔社區(qū),然而,卻連基本服務(wù)功能都不具備。我連雜志都不敢訂,因為穿著整齊漂亮制服的管理員,坐在柜臺后,整天對著電腦不知在看什么,卻不肯為住戶簽字……
兩相對照,讓我格外念起琪娃的好。
我知道,這輩子我與他,很可能不會相見了。成都很大,縱然是同一條小街上住的朋友、熟人,如果不是相約,半年一載也難遇一次。即使是對門的鄰居,也可能是老死不相往來。現(xiàn)在的人情淡漠得很。
前日,我回了城那頭的老家一次。出大門見到琪娃,他蹲在地上正捆著紙箱。我感激地對他說,琪娃,你這次幫了我的大忙,謝謝你!
他不以為然地笑笑,沒有說話。也許,他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只記得別人對他好,卻把自己看得渺小——而這正是一種崇高。
這個走進(jìn)城市多年未經(jīng)污染的青年,如同一塊暗中閃光的璞玉。這樣的人已經(jīng)很難找了。
第四篇:寫毛筆字的人禪理故事
宋文燕是個敢寫毛筆字的人,敢掂著毛筆寫大字。單位有項業(yè)務(wù),每個月都要填寫一批信封。宋文燕提起毛筆就寫,寫的還是仿宋體,又漂亮又耐看,人們都嘖嘖稱贊。真的,一般人是不敢寫毛筆字的。現(xiàn)在,能寫毛筆字的人,越來越少了。人們都用硬筆寫,寫得很潦草,馬馬虎虎,能看就行了。
宋文燕能寫毛筆字,而且,又是個女同志,名聲就在外了。
有了名聲,就不斷有人來求字了。比如,店鋪開張,總要貼個“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dá)三江”之類的對聯(lián)。講究的,還要在紅色的方紙上寫“招財進(jìn)寶”四個字。這四個字,可不是隨便寫的,要把它們寫到一塊,形成一體。還要角對角寫,才會異彩紛呈。這個寫法,只有寫毛筆字的人敢寫,電腦根本就做不出這樣的字來。宋文燕揮毫潑墨,不大工夫,就給寫好了。拿回去貼到墻上,頓時熠熠生輝。
人們就問: “宋文燕,你的毛筆字是怎么練成的?你是書香門第吧?”
宋文燕笑笑,并不回答。誰都應(yīng)該知道,寫毛筆字,關(guān)鍵是心誠。只有懷著對漢字的敬重,才能捏住筆桿,讓筆下的字鮮活起來,生動起來。
了解宋文燕身世的人,就在背地里說,梅花香自苦寒來,不坐十年冷板凳,能寫這么好的字?這話說得很到位。現(xiàn)在,哪有人肯吃這種苦呢?需要什么字,直接找個打字店,從電腦里出,又省事又干凈。尤其是掛大標(biāo)語,去打字店,二百塊錢搞定。
不過,總有人來找宋文燕,讓她寫毛筆字。人們這么做,是有理由的。理由是電腦里做出來的,沒有生命。而宋文燕寫的毛筆字,充滿了生命的氣息。這就讓一些人暗自立志,悄悄地練上了毛筆字,練成了卻又附庸風(fēng)雅,加入書法家協(xié)會。連某些公眾人物也這么干,故意用毛筆寫批示,寫得龍飛鳳舞,說是可以防偽。
宋文燕聽了,只是淡然一笑。
人們不知道,宋文燕近日去了北京,專門教一位著名演員練毛筆字。著名演員聽說小城有個寫毛筆字的女秀才,就托朋友把宋文燕請了去。后來,人們在電視專題片里看到,著名演員一邊唱歌,一邊練書法。登臺演出時,著名演員還向主持人獻(xiàn)了一軸書法呢!
許多人都看了電視,也都知道了宋文燕教過那位著名演員練過毛筆字。對這件事,宋文燕并不解釋。
倒是有人花重金來請宋文燕,請她把門樓上失去的那兩個大字補回來。宋文燕知道門樓上那兩個大字,是清末的一個知縣所為。現(xiàn)在,本地要開發(fā)旅游資源,門樓上少了兩個大字,怎么說都是個缺憾。
但誰都沒想到,宋文燕搖頭婉拒了。
又有人來請宋文燕,說是老年活動中心牌子上的字太難看,能否請她重寫?宋文燕也搖頭婉拒了。她知道牌子上的字是誰寫的。往牌子上寫字的人,前些年在本地做官,喜歡到處題詞寫字。現(xiàn)在,他被提拔走了,越來越多的人,覺得他寫的字難看。什么字啊,像螞蟻爬似的,竟敢往牌子上亂寫!
何必刨掉呢?就讓它曬曬太陽吧。宋文燕心里這么想。真的,無論誰寫的字,經(jīng)過風(fēng)吹日曬,最終都要剝落的。
閑來無事,宋文燕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練字。累了,出來走走,曬曬太陽,或迎風(fēng)而立。
她不教兒童寫毛筆字,不辦所謂文化補習(xí)班。她也不教成年人練書法,不讓人用毛筆字來做噱頭——除非,有人拿著毛筆字上門求教,她才會略說一二。說什么呢?似乎無話可說,又似乎無從說起。
第五篇:大小不二禪理故事
唐代有一位江州刺史李渤,年少得志,意氣風(fēng)發(fā)。一次,他向歸宗禪師求教,說他認(rèn)為佛法里常聽到的“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不僅玄奇,而且不合乎邏輯:須彌山藏得下一粒芥菜子,這說得過去;但是小小的芥菜子怎么能容納一座須彌山呢?這是騙人的吧?
歸宗禪師聞言失笑,反問李渤:“人家說你‘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可有這回事?”
“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讀書豈止破萬卷,還在萬卷之上呢!”李渤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歸宗禪師接著又問:“那么請問,你從前所讀的萬卷書如今何在?”
李渤指著自己的腦袋說:“萬卷書都讀到頭腦里了。”
歸宗禪師就說:“奇怪,我看你的腦袋也不過一個菠蘿、一個椰子那么大小,怎么可能裝得下萬卷書呢?莫非你也是騙人的?”
李渤聽了,腦中轟然一聲,當(dāng)下深有省悟。
佛法,有時從事上去講說,有時從理上去解釋。要知宇宙萬有,事上有理,理中有事;事不可廢理,理不可無事,事理要圓融。
“須彌藏芥子”是事,“芥子納須彌”是理,如果我們能夠明白理事無礙,那么就能把宇宙的本體和現(xiàn)象融合在一起,把人我融合在一起。
本體與現(xiàn)象是平等的,人我也是平等的,無是無非豈不是一個逍遙自在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