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舌尖上的童年雜文隨筆
一張轉爐的圖片,瞬間勾起了關于童年的記憶,唇齒間又縈繞著那漸行漸遠的味道。
轉爐爆米花
對制作爆米花的那個轉爐,想必現在的孩子會覺得陌生,但在童年時期,它卻是我們司空見慣又極為期盼的東西。走村串鄉的小販,挑著它四處吆喝:爆米花嘍。我們便爭搶著回去向父母要玉米粒,那個時候,玉米也是主糧之一,容不得浪費。在我們的糾纏下,父母便用碗或鐵缸子挖一點。我們興匆匆地交到小販手里,巴巴地看著他將金黃的玉米粒倒進那個兩頭都帶把的鼓肚子轉爐里,封了蓋,架到火上開始燒。
轉爐可以搖著轉動,以確保玉米的火候均勻。只見他搖了一會,看看爐上的溫度表,將轉爐卸開提到一邊,開始對著一個大袋子啟封口子。那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欣喜而又緊張,我們捂著耳朵,躲到一邊,眼睛卻一刻也不眨地盯著轉爐。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轉爐里的玉米粒實現了華麗變身,由瓷實的“小伙子”變成了輕俏漂亮的“花公主”,四棱八瓣的米花將袋子撐得鼓鼓囊囊。一小撮玉米粒居然可以爆出這么一大堆米花,這對于我們這些饞嘴的小孩來說,像是撿了莫大的便宜,我們往往是一邊往嘴里塞著米花,一邊心滿意足地向家跑去。
當然,轉爐還可以爆大米,爆小麥,如果是大豆,我們習慣叫崩大豆。無論是什么糧食,只要進了它的胸腔,便會換一副面孔出來。那時,覺得這個轉爐好神奇,而小販簡直就是會變戲法的魔術師。
現在爆米花的工藝早已革新,這樣的轉爐也退出歷史的舞臺,但每每看到爆米花,還是會想到它,會懷念那懾人的一聲,將童年的快樂傾刻間炸響。
腌湯蘸土豆
那時候,家家戶戶都生著鐵皮火爐。待秋天土豆收回來后,我們便迷戀上了烤土豆。塞外不產紅薯,小時候的我們壓根就沒見過紅薯。因而,土豆在我們眼里無疑是極具誘惑的美食。將土豆放到爐子漏灰的地方,不住地翻看,燒紅的碳粒落到土豆身上,發出“咝咝”的聲響。如果爐火不旺,便用爐灰將土豆整個覆蓋,燜上一晚上,第二天,從灰里刨出來,土豆便烤得松松軟軟了。撥拉掉灰,剝了皮,灰頭土臉的土豆瞬間露出松軟黃白的肌體,從墻角的甕里舀一碗腌咸菜的腌湯,蘸著熱氣騰騰的土豆,土豆沙沙的,甜甜的,摻和著腌湯的酸辣味,五味雜陳,妙不可言。
那個時候,夜里沒有什么娛樂項目,僅有的黑白電視十點后也雪花一片。于是,我們常常圍著紅紅的火爐,每人捧半拉熱騰騰的土豆,蘸著腌湯,吃得熱火朝天。這樣的場景一直定格在記憶中,以至于后來每每讀到白居易那首“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時,我腦袋里浮現的竟還是當年一家人圍著火爐吃烤土豆的情景。
酸粥就油渣
酸粥,是那個年代的主角。炕頭邊上母親總會放一黑壇子,里面是漿好的酸漿。用這樣的漿湯熬出的粥酸溜溜的,聞著就讓人掉口水。但因為幾乎天天要吃,我們兄妹漸漸沒了胃口。父親似乎看出了我們的心思,有天夜里,他突然捧回一個小黑壇子,我們兄妹湊上去聞了聞,一種濃郁的特別誘人的油香味讓我們垂涎三尺。父親煞有介事地說,這叫油ge(當地方言,也不知有沒有這么個字),從村里的榨油坊要來的。那是一種黑黑的膏體,現在想來,想必就是榨胡麻油剩下的油渣子吧。
我們學著父親的樣子,先將碗里的粥用筷子抹來抹去,整理得像黃色的小山頭,再用筷頭挑點油渣抹到山頭上,然后用筷子將山頭一夾塞進嘴里。我們抹一層,吃一層,直吃得大汗淋漓,最后還耐心地將碗底也舔得干干凈凈。
現在,酸粥還可以吃得到,可以拌著辣椒醬、芝麻沫、韭菜花、爛腌菜等副料吃。有些飯店用紅腌菜切丁和辣椒沫一塊兒炒酸粥,作為喝酒前的一道下酒飯,倒也倍受歡迎。
麥垛“養”柿子
到了秋末,田里已是一片蕭條。在霜凍落下之前,母親要例行秋儲。土豆、蘿卜全部挖回來放窖里,白菜、芋頭腌到大甕里,青辣椒用線串起吊在屋檐下,而還未成熟的綠皮柿子,則埋到麥垛里,母親說“養”一段時間就熟了。麥垛,也就是麥秸桿堆,我們俗稱柴火垛。秋季儲存下來燒飯熏炕,在農村家家戶戶門前屋后都會有一大堆。
從此,柴火垛,像是埋了巨大的寶藏,我們總要隔三差五刨開來看一看。說也奇怪,明明是綠柿子,在柴火堆里捂幾天,便會變得紅彤彤的,隱在麥秸桿間,像小姑娘緋紅的臉。我和弟弟特別享受那樣的感覺,刨啊刨,一個光溜溜的柿子滾到手里,摸出來看看,如果是綠的再放回去,如果變紅了便狼吞虎咽地消滅掉。有一次因為記錯了地方,居然還刨出一窩雞蛋。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我們對柴火垛愈加充滿好奇。一度以來,柴火垛如同阿里巴巴的神秘寶庫一樣,讓我們白天黑夜惦記著。
現在,即便是冬天,我們也可以吃到鮮紅的柿子,未熟的柿子人們再也沒有耐心“養”著它,而是直接注射了催紅素,只是這樣的柿子,外表好看,瓤卻難吃,再也沒有了童年時綿軟沙甜的味道。
在那個物質相對匱乏的年代,就是這些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東西,滋養了腸胃,豐富了童年。這是一種味道,更是一份情懷,系著濃濃的鄉愁,令我們魂牽夢縈。
第二篇:童年雜文隨筆
山里人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既然來了就讓他來吧,老天爺要他走,他們也沒有辦法留下來。于是我們兄弟姐妹就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地先后來到這個世界上。
媽媽的肚子又一天天的大了起來,終于有一天,哇的一聲,響亮的哭聲響徹了整個山谷,我又有了一個妹妹,他就是我的小妹,我們家已經有了十幾張嘴吃飯。多了一條鮮活的生命,也就是多了一雙筷子,山里人吃飯沒有那么多講究,只要填飽肚子,就是一家人的幸福,至于有多少菜,有沒有肉沒有人去想過。弟弟可以穿哥哥的衣服,妹妹可以撿姐姐的花裙子,山里人家的房子都大,雖然不能每個人一張床,大家擠在一起還熱鬧一些。
我們家雖然是在大山里,卻離公路很近,在家里就可以看見那條清江,一條清澈透底的江。
山里人命賤,沒油少肉,舊衣舊褲,也活得生龍活虎,雖然不是滿面紅光,最起碼沒有病病歪歪,有可能這是山里,山好水美,空氣新鮮的緣故吧。
別看我們家孩子可以開一個幼兒園,沒有一個人得過大病,小病還是有點,感冒發燒重了,順手在路旁拔一把野草,放在鍋里熬一會,一碗苦澀的草藥水,沒有幾天病就奇跡般的好了。也有病重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吃上一包兩包鄉里帶回來的藥,不過大部分時間,小病小災沒有管就自然而然的就神奇的好了。
孩子多,自然有孩子多的好處,孩子們就不會感到寂寞,老大老二可以帶老三老四。幼兒園什么樣子,誰也不知道,反正大山里也沒有幼兒園,就是有,不走一個十里八里是到不了的,何況,我們也沒有錢上幼兒園。學校是一定要上的,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沒有文化寸步難行,在我們這,能夠上完小學,能夠小學畢業就是一個文化人了。
媽媽生病了,媽媽生了很重的病,媽媽躺在床上已經很多天不能下床了。大哥大姐都已經到鎮子上去打工了,留在家里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在上學,我還有一個剛剛會走路的妹妹沒有人照顧。我不知道為什么,爸爸要我休學,那一年我才八歲,上小學二年級。難道就是因為我懂事早,知道怎么照顧媽媽嗎。
那時候的我,儼然就是一個家庭主婦,我要喂豬,喂雞,我要照顧弟弟妹妹,還有照顧躺在床上的媽媽。
兩年后媽媽能夠下床了,能夠做一些簡單的事情,我來到了大哥家里,我重新開始上學。跟著比自己小幾歲的孩子坐在一個教室里,我的心真是哇涼哇涼的。小學畢業我沒有再上學,我丟掉的功課太多,太多,自尊心讓我不能再跟著比自己小幾歲,矮一大截的同學坐在一起。
媽媽爸爸的先后去世,使我想到了自立,我帶著小妹,離開了生我養我的大山,來到縣城,一個山里人想往的地方。
第三篇:童年趣事雜文隨筆
我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在我的記憶里依稀還記得它的摸樣,村莊很小只有幾十戶人家。經常有人開玩笑說:村西放個屁,村東都能聞到臭味。村莊四面環山,它就在一個山凹里,群山阻擋了人們的視線,也阻擋著年輕人的腳步。人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外邊的世界對這里的人們沒有太大的誘惑,所以人們生活得很寧靜。
村莊的北邊有一條小河,干旱的天氣里小河會干枯,被河水沖刷得滾圓光滑的小石頭就會裸露在河床上。每到雨季,河水就會變得湍急帶著泥沙和草屑滾滾而來,那時河面變寬了,河水也變渾濁了。
很多時候河水是清澈的,小魚小蝦在河水中游來游去,它們在那些坐在河邊洗衣服的姑娘、媳婦潔白的腳丫和小腿上吻來吻去,讓那些女人們心猿意馬,嘻嘻哈哈地笑著,在水中擺動著雙腿去轟趕它們。
我和小伙伴們拿上一條毛巾,把它抻開,兩個人一手扯著一角做成網狀在河里兜小魚,然后在河邊的泥沙上挖一個小坑,把撈到的小魚放到里面,放上水在用泥土蓋好,然后就期待著明天它會長出更多的小魚。
村東有一條通往山外的路,每一戶的生活用品都要通過這條路去山外買回。那時候我們無法想象山外邊的世界是什么樣子,每當看到這條路上有人走來,便會好奇地去問他出去都看到了啥?很是羨慕他能領略到和這里不一樣的風光。
村莊四周的山坡上,長滿了一種灌木,似樹似藤,它會結一種形似草莓的小果,每到夏季就會成熟像一顆顆紅色的瑪瑙,很是誘人。我們叫它樹莓,這種果酸酸甜甜汁濃肉多,我們不吃飽是不會回家的。
山坡上有好多的螞蟻穴,那些螞蟻都是又黑又大,它們在路上一行行搬運著食物,我們總是想盡辦法去阻擋它們前進的道路,可是無論你怎么去阻擋,它們也絕不改變方向,還是頑強地向它們要去的方向前行。有一個小伙伴抓起一只大螞蟻,把它大大的肚子一揪兩段,然后用嘴去吸螞蟻肚里的蟻酸,所有的小伙伴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然后齊聲問好吃嗎?他就說:好吃呀,酸酸的,好幾個膽大的也用同樣的辦法去吸食,一會地下就留下了好多螞蟻的尸體。
晚霞映紅了半邊天,村莊籠罩在一片紅霞中,家家的煙囪里冒出了縷縷白煙。從村莊里傳出了雞、鴨、鵝、狗、牛、馬、豬、羊的歡快叫聲,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食物而興奮的鳴叫。一會村莊里就傳出了家人的呼喚,是家人叫我們回家吃飯。我們就像一匹匹小野馬似的飛奔回家,那花貓一樣的小臉和那滿身的塵土,免不了要被媽媽一頓臭罵。
夜晚的山村漆黑一片,只有漫天的星星在閃閃爍爍,從四面八方傳來了陣陣的蛙鳴,河邊上的螢火蟲翩翩起舞,用它們的舞姿來點綴這漆黑的夜空。
小伙伴又聚集在河邊,張牙舞爪的去抓螢火蟲。我追逐著螢火蟲一會便遠離了小伙伴,當忽然發現只有自己一個人時,便對黑夜產生了無限的恐懼,每一個搖動的樹木我們都會把它想象成妖魔鬼怪,常常會被嚇得放聲大哭,一路瘋狂跑回家。那一刻就想再也不去抓螢火蟲了,都說它是一種精靈的化身,也許它要把我帶到那未知的世界吧?
時光匆匆,幾十年轉瞬即失,童年的快樂在無處找尋,但心中還殘存著那份美好的記憶,能有這樣的回憶也是一種美好的享受。
第四篇:童年的回憶雜文隨筆
撕掉五月的日歷,展現在眼前的是那紅的扎眼的六月一日,兒童節。童年時期的我是一個野孩子,每天都自由自在地和伙伴們玩耍著,回家后臟著個小手,不知被說了多少次,但仍然不改。畢竟,一個孩子的心是強大的。盛夏驕陽,寫完作業后就跑了出去。草長得飛快,沒過了腳踝,但我和鄰家的孩子可不顧這些,爭先恐后地跑著,摘那些蒲公英。待到手里一大把時,深吸一口氣,猛地吹出,手中剩下的是一把蒲公英的莖??罩酗w舞著的是一個個白色的種子,帶著童年時期的夢想,隨風飄向遠方,越飄越遠...
六年級畢業的那個暑假,沒有作業,告別了親愛的小學,那時候拒絕了一切,再享受一下最后的童年??鞓返耐瑫r,內心夾雜著許多傷感與恐懼,我面對的是初中那一扇未知的大門,在即將告別童年邁入青春之時,內心中對青春充滿好奇,但仍對童年充滿眷戀的不舍。初中的緊張生活,盡管我心中仍有那么一點的童心未泯,但童年,再也回不去了,留下的只有懷念。
我曾多次想過,是否也要在夏天踮著腳捉樹上的蟬;在冬天坐在雪地上,用那雙早已凍得通紅的手塑造一個永遠不化的雪人;在孩子中奔跑著,歡呼著...但這些事,換成自己做,一個十四歲的青春少女,一個同母親站在一起還要高出她一頭的“大孩子”。這些事情,不僅在別人眼里,就算在自己眼里,也很傻。同樣的一件事,換一個年齡,就有不同的意義,不同的見解。童年就像一場夢,一場美好的夢。是長大后用來回味的。坐在鋼琴前,彈奏著那首塞內維爾·圖森的《童年的回憶》。手指在黑白鍵間穿梭著,來來回回,琴聲流蕩,像是把童年所有的回憶,全部回放了一遍。我的童年是一只蝴蝶,它飛舞著,飛舞在那片只屬于它的田野上,帶著夢想前進,越飛越美麗...——謹以此文,紀念我已逝去的童年,人生的路還很長,無論怎樣,都要像蒲公英種子那樣前進,帶著不滅的信念和理想,走下去,走下去......——Q 2013.6.1
第五篇:舌尖上的記憶隨筆
雖說我屬豬,但我與豬的身材有天壤之別。我沒有豬那滾圓滾圓的身材,更缺少豬那有啥吃啥的好胃口。
我打小就特挑食,媽媽為此動足了腦筋,下夠了功夫,不僅經常跟鄰居、朋友交流廚藝,還跟著電視學做菜,變著法兒給我改善伙食,可十有八九,我都是“一看、二聞、三搖頭”,急得她直嘆氣。飯桌上,妹妹總是如餓虎撲食一般大口大口地吞咽飯菜;我呢,剛吃幾口就沒了胃口。外婆、媽媽夾到我碗里的菜越堆越高,如同一座小山;我卻越吃越慢,像吃藥一樣痛苦。幾乎每頓飯都是全家人都吃完了,只剩我還在“孤軍奮戰”。
媽媽不甘心,這不,她又祭出了大招兒——“下廚房”做菜軟件,聽說那里面有花樣繁多的做菜秘籍。這下,媽媽忙得更起勁了:周末,送我去輔導班后,就直奔菜市場,貨比三家,挑選無污染的新鮮食材。
回到家,她就一頭扎進了廚房:摘呀、泡呀、洗呀、切呀……廚房儼然成了她的“戰場”。好幾次放學回家,媽媽太專注烹飪,全然不知我已進門了??粗钆_前那個忙碌的背影,我的心頭總是熱乎乎、甜滋滋的。餐桌上多出了一道道新花樣:糖醋排骨,又酸又甜,還補鈣:香煎臭鱖魚,鮮美的味道讓我差點兒把自己的舌頭也吞進肚;山藥筒骨湯,口味清淡,健脾又開胃……營養美味的“愛心菜肴”喲,讓我的味蕾漸漸蘇醒,飯量也增加了。
我的味蕾,細細品嘗著美食的爽滑酥嫩;我的心,也細細享受著母愛的香濃悠長。無論時光怎樣流逝,無論將來我身處何方,這舌尖上的記憶都會跟隨著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