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風雪鰲山夜的散文
鰲山,上了至少五六回。冬季登山,不止這一次。
可,死亡如此之近,甚至起了生死在天,聽天由命念頭,是第一次。
連峰去天不盈尺,高峻連綿絕頂寒的大秦嶺怪石嶙峋,峭壁聳立,千巖萬壑,步挪景異,無比熟悉。這,我之故鄉,賜我之福。
不必跋山涉水,淺山如雞峰山、石塔山、架花山、青峰山、天臺山、石榴山、凍山等抬腿就到,“舉手可近月,前行若無山”的主峰太白山、鰲山層巒疊嶂,各具風采。
喜歡登山,喜歡翻山越嶺、蜿蜒起伏的感覺;喜歡登山,喜歡山窮水盡,柳暗花明的驚喜;喜歡登山,喜歡盡在眼前,遠在天邊的無奈。有時,真感無法登頂,無法穿越,沮喪、懊悔、埋怨、自棄。但,登山就是這樣,開弓沒有回頭箭,萌生去意時,可能回去,要付出更多艱辛。
咬牙堅持,沒有人不累,無人不辛苦。最后,走的是路,拼的是毅力,是忍耐。生活中,一味追求激情,但絕頂一覽,振臂高呼,只是一瞬,大多時間,都在路上,平靜低走。
皚皚白雪,磐石枯枝,偶爾幾只動物腳印,格外刺眼。天陰沉著臉,沒有陽光,沒有暖意,沒有表情,漠視大山的行者。烏云凝滯木訥,沒了飄逸灑脫。想起秋高氣爽,天藍草碧,花紅鳥鳴,無不愜意。
人,就是這樣。不懈追求,不易知足。一個地方久了,沒了激情,沒了幸福感。穿過原始森林,走進無際石海,感悟生命滄海一粟,天地常駐永恒,毒癮般體驗活受罪的感覺。
一塊石碑,記載著喪失的性命,可以想見,青春熱血,如何在這惡劣環境做最后掙扎,可能風雨交加,可能雨雪交加,可能體力透支失去知覺。生命如草芥,在自然面前,何等孱弱無力。此刻,深刻理解那僵硬軀體,喪失抗爭的勇氣,繳械投降。人定勝天,在這里,莫大諷刺。
暗藏殘酷,也是魅力所在。酸甜苦辣咸,五味雜陳才是生活。在溫暖的辦公室,在舒適的安樂窩,都有一顆亟待放飛的心,一個充滿誘惑的欲望,這些,或是前進動力,或是致命陷阱。
冬季,石海上穿越,積雪覆蓋,危機四伏,不知哪是陷阱,一腳踩空落入石縫中,輕則崴腳摔跤,重者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一過鰲頭,空氣濕冷稀薄,霧障彌漫,重裝背負,踏雪前行,步步吃力,步步艱辛。
帽子石處,一股涼風,呼呼襲來,人有些搖晃,帽子隨風而去,頓覺頭頂森冷,眉發瞬間凝固,寒氣由頭到腳似要貫通,心想壞了,四周一掃,急往一塊巨石奔去,倚靠在巨石背風處,掏出羊毛棉帽緊緊罩在頭上,待拉沖鋒衣時節,手指已不太靈活,來回幾次,才拉緊并扣上沖鋒衣帽子,裹粽般將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坐下急促喘息,風無減弱跡象,不像陣風,再往上走,只會越來越大,要么下撤,要么扎營,遂起身追趕前面同伴,商議速定。
趕上同行驢友,決定立即扎營。沒有理想營地,無法,只能在山脊一個洼地扎帳,卸下背包,踏平積雪,神速支起帳篷。凍雪太厚,無法扎下帳釘固定,無奈放棄。
明知錯誤,但又無二的選擇。生活常常如此。
氣溫急速下降,足有零下20多度。鉆進帳篷,風怒吼著、撕扯著,拍打著。帳桿被刮得幾乎匍匐,人蜷縮在帳篷里,坐,坐不起來,躺,躺不下去。打開背包,翻出羽絨衣褲,往身上直裹,手幾乎僵硬,睡袋拉鏈拉不上,胡亂地在身上披著。刺骨的寒風順著帳篷縫隙固執地襲來。
一塊隆起的石塊墊在腰下,橫豎不得勁。斜靠還是側躺,都很艱難。帳外,明月高懸,想起夜黑請閉眼的殺人游戲,這是一個怎樣的晚?
風,呼呼地,像殺紅眼的戰士,排山倒海,氣動山河,前赴后繼,無休無止。今夜,茫茫鰲山頂,只這一紅、一黃兩頂帳篷,刺眼而高傲。狂風,一次次,一輪輪,不知疲倦地沖擊著、搖撼著、、、、、、頭枕的側方一塊利石,緊緊擠著帳篷,高高聳起,捍衛自己的領地。怕把帳篷劃爛,就用坐墊在隔了一下,大風刮得帳桿和石頭卡卡作響,每一次摩擦,都心驚膽戰,不停地翻身,保持平衡。
忽的一聲,壞了,外帳被掀起,颶風裹挾著寒氣灌進帳中,下意識地神速打開內帳,用手去拽外帳,黃色的外帳在月明夜深的鰲山梁上啪啪作響,唯一的固定點做最后的挽留與掙扎。半個身子探出帳篷,緊攥外帳和大風開始撕扯,這是生命的抗爭,瞬間,手已經麻木,沒了知覺,待將帳篷一角拉進內帳時,已經精疲力竭,癱坐在內。手指、腳趾森痛,可能要出問題,取出厚手套,兩雙套在一起,戴在手上,取出熱帖,貼在腳掌心,用抓絨衣將腳包緊,不停地活動腳趾,扭動關節。
卡茨,清脆的響聲。頭頂的帳篷塌了下來,壞了,帳桿斷了。兩只手死死拽緊外帳,定格般,不敢撒手。時間像疲憊的老牛,疲沓而無力,看看手表,度日如年,這難熬的夜,一點半鐘,風更加兇猛,手有些拉不住,遂夾在兩腿之間,借著腿力,換手歇歇,感覺有點森人,有點恐懼,掏出手機,拍抖動的帳頂,錄凄涼的吼音。
兩點十分,又錄一次,時間稍長,此時抖動更劇,哨鳴鶴唳。心里也多少有了寒意,打起冷顫,不時抖動身子,不致睡去,只怕這一眠,會就此安息。透過淺灰色內帳,月亮若隱若現,詭異深邃,透過迷霧,狡黠地窺視,拉鏈縫隙間擠進幾片冷風,如刀切斧斫。手腳冰涼,腳心的熱帖被嚇傻了般,無一絲暖意,聽著無盡的風聲,忍受著,堅持著。
風向不住變換,拉住羽絨睡袋一角,擋住寒風,用沖鋒衣一遍遍塞住不斷被拉大的縫隙。此時,速干衣、保暖衣、抓絨衣、羽絨衣、沖鋒衣悉數登場,抗擊最后的攻擊。默想只要撐到天亮,立馬啟程回府。
迷迷糊糊間,風小了,屈尊一夜的帳桿伸起了懶腰,狂風肆虐,毫無戰果,想偃旗息鼓,又心有不甘,放不下面子,遂時而刮,時而放,算是總結,給個交待。
東方,天邊暈紅,太陽遲疑地探頭,望望掙扎的月,欲言又止,反復幾次。最終,耐不住煩,看不過眼,似在說:你差不多就行了,這些娃,可憐跟啥一樣,教育嘎就對了么,還咋呀!!遂猛滴一抖,升上天空。
天亮了,鉆出帳篷。連人帶背包,400斤左右的帳篷硬是被暴風移動了近一米距離。
望望深陡的石溝,倒吸一口涼氣。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顧不得唏噓,燒火的燒火,拍攝的拍攝,開始新的一天。
第二篇:風雪行散文
又回故鄉了,這是我的第二故鄉。
離開那里已經很多年了,但是,還是要常常回去看望地下的父母的。去年冬天,當我再一次踏上這片故土的時候,呼嘯的季風,時不時的揚起了往日的積雪。倍覺寒冷的冬季格外的揪心,回去的路,格外的冷清,這是否與我的心情有關。不得而知。晴朗的天氣,暖陽高照,而我感受的是寒冷難擋;沒有污染的空氣,它新鮮清爽,而我卻感受著它冷冷的,清清的。風很大,氣溫很低,呼嘯的西北風嗖嗖入骨,只是感覺是那樣的干冷干冷的,這與我穿的少有關。
故鄉,與我在的時候相比,已經擴建的很好了。但是,由于外出打工的多,人很少。就顯得還是那么的冷冷清清。遠遠望去千溝萬壑,片片樹海,片片田地,都是在一色銀裝素裹里。近處,雖然,沿著公路的人家幾縷炊煙,沒有意識的隨風向傾斜著,繚繞著。雖然很美,但是,我太冷了,還是感覺是那樣的冷清,是那樣的孤寂;是那樣的寒涼。
夕陽已經快下山了,我正帶著紙錢,獨自走在去父母的墳地的路上。路上沒有一個人,極目遠望,極其空曠,白雪皚皚,山連著山,地挨著地。看不見飛鳥,看不見走獸。沒有遮擋的西北風顯得更大更急促了,呼嘯的響在我的耳邊,似乎在向我訴說著什么。路邊的小樹不停的搖曳著,用她那婆娑的身姿;用她那急促的話語。似乎要告訴我前路的危險;似乎要告訴我前路的艱難。
走近父母墳地的時候,父母的墳地是在一片玉米地里。那片地是長長的壟,寬寬的,玉米收完了,玉米的桔沒有割掉,直挺挺的立滿了地。擋住我的視線,看不清我父母的墳埋在什么地方。以前,去的時候,都是沒有障礙物的,遠遠的就會看見的。可是今天,太陽就要下山了,滿地的雪,滿地的玉米秸,我一時還找不到準確的位置。滿山就我一個人,玉米秸很稠密,也很高。在里面行走還有一些困難,我是又著急,又緊張,深一腳淺一腳的跋涉在長滿玉米秸的雪地里,可想而知,那是怎樣的一陣疾找。
從山上回到村子里的時候,夜幕已經徐徐降臨了。前幾次我回來的時候,我都沒有進村。村里的人,能認識我的太少了。可是今天,天色已晚,我需要住在村子里。
夜幕下的小山村,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接著,又恢復了以往的寂靜。幾家燈火在風中閃爍著,幾縷炊煙在風中搖曳著,都說:城市里的孩子,山溝里的狗——厲害。所以,我不敢貿然進誰家的院子,去打聽或詢問什么。我只好游歷、躊躇、徘徊在風卷起的雪花中。不知道去哪里找我認識的,與認識我的故友。感覺太恐懼了,太迷茫了,太孤單了,太無助了。不知道去哪里找我的住處呢。
最后,我走到我家的老房子的舊址,默默的看了許久。雖然,她早已易主了。但是,那里留有我太多的難忘和我太多情愫。讓我眷戀了很久很久......讓我激動了很久很久.....還好,終于看見一位路人,得以打聽與詢問。
第二天早上,當我離開村子的時候,頻頻回頭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故鄉的時候,覺得她還是那么靜悄悄,還是那么炊煙繚繞。只是多了幾分詳和,多了幾分親切,也多了我的幾分情愫。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不知道是酸楚,還是眷戀。
第三篇:風雪的散文
三月里,本是春暖河晏的日子。奈何春雪霏霏,涼風吹人緊。
“當老師都當成這樣了!”
在回宿舍的車上,S君眼含淚水,沖著前座的老板低吼道。
車里一時沉默。
“就這樣了,愛咋咋地!”老板一把將手里的卷子甩了出去。
S君是剛出校門,對未來、對事業充滿理想和激情的中文系師范專業高材生。半年前應朋友之邀來到這家補習班做補習老師,也是想趁此機會多多磨練教學經驗好為將來正式走上教師崗位而走的“曲線救國”的路線。
最近幾天,補習班與其他學校聯合辦了一個高標準的教學班,要求入班學生的素質也較其他人高,因此有一個學前測試。發生上面的爭執的起因就是這個學前測試。
班上有個學生,偏語文科偏的嚴重。S君遵照老板圣旨,判分盡量寬松,該生最終也只得了個54分。
這日該生家長打來電話詢問成績,S君剛想如實相告,老板看見他的分數,急忙沖S比了個“6”,S君遲疑了一下,還是對那位家長說道:“您家孩子打了60分,及格了。”
“告訴你盡量往上提分,提分!你怎么就聽不懂啊!”剛放下電話,老板就朝其吼道。
“老板,他的卷子你也看了,一點提分的空間都沒有了。”S君試圖解釋。
“我不管,你剛才已經跟家長說了60分了,你就應該把分數給我改到60!”老板的態度十分強硬。
“老板……”
“回家了,走吧,有什么事車上再說。”同事勸道。
門外的雪下了越發的緊了,路上也幾乎見不到一個行人。幾人匆忙地跑進車里。S君靠在車窗邊,望著窗外濃重的漆黑,沉默不語。老板回頭問道:
“S,我讓你改分你懂沒?”
“懂。但是他已經無分可改。”
“你怎么這么犟呢?現在的問題就是他的分數太低了,如果家長知道是這個分數的話,人家就不進這個班了,你懂不懂?”
“可是卷子在那了,他就是那個分啊!底子在那了,怎么改?”S君也來了火氣。
“行了,你別說了。明天我不管你怎么做,總之把分給我改過來。”
“他卷子上有空題的地方嗎?”同事給出主意道。
“難道讓我幫他答卷嗎?”S君的口氣更冷了。
老板緩和了一下:“S,你就說你現在是怎么想的吧?”
“當老師都當成這樣了!”帶著哭腔的低吼從后車廂傳來。
車里一時沉默。
“就這樣了,愛咋咋地!”老板一把將手里的卷子甩了出去。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司機開口道:“你們都別吵嚷了。就今天這個事,你們說起來誰都沒錯。老板為了補習班的利益,想把孩子的分數提上去,好讓孩子能繼續在此學習。S呢,不想改分也有他的堅持。但是咱說,既然已經跟家長說了60分,咱就得把分數改一下。咱都是為了補課班好不是?”
“行了,別說了!我改!”S君急了。
“不是,S,你懂不懂我是站在咱們補習班的利益上來讓你做這件事的?咱們都是朋友,你應該為我考慮考慮。”老板語重心長地說。
“我明白你的想法。可是老師不是這樣當的,如果老師都帶頭瞞騙學生的話,我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個老師。這跟我一直以來對老師的想象不符,我接受不了這樣的做法!”說完這句話,剛好車停在路邊,S君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雪依然在下,落地即化,滿路的泥濘濺了S君一身的泥點子。天完全的黑了下來,居民樓里的柔和的燈光掩映下的S君的剪影孤獨而落寞……
第四篇:風雪巴黎夜散文
留學法國的第一年,趁著圣誕節假期,我選定了瑞士和巴黎最為首站之旅。從瑞士輾轉到巴黎,我以為我已經被瑞士的風景迷倒,但是當TGV駛向巴黎的時候,我還是開始激動了。這座我期待已久的城市,有過那么多的遐想,小說中出現那么多次的地方,終于就要在我眼前呈現。
初到巴黎還是有點小不適應,如同蜘蛛網般的地鐵頓時讓我迷暈。果然在山里的小城市待了三個月,節奏也變慢了。巴黎的天氣也好糟糕,雨夾雪冷得直抽筋。那幾個瞬間,并不喜歡巴黎。心里一陣低落,這里就是曾經心心念念的城市呀。
下榻好以后,夜幕已經降臨。我一直在想到了巴黎后我要選擇哪個景點作為第一站。很湊巧,朋友帶我去了巴黎圣母院,一個對我影響很大地方。了解法國就是從雨果的小說《巴黎圣母院》開始的。又來學習法語,又迷戀上了《巴黎圣母院》的音樂劇。盜版的DVD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旋律似乎都印在了心里,一直遺憾著沒有機會親臨音樂劇現場,還好有DVD解饞。
看到巴黎圣母院的那一刻,我整個人木住了。我感動的不僅僅是圣母院的壯觀,更是一種熟悉的久別重逢,仿佛在高一的時候,我就來過了這里似的。因為圣誕節的關系,圣母院門口還擺放了一大顆圣誕樹,比我想象中又多了很多點綴。之前朋友和我說圣母院是在一個島上,我一直無法理解,怎么巴黎城內還有一個島呢?朋友解釋不清,說你來看了就知道。地獄果真是神奇的,塞納河流經巴黎市中心,在如此繁華的地方,竟然還有這么兩座緊緊相鄰的“水中洼地”,圣母院座落其中,醫院座落其中,司法中心座落其中,還有曾經的牢房……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走進圣母院里,內部高聳入天,朋友象征似沾了下入口處的水,表示敬意。今晚有彌撒,一切都是那么安寧,我們連腳步聲都放輕了,生怕打擾到這里的寧靜。我們逆時針繞行一周,教堂內的小蠟燭恍恍惚惚,訴說著人們的祝福與安慰,我也點上了一枚,祈禱心中那份安寧。聽著彌撒,許下心愿,心情有一種深深的沉淀感。有一個詞語叫“值得”,還有一個詞語叫“不悔”,也許就是那一刻的心情。然后還有一個詞語,是我在出國前沒有想到的,“感恩”!出國之后,總是想念爸媽和親友,以前旅游總能一個歸處,而今卻是無家可歸的旅游。
從圣母院收入,倒吸了一口冷氣,夜的塞納河有些沉寂和陰冷,空氣中又夾雜了點雨水和雪花。跟著朋友一路小走,路過了巴黎市政廳,富麗堂皇又典雅,和國內的建筑果然是完全兩種風格。我們依然穿梭在風雪中,走在我熟悉又陌生的小路上。原來,我已經到巴黎了!
這就是巴黎的初印象,至于巴黎對我的意義,還等待慢慢發現!
第五篇:鄭風雪韻散文
20xx年冬天的第一場大雪降臨了,紛紛揚揚的雪花漫天飛舞,瑞雪覆蓋了鄭韓大地。站在黃水河橋上,憑欄眺望鄭風苑,苑中的亭臺樓閣被白雪包了一層,真的有紅裝素裹,分外妖嬈之美。
溱水沒有結冰,在風雪中依然碧水泱泱,刺骨的寒風吹在臉上,讓人知道寒冷的冬天已經來臨。
步入苑中,苑中的花、苑中的樹被白雪壓彎了枝頭,翠竹被壓彎了腰。雪地上一尊尊鐫刻鄭風情詩的風景石站立著。站在雪中讀哪一首首詩,讀完后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這些詩篇篇有情也有淚,我不理解,兩千多年前的古人,咋也情到深處卻是離分?
走到矗立在風雪中的荷花仙子的塑像,仔細端詳在風雪中向游人揮臂招手的荷花仙子,白雪給她蒙上了一層白紗,使她白的純潔,白的嬌媚,白的多姿,白的情深意長。
雪越來越大,我躲在廊下避雪,紛份揚揚的雪花使我眼前變得矇矇朧朧,朦朧中仙子好像飛出荷花池。此時溱水中央的琴瑟宮傳出音樂聲,樂聲中荷花仙子在翩翩起舞,這使我回憶起早年聽到的荷花與鄭國書生凄婉的愛情故事。
那是兩千多年前的鄭國時期,是個陽春三月的天氣,有個叫鄭生的少年讀書人一人出城春游,他只身游到城東溱水河邊。溱水上見一荷花女正在荷塘上撐船忙碌。那荷花女年方二八妙齡,人長的如荷花鮮艷出眾,她的美麗令鄭生忘而卻步,他就不走了,就在溱水邊看荷花女辛勤勞作。第二天他又來到溱水邊,荷花女把船劃到岸邊,問他今天又來河邊是為什么?鄭生說是想同她一起在荷塘上勞作,荷花女答應了他,于是鄭生就上了荷花女的小船,這以后兩個年輕人就開始了戀愛。
是在他們相愛的第二年,秦國同鄭國發生了戰爭,鄭生義不容辭的參軍打仗,保家衛國。他出征前同荷花女分別在溱水邊,荷花女表示,她一定等他打勝仗歸來。
戰爭結束了,鄭生死在了戰場。荷花女不相信愛人死了,她每天都站在溱水邊等她的心上人,站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的真心,她的真誠感動了天界的王母娘娘,王母娘娘把荷花女招收到天界,封她為荷花仙姑。
風仍在刮,雪仍在下,我依依不舍地走出鄭風苑,回首觀望,鄭風苑在風雪中顯得撲溯迷離,好像一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含羞少女,此時我禁不住吟詩一首:溱水河邊鄭風苑,鐫刻詩經二十篇;篇篇都有情人淚,鄭人風流千古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