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春到農家散文
天空飄逸著潔白的云,地上灑滿著和煦的陽光,輕輕的微風在樹梢上盤旋一陣后,穿梭過鄉間的小路,闖進農家小院里,不斷地敲打著窗欞,攪醒了貓了一個冬天的農民。
“七九河開,八九燕來”。這諺語說的是黃河一帶中原地區的氣候。可是,在黑龍江的一些地區,雖然,節氣已經到了春分,這里還是有些春寒料峭,積雪漸融,大地上還沒有人歡馬叫鬧春耕場面,偶爾看到三三兩兩的在田間忙碌的人,立刻會給人們一種興奮愉快的感覺,這是喜春的農民在揮鍬掄鎬修整田壟,鍬鎬的聲音,催著土地從鼾睡中快快醒來,農民如火的心,燃燒的情驅著春寒,融化河開,迎接燕歸來。
春天在東北,第一個印跡彰顯在炊煙裊裊鄉村里,春天的門楣首先立在農家小院的門前。幾個月的冬天,寒冷減少了農民戶外活動的時間,貓了一個冬天的人們非常渴盼春天的陽光,喜愛輕拂面頰的春風,男女老少紛紛地走出還有些陰冷小屋,一邊活動著身子骨,一邊站在門口同左鄰右舍的鄰居們互相打招呼,嘮嗑,一個個新鮮的故事,像這微風一樣一下子吹滿了村莊,誰家新添了大型農機具,誰家新置了小轎車,誰家的土地又擴大了幾百畝,誰家的兒子又考上了大學,誰家又住進了別墅……
農家小院的門前,熱熱鬧鬧仨一伙,倆一塊地人在聚堆,嘮的是春天的嗑,講的是春天的故事,家雀在頭上繞著飛,想偷偷聽聽說的啥,雞鴨鵝喳喳叫,圍著主人湊熱鬧。
東家的院門拉開了,一臺紅彤彤拖拉機開了出來,耳朵上夾著一個煙卷的“王四輪”調皮地按了幾下喇叭,路上飛起一片塵土,一縷青煙飄向田野里,它的身后黑黝黝的田壟泛起油光。
馬達聲震碎了門前池塘里的薄冰,消融的雪水漫過了河床,越過溝溝坎坎,唱著輕悠悠歌瀉滿在稻池里,耙地機也旋轉起來,舞動出的熱浪一層層滾向天邊。
西院王大媽扎著花頭巾,風風火火地拽著和剛過門的兒媳婦樂呵呵走出門,左右鄰居可能一個冬天幾乎沒有見過面的原因,今天一露影,這個熱乎勁真叫人感動。
“她嬸子,干啥去了,一個冬天捂這個白啊!”胖嬸在小院子亮起了大嗓門。
“大姑娘前兩天貓下了,我們娘倆去下奶。生個胖小子”。王大媽向胖嬸白著手,當姥姥有了喜滋滋的自豪感。
“下奶也不帶點啥東西?真摳……”瘦爺愛開玩笑,不分男女都鬧笑話。
“這年頭,人家啥也不缺,扔一沓錢就得了,像你呢,一分錢能攥出血來。”。
“哈哈——”女人的笑聲和春天里陽光一樣暖洋洋的,掉在地上都熱火。
春在農家小院里發了芽,小園里那棵櫻桃樹泛青了,被大雪壓迫一冬的韭菜拱破了土皮,綠油油炫耀著身子向主人問好。主人家的大哥歪戴帽子正在壘墻頭,除了把墻加高一點外,還特意插上些柳條,意思是告訴大家,他們開始種園子了。脫去大棉襖二棉褲的快嘴大嫂在旁邊種著小白菜,水蘿卜,嘴里閑不住和丈夫嘮些什么,丈夫讓她不要吱聲,聽聽村里的大喇叭在講育稻苗的課,妻子的嘴角上洋溢著喜悅,丈夫的眉宇間流露著滿足。再過幾天,春水浸潤的小園子里將浮起一片綠色,綻開著花開的希望。
春到農家,陽光暖暖,農民心兒浸潤著甜蜜,綿綿的情思在土壤中緩緩流淌。
春到農家,微風輕拂,農民的激情和活力,在如詩如畫美景里盡情的釋放。
春是一幅多彩的畫,我們的父老鄉親都是畫中的人。
第二篇:春到農家小院散文
雞在窩里孵蛋
狗在門口睡覺
婆婆對著樹下打盹兒的公公嘮叨
青藤爬上院墻
花兒靜靜綻放
燕子銜泥將窩建在了梁上
櫻桃樹下
陽光透過櫻花
細碎的撒在桌子上面我的書和茶
青蒜又長出一扎
韭菜已割了一茬
萵苣的葉兒肥嫩的像個胖娃娃
雞仔跟著媽媽散步
母雞一旁咕咕保護
公雞張開翅膀飛奔著從后面追逐
灶上水壺汩汩作響
爐膛柴火燃的正旺
裊裊炊煙在小院上空飄蕩
門前花兒開的艷麗
屋后潺潺流淌著小溪
小魚小蝦在自由的游弋
與青山綠水為鄰
第三篇:春到迪化散文
自三月中旬返疆以來,氣候異常的多變,我也終究沒能隨和了多變的氣候,病懨懨不能出門。在出租屋內憋悶了半個多月,友人少來探望。本來孤寂的生活也更覺得煩悶起來,總想在窗外飛滿陽光的時候,把自己拿出去曬曬。養病中途去廣場一次,回來便病情又加重了,懊惱了幾日。終究還是慢慢好起來了。
昨日陽光照進我手里書頁的時候,于是計劃出去走走。算時日也是迪化老城的春天時節了。我窗臺的虎刺梅已開的如火如荼,想必外面各處的花也競相地開了。在下午時分,把自己從病榻拉起來,煮了一杯茉莉花茶,清醒了這些時期的昏昏沉沉。推開窗戶,打開房門,讓狹小的屋里通風透氣。從醫生的角度來說叫換氣,從老家民俗講法叫去霉運,除瘟氣。這才發現,前幾日還暗褐色的榆樹已是滿樹的碧玉銅錢了。
迪化的春天來的如此突兀,讓我有些手足無措。溫水洗臉,剃去胡須,整個人便煥發起來,許是也與這迪化城一起迎接春天了。前日里起床還搖擺的身子突發的硬朗了,出門到院里透口氣,陽光有點耀眼。
次日我簡單吃了早飯,帶了些隨身物品以及幾張稿紙,這已成為我出門的慣例。新春的迪化有點著急,早晨還顯清冷的氣溫,過了晌午便不自覺悶熱起來,外套已顯得有些多余。許是因為久病的緣故,腳步還有些不著力。未曾走的多遠,便已汗淋淋,氣息也帶些喘了。才幾日時光,四下里的樹枝便清脆起來,各色的花也競相次第地開了。唯獨我還是不敢卸去外套,猶如一位垂暮老者,經歷不起這北漠的春風。
人,其實是個奇怪的動物!總是做些自相矛盾的事。在獨處的時候感覺孤寂,當置身熱鬧了反而又覺得嘈雜。也如同長街上招搖的超短裙,上臺階時使勁往下拉后裙擺一般。
在公車站遇到熟識的大姐聊了幾句,便因不同路而各自散去。打定了目標要去園里走走,也便不去考慮舟車勞頓了!經過好幾重街道,公車上的乘客也換了幾批,我也從北郊之外的偏壤,來到了迪化城中心的園子。大抵是因為花都競相的開了,人也多了很多。由于早上吃的簡單,不自發又覺得胃腸轆轆了,路邊小店里買了些小食充饑。隨后,我也便如秋風掃落葉般被卷入了園子入口的人流。安檢,不滿的嚷嚷聲,就連同我的筆管里也可能藏了禁物。也是因為看到過得無益處太多了,我只能笑著搖搖頭。這畢竟是北疆的都市中心么!
園圃中已是一片盎然了,不去管他了!走近些去嗅嗅,竟然索然無味!許是病久了,這鼻子也罷工了吧!比花好看些難看些的男男女女們次第地跨過柵欄,與這些妖艷的花朵們定格畫面。人流向前,從山下往山上去。喧鬧讓我不自覺又心煩起來。半山腰的大佛寺也得買票才能進去,磕頭燒香也得花幾個紙幣了!許是在應著潮流,許是出于好奇,本來一個清凈修為之地也便熱鬧非凡、門庭若市了!畫壁上的觀音依舊慈眉善目,捻指凝神,似乎真正做了境外人、法外客,了然無塵!
尋一處長椅,躲避開穿梭的人群,一切忽而有寂靜下來。遠處的昆侖山上還有皚皚積雪,天邊也漸次起了一些云霧。我的心也便清冷了!想起郁達夫先生《梅子燒酒》末尾那句“也許,這就是生活”了。回頭再看,長亭上已掛上斜陽,幾株榆葉梅靜謐地綻開著,就連紛擾的蜂蝶也歸巢了。我俯身揉揉酸痛的小腿,才發覺,出門已大半日了。也許獨居慣了,我已經不起這紛擾。
撿拾了幾頁凋落的花瓣,合于掌間,將這枝繁葉茂的北國之春帶回我孤寂的出租屋,與時光一同渲染滿屋清冷。
這才發現,屋內的春光也不少了,綠蘿已由案頭伸向了書架!盎然之機勢不可擋!
第四篇:春到高原散文
由于海拔高度和氣候原因,高原的春天總是比內地來得遲些。孟春二、三月份,江南大地已是桃紅柳綠春意盎然了,地處西部的一些氣候溫和之地也是草長鶯飛、晚春來臨了,惟獨地處一隅的高原腹地甘南卻還寒風蕭蕭,一派冬日的景象。
時令在不斷地前移著,轉眼已是“五·一”長假了,節氣大概是谷雨了吧,這時的高原陽光已不象冬日那樣缺少暖意,盡管清晨和長夜的氣溫仍然偏低,但隨著時令的轉移,陽光鋪灑在身上已經讓人感覺到暖意融融了。在萬物生靈當中,花草樹木最具有季節敏感性了,四季交替,時令更換,都能在樹木的春綠、夏茂、秋黃、冬枯中展現出來。
高原可能海拔過高、太陽斜射的原因,“五·一”過后,茫茫原野上的牧草才次第綻出新綠,遠看缺乏綠意,近看卻從根到尖慢慢生長起來,這就是季節的恩賜!
高原上的春天不同于內地的春天,內地的春天氣溫一天比一天充滿暖意,只有溫度劇增的份兒,而高原的春天卻沒有這么慷慨和大方,在天氣漸次變暖的同時,往往夾雜著“頑皮”勁,因此說高原的春天是娃娃們的脾氣,昨天還是陽光明媚、暖意融融,今天卻氣溫驟變、寒氣襲人,劇變之中蘊含著冬天的寒意,因此人們說高原的季節往往有著春天里的冬天,我認為這話一點不假。甘南的春天總是來得很晚,這預示著時令并非一刀切般區分著季節,有道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高原春雖遲,但畢竟步履跚跚地向我們走來,這難道不值得可喜嗎?
從高原的春天中,給了我們不少啟示,這就是每個事物都存在兩面性,每當一件事情發展不怎順利的時候,或許隨著條件的變化也有出現轉機后向著柳暗花明這一成功的方向發展的可能;每當一件事情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說不定由于一些細節的失誤就有可能導致失敗。
第五篇:農家春早散文
農諺說,七九河開,八九燕來,九九搭一九,耕牛遍地走。這諺語其實是先人們從黃河岸邊的中原地區帶過來的,用在遼西這塊,就不是很準確了。看看日歷,九九該過了,村頭那條小河才見些動靜。早先年,這條小河很寬,冬天結了冰,白練似的穿村而過,十幾個孩子一字排開賽冰車都綽綽有余。現在呢?寬寬的河床還在,光光的鵝卵石還在,河水卻被擠壓到中間的溝槽里去了,窄窄的一條,有點寒酸。結成的冰也早沒了“白練”的風采,一疙瘩一塊的。好在水還是山泉水,還沒有受到污染,結出的冰還是那么白,敲下一小塊含在嘴里,清涼,無邪味,還是兒時的那種感覺。
河冰開化的聲音很生動,老遠就能聽得見,嘩啦嘩啦,或急或緩,或短促或悠長,很有金屬的質感。我試圖尋找過多個比喻:像清晨早醒卻還懶在被窩里小兩口的喁喁私語?像躲在花叢里擠出花瓣的釅汁往嘴唇上抹的小姑娘的咯咯巧笑?抑或是誰拿了銀珠漫不經心地往鵝卵石上撒吧?都像,又都不像。莊稼人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個動靜,爽心。遠遠地聽不過癮,就蹲在河邊上用眼睛往冰面上撒摸。撒摸來撒摸去,就發現了那個汩汩往外冒水的洞眼。于是就點上一顆煙,咧開嘴笑,樣子頗像看到了剛落草的小嬰兒似的。
河開了,就洇濕了寂寞地守了一個冬天的鵝卵石,也洇濕了河邊大大小小的榆貓子樹。鵝卵石和榆貓子樹像失戀后又突然得了情人的一個媚眼似的,一下子都精神起來了。
過了春分,一天一個樣。沒幾天工夫,榆貓子樹上就結出了一串一串的榆錢。嫩黃嫩黃的榆錢招來了一群一群的麻雀,也招來了一伙一伙的孩子。孩子來了,麻雀飛走了,落在不遠處的電線上,歪著小腦袋往這邊瞧。幾個毛頭小子各自選中了一棵樹,脫了鞋,扒了小褂,嗖嗖嗖地上了樹,坐在橫出的樹杈上,一把一把往嘴里塞。站在樹下的小丫蛋,仰臉看了半天,終于板不住,就“哥,哥”地叫。樹上的毛小子假裝聽不見,咀嚼的動作卻更大更夸張,還緊繃著嘴巴笑,嘴里盛不下的汁液,就從嘴丫子上擠出一個一個小泡泡。不是不給,是逗她玩。直到小丫蛋轉了眼圈,才折下一枝來,丟下。小丫蛋高舉著雙手,像接,又像是在捂腦瓜兒,嚇得直眨巴眼。樹枝迎著風,飄飄地落在了頭發上,被發卡掛住了。歪著脖去摘,摘不下,一用力,就有一嘟嚕榆錢留在了發卡上,隨著羊角辮的一甩一甩,好看,逗人。
有路過的上了年歲的人,貓腰撿起撒落在地上的榆錢,摘幾片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牙口和胃都不好了,不敢多吃,嘗嘗鮮。榆錢可是好東西,早些年,村里人人都靠它充過饑,度過命,有感情呢。于是,老者就囑咐孩子,吃不了別多摘,白瞎了,等它長成落了地兒,過年就能長出小榆貓子來。
下雨了。雨絲很細,很密,是牛毛雨,不細瞅看不見,卻能感受得到。一個遼西漢子光著背脊,露著一身健壯的肌肉,讓雨絲去摸。女人嗔怪著:下雨呢,你傻啊。漢子回頭看看女人,一臉詭秘地笑。你知道啥?這感覺,嘁,比你手軟乎。女人嘴一撇,轉身進屋,扔下一句話:說好了,今晚上,你就跟雨睡吧。
七八只花母雞很愜意地咕咕叫著,用尖尖的喙一下一下地啄,也許在啄帖著地面飛的小蟲,也許在啄細碎的雨腳。這情景本是很安閑的,可那只大紅公雞偏不讓這安閑得以持續,撲啦著膀子追追這個,攆攆那個,顯示著自己的雄壯和地位。圈里的殼郎豬也趴不住了,繞著豬圈圍墻跑了幾圈,覺得沒意思,就把尖嘴巴從圈門空隙里伸出來,翕動著鼻子很專注地嗅。莊稼院里少不了這些活物,少了,就沒了生氣。
細雨接著地氣,潤濕了整個庭院。占了小半拉院子的菜園,前些日子已作了畦,下了種。洇濕了的地臉,顏色就重,發黑。發黑的地臉就襯出了晴天里不易發現的羞羞的嫩芽。漢子蹲下身子研究半晌,確認是一株菜芽,就沖著屋子驚呼:嗨,嗨,快來看看,發芽了!
女人跑出來,和漢子一起兩手撐著地,慢慢地尋,果然,又發現了好幾株。漢子笑歪了嘴:這雨,真管用,昨天還沒影兒呢。女人起身出了園門,拿來一把鋤頭,在籬笆根下刨。土雖是濕的,但不沾鋤,很松散,正好。漢子問:干啥?女人說:沿杖子邊點一溜葫蘆,前兩天忘這事了,趁著這雨,發芽快,還能趕趟。莊稼人精打細算,一疙瘩地也不能閑,還要有效地利用空間。葫蘆秧長起來,順著杖子爬。爬到頂稍時,就得在杖子和對面的牲口棚間架幾根橫柴。爬過了杖子梢的葫蘆秧就轉過頭爬橫柴。等長大長盛的時候,肥壯的葉子就制造出一個回廊,制造出一大片綠陰。葫蘆花乳白色,潔凈,也有香氣。綠色濃了,香氣重了,小院盛不下,就從四角溢出去,和鄰居家接了頭,一家接一家,就綠了一個莊,香了一趟川。
女人做完這些,又忽然想起了啥事,跐著木墩,扒過墻頭喊:他二嬸子,他二嬸子,你們家那山芍藥花還有吧?勻我一棵唄,那花忒希罕人……莊稼院里不養名貴花,都是那些能禁得住風吹雨打的,皮實拉拉的。嬌氣的,伺候不起。女人得了花根,用手捧著,四外圈撒摸,實在找不著空地,就狠狠牙,把靠園門的一埯葫蘆挖了。怕當家的罵,斜著眼瞟。漢子知道女人心里想啥,就說:中。漢子明白一個理兒:女人愛花,女人也是花,院子里沒花,就像屋里沒有女人,沒滋沒味的。
雨還在下。還是那種又細又密,若有若無的牛毛雨。雨洇濕了一個庭院,洇濕了一個村子,也洇濕了人的心。酥酥的,癢癢的,似乎也有一株嫩芽在往外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