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中國基礎教育的幾個急需解決的大問題
中國基礎教育的三大問題
2009-08-10 08:24嘉積三中 猴子(收藏)[博客]0 字, 閱讀 416, 評論 0
本文收錄在601147: 周文積
? 一是決心的缺失。當今中國的基礎教育,教育投入的不足已不是關鍵性問題。關鍵性問題是決心的缺失。為什么15年來,黨的教育方針沒能全面貫徹落實?素質教育沒能全面真正實施?課程改革沒能全面深化推進?學生過重課業負擔始終沒能減輕?“應試教育”的局面始終沒能扭轉?是否從中央到地方各級人民政府,都必須反思和檢討:全面貫徹落實黨的教育方針、全面實施素質教育的決心下足了沒有?廣大的人民和廣大的教師就是不相信,只要黨和政府下足了決心要做好的事情,哪有辦得不好、實現不了目標的道理?下足了決心,并有具體、切實的策略和措施,面上學校和一線教師就有了信心,就吃下了“定心丸”,就覺得有奔頭、有干勁,基礎教育的“頑癥”便能迎刃而解。
? 二是績效的虛化。轉型中的中國基礎教育,受轉型中中國社會彌漫的浮躁風氣影響,講急功近利,講立竿見影(盡管近年來這種情況有所收斂,但仍很嚴重)。無論什么規格、什么層次的大大小小的會議,無論什么地位、什么身份的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言必稱希臘”,不是講政績,就是講績效;很少潛下心來,理性地、深入地研討和解決基礎教育存在的諸多問題,轉型時期青少年成長規律和成長特點的變化;思考人民的教育人民真正滿意了沒有,人民的學校是不是真正培養了人民的子弟等等。這種風氣嚴重影響到面上學校和一線教師。試看今天的很多學校,只抓“應試”,抓分數,抓升學率,以致學校有外觀而無內涵、學生有分數而無素質、教師有教學而無研究、有成果而無過程等等。
? 三是文化的缺位。轉型中的中國基礎教育,更需要傳統文化的價值指引和精神支撐。但是,西方崇拜對傳統文化的否定現象應該引起我們的警惕:研究課程改革更多的是關注古今中西方文化之爭,更多是對西方教育文化理念的引入,甚至把囚徒困境、過勞死、官本位、馬克民主義、宿命論、破窗理論等等作為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的關鍵詞(見肖川、張文質《基礎教育改革的關鍵詞》,福建出版社2005年4月第1版),而對于以儒家文化為核心的東方文化,卻很少有教育學者和課程專家去研究它、挖掘它,從而發現它的現代意義和現代化作用,賦予它新的形態、新的內涵、新的境界,將它作為中國基礎教育發展的價值和精神基礎。我們有必要正視這樣一個事實:現在世界已有156個國家和地區建立了175所以上的孔子學院,儒家文化對世界正彰顯著無以預料的巨大影響力;也有必要提出這樣一個疑問:引領中華民族走過了幾千年文明歷程的儒家文化,難道在當今中國轉型的時代里,就變得一文不值?不可能!如何充分發揮東方文化的作用來解決中國基礎教育的實際問題,是一個值得深刻思考的大問題。
免責聲明:除正式文件通知外,好研網所有文章及所有評論只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好研網及海南省教育研究培訓院任何觀點,所有文章文責自
第二篇:中國電子商務發展急需解決的幾個難題
大家公認,互聯網已經發展到電子商務時代,以往靠新聞靠游戲靠瞎聊掙錢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這兩年的中國電子商務已經呈現滾滾洪流,一個生拼硬湊的光棍節就讓電子商務上了一個新臺階,但隨著而來的卻是寒冬論,中國的電子商務遇到了嚴重的瓶頸,如不得到解決,便會出現決堤的洪水。
1、政策問題。這些年,電子商務的發展都是在有關部門的沉默下進行的,和中國其他很多行業發展一樣,處在草莽時代的時候會一帆風順,可一旦發展大了,便會成為某些利益集團眼中的肥豬,這時候一定會上下其手,非要攫取果實而后快。如今的電子商務發展也不會例外,所以,電子商務企業必須講政治,誰講的好,誰就有活路,否則前途未卜。
2、物流問題。電子商務的發展再好,也需要錢貨兩清的商品貿易基本邏輯,雖說錢的問題已經差不多實現了信用支持,可貨品的遞送一直難以解決,而且是差距越來越大,這個問題不是僅僅電子商務領域的,老百姓的菜籃子都深受其害,所以,指望這個問題解決不會是一朝一夕,甚至在政治環境是固定變量的情況下永遠也不會改變,電子商務只能去適應,適者生存而已。
3、假貨問題。在中國,賣假貨的永遠比賣真貨的來錢快來錢多,童叟不欺早已經扔給了孔老二,人家縣長的千金的名包都“來自某商城”,不管真假,這廉潔到讓女兒買幾十元的假名包的事件已經讓中國電子商務很受傷。當然,你遍地假貨都不治理,偏偏要網上是凈水一潭,怎么可能?
4、贏利問題。太多的電子商務網站經營并非為贏利,而是積累用戶和人氣,做得都是掙快錢的買賣,很多是指望一朝上市就可變現的投機主義者,或者掙兩把就走的游戲隊,這把游戲規則帶壞了,誰也別想玩深沉,誰也別想獨善其身,但這種賠錢找吆喝的日子不會長久,就看誰是豬堅強了。
5、營銷問題。當太多的競爭者入市,消費者的爭奪就日趨激烈,營銷成了大問題,有先行者靠炒作成功的,也有后來者另辟蹊徑的,據說這行業人才奇缺,可翻來過去就那幾招,從長期來看都是提前消費老百姓的信心,越來越不靈的。
6、壟斷問題。新進入者很多,但真正能發展的還是那幾個老大門下,其實,未來越來越會發現,掌握產品的厲害,渠道為王的時代逐漸在電子商務成為過眼云煙,除非你和生產者結成聯盟。當然,純粹玩電子商務平臺的,也會有王者,但多數會是亡者。
7、沖擊問題。要知道,電子商務的發展中,最有力量的三股勢力還未真正發力,那就是電信運營商、郵政和廣電媒體,但這幾種力量都在蓄勢待發,布局已經完成,開戰是很快的事。千萬別小瞧傳統的力量,在電子商務上,互聯網企業更需要傳統,這與以前玩虛的的并不相同。
七上八下,就寫七個吧,還是希望電子商務的明天更美好。
第三篇:中國大學的導向出了大問題
中國大學的導向出了大問題
2016-05-22 10:30:35 來源:中信書院睿友匯微信 作者:施一公
我要評論點擊:6705次
摘要
中國的大學很有意思,比如我所在的清華大學,學生從入學開始,就要接受“就業引導教育”。堂堂清華大學,都要引導學生去就業,都讓學生腦子里時時刻刻有一根弦,叫“就業”,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簡介『諾獎級研究成果』、『新任清華副校長』,近期這兩個重磅新聞都不約而同和清華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院長施一公有關。
現年48歲的施一公于36歲被聘為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歷史上最年輕的正教授;40歲拿到終身講席教授;46歲先后當選美國人文與科學學院外籍院士、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中國科學院院士。2008年,他放棄美國終身講席教授職位回國,成為中國“千人計劃”的首批成員。
他在不同場合下對『中國教育』的直言不諱常常引人深思。今天我們分享的這篇文章便是來自他于2014年9月在『歐美同學會〃中國留學人員聯誼會第三屆年會』上關于中國的創新人才培養的主旨演講。
如今我們的GDP已經全球第二,但是看技術革新和基礎研究的創新能力,作為一個國家我們排在20名開外。我不知道在座的哪一位可以心安理得的面對這個數字。我們有14億人口,我們號稱我們勤勞勇敢智慧,我們號稱重視教育、重視科技、重視人才。我們改革開放三十多年,還可以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我們還是剛剛起步,“文革”剛剛結束三十多年,但無論怎么樣,我希望大家能有這樣的意識,就是我們的科技實力、創新能力、科技質量在世界上排在20名開外。
有的人或許會懷疑,認為我說的不對,會說我們都上天攬月、下海捉鱉了,怎么可能創新不夠,我們都高鐵遍布祖國大地了,怎么可能科技實力排在20名開外。我想說的是,你看到的指標和現象,這是經濟實力決定的,不是科技實力決定的。我們占的是什么優勢,我們占的是經濟體量的優勢。請大家別忘了,1900年我們簽訂《辛丑條約》賠款九億八千萬白銀的時候,中國的GDP也是世界第一,但大不代表強,這是我們面臨的一個沉重的現實。
我在海外的時候,只要有人說我的祖國的壞話,我會拼命去爭論,因為我覺得我很愛國。我四月份在瑞典皇家科學院年會上領獎,在晚宴的時候,跟一位瑞典的知名教授聊天,談到中國的科技發展,他很不屑一顧,我覺得很委屈、很憤懣,但是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不管怎么說,我們國家登月已經實現了,你們在哪兒?”但他回敬了一句,讓我說不出話。他說:“施教授,如果我們有你們中國的經濟體量,我們能把五百個人送到月球上并安全回來。”
在國內,我覺得自己是個批判者,因為我很難容忍我們自己不居安思危。我們對國家的科技實力和現狀應該有一個清醒的認識,怎么發展,怎么辦也要有清醒的認識,并形成一定的共識,而不是僅僅停留在爭論來爭論去的層面。
首先我想講,大學是核心。中國的大學很有意思,比如我所在的清華大學,學生從入學開始,就要接受“就業引導教育”。堂堂清華大學,都要引導學生去就業,都讓學生腦子里時時刻刻有一根弦,叫“就業”,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我想講的第一個觀點就是,研究型大學從來不以就業為導向,從來不該在大學里談就業。就業只是一個出口,大學辦好了自然會“就業”,怎么能以“就業”為目的來辦大學。就業是一個經濟問題,中國經濟達到一定程度就會提供多少就業,跟大學沒有直接關系。大學,尤其是研究型大學,就是培養人才的地方,是培養國家棟梁和國家領袖的地方。讓學生進去后就想就業,會造成什么結果呢?就是大家拼命往掙錢多的領域去鉆。清華70%至80%的高考狀元去哪兒了?去了經濟管理學院。連我最好的學生,我最想培養的學生都告訴我說:老板我想去金融公司。
不是說金融不能創新,但當這個國家所有的精英都想往金融上轉的時候,我認為這個國家出了大問題。管理學在清華,在北大,在整個中國都很熱,這是違背教育規律的一件事情。專科學校辦學的理念,是培養專業人才,為行業輸送螺絲釘,但大學是培養大家之才,培養國家各個行業精英和領袖的地方,不能混淆。
學不以致用。你們沒聽錯,我們以前太強調學以致用。我上大學的時候都覺得,學某一門課沒什么用,可以不用去上。其實在大學學習,尤其是本科的學習,從來就不是為了用。但這并不意味著用不上,因為你無法預測將來,無論是科學發展還是技術革新,你都是無法預測的,這個無法預測永遠先發生,你預測出來就不叫創新。
大學里根本的導向出了大問題,那么怎么辦?其實很簡單,教育部給大學松綁。大學多樣化,政府不要把手伸得太長,不要一刀切,不要每個學校都就業引導,每個學校都用就業這個指標考核領導,這對大學有嚴重干擾。
我對基礎研究也有一個看法。我們國家非常強調成果轉化,現在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加強轉化”。但我想問一句,轉化從哪兒來。我們的大學是因為有很多高新技術沒有轉化成生產力呢,還是我們根本就不存在這些高新技術?我認為是后者。我們的大學現在基礎研究能力太差,轉化不出來,不是缺乏轉化,是沒有可以轉化的東西。
當一個大學教授有了一個成果,無論是多么基礎的發明,只要有應用前景和產業轉化的可能,就會有跨國公司蜂擁而來,我就是個例子。我十四五年前,有個簡單的、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發現,就被一家公司盯上了,主動來找我。這些公司就像那些緝毒的狗一樣不停在聞,在看,在聽,他們非常敏感,不可能漏掉一個有意義的發現。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呢?是鼓勵科學家創辦企業。大家沒聽錯,今年在人大會議我聽到這個話后,覺得心情很沉重。術業有專攻,我只懂我的基礎研究,懂一點教育,你讓我去做經營管理,辦公司,當總裁,這是把我的才華和智慧用到了錯誤的地方。人不可能一邊做大學教授,一邊做公司的管理人員,一邊還要管金融。我們從領導到學校,從中央到地方,在鼓勵科技人員創辦企業,這是不對的。我們應該鼓勵科技人員把成果和專利轉讓給企業,他們可以以咨詢的方式、科學顧問的方式參與,但讓他們自己出來做企業就本末倒置了。我想這個觀點是有很多爭議的,但是我篤信無疑。
我可以舉個例子,Joseph Goldstein因為發現了調控血液和細胞內膽固醇代謝的LDL受體,獲得1985年的諾貝爾獎獲得者。他是美國很多大企業的幕后控制者,包括輝瑞,現在非常富有,應該說是最強調轉化的一個人。他兩年之前在《科學》周刊上寫了一篇文章,抨擊特別強調轉化。他說轉化是來自于基礎研究,當沒有強大的基礎研究的時候,如何能轉化。他說,當他意識到基礎研究有多么重要的時候,他就只是去做基礎研究,轉化是水到渠成的,當研究成果有了,自然轉化是非常快的,不需要拔苗助長。他列舉了他在美國國家健康研究中心,九位學醫的學生做基礎研究從而改變了美國醫療制藥史的過程,很有意思。
我們一定要看看歷史,不僅僅是中國現代史,也要去看科學發展史,看看各個國家強大的地方是如何起來的,而不是想當然地拔苗助長。
創新人才的培養,也跟我們的文化氛圍有關。我問大家一句,你們認為我們的文化鼓勵創新嗎?我覺得不鼓勵,我們的文化鼓勵槍打出頭鳥,當有人在出頭的時候,比如像我這樣,特別是有人在攻擊我的時候,我覺得很多人在看笑話。當一個人想創新的時候,同樣有這個問題。什么是創新,創新就是做少數,就是有爭議。科學跟民主是兩個概念,科學從來不看少數服從多數,在科學上的創新是需要勇氣的。
三年前,我獲得以色列一個獎后應邀去以色列大使館參加慶祝酒會,期間大使先生跟我大談以色列人如何重視教育,我也跟他談中國人也是如何地重視教育。他笑咪咪的看著我說,你們的教育方式跟我們不一樣。他給我舉了原以色列總理ShimonPeres的例子,說他小學的時候,每天回家,他的以色列母親只問兩個問題,第一個是“今天你在學校有沒有問出一個問題老師回答不上來”,第二個“你今天有沒有做一件事情讓老師和同學們覺得印象深刻”。我聽了以后嘆了口氣,說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兩個孩子每天回來,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今天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我們有一千四百萬中小學教師,我們雖然口口聲聲希望孩子培養創新、獨立思考的思維,但我們的老師真的希望孩子們多提一些比較尖銳的問題嗎?這和我們的部分文化,和師道尊嚴又是矛盾的,所以我們在創新的路上的確還背負了沉重的文化枷鎖。
我想,我今天的意圖已經達到了,但我想說,我并不是悲觀。其實,我很樂觀,我每天都在鼓勵自己:我們的國家很有前途。尤其是過去兩年,我真切的看到希望。現在無論是在政治領域,還是在教育領域,深層次的思考和變革,這個大潮真正地開始了。在這樣的大潮中,我們每一個人做好一件事就夠了,實事求是地講出自己的觀點,在自己的領域內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我們的貢獻。這樣,我們的國家就會大有前途。
第四篇:中國大學的導向出了大問題
施一公院士:中國大學的導向出了大問題
如今我們的GDP已經全球第二,但是看技術革新和基礎研究的創新能力,作為一個國家我們排在20名開外。我不知道在座的哪一位可以心安理得的面對這個數字。我們有14億人口,我們號稱我們勤勞勇敢智慧,我們號稱重視教育、重視科技、重視人才。我們改革開放三十多年,還可以找各種各樣的理由,我們還是剛剛起步,“文革”剛剛結束三十多年,但無論怎么樣,我希望大家能有這樣的意識,就是我們的科技實力、創新能力、科技質量在世界上排在20名開外。
有的人或許會懷疑,認為我說的不對,會說我們都上天攬月、下海捉鱉了,怎么可能創新不夠,我們都高鐵遍布祖國大地了,怎么可能科技實力排在20名開外。我想說的是,你看到的指標和現象,這是經濟實力決定的,不是科技實力決定的。我們占的是什么優勢,我們占的是經濟體量的優勢。請大家別忘了,1900年我們簽訂《辛丑條約》賠款九億八千萬白銀的時候,中國的GDP也是世界第一,但大不代表強,這是我們面臨的一個沉重的現實。
我在海外的時候,只要有人說我的祖國的壞話,我會拼命去爭論,因為我覺得我很愛國。我四月份在瑞典皇家科學院年會上領獎,在晚宴的時候,跟一位瑞典的知名教授聊天,談到中國的科技發展,他很不屑一顧,我覺得很委屈、很憤懣,但是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不管怎么說,我們國家登月已經實現了,你們在哪兒?”但他回敬了一句,讓我說不出話。他說:“施教授,如果我們有你們中國的經濟體量,我們能把五百個人送到月球上并安全回來。”
在國內,我覺得自己是個批判者,因為我很難容忍我們自己不居安思危。我們對國家的科技實力和現狀應該有一個清醒的認識,怎么發展,怎么辦也要有清醒的認識,并形成一定的共識,而不是僅僅停留在爭論來爭論去的層面。
首先我想講,大學是核心。中國的大學很有意思,比如我所在的清華大學,學生從入學開始,就要接受“就業引導教育”。堂堂清華大學,都要引導學生去就業,都讓學生腦子里時時刻刻有一根弦,叫“就業”,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我想講的第一個觀點就是,研究型大學從來不以就業為導向,從來不該在大學里談就業。就業只是一個出口,大學辦好了自然會“就業”,怎么能以“就業”為目的來辦大學。就業是一個經濟問題,中國經濟達到一定程度就會提供多少就業,跟大學沒有直接關系。大學,尤其是研究型大學,就是培養人才的地方,是培養國家棟梁和國家領袖的地方。讓學生進去后就想就業,會造成什么結果呢?就是大家拼命往掙錢多的領域去鉆。清華70%至80%的高考狀元去哪兒了?去了經濟管理學院。連我最好的學生,我最想培養的學生都告訴我說:老板我想去金融公司。
不是說金融不能創新,但當這個國家所有的精英都想往金融上轉的時候,我認為這個國家出了大問題。管理學在清華,在北大,在整個中國都很熱,這是違背教育規律的一件事情。專科學校辦學的理念,是培養專業人才,為行業輸送螺絲釘,但大學是培養大家之才,培養國家各個行業精英和領袖的地方,不能混淆。
學不以致用。你們沒聽錯,我們以前太強調學以致用。我上大學的時候都覺得,學某一門課沒什么用,可以不用去上。其實在大學學習,尤其是本科的學習,從來就不是為了用。但這并不意味著用不上,因為你無法預測將來,無論是科學發展還是技術革新,你都是無法預測的,這個無法預測永遠先發生,你預測出來就不叫創新。
大學里根本的導向出了大問題,那么怎么辦?其實很簡單,教育部給大學松綁。大學多樣化,政府不要把手伸得太長,不要一刀切,不要每個學校都就業引導,每個學校都用就業這個指標考核領導,這對大學有嚴重干擾。
我對基礎研究也有一個看法。我們國家非常強調成果轉化,現在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加強轉化”。但我想問一句,轉化從哪兒來。我們的大學是因為有很多高新技術沒有轉化成生產力呢,還是我們根本就不存在這些高新技術?我認為是后者。我們的大學現在基礎研究能力太差,轉化不出來,不是缺乏轉化,是沒有可以轉化的東西。
當一個大學教授有了一個成果,無論是多么基礎的發明,只要有應用前景和產業轉化的可能,就會有跨國公司蜂擁而來,我就是個例子。我十四五年前,有個簡單的、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發現,就被一家公司盯上了,主動來找我。這些公司就像那些緝毒的狗一樣不停在聞,在看,在聽,他們非常敏感,不可能漏掉一個有意義的發現。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呢?是鼓勵科學家創辦企業。大家沒聽錯,今年在人大會議我聽到這個話后,覺得心情很沉重。術業有專攻,我只懂我的基礎研究,懂一點教育,你讓我去做經營管理,辦公司,當總裁,這是把我的才華和智慧用到了錯誤的地方。人不可能一邊做大學教授,一邊做公司的管理人員,一邊還要管金融。我們從領導到學校,從中央到地方,在鼓勵科技人員創辦企業,這是不對的。我們應該鼓勵科技人員把成果和專利轉讓給企業,他們可以以咨詢的方式、科學顧問的方式參與,但讓他們自己出來做企業就本末倒置了。我想這個觀點是有很多爭議的,但是我篤信無疑。
我可以舉個例子,Joseph Goldstein因為發現了調控血液和細胞內膽固醇代謝的LDL受體,獲得1985年的諾貝爾獎獲得者。他是美國很多大企業的幕后控制者,包括輝瑞,現在非常富有,應該說是最強調轉化的一個人。他兩年之前在《科學》周刊上寫了一篇文章,抨擊特別強調轉化。他說轉化是來自于基礎研究,當沒有強大的基礎研究的時候,如何能轉化。他說,當他意識到基礎研究有多么重要的時候,他就只是去做基礎研究,轉化是水到渠成的,當研究成果有了,自然轉化是非常快的,不需要拔苗助長。他列舉了他在美國國家健康研究中心,九位學醫的學生做基礎研究從而改變了美國醫療制藥史的過程,很有意思。
我們一定要看看歷史,不僅僅是中國現代史,也要去看科學發展史,看看各個國家強大的地方是如何起來的,而不是想當然地拔苗助長。
創新人才的培養,也跟我們的文化氛圍有關。我問大家一句,你們認為我們的文化鼓勵創新嗎?我覺得不鼓勵,我們的文化鼓勵槍打出頭鳥,當有人在出頭的時候,比如像我這樣,特別是有人在攻擊我的時候,我覺得很多人在看笑話。當一個人想創新的時候,同樣有這個問題。什么是創新,創新就是做少數,就是有爭議。科學跟民主是兩個概念,科學從來不看少數服從多數,在科學上的創新是需要勇氣的。
三年前,我獲得以色列一個獎后應邀去以色列大使館參加慶祝酒會,期間大使先生跟我大談以色列人如何重視教育,我也跟他談中國人也是如何地重視教育。他笑咪咪的看著我說,你們的教育方式跟我們不一樣。他給我舉了原以色列總理Shimon Peres的例子,說他小學的時候,每天回家,他的以色列母親只問兩個問題,第一個是“今天你在學校有沒有問出一個問題老師回答不上來”,第二個“你今天有沒有做一件事情讓老師和同學們覺得印象深刻”。我聽了以后嘆了口氣,說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兩個孩子每天回來,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今天有沒有聽老師的話?”
我們有一千四百萬中小學教師,我們雖然口口聲聲希望孩子培養創新、獨立思考的思維,但我們的老師真的希望孩子們多提一些比較尖銳的問題嗎?這和我們的部分文化,和師道尊嚴又是矛盾的,所以我們在創新的路上的確還背負了沉重的文化枷鎖。
我想,我今天的意圖已經達到了,但我想說,我并不是悲觀。其實,我很樂觀,我每天都在鼓勵自己:我們的國家很有前途。尤其是過去兩年,我真切的看到希望。現在無論是在政治領域,還是在教育領域,深層次的思考和變革,這個大潮真正地開始了。在這樣的大潮中,我們每一個人做好一件事就夠了,實事求是地講出自己的觀點,在自己的領域內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我們的貢獻。這樣,我們的國家就會大有前途。
第五篇:大問題感想
《大問題》讀后感
蔣映雪
12320014
護理1班 讀了《大問題》感觸頗深,以前總以為哲學就是關于二者皆可的問題無休無止的討論,或者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哲學家的思考。但是發現當我們持中庸之道,放棄思考,實際上也錯失了自我提升的機會。所以,沒事的時候,想想人生,宇宙,也是很有意思的。我主要談談自己關于上帝,信仰的思考。
上帝究竟是什么?
以前和同學們探討過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切是必然還是偶然?發現這剛好就是哲學上自由意志與決定論的問題。有很多同學都認為是必然的。以我的見解來說,決定論的觀點就是那些事件早就存在于特定的個空間維度,而我們只是以我們人這個物理體,以時間去完成它。如果我們的笑與哭也是早被決定好的,那只因為我們的空間維度不一樣,所以產生的感覺也不一樣,因為空間維度的獨一性,決定了每個人的唯一性。雖然他們都說自己不相信上帝的存在,那那些早就設定好的維度,程序,也就是第一推動者又是誰呢,于是我們走向了上帝。所以別輕易說自己信神還是不信,首先要想清楚你的上帝究竟是什么。
有人說上帝是世界的創造者,有人認為上帝是渡者,幫我們渡過一切苦難,而我認為上帝其實是一種訴求的滿足,最高的滿足。貧苦的人信仰上帝,是對安穩的訴求;富貴的人信仰上帝,是對贖罪的訴求;科學家信仰上帝,是對真理的訴求,當知識到盡頭的時候,他們只能尋求上帝。如果,有人說宇宙是怎么來的——上帝創造的,馬上會有無神論者問那上帝是從哪來的,這些人的訴求是対起源的訴求,上帝的存在滿足不了他們對最深最深的源頭的探知,所以他們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于是,他們創建各種宇宙起源的理論,用來滿足自己對源的訴求,盡管這是沒有盡頭的,不可知的,但不可知是否就意味著不存在?。而對于那些相信上帝的人來說,這根本是不存在的問題,因為他們不需要一步一步去探,他們要的是存在的現狀,而非過程,上帝能解釋他們的存在,并能讓這種存在合理或更好,就夠了。
你的上帝vs他的上帝;宗教的產生
正如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心中的上帝都不一樣。(這里所說的上帝并不是特指基督教的)差異性的存在,必定意味著求同或者是征服,至此,宗教產生了。有相同訴求的人信仰一個上帝,西方世界選擇耶穌,東方世界擁有釋迦牟尼,伊斯蘭教信奉。
我個人對宗教持消極看法。在宗教人士眼里,他們的神是至高的,至善的,不容詆毀的。但是那些以上帝的名義,以真拉的名義發動的戰爭,耶路撒冷的血流成河也是善的嗎?不同宗教的互相謾罵,優越感,只讓我感到宗教力量的可怕。宗教實質上是利益的,宗教成員在作為獨立的個體時,是無害的,甚至是有益的。但他們組織起來,就與信仰無關了,反而跟利益掛鉤。若不是虛榮心,美國的那位導演,又有什么立場去嘲笑那么多穆斯林的信仰;若是寬容,哪來宗教之爭;若是純粹,何必建立組織,設法去征服占領。這讓我想到書中的“上帝一定是善 的嗎”的問題,由于我的上帝是訴求的滿足,善惡就靠訴求來判斷。
看過旅美阿富汗裔暢銷書作家卡勒德?胡賽尼的《追風箏的人》·《燦爛千陽》,我感受到了宗教力量的可怕。塔利班在帶給阿富汗希望后,又親手把人們推向絕望。他們利用真拉的名義,讓人們做禱告,禁止出行,娛樂,把信仰變為強制甚至是強權。但是如此的暴利,為何還是會有人追隨,幻想他們能帶來阿富汗的明天,那就是宗教的力量與可怕,當人們沒有他路可選的時候,宗教是救命草,只能死死不放。
但是,文中的萊拉,瑪麗雅姆卻把信仰詮釋的那么感動。阿富汗的女性處于被壓迫地位,我們都知道,她們很少有人有機會接受高等教育,出門必須戴面紗,她們的美貌只能給自己的丈夫欣賞,若是讓別的男人看了,那便是不貞。正如燦爛千陽里娜娜對瑪麗亞母所說的—女人所學的只有忍耐。而在關鍵時刻,她們還是選擇了反抗,這種反抗是在真拉的指引下,勇敢的前進。在困苦甚至我們看來是絕望的環境中,仍然并不放棄希望,仍然看得見真拉的千個太陽般的光芒,這便是信仰的神圣所在。所以,我認為,宗教并不等于信仰,宗教是組織的,甚至是有預謀的,而信仰是內在的,本質的,純粹的。
快樂
《大問題》提到好的生活和快樂的問題,文中提到人人渴望快樂,但我們會因為種種原因,放棄他。有人說現在的忙碌是為了以后的快樂,這因該是我們很多人在忙碌,傷心,勞累的時候自我的安慰或鼓勵。我上高三時,天天有很多卷子做,不能看電視,連假期也只能在家復習,那時,總是幻想畢業以后歡樂自由的場景來使自己堅持下去。但是真真畢業以后,在瘋了一個星期以后,我竟然開始懷戀以前忙碌的日子,暑假也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快樂。但如果讓我再次回到高三,一切又會循環,即靠暢想來堅持。不知道是否有人跟我一樣的感覺,那就是當你達到你所設置的那個快樂的點時,他已經不那么快樂了。書中說一般意義上的快樂或者是狹隘意義上的快樂,是娛樂,享樂,沒有焦躁等等,說即使有人認為責任,榮譽,工作本身也是快樂,也只能說明他們為了快樂而行動。但我覺得這根本不成立,人類這個物種,注定不會休息。我們的祖先在還是動物的時候,本可以和其他動物一樣,原始的活著,但他們逐漸站立起來,慢慢學會用火,最終形成了智慧的人類。這足以說明我們的最深沉的里面蘊藏著原始的行動的渴望。快樂有時是需要對比的,假使本無貧窮,富有會讓人那么興奮嗎?那快樂是一種過程嗎,肯定不是,沒有哪個高三的孩子會說卷子堆積如山的日子是快樂的。我認為快樂其實是同步。有時,你一個人靜靜地走在街上,也會很快樂,因為那你此時的需求就只是安靜,同步了,就快樂了;有人,上億身家,卻不快樂,反而覺得原先白手起家的生活更快樂,那是因為當他真真有錢的時候,親情,友情或其他東西才是他想要的,現實與需求沒有同步。
小結
我思故我存,多一點哲學方式的思考,多生活的一點體味,建立我們自己的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