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十一歪曲經典
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十一:歪曲經典(2009-01-24 14:58:42)
標簽:雜談
歪曲經典
分類:教學資料
——在導致荒謬的辦法中,有一種辦法是利用眾所周知的經典作背景,然后作出歪曲的荒謬的解釋,這種方法的戲渡性極強——
在導致荒謬的辦法中,喜劇性效果比較強的要算歪曲經典法。因為經典最具莊嚴的意味,語言又多為人所共知,一旦小有歪曲,與原意的反差就分外強烈。在我國,古典經籍又多為文言,與日常口語相去甚遠,在通常情況下,不要說加以歪曲,就是把它翻成現代漢語的口語或方言,也可能造成極大的語義反差,產生不和諧之感而顯得滑稽,如一首唐朝的詩中寫到一個男子為一個姑娘所動而尾隨之,寫得很有詩意,可是把它翻成現代漢語的“盯梢”,就不但一點沒有詩意反而顯得很不正經了。又如一個語文工作者把唐朝這種輕薄青年翻譯為現代漢語的“阿飛”,就變得極其滑稽了。這是由于古典詩歌的莊重的或浪漫的詞義作為國人潛在的、共同的意識是相當穩定的,千百年來已經沉積在人們的無意識中,只要在語義上、風格上稍有誤差,人們都十分敏感,以致在還沒有來得及意識到為什么,就可能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司馬遷的《史記》上有一句名言,叫做“一諾千金”,說的是秦漢之際,和劉邦一起打天下的武將季布,只要他一答應,多少金錢也無法改變。香港有個笑話就歪曲地解釋了這個典故:
有一位女士問先生:?‘千金一諾’怎么解釋??先生說:?‘千金’者,小姐也,‘一諾’者,答應也。意思是,小姐啊,你答應一次吧。?
把歷史英雄的典故,通過詞義的曲解變成了眼前求愛的語言媒介,二者之間距離有多遙遠,則滑稽的程度有多大。對于立志談吐詼諧者,對這一規律應當深深領悟。通常人即使要作暗示性的表達,也都易傾向于近取譬;然而近取譬,容易抒情,卻不容易產生不和諧和相當的滑稽感和詼諧感。要使自己的講話有諧趣,則應從不甚切合的遠處著眼,以遠取譬為上。古代典籍之于凡人,一般距離都十分遙遠,既遙遠而又歪曲,自然容易生諧趣。古與不古不是問題的最關鍵之處,最關鍵仍然是曲解。
如果這種曲解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鏈鎖性的,其諧趣則相應層層放大。
有一個縣官,處理一切事情的唯一依據是一本《論語》,他常說:?人家都說,半部《論語》可以治天下,何況我有整整一本。?
有一天早上,他升堂判處三個賊人。
第一個賊人偷了一只小雞,縣官一翻《論語》,便判道:?黃昏時分,將此人處死。?旁邊一位幕僚暗暗對他說道:?太重了!?縣官瞪大眼睛嚷道:?《論語》上不是說過:‘朝聞盜,夕死可矣’嗎??其實,《論語》的原文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第二個賊偷了一口鐘,縣官看過《論語》以后,匆忙宣布釋放。幕僚莫名其妙,縣官說:?《論語》云:‘夫子之盜鐘,恕而已矣。’圣人規定盜鐘要寬恕。?
其實《論語》的原文是:?夫子之道,忠怒而已矣。?
他不但讀了白字,而且弄錯了句讀。
第三個是殺人放火的慣犯。縣官看了案卷,知道此人的父親也是個大賊,三年以前已經被斬首。他竟馬上離座,對賊人納頭便拜,連聲說道:?‘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你是個大孝子,公差無禮,還請見諒。?
三個案件由于對《論語》的曲解程度和宣判失當的程度越來越離譜,因而顯得越來越荒唐,詼諧效果也就隨之層層遞加。
這種詼諧故事結構看似復雜,好象難得有這樣互相鏈鎖的巧合事件,但是,對編故事的人來說,并不是先有三個故事巧合于《論語》中的語句,而是倒過來,先在《論語》中選三句可能被歪曲者,以同音異義為媒介,使經典原義與故事中的現場歪曲語義盡可能拉開距離,導致顯而易見的荒謬,最后按荒謬的程度順序編排,把最嚴重的放在最后作為高潮。
這種歪曲經典的方法很便于放在表演性的幽默上,而難于直接用之于人際交往或談吐之間。但若能改變角度,結合其它方法則仍可以用之于人際交往之間,增加談吐的諧趣。至少可以在兩方面加以引用。
一是用以針對自己,即用之于自我調侃,如故作蠢言或故作大言,以大智若愚的姿態出現,使對方與你之間縮短心理距離,增加分享諧趣的渠道。當然這得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心領神會,對方至少要熟悉你所歪曲的經典,同時對方的智力能夠達到明白你是故意歪曲的水平。如果他達不到這種程度水平,把你的故意歪曲,當作無意的錯誤,還起來糾正你,那就必然導致幽默感的喪失。文革期間紅衛兵武斗時打語錄仗,雙方各引“革命不是請客吃飯”為自己的暴力作理論根據,雖都有歪曲,但并非有意作趣,互相無戲謔之共識,因而只有愚
昧,而無幽默之智慧。同樣一段語錄如果今天用在青年朋友間野餐,有人過分緊張地搶先取食,這時若有人把“革命不是請客吃飯”歪曲一下。對那個搶先取食者不動聲色地說:“喂,請客吃飯,可不是革命呀!”則談諧之趣頓生。在西方有兩句經典性格言:“上帝支配眾人的生命。”“殺他同類的人有罪。”這是家喻戶曉的。有一個西方劇作家讓他的人物說了這樣一句話:“只有上帝有權利殺他的同類。”由于西方人對原來的兩句話有深刻的共識,因而很容易領悟到詼諧之趣。同樣的這一句話,在中國人中間就不會有什么詼諧的效果。二是用來諷喻他人。有時不便直接指示對手的錯誤,可以借講故事的形式,把對手的錯誤轉移到古人頭上去。
當然,這時需要類比得當,而且分寸也需斟酌。如果類比不當,對方可能無所感覺,如果類比過分直露,可能失去分寸,不但顯示不出你的智慧的豐富,而且會招致對方的反感。立志于談吐幽默詼諧者切忌“引喻失當”,諸葛亮在出師前上表蜀主劉禪,就提出過這樣的警告。這是因為作為蜀國的君主,他的地位要求他講話要明確,不可含糊,而且要有威嚴,引喻失當可能有損威嚴。
當然,在今天,任何人都不需要皇帝的威嚴,但是在領導與下級之間,教師與學生之間,父母與子女之間,有時也要有一點嚴肅性,有時則要有一定的親切性。以歪曲經典之法喻人,既可產生親切感也可導致輕浮感,其間分寸,應視具體環境與關系性質靈活掌握。文武之道,一張一弛,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只有在長期的實踐中,才能深深體會,準確掌握。
第二篇: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十 答非所問
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十: 答非所問(2009-01-24 15:07:48)
標簽:雜談
答非所問
——問的是曲子如何,回答說詩歌很好,這于邏輯不通,卻很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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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說來,幽默感是一種輕松的情緒,它有利于寬松人際關系。過分緊張的對峙,會使幽默無用武之地。幽默可以緩和對峙,但不管怎樣緩和,它畢竟還是對峙。幽默有它的局限,它只能在程度上緩和對峙,而不能在性質上改變對峙。
在原則性的對抗中,能寸步不讓,又能帶上幽默的色彩,這種幽默屬于硬性幽默。但是對原則的堅持,并不一定要鋒芒畢露,收斂鋒芒而又英氣逼人才顯出硬性幽默的威力。
一個畫家去拜訪德國著名畫家阿道夫·門采爾,向他訴苦:“我真不明白,為什么我畫一幅畫用了一天工夫,可是賣出去卻要一年?”
門采爾認真地說:“請倒過來試試吧,親愛的!如果你花一年工夫去畫它,那么只用一天工夫就準能賣掉。”
門采爾本來是批評這位畫家作畫粗制濫造的,可是用了一種建議的、假定的語氣來表述,特別是用了“倒過來試試”這樣的俏皮話,就把批評的鋒芒收斂在溫和的語氣之中了。為了把硬性的鋒芒藏起來,幽默家常常使語言帶上玄虛感,讓你一下子摸不著頭腦時為他擊中。
一位打扮時髦的富商的妻子,來拜訪一位名作家。她想知道的是什么是開始寫作的最好方法。
“從左到右。”作家回答。
表面上順順當當地作了回答,實際上等于沒有回答,這意味著,這個問題根本不值得回答,這里硬性的鋒芒被“從左到右”的毫無實用價值的玄虛話語掩蓋了。
絕對硬性的幽默是沒有的,因為幽默之所以成為幽默就是因為它是軟的、含蓄的、輕快的。硬性幽默中,不管怎樣,也有軟性的成分,哪怕是攻擊性很強的,也得軟化。硬性幽默感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軟硬兼施的工夫。硬性幽默的藝術可以說是某種用軟性語言表達某種硬性原則的藝術。原則是堅定的,但是軟化的巧妙各有不同。把鋒芒別出心裁地偽裝起來是硬性幽默家的基本功夫。
有個向導,陪伴一位法官打獵。回來時,有人問他:“法官今日收獲如何?” “法官槍法高明,”他回答:“只是上帝對于飛鳥特別仁慈。”
實際上他說的是飛鳥很幸運地逃過了法官的子彈,可是他把原因歸諸上帝。軟化的玄虛感由于他口頭上肯定了法官的槍法高明而增加。
這里軟化的方法就是玄虛化的方法,間接化的方法,曲折化的方法,不怕自相矛盾的方法。
有時,為了更玄虛一點,更曲折一些,不惜采用答非所問的辦法。
德國一位名叫貝侖哈特的年輕鋼琴家為詩人席勒的詩《鐘之歌》譜曲后,特地舉行了一個演奏會,把大名鼎鼎的勃拉姆斯也請來了。勃拉姆斯凝神地聽著,有時還滿意地點點頭。演奏結束后,貝侖哈特問勃拉姆斯:“閣下是否很欣賞此曲?”勃拉姆斯笑著說:“《鐘之歌》到底是首不朽的詩。”
問的是曲子如何,答的是詩很好。答非所問,似乎連起碼的邏輯也不懂,很玄,但也很曲折地暗示,他所欣賞的是席勒的詩而不是貝侖哈特的曲。
回答越是玄,幽默的硬性越是減弱,而到了答非所問、顧左右而言它的程度,軟性就占了上風。原因是針對的鋒芒完全收斂了,正是為了回避正面的攻擊性才不作直接的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
軟硬兼施,曲盡其妙,才是幽默家高明的表現。
第三篇: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七:不動聲色
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七:不動聲色(2009-01-24 15:13:13)
標簽:雜談
(一)不動聲色
分類:教學資料
——越是臉上流露出笑容,越是減少幽默的效果;越是裝出對笑料無所感應的樣子,越是成功——
幽默感是與顯而易見的可笑聯系在一起的,愈是可笑,愈有幽默的效果。但是發出笑聲是聽眾的事,是對方的事,而不是說出幽默語言的人的事。可以說,有一條這樣的規律,講述幽默語言的人越是沉不住氣,越在臉上表現出驚奇、流露出笑容,越是減少幽默的效果。中國古代有一本專門研究笑的專著叫做《半庵笑政》其中有一篇“笑忌”,除了指出切忌“刺人隱事”、“笑中刀”、“令人難堪”以外,還特別指示:不可“先笑不已”。這個禁忌與美國幽默作家馬克·吐溫在《怎樣講故事》中所提出的原則是一樣的。
馬克·吐溫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在炮火連天的戰場上。一個士兵腳受了傷,他請另一個士兵把他背下戰場,可是飛來的彈片把受傷的士兵的頭削去了,而那背著自己朋友的士兵仍舊飛奔不已。這一切被在場軍官看見了。軍官叫道:“你背著個沒頭的尸體跑什么呀!”那士兵停下來看了看自己背上的朋友,大惑不解地說:“可是他剛才叫我背他的時候,還是有頭的呀!”這個故事自然是很好笑的。可馬克·吐溫說,在美國講這個故事的兩個人卻有不同的講法,一個是一面講,一面預料到聽眾會感到可笑,他自己總是忍俊不禁地先笑起來。馬克·吐溫認為即使這個人能引動聽眾也跟他一起笑,也沒有什么講故事的才華。而另一個講故事的人則不這樣,他不動聲色,裝得象個鄉巴佬的樣子,好象他絲毫沒感到這故事有什么可笑之處。馬克·吐溫認為,這樣的演員更能引起聽眾的笑聲,而且與前者相比,后者才是個有天才的人。
原因何在呢?幽默的趣味既不是一種單純的情感,也不是單純的智慧,它是一種復合的東西,其中包含著荒誕與機智、同情與隔膜之間的對比或反差,一面講,一面笑,卻減少了這種反差,明明很可笑,而講故事的人卻顯出很笨拙、很遲鈍的樣子,無疑就增加其中的反差,自然也就增強了幽默的功能。
這個規律有相當廣泛、相當普遍的適應性,我國的相聲大師侯寶林的舞臺表演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在舞臺上十分放松,他的表情,他的面部肌肉都很松馳,他一點也不想顯得比聽眾更早預見到笑聲即將爆發,相反,即使笑聲爆發了,他仍然一副松松垮垮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這一點上,他比他的后輩如姜昆要爐火純青得多。王蒙在一篇文章中說過,他認為侯寶林勝過姜昆之處就在于他的放松、他的不動聲色。可以說,幽默的秘訣之一就是與笑聲、與對
于謎底的揭示拉開距離,幽默的大敵不但是“先笑不已”,而且也是后笑不已。你越是做出對笑料無所感應的樣子,你越是成功。
這一點,不僅適應于舞臺幽默,而且適應于日常人際的幽默談吐。很多人在看出對手的可笑、愚蠢時,或者感到自己受到不公正評價時,往往沉不住氣,不是自作聰明地笑起來,就是自以為是地發火。而一笑、一火,幽默感就被破壞得無影無蹤了。南朝劉義慶所作《世說新語·雅量》第六條記載了當時荊州刺史殷浩的一個故事。說是殷潔有一個朋友喜歡寫賦體文章,格調屬于滑稽打油之列。殷浩可能因為朋友感情,對他的賦評價很高,而且把賦拿給當時一個名人王恭去看。說是水平相當不錯,說著從手包中拿出來。王恭讀時,殷浩在旁邊笑個不停。王恭的眼界很高,自然瞧不起這格調不高的賦;但是他并不因為看出賦的作者和殷浩的淺薄而露出一絲一毫的聲色,他既不說好,也不道壞,只是用鎮紙的如意把文章壓得平整一點而已。殷浩到這時才感到自己不高明而“悵然若失”起來。殷浩的失敗正如馬克·吐溫所說的那個沒有才華的演員,而王恭明明看透殷浩的可笑而不笑,用不動聲色來逼得殷浩感到自卑,正如馬克·吐溫所稱贊的那個有天才的藝術家。
把聰明放在臉上只能破壞幽默,而把傻相放在臉上卻能強化幽默。寫作于我國元明之際的《玉堂叢話》記載著這樣一個故事:有一位曾經官至“太史”的叫陳嗣初的閑居在家,一日來了一位客人,自稱是宋代詩人林和靖(就是寫了“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的林逋)的后代,他帶了自己的詩來作為晉見之禮。這位陳嗣初很有點學問,也挺有幽默感,他一下就看出來者假冒林和靖的后代。他的幽默感使他不動聲色,只是到內室去拿了一本書給來者看,這本書就是《林和靖傳》。當這位客人讀到傳中所寫:“終身沒有娶妻,沒有兒子”時,讀不下去了。這位陳嗣初這時顯示了他很高的智慧和幽默的才華。但是很可惜,他大概是弄不清幽默和表面的、直接顯露的聰明不相容,這時他忍不住感到自己的高明而笑起來,這已經犯了“后笑不已”的忌了。可是他還不過癮,又吟了一首這樣的詩:“和靖先生不娶妻,如何后代有孫兒(這個字按古韻讀如 ni)。想君必是閑花草。未必孤山梅樹枝”(按:最后一句暗用了林和靖寫梅花的名句的典故)弄得這位可憐的冒牌貨狼狽不堪地溜之大吉。陳嗣初勝利地顯示了他的聰明才情,卻破壞了很別致的幽默感。
幽默的最大功能是減輕心理壓力,防止或消除緊張的人事關系,提高自己的人格,開闊自己的胸襟,特別是在自己精神上占了優勢以后,幽默可以用來保護你的對手的自尊心和人格,陳嗣初畢竟是個做官的,學問很高,而人格并不高,他不懂得用不動聲色與對手共同分享幽默之樂,更不懂得損人過甚不但破壞了幽默,而且破壞了自己的人格。
所以幽默感強的人,也往往有對對手充分的同情心,即使處在矛盾尖銳的情境中,也不愿鋒芒畢露,而寧愿高深莫測。不但喜怒不形于色,而且好惡也不溢于言表。這正是一些富于幽默感的政治家在處理某些敏感的外交問題時常用的方法。前些年日本和美國作為盟國,在經濟關系上出現了相當尖銳的矛盾,主要集中在日本的封閉性市場和美國對日貿易赤字的矛盾長期得不到解決。前日本首相中曾根訪美期間,在洛杉磯與前美國總統里根相會,討論兩國的政治和經濟問題,并未找到適當的解決矛盾的途徑。在一次工作午餐席上,里根突然
給中曾根講了個笑話:有一個人被洪水困在屋頂上,一位好心的人劃船經過,提出幫助他逃生,他拒絕了,說他相信上帝會救他;不久又來了一艘摩托艇,但也被拒絕了;后來又有一架直升飛機前來救援,同樣沒有成功。這個人最后被洪水淹死了。在天上,此人抱怨上帝沒有救他。上帝回答說:“我曾派了兩艘船、一架直升飛機去救你,卻都被你拒絕了。”里根只是說笑話,并沒有解釋笑話的含義。中曾根的一些隨員解釋說,這是里根抱歉之意,因為日本曾數次開放日本市場,但美國至今未能掌握住機會,將美國產品推銷到日本。中曾根聽后感到頗為欣慰。但是別的官員卻另有解釋,他們認為里根的意思是,美國已經給過日本幾次機會,讓日本設法為美國產品真正打開大門,但是日本并沒有誠心誠意地掌握機會,因此,美國將來只好采取保護政策或報復措施。這樣的解釋讓中曾根聽了很不舒服。幸虧里根并沒把他的全部意向直接講出來,要是真露出聲色來,還不知道讓中曾根多不痛快呢。對于富于幽默感的里根來說,與其鋒芒畢露,不如高深莫測,讓你懷著神秘不安的心情去猜測,而他就可以讓自己的幽默帶上某種神秘的色彩。當然,只有在里根與中曾根這樣的身份的人中間,這種神秘感才有它特殊效應,因為他們代表的是兩個世界上非常重要的國家,他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有極大的重要性,都值得人們,特別是關注兩國關系的人去費盡心機地分析鉆研。如果不是這樣的人物,而是普通人物,在通常情況下就不可能被詳加分析。當然這是通常情況下,而不是特殊情況下,應該說,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在特殊情況下,在特殊的對象心目中,有特殊的重要性(例如在談戀愛和競爭合同的雙方之間)時,如果一方把他的幽默語言籠上一層神秘使對方感到高深莫測,就不但是有利的,而且是容易被對方欣賞的。
這個規律不但在人際交往中,而且在舞臺表演上也是適用的。法國一個作家薩馬·吉特里在評論卓別林時這樣說:“卓別林使我們笑得熱淚盈眶,他能令人不得不笑,他能使安格魯人、撒克遜人,拉丁語系人、斯拉夫語系人、中國人、黑人、以及老老少少的人都發笑。然而他的幽默是并不完善的,因為有一個人從來不笑,這個人就是卓別林本人。”吉特里在這里用俏皮話說出了他對卓別林的最高贊賞。
很可惜,我們許多相聲演員還沒有真正悟出這個道理。
第四篇: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十六一語雙關
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十六:一語雙關(2009-01-24 14:50:35)
標簽:雜談
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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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用這種方法的關鍵是找到一個能容納不同內涵的概念或詞語——
在人類的生產實踐、社會斗爭和科學研究中,為了保證思路的一貫,人們所使用的概念必須統一,不能朦朧模糊,不能任意偷換,否則,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不論是書面的還是口頭的,都無法深入下去。正因為這樣。古希臘的亞里斯多德在他的邏輯學中所規定的第一條就是概念的同一律,也就是概念的統一律。這是一條最重要的規律。至于后面的矛盾律、排中律,不過是同一律的另一種說法,所著重的都是防止概念被偷換,它的公式是: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是一,又是二。
但是幽默是一種情感思維,它可以超越通常的理性邏輯規范,它可以因偷換概念而提高其價值,這一點與科學研究有著明顯的不同。在科學論文中,為了防止概念轉移,防止在行文中概念交叉重疊,一語雙關,就對基本概念下嚴密的定義;在幽默思維中,就絕對不用這種方法,為了方便于偷換概念,幽默家專在那些界限比較模糊的概念上做手腳,他特別鐘愛含義比較易于轉移的那一種。
一語雙關常常是用來轉移概念的良好媒介。
雙關語的特點是同一概念中包含著兩種不同的意思。它與一般的概念偷換不同,在一般的概念偷換中,行文過程中被偷換的概念逐漸消失,而另一個概念成為主體,最終只有一個意思起作用。如:
甲:我求你一件事,你能為我保密嗎?
乙:當然可以。
甲:近來我手頭有點緊,你能借給我些錢嗎?
乙:不必擔心,我就當沒聽見。
這里乙的最后答復把“借錢”的要求偷換為保密的要求。表面上他同意保密,而且在程度上還強化了,沒聽見,自然也不會傳播出去;但實際上他是對借錢的要求只當沒有聽見,因而也就不會借。幽默的核心全在于此,原來的概念(借而不泄露出去)已經被排除。而一語雙關則有異于此,有時兩種概念最后并存。例如中國古代有一個笑話:
有對夫妻急于要有個兒子,在生下第二個女兒時,便把她取名為“招弟”。第二年又生了一個女兒,便取名“再招”。第三年仍生女兒,他們仍不死心,就取名“又招”。第四年還是生女兒,他們不得不認命了,只得將這個最小的女兒取名為——“絕招”。
這里的“絕招”有兩個意思。第一個意思是終止再招的意思。第二個意思是拿手好戲的意思。這兩個意思同時并存、互相沖突,才顯出了輕喜劇的幽默意味:終止再招是終于認輸的結果,而絕招恰恰是得意之作的意思,二者結合在一起便使“絕招”帶上了反語的色彩,格外顯出重男輕女者的無可奈何哭笑不得的心態。
在偷換概念構成幽默的方法中一語雙關的難度最大,幽默家的任務是找到一個能容納不同意思的概念,而且要讓兩個概念在具體上下文中同時顯現。
如果最后這雙重意思是互相抵牾的,那么其喜劇色彩就更濃,幽默感就強。如果雙重意思并不互相抵觸,而是可以和平共處的,則喜劇性就微妙些。但不管兩者是否沖突,均以互相不相協調為上。我國唐朝段成式著的《酉陽雜俎》中有這樣一段故事:唐明皇封禪泰山,張說被任命為封禪主管官,按照慣例,封禪后官員都要晉升一級。鄭鎰因為是張說的女婿,本為九品,卻一下子晉升到五品。在一次盛大宴會上,唐明皇見到穿著五品紅袍的鄭鎰感到奇怪,問他怎么晉升得這么快,鄭鎰很窘,答不上來。當時玄宗身邊有個幽默機智的名演員叫黃播綽,號稱“滑稽之雄”,《唐闕史》說唐玄宗一天不見他“龍額為之不舒”。正在這個當口,黃播綽恰好在場,他一語雙關地說:“此乃泰山之力也。”
這里泰山有雙重語義:第一,泰山為我國東部沿海平原上之雄偉高大之山,又是明皇封禪的對象,泰山之力,乃非同尋常之神圣莊嚴力量也。第二,泰山又是岳父之稱,意指岳父張說的人關系。一為物,一為人,二者雖不絕對排斥,但也頗有距離,二者同時“和平共處”,顯得耐人尋味。
一語雙關的幽默并不為中國人所獨有,外國人也常用此法。不管中外,往往都以同字異義詞為媒介。美國的心理學家赫伯·特魯在一些研究生中常常感到需要用自我調侃的辦法來縮短自己和年青人之間的距離。因而他在演講時常常要主持會議者開開他的玩笑,而他自己
雖然也十分嚴肅地看待自己的工作,但卻以十分輕松的態度來調侃自己的學位和頭銜。例如他有時說:
“我有degrees(學位),但是你們可別被它嚇住了,溫度計也有degrees(度數)。”
他利用了英語degrees的兩個含義來構成雙關語。如果把兩個degrees都理解為學位,就成為:我有學位,溫度計也有學位;如果把degrees都理解為度數,就變成:我有度數,溫度計也有度數;如果把degrees理解為學位或度數,那就是:如果我有學位或度數,那么溫度計也有學位或度數。三者同樣是很幽默的,由于學位之尊嚴與度數之無足輕重的對比而構成心理預期之失落和情感的波動。
美國的一位幽默女作家,有一次不得不聽一個毫無幽默感的人發表觀感。
這位毫無幽默感的人并不知道作家對他已經受不了了,還在自作聰明地訴說:“我無法忍受(英語作bear)呆瓜。”
這位女作家一語雙關地說:“哦,真有趣!可你母親就能。”
在英語中,動詞bear除了有忍受的意思以外,還有生產的意思。女作家的意思是你不能忍受呆瓜,可你母親就能忍受你這樣的呆瓜。她用了一個雙關語bear,表面上好象是說你母親就能把你生下來的意思。
幽默感是與顯而易見的刻薄不相容的,幽默家應該把對人的貶意淡化。一語雙關提供了另一重語義把你的攻擊鋒芒掩蓋起來,使你的智慧情感和人格得以升華。
第五篇: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十三親切戲謔
幽默談吐自我修養之十三:親切戲謔(2009-01-24 14:57:00)
標簽:雜談
親切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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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謔的攻擊性的程度與人際關系的親切程度有一個反比定律——
在人際交往中,真正攻擊性的幽默相對來說是比較少的,純調笑性的往往居多。但即使是純調笑性的,往往也帶著假定的虛幻的攻擊性,日常生活中的開玩笑、取綽號,都屬此列。攻擊性如果對于陌生人,則不管多么虛幻,也都是不禮貌,可能引起不良后果;但是如果是在非常親近的親屬或朋友之間,恰恰又是交流情感的一種常用方法。攻擊性更強烈的幽默,可以稱之為戲謔性幽默,這種幽默的親切感也更強些。越是親近,越可攻擊;越是疏遠,越要彬彬有禮。
這也許可以稱之為反比定律。
可以設想,你來到一個親戚朋友家,如果你與他們非常友好,經常往來,不但家長與你熟悉,而且他的家屬與你也非常熟悉,這時你就有條件與他們一家動用調笑性,甚至戲謔性幽默。比如說這家的女主人很胖,常為衣服越來越緊所苦。你一到,她便忙碌起來,倒茶、拿水果,這時你可以非常認真地制止她:“別動!千萬別動!”她自然感到奇怪,然后你慢吞吞地解釋:“你再動,衣服上的紐扣都要飛了。”于是主婦自然會報以一笑表示理解你的詼諧。
但是如果你與這個家庭之間還沒有親切到一定程度,這樣使用戲謔性幽默不但不會有助于創造親切氣氛,反而可能產生心理隔膜,甚至種下沖突的種子。
幽默有許多奇妙的優點,但是有一個不可克服的缺點,那就是他只能緩解心理上的緊張,并不能解決實際問題,甚至不能解決智力上的難題。這種局限在戲謔性幽默中尤其顯著。如果戲謔性用在陌生人中間,不輔以切實的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很可能會導致誤會。比如,碰到這樣的場景:
旅客:“到火車站要多少錢?”
出租汽車司機:“先生,七十元。”
旅客:“我的行李該付多少錢?”
司機:“免費。”
旅客:“好吧,請你把我的行車載到火車站,我自己走路去好了。”
這種戲謔的意義,只有在你立即明白無誤地把七十元付給他之時,才顯示出來。否則可能引起通常偏重實用價值而缺乏幽默感的司機的困惑或惱火。
自然,在十分親近的人中間,有時并不需要這樣的輔助性的東西,原因是戲謔性幽默通常都是虛幻的,不可實現的,不言而喻純粹是調笑性的,這樣的戲謔建立在互相深刻的洞察的基礎之上,強烈體驗這樣的相互洞察,會變成一種心靈的快樂享受。
馬克思與詩人海涅有深厚的友誼。馬克思受到當局的迫害不得不離開巴黎。臨行前,他給海涅寫了一封信,這樣說:
“親愛的朋友,離開您最使我痛苦,我真想把您打到我的行李中去。”
這里的戲謔性不是由于陌生人間的切實可行的方法的附加顯示出來,而是由于其不可行性而顯示出來。
有時這種戲謔性幽默會達到非常高雅的抒情詩的境界。
美國哲學家桑塔亞那選定春節的某一天結束他在哈佛大學的教授生涯。這天,在哈佛大學禮堂講最后一課的時候,一只美麗的知更鳥停在窗臺上,不停地歡叫著,這時正好他的演講也結束了。桑塔亞那出神地打量那只小鳥,許久,才轉向觀眾,這樣宣告他的演講結束:
“對不起,諸位,失陪了,我與春天有個約會。”
這樣的抒情性幽默,出自一個行將退休的教授之口,格外使人感到他的樂觀精神和純潔心靈。
戲謔性幽默一般是一些無傷大雅的噱頭,在大多數情況下都用之于互相揶揄,有時多多少少帶一點輕微的攻擊性。對于幽默中的攻擊性,一定要有非常準確的分寸感,過失和不足都會導致失敗。為此,幽默家必須有過人精致的感覺能力和理解能力。
一位非常有錢的貴婦人,邀請意大利著名提琴家帕格尼尼第二天到她家去喝茶,帕格尼尼同意了。告別時,她特別補充說:“親愛的藝術家,我請你千萬不要忘記,明天來時帶上您的琴。”
“這是為什么啊?”帕格尼尼驚訝地說,“太太,您知道,我的提琴是不會喝茶的!”
帕格尼尼明明看出,貴婦人用請茶的借口,請他演奏;但他非常含蓄地表現了他的洞察,含蓄到遲鈍的貴婦人不一定能馬上弄清楚這位小提琴大師究竟是想拒絕還是在開玩笑。這在分寸感上處理得十分成功,再往前走一步就變成了拒絕,再往后退一步,就可能因太含混,太微妙,對方會無所感覺。
這種分寸感的妙處就在于似感與非感之間。
一般的戲渡性幽默最容易犯的毛病是過分。
傳說德國詩人海涅收到一個大郵包,里面塞著一大堆軟紙,中間是一個小盒子,盒子里有一封信。這是一個朋友給海涅寫的,只有一句話:“我很健康,也很快活。”
不久這個朋友也收到一個郵包,是一個又重又大的木箱,請了搬運工人才搬了回去。打開箱子一看,除了一塊大石頭、一張便條外,并無別的什么東西。便條是海涅寫的:“親愛的朋友,讀到你的來信知道您很健康,我心里的一塊石頭也就落了下來。”這本是很有風趣的以謬還謬的幽默,但是,海涅在分寸上稍稍過分了一點。對方的戲謔在于軟紙襯得太多,并無嚴重后果,而海涅還了人家一塊石頭,大到請了搬運工人才運到家里。
這樣的后果就嫌嚴重了一些,有點不象是戲謔,而是惡作劇了。
正因為這樣,這個故事看起來不象是真人真事,而是好事者虛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