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母親的橙子紀實故事
在她9歲那年,父親就撇下她和她的母親,撒手人寰了。父親死于胃癌。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當父親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氣時,一向溫柔嫻靜的母親,突然發瘋一般撲向父親僵硬的身體,直哭得地動山搖……她完全懵住了。眼前,一座大山轟然倒塌了。她聽到人們在勸著母親:“堅強些吧,孩子還小,你要堅強些啊!”
很顯然,這種勸說對母親是有效的。嚎啕大哭轉為了低泣,母親猛地回轉身,一把將她抱住了,抱得那么緊,生怕她會跑掉似的。
辦完父親的后事,母親帶著她過上了與從前截然不同的生活。從前,父親在外工作賺錢,母親在家里做家務。而今,她一個柔弱女人,卻硬撐著,在街邊開起了一家雜貨店。為還清給父親治病欠下的外債,原有的房子被賣掉了,小雜貨店成了母女二人的棲身之所。
雜貨店真小,只窄窄的那么一小條兒,前面勉強擺下一個柜臺、一個貨架,后面則緊挨著母女倆共用的一張小床。每天,她上學,母親苦心經營著小店。生意很不好,她們的日子捉襟見肘。但,就算再窮,每天的晚飯后,她總能吃到一個酸甜美味的橙子。
從沒見過像母親那樣會剝橙子的人。她一般先用手掌按住橙子,控制好力度地揉幾下,然后再不緊不慢地將橙子剝開來,絕不會讓橙汁泄出一滴。剝去了橙皮,母親將球狀的橙肉放在她的掌心,看著她一瓣瓣添進嘴里,臉上的笑容總有說不出的舒暢。
但是,就算再美味的水果,吃久了也會膩吧。隨著一天天長大,她漸漸厭倦了晚飯后的那一個橙子。一次,當母親照例將一個橙子遞過來時,她執拗地躲開了?!霸趺从质浅茸?我討厭橙子!”她對母親大聲地發出了抗議。“你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聽話了?”母親也發火了,火氣大得驚人?!俺茸颖阋?媽就這么大能力了,貴一些的水果買不起……”母親聲音顫抖著,說著說著居然哽咽了。最終,她還是無奈地吃掉了那個橙子。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的工夫,她已經19歲了,是一名大學生了。母親老了,但,小雜貨店沒變,每天的晚飯后,母親給她剝一個橙子的習慣也沒變。
那個周末,母親有事出去了,她留在雜貨店里,照看著生意。一上午就快過去,沒有一個客人光顧。閑來無事,她打算做一次大掃除。收拾床鋪的時候,在床墊下面,她意外地發現了一本舊雜志。那雜志實在是太舊了,封皮泛黃,上面的日期是十年前的。她隨意地翻了翻,突然在其中一頁停了下來。在那一頁上,有一張彩色的插圖,那是一個又大又圓的橙子。插圖下面,是一大段與橙子有關的文字介紹,一些重點句,被人用圓珠筆打上了下劃線。其中一句寫著:防胃癌妙招,每天吃一個橙子……
她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鼻子一酸,大顆的淚珠從眼里撲簌簌滾落下來,打濕了頁面上的橙子——它也流淚了。那一刻,緘默的橙子,仿佛在向她訴說母親的愛……
第二篇:微笑的橙子紀實故事
當大水忽然涌來的時候,他知道煤礦透水了。
他被水流沖著,急速下滑,不知道要滑到哪里去。他的思想,也如同這水流,飛速地旋轉著。老家的房子,慈祥的父母,兒時的伙伴,還有那個可愛的姑娘……如快放的電影鏡頭,在腦海里閃過。他想,他可能不行了。
忽然,他被礦壁上的什么東西掛住了,他一喜,覺得有了希望。掙扎著,讓自己稍微固定了下來。然后,他看見了一樣被掛著的工友。
水無情地在每個人身上流過,浸泡著肌膚嗖嗖地涼。他招呼著相近的工友們,用腰帶、衣物等將自己在礦壁上掛牢,慢慢靠近,擁抱著相互取暖。他知道,呼喊只能白白耗費能量,于是,他說,我們要安靜,耐心等待,會有人來的。沒有任何爭議,每個人都異常安靜地聽取了他的意見。他把每個人的礦燈收集起來,每隔一段時間開一次燈,好讓救援人員在到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發現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呼吸著礦道里難得的空氣,每一分鐘都像在煉獄,考驗著每一個人。漸漸地,有人要支撐不住了,他說,咱們學長征路上吧,吃樹皮,吃草根,喝尿吧,說不定咱們也能煉成鋼筋鐵骨呢!于是,他和工友們開始吃松樹皮,吃紙,吃煤塊,喝用挖礦時戴的頭盔沉淀的井內的積水,甚至喝尿……當他們在水里浸泡了三天三夜后,爬上了漂來的兩輛礦車,漂到高處。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四周仍然一片漆黑。有人開始動搖,開始灰心,開始喪氣。這時候,他說,不會的,咱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一定會出去的,你放心好了。別說話,別亂動,保持體力,待會兒啊,說不定就來人帶咱出井了!他說,知道汶川地震吧,有個人在礦下待了25天呢,最后硬是挺了過來,和他比比,咱這希望不是還很大的嗎!聽的人又都安靜了下來,黑暗中似乎有一種無形的美好的東西慢慢蔓延開來。
可是,他明白,他根本不知道那個25天的故事,那是他信口編出來的,而且他也不能確定救援的人什么時候能到。他只是覺得這樣說,會讓人振奮的。
冷、餓,一次比一次兇猛地襲來,相擁著的人中有人精神開始萎靡。
于是,他開始給他們講故事,講他自己的故事。他說自己剛和鄰村的杏兒定了婚,等他掙了錢,就回家結婚。他說,他今年也和杏兒浪漫了一回,過了一回情人節。那是大年初一,他去拜年,杏兒送他一個橙子,用漂亮的紙包著,她在上面畫了一個可愛的笑臉,說他倆一定會成的,一定會幸福的。然后,還親了他一下呢。說到這里,他憨憨地笑了。
他伸出手,在每個人的手心畫了一個橙子,橙子中間畫了眼睛,嘴巴,嘴角是上翹的,微笑著。他說,咱們也一定會成功的。
也許他并不知道,當救援隊發現他們礦燈燈光的時候,他們已經在井下度過了八天八夜。
他們的相互鼓勵和支持,他們的智慧,還有整個救援的不放棄不拋棄,讓他們成為第一批獲救的人員。
當他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們都笑了,為生命的重生。而他們手心里那個可人的微笑橙子,成了他們圣潔的福,綿長綿長的。
幾天后,當他們摘下眼罩,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每個人床頭都掛著個金黃金黃的橙子,上面畫著可愛的臉,燦爛地笑著。那是他的杏兒,知道了他的事情,從幾百公里之外匆匆趕來,焦急而耐心地等待著。在等待的日子里,她將一個個橙子畫好,拜托護士們掛在他們床頭,為他們祈福,然后,和他們一起迎接新的太陽。
這個世界變化多端,但總是有希望,有奇跡的,而生命的奇跡在于,即使四面楚歌,也要努力地活,微笑著走過。
第三篇:猜想母親紀實故事
母親去世后,我總做夢問她一個同樣的問題:我算不算一個好孩子?我是她最小的女兒,我們在世間相伴了54年。平日里我跟她耳鬢廝磨,撒嬌耍賴,卻從未想過跟她要一個真實評價。很多事情都是她走后才開始回味的,這時的母親不再開口,只留下一個又一個人生片段讓我思量。我們隔著陰陽,無語相對,寵愛和親昵再也派不上用場。這時我傷心地發現,對于自己的母親,我其實把握得十分有限。
不經意的一刻,我會覺得她又看了我一眼。這是她生前常有的舉動。她很少嘮叨,懂得適可而止,所以常常話到嘴邊,就變成那么深深的一瞥。這一瞥意味深長,飽含著一個母親對她最小孩子的擔憂和忠告,我卻從來沒有在意過它?,F在想想,我當時都做了什么呢?在她舊病復發的日子里,我驚慌憂慮,寢食難安,甚至在深夜跪到地上,求上天眷顧一顆愛母親的心,給她健康和長壽。我滿心都是撕裂的疼痛,舉止表情就處處流露出倉皇和軟弱。那天我氣喘吁吁跑到她跟前,頭發是亂的,眼睛是濕的,她抬起頭,首先就給了我那樣的一瞥。那該是她的一聲嘆息。小時候,我體弱多病,她把我抱在膝上,或是在夜里背著走動,用輕輕的哼唱和拍打給我安撫。她說你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她盼我長大是不想我總這么藤纏樹般弱小無力,她希望我有一天也能挺拔起來,像哥哥姐姐那樣讓她放心。可30多年過去,分別在即,她從我這里看到的,依然是脆弱依賴的一張臉。她知道我此時的驚恐顫栗,卻無力再為我遮風擋雨。于是她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任憑我握著她疲倦的手指,眼淚一顆又一顆滴落。
那些日子,她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在她身邊,卻知道不是她思想的主角。幾年后,我們重新找出她的錄像,看她在公園唱歌,在菜博會游覽,其間不時將她頑皮的孫兒馱到背上。那是她生前的最后影像,看上去頗像一段精心的告別?,F在我想,那時她的心是朝向萬里之外吧?當年她把大哥送到街口,看這個18歲的孩子走出小鎮,從此獨闖天涯,沒有流露絲毫不舍。她把驕傲掛在臉上,直到收到遙遠西北的第一封來信,才在暮色漸濃的院子里,有過片刻無聲的哽咽。27年,她從未說過心疼和牽掛,她和哥哥語調一致,往來信件都是萬事順利。有時我想,他們母子,其實更像一對密友,他們清楚自己的擔子,知道該如何引領這個家庭,所以一個全力支撐,一個奮力綻放,彼此心照不宣,無怨無悔。那天她一定是怕母子再難相見,所以她把對長子的致意,全部送給他的小孩。后來,她住到醫院里,大哥日夜兼程,終于在凌晨趕到病房。我去開門,聽到她在床上長長舒了口氣,好像一個長期負重的人,終于可以把口袋放到地上。他們久久待在一起,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沒說,他們有他們的語言,只屬于母親和長子。
有一句話,她始終沒有說出來。她也許在等,等她的另一個兒子,卸掉盔甲,對她說出委屈和愛。大哥不在家的日子,這個孩子填補了長子的空缺,他因此縮短了少年時代,提前長成大人。他接替大哥給家里拉水,耐心細致地教母親認字,他出車為父親買回第一個生日蛋糕,甚至像模像樣地談起戀愛。他等著母親給他評價。像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那樣,希望得到一句夸獎。但是母親忽略了他。多年以后,當那句評價再難開口,我就看到這樣的情景:他回家為父母劈好柴火,裝滿煤塊,然后悶悶地離開;她牽掛著他新開的工廠,嘴上不說,卻偷偷出去為他占卜。這是最言不由衷的一對母子,互相消耗,又互相疼愛。后來母親手術,我們輪流陪床。母親有一天就大聲說,數你二哥照顧得舒服。這是一個母親的表態嗎?也許她認為自己退后一步,他的心里就會敞亮一些。再后來,二哥回家,母親把他凍得冰冷的臉捂在手中說,大冷的天怎么不戴頂帽子。我想,如果時間再長些,他們一定會成為最親愛的兩個人,會手拉著手,心貼著心,說出他們想說的話,流出所有他們想流的眼淚。
她是否有過疑惑呢?我們是她的孩子,卻依然需要她一次又一次重新認識。比如當年她為姐姐戀愛和她吵架,到了晚年,在她病情危急的時候,卻正是這個女兒把她攬在懷里,以最快速度送到醫院。母親今生吃的最后一口飯,是姐姐送到嘴里的,母親今生最隆重的一次化妝,也是姐姐替她完成的。她在這個女兒身上得到了另一種形式的依靠。而早年的那些賭氣,那些悖逆,全部變得虛弱無力,它們在天堂的門口飄搖四散,比風中的稻殼還要輕。
她曾在走后的第一個春節來到我夢里。她在干凈的河堤邊等我。穿著大紅毛衣,身上是暖融融的母親的香氣。她久久地攬我在懷,直到我大聲哭醒。她還是放心不下吧,知道我一向軟弱,知道我難以承受,所以,就用最溫情的模樣,給我最后一次疼愛。
已經6年不見,今后再難相見。但是母親,無論還有多少歲月,都請陪著我們,一起走。
第四篇:母親糖果紀實故事
艾爾看著面前這個叫斯科拉的男人,心情難以抑制地激動,他說:“走吧,媽媽一直在山坡上等你?!?p>艾爾的爸爸在艾爾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一直和媽媽相依為命,但到17歲那年,媽媽得了癌癥,因無錢救治,也離他而去了。
艾爾離開小山村,獨自來到沿海的城市。那時在金融危機的沖擊下,整個國家的經濟陷入崩潰,城市里到處是失業的人群。艾爾流落街頭,餓得兩眼發昏。
一天,艾爾站在港口一家商店的櫥窗前,看著盤子里香噴噴的面包忍不住直咽口水,他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他猶豫了半天,最終從盤子里拿了一個面包后便跑,結果被商店老板伙計追打。
艾爾被打得倒在地上哀叫連連,絕望的時刻他情不自禁地從嘴里叫出了一聲:“媽媽!”
這時,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一個雙目失明的老婦人雙手摸索著向他們沖了過來,邊跑邊大聲叫著:“別打我的兒子!”
商店老板和他的伙計一時面面相覷,他們懷疑地看著老婦人和艾爾。商店老板問老婦人:“凱斯琴大媽,你真的確定他是你兒子嗎?你兒子跟你失散二十年了,你怎么還認得他?況且你眼睛也看不見。”
老婦人扶起地上的艾爾,渾濁無神的雙眼對著商店老板,激動地說:“諾比利,雖然我看不見,但我這做媽媽的還能辨認出兒子的聲音,我確信他就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回來了,你別打他了,等下我就把面包錢還給你?!?/p>
商店老板諾比利依然將信將疑,他看了看暈了過去的艾爾,再看看老婦人喜極而泣的樣子,不由得說:“凱斯琴大媽,很抱歉我們打了你兒子,面包錢我不要了,你趕快帶你兒子回家治傷吧?!闭f完,他便領著伙計,悻悻地走了。
艾爾被老婦人帶回了家里,醒來的時候老婦人給艾爾拿來了食物,艾爾立即狼吞虎咽了起來。
艾爾吃完了東西,精神好了許多,這時他才回憶起迷迷糊糊之中的一些場景。原來眼前這位雙目失明的老婦人把自己錯認為她的兒子。
艾爾心里有些愧疚,他無法欺騙一個雙目失明但心地善良的母親,他想立即就告訴老婦人自己并不是她的兒子,但他又害怕老婦人知道真相后,會趕走他,他又會流落到街頭,過著挨饑受凍的生活。
就在艾爾猶豫不決的時候,商店老板諾比利帶了一些禮物登門拜訪來了。
諾比利看了看艾爾,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小聲地警告艾爾:“我知道你不是凱斯琴大媽的兒子。”這讓艾爾嚇了一跳。然而諾比利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其實,凱斯琴大媽挺可憐的,十五年前我們在海灘救起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就已經瞎了。其后我們一直幫她打聽海船失事后離散的兒子斯科拉的消息,十幾年過去了,卻一直毫無音訊。然而十幾年來,凱斯琴大媽卻一直堅信自己的兒子還活著??赡苁侨账家鼓畹木壒?才會出現今天錯把你當作斯科拉的事情?!?/p>
諾比利繼續告訴艾爾,凱斯琴大媽幾個月前無緣無故地暈倒,醫生檢查后發現她的腦里有一顆腫瘤,并且已經惡化,凱斯琴大媽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他請求艾爾,既然他現在身無分文無處可去,就不如留在這里當凱斯琴大媽的兒子,算是幫助一個善良的母親完成最后的心愿。
艾爾聽諾比利說完,心里一陣感動。他看著從廚房走出來歡天喜地的凱斯琴大媽,向諾比利點了點頭,答應了。
于是艾爾便假裝成斯科拉跟凱斯琴大媽生活在了一起。艾爾發現凱斯琴大媽是靠出售一種動物形狀的糖果維持生計的。
凱斯琴大媽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她的手卻仿佛長了眼睛般,做起事來干脆利落。她把糖漿燒熱,然后熟練地把它倒進一個雕刻成各種動物形狀的模子里,等到它們冷卻后便取了下來,掛在她門前的攤上賣。
凱斯琴大媽每賣出一根動物糖果,都會送給買糖果的孩子一只由狗尾草編成的小狗。這讓艾爾看著心里生奇。他問凱斯琴大媽:“為什么要送狗尾草小狗給孩子們呢?”凱斯琴大媽向著艾爾笑笑說:“你小時候不也是很喜歡這些小狗嗎?”
艾爾在凱斯琴大媽的指導下,很快就學會了制造糖果和編制狗尾草小狗。他幫助凱斯琴大媽把它們拿到離港口更遠的城鎮去買,然后賺回來的錢便交回到凱斯琴大媽的手里。凱斯琴大媽每次接到艾爾賺回來的錢都笑容滿面,她把錢放進錢匣子里,然后把錢匣子放在床底下。她告訴艾爾,將來她要用這筆錢,給艾爾娶個漂漂亮亮的老婆。
漸漸地,艾爾便適應了和凱斯琴大媽相依為命的生活。港口的居民都以為他是凱斯琴大媽的兒子,待他很親切,他也漸漸喜歡起這個美麗的港口來。
然而好景不長,幾個月后,凱斯琴大媽腦里的腫瘤惡化,最后躺在床上臥病不起了。生命最后的時刻,凱斯琴大媽將艾爾叫到床邊。
凱斯琴大媽用顫抖的手握住艾爾的手,渾濁的雙眼流下了眼淚,她向艾爾說:“小斯科拉,我親愛的小斯科拉,請允許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雖然我并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兒子,我也知道我的兒子不可能再回到我的身邊。但當聽到你被打得躺在地上呼叫“媽媽”時,我的心都碎了。我想,假如當時是我的兒子在別的地方遇到這種困境,要是有一個媽媽能出來救他那該有多好啊!于是當時我就很自私地跑了出來,充當了一次你的媽媽。小斯科拉,你能原諒我的自私嗎?”
艾爾聽得淚流滿面,他緊緊地握住凱斯琴大媽的手,激動地說:“媽媽,你就是我的媽媽!我就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
凱斯琴大媽去世后,把全部遺產留給了艾爾。艾爾把她葬在一個面向大海的山坡上,那里到處長滿了狗尾草,像是滿山面向大海的思念。
此后艾爾依然留在港口,依然每天制造動物糖果,他勤奮地工作,做出了更多種形狀和口味的動物糖果來吸引小孩子。他的糖果受到越來越多的小孩子的歡迎,生意漸漸好起來。
后來國家經濟終于好轉,艾爾用先前賺來的錢雇來員工辦了一個小型工廠,專門批量生產動物糖果。沒過幾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糖果已經可以行銷到全國各地了。
艾爾給動物糖果注冊了商標,取名為“母親”糖果,它的包裝上是一只用狗尾草編成的小狗圖片,下面寫著幾個字:給我親愛的兒子斯科拉。
有一天,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找到了艾爾,他說他叫斯科拉,七歲那年在海上遇難跟母親失散了。他看到了艾爾制造的糖果包裝袋上圖片里的狗尾草小狗,那是他童年時母親最喜歡送給他的禮物,他抱著希望來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母親。
艾爾看著面前這個叫斯科拉的男人,心情難以抑制地激動,他說:“走吧,媽媽一直在山坡上等你?!?/p>
第五篇:母親的壯舉紀實故事
公交車緩緩停在站臺旁,乘客有序地前門進后門出。兩分鐘,公交車啟動離開站臺。
車載電視播放著MTV。突然,坐在車廂尾部的小伙子,直沖向站在車廂中間的另一男孩,二話沒說,揚起胳膊,朝男孩背上扇一巴掌,返回座位。男孩“哇”一聲哭了。坐在男孩身邊的年輕人心疼地看著男孩:“兒子,咋著了?”男孩手指著小伙子,委屈地哭著說:“就是他,剛才他打我。”
年輕人霍地站起來,緊握拳頭,頰部凸起兩團肉疙瘩,兩眼兇光利刃般直刺小伙子。年輕人撥開走道上的乘客,跨步來到小伙子跟前,一把攥住小伙子理順的頭發,咬牙朝車廂上撞。“請住手!他是我兒子,他是殘疾人!”坐在車前門處緊挨扶手的中年婦女,邊擺手邊大聲喊。中年婦女的舉止瞬間引來車廂內所有乘客的目光。站道上的乘客屏住呼吸,迅速給中年婦女讓開一條道。
公交車停止了走動。
“凈扯淡!”年輕人不屑罵了句,扭頭瞄眼中年婦女,“殘疾人咋了?殘疾人就可以隨便打人嗎?”年輕人的拳頭剛揚起,中年婦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身體緊緊護住小伙子,只聽“撲哧”一拳,正落在中年婦女的背上。中年婦女淚眼汪汪地乞求道:“年輕人,對不起,你對我兒子有啥不滿的地方,請你發泄到我身上吧,我兒子他……”乘客眼看年輕人不甘罷休,偷偷撥打了110,警察兩分鐘趕到現場,調解平息了這場**。
事后,年輕人幾經周折,尋到中年婦女的家。年輕人見到中年婦女,“撲通”跪下,一臉懺悔地說:“大姐,昨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動手打你兒子,更不應該打你……希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的過失?!敝心陭D女慌忙上前扶年輕人:“別,別這樣?!蹦贻p人從衣兜里掏出三千元錢,遞給中年婦女:“大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們母子倆收下……”中年婦女用手背把錢擋回去,認真地說:“兄弟,這錢我是不會收下的。我只是一位普通的母親,情急之下,做了母親理應做的事情,希望我們每個健全人,以后對殘疾人朋友多付出一些關愛,哪怕是多些理解,少些歧視也好啊……”
其實,中年婦女并不是小伙子的母親,她只是一位普通的過往乘客。她和小伙子經常乘坐這路公交車,慢慢地,便熟識了。她知道,小伙子患有自閉癥,在公共場所偶爾會做出一些難以預料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