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天才們也是要打草稿的勵志美文
2012年秋天到2013年1月,盧浮宮有個《拉斐爾最后幾年》的展覽。凡是他能搬得動的作品——如你所知,拉斐爾有些大玩意,諸如《雅典學派》,沒法卸來巴黎——都打意大利送來展覽了。
以我所見,看這展有兩件事令人鼓舞。其一,因為作品齊,易于對比。哪怕拿外行人眼光看,你也能發現:拉斐爾1508年25歲時的畫,就是不如1516年33歲時的圓潤活泛——就是說:這么大的人物,也是一點兒一點兒進步,而非娘胎里出來,一抬手就有支筆,就在產房開始刷拉拉畫的。
其二,展覽里抖出了他的一些草稿。你會發現:拉斐爾那些被藝術史家齊贊為圓潤、完美、輕盈不著力、信手拈來的神作,也都是有草稿的。實際上,拉斐爾的草稿和如今一個藝校學生的一樣,有疊筆、有勾勒、有許多不確定的試探定型,也撩亂,也雜散。總之,很好看的草稿,但終于還是草稿。
小孩子拿蠟筆水彩筆涂顏色,也有個定規。有的喜歡直筆長刷,有的喜歡細碎短刷。大人物畫畫也有類似玩意,是謂筆觸。比如,你盯著細看,凡高的筆觸就是彎彎卷,德加的筆觸就是細密平行線。
19世紀法國首席浪漫主義獅子德拉克洛瓦,是第一個公開嚷嚷“我要把筆觸留給人看”的人。所以你看他的畫,雖然狂放不羈、蓬頭粗服,但大概能看出他做畫的來龍去脈;在他之前的古典畫家,筆觸大多都收拾得干凈,乍一看,畫憑空生來,清靜細膩、毫不費力,草稿都不用打似的。
這就像,你去一家吃飯,主婦娉娉婷婷儀態萬方,端上一盤紅香濃辣毛血旺,你去廚房看時,一塵不染,你都懷疑這是仙女手藝、田螺姑娘了——光看畫,拉斐爾就是這樣的存在,驚為天人。但看他的草稿,就像是一個沒打掃過的廚房現場。你會恍然大悟:
噢,雖則說還是非普通人所能想像的天才,但他老人家畢竟是人,也像凡人一樣,要打草稿啊!
世界的各類傳說里,都很愛描述匪夷所思的天才。比如王勃寫《滕王閣序》是個現場秀,如何把都督閻公嚇得屁滾尿流。比如瓦格納只正經學過六個月作曲。比如雨果不到三十歲花半年寫了《巴黎圣母院》。凡天才們,必會得上天靈感庇佑。
古希臘詩人覺得,只要心誠,奧林匹斯山的神靈會特給他們面子,忽然送出“長翅膀的語言”,把觀念“送進人們的心間”——聽上去,有些像每逢期末考試到來時,中學生一起膜拜的“考神”一樣,答案不知道,硬塞給你了,筆端如流,源源不絕。中國的傳說里,大文人江淹,一度文采橫豎都溢止都止不住,后來做了個夢,被誰拿走了支筆,從此“江郎才盡”。
所以《儒林外史》里,胡屠戶罵范進,也說那些舉人,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這里面有種類似的價值觀:文思、靈感,都是上天賜予。施特勞斯說過,靈感到來的一瞬間,就是一個兩到四小節的樂思會忽然浮現,于是他高高興興,把這段樂思作為主題,衍生出許多曲子來……
總之,天才是天生的,天才的靈感,就像上天賜予的一見鐘情,“上帝說要有光于是有了光”一樣,照亮了世界。尼采就認為,天才的靈感,如取之不盡、噴瀉無窮的陽光。施特勞斯們就相信,像莫扎特這樣的天才,一輩子創作出的東西,讓個抄字員來抄都嫌累,只能說是才華無止盡。
但是,非天才們沒靈感時,怎么活呢?
作為音樂家和評論家的科普蘭先生,這么總結:
無論有沒有靈感,作曲家們每天都會“工作”,然后做出點什么——他用的詞是“工作”而非“創作”。眾所周知,門德爾松可能是除了莫扎特和舒伯特外,最依靠天才靈感的作曲家。但他的工作態度,參考這個故事:當年門德爾松初見柏遼茲,道不同不相與謀,心情不好,寫信跟人訴苦說自己不舒服:“居然兩天沒能工作。”
偉大如巴赫,也不是少年早慧——美國寫專欄的寫過惡毒的玩笑,說如果海頓和巴赫只活到門德爾松、莫扎特那年紀就死,他們倆會湮沒無聞。但時間給了巴赫力量。到他晚年,描述自己浩如煙海的偉大作品時,也只說:“我努力工作。”
說那些偉大爛漫的曲目,都是“工作”出來,而非天才隨心所創,是挺殺風景的。因為世界總習慣想像,認為偉大的創作者們,都過著顛沛流離吊兒郎當的生活,樂滋滋的充當酒神,把握住腦海里飛短流長的美麗詩句、旋律或形象,然后寫字、記譜、繪畫,其他時間就用來傳傳緋聞、喝酒服藥。
這事很浪漫,但實際上遠非如此。20世紀20年代,海明威在巴黎竭力寫作。他像工匠一樣,總結出許多定律,比如:規律的生活和寬裕的經濟有利于寫作。比如:一天中寫得最流暢時停筆,第二天才好繼續。他不信奉天才,不相信靈感從天而降,他有法則,有套路,然后勤懇的工作。
比如,斯湯達說他寫東西前,先要死看一頁法典書,找語感;比如,巴爾扎克有他著名的規律生活,每天連寫帶改,都需要時間定則——光聽這些故事,就像些匠人似的,但偉大的東西,就這么產生的。
作家們的早年作品,就像畫家的草稿似的,是最容易露餡的東西。像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猛一看,很容易被其斑斕意象嚇唬到,驚為天人。但如果你從他早年的小說,比如《枯枝敗葉》,比如《瘋狂時期的大海》,比如《沒有人給他寫信的上校》,一篇篇看過去,就會發現小鎮、狂歡、外來者、香蕉公司……好,這家伙,原來和他奉為師傅之一的福克納一樣,也使“用短篇攢長篇”這招兒啊!
實際上,《百年孤獨》寫出來前,醞釀了十五年之久。馬爾克斯累計了無數短篇和小故事,就像在自己腦海里種起大片森林;直到某次旅游時,他猛然找到了傳奇的第一句話“許多年以后,面對行刑隊,奧雷良諾·布恩地亞上校將會回想起,他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火種有了,森林被點燃了,《百年孤獨》開始了。在此之前,他那些五彩繽紛的短篇小說,就是他的漫長草稿。
就像,我以前有個朋友,自命王小波門下走狗;看王小波《萬壽寺》、《紅拂夜奔》,廢然長嘆,人都傻了;但后來看了看《歌仙》、《三十而立》,就覺得略受鼓舞。這當然不是說他獲得了“完敗王小波”的信心,而是多少看出了一條上升軌跡。
人都愛天才,因為這個詞美妙清脫,是神賜的恩德;但大多數時候,每個一朝成仙的傳奇,都曾默默面壁打坐渡盡劫波。就像天才們最后回顧各自的傳奇人生時,并不總會提起他們不朽作品背后,那些他們拾級而上、狼藉散亂、堆山填海的草稿紙。
歐陽修被人問起怎么寫文章,答了句“無它術,惟勤讀書而多為之,自工;世人患作文字少,又懶讀書,每一篇出,即求過人,如此少有至者。疵病不必待人指摘,多作自能見之。”——其實差不多,也就是這意思。
第二篇:吃苦也是要學習的美文
我剛來美國的時候,在維吉尼亞遇見一位中國廚師。他剛剛從醫院看病出來,左手腕纏著厚厚的繃帶,很客氣地對我說:“聽說您代表國內出來做文化工作,按說應該做幾道好菜請你品嘗,偏偏手受了傷,醫生說以后很難拿重的東西了!”我問他受傷的原因,他說是因為自己不注意,常用一只手端很重的炒菜鍋,長時間下來,手腕關節變了形。
當我為他嘆息時,他苦笑說,比起一個中國留學生的境遇,他的情況算好的了。我問怎么回事,他說那個學生第一次到餐館打工,給主廚們打下手,干一些雜活,他叫學生去端爐上的一個鍋子,話還沒說完,學生便沖過去把鍋端起來,這時才驚覺那鍋里竟是滾燙的油,要松手,油必然潑在身上,只好強忍著咬著牙慢慢地將鍋放下,但是雙手已經嚴重灼傷,而且傷到了筋骨,幾乎半廢了。
“怎么連熱油鍋表面不冒熱氣的常識都不知道?”
廚師嘆氣:“他呀在家里肯定嬌生慣養寵壞了!就像是籠子里的鳥,從來沒有吃過苦,放出去自己沒辦法生活。可是來美國留學,誰能不打工呢?結果什么都不懂,出事的不止他一個啊!父母在家里不教他們做,豈不是害了子女嗎?”
他的話讓我回想起了一件事,最近為我們辦公室裝修的老板曾說起,有個留學生到他那里打工,他叫這個留學生去拿石膏板,學生歪著身子,也學其他人一樣一次硬抬兩塊,豈知因為使力的方法不對,半邊脊椎受到過大的壓力,沒多久就軟骨突出,無法再干重活。于是改叫他鋪地磚,卻又鋪不了多久,便舊傷復發,站都站不起來,只好把他辭了。
“據說這毛病會跟他一輩子!”老板說,“這怪得了誰呢?人家一次抬四塊都成,重要的是用力的方法要對,只怪他以前什么重活都沒做過,又不善于學習,所以連筋肉該怎么用都不懂,一定是家里寵壞了,沒吃過苦!”
“父母在家里從不讓他們做!”“一定是家里寵壞了!”廚師和老板責怪的都是受傷者的父母,他們當然應該檢討對子女的教育方法,而作為子女是否也意識到吃苦也是要學習的。這也使我想起二十年前,一件有意思的事:那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大雜院里,左鄰右舍只是一板相隔,某日右鄰夫妻吵架,丈夫吼道:“這是什么菜!怎么連鹽都不會放?再不改進,我就跟你離婚!”這時候便聽見左邊那家的父親,對著正在念高中的女兒說:“學著點吧!要不然連老公都抓不住!”那位父親當時的心情,是不是正如同我此刻的感受呢?當父母對兒女說“好好念書,家里事不用你操心”時,卻可能忽略了一件事:有一天,兒女也得完全依靠自己。于是,前一天還不知道洗碗用的清潔劑的瓶子怎么開,第二天卻連床單都得自己洗,豈不是突然掉入另一個世界而難以適應嗎?
最嚴重的是,走出家門去打工,如果在家什么重活都沒做過,鍋鏟也沒碰過,是否會發生前面說的種種悲劇呢?于是我們不免要反省:“愛你,是否反而害了你?”為了兒女的未來,為了兒女的安全,父母們不能再一直把食物送到兒女的嘴邊,除非想把他們永遠像鳥一樣關在籠子里。兒女們也要爭氣,要自省。想飛,請先學習吃苦!
第三篇:天才的口氣美文
我平日愛收集一些狂人狂語,讀起來有一種快感,就仿佛是吹出碩大泡泡糖的小孩,覺得世界盡在自己掌握中了。
據粱實秋回憶,那時梁啟超去大學演講,開場白往往是兩句話,頭一句是:“啟超沒有什么學問——”然后眼睛向上一翻,輕輕點一下頭:“可是也有一點嘍!”真是見過謙虛的,但沒見過這么謙虛的。
章太炎素有“章瘋子”之稱。一次他上街買書,回去時叫了一輛三輪車,但卻始終說不出自己的住所在哪里,想必是忘了。于是只好告訴車夫:“我是章太炎,人稱章瘋子,上海人個個都知道我的住所,你難道不知道嗎?”車夫搖搖頭,只得把他拉回原處。
相形之下,畢加索的運氣永遠是那么好。1927年的一天,畢加索在巴黎地鐵站的人群中,發現了一個天藍色眼睛、淺黃色頭發的女學生,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肆無忌憚地說:“我是畢加索,我和你將在一起做一番偉大的事業。”經過6個月的交往,少女終于向畢加索投降了。
叔本華一向以狂著稱,但最不買賬的就是他的母親。其母倒也不是凡角,而是19世紀末期德國文壇十分走紅的女作家,地位大約與今天的池莉相當。她從來就不相信兒子會成為名人,主要是因為她不相信一家會出兩個天才。
兩個人最終徹底決裂,叔本華憤而搬出了母親的家,臨走前他對母親說道:“你在歷史上將因我而被人記住。”狂語后來果真變成現實。
叔本華的弟子尼采繼承了老師的這種狂勁,在論證“上帝死了”時,尼采說:“世界上沒有上帝,如果有,我無法忍受不成為上帝。”狂中帶有幾分周星馳式的無厘頭味道。
至于莫扎特,大家都知道他是個天才,他自己也不否認這一點,因此驕傲成了他天性中極強烈的情緒,當時就有人認為他“渾身上下都是驕傲”。莫扎特喜歡收集人家恭維他的話,詳詳細細地在給別人的信里報告。這不免顯得有幾分孩子氣,大概他至死還是未長大的神童。
他在一封信中這樣說:“高尼茲親王對大公爵提起我的時候,說這樣的人世界上一百年只能出現一個。”
其實,照今天的標準來看,他的自我評價實在過于謙虛,一百年太短,如果要加一個期限,我想是一萬年。
說到莫扎特,不能不提另一個大音樂家威爾第。威爾第年輕時十分狂放,所有前輩都不在話下,但隨著年齡逐漸增大,才認識到自己的局限。他曾有如下一番妙論:“二十歲時,我只說我:三十歲時,我改說我和莫扎特;四十歲時,我說莫扎特和我;而五十歲以后我只說莫扎特了。”
這實際上也反映了許多年少狂人的共同心態,年輕時常發狂語,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標新立異,吸引看客;年長出名之后,反倒誠惶誠恐起來,有了一點歷史的與宇宙的眼光,覺得在浩瀚的歷史和廣袤的宇宙中,個人永遠只是一個“虎克的小點”,如何給自己在人類精神創造史上一個恰當的定位,是難上加難的,當然就不免陷入無邊的困惑之中。
就連著名的狂人叔本華也不例外,一日,他在花園里凝視著花朵發呆,園丁走過來問他:“你是誰呀,干嗎待在這里?”叔本華回答:“如果你能告訴我我是誰,我將不勝感激。”
第四篇:天才的歧路美文
不濫用聰明,正是聰明的表現
他叫楊鵬,河南農村人。他從小就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孩子,在校時學習成績優異,無奈家中貧窮,他初中畢業就跟著村里的人一起去北京打工了。那年,他才16歲。
在北京,他在一家“窗簾大世界”里做了一名安裝工,每天起早貪黑地干活,勉強維持生計。不過他踏實工作,刻苦學習,不到半年時間他就通過細心觀察基本上弄清了窗簾的檔次與價格。因為他兢兢業業,長期琢磨,閉上眼睛只要伸手摸摸,就能知道布料的價格和質量好壞。老板稱贊他是天才,月薪給他3000元。
如果他就這么做下去,憑借著對窗簾行業的了解,說不定幾年后真能闖出一片天地,干出自己的事業。可正因為他對窗簾行業的熟悉,致使他走上了歧路。
工作中,他遇到了一位女孩,并喜歡上了她。但當他表白時卻遭到了拒絕,她嘲諷他窮,別指望和她談戀愛。他受刺激便萌發了掙大錢的念頭。可沒本錢怎么辦?于是,他想到了偷。
他是聰明的,緣于對窗簾的了解,他看一眼就知道窗簾的好壞,因此他常在一些小區里轉悠,觀察各家的窗簾。現在的人,一般都不愛顯富,即使再有錢表面上也看不出來,但他卻能從窗簾上覺察到,因為再吝嗇的人也會把家收拾漂亮一點。就這樣,他專去那些窗簾優質的家庭盜竊,果然收獲頗豐,不到兩年的時間就盜得現金和物品150余萬元。
但事情總會敗露的,警方最終偵破了這些案件。他們都十分震驚:他真是天才,竟然從不為人知的窗簾入手,能夠辨別出哪些人家富有。
可是,縱然是天才,走上歧路,等待他的也是法律的嚴懲。
與這個“窗簾天才”相比,下面這位人物毫不遜色,他的計算機水平絕對是一流的,就連他的班主任老師都說,他是一個電腦天才。然而,他最終也走上了歧路。
他叫唐曉星,今年剛20歲,北京郊區通縣人,初中畢業后以優異的成績進入中專,學習計算機電子信息專業。在一年多的時間里他以驚人的學習能力震驚了他的計算機老師。他與老師比賽組裝計算機程序,結果老師失敗了。
如果他能安心學習、工作,或許也能在計算機領域干出一番事業,但是他卻選擇做了一名,運用他高超的網絡技術從網上破解銀行儲戶的密碼,進行盜竊、詐騙。沒人能想到,他在短短的一年時間里,在網上盜竊、詐騙上千萬元,最終以“金融詐騙罪”被判處17年徒刑。
現在有許多年輕人,他們非常聰明,在某一個領域里,都相當有才,甚至是天才。如果他們依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好好地工作,一定可以過上好生活。但他們卻因為忍受不了金錢的誘惑,把智慧用在了歪門邪道上,結果在歧路上越走越遠,甚至觸犯了法律。這不能不讓我們深思。做人要走正路,這是我們要銘記的。否則,你再聰明,再有才,一旦誤入歧途,等待你的將是黑暗的人生。
第五篇:要勇敢地說“我不知道”勵志美文
“無所不知先生”是大家所熟悉的。可以說他們和鼻炎一樣普遍,也幾乎同樣難受。每當有人談起一個饒有興趣的話題時,他們就鉆了出來,信口說道:“這個嘛,我知道。”因此而凍結談話,放棄豐富自己學識的機會。大概這也稱得上是一種藝術吧!對這些人,我是深知底細的,因為我曾經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意識到自己這個錯誤,是在一個著名烹調師的妻子舉行的一次晚宴上。那天,我在和女主人以及另一位男賓交談時,發現她的神情不那么自然。忽然,她指著桌子上一個黑色金屬用具,看上去像一種電動烤肉鐵架,說道:“這種特別的工具是用來做‘熱吃干酪’的,你們知道‘熱吃千酪’是怎么回事嗎?”我剛想說知道,那位男賓叫了起來:“是嗎,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熱吃干酪’?是牛排的一種新吃法嗎?”聽到這些話,女主人露出了微笑。她向我們作了詳細介紹,而且漸漸地變得喜笑顏開了。這樣,我才恍然大悟,原來“熱吃干酪”并不像我想的是一種什么奶酪三明治,而是干酪火鍋的一種吃法。這一課使我受益匪淺:不僅我弄清了一件原以為知道的事情的本來面目,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一個主要缺點。
在這以后,我就知道該怎樣去做了。一天傍晚,一位有身體缺陷、平時很少和大家一塊交談的女鄰居,給我們送來了一種稀奇的蔬菜:綠皮,細又彎,大約30公分長。在場的6個人中有5人都稱沒有見過;第六個人,我想他大概還沒有學會適時地閉口不語,叫道:“我知道,這是一種很容易消化的黃瓜。”
那位女鄰居立刻就退縮了。要不是那位先生馬上補充道:“從園藝角度上講,這可是難得的贈品,快講講這種奇怪的蔬菜吧!”肯定她是什么也說不出的。她講了一個專門研究蔬菜的人怎樣經過多年努力才種出這種奇特的黃瓜,并且還興致勃勃地介紹了她在這方面的知識,顯得十分輕松。
此后不久,我去旁聽一次市政會議。發言的是一位在我們這個城鎮落腳不久,但已宣布竟選市長的公民。我們忍耐地聽著他那冗長的講話,內容是有關奶牛、牛奶價格和對農民贊助等問題。結束時,我問身邊一個從事農業的朋友:“夏爾,你怎么什么也不說?奶牛、農民的需要都是你很熟悉的呀!”他答道:“奶牛我是熟悉。但對政治我卻一竅不通。所以,我伸長耳朵仔細聽,努力從中明白點什么。”這是一個極好的學習方法:兩年以后,他就成了一個非常能干的地方農業勞動者的發言人。
心理學家邦雅曼·埃維特曾指出,平時動不動就說“我知道”的人,頭腦遲鈍,易受約束,不善同他人交往。迅速和現成的回答表現的是一種一成不變的老一套思想,而敢于說“我不知道”所顯示的則是一種富有想像力和創造性的精神。埃維特還說,如果我們承認對這個或那個問題也需要思索或老實地承認自己的無知,那么我們自己的生活方式就會大大地改善。
這就是他竭力倡導的態度和人們可以從中得到的益處:
1.增加自己的可信性
在我的朋友中間,有一位學問高深、年近八旬的老婦人。她原是大學教授,會講五種語言,讀書很多,語匯豐富,記憶過人,而且還經常旅行,可以稱得上是見多識廣。然而,人們從未聽到過她賣弄自己的學識或對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假稱通曉。遇到疑難時,她從不回避說“我不知道”,也不用自己的知識去搪塞,而是建議去查閱有關專著、資料,以作參考。看到老人的這一切,我才真正懂得了怎樣才能被別人敬重。
2.消除偏執和成見
有一天,聽到一個剛出院的朋友和人們談論著我們城鎮的一個銀行家。誰都知道銀行家這個人很富有,性情暴躁,十分自負。可是,聽著朋友講話,我驚訝地得知自從這銀行家退休以后,就用很多時間去醫院探望病人,送去圖書、報刊和其他禮物。幸虧開始時我沒有談出原有的印象,這樣使得他那不再符合事實的聲譽得到改變,而且他今天還成了我的一位摯友。
3.使沉默少言的人變得開放
前邊講到的黃瓜事例表明,應該學會掌握分寸。如果處處顯示出比他人知道得多,那么您很有可能會使那些羞怯的人更為難堪,不敢啟口。
4.開闊視野增長知識
古希臘著名哲學家蘇格拉底講過:“就我來說,我所知道的一切,就是我什么也不知道。”以最簡潔的形式表達了進一步開闊視野的理想姿態。可以說,至今仍有很多人信奉蘇氏這句名言。
應該說,我個人對印度還是比較了解的,尤其是那里的森林。因為,為了研究野生動物,我曾跑過印度的許多地方。一次,一位也在印度待過多年的先生和我談起了這個國家。我沒有介紹我的經歷,而是專心聽他講。結果從中確實得到不少收獲:他介紹的喜馬拉雅山脈某些分支地段的風貌我是全然不知的。后來,我把那天邊聽邊學到的東西寫進了自己的一部小說中。
作家斯蒂芬·馬洛在其某部作品中,讓其中的一個人物說過這樣一段話:“我想,英語里最討人喜歡的幾個字也許是‘Idontknow(我不知道)。這句話可以作為跳板,使你感到驚奇并使你揭開對每個人來講都會有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