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歲歲年年人不同雜文隨筆
每到年底的時候都會想起魯迅的那句話“舊歷的年底到底最像年底”,先不說夜晚時不時就有鞭炮在窗外刷一下存在感,就是懶懶散散地擠在市場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活蹦亂跳的生鮮,賣力吆喝的小販和在冷風里益發顯得鮮亮的“福”字春聯,都會感覺到確實有那么一個與眾不同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在很小的時候,喜歡過年,可以穿新衣服新裙子;研究生后漸漸地討厭起了過年,連說起放寒假的時候都畏畏縮縮的,仿佛是一個大齡待業青年;而現在,終于恢復了對這個節日的中立態度——它提醒著我又老了一歲,黑眼圈還沒費盡心機地去掉,不知道會不會又增加新的魚尾紋;它暗示著我又有了一個機會,如果我還愿意行動,還可以為平淡如古井水的生活增加無限可能。
在九月份的時候我認真反思過工作的第一年,覺得是一事無成的盧瑟軌跡。好在,就好像在學期中如醍醐灌頂一樣的少年,在九月之后一改各項惡習,學會節制開支,不鋪張浪費,到年底給自己交差的財務賬面還算過得去。終于在“沒錢”和“變胖”之中,有一項可以暫時劃掉。雖然說數目還是很不值得一提,甚至換不了市區黃金地段的一塊衛生間,總之終于有了自己的私房錢,感覺還是不錯的。新年的關鍵問題是解決”變胖“,這是一個更難解決的任務,需要給自己一點信心。就像23歲的自己立下的目標一樣。
過去的一年去了廣州、香港、承德、臨沂、首爾,有的是因為出差去的,有的則是為了玩耍。去過的地方越多,越是留戀自己的窩。對于城市的喜好程度,遠遠不是因為城市本身,而是因為那些和我熟悉的人。盡管很多時候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們很難聚在一起,可是有一種踏實感是”知道你在,我就安心“,開心的時候可以一起在微信群里搶槍紅包,不開心的時候也能在當天見到一面彼此傾訴。最喜歡聽到朋友的好消息,也聽到他們在善意地催我“你和李先生也要抓緊呀,不要等我大肚子了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世界越活越荒涼,而有些人你知道她就盼著你好,你也希望她好,這就成了一份源源不斷的暖流。
最喜歡在空氣好的時候,圍繞著學院后的愛晚湖散步,天津這個城市真的好小,順著樓宇的縫隙就可以看得到天塔的小蠻腰。每到這時就會感慨命運的神奇,一個純純的文科生,竟然在一個工科學院里存活了下來,結交了朋友,認識了教授,混出了自己的小圈子,更會被教授們偶爾“邀請”來讀個工科博士,如果真有那天,估計我將是最精神分裂的一個。雖然還是天大的外來戶,伴隨著更多的外來戶到來,反倒有了一種反客為主的感覺,那天和朋友談起,她說現在女生在遴選的時候,第一個選項依舊是顏值,苦笑不是因為學歷可能根本拿不到offer。的確,求學經歷給我們的,可能遠不如當下一個耀眼的背景吸金容易,但是它給我們的另外一些東西卻成了人生中的愉悅,哪怕是在觀影時忽然想出來的闡釋視角。
和李先生進入了被“催催催”的階段,反倒是心里更沉得住氣。伴隨著他的崗位調整,我們的相處方式也被迫進行著調整。在遇到他之后,我從來沒想過會有自己獨自看完的電影,獨自去逛的商場和旅行,事實上這些技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全部解鎖。我甚至還多發表了幾篇作品,多看了很多書,也許在開春回去以后還要加入健身、培訓等項目,依舊很盼著和李先生共同相處的時光,可是有時候還會有那么一點點不自然。可能是獨處漸漸成為習慣的緣故。也會有發牢騷的時候,看著外力的強勢不可抗,找摯友吐吐槽,一把鼻涕一把淚糊他一襯衫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兩個人總要相互去理解,去克服,認準共同的目標向前跑。姑且把這些看起來的拖延當成是磨合一種,生活和工作總是要不斷地去磨人脾氣,而感情是需要互相去成全。有時候對著領導、同事、父母都要裝出不同的面孔,唯有在這個人面前,可以不用掩飾自己最差的那一面,嬉笑怒罵任平生。這也是最值得珍惜的原因之一吧。
年年歲歲花相似,進了臘月,老媽就開始籌謀著打掃衛生、洗衣服,雞鴨魚肉在燃氣灶上飄香四溢,就等著全家人一年的饕餮。超市里一如往年放著最有新年氣氛的歌曲,張燈結彩得喜氣洋洋,在這樣的日子里一切事情都可以歸為“過完年再說”,在這樣的氛圍里所有的人都想回到的是故土家鄉,給最最親的人包個大紅包,在童年記憶的溫暖里洗去一年的征塵。
歲歲年年人不同,生理上的老去和心理上的成熟,都將我們從過去的團霧中拉出來,投到更深不可測的濃霧里去摸索前路。不在深夜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論人生,不留下幾道皺紋又怎么證明和生活決斗過。就像小時候解決一道最棘手的數學題,就像當下去應付一場遙遙無期的加班一樣。那么,先放輕松地躲開長輩的叨逼叨,等血槽滿上再開工吧。
祝新年快樂!
祝走在奔三的路上,我們都會成為更好的我們。
第二篇:不同的煙火的雜文隨筆
爸很幸福,因為孩子們都體面,也很孝順,有定期匯款的人民幣孝順法,也有活期的電話粥孝順法,更有隨時的實地蹭蹭孝順法,爸不寂寞,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他想寂寞都難。雖說手背手心都是肉,但基于骨骼和肌肉的搭配原理,手心的肉就比手背上的肉要柔軟一些,所以如果硬要將幾個孩子排個序的話,我自然毫無爭議的被排在未端,當然不僅僅只是因為我是我爸前妻的女兒。
存在便是道理,所有的事無論對與錯都有它存在的理由,正如網上最火的一句話:只要是發生了的,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我不是我爸唯一的孩子,這是事情的主要原因,因為唯一是無法排序的,是無法分優次的,是無法選擇的,必須是有兩個或以上才可排序,才可分個子丑寅卯,以什么為依據?或情商,或智商,或能力,或表象,而我,居然成功的避開了這幾個特點,即便是有那么一絲絲發自肺腑的真情,也被同胞們強有力的光環折射得形同虛設,無處遁形。也許只有當我爸在漆黑無助的風雨夜才可能注意到有那么一束微弱的光在一直默默的陪著他,但是,不一定會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希望有,幸福就好,且不管他幸福來自何方了吧,顯得矯情。
同父同母命不同。人的出生是沒有貴賤之分的,都是赤裸裸一張白紙來到人間,更何況是一母同胞。真正的的差距是在學校拉開的,正是求學的黃金歲月,任由懵懂無知做了主,“嗞”的一下就和同胞們撕開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一條怎么也縫合不了的距離。那時我得了一種罕見的無痛感癥,居然不曉得疼,就更不懂得如何去療傷了,望著同胞們挎著書包漸行漸遠的背影而渾然不知,還學著大人般戀愛,硬生生的將自己植入完全陌生的的另一個家庭,徹底斷了自己回頭的路。所以,“活該”確實事出有因。
異父異母性不同,性指的是性格。半道上有人上了車,我有幸又多了幾位同胞。不知道他們源于何處,不知道會同乘幾站路,只是驚嘆他們似乎有一種天然的再生本領,自然而然的就發揮起主人翁的精神,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曾一度傳為佳話至今仍廣為流傳。而我,居然沒有這種生存技能,我像個低能兒一樣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融入這個曾是我主場的空間,反而被這股強大的氣流拍得驚慌失措,徹底迷失了回家的路。這自然是我的錯,錯在不會保護,不會變通,不會適應。再次驗證,“活該”非我莫屬。
所謂生活,就是生下來,活下去。既然被生下來了,那就被活下去吧。我爸生活在我觸摸不到的云端,我無需仰視,只是偶爾掛念,我成不了他的驕傲,就努力找個理由為自己驕傲吧,至少活下來了就值得驕傲。
這就是我,低到塵埃的煙火,不突出但也不敢氣餒,即然退不了貨也回不了爐,那就湊合著將就過吧。
第三篇:人啊!人雜文隨筆
在我們居住的地球里,人是世間的主宰者。按我們地球人的認知,這個星球的主人是我們。我們在這里繁衍生息,享渡生活,迎送日月。我們在這里創造繁榮,譜寫人生,給予凡塵活的靈魂。我們在這里制造歡欣、喜悅、幸福、快樂、美好,但同時我們也在這里催生著憂愁、苦悶、無奈、傷心、迷惘。
混沌里,人世間是那樣的多彩多姿,繽紛如畫。赤、橙、黃、綠、青、藍、紫,誰持彩練當空舞?
迷朦處,人世間卻又是那樣的顛簸蹉跎,風雨滿路。愁、困、悲、涼、生、死、煩,深深地折磨著脆弱的靈魂。
塵世紛紛,生活中的一切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改變,自己對事物的看法和觀點也會隨著年齡的變化而改變。人在三十歲以前,生活中很多東西的產生和結果都覺得是那樣的理所當然的事,總覺得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比如說,人老了,就會有很多病痛了。但三十歲以后,漸漸的就不是這樣認為了。只要你有心體會,只要你認真對待,就不是這樣了。是的,人老了,抗病能力差了,人的整體機能都已經衰退了,這肯定比年輕時的病痛多了。但正因為有這樣的具體情況,所以,何不選擇一些避免措施,一些比較好的舉措,使老人少一些病痛,少一些對身體健康的損害,多一些對身體有益的東西呢?這樣,他們的病痛不就少些了嗎?這樣就不是人老了,病痛就多了那么的簡單了。我往往都看中央電視臺的“越戰越勇”和“黃金一百秒”的欄目節目,看到很多七八十歲,六十多歲的老人表演,什么一字馬,劈腿,街舞等等,仿佛覺得他們不是這個年齡段的人,反而覺得一些年輕人的表演還不如他們呢。所以,具體的問題要有具體的應對,不是因為……所以……這樣機械、簡單的事情。
生活是實實在在的,任何掩飾也掩飾不了,生老病死也總是伴隨左右。當生活中的不幸降臨在自己的頭上時,那時的感觸才是最真實,最深刻,最明了,最難忘懷。
前些年,因父病重住醫院,日間既要上班,打理病父,晚上又要守護在父親的病床前。當然,作為兒子,這是理所當然的,無話可說。
在病房里,我聽到了一對母子的談話。我笑了,但在我的笑里,卻流出了悲酸的眼淚:母親已年邁,因病住院,智力已不如三歲孩童。兒子是個非常孝順的人,年年輕輕的,端屎倒尿,喂食哺藥,掖被添衣,日看夜守,把病母護理得妥妥貼貼,順順當當。且來自農村,是個地地道道的草根階層。因母親不肯吃飯了,兒子便哄她:
“你不吃飯,壞人會來抓不肯吃飯的人了?!?/p>
母親茫然地望著兒子,“我是女人也抓嗎?”
“是的,女人也抓。”
“那男人呢?男人抓嗎?”母親問。
“抓的,男人也抓。”
“那抓去做什么?!蹦赣H問。
“抓去熬人膠呀,你怕嗎?”
母親又是茫茫然地望著兒子,“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壞人不會來抓我的?!?/p>
“抓的,如果你不吃飯,我只要人家一百塊錢,有人就會來把你抓走的。”兒子說。
母親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只是呆呆地望著兒子,兒子趁勢把一口飯送到了她的嘴里。母親一邊咀嚼著飯粒,一邊說:
“我死后,誰都不許哭,大家都要笑?!蹦赣H望著兒子的臉,說完后卻自己笑了,而她的兒子卻哭了。
......而在對面的病房里,則又是另一種情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者已經變成植物人了,正在那里進行醫治。說是醫治,其實準確地說應該是在挨時間了,能延長一天是一天了。因為病情嚴重,家屬護理不了,所以便四千多塊錢一個月請人來護理。聽說這老者是幫兒子打理生意時從高處跌下來而變成植物人的。他兒女們的生意非常好,每個都賺了不少,盤滿缽滿,腰纏萬貫的。可是,他卻慘了。
他不會說話,沒有表情,不會吃東西,不會活動,眼睛緊閉著,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表面看已經是個死人。所不死的是他的心臟還在跳動,血液還在循環,盡力呼叫他時,有時也會微微地把眼睛睜開,他的心還沒有死去,他對外界的一切感知只能靠微弱的心去感應。護理人員要經常為他清潔身體,按摸身體,翻轉身體,逗他開心。要按時呼叫他告訴他進食,把食物攪拌成糊狀,插導管通過鼻孔再用針筒壓縮導入他的胃內,食物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他受不了,少了他會餓。也要按時呼叫他告訴他大便,不然他會排泄不正常。有一次我看到護理人員呼叫他告訴他后,便在他的庇股處鋪墊好便紙,之后再在他的庇股上輕輕地拍了三下,不久,他的大便就出來了。
朋友,當你看到這樣的情景時,你有什么感覺呢?
金錢,對于人來說,沒有是不行的。沒錢了,什么也行不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實現不了,甚至連飯都沒得吃,有錢能使鬼推磨??墒?,金錢卻又不是萬能的,不是一切東西都能用金錢辦得到的。正如窮人會病,會死,而有錢人也一樣會病,會死一樣。富人不會因為富有了,錢多了就不會病不會死了,而是再富有錢再多也一樣要病要死的,金錢買不到不死。
因而說,健康才是福,不論是富人或是窮人,只有健康了,才能安享天倫,才能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
混沌的塵世,迷茫的人間。人??!人。
第四篇:人啊人雜文隨筆
人生在世、防水、防火、防盜電、防地震還防別人。累不累?。∈裁磿r候防過自己?防一下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可呢?防自己的心思有何非議嗎?
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爆F在我們認為這是古訓了,仍然值得去借鑒。但是別專注心思去琢磨別人說與做。首先,檢驗一下自己的行為和做事吧!是否達到別人的標準。也就是:正人先正己,厚德載物?。?/p>
在三字經里:“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人生下來都是善良的,性格都相似??墒?,在受到父母和周圍人的影響將變化多端。最初者影響最大的是父母。什么樣的家庭養出什么樣的孩子。父母對待老人孝順,和左鄰右舍為善,再和周圍的人與事明理。孩子也是如此而已,否則反之。
人!來到世上不容易??!母十月懷胎的煎熬,精心喂養的作難。如果兒女有難父母肝腸寸斷,徹夜難眠。當父母有劫難時。兒女又如何?常言道:娘的心在兒身上,兒的心在石頭上。人人都生兒育女,都希望自己兒女孝順。那么我們大人首先做到孝順。我們是孩子的鏡子,處處照亮孩子那顆成長的心靈?!皹溆o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后悔事情來。在人生路上踐行提防自己吧!人都有老的那一天,只是個時間而已。
如果人生想過的有意義,活的有價值。應從自身做起。時時刻刻檢點自己的行為準則,處處預防自身的道德修養,文化修養。做到心中有善才無惡,心里有愛才無私的氣度來。
人!在現實生活中,你和誰在一起的確很重要。甚至能改變你生活的軌跡,決定你的人生價值。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就會有什么樣的人生。和勤奮的人在一起,你不會懶惰;和積極的人在一起,你不會消沉;與智者同行,你會有不同凡響;與高人為伍,你能登上巔峰。
科學家研究認為:“人是唯一能接受暗示的動物?!狈e極的暗示,會對人的情緒和生理狀態產生良好的影響,激發人的內在潛能。發揮人的超常水平,使人進取,催人奮進。積極的人像太陽,照到哪里哪里亮。態度決定一切!
羅曼.羅蘭曾經說過:“一個人如能讓自己維持像孩子般純潔的心靈,用樂觀的心情做事,用善良的心腸待人,光明坦白,他的人生一定比別人快樂的多?!?/p>
人!別再做作了。與朋友相處帶上誠意,與愛人相處帶上尊重和謙讓。用愛對待所有的人,用善良生活世界會更美好。只要時間容許,愛能真正改變一切,善能簇擁生命的延續。用愛面對每一天,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情。心中的煩惱就會煙消云散,世間的紛爭就會減少。這正是:人間正道是滄桑,心底無私天地寬。
第五篇:線人雜文隨筆
“聽說歐文昨晚被處死了。”我聽不出瑪麗這句話是問句還是陳述句,不過最重要的顯然不應該是分析她這句話的疑問性,而是要分析她所說的情緒——不過她說完這句話并沒有忍住自己的情緒,而是大笑起來。我瞪了她一樣,才讓這個笑聲由大小轉變為忍不住發出噗呲聲的狀態。
“昨晚?為什么鎮上的人都不知道?”我看了看窗外,原本平時用于處決的廣場并沒有燈火通明,而且昨晚也并沒有騷動。所以我并不明白所謂的“處決”真的和我所想的一樣?
瑪麗沒有說話,只是神秘兮兮地在我額頭親了一口,便切換回她原本的模樣,詢問我晚上想吃什么。她是真心喜歡我的,這一點我承認,不然她不會再半夜偷偷來到我的房間和我在一起——當然我并不能表現出對她的虛偽,比起和她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是我必須找到藏在這個小鎮的線人,而我下榻的旅館,瑪麗確實是一個容易攻破的切入點。
我打算去旅館的餐廳收集一下線索——我原本早就懷疑過歐文,當我打算調查他的時候,沒想到歐文竟然已經被處死,原本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不是壞事,但是如果歐文真的是線人,會不會他在臨死之前把所有的情報又透露了另一個人?我必須阻止這樣的猜想。
瑪麗見我來到餐廳,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周圍正在安靜吃飯的人,然后朝我噘嘴一個飛吻,又泰然自若地開始接待客人。見我落座,住在隔壁那個叫凱文的便警惕的湊了上來——還好他在餐廳,剛才我極力地想要阻止瑪麗的笑聲就是因為擔心凱文聽到——凱文問道:“老兄,你知道嗎?歐文昨晚被處死了?!?/p>
我必須假裝疑惑,就在剛才瑪麗已經告訴了我這個消息,只是我卻只能表現出真實的疑惑,因為并沒有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所以我隔著擋在眼前的報紙和凱文交頭接耳著,他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又拋出了一個問題:“老兄,你什么時候離開這里,我雇了后天的馬車,要不要送你一程?!背鲇诼殬I習慣,我不可能回答一切可能暴露自己的問題,我快速的回想起當天入住酒店時回答瑪麗的問題——我差不多要這個月的下旬離開,我回答著,確信我的回答不可能存在邏輯上的不對——如果凱文是線人、或者瑪麗是線人,他們對我的行蹤應該最為感興趣,所以我回答他們的答案是一模一樣的,至少他們沒辦法找到我自相矛盾的破綻。
凱文有些失望,我確信他的失望是因為我沒辦法和他同程,如果他真的是線人,在沒辦法套出我的行蹤之前是不會表現出失望的,他一定會接著問另一個看上去毫無干系,但如同設下了危險陷阱一樣的問題。見他并沒有繼續問問題,我便發問:“歐文死了?”
“對啊,確信無疑,早上他尸體在小鎮的石碑下面發現的?!眲P文又回到了神秘卻又壓抑不住激動的情緒說著,和瑪麗剛才的表現一樣,讓我更加確信凱文只是路過這個小鎮住下來修整幾天的普通商人。
“他是怎么死的,”我又接著問,但是我有些后悔問這個問題,因為對于這個小鎮的居民而言,這個流氓的死對他們來說是“處死”這樣的暢快,我本應該更加順應他們的說辭,但是我又必須裝出一副中立的模樣,這幾天我一直努力維持的人格也是如此,除了和瑪麗在一起顯露除了不應該有的溫柔和靦腆。
“處死的,應該是他做的?!?/p>
“他在鎮上?”我有些驚訝,原本以為那個在傳說中游走各地逞強除惡俠客只是人們對社會的共同幻想,但是卻不曾想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見凱文微笑著意味深長的緩慢點頭,我更加迷惑,如果這個人真的存在,那原本鎮上的三個流氓都應該被陸續處決——歐文算是其中做的最輕的人吧。通過這幾天的了解,歐文僅僅只是一個扼守著煤礦買賣的流氓,其實并沒有做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倒是另外兩個和歐文同輩成為石頭鎮三穢的家伙做的盡是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對我來說,那個叫“俠客羅賓”的人來到這個鎮上并不是好事,他如果僅僅是來收走歐文的命還好,但是如果他是一開始就做好了調查前來這個作為礦石交易而聞名的小鎮,說不定自己前行的目的也在他的掌握之下,他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覺得事情并不簡單,石頭鎮三穢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偏偏在這個時候“俠客羅賓”來收拾了其中一個,未免會讓人覺得異樣——更何況這個鎮上才發生了好幾起命案,現在歐文一死就更說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人們所懷疑的是他所為。
雖然凱文并沒有明確地回答我,但是從他的反應我能夠看出,也可能真的只有大名鼎鼎的“俠客羅賓”能夠讓他如此的激動,他如果真的是一個商人,游走在不同的城市,每個城市或多或少都有這個神人的傳言,但是沒曾想他真的在這個小鎮遇到了,更何況殺得還是一個常常以礦石交易作為契機進行訛詐的混球。
回到房間,我突然被一個從床幃后面的黑影捂住了嘴,我在一瞬間將這樣的問題視為并不是瑪麗的情調,見我停止反抗,那個聲音咬著我的耳根說著:“杰西,我知道你在找我,不過現在我需要你和我合作?!?/p>
我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手上火藥的味道讓我首先想到的石頭三穢的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