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英雄》影評
電影欣賞綜合作業
——《英雄》影評
由古至今,“荊軻刺秦王”的故事一直被人們傳頌,風蕭蕭易水寒,壯士去兮不復返!太子丹聘荊軻以刺秦王,贈利匕,得燕督亢圖和樊於期首級以近其身,欲刺時,失之,惜之!從而“俠”之一字也被定義為獨立個體抵抗強權的精神核心。近期我回顧了張藝謀導演的《英雄》,這便是一部以“荊軻刺秦王”的故事為背景拍攝的一部華語動作電影。
張藝謀拍的這部電影《英雄》在當時其實是一部有爭議的作品。2002年上映的時候,因為劇情的重復拖沓,場內場外罵聲一片,但也創造了中國大陸電影新一輪的票房神話和電影產業化模式,并在西方電影市場真正拉開了中國大片時代的帷幕。時已過遷,現在回過頭再來看時,覺得張藝謀真是在用心闡述自己的“俠義”觀。電影中無名和秦王三次的對話,每次對話都闡述了不同的俠義精神,并且層層遞進,最后上升到“胸懷天下”的大義上來。這樣的設計是巧妙的,也是完備的。再加上這部電影里演員的演技、光影畫面和配樂均屬一流,讓我覺得這真是一部難得的武俠片。
《英雄》一劇中無名和秦王的交談交替講述了三個與刺秦有關的故事。先是無名虛構的反殺刺秦三人的故事一:先殺長空,再誘使飛雪殺殘劍,最后在飛雪方寸大亂時殺之。而秦王則更相信自己的揣測出的故事二:為完成刺秦,無名與長空串通,由己殺之,而后再邀殘劍飛雪之一獻身,其間飛雪為愛而先傷殘劍,再為刺秦捐軀。最后,無名坦誠公開了真實的故事三:為完成刺秦,經過串通,無名假殺長空,后與飛雪聯手傷殘劍,再于秦軍陣前假殺飛雪。影片在敘事結構上呈現為20世紀90年代以來世界影壇上頗為流行的由不同視角來建構的“分段講故事”的敘事模式,這種突破可謂是同時迎合了中西方的文化語境和意識形態。
《英雄》中有一個宏大理念,就是殘劍寫下的“天下”兩字。這兩個字,令無名主動放棄了刺殺計劃,而刺秦故事原有的核心也遭到完全地摘除和偷換。在刺秦的過程中有過這樣的一個場景:趙人殘劍曾經刺殺過秦王,但是最后放棄了,對于飛雪的質問,殘劍說他從書法中悟出了一個道理,秦王不能殺,七國連年混戰,百姓受苦,唯有秦王才能停止戰亂,一統天下。在《英雄》里,這個宏念大概便是秦王的最后追求:“天下”。
電影《英雄》取材來自大眾所熟悉的“荊軻刺秦王”的故事,這并不需要翻閱多余的歷史資料,觀眾便能立刻進入電影的文化語境,加上影片中所運用的通俗易懂的白話文獨白,也使觀眾沒有任何隔閡感,就能順利進入情境。它是中國電影產業化道路的一塊里程碑,它在藝術和商業結合的中國武俠類型片的發展上,有著豐富的啟示意義。影片在“天下”的大義與大愛中落下了帷幕。這也便是影片所想向我們傳達的道理。
什么才是英雄,唯有天下大義才是真正的英雄!
第二篇:《英雄》影評
《英雄》影評
《英雄》是中國“第五代”導演的中堅人物張藝謀與2002年傾力打造的作品。他給觀眾講述了一個別樣的“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在這里,演繹著“人不離人,劍不離劍”的凄美愛情,闡釋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劍客友情,傳達出“胸懷天下”的悲壯豪情。這是一部借中國古代的傳統英雄之“義”,宣揚當代“和平”精神,用現代“英雄”眼光去重新審視歷史人物,挖掘不一樣的歷史價值的影片。
《英雄》講述戰國末年六國征戰,秦國最強,秦始皇也就成了各國的敵人,大俠殘劍、飛雪、長空都要刺殺秦王,來自趙國的無名獲得了離秦始皇只有十步之遙的機會。在與秦王對飲的時候,無名講述了他是如何殺死三位大俠的,在他的描述下,三位大俠不過是一群自私的小人。但是秦王始終不相信,并道出三大刺客敗于無名劍下的另一種版本。在秦王看來,這些俠客都具有非凡的氣度,事實也正如秦王所料,是三位大俠幫助無名獲得了刺殺秦王的良好時機。無名的殺氣吹動了自己面前的蠟燭從而泄露了他的動機。無名決定孤注一擲,但就在即將成功的時候,無名告訴秦王,殘劍曾勸說自己不要刺殺他。因為秦王是唯一能夠拯救天下,拯救百姓的君主,而無名自己在與秦王的談話中印證了這點。殘劍知道無名刺殺失敗,覺得愧對妻子飛雪,只得以死謝罪,而飛雪最終殉情自盡。秦王有意放走無名,但是為了維護國家的法度,還是忍痛處死了他。
《英雄》借無名,秦王之口講敘無名如何擊敗長空、殘劍、飛雪及其他們之間的復雜關系,輔之以殘劍之口回憶往事,每一個敘述者的閃回也充滿著個人經驗,并且出于各自的目的而進行人為的改造,使之與客觀事實似同似異。但最后卻以一個權威性的故事講敘整個事件,這樣使影片跌宕起伏,卻又明白清晰。
強烈的視覺盛宴:顏色參與敘事。
毫無疑問,《英雄》是視覺的盛筵。在《英雄》中,張藝謀把色彩分成幾大塊,配合故事段落。所有色彩的設計都是為了敘事。《看電影》是這樣評判《英雄》的色彩運用的:“白色象征最美麗的死亡,藍色象征最崇高的較量,紅色象征最織熱的生命,綠色象征最寧靜的回憶,黑色象征最博大的胸懷。”
在細細觀看過程中,我將其逐一分析了張藝謀選擇用紅,藍,綠,白四段視覺的變化把故事的不同版本分別講述的原因。列為一下幾點:
第一種色彩:紅。紅色的故事都是很強烈的,有點扭曲的情緒。這是無名給秦王編造的殘劍飛雪的故事,因為這根本是編造的,紅色的基調反映出無名心中的躁動;而紅色的故事中又包含了忌妒、怒火、痛苦,這一段在飛雪將如月斬殺后滿天黃葉變成紅色達到極致。
第二種色彩:藍。藍色本身有客觀,冷靜的特征,藍色部分的故事也是比較真實的部分,很寫實的敘事。這是秦王發現了無名真實的意圖時,心態依然能保持平穩,英雄惜英雄時所想象的完美的殘劍飛雪的故事;藍色的故事中包含了平靜、愛情、犧牲,在無名和殘劍水上的激斗后殘劍守護在飛雪身邊時達到頂點。
第三種色彩:綠。這是殘劍給無名講述的故事,殘劍心態已經返樸歸真,柔和的綠色也為幾乎真實的描述添加了一些祥和;綠色的故事里包含了超脫、浪漫、博愛,這一段在殘劍放棄刺殺秦王,秦宮無盡的綠紗緩緩落下時達到了絕美。
第四種色彩:白色。白色出現在無名真實的敘述中和殘劍飛雪的結局上,仿佛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蒼白的現實逐漸展現,最后殘劍飛雪在沙漠中相擁而逝,在哀轉憂傷的音樂中,讓我們深深體會美麗寧靜的死亡。
值得一提的是沒有提到的黑色。《英雄》的整個基調是黑色的,黑色被導演認定為秦朝的顏色。黑色從影片的開始,秦宮的面對,無名長空的決戰一直到無名的結局幾乎貫穿影片。身穿黑色的無名代表了堅韌、剛毅、以及最博大的胸懷。黑色是一個很強大的色彩,深邃、神秘、暗藏力量,在只適用黑色而不用其它顏色的時候,會有一種沉重的感覺,開篇的黑色主調,使得整部影片帶上了歷史劇特有的那份厚重感。沉穩,霸道,一如踏平六國的秦軍鐵騎,一如一統天下的秦王,無人可攖其鋒。
影片多次使用重復蒙太奇,敘事蒙太奇,理性蒙太奇 《英雄》的敘事蒙太奇是通過張藝謀所擅長的色彩控制而實現的,主要是關于殘劍和飛雪的故事,角色的不同語境中的色彩環境也盡然不同,無名講述的第一個版本以紅色為主,顯示出故事躁動、熱情、暗潮洶涌的特點;秦王講述的版本則是綠色、藍色,昭示著猜測、神秘、憂郁的特征;無名在最后講述的,則用了白色,意象相呼應,而且在主題表達上使得情緒渲染更為通透。最后再舉一個關于語境的例子,就是“意念中的打斗”所用的黑白畫面和慢鏡頭,基本上就完整了。
第二點就可以說說微觀的理性蒙太奇《英雄》中理性蒙太奇表現得最完整的是章子怡和張曼玉的打斗(不要一聽這個就想到紅葉紅葉)要提出一個比較小的點:兩人的第一個回合,飛雪的頭發斷了一縷,此時鏡頭的順序是頭發——曼玉——子怡——全景——頭發——曼玉說:既然你找死——子怡——頭發——曼玉說:我玉成你——子怡——兩人中景,刀已到!——頭發落地!——飛雪出手。還有李連杰展示劍法那幾次。
第三點可以說表現蒙太奇了,或者就說蒙太奇在《英雄》中的“表現主義”特征,從抒懷功能上說,就很多了。最后一節無名赴死、老者報信、秦王含淚。
第四點多次使用了重復蒙太奇手法,尤其是在射箭那個畫面,還有士兵們一起喊風,大風的時候。還有在秦王面前蠟燭的擺向重復了很多次,都是使用了重復蒙太奇手法。
把這樣一個在中國幾乎人人皆知卻又沒有幾個人能夠說得清楚的“刺秦”的歷史,用如此一種詩情畫意的敘述方式來表現,是最恰當不過的了。事實上,張藝謀無意用《英雄》說歷史,他僅僅是借助歷史表達電影藝術的未來。
第三篇:《英雄》影評
《英雄》影評
自從《史記》以來,“荊柯刺秦”的故事一直被人稱頌,其中獨立個體抵抗強權的精神更是其中的內核,而“俠”也被定義為“以武犯禁”,武俠文學和后來的武俠電影的社會功能是用俠的形象在一定程序上沖破社會禁忌,對抗強權政治,為讀者或觀眾提供了在現實中得不到的快感。張藝謀的《英雄》題材來自“荊柯刺秦”,它帶領我們穿越時空的古典美,讓我們領略了古代氣質的精神大餐。當時七國爭霸天下,而秦國勢力最強,有一統天下之勢,所以秦王成了眾多刺客行刺的對象,其中對他構成威脅最大的是趙國的四名刺客:無名、殘劍、飛雪、長空。他們是對荊軻之類專為豪門貴族賣命的亡命之徒。而在電影中,他們是一種新的身份示人,是士與俠的綜合。在短短的電影《英雄》中穿插了友情、親情和愛情以及大情大義。趙國大將的女兒(飛雪)為報家國之仇,與心愛之人(殘劍)歷經艱辛,苦練劍法,終有所成,即便決定刺秦,奈何在最后即將成功的一刻,殘劍卻領悟到了更深的大義——天下蒼生。與天下蒼生相比,個人的得失便不再稱得上什么得失,個人的愛恨、苦于眾人的不理解,只能背下懦夫的罵名,然而在無名天下獨一無二的劍法前,他也只能申明大義,竭力相助。長空本著對無名莫大的信任,將自己的命運交由他來左右,更是所謂難得的知己吧!在朋友、家人、祖國與天下蒼生之間,無名不得不狠下心做出抉擇,然而正是這個抉擇,決定了“英雄”這個稱號。在即將取得成功時選擇了放棄,那是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啊!要經歷怎樣的思想斗爭才能做到啊!“無名”之路,是否值得我們效仿?作為無名之人,當我們在追尋一個自身無法實現的目標之時,達到一定高度之后,學會放棄是一種明智的選擇。辯證法告訴人們,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舉世矚目的雕塑藝術品——維納斯像,就是因為沒有了雙臂,才給人以無窮的魅力,就是因為以未完成的形體留給后代,才給后人帶來無限的遐想,所以放棄便是一種明智的選擇。由此看來,學會放棄,也需要懂得辯證法的道理。這里,進與退,拼搏與放棄,也是對立統一的。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堅持下去,就是勝利;在無法實現的情況下勇于放棄,就是明智的選擇。這里沒有絕對分明的,一成不變的答案,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把沒有爭議的歷史發展過程記錄下來,把有爭議的歷史發展過程留給后人,這便是明智的選擇。這樣說來,無名選擇了放棄乃是英雄的壯舉。放棄年輕時的追求,采取更加適應市場的務實策略走無名之路,把更多一點精神財富留給人間,這樣保持了自己的信仰,保持了追求。
《英雄》一出,竟然引起此一番天下論爭紛亂!誰都能看得出來,《英雄》不是來講述什么刺秦、復仇抑或愛情之類故事的。盡管影片中有刺秦、復仇、愛情的鏡頭。但是張藝謀不過是借助這個刺秦的外殼、復仇的表象、愛情的幌子,來表達一個大寫的境界。張氏這一回的藝術之“謀”,玩得是中國傳統繪畫的“大寫意”筆法,把中國的哲學、文化、歷史等等諸多元素濃縮在如此這般美輪美奐的畫面意境當中,倘若你不具備一點中國哲學、文化、歷史的粗淺底蘊,你將只能看到這部影片的外殼、表象和幌子,你就因此而會對影片表示不十分滿意,以為張藝謀丟失了深厚的功力。更有甚者,還會竊笑張藝謀必定中了什么“九陰白骨掌”之類,這一回必將弱到了極至,“不堪一擊”了!
然而,《英雄》自有內力,其藝術神韻在影片整體中無處不在卻又藏而不露。張藝謀口口聲聲“拍了一部商業片”,其實并非實話。他只是希望影片取得商業成功而已,他從不喜歡玩深沉,他的作品從第一部《紅高粱》開始,就給人一種情緒的宣泄,講究的是大俗大雅。而縱觀他的所有作品,《英雄》是最像《紅高粱》的一部,但又絕非重復和倒退,而是一種螺旋式上升。張藝謀一貫追求突破,每一部作品都有不同的語境效果。而《英雄》的突破,則達到了又一個新階段的高峰。
一:莊子學說——哲學境界:從《說劍》到《天下》的相融 影片中,那一個大大的 “劍”字,是主要的道具。無名為探“劍法”而特去趙國向殘劍求得此字。張藝謀通過人物無名之口說出“劍字一共有十九種寫法”并非僅僅是展露一點歷史細節,更重要的是借助于這個“劍”字的書法,揭示出“天下”的意蘊。
影片將人物在趙國書館求字的過程表現得驚心動魄:劍法在書法當中可尋,書法又在萬箭穿堂之時形成。所謂“劍法”的幾重境界,實乃人生的幾重境界。你看那萬箭穿堂時刻:老者巋然不動,殘劍舉手接箭,都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書寫。表面看這只是秦軍攻趙的陣勢,內骨里卻有無盡的禪機與“悟道”,是為秦王后面的“天下”理論做鋪墊的。
查閱戰國時期哲學家莊子論著,正有《說劍》、《天下》二篇。幾乎與《英雄》的主要情節,思想脈絡完全一致。原來,影片是從這里得到的靈感。把一種哲學觀直接變成了影像藝術;原來,無名的“十步一殺”直接取自于莊子的行為;原來,片中秦王“終于悟道了的”幾重境界正是莊子所述;原來,張藝謀深悟莊子學說的精髓,借助于他的“天下”學說演繹自己影片中的“天下”觀念!這里不得不復敘一下莊子的故事:趙文王喜歡劍術,門下聚集劍客三千,每日對擊,死傷無數。莊子扮作劍客前往與大王“說劍”:號稱自己的劍法“十步殺一人,千里無阻擋”。趙王興奮,挑出劍客與他比試。莊子不動,卻說自己有“三種劍”,一種是“天子劍”,一種是“諸侯劍”,一種是“庶人劍”,他分別論述三種劍的不同制造和用法,說服了趙王以“天下”為重,不再玩劍,不再殺生。而《英雄》顯然就是將莊子的這個故事移植過來,通過幾位劍客在“刺秦”過程中的轉變,用現代電影手段演繹了莊子的“自然”、“無為”的哲學理念。
這個哲學境界就是自然生態,就是天下和平!這是真正的俠情義膽,現在可以理解張藝謀何以要選擇九寨溝等處景點拍攝“風光片”了吧!他是要展示莊子哲學的“順應自然、反對人為”,他是要將莊子的“無為”變成影片中的“不殺”,將三種劍變成劍法的三重境界,你就不能不佩服他的深厚功力。
二:琴棋書畫——文化境界:從民俗文化到民族文化的升華 張藝謀為表現《英雄》的規定情境,將最能夠代表中國傳統文化的琴棋書畫盡皆揉入影片的情節進展和人物行為當中,使影片從頭至尾充盈著中國文化的氛圍。古琴、棋譜、書法……與片中的幾位劍俠乃至作戰陣勢,在張藝謀的語境下竟然如此和諧統一。如果說他以前的許多影片的酒坊、染坊、大紅燈籠等等,還只是一些民間民俗文化的體現的話。那么,在《英雄》中,他要凸現的,卻是我們的大民族文化。所以,當秦軍將士在風沙漫卷的戰場上高呼著“風、風、風,大風、大風、大風”的“號令”而萬箭齊發時,雖感覺到那是張藝謀慣用的手段,卻又免不了再次被他震撼心靈。
長空與無名的那一場伴著古琴的決戰,拍得是何等絕妙。盡管此段落只是兩位武林高手一展“絕技”之“武打”。然,在張藝謀鏡下,卻秉承了中國畫的傳統技藝——大寫意手法,忽然撇開具體的“十八般武藝”,決戰于一種非凡的“意念”之中。此時,鏡頭由彩色轉為黑白,人物由現實進入夢幻,動作由激烈瞬間凝固……此刻,觀眾的心不能不同樣在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此時此刻,畫面“單調”了,語言“停頓”了,一切似乎變得十二分的簡單。然而,此時無色勝有色,此刻無聲勝有聲!便是中國畫的留白而不白,中國文化的“化實為虛”而不虛,全部在此一鏡之中得以神奇體現。那一種空靈那一種深邃那一種悠遠……其語言之復雜,其內涵之豐富,怎能不讓人叫絕。
什么叫“出神入化”?什么叫意境深遠?一種屬于中國人的、傳統的文化認同感會隨同影片多處這樣的鏡頭而讓人激動不已。這就是中國幾千年文化積淀的某種奇觀,稍稍有一點中國文化常識的人怎么會看不出這樣的文化?然而,那么多經歷過我們的高校教育的“泱泱學子”們,對此文化意蘊卻毫無反應,卻只看到“簡單空洞單調”,不能或者不愿意領會其間奧妙,這是中國教育的悲哀還是中國文化的悲哀? 三:詩情畫意——藝術境界:從色彩的形式包裝到風格樣式的形成
形式是為內容服務的,此乃一切藝術創作之規則,電影藝術同樣如此。一部電影選擇什么樣的形式,當依作品風格而定,一部作品選擇什么樣的風格,又當依作品表現內容而定。張藝謀自然深諳此道!他選擇武俠,選擇浪漫,來滿足自己很久以來的一個夢想:就是創造出一種既屬于中國文化的,又合乎世界潮流的,還體現張藝謀自己個性追求的類型作品;他又選擇歷史,選擇傳奇,來承載他所要表現的武俠與浪漫。但藝術創造又是要突破常規的,張藝謀顯然是一個既不愿重復別人又不愿重復自己創造型人才,所以他必須為《英雄》尋找到一種與題材體裁完全契合的表達方式,就是影片的形式包裝。
喜歡或者不喜歡《英雄》的人,在這一點上卻驚人地統一:都不能不承認影片拍攝得美輪美奐,不能不承認其視聽效果的蔚為壯觀。大漠風煙、秦王軍陣,九寨風光、平湖出俠,幾重畫面便有幾重色彩,一種敘述又是一種氣勢。張藝謀通過這些畫面色彩營造出一種極具風格化的豪情,這種豪情甚至體現在鏡頭中的每一滴水珠上。
把這樣一個在中國幾乎人人皆知卻又沒有幾個人能夠說得清楚的“刺秦”的歷史,用如此一種詩情畫意的敘述方式來表現,是最恰當不過的了。事實上,張藝謀無意用《英雄》說歷史,他僅僅是借助歷史表達電影藝術的未來。這一點,影片主演張曼玉有深刻領會,她在影片的新聞發布會上就說:《英雄》其實是一部“很未來的電影”。是的,張藝謀正是以未來的眼光放眼世界,才創造了屬于他自己的、如夢如幻的又一種風格樣式,又一種影片的類型。
只有在如此的類型與風格樣式當中,人物的所言所行,劇情的結構方式,情緒的渲染波動等,才顯得和諧得體。張藝謀利用這種風格樣式完成了自己的浪漫主義追求,這與他自己先前多部作品的現實主義追求完全是兩碼事。但卻再次證明了他的藝術才華的多面性與多變性。
第四篇:影評《英雄陶陶》
“我”用生命換快樂
——評電影《英雄陶陶》的情感線索
影片《英雄陶陶》是導演雅克〃范〃多梅爾的處女作,該影片不僅獲戛納國際電影節金攝影機最佳導演處女作獎,還贏得歐洲電影節最佳影片,最佳編劇,最佳男主角,最佳攝影獎。說實在的這樣的一部影片乍看起來情節混亂不堪,可是就是這樣一部看來混亂不堪的影片在講述的是一個愛幻想的老人悲傷的一生。主人公托托的夢想是做個英雄,可就是這樣一個英雄,結果卻是親情、愛情一無所有。影片是混亂的,可是故事是動人的,也是悲哀的,是莫大的悲哀。
親情在托托心中如曇花一現。托托出生的時候,恰好醫院發生火災,于是他總認為自己并不屬于現在的家庭,而始終認為自己是被調換了。爸爸在一次給別人(阿爾弗雷德的父親)運送貨物的時候,飛機失事,離開了托托。可憐的托托就這樣失去了給他帶來快樂的父親。在這個家庭中,只有父親帶給他了有限的快樂。父親彈著鋼琴,媽媽、姐姐和托托一起坐在沙發上,高興地唱著歌。然而這樣的場景卻只出現了一次。爸爸的突然離開,他曾希望母親能給他帶來生活的樂趣,結果母親受不了丈夫的死訊而選擇了逃避。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在很短的時間都離開了托托。只有姐姐在自己身邊,但是姐姐又因為想證明自己是愛托托的而在大火中死去。就這樣,只剩下一個傻子弟弟。這樣的情節安排為托托和阿爾弗雷德的仇恨發展做了鋪墊。
愛情是托托內心最深處的痛。在爸爸媽媽相繼離開之后,托托和姐姐相依為命。在這樣的背景下,親情發生了變質,姐弟之間產生了
愛情。當姐弟兩人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因為幫著超市老板運貨才突然死去的時候,當親眼看著媽媽受到的侮辱時,姐弟心中被仇恨滿滿的占據著。媽媽離開之后,姐姐領著托托到鄰居所開的超市去損壞貨品,讓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在姐姐的懷抱中,他開始對生活充滿希望,同時他也喜歡上了自己的姐姐,但當他看到姐姐和阿爾弗雷德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內心又充滿了仇恨,因為他不想自己最喜歡的姐姐被阿爾弗雷德占有。姐姐為了證明對弟弟的愛,帶著汽油燒毀了阿爾弗雷德家的房子,結果也燒死了自己。他永遠地失去了姐姐,這份愛到此不得不中止。成年后,托托在一次看比賽的時候偶然看見一個貌似姐姐的女人,但是在追出去時卻已不見蹤影。他一度認為那就是姐姐,認為姐姐并沒有死,但是在后來的跟蹤下他發現,這個貌似姐姐的女人竟然是阿爾弗雷德的妻子。因為這個女人和阿爾弗雷德在一起,這又喚醒了托托心中的痛,他認為自己的愛情又一次被阿爾弗雷德給破壞了。而愛情在這部電影中起著串聯作用,托托兩次愛情的終點始終都連著阿爾弗雷德,這使托托永遠忘不了與阿爾弗雷德的仇恨,才有了托托老年復仇的一幕。
托托與阿爾弗雷德之間的仇恨,這是這部電影的主線索,也是這部電影的主題。影片開頭是一聲槍響,隨之屏幕上出現了這樣的場景:一顆子彈穿破玻璃,一個老人背部被擊中,窗簾纏在頭上,倒在水池中,這是一件離奇的死亡事件,警察正在忙著偵查……這時獨白響起:“可憐的警察,他們怎知是我殺了他……我的一生被人偷去,我只是取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這給了觀眾一種“這是一個陰謀”的感覺,認為他就是兇手。這個場景揪起了觀眾的心,有強烈的懸念感。大家都以為這是托托和阿爾弗雷德之間仇恨的結局。從出生開始,托托和阿爾弗雷德之間就充滿了說不清的仇恨。托托嫉妒阿爾弗雷德的富足生活,阿爾弗雷德卻羨慕托托的簡單自由;之后的愛情,更是讓彼此之間產生了更深的仇恨。托托總感覺自己的生活老是被阿爾弗雷德打擾亂了。在進入養老院之后,他終于找到了復仇的機會。當他帶著槍敲開阿爾弗雷德的門時,當兩個人對視的一瞬間,托托發現原來阿爾弗雷德和自己一樣的孤獨,所以他沒有開槍,只是用嘴學了幾聲槍響。在那一刻,拖拖突然間有些釋然了。托托放下了與阿爾弗雷德之間的仇恨,決定自殺,卻突然發現這樣的死亡很沒有意義。所以他選擇了替阿爾弗雷德去死。托托的內心突然釋然,才發現自己曾忽略了人生中的種種幸福。他以生命完成了與阿爾弗雷德的“交換”。靈魂在天地間快樂舞蹈。
這樣的一部影片從情節上來看是悲哀的,可是卻告訴我們一個道理:饒恕自己,走出自己的陰影,那樣就會快樂幸福。其實人生就是這樣,永遠有快樂有痛苦。不要沉浸在痛苦之中,超脫一點,你會發現生活中并不總是痛苦,還有許許多多的快樂和幸福。快樂和幸福不是別人給的,更多的來自于豁達而平和的內心。托托走出童年的陰影,放下了自己的“仇恨”,代替阿爾弗雷德死去,然而卻是快樂的死去,因為他可以快樂的喊叫著“看吶,我在飛!我在飛呀!”,飛舞在樹梢、草叢、河流。
第五篇:救火英雄影評
救火英雄影評
作為一部火災影片,《救火英雄》有出人意料的幾處驚喜。首先是對體裁的打破,市場環境下,多數觀眾對主旋律體裁影片并不配合,《逃出升天》后,《救火英雄》則更多的把故事投向災禍和救贖,影片把香港攻陷,使其淪為被濃煙和漆黑緊縮的火場,謝霆鋒、余文樂、任達華、胡軍等消防員為救人面臨存亡挑選,沒有歌頌,只要對人道驚駭與昏暗的考量。
在39547專業電影的影片也并未在“火”上大張旗鼓,反而以“煙”為重:一場大火中大部分人因吸入有毒濃煙而死,死亡率遠遠高于大火。以往不少火災體裁影片如同并未重視于此,這次導演夾裹《西游》中的恐懼暗黑風格,將“濃煙”刻畫成令人惶惶不安的怪物,火災體裁的影片不以火為攻卻以煙為打破,視覺呈現,找到新的制勝點。
人物設定與人物聯系相同有驚喜,災禍類體裁影片通常勝在人物聯系簡略,且多是依托場景覆滅完結災禍故事的制作,但在本影片中,除了謝霆鋒、余文樂、安志杰這三位男主角的恩怨糾葛,其身邊搭檔、兄弟等出場人物均各具特色,不單以制作災禍而使人陷落,而是以多頭頭緒,讓人和環境一起陷入困境,其間,尤以胡軍扮演的海洋最為出彩,這位有內地布景身份的消防員并不承載主旋律的烘托,反而是個具有悲慘劇性質的英雄人物。他在片中表情冷峻卻戲份十足,和任達華從初相識就方方面面較勁,詮釋誰都不服誰,但相互又相互尊敬和信賴的搭檔聯系,還在心里掩藏著兒子埋葬火場的沉痛閱歷,并以此時間警醒自個。他要做的是,沖破自個心里那層濃煙。
《救火英雄》沒有將影片轉制成3D格局,但并不是說影片的特效視效欠好,只影片開端植入的成龍年老的消防員公益廣告,便有震撼視覺沖擊力,隕石突擊地球,城市爆炸,熊熊烈火,大樓坍塌,頃刻間迸發的城市災禍,令人形象深刻。當然,由謝霆鋒自個公司為影片制作的特效,明顯是誠意十足的,影片為凸顯“煙”的主題,更是在特效呈現上,加入許多新意,使煙變的比水比火更為直觀和可怕。
導演郭子健也為影片注入許多新鮮元素,既操控好了人物與人物之間的聯系,也操控好了人物與劇情間的節奏,使觀眾能看到男人的友情,也為實際蠅營狗茍的算計而糾葛。更多的,是導演個人特質對影片的影響,《西游降魔篇》中的許多“惡趣味”明顯也侵染了《救火英雄》,使是影片在災禍的設置上,可以肆無忌憚的一次在公益廣告中一次在之后的劇情中,兩次毀滅掉整個城市。且人物劇情一直呼應著主題,火災中的“煙”危害大于火,而人心中的“煙”相同會讓人有生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