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母親的齋飯的雜文隨筆
看著朋友圈上傳著一張張開齋節的圖片,莫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多少個齋月我沒有虔誠的封過一天齋,也記不清這是第幾年沒回家給父母開齋。
來內蒙有六年之久,在這里的每年齋月是我最落寂,最孤獨的時候,每個凌晨三四點也是思念最強烈的時刻。
小時候,每個齋月,是家鄉最熱鬧的時候。五更十分,村里家家戶戶燈火通明,院子里到處都是祥和熱鬧的氣氛,男女老少早早起床各自忙碌著。老人和男人在這個時刻趕著洗好小凈,等著婦女們做好齋飯吃完后去清真寺禮拜,小孩們早早起來跟在母親身后,為母親的灶膛里添柴煨火。
兒時的記憶猶如一幅畫呈現在眼前,那時每個齋月的齋飯都是母親親自下廚準備的,睡意朦朧中母親的身影來回穿梭在廚房的每個角落。母親有得一手好茶飯,加之母親對我們兄妹五人疼愛有加,每次都是做好飯菜再叫我們起床吃飯,齋飯的花樣百變,都是我們兄妹和爸爸愛吃的。后來,隨著兒女們一個個長大成人,身處異鄉,母親的齋飯也越來越簡單。
前幾天夜里失眠,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4:25正好家里人剛封上齋。我撥通了母親的電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我問母親封齋吃的啥?電話那頭母親輕咳著說“昨天的剩飯封齋時熱上吃了”,我生氣地埋怨剩飯怎能封齋,又不是家里條件不好,自己想吃啥做點新鮮的吃就行了,母親嘆了口氣:“老了吃啥呢,兩個人湊合吃點就行,老了懶得做飯……”頓時我不知說什么好,電話那頭倒是母親再三叮囑我,胃不好要按時吃飯,不要吃生冷硬的食物,我語塞,嗯嗯的應著母親。
時間飛逝,齋月悄悄從指縫間溜過,一個月的齋戒就這樣結束。齋月即“萊麥丹”月,每三年向前更替一月。人們通過齋戒堅定自己信仰,解除私欲,齋戒即有鍛煉人的意志,凈化思想之意,凡成年健康的穆斯林男女,在天空露白之前吃飽喝足,等到傍晚日落后開齋,這樣堅持一月,在封齋第29日如見新月,次日即為開齋節,若不見新月則再封一天,第二日為開齋節,開齋節那天,家里男人都去清真寺進行聚禮,慶祝一月齋戒圓滿完成,祈福一家人健康平安。
前天,和母親視頻,廚房里,母親佝僂著身體,圍在鍋灶旁,炸油餅,麻花,馓子,為開齋節的到來做準備。
每年開齋節,母親都會提前做好我們兄弟姊妹五個愛吃的食物,像小時等著我們放學歸來一樣等待我們回家。
母親炸的食物不同與其他,每次母親會提前兩天發好炸油餅,麻花,馓子的面,母親是虔誠的穆斯林,穆斯林對吃的東西特別講究,家里有重大節日或重要事情做吃的東西之前,不論男女都必須洗大凈{洗澡}。發面之前,母親會洗好大凈,帶上小凈。把水燒開,再盛出來晾一到兩分鐘,在此期間,給盛好的面里打入雞蛋,倒上清油加入白糖,最后用晾好的水把面和勻,母親說這樣發面炸出來的東西香酥可口,炸的過程和發面一樣嚴格,必須帶上大凈,小凈,往鍋里倒油時念“臺斯米”,整個炸的過程不允許小孩吃。爺爺在世時,母親總會把第一口留給爺爺,母親說:“家里長輩口道(吃)第一口,其他人吃了才會健康”……
視頻里母親的腳步變得蹣跚,每個齋月我都想像小時候一樣守在您的身邊,我“自私”地想著吃到小時候齋飯的味道。
第二篇:母親哭了雜文隨筆
那年七月,讀大二的我和讀大一的弟弟放假在家。正值盛夏,水稻正是生長的季節,田畈里自然沒什么活兒。偶爾需要打農藥,母親親自上陣,我們并不擅長。
天氣干旱,菜園子里的活兒倒是不少。拔草、澆菜園更是常事兒。可弟弟向來對這些活比較抵觸,干不了多久就跑回屋里去了。那是他的一方天地。有時,他在廢報紙上練習毛筆字。有時,他坐在桌前看書。我們誰喊,他也不理睬。
我常跟了母親,去菜園子里幫忙。母親澆菜園,我負責拔水。水井里的水,需要用繩子一桶桶拔上來,費時還費力。有我幫襯著,母親倒是省下了不少時間,可以騰出空來挖菜地、鋤草什么的。母親打菜藥時,我坐在邊菜地埂上擇第二天要賣的菜。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張家長李家短,一寸寸的時光倒也平和安然。
天天如此,我便覺得有些乏味無趣了。但著實舍不得見母親太勞累,只得去了。如今回想起來,關于故鄉最美的回憶,還是跟著母親干活的那些時光呢。可當時,卻單單覺得無聊地透頂。
那時,父親剛離開一年多,我和弟弟又都遠在外地讀書,家里的開銷太大。母親沒有收入,只得靠種菜賣菜。夏天的蔬菜品種很多,母親終日忙碌,一刻也不得清閑,只想著種出更多的菜。母親幾乎每天都是挑著滿滿當當的兩大籃子菜去街上。但是,別人家菜地里的各類蔬菜也都長出來了,所以不見得每天都能賣完。多余的菜也吃不完。母親便想送些給姥姥家。
姥姥家菜園子面積小,菜品種少之又少。平常,當季的蔬菜多了,母親便捆一蛇皮袋,騎著自行車,送到姥姥家。往往是蛇皮袋一卸,就調轉車頭往回走。姥姥喊也沒用,母親想早點回去澆菜園呢,園子里的菜旱不起。那是一家收入的來源啊,任誰都曉得那片菜園對于我們仨的重要性。
那天,行情不好,母親賣完菜回來,籃子里還剩下了一大堆長豇豆、瓠子和荊芥。母親想讓弟弟給姥姥送去。弟弟當時正和同學聊著天。他似乎不情愿,記不起母親說了什么,他們起了爭執。弟弟的原話我想不起來了,大致是抱怨母親能力太低。因為我們讀大學期間的所有學費,都需要申請助學貸款,還要申請學校的助學金來補貼生活費。
忽然,站在一旁的母親失聲痛哭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母親滄桑的臉上滑落,落在腳邊的菜籃子里,滾到籃子里的豇豆上。母親一邊大聲地哭著,一邊說著什么。說到傷心處,一度哽咽。我聽得出,母親的哭聲里,滿滿的,都是難言的無助和悲傷。
那兩年,父親患病,離開,家里家外都是母親一人操持,生活的艱難真是無法想象。母親一人扛起了全家的重擔,終日省吃儉用辛勞不已。我想,母親的心當真是被傷得透透的了。在那樣無情刻薄的批判前,母親平素里費盡心力撐起來的堅強轟然坍塌。母親也有撐不住的時候啊,那樣瘦弱的身體,怎能經受住那樣超負荷的重壓呢?
正在擇菜的我忙站起身,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弟弟的同學也忙著打圓場,可弟弟那刺耳的話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母親的心,母親的眼淚仍舊嘩嘩地往下流,止也止不住。
弟弟少不更事,完全不顧及母親的感受,一句話惹出了母親的眼淚。時至今日,已為人母且歷經種種的我已懂得了母親。母親累啊,苦啊,一個人,用一雙手,一副扁擔,兩個菜籃子,兩個水桶,兩個糞桶,完完全全地扛起了這個貧寒的家。生活的重擔壓在她瘦弱的雙肩,她沒有退縮。
她怎能退縮呢?一雙兒女還在學校里讀書,她說什么也不會讓我們輟學的。即便我們生活拮據,但每每返校,母親總能給我們拿出一部分的生活費。常年的挑菜,挑水,挑糞,母親被一副扁擔壓得更加矮小了,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顧不得弟弟同學站在邊上,母親的眼淚簌簌地落,我清楚地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太多太多了。
弟弟生性執拗,不愿干的活,任誰勸都沒用。在鄉下,大多人是不善表達的,我始終不知該如何安慰母親,只得把手胡亂地在抹布上擦了幾下,跟母親說:“我去送。”慢慢地,母親止住了眼淚,幫著我捆蛇皮袋。我站在她身后,看到她的肩膀還在一聳一聳的,心里感到非常難過。
那時已近中午,明晃晃的太陽肆無忌憚地照著,我毫不猶豫地騎著自行車往姥姥家趕去。姥姥家離我家十幾里地,上坡下坡很是費力。七八里的水泥路,有兩個五六十度的斜坡,路兩旁稀疏地植了青楊樹,我卻絲毫感受不到陰涼。還有三四里的土路,來來往往拉煤的大卡車一過,塵土飛揚,我的鼻子上、臉上全是灰塵。最后是一段山路,走在蓊蓊郁郁的松樹林間,陣陣山風吹來,涼快了很多。但忽然看到一個個墳塋,我還是有些害怕,但是想到母親那簌簌落的眼淚,便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汗珠,硬著頭皮趕著車,急急地走。
到了姥姥家,快到十二點了,熱得滿臉通紅的我直接跑到電風扇下,調了最大檔,可勁兒地吹。那天中午,我也不記不清有不有在姥姥家吃飯,那天真是太熱了。只知道姥姥心疼地切西瓜給我吃,我也顧不上,只愿待在電扇旁吹風。那一刻,心里是說不出的輕松。
人這一生,最易傷害的便是最愛的人啊。因為他們對我們毫不設防,我們卻將他們傷得最深。每每回想起母親的眼淚,總覺得萬分的愧疚。母親的眼淚,流進了我的眼里,也流進了我的心里。一年年地,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像拂去了我內心的塵埃,讓我更加懂得珍惜,珍惜這份無價的親情。
今生有幸做了母親的女兒,我很欣慰。只是,我虧欠她太多太多。與母親隔了山,隔了水,但掛念彼此的這份心,像老家門前的急流澗河里的水流啊流一樣,一直都在。都好好地呢,我便覺得很知足了。
第三篇:母親的雜文隨筆
人與人之前復雜的社會關系,在母親這里煙消云散;與身邊人的愛恨情仇,在母親這里唯獨剩下第一個字;任何反對你的聲音,在母親這里,絕緣。
小時候最不會寫的作文題就是關于母親的,為此還經常被母上叨叨:怎么連我都不會寫……
但即使是現在,要表達對母親的情感,我還是……寫不出來。就是再優美的辭藻,也配不上,配不上。
我不想去談那些特例,我寧愿相信天下的母親都愛著自己的孩子——哪怕只有一天。我還知道大恩不言謝,對于母親把我帶到這世上的恩,只有一個謝謝還是永遠不夠。
我的母親背負了太多,從家庭到工作,而我能做的卻很少——恐怕現在的我想要體會到她的感受,還遠遠不夠。我只能給予我所能給予的愛,以及微笑著,面對未來的人生。
這種細微的情感說多了反而顯得做作,不過對于母親,我還能寫很多很多,我還能寫一輩子。
不知道未來當我過上這樣的節日又會怎樣呢……
第四篇:親愛的母親雜文隨筆
親愛的母親,不經意間看到了你已白的雙鬢,歲月吻過的臉頰,“天人永隔”這個詞浮出腦海。
我迷茫、無措、心慌,此時的我意識到了歲月無情,我拼命的成長,拼命的茁壯;卻,仍趕不上你衰老的速度;你的衰老在做加速運動,而我的成長、閱歷卻仍做著勻速運動。在你懷中撒嬌的情景似在眼前,你如墨的發絲卻已枯黃。曾經高大的你迅速萎縮,迅速到我猝不及防,看到弱小的你;我彷徨、恐懼、無奈。我自知,現在還不具備保護你的能力,我深知,現在的我無法讓你放心,無法讓你任性!
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我想讓歲月為你停留,讓你見證我的幸福快樂,讓你與我共享成功的喜悅。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我想縱容你所有的任性。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我想讓你永遠陪伴我。
我親愛的母親!
第五篇:母親去世了雜文隨筆
2016年9月底,母親終于堅持不住了,每一天翻個身就聽見“咔吧”一聲,胸骨肋骨已經全都脆了。
10月,她向她孫子透露了絕食的想法。待我又一次趕到她身邊時,她又老了許多。我曾經身強力壯的母親,老得實在是不行了。她還沒滿七十呀!她說她想回老屋,然而她的小兒子和兒媳堅決不同意。權衡之后,我讓妻子在鎮上醫院找了一個一樓的單間,購置了必需的生活用品,就在醫院開火了。每天妻子和她的同事交替給她檢查診治,我一下班就趕往醫院,按部就班地給她換洗尿盆,三天兩頭換洗衣服。
就這樣,堅持到了過年。臘月三十這一天,我和女兒,忙忙碌碌,準備了一大桌。然而,母親并沒吃多少(平常的飯量蠻好的),我感覺不妙,就開始在晚上看護,一晚上起來下樓看幾遍。整整一個星期,正月初七早上困得實在不行正迷糊,忽聽妻子電話打來說“老媽不行了,像走了。”我趕緊下樓,卻不敢看她最后一眼,媽媽永遠離我而去了,和我老爹(患肝癌)一樣在病床上苦苦掙扎了幾些年,但還是,還是去了。
我的母親結束了困擾好多年的痛苦,悄悄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