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柴靜文特教培訓心得體會
特殊教育教師培訓體會
達川鄉岔路小學
柴靜文
2013年6月
特殊教育教師培訓體會
2013年6月20日,見天天氣有點陰雨,但很涼爽,我有幸參加2013西固區特教指導教師培訓,雖然只有短短四小時,但我感到快樂又充實。此次培訓主講教師負責認真,平凡舉實例,讓人有身處其境之感,也收獲了很多實踐經驗,這些如春雨,無聲地滋潤著我的心田,不僅使我在理論上得到了指導,基本技能上得到了提升,而且讓我眼界開闊了、思考問題能站得更高了。現將在培訓中所感所想小結如下:
一、王毅主講—挖掘潛能,促進隨班就讀學生全面發展 王毅老師帶著我們一起溫習了特殊教育的法規及發展綱要,從中強調其主題的重要性,在這堂課中一直強調提高殘疾學生的綜合素質,注重“潛能開發、缺陷補償”,其目的是培養殘疾學生積極面對人生、全面融入社會的意識和自尊、自信、自立、自強精神”。初聽“潛能開發、缺陷補償”感覺沒啥特別,因為平常老說因人施教,但王老師可能了解我們的想法,便讓我們仔細想想這句話,當我再次回想,有了不同感悟,我一直關注正常孩子的發展,卻忽略了特殊兒童,而這節課的主題卻是“特殊”。
特殊二字不停閃現于腦中,因為自身的缺陷,無法完成見到你的活動,想要活著就要花費幾倍的力氣去適應社會,過去我們稱其為“殘疾”慢慢變為“障礙”再到現在的“特殊”不同的叫法反應著社會對這類人群的關注,人性化體現的更為顯現。對特殊的孩子我們不能只抱有憐憫之心去關心她,而是要用真心去幫助他們,慢慢用愛讓他們適應社會,學習生存,只有這樣才是永久的幫助,否則一開始的同情慢慢會變成厭惡,因為沒有足夠的耐心去愛他們,我們永遠把他們放在殘疾的行列,認為一切都不適合他們。在這堂課中我懂得了“觀察和耐心一樣重要。”
我學會了用耐心包容他們的錯誤,尤為重要的是把他們當“正常人”,首先讓他們擁有健康的心理環境,幫助學習生活小事。
二、白霞—個別化教學在實踐中的應用與探索
白霞老師畢業于南京特教,他有實踐和理論量把劍,這使得她在教育中游刃有余,白老師主要講解個別化教學在實踐中的應用與探索。
首先,從觀念的轉變來分析特教子啊教育中的重要性,從歧視到理解、從同情到支持、從排斥到接納、從缺陷補償到教育性的潛能開發,不同參差的變化更為鮮明的反應理念的改變可以幫助更多特殊兒童。在當代國際特殊教育發展的趨勢中稱特殊教育是一個逐步尊重、適應、滿足特殊兒童教育需要的過程。而從心理學的角度談,由于特殊兒童的特點決定的(群體間的、個體間的、個體內的差異),所以也是特殊教育的內在需求。就此特嬌的意義更深入人心。
然后白老師就現實中的例子,為我們講授個別化教學是在班級集體授課形式下的為滿足學生個體需要的一種因材施教,它以集體教學為主要形式,同時需要采用小組教學和個別教學形式,以適應個別需要,使每個人有其特色。個別教學是師生之間一對一的方式進行教學,古已有之,且現代很多學校在使用。并提供長期目標的方法,并提供了不同層次的教授方案,作業布置具有個別化,任何階段都體現顯著個別化,主要強調實踐中如何實施個別化教育,在這其中我體會到許多耐心與愛心。
這兩位老師花了3個多小時為我們展示了他們對他教的理解及如何在現實中于特殊孩子生活,怎樣就是幫助他們,讓特們可以存
于社會,不同程度的殘疾會有不同的表現,故教師在教學中應知道每個孩子的程度及潛力點,發展點,當我們清楚這些事自然而然教育就融于生活,融于自己內心,整天的相處不會煩惱,而會有新鮮感,回想明天他們會改變嗎?
我是真的這樣想,就如我班上的一個特殊兒童,她只有一人,但我會專門關注她,會用一些方法想讓她喜歡學校,喜歡和別人一起,這是我特想知道第二天她會有變化嗎,有時孩子主動倒垃圾,幫同學,這時成就感或者更勝的是欣慰,因為她 正在學習生活,這是我的體會,以后我會更加用心的幫助孩子,讓自己以朋友的身份和她交往。這次的培訓讓我感觸如此之深,謝謝老師的講解!
達川中心學校
第二篇:關于柴靜《看見》的心得體會
學習通識教育課的心得體會
談起學校開辦的通識教育課,就不得不談談我從中學到的一些知識,以及還未學到的,認為學校還欠缺的幾個方面。再來就是對學校教授通識教育課的一些意見。
本人已經上過的通識教育課有:中國文化,科學方法,人與自然,個體與群體。大學語文,古典小說名著欣賞,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經濟學基礎,管理學基礎,高等數學,計算機基礎知識。其中最喜歡的課程是個體與群體、大學語文以及古典小說名著欣賞。這三門之所以這么喜歡主要是因為老師講課生動有趣,能夠激發我的學習興趣,以進一步了解。
個人非常喜歡徐方老師,她講課會結合她個人的生活經歷,教授我們哲學,人文,歷史方面的知識。課程的名稱個體與群體起得非常好,古今中外組成社會的元素不就是個體與群體么,而人之間組成的關系又是極其復雜的。通過這堂課我學會了如何樹立正確的屬于我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以及如何辯證地看待這個社會,看待這個世界給予我的一切。
從大學語文和古典名著鑒賞這兩門課中,我深刻地見識到了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源遠流長。以及弘揚我中華民族傳統美德的重要性。李克和與夏晴兩位老師對我學習中國戲劇和名著有深刻的影響,本人是個理科生,可是聽完他們講的課卻深深地喜歡上了文學。記錄中國五千年文化的文字也深得我喜愛,以至于現在喜歡上了寫作。
對于還未學到的課程,如人文科學中,世界文明史,英美國家概況,文明的進程 ;社會科學中,婚姻與家庭,政治學基礎;自然科學中,生命科學概論,地球科學概論;身心修養與審美體驗中,古典音樂鑒賞,應用禮儀學,現代美術概論,藝術(書畫鑒賞),倫理學基礎。本人都非常感興趣,尤其是文明的進程,婚姻與家庭,生命科學概論,倫理學基礎。這些選修課這學期一定會積極去選。希望能成為一個博覽群書,知自然人文,知古今之事,博學多識,通權達變,通情達理,兼備多種才能的人。
對學校開辦通識教育課的意見及建議如下:學校應根據中國教育學會會長顧明遠主編的《教育大辭典》進行通識教育課的編制,通識教育與專業化教育,只是教育模式的不同選擇,但其本質上,卻是對“教育”的不同理解造成的。
首先是老師教授的方式,我認為,通識教育重在“育”而非“教”,因為通識教育沒有專業的硬性劃分,它提供的選擇是多樣化的。而學生們通過多樣化的選擇,得到了自由的、順其自然的成長,可以說,通識教育是一種人文教育,它超越功利性與實用性。之所以要以“大學問家、大思想家”為榜樣,是因為他們身上有著獨立人格與獨立思考的可貴品質,而這正是通識教育的終極追求。因為,教育不是車間里的生產流水線,制造出來的都是同一個模式、同一樣的思維。而是開發、挖掘出不同個體身上的潛質與精神氣質。因為通識教育是要“孕育”出真正的“人”而非“產品”。
但我所看到的,從某些老師上的課中,我更多的感受到的是老師在“教”我們,而不是真正的“育”。很少給我們自己思想體會的機會,更多的是給我們灌輸新的知識。應該多給我們總結討論的時間,讓我們將知識運用于實踐之中。
再次是師資的選擇。希望能請到一些更加專業對我們更加負責的老師。上課時能多些事例,能夠講得更深入生動些,而不是上課拿出PPT就照念,或者讓我們自己看。
最后是課程的選擇,希望更多元化些,學習其他國家其他學校的課程安排,以北師大分校為例,在通識教育中,貫徹“博學與精專相統一的個性化素質教育”,把通識教育分解成哲學社會科學素養、人文素養、自然科學與技術素養、美學藝術素養、實踐能力素養等五大模塊。鼓勵學生結合自己實際跨學科、跨專業自由選課,充分發展個性,博學多識;鼓勵學生從難、從嚴、從自己實際出發自主選課,從而增強學生學習主動性全面提高素質。
總的來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學校已經提供了足夠多的資源,最終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去發掘去感悟。以成為如校訓所說“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之人。
第三篇:柴靜和《看見》
“你是什么樣的節目,就會有什么樣的人來看”
柴靜和《看見》
作者:南方周末記者 李曉婷
發自:廣州2013-01-11 10:18:12 來源:南方周末
? ? ? ? ? 標簽 柴靜 看見 采訪 記者
5·12汶川地震,柴靜在現場報道。沒有主題,沒有策劃案,只有記錄生活里的片斷。“遇上了就拍,遇不上就待著。”她和工作伙伴跟采訪對象共同生活。這是柴靜想要的工作狀態。(柴靜供圖)
柴靜的新書《看見》出版不到一個月,印數已過百萬。“罵柴”和“挺柴”的兩派抓住時機,在網上開打嘴仗,一方指責她“心靈雞湯,用文藝腔把社會問題簡單化”,另一方說“誰不讓我喜歡柴靜,我就反對誰”。柴靜對南方周末記者說:“你是什么樣的節目、什么樣的人格,就會有什么樣的人來看,所以不用分辯和解釋。”這是談到《看見》中的一期節目,又似乎另有所指。她說對自己沒有好奇心,在書中寫的是自己試圖成為職業記者的過程。“這很困難,因為人性本能不歡迎?客觀公正?,總有一些事實想要掩蓋或粉飾。我只能說,我盡可能誠實了。” “不要找,要等”
2012年12月21日,在廣州方所演講和簽書前幾小時,柴靜秘密地做了一期節目的采訪,她走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腳上沾滿泥,攝像在耳機里聽到她低聲說了一句:靠,還是這個過癮。
柴靜原本設想在中央電視臺《新聞調查》做十年,甚至以上。到第六年,她被臺里調離。
做完《24小時》之后,接下來是《面對面》。那時柴靜并不知道《看見》的存在,也不知道這是在每天中午播出的一檔紀錄片節目。偶爾看到一期節目,她打電話給《看見》的制片人李倫,要求過去。理由是:“這片子把我驚著了,這年頭還有人愿意這么拍電視?”
這期節目叫《古浪冬天的神話》。講的是一個叫“北京廚子”的人從北京趕往甘肅古浪,救助那里124名患了矽肺(塵肺病中比較危急的一種)的礦工的故事。柴靜記得其中的一組鏡頭:“廚子”張羅了很多宴席,請病人吃飯,晚上回到賓館,他躺在床上,翹著腿跟記者聊天。
“我很少在電視上看到一個人向電視記者這樣袒露內心,這個記者肯定是不著急、慢慢地陪著這個人,陪了很長時間,一塊吃一塊住,一塊在那個窮地方受著凍,才能有這個東西。我就想要這個。”
柴靜自己最接近這種狀態是5·12地震時在北川楊柳坪的拍攝,不知道主題,沒有策劃案。她想起鐵凝說過的一段往事,那時鐵凝30歲,冰心問她:“姑娘,成家了沒有?”鐵凝說:“沒有。”“嗯,不要找,要等。” 那次的拍攝就是“等”——“遇上了就拍,遇不上就待著”。“記者很少跟受訪者共同生活,總是帶著任務來了又走了,但在那種情況下非得跟他們生活不可。這樣,你才能看見雨是怎么從破了的瓦上掉下來,蜜蜂怎么飛來掉在茶水里,你用刀尖小心把它挑起來移走,看它歪斜一會兒,再飛走。這是生活。”
柴靜和南方周末記者提起默羅,這是CBS的著名播音員,在“二戰”時期德軍進占維也納時有一段即席播報,堪稱廣播節目現場直播史的開端。顯然,他的現場報道也讓她沉醉。
柴靜最喜歡的是默羅在1940年倫敦遭受轟炸期間的系列報道——著名的“這是倫敦”。“這太了不起了。他根本不需要畫面,他的語言就能創造畫面。”在車里,柴靜開始復述其中一段,窗外車流正擁擠—— 這是德軍的第一次轟炸。他的開場白是:這是倫敦,在夜晚,當炮彈呼嘯著穿過叢林,叢林也呼嘯以對。轟炸過后,他路過一家百貨公司,里面的貨架很多都倒了,有一瓶黃桃罐頭從貨架上翻倒,碎了,罐頭里的汁液拉得很長,隔很長時間才會掉到地面上,他說,那是全倫敦唯一能夠聽到的聲音。
“電視記者容易犯的一個毛病就是信口開河,一定要把5分鐘填滿,所以就說一些無意義的廢話,但他不是,每一個字都精確地嵌在那里。”
柴靜學習的另一個對象是沃爾特·克朗凱特(冷戰時期美國最負盛名的電視新聞節目主持人)。她記得他曾經描寫的兩個細節:
一次是在海軍服役,對方大炮打過來的時候他們正在打牌,炮彈幾乎擊中船身了,發生了很大的震蕩,手中的牌撒得滿天都是,最后有一張黑桃A斜斜地插在了船板上;另一次是在戰爭結束之后,他進入荷蘭,在裝甲車上,士兵除了要接受姑娘們的親吻之外,還有人們紛紛向他們投擲郁金香花束,因為郁金香都是用鐵絲綁著的,他就被一根鐵絲正中鼻梁流了血,這是他在戰爭中第一次流血。
復述完畢,柴靜眼睛睜得很圓:“你看,他們不是簡單的新聞記者,而是作家,我要向他們學習如何寫作。” “以前的我,很可能就追上去了”
報道李陽家暴事件的這期節目播出后,柴靜很長一段時間覺得不舒服。
現場是這樣的——柴靜問:你為家庭做了什么?李陽回答:我一年回來二十天。柴靜再問:這是你對家庭做的最重要的事嗎?李陽回答:我本來可以回來得更少。緊接著他把問題擲向他的對手:你是一個事業很成功的女強人吧?你也是把工作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吧?柴靜當即接了招:家庭應該有很重要的價值。該不該有這樣的交鋒?事后,柴靜的朋友牟森問她:“為什么這樣?”柴靜答:“因為他反問我。”他搖頭:“反問不是原因,而是結果,他為什么反問你呢?”
這讓柴靜開始想:人一定是受到了壓力,想要反擊,才會反問。但柴靜認為自己的反應也很自然,“我是一個女性記者,也做過女子監獄的暴力犯罪調查,知道遭受暴力的女性的心理,自然就有我的價值判斷。” 2006年,柴靜采訪虐貓事件的主角,她質問將虐貓視頻傳至網上只為牟利的當事人:即使不違法,難道就不用考慮道德?另一次,在做了關于違法征地的采訪后,她又在筆記本上寫:“太沒有道德了。” 現在她顯得不那么非此即彼。“就像我們看電影的時候說這是好人,這是壞人,會熱淚盈眶或者義憤填膺一樣,都是一種刺激,人會因為迷戀這種刺激而把它變成一種模式。記者這個身份就是要把這種模式破除,把情緒變成認知,而不是對它加以判斷。” 采訪李陽后近一年,2012年的9月,柴靜采訪了李永波。這又是一個身處漩渦中心的人——在倫敦奧運會上,女羽雙打隊員于洋和王曉理因“消極比賽”被取消比賽資格,李永波深受輿論批評。他也和李陽一樣,語帶鋒芒,性格強硬。
節目進行到中段,談到林丹和李宗偉在上海的一場國際邀請賽,當時林丹領先了四球,上海觀眾為弱者加油,喊“李宗偉加油”,李永波很生氣,在賽后的新聞發布會上說:“要是再這樣的話上海我就再也不來了,怎么能為外國人加油呢?你們都不愛國。”
如果是過去,這可能會是一個短兵相接的采訪,可能會火花四濺。“無非是一些句式,比如?難道你不覺得……?,?可是有人會質疑……?用這種否定和質問的方式。有一部分記者是這么做的,觀眾也會很喜歡,但是我自己現在不會這么做。”
這次柴靜換了一種問法:你為什么這么想?李永波用他一貫的桀驁態度開始辯解。當柴靜說“體育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一定水平,觀眾對于體育文明也有更高的理解”時,李永波的態度忽然松動了。他說:“對,其實喊一喊也挺好的,這對球員在賽場上心理素質的成熟也有幫助。”
“我沒有質問他,只是提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其實這種可能性在他心里早就生根發芽了,你把土松一松,這個芽自己就長出來了。”柴靜說。
到結尾,柴靜問李永波,韓國教練因為奧運會上“消極比賽”被終身禁賽,和你的處境反差這么大,為什么?此時,李永波摘下話筒,一邊說“我要趕飛機”,一邊快步離開了現場。
以前的柴靜,有可能會追上去,“希望你回應一下這件事,在你登上飛機之前還有時間。”這次她沒有動。“電視有很強大的力量,剪輯和寫稿的時候,對于同樣的影像,放在不同的位置上加以解讀,都會有完全不同的效果。況且有些問題不一定非要問出來,你留出一些空隙,觀眾自己會補足。”節目原原本本地播出了這個畫面,而在片尾,也照例由柴靜做了一段長一分半鐘的陳述和解說。
不久后又有劉歡的采訪。過程順利,但結束后劉歡打電話來,希望談到的一些內容不要用。這部分主要關于他為何退出選秀節目,涉及一些較為尖銳的看法。這本是采訪中的重點篇幅,也是節目的新聞點和看點,但節目最終剪掉了這些片斷。
在受訪者的接受度和觀眾的接受度兩者之間,現在的柴靜選擇前者。“采訪本身有一種傲慢的可能。過去我覺得我就是觀眾的代言人,要完成他們交給我的使命,但是現在我會首先尊重坐在我對面的人,因為對這個人來說,節目播出后對他人生的影響可能是你不可估量的。最重要的是,即使我不播這些內容,同樣應該有自信完成一期質量不錯的節目。”
節目播出后,柴靜發現劉歡本人很認同,觀眾也沒有不買賬:“每個欄目會有自己的觀眾群,不用你去營造,或是大聲喧嘩來吸引。你是什么樣的節目、什么樣的人格,就會有什么樣的人來看,所以不用分辯和解釋。” “人渣也有人渣的困境”
2011年4月,柴靜的節目《看見》做了“留學生機場刺母事件”。最初廣為流傳的是一個悚動的火車讀物式的故事:一個大逆不道的孽子為了錢在機場捅了親生母親,輿論一片責罵。
“我們反對這種拙劣的市井傳奇,只有簡陋的模式,多少是智力上的懶惰。”柴靜后來在采訪中發現,弒母案無關乎道德,實情是:該留學生患有家族遺傳的精神分裂癥,幻聽和妄想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但他和家人、學校都一無所知,或是不愿面對。“我不太相信會有異常的人與事,我相信人人都是親切尋常,我想找到的就是那種真實。”
藥家鑫被執行死刑兩個月之后,柴靜采訪了藥慶衛。柴靜和節目組的共識是:每天追蹤熱點新聞,就像大火燒荒——大火一過片草不留,土地焦黑一片,而土壤里的東西關心的人并不多,這不對。他們決定等一等,等大火過去再回到原地。
事實上,節目組曾在一個月前跟藥家的人聯系,對方表示不想再說什么,節目編導告訴他們:可以,但任何時候你們想說我們都愿意聽。柴靜認為這個態度很重要:“你尊重他,不冒犯,但是保持關切。” 觀眾反映這期節目的調子過于悲情,有悖于新聞的客觀中立原則。柴”至于客觀,“客觀不代表沒有感情,客觀的反面是偏頗,感情的反面是麻木,而客觀跟感情從來不相互抵觸”。靜不理解他們說的悲情所指為何:“是說那種痛苦嗎?這是應該的吧,年邁的父母失去孩子,這是人最大的痛苦之一。
柴靜對做明星訪問一直謹慎,但《看見》里也出現了一些明星,比如姚晨、李亞鵬、貝克漢姆。在《讀庫》2012年的座談會上,她跟張立憲談起此事。張立憲的《讀庫》有一個原則就是不做顯著者,因為顯著者的話語權已經太多了,沉默的大多數話語權太少了,而且顯著者已經慢慢地不說人話了。
柴靜不再同意這種看法。“以前我會選擇,哪些人不要找我做。但是記者的本分是記錄這個時代當中任何類型的人,而不能加以個人的觀點,否則很容易因為你不喜歡這個人就不給他話語權,就會導致這個人越來越符號化。六哥(張立憲)說有的人是人渣,我說人渣也有人渣的困境,既然我們要做的是人,每個人就應該是平等的。不在于我采訪的是不是明星,而在于我采訪的是不是人。”
第四篇:柴靜演講稿
柴靜演講稿《身邊的人》
十年前在從拉薩飛回北京的飛機上,我的身邊坐了一個50多歲的女人,她是30年前去援藏的,這是她第一次因為治病要離開拉薩。下了飛機下很大的雨,我把她送到了北京一個旅店里,過了一個星期我去看她,她說她的病已經確診了,是胃癌晚期,然后她指了一下床頭有一個箱子,她說如果我回不去的話,你幫我保存這個。這是她30年當中走遍西藏各地,和各種人:官員、漢人、喇叭、三陪女交談的記錄。她沒有任何職業身份,也知道這些東西不能發表,她只是說,一百年之后,如果有人看到的話,會知道今天的西藏發生了什么。這個人姓雄,拉薩一中的女教師。
五年前,我采訪了一個人,這個人在火車上買了一瓶1.5元的水,然后他問列車員要發票,列車員樂了,說我們火車上自古就沒有發票。這個人就把鐵道部告上了法庭。他說人們在強大的力量面前總是選擇服從,但是今天如果我們放棄了1.5元的發票,明天我們就可能被迫放棄我們的土地權、財產權和生命的安全。權力如果不用來爭取的話,權力就只是一張紙。他后來贏了一場官司,我以為他會和鐵道部結下“梁子”,結果他上了火車之后,在餐車要了一份飯,列車長親自把這個飯菜端到他面前說,“您是現在要發票還是吃完以后我再給您送過來?”我問他,你靠什么贏得尊重?他說我靠為我的權力所做的斗爭。這個人叫郝勁松,34歲的律師。
去年我認識一個人,我們在一起吃飯,這個60多的男人說起來豐臺區一所民工小學被拆遷的事,他說所有的孩子靠在墻上哭。說到這兒的時候,他也動感情了,他從褲兜里面掏出一塊皺皺巴巴的藍布手絹,擦擦眼鼻,這個人18歲的時候當大隊的出納,后來當教授,當官員,他說他所有做這些事的目的只是為了想給農民做一點事。他在我的采訪中說到,征地問題給農民的不是價格,只是補償,這個分配機制極不合理,這個問題的根源不僅出在土地管理法,還出在1982年的憲法修正案。在審這個節目的時候,我的領導說了一句話,這個人就說的再尖銳,我們也能播。我說為什么?他說因為他特別真誠。這個人叫陳錫文,中央財經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
七年前,我問過一個老人,我說你的一生已經有過很多挫折,你靠什么保持你年輕時候的情懷,他跟我講有一年他去河北視察,沒有走當地安排的路線,在路邊發現了一個老農民,旁邊放著一副棺材,他下車去看,那個老農民說因為太窮了,沒錢治病,就把自己的棺材板拿出來賣,這個老人就給了他500塊錢拿回家。他說我講這個故事給你聽,是要告訴你,中國大地上的事情是無窮無盡的,不要在乎一時的得失,要執著。這個人叫溫家寶,中華人民共和國總理。
一個國家是由一個個具體的人構成的,它由這些人創造并且決定,只有一個國家能夠擁有那些尋求真理的人,能夠獨立思考的人,能夠記錄真實的人,能夠不計利害為這些片土地付出的人,能夠捍衛自己憲法權力的人,能夠知道世界并不完美,但仍然不言法理、不言放棄的人,只有一個國家擁有這樣的頭腦和靈魂,我們才能說我們為祖國驕傲,只有一個國家能夠尊重這樣的頭腦和靈魂,我們才能說,我們有信心讓明天更好。
夜色溫柔,親愛的柴靜
這一生,那么長,我以為,它必須留下存在的痕跡。
這一生,又那么短,我以為,它實際完全沒有印跡,一個普通人的行走,那么渺小,曾經的過程雖窮其一生,在浩瀚的時空中終將逐漸湮滅。
一個普通人的行走,在20歲之前,我始終不明確它對社會倒底有沒有意義,有什么意義。直到20歲,在許多寂靜的夜色里,聽到了柴靜的《夜色溫柔》。
她說: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站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她說:一朵花中看世界,一粒砂中見天堂,紅塵有我,請為我聆聽。
她說:我是柴靜,火柴的柴,安靜的靜。
她說:夜色溫柔。
柴靜,夜色溫柔,夜色溫柔,夜色溫柔,柴靜,親愛的柴靜。
黑夜里,她的聲音那么憂傷,穿過厚重的夜,將人生的悲涼猝不及防地推陳出來;她也有明媚時,那是在為了安慰更憂傷和迷茫的人們時,但對她了解較多的人們卻仍能夠感受到她仍然遠遠地站在紅塵外,憂傷地看著里面憔悴翻滾的靈魂,無助的難過。
九十年代的湖南,夜色降臨后,商業與娛樂都收斂了起來,而文化開始呼吸生長,在貌似平靜的夜里繁榮、漫延。
漫長的夜,卻是靈魂盛大的舞臺,夜色下迷離涌動的靈魂,借著黑暗游蕩、碰撞,或者僅僅只是喃喃自語。
柴靜,她在黑夜里,安靜地點上一盞小燈,燈光雖然微弱,仍然有搖擺,卻給清醒的人以溫暖,給迷惑的人以方向,給堅持的人以力量,她的聲音,雖然憂傷,卻安定游蕩的靈魂。周末的夜晚,從此清醒與明媚都始于十點半,在一個個周末夜,聽著這個城市的心事,用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看單薄的靈魂紛飛寥落,從此原諒了自己。
原諒了自己的羸弱,原諒了自己的膚淺,原諒自己成長中的一切,也明白了唯獨不能夠原諒自己的身不由已。從此,愿意在頭頂的天空與腳下的身影中并不自由地一路前行,且自此在路上步履平緩,始終面帶微笑,看到周圍山花爛漫,金色陽光漫山遍野,生命在安寧快樂中互相握手至福。
是的,一個人能被另一個人如此深刻的影響,則斯人幸矣,自己的行為,氣質必然會有她的影子相伴,而旅途不寂寞,生活的航燈對于每一個蹣跚前行的人代表著永生不滅的希望,而旅途的加油站往往來自于這些影響你至深的人.一個人能如此深刻的影響另一個人,則斯人更幸.自己的言行,思想不但為自己所踐行,而且有千萬人同行.柴靜,應當撫心幸之,一個人的思想能夠達到如此,本是幸事;一個人因其思想能夠被追隨,幸之又幸;而其思想能夠影響這許多人,豐富和指導這許多人的人生,誠然是追隨者之大幸,但亦是被追隨者之幸。人生如此,當以立而撫心,微笑嘆幸,更明媚前行。
第五篇:柴靜演講稿
柴靜的演講稿《認識的人,了解的事》獲得首都女記協演講大賽特等獎,下面是我轉載的演講稿:
十年前,在從拉薩飛回北京的飛機上,我的身邊坐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是三十年前去援藏的,這是她第一次因為治病要離開西藏。下了飛機下很大的雨,我把她送到了北京的一個旅店里頭,過了一個星期我去看她,她說她的病已經確診了,是胃癌晚期。然后她指了一下她的床頭有個箱子,她說如果我回不去的話你幫我保存這個。這是她三十年當中走遍西藏各地,跟各種人,官員、漢人、喇嘛,三陪女交談的記錄。她沒有任何職業身份,也知道這些東西不能發表,她只是說,一百年之后,如果有人看到的話,會知道今天的西藏發生了什么。這個人姓熊,拉薩一中的女教師。
五年前,我采訪了一個人。這個人在火車上買了一瓶一塊五毛錢的水,然后他問列車員要發票。列車員樂了,說我們火車上自古就沒有發票。然后這個人把鐵道部告上了法庭。他說,人們在強大的力量面前總是選擇服從。但是,如果今天我們放棄了一塊五毛錢的發票,明天我們就有可能被迫放棄我們的土地權、財產權和生命的安全。權利如果不用來爭取的話,權利就只是一張紙。他后來贏了這場官司,我以為他會跟鐵道部結下梁子,結果他上了火車之后,在餐車要了一份飯,列車長親自把這個飯菜端到他面前說,您是現在要發票呢,還是吃完了之后我再給您送過來?我問他,你靠什么贏得尊重?他說,我靠為我的權利所做的斗爭。這個人叫郝勁松,三十四歲的律師。
去年我認識一個人,我們在一起吃飯,這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說起來豐柴區的一所民工小學被拆遷的事。他說所有的孩子靠在墻上哭,說到這兒的時候他也動感情了,然后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塊皺皺巴巴的藍布手絹兒擦擦眼睛。這個人十八歲的時候當大隊的出納,后來當教授當官員,他說他所有做這件事的目的只是想為農民做一點事。他在我的采訪中說道,說征地問題給農民的不是價格,只是補償,這個分配機制極不合理。這個問題的根源不僅出在土地管理法,還出在1982年的憲法修正案。在審這個節目的時候,我的領導說了一句話,說這個人就算說的再尖銳,我們也能播。我說為什么?他說因為他特別真誠。這個人叫陳希文,中央財經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
七年前,我問過一個老人。我說你的一生也經歷過很多挫折,你靠什么來保持你年輕時的情懷?他跟我講有一年他去河北視察,沒有走當地安排的路線,然后在路邊發現了一個老農民,旁邊放著一副棺材。他就下車去看。那個老農民說因為太窮了沒錢治病,就把自己的棺材板拿出來賣。這個老人就給了他五百塊錢,讓他回家。他說我講這個故事給你聽是要告訴你,中國大地上的事情是無窮無盡的,不要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要執著。這個人叫溫家寶,中華人民共和國總理。
一個國家是由一個個具體的人構成的,她由這些人創造并且決定,只有一個國家擁有那些尋求真理的人,能夠獨立思考的人,能夠記錄真實的人,能夠不計利害為這片土地付出的人,能夠去捍衛自己憲法權利的人,能夠知道世界并不完美,但是仍不言乏力,不言放棄的人,只有這個國家擁有這樣的頭腦和靈魂,我們才能說,我們為祖國驕傲。只有一個國家珍重這樣的頭腦和靈魂,我們才能說,我們有信心,讓明天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