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左傳·哀公·哀公二十一年的文言文原文及翻譯
哀公·哀公二十一年
作者:左丘明
【傳】二十一年夏五月,越人始來。
秋八月,公及齊侯、邾子盟于顧。齊有責稽首,因歌之曰:「魯人之皋,數年不覺,使我高蹈。唯其儒書。以為二國憂。」
是行也,公先至于陽谷。齊閭丘息曰:「君辱舉玉趾,以在寡君之軍。群臣將傳遽以告寡君,比其復也,君無乃勤。為仆人之未次,請除館于舟道。」辭曰:「敢勤仆人?」
文言文翻譯:
二十一年夏季,五月,越國人第一次來魯國。
秋季,八月,魯哀公和齊平公、邾隱公在顧地結盟。齊國人責備從前叩頭而哀公不相應回禮那件事,因而唱歌說:“魯人的罪過,幾年還沒有自己察覺,使我們發怒暴跳。正由于他們只拘泥儒家之書,造成了兩國苦惱又憂愁。”
這一趟,哀公先到陽穀。齊國的閭丘息說:“勞駕君王親自光臨,來慰勞寡君的軍隊,臣下們將要用驛車向寡君報告。等到他們報告回來,君王未免太勞累了。由于仆人沒有準備好賓館,請在舟道暫設行館。”哀公辭謝說:“豈敢煩勞貴國的仆人?”
第二篇:《左傳哀公二十六年》的原文及翻譯
【傳】二十六年夏五月,叔孫舒帥師會越皋如、后庸、宋樂茷,納衛侯。文子欲納之,懿子曰:「君愎而虐,少待之,必毒于民,乃睦于子矣。」師侵外州,大獲。出御之,大敗。掘褚師定子之墓,焚之于平莊之上。文子使王孫齊私于皋如,曰:「子將大滅衛乎,抑納君而已乎?」皋如曰:「寡君之命無他,納衛君而已。」文子致眾而問焉,曰:「君以蠻夷伐國,國幾亡矣。請納之。」眾曰:「勿納。」曰:「彌牟亡而有益,請自北門出。」眾曰:「勿出。」重賂越人,申開守陴而納公,公不敢入。師還,立悼公,南氏相之,以城鋤與越人。公曰:「期則為此。」令茍有怨于夫人者,報之。司徒期聘于越。公攻而奪之幣。期告王,王命取之。期以眾取之。公怒,殺期之甥之為大子者。遂卒于越。
宋景公無子,取公孫周之子得與啟,畜諸公宮,未有立焉。于是皇緩為右師,皇非我為大司馬,皇懷為司徒,靈不緩為左師,樂茷為司城,樂朱鋤為大司寇。六卿三族降聽政,因大尹以達。大尹常不告,而以其欲稱君命以令。國人惡之。司城欲去大尹,左師曰:「縱之,使盈其罪。重而無基,能無敝乎?」
冬十月,公游于空澤。辛巳,卒于連中。大尹興空澤之士千甲,奉公自空桐入,如沃宮。使召六子,曰:「聞下有師,君請六子畫。」六子至,以甲劫之,曰:「君有疾病,請二三子盟。」乃盟于少寢之庭,曰:「無為公室不利。」大尹立啟,奉喪殯于大宮。三日,而后國人知之。司城茷使宣言于國曰:「大尹惑蠱其君而專其利,令君無疾而死,死又匿之,是無他矣,大尹之罪也。」得夢啟北首而寢于盧門之外,己為鳥而集于其上,咮加于南門,尾加于桐門。曰:「余夢美,必立。」大尹謀曰:「我不在盟,無乃逐我,復盟之乎?」使祝為載書,六子在唐盂。將盟之。祝襄以載書告皇非我,皇非我因子潞、門尹得、左師謀曰:「民與我,逐之乎?」皆歸授甲,使徇于國曰:「大尹惑蠱其君,以陵虐公室。與我者,救君者也。」眾曰:「與之。」大尹徇曰:「戴氏、皇氏將不利公室,與我者,無憂不富。」眾曰:「無別。」戴氏、皇氏欲伐公,樂得曰:「不可。彼以陵公有罪,我伐公,則甚焉。」使國人施于大尹,大尹奉啟以奔楚,乃立得。司城為上卿,盟曰:「三族共政,無相害也。」
衛出公自城鋤使以弓問子贛,且曰:「吾其入乎?」子贛稽首受弓,對曰:「臣不識也。」私于使者曰:「昔成公孫于陳,寧武子、孫莊子為宛濮之盟而君入。獻公孫于衛齊,子鮮、子展為夷儀之盟而君入。今君再在孫矣,內不聞獻之親,外不聞成之卿,則賜不識所由入也。《詩》曰:『無競惟人,四方其順之。』若得其人,四方以為主,而國于何有?」
文言文翻譯:
二十六年夏季,五月,叔孫舒帶兵會合越國的皋如、后庸、宋國的樂茷送衛出公回國,公孫彌牟想要接納。懿子說:“國君執拗又暴虐,稍等一些時候,必定殘害百姓,百姓就會跟您和睦了。”聯軍侵襲外州,大肆劫掠。衛軍出去抵御,大敗。衛出公發掘褚師定子的墳墓,把棺材放在平莊之上放火燒了。
公孫彌牟派王孫齊私下去見皋如,說:“您是打算大舉滅亡衛國呢,還是把國君送回來就算了呢?”皋如說:“寡君的命令沒有別的,只把衛君送回來就算了。”公孫彌牟召集大家征求意見,說:“國君帶著蠻夷來攻打我國家,國家差一點滅亡了,請接納他。”大家說:“不要接納。”公孫彌牟說:“如果我逃亡對大家有好處,請讓我從北門出去。”大家說:“不要出走。”公孫彌牟重重地賄賂越國人,大開城門接納衛出公,城上守衛甚嚴,衛出公不敢進城。護送衛出公的聯軍退兵回去,衛國立了悼公,南氏輔助他,衛國把城鉏給越國人。衛出公說:“這是期干的。”命令如果對夫人有怨的可以報復。司徒期到越國聘問,衛出公攻打他并且奪走了財禮。司徒期報告越王,越王命令取回來,司徒期帶了一批人又把財禮取了回來。衛出公發怒,殺死了太子,太子是司徒期的外甥。衛出公也就死在越國。
宋景公沒有兒子,要了公孫周的兒子得和啟養在公宮里,還沒有立繼承人。當時皇緩做右師,皇非我做大司馬,皇懷做司徒,靈不緩做左師,樂茷做司城,樂朱鉏做大司寇,六卿三族共同聽取政事,通過大尹上達國君。大尹經常不向宋景公報告,而按照自己的意圖假稱君命以發號施令。國內的人們厭惡他。司城想要除掉大尹,左師說:“隨他去,讓他惡貫滿盈。權勢重而沒有基礎,能夠不失敗嗎?”
冬季,十月,宋景公在空澤游玩。初四日,死在連中。大尹出動空澤的甲士一千人,奉著宋景公的尸體從空桐進入國都,到了沃宮。派人召來六卿,說:“聽說下邑有戰事,國君請六卿一起謀劃。”六卿到達,用甲士劫持他們說:“國君有重病,請諸位盟誓。”就在小寢院子里盟誓,說:“不做對公室不利的事!”大尹立啟為國君,奉著棺材停放在祖廟里。三天以后國內的人們才知道這件事。司城樂茷派人在國內宣布說:“大尹蠱惑他的國君,專權好利,現在國君沒有生病就死了。死了以后又藏匿遺體,沒有別的好說,就是大尹的罪過。”
得夢見啟頭向北睡在盧門的外邊,自己變作大烏鴉棲止在他的上面,嘴巴擱在南門上,尾巴擱在北門上。醒來以后說:“我的夢很好,一定立為國君。”
大尹和別人策劃說:“我沒有參加盟誓,恐怕會驅逐我吧!再跟他們盟誓吧!”讓太祝制作盟書。六卿正在唐盂,準備和他盟誓。太祝襄把盟書的內容告訴皇非我。皇非我依靠樂茷、門尹得、左師謀劃說:“百姓親附我們,把他趕走吧!”于是都回去把武裝發給部下,讓他們在國都內巡行,宣布說:“大尹蠱惑他的國君,欺壓虐待公室。親附我們的人,就是救援國君的人。”大家說:“親附你們!”大尹也巡行,宣布說:“戴氏、皇氏準備對公室不利,親附我的,不要擔心不發財。”大家說:“你和國君沒有什么兩樣!”戴氏、皇氏想要攻打啟,樂得說:“不行,他因為欺凌國君有罪,我們要是出兵攻打,罪就更大了。”讓國內的人們把罪過加在大尹身上。大尹奉事啟逃亡到楚國,于是就立得為國君。司城做了上卿,盟誓說:“三族共同掌握國政,不要互相殘害!”
衛出公從城鉏派人用弓問候子贛,并且說:“我能回國嗎?”子贛叩頭受弓,回答說:“我不知道。”私下對使者說:“從前成公流亡到陳國,寧武子、孫莊子在宛濮結盟然后國君回國。獻公流亡到齊國,子鮮、子展在夷儀結盟然后國君回國。現在國君再次流亡在外,內部沒有聽說有像獻公時代的親信,外部沒有聽說有像成公時代的大臣,那么賜就不懂得根據什么能回國。《詩》說:‘最強莫過于得到人才,四方將會順服。’如果得到這樣的人,四方把他作為主人,取得國家又有什么困難呢?”
第三篇:左傳哀公二十三年的原文及翻譯
左傳·哀公·哀公二十三年原文及翻譯
哀公·哀公二十三年
作者:左丘明
【傳】二十三年春,宋景曹卒。季康子使冉有吊,且送葬,曰:「敝邑有社稷之事,使肥與有職競焉,是以不得助執紼,使求從輿人。曰:『以肥人得備彌甥也,有不腆先人之產馬,使求薦諸夫人之宰,其可以稱旌繁乎?』」
夏六月,晉荀瑤伐齊。高無丕帥師御之。知伯視齊師,馬駭,遂驅之,曰:「齊人知余旗,其謂余畏而反也。」乃壘而還。將戰,長武子請卜。知伯曰:「君告于天子,而卜之以守龜于宗祧,吉矣,吾又何卜焉?且齊人取我英丘,君命瑤,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以辭伐罪足矣,何必卜?」
壬辰,戰于犁丘。齊師敗績,知伯親禽顏庚。
秋八月,叔青如越,始使越也。越諸鞅來聘,報叔青也。
文言文翻譯:
二十三年春季,宋國的景曹死了。季康子派冉有去吊唁,并且送葬,說:“敝邑有國家大事,使肥事務繁忙,因此不能幫著送葬,特派求前來跟隨在輿人之后,說:‘由于肥忝居遠房外甥,有不豐厚的先人的馬匹,派求奉獻給夫人的家宰,也許能和夫人的馬匹相稱吧!’”
夏季,六月,晉國的荀瑤攻打齊國,高無邳率軍抵御。荀瑤觀察齊軍的虛實,馬受驚,就索性驅馬前進,說:“齊國人已經看到我的旗幟,如果不向前進,恐怕要說我害怕而回去了。”到達齊軍的營壘以后才回去。將要作戰,長武子請求占卜。荀瑤說:“國君報告了天子,在宗廟里已經用龜占卜過,卦像很吉利,我又占卜什么呢?況且齊國人占領了我們的英丘。國君命令瑤,不是敢于炫耀武力,而是為了治理英丘。用正當的理由討伐有罪者就足夠了,何必占卜?”
二十六日,在犁丘作戰,齊軍大敗,荀瑤親自捉住了顏庚。
秋季,八月,叔青到越國去,這是第一次出使越國。越國的諸鞅前來魯國聘問,這是回報叔青的訪問。
第四篇:《左傳哀公哀公七年》原文及翻譯
【傳】二十七年春,越子使后庸來聘,且言邾田,封于駘上。
二月,盟于平陽,三子皆從。康子病之,言及子贛,曰:「若在此,吾不及此夫!」武伯曰:「然。何不召?」曰:「固將召之。」文子曰:「他日請念。」
夏四月己亥,季康子卒。公吊焉,降禮。
晉荀瑤帥師伐鄭,次于桐丘。鄭駟弘請救于齊。齊師將興,陳成子屬孤子三日朝。設乘車兩馬,系五色焉。召顏涿聚之子晉,曰:「隰之役,而父死焉。以國之多難,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車而朝,毋廢前勞。」乃救鄭。及留舒,違谷七里,谷人不知。乃濮,雨,不涉。子思曰:「大國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師不行,恐無及也。」成子衣制,杖戈,立于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聞之,乃還,曰:「我卜伐鄭,不卜敵齊。」使謂成子曰:「大夫陳子,陳之自出。陳之不祀,鄭之罪也。故寡君使瑤察陳衷焉。謂大夫其恤陳乎?若利本之顛,瑤何有焉?」成子怒曰:「多陵人者皆不在,知伯其能久乎?」中行文子告成子曰:「有自晉師告寅者,將為輕車千乘,以厭齊師之門,則可盡也。」成子曰:「寡君命恒曰:『無及寡,無畏眾。』雖過千乘,敢辟之乎?將以子之命告寡君。」文子曰:「吾乃今知所以亡。君子之謀也,始衷終皆舉之,而后入焉。今我三不知而入之,不亦難乎?」
公患三桓之侈也,欲以諸侯去之。三桓亦患公之妄也,故君臣多間。公游于陵阪,遇孟武伯于孟氏之衢,曰:「請有問于子,余及死乎?」對曰:「臣無由知之。」三問,卒辭不對。公欲以越伐魯,而去三桓。秋八月甲戌,公如公孫有陘氏,因孫于邾,乃遂如越。國人施公孫有山氏。
悼之四年,晉荀瑤帥師圍鄭。未至,鄭駟弘曰:「知伯愎而好勝,早下之,則可行也。」乃先保南里以待之。知伯入南里,門于桔柣之門。鄭人俘酅魁壘,賂之以知政,閉其口而死。將門,知伯謂趙孟:「入之。」對曰:「主在此。」知伯曰:「惡而無勇,何以為子?」對曰:「以能忍恥,庶無害趙宗乎!」知怕不悛,趙襄子由是惎知伯,遂喪之。知伯貪而愎,故韓、魏反而喪之。
文言文翻譯:
二十七年春季,越王派后庸來魯國聘問,并且商談邾國土田的事,協議以駘上作為魯、邾兩國的邊界。
二月,在平陽結盟,季康子等三位都跟隨前去。季康子對結盟感到憂慮,談到子贛,說:“如果他在這里,我不會到這地步的!”孟武伯說:“對。為什么不召他來?”季康子說:“本來是要召他的。”叔孫文子說:“過些時候請仍然記著他。”
夏季,四月二十五日,季康子死。哀公去吊喪,禮節降等。
晉國的知伯領兵進攻鄭國,駐扎在桐丘。鄭國的駟弘到齊國請求救援,齊軍準備出發。陳成子集合為國戰死者的兒子,通知他們三天內朝見國君。設置了一輛車兩匹馬,把冊書放在五個口袋里。召見顏涿聚的兒子晉,說:“隰地那一役,你的父親死在那里。由于國家多難,沒有能撫恤你。現在國君命令把這個城邑給你,穿著朝服駕著車子去朝見,不要廢棄你父親的功勞。”于是就出兵救援鄭國。到達留舒,離開穀地七里,縠地人竟沒有發覺。到達濮地,天下雨軍隊不肯渡河。子思說:“大國的軍隊就在敝邑的屋檐底下,因此告急。現在軍隊不走,恐怕要來不及了。”陳成子披著雨衣拄著戈,站在山坡上,馬不肯走出來的,就拉著它或者用鞭子抽打它。知伯聽說,就收兵回去,說:“我占卜過進攻鄭國,沒有占卜和齊國作戰。”派人對陳成子說:“大夫陳子,您這一族是從陳國分支出來的。陳國的斷絕祭祀,是鄭國的罪過,所以寡君派我來調查陳國被滅亡的實情,還要詢問您是否為陳國憂慮。如果您對樹干的倒置認為有利,那和我有什么關系?”陳成子發怒說:“經常欺壓別人的人,都沒有好結果,知伯難道能夠長久嗎?”
中行文子告訴陳成子說:“有一個從晉軍中來告訴我的人說,晉軍準備出動輕車一千輛,迫擊齊軍的營門,就可以全部殲滅齊軍。”陳成子說:“寡君命令我說:‘不要追趕少數的士卒,不要害怕大批的敵人。’敵軍即使超過一千輛戰車,豈敢避開他們呢?我將要把您的話報告寡君。”中行文了說:“我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為什么逃亡在外了。君子謀劃一件事,對開始、發展、結果都要考慮到,然后向上報告。現在我對這三方面都不知道,就向上報告,不也是很難了嗎?”
哀公擔憂三桓的威脅,想要利用諸侯除掉他們;三桓也擔憂哀公的狂妄,所以君臣之間嫌隙很多。哀公在陵坂游玩,在孟氏之衢碰上孟武伯,說:“請問您:我能得到善終嗎?”孟武伯回答說:“我沒法知道。”問了三次,始終辭謝不回答。哀公想要利用越國攻打魯國而除掉三桓。秋季,八月初一日,哀公到了公孫有陘氏那里,由此又避居于邾國,后來就乘機去了越國。國內的人們拘捕了公孫有山氏。
悼公四年,晉國的知伯領兵包圍鄭國,還沒有到達,鄭國的駟弘說:“知伯剛愎而好勝,我們及早向他表示軟弱無能,他就可以退走了。”于是就先守在南里以等候晉軍。知伯攻進南里,又攻打桔秩之門。鄭國人俘虜了酅魁壘,用卿的地位來引誘他投降,不答應,就把他的嘴塞住而殺死了他。晉軍將要攻打城門,知伯對趙孟說:“攻進去!”趙孟說:“主人在這里。”知伯說:“你貌丑而缺乏勇氣,為什么成了太子?”趙孟回答說:“因為我能夠忍受恥辱,也許對趙氏宗族沒有害處吧!”知伯不肯改悔,趙孟因此而憎恨知伯,知伯就想要滅亡趙襄子。知伯貪婪而剛愎自用,所以韓、魏反過來與趙氏合謀滅亡了他。
第五篇:《左傳·莊公·莊公二十四年》文言文及翻譯
【經】二十有四年春王三月,刻桓宮桷。葬曹莊公。夏,公如齊逆女。秋,公至自齊。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戊寅,大夫宗婦覿,用幣。大水。冬,戎侵曹。曹羈出奔陳。赤歸于曹。郭公。
【傳】二十四年春,刻其桷,皆非禮也。御孫諫曰:「臣聞之:『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先君有共德而君納諸大惡,無乃不可乎!」
秋,哀姜至。公使宗婦覿,用幣,非禮也。御孫曰:「男贄大者玉帛,小者禽鳥,以章物也。女贄不過榛栗棗修,以告虔也。今男女同贄,是無別也。男女之別,國之大節也。而由夫人亂之,無乃不可乎!」
晉士蒍又與群公子謀,使殺游氏之二子。士蒍告晉侯曰:「可矣。不過二年,君必無患。」
翻譯:
二十四年春季,又在桓公廟的椽子上雕花,這件事與去年廟柱上涂紅漆都是不合禮制的。御孫勸阻說:“下臣聽說:‘節儉,是善行中的大德;奢侈,是邪惡中的大惡。’先君具有大德,而君王卻把它放到大惡里去,恐怕不可以吧?”
秋季,哀姜來到魯國,莊公讓同姓大夫的夫人相見,相見時用玉帛作為見面禮,這是不合于禮的。御孫說:“男人相見的禮物,大的是玉帛,小的是禽鳥,用東西來表明等級。女人相見的禮物,不超過榛子、栗子、棗子、干肉,以表示誠敬而已。現在男女用相同的相見禮,這是沒有區別了。男女的區別,是國家的大法,由于夫人而搞亂了,恐怕不可以吧!”
晉國的士。又和公子們策劃,讓他們殺了游氏的兩個兒子。士。告訴晉獻公說:“行了。不超過兩年,君王就不必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