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白巖松談幸福
白巖松談幸福:我骨子里很悲觀平靜是我的奢侈品
運動是讓身體出汗,寫作是讓靈魂出汗。運動是讓身體出汗,寫作是讓靈魂出汗。我在堅持“打從我入行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但是直到目前為止,真沒那么嚴重?!?“我處在幸福指數的最低谷,但我是個悲觀的樂觀主義者,我骨子里是悲觀的,但真正的悲觀者才能 樂觀地活著?!?【關鍵詞】 辭職 關鍵詞】 “打從我入行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打從我入行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記者(以下簡稱記):前段時間微博上有兩則 謠言,一是柴靜失蹤,二是你因節目內容問題而 寫檢查,甚至傳出辭職消息,能回應一下嗎? 白巖松(以下簡稱白):我從來沒有因為節目 內容問題寫過檢查。如果我因此寫檢查,而且是 該做的節目,一定是我辭職的那一刻——但現在 還沒有。我依然在直播。當然,做新聞會有風險,但一點兒小風小浪都承受不住,就別在大海里游 泳了。我知道這樣的傳言中有大家的關心和擔 心,我并不戀戰,如果離開央視會告訴大家。打 從我入行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但 直到目前為止,真沒那么嚴重。我也要替我的領 導說兩句,他也挺冤,連名字都被點了。記:是否考慮通過微博或其他渠道澄清?這種“被檢查”“被辭職”的消息隔三差五就會找上你吧? 白:我的話語權已經夠多了,有什么非說不可的事兒?忍一天不就又該直播了嗎?而且以我的性格,做一件事必須做好,開了微博,就別干別的了,我每天還得看點兒閑書呢。我最近主張,每個人都要關心 “與己無關”的事,讓自己由“老百姓”變成“公民”。每個人也要做點兒“沒用”的事,發呆、散步、聊天有什么用?但又太有用了。人們現在只認識“有用”的人,所以你會發現通訊錄里“有趣”的人就變 得很少。中國人活得太粗糙了。記:在央視工作的這十幾年中,你認為和央視是一種怎樣的關系? 白:我可以驕傲地說自己是主人,但我更清醒地明白,自己也就是個過客。主客之間,總有難言的情 感縈繞。記:那是否曾想過離開央視?聽說之前有兩家國際獵頭公司挖你? 白:前幾年確實有,直接問:“讓你離開央視的價碼是什么?”我的回答也很直接:“起碼從目前看,沒有任何物質的條件可以讓我從央視離開?!边@不僅因為多年的感情或成長的感恩,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
由是:當越來越多的衛視,由于現實的難題或者更快可以看到的目標,紛紛放棄新聞陣地,央視依然是離 新聞與戰場最近的地方,對于一個新聞人來說,這是最大的誘惑。記
:你講過一個故事,因為“9·11 事件”央視的失語,面對觀眾的指責,你一夜無眠? 白:在事件發生幾分鐘之后,我給主任打電話要求直播,但直到最后我們都沒有直播。那是一個發生 在美國的事件,卻遺留了一些傷口在遙遠的中國。然而也該感謝這傷口,讓人們開始集體思考媒體的職責。記:央視最近新聞改革力度很大,你怎樣評價自己在這其中的作用和位置? 白:新聞改革已經持續兩年多了,陸續把非新聞化的欄目修整,新聞量明顯增大。我們目前已建成了 50 個海外記者站,明后年會增至 80 個,達到世界第一的水平……但我依然認為,這還不是適宜作出評估 的時候,還在路上。記: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白:信息透明,究竟是社會穩定還是不穩定的維護力量?我認為是前者,我當著總理說過這樣的話,公開才能建立集體的理性。微博是積極的力量大還是消極的力量大?有人說微博傳播謠言,但它也開始辟 謠了呀!火山爆發之所以后果嚴重,就是因為平時的能量聚集太大;如果日常有小的宣泄口,就不會產生 那么嚴重的后果。我是謹慎的樂觀者和實踐者,不是口號派。我強調做,而不是抱怨。記得龍永圖說,談 判不是單方勝利,而是雙方妥協達成進步。我年輕時不喜歡妥協這個詞,但現在覺得太對了。記:不久前你入選新銳人物,得到的評價是“鐵肩擔道義”,對此怎么看? 白:我從來不對別人對我的評價作評價,別人無論說什么,哪怕是我不同意的,我也堅決捍衛他說話 的權利,這也是對民主社會建設的一種支持。【關鍵詞】 幸福 關鍵詞】 “平靜是我的奢侈品。”平靜是我的奢侈品。記:你對自己的幸福指數打多少分? 白:人的幸福指數是個 U 型,最低谷是 43~48 歲。在這一年我和各種人打交道的過程中,發現老人的 幸福指數是最高的;中年人壓力很大,但他們只是默默承擔;年輕人展現出的壓力最大,沒有一代人的青 春是容易的。當然,我要是給自己打分太低,大家會說我矯情,你都不幸福,那我們還怎么混?但要打分太高,又 違心。所以就 70 來分吧。我相信這與我的年齡有關,我處在幸福指數的最低谷,但我是個悲觀的樂觀主義 者,我骨子里是悲觀的,但真正的悲觀者才能樂觀地活著。我的老鄉康紅雷說,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 一天,干嗎不開心地活著?但做新聞,樹欲靜而風不止,老戰士也有新考驗。在個人生活中,我相信我的 幸福指數是沒問題的,我知道該怎么去幸福。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常遇打擊,這就是生活。記:一年當中,你認為什么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白:還是足球。我前幾天
天下午去踢球,進了好幾個。對我這個歲數的人,做到這樣不容易。還有另一 件讓我感到幸福的事,就是走路。今年 3 月我血壓有點高,我想不吃藥試試。每天走路,越走越快,但是 某種東西卻慢下來了。原來是功利的想法,想讓血壓降下來,現在血壓已經下來了,我也離不開走路了。我每周有兩天踢球,剩下 5 天走路,快走四五十分鐘,讓自己出汗。走路的感覺非常幸福,就像練氣功和 寫書法。運動是讓身體出汗,寫作是讓靈魂出汗。記:人到中年心態上會有怎樣的變化? 白:更追求一種平靜。我 10 年前給《文匯報》寫的新世紀寄語,是平靜和反思。我什么都有,但不平靜。平靜才能幸福。這和做新聞有關,不平靜,憂心忡忡,表達的只是冰山一角,難以平靜。而踢球反倒 是動感中的關注、單純和平靜。平靜是我的奢侈品。【關鍵詞】閱讀 關鍵詞】 年前我的稿費能買套房,現在只能買輛車?!?0 年前我的稿費能買套房,現在只能買輛車?!?記:在這一年中,你說這也是最近距離地貼近圖書市場的一年? 白:總有人問我,能不能和讀者談談讀書的意義?我樂了,反問——你聽說過有人讓你談談吃飯的意 義嗎?既然沒有,為什么要談讀書的意義呢?讀書跟吃飯一樣,自打有了文字,讀書就影響著人們的行為,從來不應淪落到需要人來探討它的意義。前幾天一個書店的負責人說,書店里最主要的讀者是十幾歲到三 十幾歲的年輕人,不管是紙質書,還是電子書,他們都是主流讀者群,很多人都為年輕人擔心,認為他們 不讀書了,這也許是不了解現狀,戴有色眼鏡看到的。記:大家可能看到的是有些實體書店和民營書店經營不濟。白:據我了解,并不是圖書市場萎縮,而是近10 年來,中國城市的房租、人工費用上漲太快,使經營 成本急劇增加,房價漲成什么樣了,書價卻沒怎么漲。10 年前我的稿費能買套房,現在只能買輛車。知 識是否貶值不歸我討論,但可以確定的是,銷售量和讀者并未大范圍減少。新華書店之所以過得好,那是 托毛主席的福,占據了每個城市最好的地理位置。我其實看到了一個拐點,人們在重新親近圖書。10 年 來,無論是雜志、報紙還是電視,讀書欄目是最多的。記:你的意思是折返點正在出現? 白: 而且在電子書和紙質書的關系方面,對,永遠是內容為王。我兒子就愛看紙書,但出門時愛看 iPad,因為紙書太沉。前幾天去倫敦,查令街是圖書一條街,古香古色,在中國沒出現,只要還有人讀書,還有 人提供有價值內容的書就 OK。記:說了很多有點沮喪的話題,你認為這個世界會好嗎? 白
:十幾年前我采訪過趙鑫珊教授,人類科技進步這么快,為什么依然需要聽幾百年前的音樂來撫慰 心靈?趙鑫珊說了一句話我永遠記得,她說:“人性的進化是很慢很慢的?!彼晕蚁嘈?100 年后,科技 已經發展到無法想象的地步,但探討的問題和我們今天探討的差不太多。支撐我們前進的不是世界變好了,是我們對世界變好的信心。特約記者 王曉晶
第二篇:白巖松談同學聚會
白巖松談同學聚會
白巖松:同學們,至少還有你
摘自《閱讀和欣賞》2010年第11期
作者:
白巖松
不知什么因素,一種時尚正在快速地擴張,那就是同學聚會。兒子與同伴們十來歲已常有聚會;母親,七十多了,一回老家,最盼的也是老同學聚會。而我,也經歷過,昨天晚上剛剛和高中同學喝完大酒,今天上午十點,小學同學已經在家門口守候,中午喝之前,還要趁清醒提醒自己晚上還有初中同學的聚會,萬萬不可被酒沖昏了頭腦,可酒杯一端,誓言煙消云散。
一個班級,是否可以常常聚會,一來要看上學時期班級的氣氛和友情的密切程度;二來要有幾個熱心張羅的人,用他們的辛苦與熱情點燃那些半推半就欲走還留的同學;第三,還需要組織者擁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智慧,總能創造出一個又一個聚會的理由。
大學同學不在草原,不用拼喝酒,但也不少喝。我的一位天津同學如馬三立般留下一個經典感慨:每次咱們班聚會,我都只記得前半截,后半截都是下次聚會時同學們講給我聽的。因為每次后半截,我都喝多不記事了。其實,好多人恐怕都和他一樣。從大學入學至今已二十年,我們組織聚會,起名“至少還有你”,用意十分明顯,不管怎樣世事無常,不管路途順還是不順,不管眼淚多于笑容又或者相反,值得欣慰的是:至少還有你。
在聚會前,我們收集了每個同學提供的校內舊照,稍加編輯,制作成一個大大的專輯。在聚會的開場,我們幾十個中年男女,重新匯聚在校園內原來的教室里,老師們也都被請了回來。一開始,就是老照片播放,二十年的歲月,不要說有時認不出別人,估計連自己都難以辨認,在一片“這是誰”“這是我嗎”的七嘴八舌中,慢慢地,開始“老淚長流”,師生都如此。這時,看著有人帶來的孩子依然快樂地在課桌間游戲,突然產生了一種巨大的錯覺,這是過去,還是現在?二十年時光真的消失了嗎? 有聚會就離不開音樂。一次,我們將過去校園里最流行的歌曲與舞曲,編輯成兩張CD,長達兩個半小時。聚會中的舞會,正是在這過去的旋律中行進的,而在這熟悉的旋律中,大家似乎得以安慰,不覺年華老去。
還有一次聚會,晚餐也結束了,舞會也結束了,酒醉的人也醒了,大家意猶未盡,就席地坐在外面的水泥地上,將所有現在能想起來的上學時的歌唱了一遍,直到腦海中一片空白。2009年就更宏大,畢業二十年,于是組織了全年級的聚會,之前光策劃會就開了近十次,最后幾百人云集校園,踢球、跳舞、大聯歡會。組織者盡力,同學盡情,學校盡心,成為又一段難忘的記憶。
聚會固然好,然而副作用就是,聚會之后重新回到現實中難。并且歲數越大越是如此,甚至讓你產生幻想:人世間,為什么不能一直上學到永遠?正是在這樣的失落中,一天一天,艱難地從純真校園歲月再回現實的混亂世界里。而同樣難的,是從干干凈凈的同學友情中,再回到人心隔肚皮的競爭或擁有距離的環境中。不過,也沒什么好抱怨的,正如此,才有了同學聚會的價值,也才使同學聚會日益時尚并大踏步向產業方向發展吧!對于我們,同學聚會已經像一個信仰,而且有趣的是,分開之后,反而似乎比大學校園里還親還互相牽掛。聚會多了,我們得出一個結論:在歲月的催化下。我們的友情已經變成親情,每一次聚會,都使得親情的成分進一步發酵。也因同學在那里,聚會在那里,平日里一些日子才不那么難耐,起碼都知道,不必擔心歲月匆匆,過去的一切都會模糊,沒關系,想不起來的,同學替我們記住。當然,更重要的是,哪怕未來不再讓人期待,至少我們還共同擁有一個溫暖的過去。
第三篇:白巖松談理想
白巖松:用理想和現實談談青春(7月5日鄭大演講)
先把理想藏起來,理想不必天天想。因為買不起房子,所以愛情太貴了;人際關系太難處了,都不敢說不了;想到北京、上海、廣州漂流的,你們是現在最委屈、最難受、最不幸的一代。從喝完酒后做什么事情來判斷是哪一代人。60后:留在原地喝茶聊天 70后:唱卡拉OK 80后:去夜店
90后:十幾個人坐一起,沒人說話,都在拿手機跟別人聊天
在我成長的年代里,我不知道什么是新聞。因為我在內蒙古一個邊疆的小城市里。在我們那沒有新聞,我也不知道記者是干什么的。廣播學院考試容易過,逃課沒人抓,課外書隨便看。因為這個 報考的。現在考廣院,恨不得北大、清華的分才能進熱門專業。我說,我買的是原始股。因此,有很多不認為自己的學校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我經常給它講我的故事,北大很牛,不是現在在那里上學的學生造成的。我們要用自己的努力,把一個學校從無名之輩變成名校。要成為原始股的購買者。人家買的是期貨,不是現貨。我夫人認識我的時候,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個很可愛的人。對于愛情來說,這個就夠了。
但是現在要用房子、車子來衡量是否要跟他擁有愛情。對于60后來說,連上大學都是懵懵懂懂。房子太貴,我們這一代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能買自己的房子。有人說,我們在上海漂流,是蟻族。但是我們這一代連漂流的機會都沒有。你們的痛苦是讓我們羨慕的幸福。過了30之后社會才給我們這樣的人提供漂流的機會。89年,我們的畢業空前絕后。我們是唱著大約在冬季,一批一批人在火車站淚灑火車站,充滿了絕望,不知道未來在哪里。有時候,經歷了也發生變化,那似乎是一個轉折。
我待的地方是周口店。從我的窗口就能看到猿人遺址,一年就看了21次這個遺址。偶爾從周口店回北京城,第一件事就是花一塊錢買一根香腸,站在馬路上吃完。跟你們比,我是幸福還是痛苦?我在北京搬了八次家。我的孩子就是在搬家過程中孕育的。我一直離城市的距離保持在五環之外。白哥,你別裝了,你還能買不起房子?我現在能買得起房子。本臺最后一次分房子,我排倒數第一。我肯定拿不到朝向好的房子,“沒關系,朝下我都要!”成了中央電視臺的至理名言。這是我們這一代的故事。
1949年出生的這一代。他們幸福死了,用一個詩人的話說,時間開始了。當他們12、13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三年自然災害。等他們開始上學時,文化大革命開始了;等他們要談戀愛時,男女不分,所有的人都穿一樣的衣服,男人能干的,女人也都要干。等他們27、28,終于生活安定下來,想要結婚要小孩的時候,突然恢復高考了。有的回城,有的高考,命運從此發生了轉折。終于到30多歲,想要多要幾個時,計劃生育了;等他們開始享受天倫之樂時,下崗了,大學生找不到工作了。和這一代相比,你們幸福么?
再往上走,季羨林,季老到德國學習的時候,哪知道趕上第二次世界大戰。在德國一待就是10年,想回都回不來。和這一代相比,你體會不到兩國相隔,沒有一代人的青春是容易的。每一代有每一代人的宿命、委屈、掙扎、奮斗,沒什么可抱怨的。幸運的你們,由于有了互聯網,可以把你們的委屈和抱怨讓世界看到,于是誕生了蟻族、北漂,這是痛苦中的幸福。社會應該關愛你們,但不是溺愛。身在青春期的人應該明白,天上不會掉餡餅,如果掉,于是鐵餅。
21歲,我們走出青春的沼澤地。這首詩,我回想起來的時候,青春回憶的時候很美好浪漫,但經歷的時候很殘酷。青春就是殘酷,人生的很多次第一次都在青春期,你要抉擇,不要以為每一代人都說青春好,你便產生了幻覺。我經常會感受到我在青春期的時候經歷的痛苦和掙扎。我們在實習的時候,集體口號是,裝孫子。我們那一代人比你們更艱難,也比你們更會找艱難。我們那個時候要打水、拖地,你們不用了,有飲水機、有清潔工人。青春既然是不容易的,面對它。這是作為過來人的感慨,有的有用,有的沒用。
第一的素質不是你的才華,而是你是否有一個強大的心臟。當你離開校園往前走的時候,打擊多了,沒用心理素質,想在將來這個社會上混,是不行的。不是特指中國,在美國也一樣,我在招人的時候,經常會觀察這個人心理素質如何;這就像一個拳擊手,被別人不斷打擊都不倒才是重要的。我看到很多年輕人在最初的表揚中,跌倒了。不靠譜的表揚更會毀人。對批評有耐受性,對表揚有警覺。
第二,17年前,龍永圖那時候入關談判,他問我什么叫談判,不就是像你們一樣么,跟對手在爭斗在吵架。他說,不,談判一門雙方妥協的藝術。我是在年到40的時候才明白這個道理。任何單方面的談判,不是談判,是戰爭、侵略。人跟自己的理想、事業、同伴、生命都是一場談判,從來不會單方面的獲勝。只有雙方妥協才是一種獲勝。你怎么能夠完全讓生命按照你認為的方向去走呢?那不是談判,那是你對生命發動的戰爭。愛情、婚姻也如此。離婚的一定是有一方不妥協,或者雙方都不妥協。關鍵時刻,傷人的那句話能夠憋住,才會有傳奇。踢足球也是一樣,我現在一周兩場球,我的隊友有三分之一是國家隊。別忘了,我四十多了。要學會用40歲的方式去踢足球。各種傷痛都經歷了,我還在用20多歲的方式去踢,很暴力、很想獲得勝利,但是我現在明白了,我必須妥協。
第三,生活的真相是什么呢?平淡。今天7月5號,鄭大的畢業生已經離校了。每一個從大學校園走向社會、生活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要接受平淡的日子。生活5%是幸福、5%是痛苦,剩下都是平淡。那5%的幸福,就像是鐵鉗子上叉的肉,吸引我們跑完了全程。我現在當著幾千人,眾星捧月,但是不是,是我在伺候你們,因為我不一定愿意來。
新聞,是一個樹欲靜而風不止的行業。永遠不能保證未來會發生什么。計劃沒有變化快,變化沒有電話快。但更多的時候是平淡。一對中年夫妻在家里,老公開電視、老婆織毛衣,之后洗腳,睡覺,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怎么樣?快離了吧。我想過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你一起慢慢變老。禮花很漂亮,是因為一年偶爾放一回,要是天天放,你會起訴我。
在美國做記者,做編輯,最初的時間是跟著車跑,一跑就是好幾年,你接受么?要接受,提早明白生活是平淡的。
第四,想贏不怕輸。每個人都想贏,而你想過,你是真的不怕輸么?不怕輸才是真正的關鍵。最逗的是,只有你不怕輸的時候,你才能贏。每個運動員都想贏,但做到不怕輸,太難了。想到最壞的結果,并且去做,往往事就成了。在學校也同樣如此,你敢于創意么?敢于接受周圍的不理解和嘲諷么?那就去做吧。一個人最終的裁判是自己,在我的生活里,很多人都活在別人的眼睛里??傁肴ビ憚e人的歡心,沒必要,每個人都無法扮演別人扮演很久的角色。還是要努力地去做自己。有些詞看著很敏感,但是還是要說,比如自由、民主。我從來不抱怨,因為抱怨沒有用,在中國內心深處,自己對自己的束縛和不自由。你能解放你自己么?能把自己解放已經很不錯了。一個大學生,應該成為時代列車前進的推動者。但不是所有人走在后面推,還有人在前面攔著,最可氣的是還有人坐在車頂上,不管你推到哪里,她都是既得利益者。中國一定會走向民主。我們是否能聆聽別人不同的意見,甚至刺耳的聲音。不要成為一個網絡上宏大的自由主義者,卻是生活中的暴君。民主從每一個宿舍開始。你們這一代人,一定要從自己身上去打造自由和民主的基礎。行了,一個小時,我講到這里。曾經有人問過了,對你影響最大的一本書是什么?我說是新華字典。一頓飯吃完,你只夸了咸鹽,但是醋會失落的。那是一個你尋找自己的地方,而不是去讀別人。對我影響的書太多了,我沒法去一一評說。
對于我來說,大學的四年,對于成為今天的我,是最重要的四年。剛入學的孩子是一樣的,四年后,不一樣了。沒有任何雜質的友情,第一位;見證了你和這個國家的情感,第二位;學會了逆向思維;學會了如何用新聞眼光來看待自己;學會了如何學習。我是個到現在依然本科的大學畢業生。我就想知道一個本科生究竟能走多遠。
現如今的媒體環境,在網絡上有價值的言論和聲音太少。民主的前身就是雜亂無章。在我40歲的時候,我發捍衛常識、建設理性、尋找
中國的高考有萬千個毛病,但目前是最公平的。高考要改革,可不是你的方向。中國的高考,一定要告別一張卷子。要讓高校自主招生,你還要信任它,公平。高考的未來,恰恰不是大一統,而是多元化。
新聞聯播你有權不看,但你無權扼殺。
面對就好,去經歷就好。沒事別找事,有事別怕事。
你自己定義成功。我從來不慶幸,這是命??傆腥烁艺f,哎呀,辛苦;我說,不,命苦。從事任何職業都是一個工具,不是一首歌、不是一個節目,而是態度。
偶爾自卑的人才可能成功。一件事交到你手里,你不那么自信,有點自卑,你就會付出120%的努力,事兒就能做好。
第四篇:白巖松《幸福了嗎?》
白巖松《幸福了嗎?》讀后感
——二0一0第一學期倪海燕 當我拿起這本書的時候,目光被幾個醒目的藍色的字體《幸福了嗎?》給鎖定住了,字體下方的照片是熟知的 “央視著名主持人白巖松”。然后拿起這本書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首先是被白巖松的犀利的文字、流暢的語言、直白的話語、坦誠的面對、幽默風趣的句式而吸引了,兩天的功夫大致看了一遍,讓我感受到了作為媒體人、電視人、名人的不容易、辛苦、壓抑、緊張、責任……
有些人總是羨慕名人、總是羨慕有錢人、羨慕比自己強的人,其實任何人的背后都有著酸甜苦辣,有著自己的不易,只有自己才知道要付出多少,光鮮的背后有多少淚水與苦澀。
一個人活著,什么是幸福,幸福的指數有多少,只有自己知道。其中有這樣的幾句話讓我反復的思量了好久:“幸福在哪里且不說,痛苦卻是隨時可以感覺得到的?,F在社會上為了錢,可以隨時欺騙,只要于己有利,別人,便是一個可供踩踏的梯子。理想,是一個被嘲笑的詞匯。沒有辦法,缺乏信仰的人,在一個缺乏信仰的社會里,便無所畏懼,便不會約束自己,就會為了利益,讓自己成為他人的地獄。“錢和權,越來越像是一種信仰,說白了,它們與欲望的滿足緊密相連。“社會有社會的問題,我們又都有自己的問題。想要平靜與幸福,我們內心的問題終究無法回避。”多么的直白,多么的現實。是呀----我們奢求的太多太多,又怎能讓自己平靜心安呢,怎么能感到幸福了呢!
文章中有這樣一個事例:在墨西哥,有一個離我們很遠卻又很近的寓言。一群人急匆匆的趕路,突然,一個人停了下來。旁邊的人很奇怪,為什么不走了?停下來的人一笑:走的太快,靈魂落在了后面,我要等等它。是呀----我們每天都在忙,忙的背后又丟失了什么呢!我們總是埋怨歲月的無情,生活的無趣,我們是否應該有好的心態,不管怎樣都能直白的面對呢?“歲月是不會按常理出牌的。”所以,對與一些不公平的、看不慣的人事不要再牢騷滿腹了,做好自己吧!要學會等待、學會放棄、學會自我調節,放松心態。有自己的信念和信仰,不管當初的期待與愿望是否成為現實,但過去的終究過去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每天還要面對新的生活,一個新的起點又在你的面前,我們又要去面對,苦與難我們
都要忍受,這就是生活,這就是希望。
用這樣的幾句話結束吧:
有一天清晨,沐浴后的釋迦牟尼對著自己的石像鞠躬敬拜。旁邊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都感到詫異:
“師傅,您的像,是弟子們敬拜的,為何您親自敬拜?” 釋迦牟尼輕輕一笑,答道:“求人不如求己?!?/p>
是呀----“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擁有了一切,才是幸福的,不是嗎?
第五篇:幸?!讕r松的演講稿
內蒙古工業大學信息工程學院通信10級
幸福——白巖松的演講稿
2008是什么溫暖了我們的心靈—白巖松演講主題---幸福 在2008年1月1號的人民日報上,有一篇社論叫《偉大的一年》。當這一年過去的時候,你回頭看這篇社論的題目,的確非常準確。然而定性為偉大的時候,那是因為一切我們在那一年,可以想得到的很多的事情:改革三十年北京奧運會、神州七號等等。當時想不到會有雨雪冰凍災情,尤其想不到會有汶川大地震,也想不到金融危機。然而正是這樣一系列的事件混雜在一起,印證了偉大的一年。這樣一個標題的正確。正是因為有一系列的事件,震撼了我們的心靈,這一年才可以寫進歷史。
從哪兒說起呢?講一個故事吧。一個13歲的四川女孩名字叫黃思雨,她是映秀小學的一個學生。大地震發生那一瞬間她被砸在了廢墟的下面。后來她被送到了華西醫院截肢了,再后來送到了北京要裝假肢。當我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她一直在笑。小姑娘漂亮得讓人心疼,陪著她的是她的媽媽,一直在北京進行治療。她們家只有四口人,但是一場大地震讓這個家庭在三個地方生活。幾個月他們都沒有見面。2008年的11月底,因為集善嘉年華這樣一個公益的活動,組織方把他們一家人給團聚了,一家四口人抱在一起哭。現場幾百人都在哭。同情、心疼、不忍??然而當我們流著淚水的時候,突然在我的心里,又生出了一種羨慕。為什么?因為這個家庭幾乎什么都沒有了。但是你知道:他們有愛有親情有思念。尤其重要的是有希望。一場特別大的災難,讓我們付出了非常大的代價。但是這樣非常大的代價,內蒙古工業大學信息工程學院通信10級
有的時候也是一種提醒:提醒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總有那些被你司空見慣的、你都不覺得是什么的幸福,其實一直都守護在你的身邊。只是平常、甚至顯得平淡的日子里頭,你都不太在乎了它而已??在平常的日子里頭,在回家變得非常容易的時候,你不覺得它怎樣??
但是2008年的年初一場雨雪冰凍災情,突然阻隔了很多人回家的路。于是你發現那一瞬間,你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在冬夜敲開父母還在的房門,進去吃一頓非常溫暖的飯,什么都可以放棄。其實回家往往是一個最終的目的,不是嗎?就像今年神州七號升空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非常欣喜。但是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我知道,只有當回家的那一瞬間,我們才可以一起鼓掌。我們共同在那樣的一個傍晚,去見證了神州七號所有的成員安然回家。他跟我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系。但是當他著陸了當他回家了,我們就像一個家人一樣心里的石頭落地了。
奇怪,2008年幾乎所有的事情好像最后都容易讓我這個剛剛進入40歲的人去想到家。年底金融危機了,當金融危機到來的時候,有人說是次貸危機。我跟他們開玩笑說,其實不就是所有的老百姓想買房想有個自己的家。最后這種愿望太強烈了產生了次貸危機嗎?但它金融危機畢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提醒,在提醒著我們:很快這一年就要過去了。對于中國人來說,春節的那頓飯沒吃、鞭炮沒有響起、餃子沒吃,這一年就算沒過去。那總得記住一點什么是吧?我想起了幾年前看過的一本書。梁漱溟老爺子說過這樣的一段話:他說人這一生啊總要解決三個關系:首先順序是不能錯的,先要解決人和物之間
內蒙古工業大學信息工程學院通信10級 的關系,然后要解決人和人之間大關系,最后一定要解決人和內心之間的關系。是啊我在想:我們年輕的時候、奔三十而立的時候,總要解決人和物之間的關系:爭取有房子、有錢、有名等等等等。后來你要解決人和人之間大關系: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子、為人上級、為人下級、為人朋友、為人對手等等等等。但是走著走著你又突然發現離起點越來越遠了。好像人生的終點,似乎看得見某些跡象,就像我覺得什么叫40歲——40歲就是敲開了一個年老的大門,而還守護著青春的尾巴一樣。這個時候你要問自己:我為什么活著?幸福是什么?你如果不能回答自己內心所提出這樣的一種問題的話,你會每天過得非常難。其實一個社會一個民族不同樣如此嗎?我們的精神家園在哪里?我們的核心價值觀是什么?就像在紀念改革三十年的時候,胡錦濤說的那句話一樣:物質貧乏不是社會主義、精神貧乏也不是。那么我們會不會問一下自己,我們有沒有出發了太久,已經忘了當初為什么要出發了。
改革剛開始的時候我10歲,今年40。我在想我10歲的時候想的幸福是什么?太簡單了,甚至簡單到我都有點忘了。但是當到了40歲的時候,我已經擁有了很多。在我10歲的時候想過和不敢想過的很多很多很多。但是我比10歲更幸福了嗎?我的眼睛還會像10歲那樣清亮嗎?我還會被一種夢想激動得徹夜難眠嗎?我的回答并不肯定。就像年少的時候跟同學喝多了酒,總會有一句話說:“總有一天我要找到幸福”。那么也許今天就是年少時候說的那個總有一天幸福還會離我們有多遠呢?我不知道答案,您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