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女孩享受疼愛幸福的感人故事
愛情不是瞬間的燦爛,就是永恒的美好,一個人,最關鍵的是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因為情感是否幸福永遠要靠自己把握。
雯雯是一個文學愛好者,是一個雜志的自由撰稿人。大學校園里,認識了她的那個同樣熱愛文學的達明,兩顆心在校園碰撞出了愛的火花。大學畢業之后,兩個人相攜去了南方打拼。
雯雯不光喜歡碼字,她的繪畫也十分了得,從小就有繪畫天賦的她,加上后天的努力,她很容易在一家廣告公司找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然而,達明卻沒有那么幸運,待業了兩年多,依然沒有找到工作,雯雯就這么一直供養和鼓勵了他兩年多。
在達明沒有找到工作的這兩年多,雯雯雖然拿著高薪,可在這樣一個大都市,花費卻也很大,雯雯甚至連一件好一點的衣服都舍不得買。達明終于在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三年春天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并且憑著他的聰慧,很快做到了藝術總監的位置。
就在雯雯以為兩個人終于苦盡甘來,自己可以享受生活的時候,卻不曾想傳來了達明背叛的消息。而且那個女孩還是雯雯很要好的朋友,是他們老鄉,而且是雯雯介紹這個女孩去自己老公達明公司的。
最讓雯雯傷心的是來自達明那無恥的辯解:當初是你介紹她來的,她來了說很欣賞我,整天纏著我,我也沒有辦法。
沒有過多的話語,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要強的雯雯身上,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離婚。
離婚后的雯雯,曾經一度十分消沉,無法擺脫痛苦的雯雯開始拿起了筆,通過繪畫和文字抒發自己的情感。卻不曾想,也許是因為真情流露的緣故,她的配圖漫畫開始在雜志上走紅。
也因了配圖漫畫的走紅,她開始認識了很多優秀的文藝男女。社會交往漸漸多起來的她,開始漸漸走出了心情的陰霾。重新成為快樂的單身女子的她,開始頻頻有追求者示愛,甚至還有位小帥哥竟然在大街上跪地向她求婚。
也許是一報還一報吧,那個迷戀上達明的女孩在不久又喜歡上了達明的上司,而將達明一腳踹開。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雯雯只是深深地出了口氣。
現在的雯雯,在一次文學社團活動中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蘇文浩,這個比她大8歲的男子,對她是關愛備至、呵護有加,雯雯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情感,享受著被這個浪漫男子給予的呵護與疼愛。
和蘇文浩在一起,讓她感受到做女人的美好,有的時候,幸福就是一種感覺,就是那種被人疼,被人寵的感覺。
第二篇:鴕鳥座的女孩感人故事
她是知道回去的路的。找到那個最熟悉的廣場,向著大門有一個大熒幕,每當這個時候就會有好些漂亮的姐姐做游戲,她很喜歡旁邊那個鴿子狀的建筑,繞過它,有一小片小樹林,很多人會在這里喂鴿子,成群的鴿子呢!
她總是問奶奶:“這些鴿子怎么一直在吃,除了吃,它們還會做什么”……奶奶這時就會罵她“你呢?除了吃,還會做什么?” “我會撿瓶子啊”嘿嘿,蘇里想到這些就很充實,可又很悲傷,看著手臂上的齒痕,想著奶奶的那般模樣,她會很痛,全身都在痛。
不耐和消沉相繼而來,希望也是掙扎的希望,從復興路到思南路,看見梧桐葉子漸漸暗淡的顏色,從衡山路到太倉路,聽見人潮漸漸喧嘩又漸漸褪去的聲音,長峰中心的大橋上,每天上演著美麗的落日景象,和延安高架的堵車時的壯觀燈流。
蘇里知道即便是當初的逃離,也無關緊要,棚戶區的身份,蘇里啊,仿佛她們的一生都已經開展開來,她們的一生從一出生就已經看到了盡頭。
顏成文再過來時,是有帶奶奶回來的,只是奶奶和小雅同樣安靜的睡在盒子里。
去墓園的時候,蘇里有偷偷的跟過去,顏成文喚出躲在樹后的蘇里,允許她再看奶奶一眼 :那些曾經相依相伴的人們,也只是在我們的生命里短短的走了一個過場,實在不夠時間好好的去愛誰,但也不必因此哀傷。
顏成文將蘇里送到紅麗福利院,他和陶院長簡單的說了一些,就駕車離去。然而………
第三篇:一個特別的女孩感人故事
這是“三下鄉”實踐的第四天了。經過四天的觀察,我發現了一個“特別”的孩子。這個孩子是一個小女生,約莫8歲左右。
第一天開始,她就表現出了與其他孩子的不同。她,不愛說話,而且喜歡搞點小破壞,這樣的孩子一般都是比較孤僻的,所以,我們也很自然地發現其他的小朋友們很少和她一起玩,就算接近她往往也會講一些孩子間的不好的言語。剛開始我們個別隊員也是不太喜歡接觸她的,但是不知為何,她喜歡粘著我們隊員玩,是那種有依賴性的。
經過慢慢的相處,我更加覺得,對于這種類型的孩子,更應該有耐心。性格并不是天生的,往往和成長的環境有關,如果一開始因為孩子性格中的某些缺陷而遠離他,那只會使他往更不好的方向發展。10天的時間,我能做的,只是給她多一點耐心,每當她調皮搗蛋,而在我制止后能夠停止的時候,我都會對她豎起大拇指,這時她總會漏出害羞的笑容。
慢慢的,她也更加愿意和其他找朋友接近了,雖然不會深入交流,但也是有所進步,真的好有成就感啊!短期支教,也有它存在的意義!
第四篇:喂放開那個女孩感人故事
他是一個出了名的混混,有錢就不用說了,而且長得很帥,有很多女孩喜歡,可他卻總是在刻意避開她們。他叫子謙,外號叫青龍。他人很好,既大方、又講義氣,不管到哪里都有很多人跟他做朋友,所以子謙他的朋友非常多,在他們朋友當中輩分不分大小,也沒說誰是老大,反正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上。
到哪里他們都是成群結隊的一起出入的,有時閑著偶爾就打打群架、斗毆,總是惹事生非,常常聚眾在一起抽煙、喝酒、、除了好事,他們什么都做,不過他們不會做偷搶拐騙之類的事。
有一次,子謙和他的一些朋友在市第三中學附近穿梭,他們有一種習慣,就是不喜歡走大路,喜歡穿梭在一些小巷子里。走著走著,突然聽到前面巷子有人喊“救命”……喊叫聲越來越大,子謙他們一向都好奇心非常重,就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他們的步伐越來越快,喊叫聲似乎也越來越近,就在巷子的轉彎處,看到三個黃毛綠眼的小混混抓住一個穿著三中的學校校服,背著書包的女學生。(因為早就放學了,而女孩因為要掃課室所以很晚才回家)再看那名女孩,本來烏黑柔順的頭發已經被弄的非常凌亂,身體的動作可以看的出她強烈的求救的欲望,和極度強大的仇恨。
再看看周圍環境,那里是無人居住的房子之間的一條死胡同,地上還有很多煙頭和一些似乎向止咳水的藥瓶,還有一些醫用器材,看來是一些吸毒份子的場所。不管那名女孩怎么掙扎,還是無法逃脫,被死死困在死胡同里。就在這時子謙大吼了一聲:“喂,放開那個女孩”!
叫聲非常之大,特別是在巷子的死胡同里,回聲都反復無常的循環著,一直慢慢地才安靜下來。叫聲也迅速傳到了那三名小混混的耳邊,他們反應很快的轉過身來,子謙說:你們在干什么?一個男子說:關你們什么事?滾…另一男子干脆說都不說就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猛的砸向子謙他們五個人,但是被子謙輕而易舉就抓住了,看都不看一眼就把磚頭拋到后面,那小混混嚇得后退了幾步,還有一個小混混在死胡同的縫隙里抽出一根不知藏了多久已經銹跡斑斑的鋼管,只看到那男子揮舞著鋼管直奔向子謙他們,那鋼管似乎就要落在子謙的頭上,就在一瞬間子謙的手向飛箭一樣,迅速的抓住了那根可以讓他頭破血流的鋼管。
子謙抓住持續了十多秒,同時他醞釀力氣握住了如砂鍋大的拳頭,就連青筋都隱隱約約可以看的到,看的出來沒有混過幾年是練不出來那么大的拳頭。這時他實在受不鳥了,一拳砸在那小混混的鼻子上,接著一腳踹在他的肚子,只見那小混混一剎那就飛出五六米,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雙手捂住鼻子,但是仍然可以看到有血不停地流出。另外兩個小混混見到大事不妙,對方人多示眾,還是走為妙,于是他們兩個扶著在地上打滾的小混混馬不停蹄的跑掉了,跑到離子謙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傳來一句話:“我一定會回來的”。
子謙沒有理會他們說什么,直接走到那名女孩面前然后就蹲下了。而那名女孩曲著雙腳低著頭坐在地上,她的臉被長長而凌亂的頭發遮住了,子謙根本看不到他的臉。雙手還死死的箍在胸前,身體不停地在顫抖,嘴里還小聲的喊著:“不要,不要……快走開”。這時的子謙變得非常有正義感,雙手輕輕的放在那女孩的肩膀上非常溫柔的說:“同學!沒事了,那三個流氓被我趕跑了……。”那女同學聽完之后突然間就冷靜了下來,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但還是她烏黑柔順的長發遮住了臉蛋。
子謙小心翼翼的用手撩起女孩的頭發,然后扣在耳朵兩邊,那女孩還不敢正視子謙。這時子謙才真正看到那女孩的廬山真面目,淺粉色的瓜子臉頰似乎輕輕一碰就會滴出水來,細長的眉毛下閃動著一雙烏黑深邃而又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禁讓人憐憫,從內在透著鮮花般的嬌美與溫柔,小巧的鼻子高度適中,粉紅色的櫻桃小嘴卻一直默默地扁著,讓人看到真想狠狠地吻上一口!她的容貌把子謙深深地吸引住,子謙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心里一直在想:“呈現在面前的竟然是一個所有男人眼中的女神,出來混了這么久從來都沒見過如此美麗如此動人的美女,仿佛就跟武俠小說里面描述的美女一樣”第一眼看到她的真面目的時候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就在這時那女孩的視線慢慢地對視著子謙,那女孩也看清了子謙,真是眼前一亮,一雙有神的眼睛顯得神氣無比,高挺的鼻子、細膩的唇角,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他的臉上堆滿了溫柔,笑容帶有陽光的味道。
女孩心默默的念到:“終于找到一直追求的白馬王子,一個活活的大帥哥就擺在她的面前,雖然在學校里被無數的師兄師弟追求,但是沒一個看得上眼的!站在一旁子謙的幾個朋友,也看清楚了那個女孩,有幾個一眼就認出那個女孩,原來她名字叫做紫菲,她就是市三中的校花,性格很文弱是個很安靜的女生而且學習也很好,是老師眼里的好同學,父母眼里的乖乖女!也是他們一直夢寐以求想泡的女神!
子謙和那個女孩紫菲聽到旁邊的人說話才在夢境晃過神來,子謙裝出一副輕松的樣子,而紫菲卻裝的十分矜持,子謙站了起來,接著又把紫菲扶起來,幫她把頭發和衣服整理好,兩個又含情脈脈地看著。紫菲很客氣的對大家說了一聲:“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
子謙這時對著他四個朋友說:“你們先回去,我待會再去找你們”,而他們只好點點頭,說了聲:“龍哥,那我們先走了”。他們邊走邊聊有一個小聲的說:“紫菲還是被龍哥泡到了”,另一個人就說:“你不得不佩服龍哥,他那么有本事又帥,都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喜歡他,但是他都沒幾個看的上眼而已啦”。雖然他們說的很小聲,但是剛才說的話還是清晰的傳入了子謙和紫菲的耳里,子謙顯得有些得意和十分的尷尬,而紫菲就顯得有些緊張和害羞,臉都浮現出了紅暈,看上去顯得更加可愛,更加迷人,不得不讓人動心。
子謙反應的非常快,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越跳越快!雖然平時見過的美女無數,追求他的也不少,但是沒一個可以讓他動心的。他常常在嘴邊說:“這么小膽怎么出來混”,但是面對一個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孩能不緊張嗎!子謙開始緊張得張開了嘴巴,結結巴巴的說:“你不……不要理他們說的話,我朋友他、他們老是拿我開玩笑的”。
第五篇:一個女孩找爸爸的感人故事
一個年僅14歲的小女孩,為了看望正在服刑、六年未見的父親,千里迢迢趕到了監獄,但因為手續問題,她未能如愿。為了讓父親感受到女兒久違的親情,她圍著監獄,隔著高墻連續8天聲聲呼喚父親,從而演繹了一幕催人淚下的人間悲情故事!
思父心切,小姑娘千里迢迢去探監
1994年7月,安徽省懷遠縣梅橋鄉大崗村農民沈傳芝,因犯搶劫罪,被判刑10年。他曾經是一個能人,做過養殖專業戶、雞仔販、裁縫等。后來,他在蚌埠姐姐家附近投資開餐館,因經營不善,導致巨額虧損。1994年5月,他伙同另一罪犯實施搶劫,被警方捕獲。
一開始,女兒沈小敏并不知道爸爸是去坐牢,后來從大人們的只言片語中,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從此,她常常獨自一人坐在門檻上發呆。8歲那年,她隨著母親一起前往安徽巢湖監獄看望了在那里服刑的爸爸。從此,爸爸的身影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里。
13歲那年,表姐偷偷帶著小敏來到山東省東營市一家酒店打工。盡管小敏每天工作十來個小時,累得精疲力竭,但晚上她還要讀自帶的課本。她有一個心愿:學會給爸爸寫信。不久,小敏就給遠在安徽巢湖監獄的爸爸寫了一封信。
很快,爸爸回信了,信中寫道:“小敏:我的孩子,爸爸想你……”看到這里,她的淚水一下涌了出來。從那以后,來自高墻內的信件一月一封。她把所有的信珍藏在自己的小箱里,這是她最大的安慰!
“我要到巢湖去看爸爸!”小敏寫信告訴了爸爸自己的心愿。其實爸爸也想見久違的女兒,但考慮到路途遙遠,路上無人照應,而且自己也刑期將滿,便沒有應允。
然而,小敏探父心切,盡管父親沒有答應,她還是決定去看父親。從東營到巢湖,要近200元的路費,可她手上只有百來元錢。由于她的工錢是半年結算,小敏便找到老板要求提前支付工資,卻遭到了拒絕。她思父心切,決定不要工資了。她想:爸爸快要刑滿了,見著爸爸后,就在監獄附近打工,等著和爸爸一起回家。
2003年9月的一天,小敏利索地把簡單的被褥捆好,直奔東營市長途汽車站。在濟南下車后,她在事先約好的老鄉的餐廳里打了一個月短工。這期間,她在商店精心給爸爸挑了件98元的羊毛衫。
10月12日,小敏來到了巢湖監獄。她排隊來到監獄接見室窗口,怯生生地說:“我爸爸叫沈傳芝,在這里坐牢,我要看爸爸。”接見室的獄警問:“證明呢?”“什么?”獄警看她是個孩子,簡單介紹說:“身份證、單位或者鄉村證明都行。”“沒有。”“沒有證明,不允許接見。”小敏急了:“我從好遠的地方趕來,讓我見見爸爸吧!”“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是監獄規定,不能違反,誰也不能破這個例。”求見的人很多,排著長長的隊在辦手續。恍惚間,小敏被后面的人擠了下去。她抱著一線希望,又重新試了幾次,希望能通融一下,可是都被拒絕了。
失望的小敏這時發現順著監獄的高墻下有一條路,她想前面是不是還有一個門呢?于是她抱著僥幸的心理,順著高墻跑起來。這條路可真長啊!她不知道這堵高墻一圈下來足足有6公里。高墻外有汽車穿梭的公路,更有坑坑洼洼的土坡、彎彎曲曲的水溝,還有泥濘窄細的田埂。她跑著跑著,摔倒了;爬起來,再跑。她知道爸爸在里面,她感覺爸爸就在身邊。可大約一個小時后,她又轉回到了監獄大門,看著門前武警肩上發亮的槍刺,她蒙了……
就在小敏無可奈何的時候,這時她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小土坡,土坡離高墻不足100米,似乎要高出圍墻一些,于是她一口氣沖上坡頂。站在這里,監獄大部分區域都呈現在眼前,她急促地張望搜索,視線中,有冷冷的高墻和一排排監舍,還有行走活動的犯人。一個穿藍底白條杠囚服的犯人推著水車走過去,她瞪大了眼睛,仔細辨認,卻發現那人不是爸爸。一隊犯人走進了寬闊的球場進行隊列訓練,她一個一個地辨認,然而還是沒有父親的身影。一陣陣悲傷失望涌上心頭,情急之中,她放聲對著監獄呼喚起來:“爸爸……爸爸……”
當晚,小敏在監獄附近找了一家每晚5元錢的旅社住下。第二天,她吃了碗1元錢的素面就外出找工作,在市區里一條街一條路地詢問,一直到下午3點,也沒有找到活。接著,小敏又一路小跑趕到監獄,她圍著高墻時走時跑,不停地對著高墻內大喊:“爸爸,爸爸……爸爸……女兒從山東來了,爸爸……你快出來看看女兒啊!”
此后的幾天里,小敏每天都要繞著監獄圍墻走幾遍,邊走邊喊,她堅信高墻外的呼喚,一定會飄進囚禁爸爸的高墻深處,爸爸一定會聽到!
罪父心碎,乞求身披腳鐐手銬找女兒 起初,小敏的呼喚并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她的聲音傳到監獄里如絲絲微風,時隱時現。有一些犯人聽見了,趁獄警不注意的當兒,還會戲謔地回應,引得其他犯人竊笑不已。可是,隨著這聲音頑強地不斷出現,犯人們開始沉默了。后來,他們悄悄地議論:這是誰家的孩子,好可憐!
在獄中服刑已近10年的沈傳芝,不經意中,也聽到了別的犯人議論墻外有個小女孩呼叫爸爸的事,不禁心頭一震:該不會是小敏吧?其實,幾天前他也聽到過這游絲般的聲音,只是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剛好那天晚上,是監獄里的“親情熱線電話日”,沈傳芝趕緊打電話到家里問情況。妻子告訴他,小敏已經離開山東多日,說是去看望爸爸,后來一直就沒有給家里打電話,現已失去聯系。沈傳芝一聽,聯想到這個月女兒反常地沒有給自己來信,更堅定了他的判斷。
孩子在高墻外呼喊的一幕,還被許多住在離圍墻較近的四樓犯人看見了。晚上,在獄警的幫助下,犯人們向沈傳芝講述了這幾天的所見所聞。犯人王永民說:“這個女孩每天從早上9點一直喊到下午4點半,喊聲時隱時現,她在土坡上時能看到她面對高墻一會兒站一會兒坐一會兒喊,大概有一個星期了。” 沈傳芝的老鄉李方冊也回憶道:“我在窗邊看見這個女孩穿著紅衣服,沿著監獄墻邊的路一邊跑一邊喊,聽不清喊的是什么。”聽完了獄友的講述后,沈傳芝更是心急如焚。
次日,他終于聽到了女兒的呼喚!
巢湖監獄雖然占地面積大,但犯人的活動空間和時間都有嚴格的限制。沈傳芝在規定時間里來到可以和高墻外土坡遙遙相望的小操場。可天公不作美,這天天色灰暗,對面土坡僅僅可見輪廓,根本無法看清人影。高墻下,涼颼颼的秋風把闊大的梧桐樹葉從高墻外吹進墻內,抽打在沈傳芝的臉上,他感到異常的凄涼。
下午,墻外終于飄來聲聲呼喚——“爸爸……爸爸……”隱隱約約,如夢如幻。雖然聲音如游絲一般,但在他耳中卻如洪鐘鳴響——這是女兒的聲音,絕對錯不了!
這聲音已經干澀嘶啞,而且越來越遠,越來越輕。他猛然驚醒,發瘋般地跑回監舍找到獄警,手指著墻外大叫:“是我女兒在喊我!是她!是她!”值班獄警跟著他向高墻跑去……可高墻內外,只有寒風呼嘯。
其實,那天已經是小敏第八天呼喚了。她在當地人生地不熟,沒有找到工作,身無分文,加之始終沒有得到高墻內的回應,她只得帶著滿腔遺憾離開巢湖。歷經艱辛一路打工和乞討,半個月后,小敏才回到山東東營。
10月22日,獄警讓沈傳芝提前撥打“親情熱線電話”。電話那端妻子告訴他,到現在還沒有女兒的任何消息。沈傳芝在電話里大發雷霆:“你還不去找?孩子丟了怎么辦?她才14歲呀!”
值班獄警感到當務之急是幫助犯人找到孩子。如果她來了多日,吃住肯定會在監獄附近,一定能找到。獄警向監獄領導匯報了情況,監獄領導深深為孩子的執著所感動,立即派人去尋找孩子。獄警們在監獄附近一個店、一個旅社地找,終于在一個小吃店得到消息,店主說:“對,有個小女孩在我這兒吃了八天飯,每天二餐,一餐一元,說是找她爸爸,有兩天沒來了。”
獄警又與沈傳芝在蚌埠的姐姐電話聯系,回答是沒有來過。沈傳芝沮喪地回到監房,他坐立不安,就趴在床上寫了封請求書交給指導員。他寫道:尊敬的政府領導,我的孩子來監獄看我,沒有看到,現在沒有回家,下落不明,我請求給我幾天時間出獄去找,就是給我上大鐐、戴手銬也行。相信我,我保證會按時回監獄。這種要求顯然是獄規不能允許的。指導員安慰他要相信政府,并保證會及時設法尋找。
沈傳芝一夜無眠。
第四天,沈傳芝上床不久就從夢中驚醒,煞有介事地說:“我聽到女兒在喊我,我去監獄大門看看!”同室的獄友說:“哪有什么聲音?這是你沒有睡好產生的幻覺!” 他疑惑地躺下,突然又從床上一躍而起,邊快速穿衣,邊嘴中念念有詞:“肯定是女兒在喊我!”他從三樓跑到一樓,還要違反監規沖出一樓大門,被值班員喝住了:“你著魔了,大家聽聽,哪有什么喊聲?今天也不是接見日,哪有人看你?” 當晚在大廳吃飯,蹲在地上的沈傳芝,突然放下碗筷,起身就往門外跑,值班員伸手抓住他,他倆爭吵起來,獄警過來詢問事由后,也動了惻隱之心:“讓他去聽聽也好,不要時間太長。”可是,他又失望了……
父女相見,驀然知道親情最寶貴 時間一天天過去,已十幾天了,女兒仍然下落不明。
每個犯人都有這樣的體會,臨近出獄的這段日子最是漫長難熬。性格本來內向的沈傳芝,偏偏此時遭遇這段親情煎熬。他狠狠地痛罵自己:為什么這樣粗心,孩子寫信要來后,一個月都沒有再來信我都沒有警覺;為什么孩子在墻外喊了一個多星期的爸爸,我都沒有注意……他失聲痛哭:“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呀!”
那段時間,沈傳芝常常走出監房在圍墻內四周來回走著(遠遠有獄警指派的犯人盯視),不時地對著高墻喊著:“小敏,你在哪里,快回來!” 一次走著、喊著,他突然看見前面有一根竹筷,不由側身看看身后,俯身拾起,放進口袋。一絲邪念闖入他的腦海。此時的沈傳芝只有一個固執的念頭:如何逃出高墻,去找自己的孩子。他想趁著打飯的時候混過生活區的二號門,然后硬闖一號監獄大門,不成功就用竹筷自殺;另一個方案就是把被單撕成條擰成繩索,從電網上穿過,就是被電網打死也算是對得起孩子。
傍晚,沈傳芝又在高墻內四周來回走了幾圈才回到監房。別的犯人都去看電視了,他越想越悲傷,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趴在床上寫了三封遺書。其中一封是給女兒的,信中這樣寫道:敏敏呀!我的孩子,你究竟到哪里去了,為什么會這樣,眼看著爸爸還有幾個月就出去了,就能和你在一起了,為什么這個時候你出事了呢!你和小杰(小兒子)是爸爸的命呀!你知不知道,是你和小杰給了我生活的力量,我是為你們活著的,看不到你,爸爸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意義呢?……他把信塞進了床鋪下。
監獄領導及時察覺了沈傳芝的異常,他們很清楚這種心情對一個刑期僅剩六個多月的犯人來說是很不利的。為了挽救沈傳芝,監獄領導及時傳喚了他,安慰他不要過度憂傷,告訴他獄方正在幫他聯絡有關部門尋找小敏,同時嚴厲地警告他不要偏執沖動,不要有任何不良企圖和極端行為,以免鑄成大錯,辜負家人。沈傳芝遂向監獄領導交待了自己的企圖,受到了嚴厲訓誡。
11月6日,沈妻終于打來電話告訴監獄方面,女兒小敏已經安全到達山東東營。獄警及時轉告沈傳芝,他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了。
巢湖監獄領導研究決定:為了還孩子探望爸爸的心愿和穩定沈傳芝的情緒,獄方邀請小敏來監獄,所需費用由監獄支付,并破例宴請小敏。安徽省司法廳宣教處得知這一消息后,立即派人扛著攝像機趕到巢湖監獄,他們要記錄下這感人的一幕(后安徽電視臺播出了這條新聞)。
2003年11月13日,是沈傳芝父女相思6年之后的團圓日子。“小敏來了!”門開了,女兒推開門走進來。盡管父女倆早有準備,穿著囚服的爸爸還是讓女兒愣了一下。親情是無法阻隔的,只一瞬間,盈滿淚花的女兒就像燕子一樣撲進爸爸懷抱,父女倆相擁痛哭不止,女兒在爸爸懷里痛訴著自己的思念:“爸爸,我在墻外面喊了你8天,你都沒有回應我;我站在土坡上,穿著這件紅衣服,你也沒看見……爸爸,我天天想你……爸爸,小敏好苦,村里像我這么大的女孩,都在家上學……爸爸,去年,我用打工掙的錢給弟弟交了學費,給家里蓋了瓦房……”
看著已經長大的女兒,沈傳芝打心眼里高興,同時也深深地自責和發自心底地懺悔,他不停地給孩子夾菜,連聲說:“餓了吧,多吃點,你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小敏感覺到了爸爸的歉意,她覺得這歉意是那樣溫暖,便用筷子夾了片肉送進了爸爸嘴里。
時間過得好快啊!沈傳芝盡情地聽孩子說話,會見的時間已經破例延長了。小敏依偎在爸爸身邊,一會兒摸摸爸爸的臉,一會兒抻抻爸爸的衣領。她遞給爸爸羊毛衫說:“這是我在山東為爸爸買的,我還想多掙些錢,給爸爸買兩件好衣服,接爸爸回去。”“這么貴的衣服,爸爸不能穿!”沈傳芝的話未講完,小敏的淚就流下來了。爸爸急忙解釋:“爸爸還有半年就回家了,這里的新衣都要用油漆印刷字號,你把這件帶回去,等我出獄那天,第一件事就是把羊毛衫換上,穿給我女兒看。”
“多好的孩子啊,我真太對不起孩子了!真是罪孽啊!” 沈傳芝內心深深地自責,如果不是當時一時糊涂,以為有金錢就會有幸福,就擁有一切,以至鋌而走險身陷大案,孩子也不至于吃這么大的苦,受這么多的罪。直到今天,沈傳芝才知道,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親情更寶貴,親情,才是幸福永遠的源泉啊!他暗暗對自己說:我一定要好好改造,出獄后重新做人,做一個合格的好父親!
編輯/沈有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