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搏擊俱樂部影評(大全)
搏擊俱樂部影評
杰克人格的極度分裂與扭曲讓我感到恐怖,但又覺得他也是在超現實中尋求現實壓力與靈魂的解脫,不過方式太極端。
影片開頭,杰克一年來和身患絕癥的人參與面對死亡心理放松課。一個就職于大汽車公司,物質生活充足的白領職員為什么要抱著面對死亡的沉重與壓抑生活?當他兩次在心靈cave分別看到虛幻不可碰觸的企鵝與瑪拉,又看到虛幻的流氓似的卻又充滿力量和反抗精神的泰勒時,覺得杰克在純物質的生活中,充斥了太多孤獨、壓抑與懦弱,卻少了每個人都及其渴望的愛,自由與反抗。
所以,杰克走進了搏擊俱樂部。每個星期天他與人格分裂后另一個陌生的自己在搏擊俱樂部近乎變態與瘋狂的與人斗毆,以此證明自己不是孤獨的,證明自己是強大的。他希望每個人都是一個小小的中心,在那里,他想也漸漸成了一個中心。他組織一批批與他一樣在社會現實中喘不過氣的年輕一代去進行他們所謂的“被歷史遺忘的憤怒的一代的心靈之戰----即報復社會的一系列恐怖活動。而鮑勃,他真誠而友好的朋友的死和他深愛的瑪拉面臨的危險讓他的原始人格開始覺醒、掙扎。純真的情感總是能喚醒人良知的巨大力量。
在我看來其實每個人都有杰克的影子。當我們被物質麻痹了靈魂時,當社會給予了我們不公時,當我們總是在現實面前感到孤獨與無助時,當我們缺少真正的愛與溫暖時、、、、、我們渴望變得強大可卻無力改變,這時幻想往往會給我們心靈的慰藉與一種踏實感。電影將杰克以一種夸張而扭曲的形式表現出來,生活畢竟不是電影,我們也不會杰克。我們需要更強的理智,需要自我排解。不要一味沉迷于幻想,學會面對現實,學會接受現實,在現實中為自己找到最合理的角色,盡情展示本真生命的精彩之處。或許幻想很美,但煙花易冷;或許報復很爽,但代價慘重。不管你要用多少張面具掩飾自己,可真實的你只有一個,人還是安安分分做好真實的自己吧!
法 學1320130462鄧靜
第二篇:《搏擊俱樂部》影評
《搏擊俱樂部》是一部看似暴力血腥,卻充滿了哲理的的電影。而這種哲理,也許會讓某些人感到不適、甚至厭惡。但是不得不說,它帶給了我們很多思考。
影片從開頭就以杰克的口吻敘述著他所經歷的生活,就好像有人在跟你嘮叨一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在拼湊一塊破碎的鏡子,但是脈絡很清晰,至少我們在開頭就可以感知到杰克的痛苦。導演運用這種意識流的手法,雖然情節看起來并不連貫,可能還有些破粹,但這都是以杰克的思維發散為主,所以就不會讓人感到摸不到頭腦了。片中的杰克在這個現代都市里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拼命的工作、去賺錢,日復一日,杰克發現不知從何時起,這個世界都是物質的,連自己都是為了追尋物質而活著。此時,這個世界好像充滿了冷漠。可是當杰克被鮑伯抱在懷里,最后一起和鮑伯大哭的時候,我們發現,杰克很像我們,也會哭。在暗色調的電影中,不自覺的感受到了一點溫暖。
泰勒的出現,沒有觀眾想象中的那么神奇,只是平平常常的一次邂逅。他是一個完完全全不同于杰克的人,完全不一樣的面容,完全不同的風格。他的一舉一動是如此吸引人的眼球,全然不同于杰克的超越想象的存在。但是我知道他不存在。于是我去思考他存在的意義。也許人格分裂就是一個人精神的爆發。你所不敢做的,甚至不敢想的,他幫你完成。但是你不愿意相信自己做了這些。于是你努力告訴自己,哦,這是完全另外的一個人,與自己無關,他可以隨心所欲,你自己依然正常??這樣的事情,不是很完美嗎?如果我是杰克,我也會義無返顧地看著泰勒,欣然與他一起瘋狂。
一邊想著這是精神分裂,我一邊覺得這是兩個真正的男人,他們只是存在于同一個肉體里,在同一個軀殼里而已。泰勒即本我,是指原始的杰克,包含生存所需的基本欲望、沖動和生命。他是一切心理能量之源,他按快樂原則行事,他不理會社會道德、外在的行為規范,它唯一的要求是獲得快樂,避免痛苦。最初他們彼此倚賴,彼此幫助,是如此美妙的一對朋友。真正讓我們震撼和喜歡的,我想就是這對朋友關系。原以為精神分裂一定是對立的,完全對立。但杰克不是,他慢慢地被泰勒同化。在共同創建的俱樂部中,他們一次一次地搏擊。我將他們想象成兩股控制大腦的神經,跳動著,在不協調的時候,他們打一架,然后一切都可以妥協好。一邊搏斗,一邊麻醉。精神從分裂再次走向統一。
對于處理故事方面,《搏擊俱樂部》沒有像元敘事電影一樣堂而皇之的敘述,而是傾向于將堂皇敘事的社會的語境,散入敘事語言的迷霧中,并以平凡的小人物,如杰克、泰勒;平凡的主題,如發泄壓力而去打架;平凡而瑣碎的故事,如與鮑伯相處、與上司辭職等。取而代之或利用堂皇敘事與平凡話語間的雜揉、拼貼和交替衍生來反襯、嘲弄元敘事的理性偏激。并且,《搏擊俱樂部》更傾向于打破求同的穩定模式,而強調差異的不穩定模式。杰克與泰勒就是一個例子。
片中,泰勒是一個社會秩序的破壞者。往動畫片插成人鏡頭,在湯里小便,一次又一次的發動著人們在“搏擊俱樂部”中搏擊。“你沒打過架,怎么會了解自己?”泰勒這句看似玩笑的話,卻道出了一個真理:當你打架的時候腎上腺激素猛增,沒時間進行理性分析。而未經訓練的普通人打架基本上就是靠本能,所以說打架時候的你才是真實的你,被激怒時的你才是真的你,受到死亡威脅時的你才是真的你!只有在這種極端環境下你才能真正了解自身的想法,拋開一切外加的道德束縛,讓本能控制自己。暴力,雖然讓杰克遍體鱗傷,卻讓杰克“活了”過來。
“只有拋棄一切,才能獲得自由。”開頭與結尾都存在的一顆炸彈,先毀滅生活,再重塑生活。毀滅的是物質,解脫的是靈魂。是不是生命中若不曾有絕望生命就不會有愛?是不是沒面臨過殘忍就不會懂得生活有多慷慨?是不是非要被槍指過頭才明白第二天的早晨如此美好?值得一說的是,本片所達到的目的,與《肖申克的救贖》有一種似有似無的相同點:
最后,那個男人用湯勺花了20年的時間挖穿了水泥墻,走出了囚禁他的監獄。
最后,杰克幻想著另一個自己給城市裝上了炸彈,用來打破這個囚禁他的水泥森林。
但是有的時候,我們也許會選擇相信杰克是因失去一切,從而徹底脫離了原來的現實生活之后,又對自己的重新思考與認識而后覺悟這種說法,欣然接受這一切都是一個男子成功度過他艱難的中年無聊抑郁時光中所做的一個不同于常人的夢。但是不管怎樣,影片還是以一種夸張的方式,告訴我們要清醒知道自己需要怎樣的生活。像臨死前考慮自己生存意義一樣,選擇自己內心喜愛的事物,不要被欲望和物質俘虜;要學會發泄和釋放。現實里我們是不能像泰勒一樣破壞現代文明與社會現實,所以就要學會自我的認知和調整。電影只是希望我們喚醒身體里的那個泰勒,并以一種相對平靜的態度的面對世界,相反,如果過分掩飾和麻木,我們也就和片中開始的杰克一樣了:麻木不仁,無法承擔。
“我們相遇的時候,碰巧是我人生中最詭異的一段時間。”———而我遇到這部電影,恰巧好似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間。
第三篇:影評《搏擊俱樂部》
《搏擊俱樂部》影片分析
《搏擊俱樂部》(Fight Club)是1999年的美國電影,改編自恰克?帕拉尼克1996年的同名小說,由20世紀福斯電影公司發行。該片由著名的大衛?芬奇導演,布拉德?皮特、愛德華?諾頓等一線明星主演,由于我不知道如何開始講訴這樣一部讓我看了許多遍卻不思其解的電影,我決定用萬能的百度來替代。其實我從前覺得把一部電影的完整故事剖析成支離破碎的片段是極其無趣也是很功利目的性的事情,不過當我不再以觀眾的身份去看一部影片,而是以一個“解剖者”的視角去看時,發現,當初看的不懂的東西,在一些所謂的細枝末節中顯現了其本來面貌。
其一:場景的剖析:日景與夜景的叛離與復合這是一部濃重的超現實主義的電影。這部影片關注的是人物心理層面的剖析,因此在內容上,采用兩個完全不同的演員來飾演同一名角色,在攝影造型上也就更加注重給觀眾更大的視覺沖擊力,創作出獨特的視覺形象。
Jeff Cronenweth說過:“在處理白天的氣氛時,我希望呈現一種漠然的、現實主義的風貌;而在黑夜影像則呈現一種不規則的、超現實主義的風格”。
為了表現主人公的分裂、攝影上有意將片中日景和夜景氣氛影像風格拉開,刻意營造出兩種截然不同的風貌。也許也暗示著主人公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
日景的討論:
鏡頭一:家中家具
展示男主角的家是展現他的日常生活的重要場景,他的家好像被裝扮得好像家具公司的樣板間,家里的整體顏色以白色為主,家具之間色彩的差別只有黑白灰明度的變化而幾乎沒有什么色相的變化。這個場景中的光比反差控制是小反差,在光線設計上也采取沒有特殊修飾感的平光,只有背景處安置了各種裝飾用的小燈將家具照得富有層次感。這種設有造型勾勒出人們印象中的“白領”標準家具環境,與穿著白色睡衣的主人公相呼應,更襯托出他的麻木不仁。
鏡頭二: 醫院看病
日景中有很多場景都模仿熒光燈的照明效果。熒光燈的頂光照明效果一般在電影中是不太常用的,不僅因為熒光燈的色彩還原不佳,造成偏綠色的效果,而且熒光燈大都被裝在室內的天花板上,它所造成的頂光效果不利于人物造型,視覺上平淡并且沒有美感。但是在醫院看病的這場戲中,這種視覺效果加強了特定環境給人帶來的心理感受。熒光燈的那種慘淡綠色很恰當地形容了主人公百無聊賴的心情。這種設計既有現實主義風格,又具有一定的表現力,使畫面具有豐富的造型感。
鏡頭三:辦公室打印機邊上
在追求平淡無奇的造型風格前提下,有一些場景還帶有一些表現意味。在這場辦公室的戲內,我們看到主人公面部表情的大特寫,他的臉被辦公室的熒光燈勾勒了一個側逆光,暖黃色的光在他臉的暗部有規律地閃爍,一亮一滅的,有很強的戲劇效果。接下來的鏡頭反打他的主觀視點,前景是一臺打印機在來回擺動,光線一亮一滅的,在不遠處有兩三個公司職員各自站在打印機前,手里端著同樣牌子的紙杯咖啡,他們的表情木訥,臉上也是一亮一滅的。這種設計使得畫面各個角落都有相似的光線在進行有規律的閃爍,這造成一種韻律,成為枯燥生活的催眠劑,使人更加麻木不仁。
夜景的討論
鏡頭一:熒光燈的運用
在這些場景中,攝影師特意強調熒光燈照明的頂光效果,加強光比來提高畫面反差,有點類似教父中的頂光光效。在第一個場景中,主人公看不到那些人的眼睛,他們的眼睛都隱沒在黑暗中。因此無法體會到他們真實的情感,只會讓人產生怪異和陌生的感覺,但正是由于這個好似夢境的地方使得男主角不再失眠焦慮。三個場景都是頂光拍攝,只不過用光線的色彩將它們區別出來:白色,偏綠色的光和暖黃色的光。
鏡頭二:幻想飛機遇難
在這個場景中,出現了強風暴,主人公的前景隨風飛舞著無數的碎片,他臉上的主光漸漸變暗,由原來模仿飛機照明燈的白光照明光效一下子變成只有環境反射光的半剪影效果,而此時較暗的背景漸漸亮了起來,與背景的明暗關系一下子被倒置,以此來表現災難性的場面。
此后,人臉突然被直射的強光所照射,并且忽明忽暗,隨著攝影機的運動,我們看到飛機的窗外亮了起來,那是城市的夜空,突然,一束強光突然射進畫面中來?在這里我們看到創作者刻意營造的畫面內的光線變化如此的戲劇性,不但描繪出災難的混亂場面,而且利用這種間離效果創造出一種幻想中的不真實空間。
鏡頭三:初次相遇
當主人公另外一個自己泰勒出場之后,影片的色彩開始豐富起來。平日里,主人公身邊的人不是穿著白色襯衫就是灰色黑色套裝,毫無色相感情而言。而泰勒這個人一出場就穿著鮮紅的夾克,成為影片開始后讓觀眾眼前一亮的色彩。這也是主人公的心理感受,當他看到泰勒出了飛機場立即駕駛著一輛鮮紅的跑車消失在他視線之外的時候,他顯然希望自己就是泰勒。而這個紅色夾克在之前其實就有過很著名的鏡頭,這個容后再說。
鏡頭四:家中被火燒的場景
主人公出租車外的背景由黑暗轉變成五顏六色的燈,有紅色的車燈、藍色建筑物的照明燈,還有很多莫名的光源,在車子的行進過程中,這些流動的背景給人幻覺似的感受。公寓的大牌子被綠色的燈光照著,畫面的右邊是藍色燈光下的街道,車前的路邊有一個很顯眼的紅色消火栓,隨著車子的前進,前景處看熱鬧的人群被紅光照著有節奏的閃爍著,背景處停著的警車三色警燈更是閃的不行。黃色的出租車,主人公下車,主光是藍色的路燈,而紅色的警燈也時不時劃過他的臉孔。在這個場景中,攝影師利用背景、主題、前景光線的各自變化,以及它們之間的色彩對比來實現對影片情緒的闡述,特別是夸張了紅色警燈的效果,在現實的基礎上,以此來強化渲染場景中的不安定氣氛。
鏡頭五: 第一次打斗
兩個主人公第一次單獨打斗的場景是在一個酒吧門口的停車場前。酒吧門口掛著一個熒光燈,它成了場景中的主要照明光源,而門口的墻上還有一兩盞舊式的路燈,微弱的燈光在人物后景的墻上造成一個個小的光區,點綴著背景,造成一種空間的縱深感。畫面整體的視覺效果都是低調。我們只能通過被燈光照亮的墻壁分辨出兩個主人公的身影,男主人公的西服里面的白襯衫和泰勒亮閃閃的皮夾克讓我們看清他們的動作,潮濕的地面反射著燈光,亮度也剛好襯托了他們的身形。在這個場景中,更加注重的是畫面整體上的氣氛,整體的流動感,單個人物的光影造型已經退居其次。
鏡頭六:俱樂部打斗戲
在這些打斗戲中,攝影師希望獲得反差較大的影像,因此在光比控制發面刻意拉大畫面中高光與低密度之間的亮度差距。在拍攝打斗戲時候,將屋頂的燈光拍攝進來,作為畫面中的高亮度,另一方面攝影師將背景的觀戰者們安排在不被燈光照射的陰影下,并把他們的照度定在曝光點以下一到二檔,這樣使觀眾剛好能夠辨認出他們,這樣的大反差畫面可以給觀眾視覺上以較強烈的刺激,更好地突出搏斗中創作者希望給觀眾的殘酷感受。
在局部反差的控制上,為了使觀眾可以分辨出涌動的人群的輪廓,攝影師又利用墻壁的亮度襯托人群,以兩者之間微妙的亮度差異來使人群的輪廓清晰而又不會使之與背景相脫離。
攝影師在這個場景中注重的是場景整體的環境氛圍的渲染,也就是說,利用控制整體后背景的墻壁與景深處為圍觀的人群一級拍攝主體,打斗的人之間反差變化來表現場景的空間感。而且涌動的人群變成了暗背景,更加突出了主體形象。在構圖上,不完整的構圖更加劇了場景的混亂感,畫外空間與畫內空間一起發揮作用,打斗人的臉孔處在黑暗中,只有一團肌肉在扭打。這樣的視覺沖擊力,使觀眾并不關心他們的心理感受,而是會震撼于他們扭打在一起的肌肉和廝打過程留下的傷口。
其二:人格的分裂,自我與幻想的互相救贖
說完了枯燥的鏡頭運用,讓我們來看看有趣的東西吧,人格分裂,是這出戲讓我意外又意料之中的事情。
主人公和泰勒?德頓同為一人,這一點直接到影片結尾才揭曉,如果第一次看電影就知道是人格分裂,許多場景就變得很沒有意思,其實大衛?芬奇早已有過暗示。比如,“講述者”在機場說“如果你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醒來,你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嗎?”恰好在這個時候,泰勒?德頓和他擦肩而過。后面他被打成重傷去醫院,則提到了“泰勒有時候會幫我說話。”
其中一個,暗示,就是和一開始 “杰克”這個名字相關的,片中多次,用身體器官作為第一人稱寫成,像,“我是杰克的直腸,我得了癌癥,害死了杰克。”等等。從那之后,“我是杰克的??”就反復出現。比如發現泰勒和瑪拉一夜之后,主人公開始吃醋,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我是杰克的暴怒膽管。”而在老板那兒痛揍自己之前,旁白提示;“我是杰克的得意復仇。”結果你也知道啦,老板被嚇得夠嗆,還要照付工錢。不難看出,“杰克”的作用是道出主角的心理活動,但這種表達方式,恰恰暗示了主人公的精神分裂狀態——他無力以自己的身份表達情感,因為泰勒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也就相當于杰克,而主人公本人,只不過是各種犯了毛病的器官,和偶爾爆發的小脾氣罷了。
但是在所有的細節暗示里,最好玩,最具獨創性的,卻是那著名的“四次一閃而過”。這不是我的原創,是看了別人的影評才回去找出來的。四次一閃而過”發生在泰勒正式露面之前,分別出現在:影片開始,復印機場景;向醫生求安眠藥時候,醫生的背后;教堂,睪丸癌互助會上,一位病友的身后;之后,主人公看著瑪拉離開,單幀畫面出現在屏幕右側。這四幀鏡頭都出現在“講述者”繼續幫助、也是最為脆弱的時候,泰勒在此降臨,就好像救世主一樣。而這之后,泰勒是營運出此案,似乎就在會所這樣的話:想擺脫單調的生活嗎?信泰勒;想不吃藥就睡好覺嗎?信泰勒;想重振男人的雄風嗎?信泰勒;想泡到瑪拉?辛格嗎?信泰勒。大約是主人公自我暗示從而創造的一個他我。
泰勒?德頓終于登場亮相,他一手將主人公帶出了單調乏味的生活。酒館里關于“消費者”的紙上談兵和“幫我個忙,狠狠的揍我”的實際行動標志著泰勒的光榮上崗,他通過一系列精心準備的課程,把“講述者”變成了真正的男人。教材包括“搏擊俱樂部的建立”、“愛上簡陋的房間”、“工作三心二意”、“對商業行為不屑一顧”、“去減肥診所偷脂肪”、到最后涅槃似的“用燒堿留下疤痕”。從而幫助主人公實現自我的重生。
“重生”的過程中,“父親”成為了另一個很重要的隱喻。兩個人曾說起要跟誰打,泰勒選擇了自己的父親,然后有了這么一段話,“我老爸沒念過大學,因此我念大學對他很重要;在畢業之后,我問他接下來干嘛,他說找工作吧;在我25歲時又問他該干嘛,他說結婚吧。”在這里,父親代表的是一種標準,而這個標準又是主流社會以溫柔的方式強加給他們的,人們就這樣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直到泰勒?德頓這樣的叛逆出現,他要尋求自己的生活,必然違背父親的意愿,因此“和父親打架”也就不是一句玩笑。
主人公的重生,很大程度上就是“痛揍父親”的過程,但在一個父親消亡的時候,另一
個父親又出現了,這個人就是泰勒?德頓。在瑪拉和泰勒相繼出現的那場戲中,有一句赤裸裸的暗示,“主人公說;“我好想又回到了六歲,在父親之間傳話。”隨著故事的繼續,他又發現,這個新父親也不是什么好鳥,特別在知道“泰勒即自己”的真相之后,兩個人的決裂也不可避免了。以因瑪拉而生的醋意為起點,經歷了“被泰勒孤立”、“被俱樂部成員漠視”、“得知泰勒炸掉自己的房子”、“得知泰勒是自己”、“泰勒要殺死瑪拉”、“擾亂泰勒的恐怖行動”等一系列鋪墊之后,“講述者”用一顆子彈殺死了泰勒。
殺死泰勒的根本原因,在于后者的行為突然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可以接受改變自己生活的泰勒,但無法理解試圖改變世界的泰勒——這對他來說實在太恐怖了。另外,他又無法容忍被泰勒和俱樂部孤立,某次炸大樓的行為沒帶上他。因此,兩人之間爆發了第一次爭吵,就發生在一輛轎車內,后面還有兩個小弟看著大哥自言自語。在這場戲中,泰勒告訴“講述者”:“這不再屬于我們??你應該忘記你自以為了解的,關于生活,關于友誼,尤其是關于你和我。”此時的泰勒已經變成了望眼世界的領袖,和“講述者”已經難以共存——在這之前,他可以忍受燒堿的疼痛,但在經歷了車禍之后,兩個只能活一個的局面已經注定。
在影片結尾被泰勒狠揍N拳之后,主人公終于學乖,他用手槍在自己的臉上開了個窟窿——同樣一發子彈也射穿了泰勒的后腦。這里有個很夸張的細節,當子彈射入“講述者”口中的時候,冒出一股白煙;之后是泰勒的鏡頭,他的嘴里也冒出了白煙。感覺就好像,兩個人被“溶化”,又“焊接”到一起。所以開槍前,主人公說:“我可以看到了。”此時的他既不是曾經的家具狂,也不再靠著泰勒這棵大樹乘涼,他真正的完成了自我救贖和自我毀滅的統一過程。
其三:最讓人神往與心悸的暴力元素
搏擊俱樂部》嚇壞了很多人,最早在威尼斯電影節上映的時候,部分影評人就對該片很無語,聲稱想起了1971年的《發條橙》。在影片于美國公映之后,有人稱其為“駭人聽聞的故事,毫無責任感可言”。羅杰?艾伯特說“很多人喜歡,但絕不包括我”,說這部電影“貌似說了些哲學命題,其實是部驚悚片。”在英國,《搏擊俱樂部》被迫剪短兩處血腥場面,以閹割版的姿態上映。《紐約時報》給出了相對客觀的評價,說它勇氣可嘉,但很容易被誤解為“鼓吹暴力的無政府主義”電影。
與《猜火車》中用吸毒、偷盜來實現自我虛無、自動放棄價值不一樣,《搏擊俱樂部》延續了暴力反抗舊有價值體制束縛的主題。在戰后西方社會,隨著民眾對政府不信和敵對態度的增強,舊統治體系威望的減退、經濟的迅速發展而導致的人與社會之間的關系復雜化和尖銳化,使暴力逐漸成為西方現代電影中戰后幾代青年發泄不滿、表示懷疑與抗爭的主要手段。但其實,相比之下,與所謂的《發條橙》不同,《搏擊俱樂部》中的暴力則少了幾分明目張膽與毫無節制的血腥,多了幾分克制與回避。
對于參加“搏擊俱樂部”的人來講,“搏擊俱樂部”取代了宗教與疾病治療團體所起的慰藉寄托與釋壓作用,對那些一樣和杰克在兩種極端夾攻下,充滿失落挫折、絕望、精神真空的人而言,搏擊是對精力、壓抑、無由來的恐懼的發泄,除此之外還可以在集體之內忘卻孤獨并找回男性尊嚴,所以他們對搏擊表現出了宗教般的狂想。這時的暴力還僅僅停留在單純的肉體層次上,不具反社會的毀滅傾向,而且暴力行為產生的后果被內部所消化,并不危害社會。除了鼻青臉腫、眼圈烏黑影響美觀,受傷上醫院花些錢外,“搏擊俱樂部”中點到為止的暴力對即使個人也不構成生命威脅,但對抱著反抗兩種極端對自己的危害的杰克來講,他已邁出了打倒上一代人即父親們強加于自己價值觀的第一步。
在這里暴力以及不僅僅純粹的是暴力,而是一種自我實現的手段,盡管,這樣的手段還是令許多人不理解。總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第四篇:《搏擊俱樂部 影評》
《搏擊俱樂部》——物質與精神的沖突
姓名:李苗學院:西語學院學號:2010041225附:《七宗罪臺詞及語言點賞析》
Jack是美國高樓大廈里眾多白領中的一員,有著令人羨慕的工作,衣著光鮮,生活舒適。他購置豪華音響,鐘情高檔家具,穿著名牌時裝,每天打著領帶上班,辛勤工作,邁向中產。一切按部就班,順理成章,一切在別人看起來都覺得不錯。可是杰克失眠,他所作的工作以及他自己的生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在當今社會物欲橫流,金錢至上的環境下,他經歷的生活只不過是現代社會消費的一環。生活在這城市的物質規則里面,他只是在不停追逐當今物質文明,身心疲憊。
努力工作,賺更多的錢,也填充不了那份解決溫飽之后的虛無和空洞,唯一能做的只是期待更好的物質享受去刺激對生活的體驗,而每一次的體驗換來的卻是更大的虛無和空虛,還有內心對于生活狀態的厭倦。
所有的努力與嘗試都顯得徒勞,無非是將生活的空洞隱藏于物質背后,自欺欺人。漸漸地,Jack開始變的焦慮不安,對生活產生恐懼,對周圍世界的感知與反應也在漸漸弱化,靈魂游走于虛幻和現實之間,倘若發現不了生活的意義,也就永遠做不回真實的自己。這從他在幻想自己像企鵝一樣滑的時候就有所體現。
Jack開始不斷地參加各種各樣的安慰幫助會,他仿佛在心靈上得到了某種安慰和解脫。感受著他人更為實在而強大的痛苦和絕望,似乎他也一點點找到了生活的真實和勇氣。于是,杰克頻繁參加各種幫助會,腸癌,肺癌,皮膚癌,敗血癥?所有能想到的死亡病癥,他都不放過。面對這些等死的人們,杰克仿佛就能感受到生活的真實與心靈的平靜。
痛苦終于找到了釋放的方法,看起來他得救了,又可以安穩得入睡了。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Marla, 她和Jack一樣頻繁參加幫助會,她就像一個不受歡迎的入侵者,她的生后哲學是:我隨時都可能死去!
這和Jack 靈魂深處的聲音不謀而合,拋開一切希望就是自由,他開始思考,現實的生活到底是什么?自身的存在意義又何在?沒有人給他答案,每一次的思考的過程,更是一次內心深處,靈魂掙扎的痛苦經歷。Jack 陷入了無可救藥的絕望深淵。
如果沒有死亡的勇氣去結束這種痛苦,面對現實又無能為力,不可改變,那不如如這種痛苦來的更直接,更極端,更實在,更猛烈一些吧!Jack 靈魂深處的聲音如是說。Tyler就這樣出現了。他開始嘗試,通過肉體最直接的痛苦去感受真實,去填充生活的虛無與空洞。將精神的痛苦向肉體轉移,每一次血脈膨脹,毫無約束的揮動拳頭,都如同是卸除現實生活枷鎖的自由呼吸。
這種通過對無辜肉體進行折磨和懲罰,換得精神世界的“圓滿”,略帶有宗教性質的極端做法,實際上是消極的逃避現實物質社會的心態。但卻是感到生活虛無空洞的痛苦大眾,最為直接有效的精神治療,它就像是一種精神毒品,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來加入?
于是,有了這個“搏擊俱樂部”,他們不但有自己的規則,也有自己的思想和哲學,“在搏擊俱樂部里,我看到了有史以來最強壯最優秀的人,但是卻被物質的社會所浪費掉。充當著加油工,服務員或白領奴隸。現實社會和該死的廣告讓我們去追求汽車和時尚,向往那些名牌時裝,高檔家具,豪華寓所,讓我們做自己憎惡的工作,好讓自己有錢去買那些其實并不需要的狗屎。我們是被歷史拋棄的一代,沒有目標也沒有位置,沒有偉大的戰爭,也沒有經濟大蕭條。我們偉大戰爭就是與自身靈魂的抗爭,我們的經濟大蕭條就是面對物質世界,內心真實的虛無縹緲。”
如此憤世嫉俗的前衛思想,以及搏擊俱樂部中過多積累的暴力,漸漸麻痹了每一個參與者。誰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徹底擺脫了被現實物質世界所奴役的同時,實際上已經轉而變為被“搏擊俱樂部”所奴役。搏擊俱樂部正在漸漸失控,從剛開始對現實生活的惡作劇到后來的顛覆現代文明的“破壞大行動”。
隨著劇情的深入,Jack才漸漸發現,搏擊俱樂部的組織者Tyler實際上就是另一個自己,到最后Jack 覺醒后,實際上他一直在Tyler和Jack之間轉換著,他默認著Tyler的行動,但最后的瘋狂讓他無法接受,最后強迫自己清醒,可還是晚了,在《where is my mind》響起的時候,巨大落地窗外現代文明像煙火一樣炫麗的走向毀滅,而Jack 也只是一臉平靜。
關于影片的結尾爭論不斷,有人認為還是積極向上的,畢竟Jack 還是戰勝了Tyler , 可是現代文明還是毀滅了。在我看來,這本來就是無解的。印象很深刻的是影片中Tyler用槍指著銷售員的腦袋,逼問他,他的夢想是什么。他說是當醫生,可是現實又是什么呢,Tyler 說給你五個月的時間去完成你的夢想,就放了他。否則他就會殺了他。Jack 勸阻Tyler , Tyler 說:“放心吧,他會覺得明天的早餐是如此美味。”
內心的空虛與空洞是在解決溫飽問題之后才產生的,為了解決饑餓,我們就必須去工作,為物質所奴役,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所以導演大衛?芬奇才會在影片中釋放一下,讓現代文明毀滅,而我們在現實生活中還是無能為力,只能繼續走下去,重復著空虛?
2010年12月2日
第五篇:《搏擊俱樂部》影評
《搏擊俱樂部》:“泰勒悖論”的現代悲劇
羅德榮
大衛·芬奇的《搏擊俱樂部》雖然是1999年的作品,但影片的“神秘性”一直吸引著無數觀眾。去年就接觸了這部影片,不過百思不得其解,說白了就是沒怎么看懂。難得看懂的作品,并非是作品本身的問題,往往是沒有找到破解的鑰匙。一旦找到鑰匙,便會迎刃而解。
杰克和泰勒的關系是解讀本片的一大關鍵。他們不是兩個人,而是一個人。泰勒是杰克為了解決自身困境而幻化出來的另一個自己。杰克患了嚴重的失眠癥,由于泰勒的幫助,共同建立了搏擊俱樂部,彼此借助肉體的搏擊和痛苦,消融了精神上的折磨。這種自救方式后來得到眾多飽受精神折磨的病友的認同,于是俱樂部迅速發展成為遍及全國的邪教性的團體。俱樂部成員也逐步由運用暴力消融自身精神折磨,發展成為摧毀社會正常秩序的無政府主義的力量。
片中的暴力搏擊,既是治療現存精神痼疾的有效藥物而為人們帶來解脫,同時又是讓人們陷入新的困境的災星。顯然,泰勒無疑是人類自我救贖能動力量的一種象征,人類依賴這種能動力量的自我救贖,在消融了現代社會造成的種種壓力,為自身帶來福祉的同時,卻又因為這種力量而不由自主陷入另一種新的困境 ——而這,正是現代人的悲劇,也是現代社會的問題所在,我們不妨稱之為“泰勒現象”或“泰勒悖論”吧。
現實中的“泰勒悖論”其實很普遍。比如“自我”,它讓我們解放心靈,找回自由發展的巨大空間,但稍加放縱,便會回歸“本我”的原始野性而陷入極端個人主義的瘋狂。比如金錢,本是人類商品經濟的創造物,由是成為財富的象征和推動經濟發展的原動力。然而,當金錢追求成為金錢拜物教時,金錢也就變成瘋狂破壞社會的一頭怪獸。再比如工業的發展與進步,無疑是人類的巨大創造也是人類的福音。但當你享受空調清新涼爽之時,或駕駛寶馬飛馳高速公路之時……難道就沒有發現生態環境慘遭破壞,氣候異常日益加劇,空氣中PM2.5含量與日俱增,肺癌發病率成倍增長嗎?
影片對“泰勒悖論”的揭示,其實正是為了告誡人們“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的道理,告誡人們在運用能動力量自我救贖之時,切莫忘記對自身的制約和約束。
2012/0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