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死神和小女孩的雜文隨筆
漆黑的鐮刀憑空出現在空蕩而寂靜的房間里,外面月色正朗,熟睡中的女主人絲毫沒有察覺。她只聽見了耳邊一句輕聲的:“時間到了”,便慢慢的沒了呼吸。
室內如剛剛一般寂靜,偶爾有長袍拖地的摩擦聲,最后只剩下了一聲輕嘆。,他的職業是死神,任務是準時去到命數已盡的人身旁收回這個人的靈魂,引導靈魂到一個叫做“荒原”的地方去,然后等待下一個任務。這差事少說他也干了有四五個世紀了,除了枯燥乏味,就是枯燥乏味了。一開始接到任命的第一個世紀他是真的干勁十足,做事利落快速,越到后面就越是稍微懶散了。有時寧愿遲幾個小時等目標入睡以后再帶走,都不愿意和人在清醒的時候交流。
人類果然還是太麻煩了。他憶起了以往的工作經歷,憤憤的想著,將嵌著翡翠的懷表揣回懷里,往下一個目標的家里出發。
死神不喜歡用腳走路,有時他的前一個目標在歐洲,下一個在亞洲,走來走去太費時間了,飄來飄去又沒什么實際感,他一般都用傳送的,定個位,一按表,一下子就到了目標的家里。不過這次他沒想到的是,這么晚了,目標居然還醒著。
這回的目標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她跪坐在病床上,才剛剛看到鐮刀的憑空出現,她卻只小聲驚呼。死神心里想著這次估計會很麻煩,身體上卻沒什么行動,像是在等待女孩的開口。
小女孩海藻般柔順的長發有些引人注目,她輕輕把手腕上的皮筋摘下來,行動有些遲緩的給自己扎了一個低馬尾,然后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是…死神先生嗎?”
被平靜問話的他有點驚訝,他還以為這個年紀的小女孩見到他就會哭喊不止,吵吵嚷嚷,對面前的女孩一下子就有了幾分憐惜。但他并沒什么動靜,只是針對問話點了點頭。
小女孩在黑暗中只能看到大斗篷的上的黑帽子小幅度的動了動,她了然,雙手撐著病床的金屬桿,有點費力的下了地:“您一定是來帶走我的吧。”小女孩一步步的走近他在的位置,“您應該很忙吧,我們可以快一點走。”他只是默認了,然后抄起他的鐮刀,看著小女孩輕飄飄的身體,莫名感覺有點酸澀。
他的鐮刀在揮舞前遲疑了一下,小女孩才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你沒有什么想實現的心愿嗎?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幫你實現的。”
小女孩歪了歪頭,看著他,似乎知道他還有話沒說完。
“當然——除了活著。”
小女孩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我沒有什么想一直活著的愿望,我只想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他聽完,看看那塊懷表,想著“荒原”的開放時間,現在讓小女孩的靈魂去也只能干等著開門,不如就隨她逛一逛好了。
他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什么好新奇的,可他身旁的小女孩卻接二連三的在感嘆。一會兒說樹的葉子怎么可以這么綠,一會兒望著高高的大樓發呆,看深夜還在開門的小店的眼神都摻著光。死神卻只覺得這外面的世界無聊透了,他帶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靈魂一遍遍走過,從沒覺得有什么特殊。但他知道,小女孩從來沒見過這些。
小女孩是一個先天心臟病患者,身體從出生起就很弱,而從出生到現在的生活也都是在病房里度過的,她見過最遠的世界就是病房窗戶正對著的一排灌木叢。小女孩總想著去摸一摸,但限制出行的命令讓她無法實現這個最簡單的想法。
死神沉默著,突然施了個小法術,讓一旁盯著店鋪的小女孩忽然浮空了起來。小女孩一點兒也沒驚訝,只是浮著空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他的聲音在小女孩的注視下慢慢變得溫柔:“你可以去摸摸那些很綠很綠的樹葉,也可以到高樓的樓頂上吹吹風,我們的時間并不急。”
在那之后,死神帶著小女孩幾乎走遍了全球,他們去了珠穆朗瑪峰的山頂插了一面墨綠色的小旗子,去了好望角收集了海水,去了北極一起欣賞極光,也去了熱帶雨林中觀察美麗的箭毒蛙,小女孩還經常握住他的手感嘆為什么會這么冷。而每次小女孩開始詢問時間的時候,死神總是對她說:“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別擔心。”可這一次,死神收到了“荒原”的消息,下一次“荒原”開放時間就是明天晚上,如果小女孩這次再不去“荒原”,就無法投胎了。
當天晚上,死神輕聲問小女孩:“你想投胎轉世嗎?”小女孩愣了愣,沒搖頭也沒點頭。死神的神色一下子變得晦澀起來,他再次開口。
“你還有什么想實現的心愿嗎……?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幫你。”
他說出來的話沉沉的又有些顫抖。
“除了……活著。”
小女孩看了看死神不是很正常的反應,有些擔心:“我不需要活著,我想……”
“我想一直陪著你。”
死神聽到小女孩的話后身體顫抖了幾下,突然脫下了代表著死神身份的斗篷,出現的儼然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模樣,他散開小女孩扎著的頭發,認真的說到:“再次見面的話,要認得我。”她點點頭,隨即一下子昏睡了過去。
小女孩有些恍惚的從病床上醒來,看到病房內一切如常,沒有鐮刀,也沒有那個格外寬容她的死神。如同做了一場大夢一般,她攏了攏睡亂了的頭發,忽然特別的難過。
可是她好像突然有感覺一般抬起了手腕,上面干干凈凈,沒有她睡前戴在上面的皮筋了。
她跪坐著,愣愣的看著病房里再次突然出現的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走到她的病床前,默默用皮筋把她的頭發扎成一個低馬尾,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溫暖。
很溫暖。
第二篇:守西瓜的小女孩的雜文隨筆
她一個小小的女孩,兩條烏黑發亮的辮子直垂腰際,隨著她一蹦一跳而甩動著不同的旋律。手里握著一把紅色的小梳子似乎與她的小,旗鼓相當,精致而可愛。因為小而被喚著“小不點”。
那年小不點七歲,剛上完幼兒園,那年暑假,小不點的爸爸把她帶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因為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走過那么遠的路的地方。足足走了1個多小時才到。她聽說爸爸要帶她去玩,她高興極了,可是那一路的艱辛跋涉卻讓之前的興奮打折了一大半。
她好奇爸爸為什么要帶她來這么遠的地方,而且還只帶她來,不帶弟弟妹妹來。等到她終于筋疲力盡走到時,她驚呆了,那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植物,星星般的黃色小花徜徉在那綠色花邊葉子從中。再走進一看,她忍不住:“哇”的一聲,“爸爸,你看好大一個的西瓜呀!”“是西瓜耶!”她重復著,像發現了新大陸那般的驚奇。那剛剛還笑著的小臉立刻剎住了,“這是誰家種的西瓜呢?”她一臉茫然地問道,“這是我們家的呀,”小不點的爸爸回答著,“可是之前怎么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呢?”她半信半疑地問著,“那是因為我想保密呀。”她突然想起了,原來爸爸有時總是會那么晚才回家,那么早就出來了,問他去哪也不說,原來是來這里種西瓜了。那些看上去大小不一的西瓜都被精心地呵護著。再不用多久就可以去買個好價錢了。辛苦的付出也有回報了。
很快就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了,小不點的爸爸對她說:“你在這里,我回去了。一會給你送飯過來。”“可是我一個人在這里,我也想回去。”小不點回答道,“那誰來守西瓜,一會被別人給偷去了咋辦?”小不點聽話地點點頭,留在西瓜園里,園子中間還有一個蓋好的茅草廠蓬,那里可以睡覺,可以遮陽擋雨。于是她坐在蓬里,等著家人來送飯。
故事二
餓的慌
時間過的真快,剛剛還露水瑩瑩欲滴的西瓜葉上,這會葉子就耷拉著,像快焉了似的,只等風吹過,小不點東望望西瞧瞧,感覺肚子嘰里咕嚕地在叫,怎么還沒有送飯來,她在心里埋怨著,是不是忘記送飯來了,還是媽媽還沒有做好飯。她躺在那個茅草敞篷里,望著湛藍的天空發呆。
她望著望著,就閉上了眼睛,還好還有風吹過,雖然陽光強烈,天氣還不是很熱,她一會兒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她又醒來了,肚子好餓了,誰來給我送飯,怎么還不來?可惜這里沒有東西吃,西瓜還沒有熟,不然一定摘個西瓜來嘗嘗鮮。又沒有手表,也不知道幾點鐘了,小不點實在太餓了,她不管了,往來時的路上走去,她要回家去吃飯,要找爸爸去理論,這不是想把她餓死嗎?還怎么守西瓜呀?這條路實在太遠了,沿著小河邊彎彎曲曲的繞,她不知道自己還記不記得路,會不會走錯,就在這時她終于望見有一個人戴著一頂帽子朝這邊走來,好像是爺爺,她沒有再往前走,站在那里望著,等走近了一看,真的是爺爺來了,爺爺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裝著碗,那是給自己帶來的飯,小不點說:“爺爺你怎么現在才來給我送飯,快餓死我了。我都想回去了。”爺爺忙說“有事去了,來晚了點,你一會多吃點,給你帶來了好多的飯菜。”于是又跟著爺爺折返去了西瓜地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飯菜,一頓狼吞虎咽,好好吃的樣子。吃完飯,爺爺就回家了。小不點一個人呆在西瓜地里守西瓜。
沒過多久,太陽落山了,她終于可以在西瓜地理四處走走了,看看西瓜,風拂過西瓜葉子,一個個藏在里面的西瓜都露出了那滾圓的身子。還有那些小花下面都結著一個個小小的西瓜了。這么好的西瓜一定能買個好價錢。夜幕降臨,這時很多人前面村莊有很多人經過這里,去河邊游泳。西瓜地的右邊就是一條小河。這時爸爸來了,帶來了飯菜,小不點問爸爸,“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你今天不用回去了,就住這里就可以了。以后你每天就在這里守西瓜,下午天快黑之前,你就回去,換我來守西瓜。”
故事三
西瓜被偷了
就這樣小不點每天早上好早就來守西瓜了,天黑了才回家,因為她怕回去早了,別人發現了會偷她的西瓜,爸爸很忙,在外面做事要很晚才回家吃了飯才來守西瓜。十多天過去了,那天小不點的爸爸好早挑了一擔西瓜去買,不一會兒西瓜就被一搶而空。因為賣西瓜的都是這附近的那個單位的,這地種的西瓜特別好吃,甜。小不點可開心了,辛苦的付出終于有收獲了。每天早上小不點的爸爸都會擔著滿滿的兩籮筐西瓜去買。
這樣買完這一季的西瓜,我和弟弟妹妹開學的時候也不用擔心學費了。爸爸每天那么辛苦,看著滿滿的西瓜心里也開心。小不點心想。
那是一個周末的下午,小不點一個人呆在西瓜圓里,天空突然烏云密布,有雨點落了下來,接著就是一場狂風暴雨,小不點只得躲在敞篷中間位置才淋不到雨。四周除了風聲,就是雨聲,小不點望著河對面的那座山發呆,聽說那座山上以前打仗的時候死了不少的人,山頂還有一座亭子,依然清晰可見那黛瓦白墻的亭子,只是關于它的傳說是曾經那亭子里有一懷胎的孕婦死在那里,從此再沒有人晚上敢路過那座亭子,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總是坐在那里。雖然故事已過去了好多年,但在這雨天,望那座山依舊那么陰森,恐慌,那一叢叢的蘆葦草在風的慫恿下,不停地拂動,像里面真的藏著有人一樣。越看越恐怖,若不是這該死的雨,也不至于自己嚇自己。
雨漸漸小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等雨完全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六點多了,小不點終于出來晃動了,她在西瓜地里轉了轉,把那些大個的西瓜全部用草把它們蓋起來,這樣不容易被發現。就在她樂此不彼地給西瓜蓋草的時候,一個人站在前面的提案上大聲喊道:“你是不是路雄他們村的?”“是的,她毫不猶豫地回答著,因為路雄家就住她家前面。你怎么認識他的?”“我是他的同學,麻煩你把這本書帶給他,轉告他要它把作業寫完,明天老師要檢查,謝謝你!”“哦!好的,沒有關系,”幫助他似乎責無旁貸,她回答的那么干脆爽快。那個男孩子飛快地跑了,她想蓋好西瓜今天就提前回去,不然等爸爸來了,再回家,天就黑了,怎么再去轉告路雄了,今天就提前回去,等給爸爸說明了原因,爸爸也不會怪我的。于是她加快了速度。
把所有的西瓜全部蓋好之后,她感覺自己真能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便飛快地往回家的路上跑去。
第二天早上,她又去守西瓜,一路上她奇怪怎么沒有碰到爸爸來買西瓜。到了瓜園才知道,……西瓜都被偷了,……怎么可能呢?“爸爸你昨天晚上睡著了嗎?沒有發現有小偷嗎?”“昨天晚上我一來西瓜就已經被偷了。你昨天那么早回去怎么也沒有等我來?”
也就是說,在她轉身離開之后,西瓜就偷了,她猛然回想起,昨天又一個男孩來找她,于是她就一五一十地說了這件事情,“那就是那個男孩子偷的。”小不點的爸爸斬釘截鐵地說,“可是他并不像是小偷呀!”小不點有些不相信,“那還會有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知道西瓜園里沒有人看守呢?”是呀,也就是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差。
天真無邪的小不點以為能幫助別人是自己莫大的榮幸,可是這幫助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第三篇:女孩和女孩雜文隨筆
她不愛她 她不愛她
愛是危險的東西
女孩都很明智
“如果我們相愛那會什么樣”
女孩半杯奶泡的卡布奇諾被舔了一口
“這個有點難想”
女孩把黑咖啡被攪得叮當作響
“讓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
如果你愛我,我不愛你
那么我們就有很多實例可以參考
狐貍狗的毛皮如火鮮艷
不能打動漆黑的野貓分毫
火光在夜晚就是個顯眼的靶子
但犬科動物就是有如此愚蠢的忠誠
燃燒自己,把貓也燃暖,或者燒傷
語言不通,互相撕咬,就像白天和夜晚
這是個普通的,愚蠢的,布滿傷口的故事
“結局如何呢”
女孩的看著女孩的蘋果派冒著熱氣
“有兩種可能”
女孩用叉子偷走女孩慕斯上的一點抹茶粉
狐貍狗會死心,又一次地,再一次地
它總是愛上漂亮的不屬于它的東西
“或者呢”
女孩舔舔叉子
“或者狐貍狗殺掉野貓”
女孩用尖銳的指甲敲敲桌面
“得不到的就毀掉也算是自然的諷刺了”
女孩擦掉粘在叉子上的口紅
“第二種可能什么樣”
如果我愛你,但是你不愛我這個就要好好想想
飛鳥熱愛劃過羽翼的氣流,這是第一本性
愛自己是第二種,第三種就是畏懼天敵
毒蛇沒有那么多規矩,想要的就去捕獲
伊甸園的女人男人也都被蠱惑
蛇分叉的舌頭嘶嘶作響,向著棲木進發
像是分開紅海的摩西。血液也是紅的,蛇想
這是個宗教色彩的故事,關于欲望和殺戮
“所以蛇一定要吃鳥”
女孩把巧克力醬灑在冰淇淋上
“也不盡然,有些鳥可以以蛇為食”
女孩把沙冰里大塊的冰咬碎
“又一個死亡結局”
女孩試圖攪勻厚厚的糖霜
“所有的故事都必定以此為結局”
女孩聳聳肩,把勺子揮舞的像魔杖
“但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如果你愛我,我也愛上了你
我完全想不到那會什么樣,末日,也許
巖漿在地殼里流淌,融化自己,循環往復
落水,紅就成了黑,熱的把冷的推向海底
有一顆幸運的心跳內里還紅熱,冰山抓緊了
被融化了一角,那樣的溫度游過半個地球
巨大的冷墜入愛河,從山心開始沸騰
巖漿遠眺夜晚,看見極光和它一個顏色
這是一個詭異的毀滅的故事,但是我猜
“你猜什么”
女孩梳理圍巾的流蘇,吐出一縷白霧
“我猜這是個美好的結局”
女孩眨眨眼睛
“毀滅世界和彼此又有什么關系”
女孩把一顆雪花從女孩的發絲上摘下來
“它們彼此相愛,這是最重要的事”
她不愛她 她不愛她
愛是危險的東西
女孩都很明智
“如果我們相愛那會什么樣”
女孩提問 女孩回答
女孩講了三個故事
“那是不可能的事”
第四篇:農夫和死神故事
隆冬時節,有個老農夫,在樹林中砍了一捆柴火。終生的窮困和勞作弄得他骨瘦如柴,他一步步吃力地返回他那煙霧彌漫的小屋。
在柴火的重負下,他氣喘吁吁,一面呻吟一面吃力地挪動著腳步。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精疲力竭,就停下腳步,放下柴火,往路邊一坐。他嘆了口氣,想起自己的悲慘命運,自言自語起來:“我怎么會這么窮,我的上帝,一貧如洗,還地養活妻子兒女,還要繳納各種苛捐雜稅,哎,我的命怎么會這么苦啊……什么時候老天爺開眼,難道就不能讓我過上一天快活的日子嗎?”
陷入巨大苦悶的農夫埋怨著自己的命運,無意間把死神召喚。而死神人們并不遙遠,它就在附近。剎那間,死神來到了農夫面前:“你喊我做什么,老頭?”
可憐的農夫看到死神猙獰的面孔,嚇得魂不附體,慌慌張張地開口:“死神大人,請不要動怒,我喊你來,是想請你幫我背起這捆柴火。”
第五篇:倉鼠和主人雜文隨筆
倉鼠仰望籠子外的電視,電視正放著環游世界的旅游節目。當他的生活只剩下吃、喝、拉、睡。偶然,他會跑跑倉鼠滑輪。主人盯著他,不禁問:“你在看籠外大千世界?”
倉鼠瞅著只剩下工作,失去睡眠、吃飯、洗澡、休閑生活的主人回答:“外面的世界困在籠外,這里才是大千世界。”
倉鼠把食物兜的糧食塞進自己的左右頰囊,兩頰腫脹起來,然后把頭塞進鐵枝間,雙臂掰開鐵枝。倉鼠收藏太多食物,頭部沉重地墜下去,失去平衡,卡在籠子里。主人把他的頭從鐵枝間挪開,問:“你想逃出來嗎?”
倉鼠看著房債、車債、讀書債、稅債、兒女債纏身,花盡薪水上網淘寶的主人道:“我只想從籠里拉你出來。”
嚙齒的倉鼠總在午夜噬著鐵籠,又或者是磨牙石,發出咔咚咔咚擾人的聲音。
“不要咬了,夜已深。聽主人的話吧!”
倉鼠瞟著辛苦工作,用血汗錢換來食物、房子、零食、澡粉的主人說:“傻瓜,別吵!”“每月你給的上繳,我才是你的主人!”
智能電話語音搜尋
我把自己的囑咐寫在智能電話的語音搜尋,好讓解答他種種疑問。當他們倆對目的地的公共交通有所困惑,便從智能手機一按語音搜尋的手機應用程序,娓娓道出問題。我便在背后默默提點每個步驟。他按指示得知乘地下鐵坑口站,再倒公共小巴1A是最快到達家教學生的家。當他對升讀大學聯招選科徹夜難眠,又再向程序發問,三百題的性向職業測試從搜尋器傳送過來,完成自我了解,他一再以為依靠自己的智慧抉擇,解決人生每個交叉點。
藤條紅燒豬肉
世上有一道菜沒有任何味道,用愛烹調。做菜的人心痛,吃的人皮開肉裂。
曾經暗藏在房子某一角落,用來吊燦爛明亮的花燈,在中秋的夜里,圓月相伴的漆黑中總會下著驟雨,就像你為我幸福的童年帶來傷痛。
多是同一月缺的晚上,晚飯過后,功課還未完成,默書測驗考試沒有九十分以上,我還蹲在電視前。母親總會從角落里摸出你,向我的大腿、臀部、手臂揮去。母親以高爾夫球手揮棒的姿勢,把全身的力氣凝聚手臂、背部、腰部,是為家喻戶曉的“藤條紅燒豬肉”。痛在我身,痛在母親心。
現在你仍然匿藏于我新婚的房子,成為公開的秘密。有一年,你背上扛著掰開的柚子,挑去果肉換來了蠟燭。大風刮起,你冒煙燒起來了,熊熊烈火為未來帶來惶恐。
多是沒有月光的白日,烈日當空,暑假前是期中測驗,每星期的默書、期末大考,沒完沒了的課外活動……他總嚷著午睡多一會兒。我把全身的力氣凝聚手臂、背部、腰間,向他的臀部抽去。他總嘩啦嘩啦地哭,大喊:“我不要‘藤條紅燒豬肉’了。”
在追求功名的勢利世界,這道菜恐怕要從我的雙手承傳到兒女,為下一代做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