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活著》影評
一、人生主題
單單一看著題目,就會讓人產生多少聯想與感嘆,故事敘述了一個西北古鎮豪門大宅的紈绔子弟——富貴少爺的人生歷程。由開篇的四十年代而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直至以后。在這漫長的幾十年的人生經歷當中,富貴由最初的大家少爺而淪為街頭小販,進而又成為皮影班主,解放后被劃為城市貧民,最終又因為聯姻而成為“偉大的無產階級”的岳父和老爺;在這一系列的近乎戲劇性而又真實地讓人感動的身份與地位的互相轉化中,電影為我們展示了一條清晰的人生軌跡,并深刻的揭示了故事的主題,亦即人生的主題——活著!
對于一個心地善良而又心理脆弱的人來說,人生的巨變與遭遇、大起與大落都有可能讓他走上死路;而在影片中,主人公富貴與家珍這一對夫婦卻恰恰是從這條艱難之路上走來的。富貴由最初的一擲千金的少爺而輸光家產不名一文,又由走州過縣賣唱謀生的皮影班主而成為曾經參與革命,服務部隊的“城市平民”,由經歷喪子之痛的后的短暫平靜而又一躍而為工人階級的岳父,終于又再一次地經歷喪女之悲??在這條坎坷的人生之路上,命大的他在家珍的陪護下跌跌撞撞一路走來——不僅沒有厭世,而且始終頑強的活著!
讓我們再來咀嚼一下那些平常而普通的話語吧:“我不能死,我還得活著,家里還有老娘,還有老婆孩子。”“春生,你可別想不開呀,你不能死,得好好的活著!你還欠我們家一條命呢”,影片正是通過這些在極度惡劣的環境氛圍之下道出的尋常質樸的話語深深地揭示了人生、探尋了人性,使得“活著”這一主題就仿佛盤曲錯綜的藤條緊緊地攀附著影片、攀附著人生命運且穿透始終!
此外,在富貴家珍活著的這條主線上還點綴著另外一些人,另外一些人的命運以及他們的“活著”。春生是與富貴一起走州過縣,出生入死的老伙伴,在解放戰爭中他開上了夢寐以求的汽車上了前線,解放后的他成為區長衣錦還鄉,結果汽車撞死了富貴的兒子有慶,從此他就為肩負著一條人命而活著。文革中春生被打倒,老婆“自殺”。在他不堪忍受生活與精神的雙重折磨而準備選擇去死的時候,是家珍的一句話讓他又堅強的活了下去。
牛鎮長是共產黨最基層的干部,干了一輩子農村工作,大躍進,大煉鋼鐵,文革??每一個時期都出現了他的身影,進行革命動員,宣揚黨的政策。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咱可是一直沿毛主席的路線跟著黨走的!可是他在文革后期也被揪了出來靠邊站了,富貴與家珍去探望他說:牛鎮長,您可要頂住呀,不會有什么事的!牛鎮張臉上露出的卻是苦澀的笑。
二、大歷史的主題
電影《活著》在揭示了人生主題的同時更重要也是更突出的展示了一種深沉而凝重的大歷史主題。之所以叫大歷史,是以區別某朝某代自導自演的“欽定歷史”。整部影片跨度很大,從解放前一直到七十年代以后,可以說涵蓋了新中國由成立至發展所走過的三十多年的艱難歷程。縱觀電影我們就會看到并深深體會到元人張養浩早在七百年前就已發出的那一聲無可奈何的感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是多么的具有震撼力和穿透力呀!解放戰爭時的大潰逃與大圍殲,人們被抓、被征、被打、被痛死、被餓死、被搶打死,分不清是我軍還是敵軍;解放了,開始劃分成分和土地,人們又被像豆腐似的切成方塊,像玩偶般的被貼上標簽——你的地多了,是富農,分!你的房多了,是地主,分!你也許曾經是一擲千金的少爺,是養尊處優的少奶奶,怎么?現在什么都沒有了?那就是城市貧民!怎么?分你的田你有意見?怎么?分你的房你敢不從?還要燒掉?這是搞破壞!這是反黨反人民!堅決鎮壓!毫不留情!大躍進了?看來我們將要進入共產主義,那就吃起大鍋飯,唱起幸福歌,頓頓吃餃子,天天過大年!大煉鋼鐵了?黨號召要趕英超美,那我們就是砸鍋摔碗也要多造兩顆子彈!文化大革命了?走資派反動派當道當權,“毛主席他老人家最英明,紅衛兵小將要逞能??”——就這樣人們一路走來,太多的人們象富貴一樣整天提心吊膽;太多的孩子象有慶一樣沒睡過幾個好覺,沒吃過幾頓飽飯;太多的人們像牛鎮長一樣積極革命,像王教授一樣被關了牛棚,像春生一樣做了區長又被打倒?? 在歷史的洪流中富貴完成了由少爺到城市貧民的轉變,在歷史的洪流中富貴完成了由不名一文的貧民到社會主義新時期公民的轉變;同樣還是在歷史的洪流中富貴的家由完整到分散,再由分散到完整再到失去兒子再到失去女兒而回歸分散。前一個過程是由富貴嗜賭而一手造成的,而后一個過程則是由社會一手扶起卻又一掌劈爛??前一個過程我們可以看作只是一批貴人子弟的鬧劇,而后一個過程則我們不能不看作是人民的不幸與民族的悲哀!
電影的結尾,所有的話語都匯成了那一句像兒歌似的略帶疲憊的而又韻味悠長的話語:小雞長大之后就會變成鵝,鵝長大之后就會變成羊,羊長大了就會變成了牛,牛長大了,就一切都好起來了??
張藝謀不懂電影。這是我的第一句話,很多人不會接受。我還要說:假如懂電影的話,他的名字會流傳千古。許多年以后,人們只會記得他的這部電影的名字——《活著》。
這部真正平民視角的偉大影片,使用的是北京電影學院的貴族語言,而非電影的視聽語言(表達時間和空間的唯一語言)。這是一件遺憾的事。北京電影學院不是電影學院,它其實是老態龍鐘的文學學院、音樂學院、美術學院和戲劇學院:院子不大,四處彌漫著一股貴族綜合癥的衰敗氣息。由于當權者對電影原理缺乏一個最基本最原始的認識,致使中國電影教育的整個系統以及招生方法都極其荒謬。也就是說,產生張藝謀這個“電影奇才”是極其荒謬的。從一名工人一躍成為家喻戶曉的電影導演,像一個傳奇故事。他是咸陽棉紡八廠的宣傳干事,愛畫畫,有攝影特長,曲折地入了學,學攝影專業。我們發現他畢業之后的特長,除了攝影還是攝影。我們想知道他在電影學院究竟學了什么?沒學到半點電影的東西,只是把攝影的特長施加到電影里,按照他的理解同樣也是電影教授們的理解,把電影拍成一種綜合性的東西。定睛一看,在一大堆綜合性大便里閃閃發光的便是張藝謀的攝影。人們說“攝”得不錯,卻不會說“拍”得不錯,這不是對電影的肯定,而是對那堆綜合性大便的肯定。
張藝謀的入學經歷被津津樂道,說他在一個集體時代不屈不撓地實現了個人奇跡。相反,這簡直就是滑稽的一幕。其實更多的真正的電影天才被拒之門外,這種損失就是拿十個張藝謀來換也劃不來。張藝謀是個沒有思想的人。這是時代的悲劇,雕蟲小技之人將受到寵愛。由于你不會畫畫,考不上電影學院;由于你寫不好文章,考不上電影學院;由于不會唱不會跳,你考不上電影學院。電影是一種偉大的發明,原理來自 似動現象,現實時空可以被電影準確記錄,并通過“幻覺”作用于人的心理。電影(視)可以用來創作藝術,是時間和空間的藝術,和文學、戲劇、音樂、美術沒有絲毫關系。從接受的角度來講電影是最為群眾性的,小學生和不識字的人都喜聞樂見。教育的當權者卻把電影搞得面目全非,灌輸一種綜合性藝術觀念,這無疑是在自欺欺人,說得徹底一點,是在愚民。看看我們這個時代的作品吧,如同《十面埋伏》里的那個“牡丹坊”,流光溢彩、歌舞升平、死去活來。看看我們時代的這些孩子們吧,也都成了綜合性的少年兒童:鋼琴班、跳舞班、表演班??在拼盤中淺嘗輒止,成不了大氣候,卻個個變為思考貧乏綜合癥的活著的患者。
有朝一日,倘若能夠拍一部像《飛行者》那樣的個人傳奇電影,還是別拍張藝謀,拍斗志昂揚、生生不息的主題,不如拍剛剛故去的陳逸飛。倒是張藝謀拍出了一部連他自己也無法估量的電影作品。這就是《活著》,它遠遠大于作者,遠遠大于我們這個時代。希望我們活著的時候,《活著》早已解禁。
《活著》至始至終都在用反電影的方式來表現。看第一遍時,普通觀眾的心緒跟著人物和劇情走,還不覺得什么。但很難有耐心再看第二遍。我們都會覺得它節奏緩慢。這種沉悶并不是人物不幸遭遇帶給我們的,而是不會運用電影語言導致的。大量的交代性的故事事件是依賴戲劇式的對白來承載的,又為了不使對白顯得過擠,導演在對話之間插了一些無用的鏡頭。每個段落幾乎都是這樣,結果使整部影片拖泥帶水。
看看一個沒有對白的例子。龍二把自己的皮影箱子送給富貴以謀生。緊接著是富貴和春生跑江湖的一個具體空間和時間。富貴唱詞的長度,既是影片的實際長度,也是電影所表現的時間(一分鐘多點)。畫面先后是演出后臺皮影的全景、演奏人員背影的全景、富貴近景、從外面觀眾身后拍的夜的大全景、春生的側面近景、又是富貴的近景、皮影的全景。之后鏡頭疊化,演唱聲淡出,背景音樂起,畫面是富貴的皮影班黃昏時在鄉間小道上趕路、春生拿著篩子向老鄉收錢、家珍給婆婆喂藥——片子的實際長度也是一分鐘多點,但影片要表達的時間可能是幾個月了。通過空間的轉換,人物衣服的變化,觀眾知道到了他們賣藝已經有了一段較長的時間,時間在流逝。然后又回到一個具體的時空,影片的實際長度與表現的時間一致,富貴唱了將近40秒:“象牙床上,咿咿呀,咿咿呀,任意游啊”。一把刺刀劃破幕布,他們賣藝的生涯結束了。這確實是個絕妙的轉場,通過現場聲的變化:胡弦的聲音啞了,一陣風把火把吹得轟然而響,汽車鳴笛馬在嘶叫,滿目戰火紛飛的情景。
看上去似乎不錯,但三分鐘讓我們感到疲倦。作為一個過渡場景已嫌太長。皮影戲出現的次數太多了,電影開頭富貴就露了一手,這時又唱了兩遍。關鍵是他唱的內容沒有變化,缺少信息量,我們又聽不清。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僅僅對再現而無表現的時空記錄得越長、次數越多,片子就越累贅。
最新奧斯卡電影《靈魂歌王》是部傳記片,雷的唱段要比富貴多得多,唱得不重樣,觀眾不會覺得疲倦,因為雷的歌聲是性格和時空的有機組成部分。《阿甘正傳》千頭萬緒,敘事一點都不零亂。同為長度兩小時的電影,為何《阿甘正傳》看多少遍也不煩?因為它充分發揮了電影的時空處理能力,包含信息量大,致使我們很難記住某些細節,每次重溫都是新鮮的感受。比如阿甘和丹中尉第一次見面,穿插了一個介紹丹中尉出身于軍事家族的細節,為他的性格做墊腳。小片段直接插入越南戰場這個現實空間,也是通過不同環境聲音的淡出淡入來轉場的。同一個演員扮演四代人,摔在地上動作都是推鏡頭,不同的景別,剪接在一起就像一鏡到底,把四個時空不同的戰場全拍下來了。總共5秒鐘,你看多么簡潔。
很多“高深”的影視評論,給《活著》里的皮影戲賦予了很多文學象征意義。說皮影的運用意味著宿命,人是不由自主的、人是被牽制的、人是無奈的等等。完全是一種不懂電影的扯淡。電影是這樣看的嗎?你們是怎么從電影里看到了文學華章的?這種自說自話的影片分析,到處充斥。不是在分析電影,只是滿足自己的文學和哲學遐想。正確的影片讀解應當從制作的角度考察,從影片的時間和空間上去把握。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到底聽到了什么?北野武的電影《玩偶》以日本傳統“文樂”木偶劇來暗喻愛情的不由自主與無奈。電影的第一個鏡頭就是兩個木偶,出現得很突兀,與后來的情節毫無關聯。木偶戲長達6分鐘,幾乎到了冗長的地步,舞臺上表現一對情人被拆散的情景。直到影片結尾木偶才再次出現,與末路的男女主人公剪輯在一起,利用動作和著裝的相似性:木偶被人生拉硬扯與男女主人公摔向懸崖。此情此景令觀者內心無端生出一種幻滅的感受。這種感受是實際的,是電影制作的結果,是利用人類心理上的“幻覺”達到的。而《活著》采用傳統戲劇的線性結構方式,時空束縛在情節之中。皮影戲只是劇中一個情節道具,有時也起著烘托氣氛的作用,但從沒有給人以心理或精神上的暗示。
電影成為藝術,是作為空間和時間的藝術。這種藝術語言的特點是直接把握藝術形象,直接作用于人的感官。其優勢是就是簡潔和直接,一個鏡頭勝過千言萬語。
凡高之所以成為凡高,莫扎特之所以成為莫扎特,是在形式之下,萬人之上。當電影不成為電影,形式不成為形式,何談萬人之上、流芳百世? 張藝謀用非電影的笨拙方式拍攝了一部偉大的電影。以場面和對白為基本單位來結構電影,鏡頭只有服從而無創意,這種服從意識令單個鏡頭只能毫無生氣地按部就班、循序漸進。但是張導絕對是拍出了一個沒有服從意識的電影主題。在《活著》里,我們看不到一點主流意識形態的東西,“人”是情節的基本單位,而不是“黨”或“人民”。從而一部盡管沒有“電影味”的電影——鏡頭不成為結構影片的基本單位——但由于真正意義上的“人”是故事情節的基本單位,《活著》便成為一部充滿閃光點的偉大電影。
解放軍從畫框外無聲無息、黑壓壓地撲面而來,富貴和春生即將被吞噬。這個鏡頭貴為經典。從沒有任何立場的“人”的角度來判斷解放軍,在中國影像世界里 尚屬罕見。在他倆眼里,這是“老百姓的救星”嗎?國民軍和解放軍有什么區別呢?他們還很茫然。把國民黨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簡直是天兵天降,不得了、了不得啊。只有恐怖的逃命心態。他們倆在看不見一個人影的的雪地戰場,高舉雙手投降,讓我們忍俊不禁。主旋律的影片里,解放軍只能從正面沖鋒陷陣,被追的只能是敵人,而且只有“壞蛋”才恐怖呢。
殊不知真正擔驚受怕的,是我們小人物。
烈日當頭,龍二 給斃了。陣陣吶喊聲——“打倒地主惡霸!毛主席萬歲!”。此時的富貴在一棵老榆樹下被清脆的槍聲嚇得尿濕了褲。我們笑了,笑得肚子疼了。再瞧瞧那場面,試想一下當時的氛圍,其實非常可怕。“斃了、斃了,五槍打得死死的,那肯定是活不了了,要是不輸給龍二,這五槍打的就是我。”
“咱家定的是什么成分?地主?不會吧,地主早輸給龍二了!”
“好死不如賴 活著”是一句地道的中國話,不中聽,卻中用。笑對人生,才叫智慧。在卓別林的電影中,金錢社會下“好死不如賴活”的小人物讓我們含著淚笑。含淚是自然的,可貴的是笑。周星馳電影的小人物讓我們笑了,只是一個勁地讓我們笑,所以不偉大。《活著》讓我們笑了,微笑且眼里噙著淚。
鳳霞產后大出血慘死這個段落,長達十五分鐘,令人窒息。教授是反動學術權威,全被抓到街上批斗去了,學生只會拿紗布堵血。只有兩個空間:產房和街。通過二喜(鳳霞的對象,姜武飾)押回王教授和富貴給王教授買饅頭,觀眾的視線來到街上,觀眾看到了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街,此時既是個歷史的時空——傳說中的文化大革命,又是和產房相關、人物相聯的情節時空——被游街的婦產科教授。兩個時空交織在一起產生的象征意義,不言而喻。
在鳳霞的墳頭,富貴卻責怪自己:“忘了叫王大夫少吃幾個饅頭了,一定能把咱家鳳霞救活的,他是教授啊”
“要不,就不叫他喝水,聽人家說,喝水,一個饅頭就變成七個,七七就四十九個啊。”
家珍問:“現在王大夫還只吃米飯不吃饅頭嗎?”
二喜:“不光不吃饅頭,是面就不吃!”
我們笑了,老百姓笑了。大事化了,一笑了之。這就是張藝謀的《活著》。誰都沒想到,在一群吃了綜合性饅頭的反電影的教授培育之下,他居然拍出了一個偉大的主題。
第二篇:活著影評
把小說改成電影很普遍,可少有電影超過原著的。是目前最好的既符合原著精神,又加入導演自己的理解。
從原著來講,作者是通過福貴的回憶來敘述的。作者在一個窮極無聊的下午,碰到了福貴和他的牛。然后一段段故事從這個看似平凡的老農嘴里講出來。國民黨抓丁,文革,疾病,死亡。福貴的親人一次次離開他,最后只剩一頭老牛。鳳霞先聾啞,然后有慶獻血而死,鳳霞大出血死了。女婿也被砸死。老婆家珍等于被餓死的。孫子苦根是被豆子撐死的(太餓了)。經過一次次死亡的考驗,老人以一種超脫的姿態活在世上,沒有怨天尤人,沒有尋死覓活,他心里的親人沒有死,都陪伴著他,他在回憶,繼續有努力快樂地活著。他把他的一生,講給作者聽,竟然有些像一個哲人,但他的的確確是一個普通再也不能普通的農民。
電影里的活著要比小說輕松些。張藝謀加了一些諷刺的東西。例如:救風霞的教授因為太餓被饅頭噎著,而不能去動手術,眼睜睜地看著鳳霞被紅小兵們弄得大出血死亡,還有加了福貴靠皮影吃飯的情節。導演完全理解了原著,并在影片中注入自己的東西。活著這部電影非常的長。整個看電影的過程我反反復復的咀嚼著兩個字“活著”,活著真好,人只要活著,對家人,對朋友就是安慰,就是支柱。
第一次感覺到活著好是在福貴被抓丁,國民黨大撤退。福貴的戰友都被打死了,沒有吃的,什么都沒有。福貴只想跑回家,看看家珍和孩子。當福貴舉手向解放軍投降的時候,使人心里喊出了“活著就好”。不管怎樣活著,都要回家看看。
第二次心里喊出活著,是在龍二被槍斃的時候,福貴嚇得尿了褲子。葛優演得棒極了。真棒那一段聽到槍聲的時候。如果不是福貴賭輸了祖傳的房子,那槍斃的就是地主福貴了。能活著看到老婆孩子就是好。
第三次是有慶死了,被車撞死的(書上更慘,是輸血輸多了,輸死的,無辜的生命被愚蠢的官僚主義害了MD)福貴看到血肉模糊的有慶,家珍哭得死去活來。后來那個春生被打成反革命,要自殺,來找福貴道歉,福貴和家珍都原諒了春生。家珍最后沖春生喊“你還欠我們家一條命”。令人感動的質樸的感情。心地善良的中國農民。他們沒有很好物質和精神生活,卻有最純樸和實在的心地。
第四次是鳳霞死了。導演在這里大大的諷刺了一下,竟然讓教授被饅頭噎著(真能想出來)電影沒有演到雙喜,苦根,家珍的死亡。導演在最后出現了一家人在一起的場面。
余華的《活著》通過福貴的敘述有些超脫的感覺;而電影則有種入世的味道,是張藝謀拿了一個諷刺的筆,給我們展現了一個個生離死別,風風雨雨的那個時代的農民家庭。這里沒有控訴什么,沒有要反抗什么,沒有埋怨什么,中國最被人看不起的農民默默地在那個時代里承受著一切,努力地過著自己的生活。
故事的主人公福貴是一個嗜賭如命的紈绔子弟,把家底兒全輸光了,老爹也被氣死了,懷孕的妻子家珍帶著女兒鳳霞離家出走,一年之后又帶著新生的兒子有慶回來了。福貴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生活,和同村的春生一起操起了皮影戲的營生,卻被國民黨軍隊拉了壯丁,后來又糊里糊涂的當了共產黨的俘虜。他們約定,一定要活著回去。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平安回到家中,母親卻已去逝,女兒鳳霞也因生病變啞了。
一家人繼續過著清貧而又幸福的日子。在“大躍進”中當上區長的春生不慎開車撞死了有慶,一家人傷痛欲絕,家珍更是不能原諒春生,她說:“你記著,你欠我們家一條命。”文革時,春生遭到迫害,妻子自殺,一天半夜他來到福貴家,把畢生積蓄交給福貴,說他也不想活了。這時家珍走出來對春生說“外面涼,屋里坐吧。”春生臨走時,家珍囑咐他,“春生,你還欠我們家一條命哪,你可得好好活著!”
后來鳳霞認識了忠厚老實的二喜,兩人喜結良緣。然而不幸總是不肯放過福貴一家。不久鳳霞生下一子,自己卻因難產而死。鳳霞的兒子取名叫饅頭,聰明可愛。影片結尾,福貴對饅頭說,“你是趕上好時候了,將來這日子就越來越好了。”
福貴的妻子家珍在影片中始終是一個傳統婦女的形象——勤勞、善良。她的思想中的封建團圓觀念的根深蒂固程度更甚于福貴,她為了兒子的將來離開了好賭的福貴,卻也在得知丈夫改過自新后主動地歸來。這種行為具有兩面性,一方面反映了家珍對丈夫及其家庭的忠誠,另一方面卻從她對福貴抱有依戀、不離不棄的單純想法中折射出封建觀念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盲從思想。
不過,在封建社會,婦女因為缺乏獨立的經濟來源,被迫困守夫家,也有迫于無奈的因素。家珍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在于更好地配合福貴的良民形象,家珍與福貴的本性相似,思想覺悟也在同一水平,只是兩人一張一合,互為平衡、補充,構成一條有矛盾,得以推動情節發展,但沒有根本沖突,得以保留家庭溫馨的氛圍的線索。
《活著》場景
作為風雨同舟的妻子,家珍一直是福貴“活著”的一條重大精神支柱,有慶、鳳霞、饅頭都只是遠方的希望,但家珍這個相濡以沫的愛侶的位置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在小說原著中,作者最后還是無情地摧毀了這個福貴賴以慰藉的心靈港灣。
四十年,彈指一揮或是滄海桑田,無數黃面孔的、沉默的、堅韌的中國人就這么無聲無息地繼續活著。幕后資料這是一個非常美的故事,很親切,很真實,以貼近生活的小人物反映數十年來中國老百姓的生活觀,故事很親切,很真實,就像發生在我們身邊。一個小人物在巨變的歷史中浮沉,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幸和坎坷總是纏繞著他。然而他從沒有放棄活下去的信念,從不怨天尤人,并且對生活和未來報著無限美好的希望。
雖然是大背景下小人物的平凡生活,但卻栩栩如生,將時代背景下人物的生活及生存狀態表現的淋漓盡致,而主人公的命運最終讓是發人深省……
第三篇:“活著”影評
《活著》張藝謀
—電影賞析
一部好的電影,都有著其獨特的吸引力,又都是一個導演將自身風格的完美展現。作為中國第5代導演代表人物之一,張藝謀一直都在在電影藝術上尋求自己的出路,不斷地嘗試創新,力圖在每一部影片中尋找新的角度。在我看來,《活著》這部電影,便是他嘗試之下的巔峰之作。《活著》這部電影改編自于華的小說《活著》。影片以中國內戰和新中國成立后歷次政治運動為背景,男主人公富貴的一生遭遇為線索,反映了一代中國人的命運,“好死不如賴活著”,用黑色幽默的方式對中國社會進行了嬉笑怒罵的諷刺和批判。影片非常平實、沒有過多地采用特殊鏡頭和景別,只是很簡單的敘述一個老百姓近四十年的生活變化,以及這四十年中他對于活著的理解,使人們清晰又真實地了解了當時的現狀以及引發對人生的思考。
如此一生
二胡聲,吆喝聲,唱戲聲,外加淡色調的背景,揉在一起,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賭場中的一片熱鬧景象。影片以這樣的背景開始。主人公主人公徐富貴,一襲綢緞加身,手搖篩盅,賭得不亦樂乎,只是輸多勝少,厚厚的賬本足以證明此人這樣的生活已經是有些時日了。而對輸贏并不在乎的富貴少爺,在輸錢之后還要混到皮影班子里吼兩嗓子秦腔,全然不知自己以皮影般被人搖擺,把自家主宅給輸了個干凈。不久后,父親便被活活氣死,妻兒出走、自己和老娘流落街頭。前面這十來分鐘的展示,為以后主人公為什么可以依賴皮影而生存,為他的悲劇成份及對這個紈绔子弟浪子回頭做好了鋪墊。當他開始在大街上做小買賣用以謀生的時候,我們開始發現,原來他還是這么純樸、這么有責任感的一個男人,這也才符合中國當時一代人典型形象。也正因為此,妻子家珍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帶著女兒鳳霞和剛出生的兒子有慶,加上富貴的媽媽,一家人又團圓了。然而,命運往往是不可掌控的。
緊接著影片以歷史時間的推進及不同時代背景下所發生過的典型事件。國共內戰,大圍剿時代抓壯丁,富貴和春生很不幸的被抓走。之后富貴便一直嘮叨著那句話,“我還有老婆、孩子、老娘,所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著回去”。這是富貴第一次感覺到活著好。很幸運的是,富貴和春生都活了下來。終于,解放了,但是對于老百姓來講,真的就意味著可以好好活著了嗎?。當幾顆子彈打在了贏走富貴所有房產的龍二身上的時候,富貴覺得那子彈好像打在了自己身上,他怎么也想不到,錢財賭輸了,卻保住一條命。富貴第二次感覺到死亡的可怕活著的好處。富貴因為給解放軍表演過皮影戲,所以被看作也是參加過革命的人,又因為家里確實有平困,使得自己的成分被劃分為貧民。貧民——這是一個“高貴而安全”的身份,這是一件合乎邏輯的事情嗎?答案顯然是“不”。這就是一個**時代的非正常邏輯理念。
“小雞長大之后就會變成鵝,鵝長大之后就會變成羊,羊長大了后就會變成牛,牛長大了,” 大躍進時代來了,只要大家苦干,共產主義便伸手可及了,集體食堂在形式上充分模仿和感覺著共產主義的優越性。然而命運又和富貴一家開了個玩笑,兒子有慶死了。福貴看到血肉模糊的有慶,家珍則哭得死去活來。而害死有慶的竟然是春生,當他們這么多年后再聚首的時候,卻是以兒子的性命作為代價的。命運就這樣捉弄人。然而,死了的人走了,活著的依舊要活下去。后來,春生被打成反革命,要自殺,來找福貴道歉,福貴和家珍都原諒了春生。家珍最后沖春生喊了一句“你還欠我們家一條命”。這是令人感動的質樸的感情,卻又透露出深深的無賴。寒風陣陣,春生注定要一去不復返。
接下來是大女兒的死,因為一個戲劇性的理由。醫院職員全部被調走,換上了學生,教授吃了太多的饅頭而噎住了,這是否像一個笑話,卻是命運開的一個玩笑。人如草芥,命為螻蟻。后來,妻子也因病去世,留下爺孫兩。。
故事很簡單,一個小人物.在在不可抗拒的時代洪流中跌跌撞撞。在我們總以為噩夢已經過去的時候,生活殘酷的一面又卷土重來。在福貴決定要好好過日子之后被日寇擄走;回家的喜悅迭加母親的去世和女兒的啞;又氣又喜的追趕著給自己酸辣湯喝的兒子后,看到兒子血肉模糊的身體;得知母子平安卻看見飛濺的血;每次淡淡的喜樂后都伴隨著更大的悲慘。
一部電影,一個時代
整部電影最不可能忽視就是這部影片下歷史大背景。十年內戰,到處抓捕壯丁,百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人命如草芥。大躍進的幾年。只要大家苦干,共產主義便伸手可及了,集體食堂在形式上充分模仿和感覺著共產主義的優越性。大煉鋼鐵使全國人民都群情激奮,認為我們短時的努力就可以拯救全世界,可以變世界的天。十五年趕英超美的口號,更讓所有人都覺得在自己活著的歲月里可以看到希望看到的一切。但這一切最終帶給我們的是一堆堆的廢鋼、逐漸吃不飽飯的食堂。文革的十年**在我們所有人的記憶中都是灰色的,陰郁的。它帶給中國人民的、帶給這個國家的創傷和損失,直到今天我們甚至都能感覺得到。一場純粹的政治運動,究竟與老百性的日常生活有著多少關系呢?或許可以說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但是它卻實實在在的影響著每一個家庭每一個人,一個黑白顛倒的社會,主人公富貴為此又失去了自己的女兒。一向堅持沿著毛主席路線走的牛鎮長也成為了走資派、曾經風光的春生也變了走資派。所有的人都因為一場政治**而不能好好的活著,每一個人身上都背負著沉沉的擔子,在那個年代不知道有多少人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選擇了死亡。這部電影,就是一個舊時代的展現,把歷史的痕跡一頁頁呈現。
活著的意義
與活著相對應的是死亡,死亡能更好的詮釋活著的意義。影片中富貴幾次感覺到死亡的可怕,活著的好處。第一次感覺到活著好是在福貴被抓丁,國民黨大撤退。福貴的戰友都被打死了,沒有吃的,什么都沒有。富貴便一直嘮叨著那句話,“我還有老婆、孩子、老娘,所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著回去”。從這里我們可以看到,活著是因為有牽掛。第二次心里喊出活著,是在龍五被槍斃的時候,福貴嚇得尿了褲子。如果不是福貴賭輸了祖傳的房子,那槍斃的就是地主福貴了。“能活著看到老婆孩子就是好”,富貴如是想。可見富貴活著還是因為心中有牽掛,有愛。第三次是有慶死了,被車撞死的。福貴看到血肉模糊的有慶,家珍哭得死去活來。接下來春生死了,在我看來,卻是影片中他一直孑然一身,了無牽掛,帶著深深的牽掛而去的。最后鳳霞死了,家珍也走了,而富貴依舊活了下去,則是他還有孫子,還有牽掛,還有希望。。
余華在原著的序中說:生活和幸存只是一枚分幣的兩面,它們之間輕微的分界在于方向不同。茍延殘喘也好,錦衣玉食也好,其實有的時候并不是我們所能抉擇的,與命運抗爭的歷程中,你會看到人的渺小,所謂的成長,也只是學會習慣性的接受。就像主人公富貴的遭遇一樣,當命運不可阻擋的時候,他坦然的接受,唯一的愿望便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好好的活著”。他是一個小人物,卻又是千千萬萬個小人物的縮影。雖然不可否認這是一個悲觀的的思想,卻是一代人真實的客觀寫照。
《活著》這部電影雖名為“活著”,但其實是一部死亡之片。片中人物的死亡帶給了我們傷感,讓我們重新了解到了舊時代人物悲慘生活;同時卻又真實的帶給了我們這樣的感受“活著真好”,讓我們更加珍惜的生活的點滴,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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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活著 影評
電影版《活著》的主題,在我的理解中,就是描寫人在一段荒唐的歷史背景中的生存狀態,并對那段歷史加以諷刺。張藝謀對余華的作品《活著》的改編,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增加了皮影這一元素。皮影作為一條線索貫穿于電影的始末,見證了福貴充滿痛苦與掙扎的一生。然而,它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就是隱喻。
皮影戲,又稱傀儡戲。皮影沒有生命,它在熒幕上所有的表現都歸功于它幕后的操縱者。之所以說皮影在這部電影中是一種隱喻,主要是指電影中的人物如福貴一家、春生、鎮長等等,幾乎生存在那個時代的所有人,都成為政治的傀儡。因為影片主要通過強化大躍進以及文化大革命那段時期,來諷刺歷史。從而展現一批在在意識形態的迷惑與恐嚇下所有活著的人們的生存狀態。下面,我將以影片中具體的時間段為線索來加以分析。
一、國共革命時期。在這一時期最典型的事件,就是福貴和春生在走街串巷的唱皮影戲時被國民黨拉去做壯丁,拉大炮。并且遇到了尋找弟弟的老全。在這一部分中,讓我最難以忘懷的場景就是白茫茫的雪地上堆著密密麻麻的尸體,戰爭給人類帶來的災難是巨大的,是可悲的,在那些眾多的死者當中,又有多少像福貴和春生那樣的被強迫參軍,離開家庭上戰場,生死不知,人在強大的政治力量下,只不過是任憑擺弄的玩物而已。
二、大躍進時期。大躍進,是中國歷史上一次經濟浩劫,帶給中國沉重的災難,大躍進運動中,完全背離了實事求是原則。在經濟領域提出了不切實際的高指標。張藝謀在電影里,對大躍進這一歷史事件進行了批判與諷刺,主要體現在全民大煉鋼。
首先,是牛鎮長挨家挨戶的去收鐵,不管是鐵鍋鐵盆,只要是帶鐵的,不管好壞,一律上交。在福貴家中收鐵時,年幼不懂事的有慶翻出了伴隨福貴多年的那箱皮影,告訴鎮長皮影上有鐵絲,面對福貴與家珍的不舍,牛鎮長鄭重其事的說:“你這覺悟就沒你兒子高了,這鐵至少能造兩顆原子彈,興許以后打到臺灣,就差這兩顆子彈了····”然后就要吩咐人把箱子拆了。這一幕很滑稽,幾根廢鐵絲就能造兩顆原子彈?或許他們內心都清楚這件事情本身的反常,但是,他們的處事哲學就是“凡是大家都這樣的便是這樣,凡是大家都不這樣的便是不這樣,相信群眾,相信大多數人便可以自救”。[i]而牛鎮長,也是具有典型悲劇意義的一個角色,始終沿著毛主席革命路線前進,最終卻被打成走資派。這一人物的命運也是在諷刺文革的荒誕。
其次,我們再來看另外一個鏡頭,也是給我震撼比較大的,就是在有慶給福貴送“酸辣湯”的那一晚,第二天清晨,所有的參加煉鋼的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睡著了,家珍倚靠著墻,鳳霞則枕著臉盆,這個場面很壯觀,充分顯示出大躍進為了追求所謂的“高產量”,完全忽視個人的身心健康。也就是在這個早晨,鎮長以及許多人舉著巨大的“囍”字,抬著一塊“鐵疙瘩”到縣上報喜去,福貴家珍還上前去摸了摸那塊坑坑洼洼的“鋼”,進而鎮長說出了那句經典的臺詞:“咱們的鋼能造三顆大炮彈,都他娘的打到臺灣去,一炮打在蔣介石的床上,一炮打在蔣介石的飯桌上,一炮打在蔣介石的茅坑里,讓他睡不成覺,吃不成飯,還拉不成屎!”或許,人們知道煉出來的這塊廢鋼并非像鎮長說的那樣大有用處,但為了與眾人保持一致思想,為了緊緊跟隨政府腳步,人們選擇沉默,選擇迎合主流意識形態。讓我很容易聯想到童話故事《皇帝的新衣》。與此有異曲同工之妙。
再次,就是有慶的死亡。吃餃子的那天,有慶正睡得香,幾個小孩跑到家里來叫他,說是老師叫去煉鋼,今天區長來檢查。于是福貴就背著有慶去了學校,在那個全民大煉鋼的時代,即使連小孩都不放過,學校里已經不是上課的地方,也變成了煉鋼的基地,更可笑的是,區長還要來視察小學生的煉鋼情況,這里無非構成一個巨大的諷刺,生活在大躍進時期的人,如同皮影一般,成為政治的玩偶。也就是福貴把有慶送到學校的那天,小小的有慶在墻角睡著,春生由于疲勞駕駛,發生了意外,墻倒了,奪去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的生命。
三、文化大革命時期。首先是對傳統文化的戕害。被福貴視為寶貝的皮影作為四舊被燒,象征著中國傳統文化所遭受的侵略。福貴還抱有一線希望的想要成立“毛澤東思想皮影宣傳隊”,這樣一個想法也被鎮長所否定。最終落得一盆灰燼。
其次是對人民思想的戕害。鳳霞與二喜的婚事舉辦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我們首先看到的是左臂戴著紅袖章的萬二喜在鎮長的帶領下,來到了福貴家里,將一頂帽子,幾枚徽章,還有好幾本《毛澤東選集》放在了桌上,算是見面禮。而家珍呢,指著墻上的那張早年解放軍開的證明告訴二喜,“鳳霞她爹當年也是干過革命的,成分沒有問題。”在這里,我們看到,生活在文化大革命時期的人們,就算是結婚,也是先看“成分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了,再說以后的事情,但凡有點成分問題,一切免談。二喜走后,沒幾天就帶了一幫人來福貴家里,粉刷了墻,換了新瓦,并且在院墻的正中畫上了光芒四射的毛主席頭像,不久后,二喜和鳳霞的大喜之日,沒有具有傳統韻味的旗袍,沒有新潮的婚紗,一身土黃的軍裝是最受歡迎的禮服,前來祝賀的人們送上一摞又一摞的毛澤東文集以及毛澤東的相片。最后的全家福也是以二喜畫的毛主席頭像為背景,并且象征性的“登”上了“東方紅”,更為滑稽的是,二喜對著墻上的毛主席鄭重其事的說:“毛主席他老人家,我把徐鳳霞同志接走了!”我們沒有經歷過那段時期,所以在今天,這一切顯得如此滑稽可笑,回歸歷史,當時的個人崇拜風氣空前膨脹。
再次,對知識分子的戕害。這一點主要體現在鳳霞生孩子的時候,鳳霞生孩子,醫院里全是從護校來的紅衛兵,老一些的有資質的教授都被定為反動學術權威,關進了牛棚。二喜跑到牛棚帶出王斌教授,這個教授卻因為餓了三天一口氣吃了七個饅頭而撐的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鳳霞大出血最終死去。鳳霞的死的根因是文化大革命。在文革這場浩劫中,犧牲了無數的知識分子,在此又構成一個尖銳的諷刺。人們面對強大的政治力量,束手無策。
四、文革結束后。中國結束了一場災難。人民的生活恢復了安穩和平靜。印象最深刻的是福貴的孫子饅頭養了一群小雞,福貴把小雞放在了當年存放皮影的箱子里,告訴饅頭“雞長大了就變成了鵝,鵝長大了就變成了羊,羊長大了就變成牛,牛長大了,饅頭也就長大了,到時候,我們的日子就越過越好了。”而在此之前的大躍進時期,福貴跟有慶說的是:“雞長大了就變成鵝,鵝長大了就變成羊,羊長大了就變成牛,牛以后,就是共產主義了。”可見,福貴所代表的那個時代的人們,經歷了大躍進、文化大革命后,已經看清了事實,走出了“共產主義”的幻想,開始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了。
縱觀整部影片,其實并不是生活在那個年代的人們都顯的冷漠與愚昧。人們潛意識里還保留著良知。保留著清醒。如家珍一直對意外撞死有慶的春生懷恨在心,當二喜告訴福貴春生被打成走資派了以后要和他保持距離時,福貴說一直有距離。就在那個晚上,春生跑到福貴家里要跟福貴告別,家珍和福貴卻努力的激發他生存下去的意志。從這一 點上來看,可以說明文革那段時期,人性并沒有泯滅,在恰當的時候,還是會顯現人性的光輝。還有一點,就是鳳霞生孩子的時候,看到一群紅衛兵,家珍和福貴看到這反常的一幕內心疑慮重重,讓二喜去找個老一點的大夫來,二喜去牛棚拉來了王教授,紅衛兵說:“把王斌帶來干什么!反動學術權威不能到這里來!”二喜連忙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大段富有革命激情的話,然后悄悄告訴王教授不要在意。當鳳霞大出血控制不住時,那些小的紅衛兵這時才著急的喊:“,王大夫是教授,他會!他一定會!”從她們的語氣的變化中,我們也能發現,到了緊要關頭,人們還是會拋開那套荒唐的理論,把焦點轉移到人的本身。
這部影片,時間跨越性很大,時間是一條線索,皮影的命運也是一條線索,貫穿于影片的始末,皮影沒有靈魂,無法支配自己的命運,而大躍進及文化大革命時期的廣大人民,也如同皮影一樣,被強大的政治力量所操縱。人們在強大的政治意識形態的控制下,無力反抗,唯有打磨自己的棱角,迎合社會,在特殊的時代以這種方式保全自身。這并不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的表現,而是一種對生命的敬重,“洋溢著對生命的感恩,包含了某種寬廣無邊的生存意味。”[ii]展現人們對生存的渴望與追求,展現一種頑強的忍耐力。正如余華在小說序中說道:“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iii]
第五篇:《活著》影評
影評范文:《活著》影評
以文革為背景的《活著》,被認為是張藝謀作品中最貼合時代和最豐滿的電影,黑色幽默貫穿其間,笑中有淚,令影片具有溫情和悲憫的胸懷。作為一部被禁止在國內公映的作品,《活著》仍舊在國際上花香滿園,榮獲第47屆法國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會大獎,最佳男演員獎,人道主義精神獎等,不愧為張導的巔峰之作。
這部影片以中國內戰和新中國成立之后,兩次政治為經,男主人公福貴一生的曲折命運為線,以時間為明線,一皮影戲為暗線,反映了一代中國人的命運,彰顯了人性的光輝,生命的延續。
一、評主題
《活著》是跨越年代較長的一部影片,歷史濃縮為個人的命運,同時個人的命運也反映著社會的命運,讓我們更加看清歷史的面容。
主人公福貴的遭遇異常凄慘,他幾乎經歷了那個年代所有的風雨,仿佛在他的身上或多或少的看到了我們祖輩的影子。影片透過一個人的一生遭遇,涵蓋了人在歷史中的命運無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衍生出了生死之間的苦笑。命運的無情和生命給予我們的苦笑。在福貴的一生中,最初當少爺時紙醉金迷,為賭錢舍妻
棄子,氣死父親,十足的紈绔子弟,到五顆子彈的恐懼,打倒地主豪坤,龍二的子彈本應打在他身上,到兒子夭折之時的悲痛控訴,如此多的不幸卻戲劇般的降臨到他身上,像是命運的使然,無可奈何,只能承受!由此揭示出個人命運往往與時代命運相結合,由時代大河所襲卷。
二、評道具:獨具匠心的一場皮影戲
在《紅高粱》中,觀眾是不會忘記青紗口那一望無際的高粱地;在《菊豆》中,觀眾的視覺中反復出現楊家染坊里自房梁上懸掛而下的紅黃布條,在《大紅燈籠高高掛》中,陳家大院里的大紅燈籠以及灰色的高墻更是電影故事的主線。無一例外的,皮影戲是是電影《活著》不可分割的有機組成部分,它不但增添了觀眾的視覺享受,更是把電影的主題,推到了一個更高的境地。
皮影戲在這部影片中是一種關于藝術與傳統的象征,是人類生存中較高層次的需要。最初的時候,當福貴是個二世祖時,皮影戲是一種純粹的藝術追求,到后來輸光家產后,這既是藝術,又是謀生的手段;到文革時,關系就更為微妙了,那既是他“干革命”的本錢,又是他需巧妙地保護以免于被扼殺、毀滅的“傳統”。后來皮影戲還是給“滅”了,但在片子最后,我們發現那箱子還在,只是用于裝小雞。小雞是新生命的象征,箱子曾經裝過代表藝術的皮影戲道具,如今又承載著新生命,這就使藝術、傳統與新生命有著相通與聯系,則“活著”的意義又有了更深遠的內涵。
三、評音樂 音樂是一部影片調動氣氛、渲染情感的主要道具。本片也不例外,影片始終貫穿著一段安靜的旋律。無論是喜的高潮還是悲的高潮,背景音樂都是這段曲子。導演將曲子精心編排進不同的環境中,賦予曲子不同含義,給觀眾不同的感覺。如在福貴從部隊回到小鎮上時,一年沒有見到爹的鳳霞開心的拉著爹在石子路上奔跑,樂聲緩緩響起。
通常,在影片中表現歡樂的場景,背景音樂往往節奏明快,而在這里,導演大膽采用安靜的旋律,反而更能顯示出人物內心的安詳、幸福,這樣的快樂只當是苦中作樂吧。
此外,演員的出色表演,也為影片增色不少。男主角葛優也是傾盡全力學秦腔,把一個歷盡磨難的福貴演繹的淋漓盡致,而鞏俐雖默默在葛優的男一號光環下,但是卻極好地詮釋了一個典型由封建向現代的轉變,歷經艱辛的苦命女人的掙扎形象,惟妙惟肖的、傳神地刻畫了人物的形象。
《活著》具有一定的史詩性,很成功的用敘事的方式做出了自己的探討和詮釋,這也許就注定了作品的經典和不朽,面對這樣的話題,我們是渺小的,語言是蒼白的。或許,活著的過程中有太多的陰差陽錯和機緣巧合,太多悲慘和苦難,活著本是不易,那么,就讓我么更加珍惜這份活著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