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的母親雜文隨筆
在我心中,母親是天底下最勤勞、善良、聰明能干的女性。
然而,她老人家過分節儉的生活習慣卻讓我們做兒女的“苦不堪言”,生活質量也跟著大打折扣。
母親生于上世紀三十年代農村的一個貧苦家庭,家中排行老大,手下有五個弟妹。童年時代,過著缺衣少吃,甚至饑寒交迫的日子。可以說,從那時起,貧窮便在老人心里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后來,母親與父親結婚了,白手起家的父母,生養了我們姊妹五人(姐姐長到7歲夭折)。為了維持一家七口人的生計,他們每天起早貪黑地干活,家里的一針一線,一磚一瓦都是自己辛苦勞動賺來的……
改革開放后,人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愁吃,不愁穿,好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可是,我母親卻習慣過著節衣縮食的生活。
母親的節儉習慣表現在方方面面。
先說吃吧,我們給她老人家買的好吃東西,她會一直不舍得吃,經常把它珍藏起來,直到過期。
家里剩余的飯菜從不允許我們倒掉。有次,我二哥扔掉一個快變味的雞蛋,她竟然把它撿起來,照吃不誤,讓我一時無語。
穿呢,就更不用說。遠在異鄉的我,經常電話里問候母親,提出要給她老家買件新衣服,可是話音未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一個語氣堅定的聲音:不用不用,千萬別買哈!我衣服很多!瞬間,我的孝心熱血化為烏有。
用的方面,也是過分節約、守舊。凡是新買的東西,母親一定要盤問一番,幾多錢啊?這么貴呀!買這么貴的東西,你們年輕人真會花錢!
有一次,我明明扔掉了一個不能再用的舊拖把,可是沒過一會兒,拖把竟然象長了腳,又回到了家里!不用說,肯定是老媽讓它“長了腳。”
說實話,盡管我們姊妹幾個的孝心,經常遭遇老媽的“尷尬”,但為了讓她老家過上體面的日子,我們可是頗費了一番心思。
首先,要充分尊重老媽,老人節儉是一種傳統美德,無可厚非。講道理要注意方式方法,循循善誘,不與老人強詞奪理,這樣才有了溝通的前提。
其次,對她老人家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我們知道,老媽喜歡算計物價,就跟她算一筆賬:如果吃一樣過期變味的食物,那個食物買來不到十元,可是吃了拉肚子,要打吊瓶吃藥,花費上百元甚至幾百元,您說劃不劃算?親戚買的東西您不及時吃,過期扔了,不但浪費,還辜負了人家一片心意呢。
再次,利用好老媽的朋友圈,會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說,老媽看到別的老人家喜歡“顯擺”兒女的孝心,就有種不服心理,淺移默化地,也就跟上他(她)們“好吃好穿”的節奏了。
必要時,我們會給老媽來個善意的欺騙。
比如,為了房間整齊寬敞,我們會趁她不注意,清理掉一些廢舊東西。雖說老媽想起會問,我那東西哪里去了?但我們都說,不清楚呀~其實,此時精明的老媽比誰都清楚,呵呵,只是不予追究擺了。
久而久之,老媽的生活質量改善了不少。
每隔一段時間,我會探親回家。當看見老媽寬敞明亮的房間,擺著整潔舒適的家具時,我心理特別舒服。
最近一次,我又回老家看望母親。一天,我要陪老媽逛街。出門前,老媽說,等等哈,我去換件新衣服……老媽穿上漂亮的衣服,精神面貌煥然一新,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我挽著老媽的手,會心地笑了。
可愛的母親,我的寶。
第二篇:我的父親母親雜文隨筆
我的父親和母親都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生人,父親屬鼠,母親屬兔。他們的人生經歷了中國二十世紀的許多巨大變故。從抗日戰爭到解放戰爭,從土改到大躍進,從人民公社到包產到戶。可以說他們見證了新中國的每一次劇變,他們是和共和國共同成長的一代人。
父親出生于農民家庭,但祖父卻不務農,而是做過祁縣某大商家的茶店掌柜,家里至今還有祖父做掌柜時和伙計們的合影。所以父親幼時家境還算殷實,再加上長孫身份,父親接受過系統的學校教育。祖父和當時東觀一帶一位很有名的老先生私交甚厚,父親幼時又聰穎,在老先生悉心指導下,父親寫得一手好字,習得一身學問。
母親娘家住縣城里,外公在世時家境尚可。外公對母親也是疼愛有加。可惜命運多舛,母親八歲時外公病逝,外婆懦弱,家財被外公的兄弟姊妹們瓜分殆盡。后迫于生計外婆改嫁,年幼的母親和只有十二歲的舅舅相依為命,過著寄人籬下、食不果腹的日子,嘗盡人間艱辛。這段經歷養成了母親隱忍內斂而又倔強堅韌的性格。解放后,母親和舅舅才有了固定的居所。母親也有了讀書的機會,她倍加珍惜。她學習刻苦,成績優秀,還考取了太谷衛校。可惜的是因為當時嚴格的戶籍控制,母親失去了讀衛校的機會。之后,母親做過幼兒園教師、醫院護士,后進入位于祁縣城內的山西省第三軸承廠。那時的母親二十歲左右。
當時的父親在經歷了許多工作后,也在縣城的生產資料公司工作。據母親說兩家單位幾步之遙,分據一條馬路的兩邊。年輕的父母經人介紹相識了,那是上個世紀的五十年代末。年輕時的父親陽光帥氣,和秀外慧中的母親可謂是一見鐘情。父親用借來的自行車載著母親來到了外婆家。這一載就是一輩子的相依相伴相知相守。父親至今對當年的一件舊事念念不忘,言語中滿是愧疚。原來,結婚時,母親說喜歡燈芯絨的褲子。結果父親找遍了縣城所有的店鋪,還到了太谷,也沒有給母親買到夠做一條褲子的燈芯絨。沒有穿上燈芯絨褲子的母親還是毅然嫁給了父親。
婚后,父母在縣城生活了兩三年,期間哥哥出生,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可惜,趕上了“六二壓”(1962年,國家為解決經濟困難而實行的大力壓縮城鎮人口的政策),父母本不在壓縮范圍之內。當時父親已是單位中層以上干部,而母親原籍城內。可是,農村有年邁的雙親,還有年幼的弟弟無人供養。父親決然回村。舅舅是堅決不讓母親回村務農受苦。母親卻沒有猶豫跟隨父親回到了農村那個貧寒的家中,負起了照顧公婆撫養小叔的責任。
幼時的我,早晨睜開眼睛時從來沒有看到過母親的身影,她早已迎著晨露來到田間。夜幕深沉時才會看到母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記憶中的母親,一直是齊耳的短發用發夾紋絲不亂的攏在耳后,身上的衣服永遠的顏色是灰、黑、藍。母親永遠是忙碌的。夜深時,一覺醒來的我發現母親還在昏黃的油燈下納鞋底做鞋面結毛衣。當時的我總是不明白,母親并不強健的軀體里怎會有使不完的能量。后來我終于懂了。
父親回村后,起初做過小隊、大隊的干部。比起母親,父親在田間忙碌的時間并不那么久。父親在忙著村里的大事,忙著處理村民間的家長里短。記憶中,村里的許多紅白喜事都有父親的身影。父親幫著村人們蓋屋起房,安排農事,發喪老人,嫁娶閨女,分家析產。年節時分,從進臘月門,父親就開始伏案書寫春聯,直至除夕前夜。春節期間,村里街道上滿是父親遒勁有力的大字。那時的父親屬于集體,母親才真正屬于我們這個家庭。后來,父親終于辭去村里的差事回歸家庭。于是,田間里,父親扶犁母親撒種;油燈下,母親納鞋底父親捻麻線。那份溫馨是我心中永遠的溫暖!
父親年輕時好酒,外面應酬又多,每每醉酒回家。父親酒品還好,醉后倒頭便睡,從不鬧騰。母親心疼父親酒多傷身,但又屢勸不改,氣急了也有爭吵,但從不惡語相向。母親會大聲喊出父親的名字,而父親滿面通紅,一聲不吭。父親在姐妹中向來對我有所偏向,喝酒時只有我能讓父親放下酒杯。所以,酒桌上,當父親豪氣干云多杯水酒下肚仍不罷休時,我會適時出現,一聲爸,舉起的酒杯放下,隨后隨我回家,完全不再顧及身后的哄笑。
父親四十多歲時生過一場大病,縣醫院給出的診斷是肝硬化腹水。那時,祖父過世,祖母年邁,叔叔剛剛成家,哥哥剛剛成年,其余的孩子尚且年幼。整個家的天快要塌下來了,是母親挺直了脊梁撐了下來。幸虧母親的一位遠方親戚,當時在太原一家有名的軍隊大醫院工作。母親忍著暈車的痛苦隨父親太原就診。軍醫院專家會診出了令人興奮的結果,父親只是得了較重的腎炎,治療幾日后,帶回了一些藥品。父親終于康復,籠罩在家庭上空的陰云散去。那個時期,母親就是我們的天,她用堅強教會了我們勇敢面對人生的苦難。
在村里人看來,父母對我們的兄妹的教育很是另類。作為同輩人中的文化人,他們的身上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我們的家庭是民主的,父母從不把他們的意志強加于我們。我們的家庭教育是和風細雨的,很少責罵,更別說挨打。我是兄妹中性情最為倔強的一個,又是身體最弱的一個,自然得到父母的關愛也是最多的。可是有一次我卻惹怒了母親挨了生平唯一的一次打。那是一個青杏掛枝的時節,我和伙伴們偷偷溜到鄰村的杏園里摘了許多的青杏回家。我興沖沖的獻寶似的把青杏捧到母親面前想請她嘗嘗鮮。母親卻大怒,臉色鐵青,一掌打掉了青杏。自此我不敢再犯。我們兄妹在父母的悉心呵護下成長,沒有大富大貴,但品行純良。
如今,幾十年的光陰已然逝去,我們兄妹早已成家立業,后輩們也已長大成人。父母卻老了。父親年過八旬,母親也已七十有八。好在二老身體不錯,連傷風感冒之類都很少有。這是我們后輩們的福氣。唯一遺憾是母親因為早年的勞作引發了腿疾,在季節更替或天氣轉換時疼痛難耐。母親毅力很強,忍著疼痛堅持行走,很少在我們面前流露痛苦之色,實在難耐是才吃幾片止痛藥。因常年累積而成,母親的腿疾非現代藥物所能根治。父親腿腳靈便,且健步如飛。于是,父親便是母親的腿。父親不放心母親一人出門,每每相隨。出門時間久了,便去相尋,再結伴回家。每天晚上父親有了一門雷打不動的功課。睡覺前,打一盆熱水來給母親燙腳。躺下后,幫母親揉腿。需要服藥時,父親會早早倒好水,數好藥粒,放母親手邊。父親年老后聽力下降,母親卻耳聰目明,于是母親就是父親的耳朵,用她的方式把語言傳達給父親。
父親因為年輕時好甜食,一口牙齒壞了,不得已裝了假牙。假牙使起來當然不會像真牙一樣利落,免不得抱怨。母親很細心的將一切硬朗的食物細碎化,包括果蔬。每每回家,總會見到母親親手將父親喜歡的菜肴細細切碎且不要我們幫忙,怕我們沒有足夠的耐心,弄得不夠小,不夠細。
母親幾年前犯過一次重疾,腦部輕微出血,雖然出血不多,醫生說只有米粒大小,但出血部位恰巧壓迫了吞咽功能。母親住院二十一天,父親在村口張望了二十一天。結婚幾十年來,他們第一次分離這么久,父親的忐忑可想而知。那一次,父親眼淚汪汪拉著我的手,蒼老的手禁不住的發抖。我明白父親的意愿。我緊緊握住他的手,向他發誓一定還他一個健康如初的母親。記憶中,父親只流過兩次淚。第一次是祖母過世,這是第二次。母親靠著堅強的意志終于戰勝了病魔。出院那天,父親早早在村口眺望。回家后,父親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著母親,年邁的母親居然面頰緋紅。我們打趣到,是不是懷疑我們把母親弄掉了一塊肉啊。父親終于不好意思的挪轉眼光。那一刻,我們語塞了。出院后,母親在父親的悉心照顧下很快康復。老父親邀功似得對我們說,我把你們媽媽伺候的怎么樣?母親白一眼父親,看你能的。眾人大笑。
父親愛時尚,年老了也不會變。春節時,父親一條牛仔褲,一件皮夾克,腳蹬黑亮的牛皮鞋,稀疏而又花白的頭發一絲不亂的抿過頭頂,恰好遮住那謝頂的頭皮。好一個精神利落的時尚老先生!后輩們見到父親這身裝扮禁不住嘖嘖稱奇,連呼“陽光帥氣的老小伙”!父親紅潤的臉膛滿是得意。母親則不同,尚樸實,衣服稍顯花俏則不穿。這些年,給母親買衣服得多花點心思揣摩老人家的意旨。她倒是很喜歡老父親的時尚裝扮,當老父時尚亮相時,少不了和后輩們一起贊賞。
細細算來,父母攜手已經走過了五十八個年頭,然而他們的性情卻迥異。
父親熱情似火,母親溫潤如玉;父親個性張揚,母親含蓄內斂;父親活潑好動,母親文靜賢淑;父親心胸豁達,母親心思細密;父親果敢堅毅,母親倔強隱忍;父親崇愛時尚,母親樸實無華。兩人連飲食愛好都截然不同。老父喜甜老母喜咸;老父喜軟老母喜硬;老父好葷腥,老母好清淡。這樣兩個性情不同的人,相敬相愛地走過了近一個甲子的婚姻。或許,這就是婚姻的互補吧!
現在的我,每逢周末回家總要和姐妹們聚在一起。陪父母打打撲克,聊聊家常,品嘗老母親親手煮的飯菜。晚上,睡在幾十年的土炕上,聽著老母親說著遙遠的故事,聽著老父親均勻的呼吸聲,那是一種說不出的享受!
父母在,家就在!
第三篇:母親哭了雜文隨筆
那年七月,讀大二的我和讀大一的弟弟放假在家。正值盛夏,水稻正是生長的季節,田畈里自然沒什么活兒。偶爾需要打農藥,母親親自上陣,我們并不擅長。
天氣干旱,菜園子里的活兒倒是不少。拔草、澆菜園更是常事兒。可弟弟向來對這些活比較抵觸,干不了多久就跑回屋里去了。那是他的一方天地。有時,他在廢報紙上練習毛筆字。有時,他坐在桌前看書。我們誰喊,他也不理睬。
我常跟了母親,去菜園子里幫忙。母親澆菜園,我負責拔水。水井里的水,需要用繩子一桶桶拔上來,費時還費力。有我幫襯著,母親倒是省下了不少時間,可以騰出空來挖菜地、鋤草什么的。母親打菜藥時,我坐在邊菜地埂上擇第二天要賣的菜。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張家長李家短,一寸寸的時光倒也平和安然。
天天如此,我便覺得有些乏味無趣了。但著實舍不得見母親太勞累,只得去了。如今回想起來,關于故鄉最美的回憶,還是跟著母親干活的那些時光呢。可當時,卻單單覺得無聊地透頂。
那時,父親剛離開一年多,我和弟弟又都遠在外地讀書,家里的開銷太大。母親沒有收入,只得靠種菜賣菜。夏天的蔬菜品種很多,母親終日忙碌,一刻也不得清閑,只想著種出更多的菜。母親幾乎每天都是挑著滿滿當當的兩大籃子菜去街上。但是,別人家菜地里的各類蔬菜也都長出來了,所以不見得每天都能賣完。多余的菜也吃不完。母親便想送些給姥姥家。
姥姥家菜園子面積小,菜品種少之又少。平常,當季的蔬菜多了,母親便捆一蛇皮袋,騎著自行車,送到姥姥家。往往是蛇皮袋一卸,就調轉車頭往回走。姥姥喊也沒用,母親想早點回去澆菜園呢,園子里的菜旱不起。那是一家收入的來源啊,任誰都曉得那片菜園對于我們仨的重要性。
那天,行情不好,母親賣完菜回來,籃子里還剩下了一大堆長豇豆、瓠子和荊芥。母親想讓弟弟給姥姥送去。弟弟當時正和同學聊著天。他似乎不情愿,記不起母親說了什么,他們起了爭執。弟弟的原話我想不起來了,大致是抱怨母親能力太低。因為我們讀大學期間的所有學費,都需要申請助學貸款,還要申請學校的助學金來補貼生活費。
忽然,站在一旁的母親失聲痛哭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母親滄桑的臉上滑落,落在腳邊的菜籃子里,滾到籃子里的豇豆上。母親一邊大聲地哭著,一邊說著什么。說到傷心處,一度哽咽。我聽得出,母親的哭聲里,滿滿的,都是難言的無助和悲傷。
那兩年,父親患病,離開,家里家外都是母親一人操持,生活的艱難真是無法想象。母親一人扛起了全家的重擔,終日省吃儉用辛勞不已。我想,母親的心當真是被傷得透透的了。在那樣無情刻薄的批判前,母親平素里費盡心力撐起來的堅強轟然坍塌。母親也有撐不住的時候啊,那樣瘦弱的身體,怎能經受住那樣超負荷的重壓呢?
正在擇菜的我忙站起身,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弟弟的同學也忙著打圓場,可弟弟那刺耳的話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母親的心,母親的眼淚仍舊嘩嘩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弟弟少不更事,完全不顧及母親的感受,一句話惹出了母親的眼淚。時至今日,已為人母且歷經種種的我已懂得了母親。母親累啊,苦啊,一個人,用一雙手,一副扁擔,兩個菜籃子,兩個水桶,兩個糞桶,完完全全地扛起了這個貧寒的家。生活的重擔壓在她瘦弱的雙肩,她沒有退縮。
她怎能退縮呢?一雙兒女還在學校里讀書,她說什么也不會讓我們輟學的。即便我們生活拮據,但每每返校,母親總能給我們拿出一部分的生活費。常年的挑菜,挑水,挑糞,母親被一副扁擔壓得更加矮小了,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顧不得弟弟同學站在邊上,母親的眼淚簌簌地落,我清楚地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太多太多了。
弟弟生性執拗,不愿干的活,任誰勸都沒用。在鄉下,大多人是不善表達的,我始終不知該如何安慰母親,只得把手胡亂地在抹布上擦了幾下,跟母親說:“我去送。”慢慢地,母親止住了眼淚,幫著我捆蛇皮袋。我站在她身后,看到她的肩膀還在一聳一聳的,心里感到非常難過。
那時已近中午,明晃晃的太陽肆無忌憚地照著,我毫不猶豫地騎著自行車往姥姥家趕去。姥姥家離我家十幾里地,上坡下坡很是費力。七八里的水泥路,有兩個五六十度的斜坡,路兩旁稀疏地植了青楊樹,我卻絲毫感受不到陰涼。還有三四里的土路,來來往往拉煤的大卡車一過,塵土飛揚,我的鼻子上、臉上全是灰塵。最后是一段山路,走在蓊蓊郁郁的松樹林間,陣陣山風吹來,涼快了很多。但忽然看到一個個墳塋,我還是有些害怕,但是想到母親那簌簌落的眼淚,便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汗珠,硬著頭皮趕著車,急急地走。
到了姥姥家,快到十二點了,熱得滿臉通紅的我直接跑到電風扇下,調了最大檔,可勁兒地吹。那天中午,我也不記不清有不有在姥姥家吃飯,那天真是太熱了。只知道姥姥心疼地切西瓜給我吃,我也顧不上,只愿待在電扇旁吹風。那一刻,心里是說不出的輕松。
人這一生,最易傷害的便是最愛的人啊。因為他們對我們毫不設防,我們卻將他們傷得最深。每每回想起母親的眼淚,總覺得萬分的愧疚。母親的眼淚,流進了我的眼里,也流進了我的心里。一年年地,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像拂去了我內心的塵埃,讓我更加懂得珍惜,珍惜這份無價的親情。
今生有幸做了母親的女兒,我很欣慰。只是,我虧欠她太多太多。與母親隔了山,隔了水,但掛念彼此的這份心,像老家門前的急流澗河里的水流啊流一樣,一直都在。都好好地呢,我便覺得很知足了。
第四篇:母親的雜文隨筆
人與人之前復雜的社會關系,在母親這里煙消云散;與身邊人的愛恨情仇,在母親這里唯獨剩下第一個字;任何反對你的聲音,在母親這里,絕緣。
小時候最不會寫的作文題就是關于母親的,為此還經常被母上叨叨:怎么連我都不會寫……
但即使是現在,要表達對母親的情感,我還是……寫不出來。就是再優美的辭藻,也配不上,配不上。
我不想去談那些特例,我寧愿相信天下的母親都愛著自己的孩子——哪怕只有一天。我還知道大恩不言謝,對于母親把我帶到這世上的恩,只有一個謝謝還是永遠不夠。
我的母親背負了太多,從家庭到工作,而我能做的卻很少——恐怕現在的我想要體會到她的感受,還遠遠不夠。我只能給予我所能給予的愛,以及微笑著,面對未來的人生。
這種細微的情感說多了反而顯得做作,不過對于母親,我還能寫很多很多,我還能寫一輩子。
不知道未來當我過上這樣的節日又會怎樣呢……
第五篇:親愛的母親雜文隨筆
親愛的母親,不經意間看到了你已白的雙鬢,歲月吻過的臉頰,“天人永隔”這個詞浮出腦海。
我迷茫、無措、心慌,此時的我意識到了歲月無情,我拼命的成長,拼命的茁壯;卻,仍趕不上你衰老的速度;你的衰老在做加速運動,而我的成長、閱歷卻仍做著勻速運動。在你懷中撒嬌的情景似在眼前,你如墨的發絲卻已枯黃。曾經高大的你迅速萎縮,迅速到我猝不及防,看到弱小的你;我彷徨、恐懼、無奈。我自知,現在還不具備保護你的能力,我深知,現在的我無法讓你放心,無法讓你任性!
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我想讓歲月為你停留,讓你見證我的幸福快樂,讓你與我共享成功的喜悅。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我想縱容你所有的任性。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我想讓你永遠陪伴我。
我親愛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