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燕子李三連環(huán)畫故事第一冊
燕子李三連環(huán)畫故事一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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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李三在本世紀(jì)二十年代、三十年代是北京市民街談巷議的風(fēng)云人物。隨著年代的久遠(yuǎn),時間的推移,有關(guān)流傳在人間的版本有多種,說法也是多種多樣。老人們?yōu)榱思耐心承┌迹谶駠u地談?wù)撝校瑵u漸把他變成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了。
有一天,李三豐澤園雅座要了一桌佳肴美味,又打了幾兩好酒,吃得是津津有味,總算一解了他數(shù)日來的饞癮。這幾天對他的捉拿之聲不絕于耳,所以李三一直潛藏在荒郊野外的破窯爛屋里。多日不見外面的世界,又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實在把他憋悶得夠嗆,眼下也十分需要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這不,吃過美味之后,便閑逛著向大柵欄這里起來。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此刻偵緝隊撒出的兩個密探已經(jīng)盯上了他的梢兒,一前一后的緊跟著他。偵緝隊長馬玉林躲在街口的一個小店鋪里,正在這時,兩個密探打這兒經(jīng)過,馬玉林便對他低聲耳語:“叨住他!別讓他再撓鴨子!”這兩名隊員諂媚地奉承馬玉林:“嘿,這是白送小菜!敢在咱馬隊長的管轄的地面賣字號?。。。馬
http:// 玉林不聽他倆的白馬溜須,說道:”少廢話,跟上他,看他的下處在哪里?我在春茗茶館等著回話!”兩個密探,一個手提著畫眉鳥籠,一個手里揉著兩只山核桃,裝著附庸風(fēng)雅,羼進紛紜的人流,監(jiān)視著他們尋覓已久的燕子李三。
這時的李三一頓美味吃過之后,覺得口渴難耐,便走進茶館,選一了個角落坐下,兩個密探尾隨他進了茶館,一左一右坐在了他的鄰桌。李三更沒注意到對面窗前的茶座上,早有追蹤了他兩年之久的偵緝隊長馬玉林。他端起茶來剛要喝,忽聽得鄰座的議論懸賞捉拿他的布告,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覺,他舉目四望,忽見對面那個黑大漢詭秘地以目示意那兩個提鳥籠和揉核桃的人。李三當(dāng)即明白了自己已處在密探的包圍之中了。
他眼睛一溜,發(fā)現(xiàn)身邊的窗戶沒銷上,可他想如果直接跳窗逃跑也跑不脫,他看看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包和一個剛買來的豬尿脬,頓時心生一計。他提起東西佯裝向茶館門口走去。兩個密探立刻走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只見李三拿起豬尿脬,對準(zhǔn)兩個密探的臉使勁一擠,擠得他們滿臉是水,模糊了視線,大叫起來。馬玉林一見情況不好,便要上來抓李三,李三一下將牛肉扔向馬玉林,打了他一個趔趄,趁機奔向那扇窗戶。剛踏上茶桌,推窗想往外跳,突然他們死死抓住了左腳,李三反應(yīng)敏捷,嗖地一下?lián)P起右腳,勾起那壺?zé)岵瑁偷匾涣茫鑹卦以隈R玉林的臉上,熱茶灑了三人滿臉是開水,李三乘機翻身跳出窗外。
馬玉林也顧不得臉上的燙傷,喊到:“快追!別讓他再跑了!” 李三甩開大步跑出了大柵欄,順西河僻靜的堤岸跑下去。他以為脫離實際險境,哪成想那些老一些的密探已抄小道堵住在了他的前面。后面的兩個密探也從后追了上來,把他圍了,他展開拳腳,打開一條路,不敢戀戰(zhàn),縱身一越,就竄進了高墻。兩個密探便圍著高墻轉(zhuǎn)了兩圈,一個年輕的趙魁元跺腳罵道:“這賊必是竄進了王府。我們進去搜一番,你看怎么樣?”那個老密探說道:“你新混事有所不知,北京這兒王八大三輩,咱可不敢輕舉妄動!”“那你說怎么辦?”趙魁元問。“依我之見,老弟在此死守,我先去報告馬隊長,再帶人來搜也不遲!”趙魁元一聽他說的也有道理,便讓錢振祖快去報告,自己在此蹲坑兒。馬玉林接到消息,欣喜若狂,請求上峰,立即搜捕李三。馬玉林跳下電驢,接著黑色警員,挎著槍,噼啪跳下,拍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一開門,氣得馬玉林直跺腳。便扯著嗓子喊道:“弟兄們,煮熟的鴨子不能讓他飛嘍,到嘴邊的食物,可不能讓他跑嘍,上!爬墻!小丫挺的,不來開門,咱爺們還不叫門啦,給他個墻上走!”一聽馬玉林下了這道命令,幾個暢快摩拳擦掌的伙計便各顯其能地爬上了高墻,向院內(nèi)跳去。
這進,王府只有護院張祿一個,他見這破敗的王府馬上就要租賃出兌,便悄悄地聚斂體已財物。此刻他正在更樓里觀賞斂來的珍寶,用紅紙包著他剛變賣東西的二十塊大洋。隱約聽到好像有門鈴聲,便急忙走下更樓。門鈴緊似一陣,張祿聽得心焦忙亂,以為是買主來看房,便急忙朝外院奔去。不料他剛才到外院,大門已大開,沖進一隊警察,使他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吃驚地愣在那里。自小給皇上養(yǎng)狗熬鷹,皇親國戚見過不少,又練得一手八仙醉拳,但稍一沉靜,便又鎮(zhèn)定自若地恭敬地說道:“升官駕到,有失遠(yuǎn)迎,不知到此,有何貴干?”
錢振祖搶先說道:“飛賊跑進府了,我們要搜宅!”一幫人被請進了府里,馬玉林自干過緝偵隊長多年,卻不曾來過這王府,一番搜索,連個毛都沒有。馬玉林抓住張祿的手腕子威脅說:“往后你要是看見這個飛賊進宅,立刻報告,否則我的老虎凳可不客氣!”張祿趕忙回答:“嗻!嗻!”
這幫人走后,張祿燙了一壺酒,剛想自斟自飲,他的小主子溥少爺來了,忙打千問好。溥少爺一副寒酸相坐到椅子上,打了幾個犯煙癮的哈欠道:“唉,這份日子過得真揪心,現(xiàn)在肚子里還沒進食呢,有酒嗎?給我兩盅喝!”張祿正想答話,偶然一抬頭,嚇得他臉色煞白,額角冒汗,兩腿打顫,原來他看見頭上高懸的匾額后面垂下一節(jié)白布腰帶。馬上想到了飛賊。他心想,飛賊,飛賊,你這不坑死人嗎?他不敢造次,怕打草驚蛇,又怕小主人嚇得失魂落魄,所以他壓下心里的心悸,趁小主人問酒,忙說:“有,有剛才燙好的,還炒地酒菜,趕巧您老有口福,來咱們到下房屋吃吧!”溥小爺露出不悅。張祿連忙編了一套瞎話哄走了溥少爺。
回來之后,哪里還有那飛賊的影子?還有那體已的銀子也不知了去向。燕子李三輕輕地從窗戶中跳出,四下看了看,在回廊里又稍稍停留了一會兒,聽聽有無動靜,緊接著他一個“倒貓兒,”翻身下下來,輕輕落到了更樓腳下,摸了摸懷中的那包銀元,靜聽片刻。沒什么動靜,便又來了一個“燕子三抄水”,噌,噌噌,倒立在高墻頭上,接著一個倒貓兒,翻身跳出墻外,便消逝在茫茫的黑夜中了。
這些情景,都已經(jīng)被暗藏在陰影中的“醉鬼”張祿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不由得暗自驚嘆:“好功夫,有根底!難怪要偵緝隊那么些膿包飯桶來捉拿他!”張祿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李三的武藝高低,沒想到銀元真被他,追悔莫及。又怕李三拿了他別的寶物。便也顧不得贊賞,趕忙上更樓去察看他的體已財物去了。
自那天飛進王府取走張祿的銀元后,一連數(shù)日蟄伏在陶然亭方塔之上的小屋里,渴飲清塘水,饑餐蘆根野菜,好不清苦。
這一天,他實在憋悶得夠嗆,便溜出了隱然亭,沿西單大街走來,來到宣武門外校場口,他想找個店鋪充饑解渴。忽然他看見路東有一酒館,正在舉行開張儀式,場面紅火,便走了進去。只見那酒館門臉上懸一牌匾,寫著“洪記大碗居。”門口站著一位老板,正在招待賓客。這位老板叫洪來福,是西北軍閥馬福祥手下的一名退伍老兵。鞭炮聲里,賀喜的賓客陸續(xù)來到,個個作揖打恭,祝他: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洪來福滿面笑容向各位答禮。這時,他又看見了站在水洼邊上的張祿。他對這位特邀的主顧說道:“張爺!久違久違!您能來真是賞臉,看這爛泥塘,您等等,給您搭個跳板吧?”張祿忙說:“不用!不用!”洪來福立刻順情說:“是呵,張爺,這片小水洼還能難住您嗎?你略施小技就過來了!”眾人也跟著起哄:“對!張爺亮一手讓我們也開開眼吧!”張祿面帶微笑,稍一躊躇,說了聲:“好吧!”話音未落,一個箭步竄過了一丈多寬的小洼,輕輕落在大碗居門前。眾人頓時鼓掌叫好:“看,鞋底上雪白,連個泥點兒都沒有沾。”張祿在一片贊揚聲中,蠟黃的窄臉上浮起得意的笑容人,在眾人簇?fù)砩献哌M了大碗居。這一切都被混在人群中的李三看在眼里,心里覺得這個中年長者,的確有兩手武藝。此刻他也隨著人流走進了大碗居。李三來到外間屋,單獨找個角落坐下,脫下長衫,掛在衣帽鉤上,露出一身灰色春綢褲褂,店伙計過來照應(yīng)。李三要了一壺白酒,一盤牛肉,一盤冰糖晶肘,還要了一碟五香大青豆。店伙計應(yīng)聲剛要轉(zhuǎn)身,又被他叫住,他朝旁桌一呶嘴,低聲問道:“剛才跨越水泡子的好漢,功夫不淺哪!他是。。。?精明伶俐的小店伙計搶著話說:“敢情!那是王府的護院,鼎鼎大名的張爺,人稱“醉鬼”張祿,武藝高強,差不離的到不了他跟前!”說話間,伙計轉(zhuǎn)身把酒菜都端上來了。李三獨自一人在那兒酌飲,一邊側(cè)身細(xì)聽著里間酒桌上的談話。里間就是張祿的酒桌,為了慶賀開張之禧,三張大桌并在一起,洪來福忙得滿頭大汗。桌上擺著下酒菜,有幾只蒼蠅,在菜盤上方嗡嗡飛轉(zhuǎn),張祿說一聲:“這營生兒真討厭!”拿起筷子,“叭!叭!”把正在飛舞的幾只夾住,扔在地上,用腳踩死。這一手絕活,又引來四座叫好;“嘿!張爺是眼到手到啊,渾身凈是絕活兒!”可是,張祿這時忽然臉色一沉,笑容消退,弄得大伙莫名其妙,原來他在低頭踩蒼蠅時,透過桌柱,看見了那獨自渴酒的李三,從衣襟下耷拉出一節(jié)繡著金色的蘭花的腰帶。
他一驚,莫非這就是躲在匾后的那個飛賊?”他又想起更樓取銀之事,又氣又惱,又驚又怕,但他未敢聲張,只當(dāng)沒看到,忙掩飾地說道:“伙計,給我換雙新筷子來!”“哎喲!”張祿一分神,不留心用袖子把茶碗碰倒了,茶灑了一桌子,碗溜溜地滾到桌邊,眼看著掉下去,只見眼前一閃,李三一個箭步,真如燕子抄水,直到桌前,一伸手不偏不移把茶碗穩(wěn)穩(wěn)地接在手里。然后,李三丁字步一站,笑嘻嘻地把碗放在桌上:“您多留神。”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茶座。眾酒友瞠目結(jié)舌,驚訝良久。張祿看在眼里,略一躊躇,忙起身走到外屋,雙手抱拳,說道:“請問壯士貴姓高名,仙鄉(xiāng)何處?”李三見這能人沒再顯示,而是乖乖折服,便忙起身還禮,環(huán)顧四周,只得答道:“在下姓李名思安。”他未敢說出真實姓名,靈機一動,把三字改為思安二字。又說:“自幼雙親早亡,四海為家,初次頁面,多多擔(dān)待,請問兄臺大號,貴鄉(xiāng)哪里?何處發(fā)財?”張祿抱拳答道:“在下張祿,生于皇鄉(xiāng)圍場,在王府護院,也無非是養(yǎng)家糊口而已。請問壯士何以‘剪草’?”此江湖黑話,乃偷盜之意。李三一驚,隨即鎮(zhèn)靜答道:“剪而未落。”(偶一為之)兩人一番快口黑話答完,才知道原來是同宗同派的師兄弟,非常高興。李三自從遠(yuǎn)離山鄉(xiāng)出外“作活,”真是孤雁獨飛,今日能他鄉(xiāng)遇舊,立時喜上眉梢,長揖到地,躬身說道:“師兄在上,小弟有禮。”張祿慌忙攙起李三,攔到里間的大桌前,向眾酒店友介紹道:“各位,各位!請大家見過。今天可真是雙喜臨門了!”
眾酒友不解其意,張祿便解釋道:“一是祝賀‘大碗居’寶號新張之禧,二是意想不到在這里巧遇我?guī)熜值芾钏及病韥韥恚医o列位引見引見,我這師兄弟初來乍到,以后各位可得多多關(guān)照才是!”洪來福已是微醉,忙接上話茬兒高聲說:“我一向好結(jié)交俠義之士,思安老弟,這位是天橋‘青云閣’評書泰斗劉寶松,劉老先生。”劉寶松面帶微笑起身說道:“豈敢,豈敢!”洪來福又介紹道:“這位是劉老先生的女弟子落霞姑娘,新近在天橋一帶登臺獻藝,雖說是初出茅廬,可稱得起是‘色藝雙絕,藝名大震哪!’“落霞忙欠身向李三向萬福。她聽洪來福如此稱贊,兩頰驀地緋紅,低顰淺笑說:”洪掌柜過獎了,往后李思安先生還得多捧場啊!”洪來福哈哈大笑。又向李三介紹道:“這位是劉老松的外甥,秀才盧靜庵。日后李先生如有家信,可請盧先生代勞了。”李三笑答:“謝謝!無家之人怕是用不著麻煩盧先生了。”盧靜庵起身作揖,文質(zhì)彬彬地說道:“哪里哪里!人生到處難為家,得意江湖便是家,如蒙不棄,今后彼此多交往吧!”洪來福將眾人一一介紹完畢,便提議大碗痛飲,少時,人人喝得痛快淋漓,李三開懷暢飲,早已把被懸賞之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第二篇:燕子李三連環(huán)畫故事第三冊
燕子李三連環(huán)畫故事第三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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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節(jié)的主要內(nèi)容是:燕子李三流落北京,在天橋賣藝為生,因得罪地痞流氓大黑塔,大打出手,被奪去飯碗,只得在陶然亭的墳地荒塔藏身。從此,他決心偷盜世間一切富豪官紳,接濟窮人。不久,他偷了伺候過慈禧太后的太監(jiān)臧得才,終于受到通緝,大盜李三的名字傳遍京城,因他平日常象燕子一般飛檐走壁,獲得“燕子李三”的美譽。
話說李三正在場上賣藝,來了一幫惡棍,為首的一個高個子叫大黑塔,他用電鍍的文明棍指著李三對打手們說:“喂,我說哥們兒!這小子哪來的?怎么看著這么眼生?給咱爺們孝敬‘進項’了嗎?”打手們回答說:“面生!沒見過!誰知道他是哪座墳里的鬼啊?”大黑塔一跺腳說:“哼!電線桿上綁雞毛---好大的膽子!不拿咱當(dāng)神供,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說罷,便用文明棍指著李三的鼻子尖問道:“嘿,我說你這個莊稼孫!你是啊哪兒來的?你也不支著耳朵打聽打聽,這兒是你能隨便賣藝的地方嗎?”李三見這武大悍粗的漢子氣粗如牛,便知定是有些來歷。忙向他作揖陪笑,央告道:“大哥,在下初來貴方,人地兩生,一時淺住了,想借貴寶地混個店錢,忍著活命,尚請老大高抬貴手。”大黑塔嘿嘿一陣?yán)湫Γb著大金牙,拍拍胸脯說:“我大黑塔從來是雁過拔毛,水過地濕。甭管哪路的,只要想在天橋混飯,就得給我孝敬進貢,你腦殼明白嗎?”
李三明白碰上了地頭蛇,便低聲下氣地陪不是說:“小的不懂事,還望兄長海涵,在下剛打頭場,斂了幾個錢,還不夠今兒的店錢,改日一定照規(guī)矩孝敬你老。”大黑塔一點兒也不理會李三的求情,雙手卡腰,橫眉立目地說:“這小子油嘴滑舌,光說不練,來人哪,把這地上的錢給我收了!”話音剛落,打手們貓腰撅腚地去撿地上的銅板。
圍觀的群眾聽了多時,早已憤憤不平。這時有人抱打不平地插嘴:“他可不是天橋的把式一一光說不練。他還真兩下子哩!”剛才表演的肝臍吸碗,誰也沒能把碗拔下來。”大黑塔一聽,以為是人們?yōu)槔钊巫玻静恍拧KI諷地說道:“呃?還有這回事兒?真新鮮!你再吸一個我看看,要是我取不下碗來,我認(rèn)可不要你的孝敬。”李三高興地一抱拳,說道:”好,君子一言,http:// 快馬一鞭,咱們約定:“您要是能把碗拔下,我這頭場錢全部歸你,我分文不留!各位看官做證。誰要說了不算,誰是個棒槌。各位上眼了。”李三年輕好勝,說罷拾起碗來,然后“叭”的一聲,扣在肝臍上。大黑塔一看來了興頭,把文明棍扔給手下人,挽起雙袖,用力拔碗。足有一袋煙的工夫,大黑塔累得滿頭大汗,竟沒有拔下碗來。圍觀的人群,開懷大笑,拍手稱快。圍觀的人越聚越多,看到稱霸天橋多年的大黑塔拔著人家肚臍上的碗,進退兩難,個個心中暗高興。大黑塔當(dāng)眾出丑,不僅覺得臉上無光,而且變得惱羞成怒。
李三得到觀眾的捧場,也更加得意,他雙手抱拳,沖著大黑塔連作數(shù)揖,稱道:“在下不才,獻丑獻丑!我的功夫不夠,多多指教!”聽了這幾句、俏皮話,大黑塔那張四方大臉,漲得通紅,他睜起一對牛眼,吼著說道:“怎么,你敢挖苦我?我讓你知道知道黑爺?shù)膮柡Γ 闭f罷從打手那里接過電鍍文明棍,在空中一掄,照著李三的肚子橫掃過去。在棍棒嗖的一聲抽風(fēng)下,只聽“啪嚓”一響,尋碗便在李三的肚皮上被打了個粉碎。觀眾唏噓吶喊,以手掩面,不忍再看。正在這時,只見李三一挺肚子,把那鐵棍給頂成了弓開,而他的肚皮,卻毫無半點傷痕。觀眾高聲喊“好!”大黑塔自我解嘲地說:“這回算你蒙上的,看來你的肚皮還有點功夫,你敢讓我撞你一頭,今后你隨便在天橋闖蕩,我大黑塔倒給你拿孝敬,你看如何?”李三看見四周觀眾有擔(dān)心之色,不敢頭腦發(fā)熱,只好作揖道謝,連說:“算了算了大哥!不要和兄弟一般見識,我是個粗人,不過是混碗飯吃,沒什么本事。”說罷貓腰撿錢,想早點離開是非之地。
大黑塔一看李三不敢讓他撞頭,又變得趾高氣揚起來,“頭場錢歸你?!嘿嘿,你打聽打聽,天橋還沒有這個先例!”李三捺住性,問他:“咦?這是方才的約定的嗎?”大黑塔把手一掄:“那不算!”這時那四個打手一哄而上來搶錢。
李顧再也忍耐不住,便說:“老大,你可不要逼人太甚了!你當(dāng)真是要撞頭嗎?”大黑塔強硬地說道:“誰跟你說戲言?”李三說:“那好,有種的把你藏著的暗器的帽子摘子,孬種才戴著護頭帽子!”大黑塔說:“摘就摘,你還不認(rèn)識我,我是打破腦袋用扇子扇的人!”他摘了帽子,取下墨鏡,挽好袖口,抖動雙肩,拉開距離,吸口大氣,喊了一聲:“呔!便一個餓虎撲食,把他那剃得又光又亮的大圓腦袋,對準(zhǔn)李三的肚子,猛撞過去。李三稍作招架,一縮肚皮,竟然把大黑塔的腦袋的結(jié)結(jié)實實,大黑塔想脫身已經(jīng)不可能,只好哈著腰撅在那里在。李三這時來了興致,他為了把這強人治得服帖在地,便吸住大黑塔的腦袋,在場地里轉(zhuǎn)了三圈,大黑塔這時被拖得像一條死狗,有氣無力,丑態(tài)百出。觀眾一陣喝彩,鼓掌,大黑塔這時跪在地上,連連央告:“好兄弟,你饒了我吧,就算我有眼不識泰山,孝敬錢我不要了,以后你隨便在天橋賣藝好啦!”李三見大黑塔一個勁兒告饒,便把肚子一鼓,只見大黑塔踉踉蹌蹌,跌出丈數(shù)遠(yuǎn),坐了個腚墩兒,又惹得人人一陣開心的大笑。打手在笑聲中急忙跑過來,把大黑塔從地上扶起,一溜煙兒似的足夠跑了。大黑塔邊跑邊嚷:“小子,咱不算完,有種的,你在這兒等我!”觀眾中的好心人一見他們走遠(yuǎn)了,便圍上來勸道:“算了,你快遠(yuǎn)走高飛吧,你敢惹這土地爺,他跟官面上勾著,你以后也別再來天橋了!”這時日已偏西,李三走出天橋,手上拿著剛才掙的塊把錢,不敢再回店居住。正在這時,他見路旁走過幾個提金銀箔錁子的人,還有些拿著簫木琴的青年學(xué)生,他想附近必是一塊義地或公共場所,便也跟著朝前走去。
第三篇:燕子李三連環(huán)畫故事第四冊
燕子李三連環(huán)畫故事第四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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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節(jié)介紹到躲追捕,斗智斗勇這一篇章。接著偵緝隊長馬玉林收買了張祿,哄騙李三到春茗茶樓交還偷盜的銀票,李三在好友盧秀才等人的幫助下,交還了銀票,還戲耍了臧德才一番。不久,他又在妓院“天香書館”找到了藝名刺兒玫的姑娘金蘭,金蘭望眼欲穿地盼著李三帶錢來替她贖身。
馬玉林那天沒在王府追到李三,這里清早便宜拎著裝有手銬的公事包又來到了王府只見門口停著日本轎車,心中頓生疑訝。剛才走進門洞,聽到里面?zhèn)鱽韲\哩哇啦的日本話,他不敢造次,趕緊躲進門房里。等了約有一刻鐘的功夫,才見張祿在前面領(lǐng)道,后面 的溥少爺陪著幾名留著刷子頭、仁丹胡的日本人和一名朝鮮籍翻譯,從兩進院中間的方磚道上走過來。他們停在“福祿禎祥”影壁門前的荷花缸旁,幾個日本人瞧瞧那巨大的方瓷缸里開得茂盛的慈菇,又望望那有獸吻、檐鈴和鐵馬兒裝飾的正堂屋,情不自禁地贊揚起來。
一直躲在門房里的馬玉林,從窗戶里扒頭探腦地往外看著,他從翻譯官的話語里,摸清他們正在談判這所王府的出倒或是租賃金額。馬玉林覺得那日本人戴著金絲眼鏡,面孔白皙,長著一雙眼角微微上翹的精明大眼,面帶微笑,舉止顯得格外典雅。馬玉林覺得這人有些面熟。但是正當(dāng)馬玉林要縮回腦袋的時候,那邊忽然有人喝問:“那是什么人,在監(jiān)視我們嗎?”三個日本人立刻從腰間掏出槍,惡狗一般沖到窗下,封鎖了門文盲房的出口。
溥少爺一見這個架勢嚇得早已魂飛天外。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叫著:
http:// “祿,祿兒。。。那是誰啊?”張祿一個箭步,腿腳利索地沖到屋門,來一個騎馬蹲襠白鶴亮翅式,把門推開,大喝一聲:“誰?”
馬玉林在日本人和張祿的雙層包圍中,只得從門房里走了出來,有點驚嚇的黑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說了聲:“我。”張祿收起把式,上前向少主和日本人打千,說道:“啟稟大人和長官,他是偵緝隊的馬隊長。”朝鮮翻譯官把這話譯完,那三個日本人便吹胡瞪眼地說:“苦啦!巴嘎!跟蹤我們大日本國民誰的派遣?”不行馬玉林回答,那專業(yè)金絲眼鏡的日本人,臉上浮起和藹的微笑,用流利的北京口音沖著馬玉林說道:“啊,馬喪,不用害怕,我們會作朋友的,中國有句俗語,不打不成交嘛!”
這時,一個到屋里搜索現(xiàn)場的日本人,把馬玉林放在門后的那個公事包提溜出來,扔到他的臉前,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道:“你說,帶著手銬跟蹤我們帝國國民是什么意思?解釋不清,就向你們政府提出質(zhì)問,抗議!”馬玉林嚇得黑臉發(fā)灰,嘴唇哆嗦,牙齒打戰(zhàn),渾身發(fā)軟。心里暗自叫苦:“我的媽喲,這年頭兒上峰有令,誰也別惹日本人,他們正想尋找多種借口發(fā)通牒哩!”馬玉林稍一鎮(zhèn)靜,便打定主意,腳跟一并,來個敬禮,擠出微笑用乞求的口吻說道:“小的不敢隱瞞,是這么回事,半月來我們警察局一直在追蹤一個作案的飛賊,前三天我們偵察到張祿曾與他大碗居飲酒。。。”
聽到這兒,溥小爺和張祿已臉色發(fā)白。馬玉林接著說,今天他到這兒來是想順藤摸瓜,找張祿要人的。要是他不招供,這副手銬就是給他戴的。溥少爺從娘胎一下世就沒見過陣勢,此刻早已嚇得骨酥肉顫,腿一軟,癱倒在地上。幾個日本人一聽飛賊曾潛藏這座王府,并與護院張祿還有來往,也后發(fā)怕得目瞪口呆。張祿一聽說馬玉林說出大碗居那段飲酒實情,也嚇得兩腿發(fā)軟,撲通一聲跪下,手作長揖,磕頭如搗蒜,連說:“饒了我,小的再也不敢了,如有遣驅(qū),定有效命!”那四個日本人,一個朝鮮翻譯,受了一場虛驚,這時都長吁一口氣。戴金絲眼鏡的日本人,微笑著招招手,他們才走出王府大門上了汽車。
馬玉林送到門外,沖到車門鞠了三躬,等汽車冒了一股煙開走,他才顧上看一眼車尾上那塊車牌號碼,真把他嚇了一大跳:“啊,我的新娘祖奶奶,這是土肥原呀!坂西的輔佐官官!日本帝國軍部的大特務(wù)頭目呀!”他自鳴得意地邊走邊想:“怪不得怪眼熟的哩!。。。憑我馬玉林的跑腿子的,還能見上當(dāng)今世界上這頭號大人物,也算上福分不淺了!命小福薄之輩,能見得著人家嗎?嘻嘻。。。”
他帶著這點興奮愉快地走回屋里,見溥少因受驚心悸,正倚在板鋪上摞上歇息,喝著一碗濃白糖水壓驚。這時,溥少爺硬撐起身來,哭喪著臉對馬玉林說:“馬隊長,我這苦命人。。。”
馬玉林?jǐn)[擺手,陪笑著說道:“全不干少爺?shù)氖拢∧墙鹬τ耋w,千萬別受驚。還不是天朝完了,馮玉祥又逼官鬧得您才落到這份上了嗎?您自管歇著,我找您護院說話”。溥少爺一聽偵緝隊長這同情的口吻,隨時都能發(fā)作的心病,已好了許多,他此刻覺得應(yīng)以主人身份說幾句了,便申斥說;“張祿!你可真沒有王法啦!你跟什么人打連連不行?非跟一個飛賊串秧子!”
馬玉林鞠躬答禮,勸解著說:“氣大傷身,您千萬息怒。我們自己私下里談吧!”“好,祿兒,給我雇輛洋車。”溥少爺趕忙就趕忙就坡下驢地退卻了。
拉散座的車其實早就在門外等著。張祿攙扶著他上了車,他囑咐著:“坂西公館有信兒,就趕緊通知我,聽見了嗎?要幫著馬隊長逮住那飛賊,別讓他鬧得咱這王府不安,影響咱們的出兌。”送走了溥少爺關(guān)上了大門馬玉林便跟張祿在門房進行了一番著重嚴(yán)肅的談話。馬玉林連哄帶嚇,連逼帶詐地唬了一頓張祿。
馬玉林從他的飯碗、坐監(jiān)。直說他家小的身家性命,張祿低頭懊悔,不該交人不慎。到掌燈時分,張祿拿出酒菜,倆人對酌起來。馬玉林喝得黑臉透紅;張祿喝得黃臉煞白,倆人喝到半夜雞叫,還磕頭拜了把子。馬玉林隨后拿出那副手銬,說道:“瞧,這當(dāng)初就是逮你的,現(xiàn)在去他媽的吧!" 張祿趕忙抱拳說道:“老弟,你指點我怎樣配合擒拿這個飛賊吧?”馬玉林把嘴湊到張祿身邊 嘀咕起來。張祿連聲說:“好,好,就這么辦!沒錯,十拿九穩(wěn)!”昨天晚上李三在“悅來店”做了一串憶舊之夢后,今晨吃過早點正在大街上溜達,恰好在一條十字路口碰見盧靜庵收攤回來往牛街小店走。他倆相逢,李三真是絕處逢生,喜不自禁,便跟著盧靜庵回到榮升小店。
盡管在唐玉麒的命令下,北京城里所有的旅店均已查遍,連中國軍警不準(zhǔn)進入的北京飯店門外都有便衣蹲坑,可就是沒想到這條破爛不堪的牛街。李三這時正在牛街的“榮升客棧”與盧靜庵閑話身世。他倆一見如故,越談越投機。李三說到金蘭至今沒有下落,盧靜庵說起到今天還不能與青梅竹馬的表妹落霞成親,倆人都凄然淚下,垂頭嘆息。
還是李三豁達,先收住了啜泣,從腰中掏出那張三千元的銀票和臧德才的那些散碎金銀,說:“大哥,咱有錢了,您要是能把這銀票兌出來,金銀換成錢,您就跟落霞結(jié)婚!”盧靜庵停住哭泣,嚇了一跳,他急忙連連擺手:“那可使不得!我花了你的錢,你呢?拿什么去尋找金蘭呀?”他嘆了口氣說:“北京城這么大,我在哪兒找?一時半時也找不著,還不如先解救大哥的難處。”盧靜庵見李三言真意切,便又問了一句:“那我花了這錢,你怎么辦”?李三答道:“我再偷!不偷這些騎在別人脖子上的闊佬,便宜這些孫子們,我不甘心!”盧敬佩地說:“好,你比我有本事,銀票不能兌,怕失主掛失,咱自投羅網(wǎng),這金銀錁子,我托人給你換出錢來,你好維持生活,至于尋找金蘭,我還能助你一臂之力。”李三馬上問道:“你怎么找呢?”盧說:“你別介意,依我推斷,金蘭一定是賣到窯子里了。
這前門外,我還認(rèn)識幾家頭二等書寓,咱串游一下,也許能踅摸著。。。。”李三聽到這里一拍大腿說道:“哎呀,大哥,那可太好啦!”正談到這兒,屋外有人“啪啪”拍門,倆人都嚇了一跳,不由得嚇了一跳,想:“真是隔墻有耳呀,也不知剛才說的話被人聽見沒有?”盧趕緊把銀票交到李三手里,讓他到門后躲著,他迅速把金錁、銀錠收起來,才問了一句:“誰呀?”“我”!聽不出來了嗎?“盧扒門縫一看,是那天新認(rèn)識的張祿,便宜開門讓他進來。李三一看是張祿,真是滿心喜悅,伸著兩只大手,笑嘻嘻地拉著張祿,親昵地問道:“老哥,你怎么到這兒找我來啦?”張祿擦著臉上的汗也微笑著說:“思安兄弟,讓老哥我好找你啊!快把我的兩條麻桿腿都要跑斷了,我是從洪來福掌柜那兒才打聽到的,聽說你眼下跟盧秀才作伴。盧靜庵提著一把茶壺,去提水。張祿見盧一走,一下就抓住李三的胳膊說:”兄弟,你的大禍要臨頭了!你知道你盜的是誰的銀票嗎?是恭王府的大總管家、警察局長唐玉麒的盟弟臧德才呀!現(xiàn)在全城都在緝拿你,還找到我頭上來了!”李三一聽張祿這話,真地嚇了一跳,他伸著長脖,瞪著眼睛說道:“怎么?還找了你去?干什么?”
“嚇呀!他媽的偵緝隊盯梢,看見我跟你在碗居飲酒了,非叫我交人不可。
為了讓我交出你去,把我的家小都逮到警察局的班房作人質(zhì)抵押了。”說著張祿便捂起眼,悲悲切切地哭起來了。李三吃驚非淺,他跺著腳說:“大哥,你別難過,我姓李的小子一人作事一人當(dāng),決不能連累你的家小,走,帶我走,我人到了還不能把大嫂和孩子換回來嗎?”張祿停住哭泣,用十分感激的口吻說:“行,思安老弟,你夠哥們義氣了,有你這句話,我就沒白交你這個朋友,我也為你活動了一下,只要把銀票交出來,你老弟就沒事了。眼下這銀票在你手里嗎?”
“在呢,”李三喜出望外地把銀票掏出來,拿給張祿看:“就這么一張薄紙兒。”遞給張祿,爽快地說:“看在師兄的面上,這銀票我可以交給你。”張祿面有難色,忙說:“且慢,你交給我容易,可我怎么交到總管手里呢?”
李三略微思索片刻一拍胸脯說道:“好說!師兄不必為難,有道是‘好漢作事好漢當(dāng),這么辦吧!明天一早在大柵欄春茗茶樓,我親自把銀票交還那臧總管還不行嗎?他有膽量可以親自前去等我,我李某絕不食言!”張祿一聽心里暗喜,但臉上卻作出一副擔(dān)憂發(fā)愁的樣子,說:“師弟,你這主意固然是好,也夠光棍體面的,可你別玩玄的呀!那臧總管也不是傻子,他必然要帶人去,我擔(dān)心你會吃虧。”
李三又一拍胸脯,爭強好勝地說:“師兄,你放心!我李某也不是傻子,他讓我知道他不好惹,我也讓他知道我的厲害!只要師嫂、孩子不受牽累,比什么都好!”張祿順情地說:“我真要謝謝你的仗義,既然你有把握,那就這樣辦吧,咱一言為定!”剛說到這兒,盧回來了,張祿忙給李三丟了一個眼色,他倆就岔到別的話題上去了。
張祿走后,李三把張祿要他給臧德才退還銀票的事,對盧說了一遍,盧連連搖頭,說:“不妙!”并勸他逃跑。李三拍頭胸脯說:“我大丈夫一言既出,豈能毀約?”盧擔(dān)心地說:“不過,你可曾想到臧德才要四面埋伏下毒手嗎?”李三仗義地說:“那我也只好硬挺,如果我逃了,他們會向你要人,那不是又要連累你嗎?”盧靜庵一想說道:“也罷!依你有什么好的辦法?”李三說道:“我是粗人,你喝過墨水,看該當(dāng)如何是好?”
盧靜庵想到舅爺劉寶松闖蕩江湖,結(jié)交了一些行幫伙友,當(dāng)晚便把李三帶到劉宅下處。李三把經(jīng)過、身世、遭遇一說,劉寶松便拍案而起,罵道:“混蛋!他們欺人太甚了,我手下也有幾個青紅幫哥們,讓他們給你保鏢就是了。翌日清晨,按照約約定的時間,臧德才已坐到春茗茶樓的二樓雅座上。離他不遠(yuǎn)的茶座上,坐著他的跟班聽差和一個保鏢。馬玉林和大黑塔的手下人扮成各種茶客,散布在樓上下,單等李三前來擒拿。
就在這時,忽然涌進幾幾位顧客,先是有四個小廝抬著一架喜慶食盒,隨著進來一位闊商。他身后跟著司賬和保鏢,這伙穿戴闊綽、態(tài)度傲慢的顧客立刻引起人們的矚目相看,裝成富商的這位正是李三。他剛在茶座上坐定,茶役便急忙走至桌前,擦桌伺候,點頭哈腰問道:“列位客官司來啦,一路辛苦!您喝點什么茶?大方?毛峰?碧螺春?苦丁?隨您點!”
李三坐在正中,態(tài)度威嚴(yán),不等他說話,早有司賬先生操著江南寧波口音答道:“沏壺雨前龍井吧,趕路來京,喝壺龍井去去心火,喂,我說伙計,先給我們東家打盆洗臉?biāo)畞恚≠M虧不了你。”說話間,伙計用銅盆打來一盆凈水,李三寬衣洗臉,他從容地洗過之后,便宜又漱完口,一歪頭吐了口痰。
這口痰正好吐在臧德才的那壽字團花軟緞的大衣襟上,等得不耐煩的臧德才,心里悶了一肚子的火兒,這時瞪著眼說;“有眼無珠,你往哪兒吣?”李三略一躊躇,急走幾步,來到臧德才跟前,彎下腰去用歉疚的口吻說道:“對不起,沒加小心,算我有眼無珠不認(rèn)人!沾了您的衣裳!”一面說著,李三掏出一條白紡綢手絹,給臧德才擦衣襟上的痰漬,連聲說道:“得罪,得罪,擔(dān)待,擔(dān)待!”臧德才白愣他一眼,沒有作聲,他心焦如焚,兩眼直勾勾地朝門口望著,用目光尋找給他送銀票的人,所以根本沒心思理睬這個給他擦痰道歉的人。李三站起身,回到茶桌,和他新結(jié)識的伴友一起開懷喝茶,吃點心,邊欣賞周圍那些抻脖瞪眼,焦急等待捉他的人們。約摸過了一個鐘頭,李三一伙人吃飽喝足,被抬食盒的小廝們簇?fù)碇隽舜很铇牵瑩P長而去。
茶樓里只剩下焦灼不安的臧德才和警探們,有如熱鍋上的螞蟻,東張西望,扒頭探腦,坐立不安地等待著送退票的人。
晚上聽差的攙扶臧德才緩步走進他的大客廳,讓他在有鏤花腳凳的太師椅上坐穩(wěn),和向他報告說;“老爺!警察局唐局長應(yīng)召求見。”臧德才沒好氣地說:“讓他滾進來!”聽差地哈著腰把他領(lǐng)到了客廳。唐玉麒接下大沿帽,立正鞠躬,陪笑道歉:“大總管,讓您又等著急了,這怎么說的?臧德才在茶樓里等了一天,喝茶涮腸子餓得饑腸轆轆,這時正沒好氣,便大發(fā)雷霆說:“太不像話啦!我為了息事寧人,不追究作案的人,只要還我銀票就算罷休,可他還敢戲弄我?你這警察局長是怎么當(dāng)?shù)模刻朴聍椠b著大板牙說:“總管息怒,您的銀票已經(jīng)送到了。”臧德才忙起身問道:“送到了?在哪兒?”“嘿嘿,這小子給我來了一張‘飛貼兒’,您看,這貼上寫的明白,還算他沒敢跟您轉(zhuǎn)影壁。”說著便遞過一封信。他一看上面寫著:“看在盟兄張祿份上,退還你這銀票,今天你這“大眼賊兒”出洞般東瞧西看,其實我借擦痰之機,已將將銀票的靴掖子塞到你的靴子筒內(nèi),哈哈,你這呆頭鳥!“臧德才看罷這貼兒,顧不得理會那些罵他、挖苦他的話語,趕緊去摸他的靴子,里邊果然有一個綿緞花的錢荷包。打開一看,正是那張三千現(xiàn)大洋的茂源銀票,他浮起笑容說道:”嘿嘿,這王八小子可真有能耐,兩次我都讓他賺啦!喂,我說,來人哪,給唐局長看茶,上點心!”早在客廳外面的聽差,立刻就端來了蓋碗茶和白皮點心。臧德才見了銀票,這幾天的心火早下去了一半,自己先拿點心吃了起來,讓著說:“請隨便用點!”并說:你要早日鏟除這心腹大患,才能穩(wěn)坐交椅,官司運亨通啊,不然,只怕。。。”
唐玉麒覺得事已辦完,便想告辭,所以他趕緊起身說:“總管高見,高見!您把心放在肚里,不是我姓唐的夸口這回我要不跟這小子拼個魚死網(wǎng)破,誓不罷休!”臧德才這時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鈔票,放在小桌上說:“拿著這個吧,弟兄們也別白辛苦一回,賞他們幾個酒錢。”唐玉麒說了聲:“謝大總管!”便揣好錢,出了臧公館,坐上帶挎斗的電驢子,一溜煙地跑了。
放說李三出了春茗茶樓,見后面并不可疑的人跟蹤,便宜與劉寶松找來的保鏢伙友分手,自己回到了牛街的榮升客店。盧靜庵這時正在為他表妹落霞姑娘編寫《馬嵬坡》的鼓詞。他一見李三平安歸來,便微笑著問道:“思安兄弟,你可回來了,愚史正在懸心哩!怎么,一切都順利嗎?”
“大獲全勝!”李三神采飛揚地寬衣,坐在鋪上,把剛才的經(jīng)過描述了一遍,“哈,這群兔燈,全傻眼啦!回來道上,把仁史替我寫的那貼兒送到警察局長的辦公舊上,我們大伙才散嘍!”
“好!思安兄弟,我們一定要慶賀慶賀,你真是位俠肝義膽的人,可如今當(dāng)權(quán)者竟擠兌得你無一條謀生之路,唉。。。。”“靜庵兄弟,晚上我們到洪大哥那喝碗水酒慶賀慶賀如何?”二人說定,李三便蜷縮在板鋪上酣睡了。整整一下午盧靜庵邊給他聽著動靜,邊書寫他的鼓詞。
到了晚上,李三醒來,精神異常飽滿,幾天的驚憂勞累完全消除。他洗罷臉,穿上長衫,對盧靜庵說:“大哥,咱們拿腿踮著吧,你的肚子也不答應(yīng)了吧?”盧靜庵早已餓得前心貼著后背,他那窮困潦倒的鬻文生涯,早想犒勞犒勞自己,便笑嘻嘻地跟著李三出榮升客店,奔大碗居而來。大碗居因是酒館,在飯口當(dāng)兒,在飯口當(dāng)兒,顧客并不多,洪來福一見李三跟著盧靜庵來了,趕忙相迎,熱情接待。他們?nèi)俗嘛嬀普勌欤閬砀に荚偃艊@息著說道:“思安兄弟,你可別多心,自從小店開張,你們來飲酒慶賀之時起,我們這門口就老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扒頭探腦,張祿來來找聽過你,依我看,你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李三本想來這飲酒吃飯,精神松散一下,沒想到又勾起了心事。他說道:“唉,洪大哥,我何嘗又想做盜賊?我現(xiàn)在留在北京,這不全是為了尋找我的金蘭?”洪來福問:“那,你可曾找到?jīng)]有?”
李三喪氣地說道:“這大海撈針,到哪里去找呢?”盧靜庵插言說:“想這被拐帶之人,只有兩條出路:一是送進戲班,一是賣給妓院為娼,我打算帶你到書寓、小班兒逛逛,看看能不能撞上運碰上。”
洪來福連聲說:“好。”喝得暈乎乎的李三一拍胸脯說:“盧大哥,咱們眼下就走如何?”說罷他倆狼吞虎咽,把酒菜吃光,又吃了兩盤素菜包子,便告別洪來福出了大碗居。盧靜庵帶著李三來到前門石頭胡同,一見那張燈結(jié)彩的頭等妓院,嫖客盈門,來往穿梭,李三便有些眼花繚亂,頭暈?zāi)垦!T僖幌胱约旱慕鹛m也許真落在這煙花柳巷,就更增添了幾分憂郁和哀愁。月牙西沉,李三找得有些不耐煩,盧勸慰他幾句便一同來到榮升客棧,倆人整整睡了一天,到黃昏時才醒來,盧說:“今晚我再領(lǐng)你去人地方--白房子!”他倆在大攤上胡亂吃了點東西,便直奔白紙坊而來。這里有許多三等妓院和自己操營業(yè)的暗門娼妓。李三不時地被拉客的妓女扯住衣袖,搶走帽子,李三總羞紅了臉,聽著后面?zhèn)鱽淼膵舌列β暋?/p>
他倆來到一處門匾上寫著:“天香書館”的小院落。這妓院的“大茶壺”一見便迎上來,笑臉奉迎地問道:“二位貴客來啦,想叫哪位姑娘?有熟人嗎?”盧說:“沒有,頭趟。”李三便著急地問:“有個叫金蘭的嗎?”“茶壺”端端肩,搖搖頭說沒有。這時,鴇兒從賬房走出來,說道:“沒有相好的沒關(guān)系,可以攻玉都看看,看哪個姑娘對眼、順心思,有緣分,您就留哪一個。”于是喊出了所有的妓女,挨個在李
三、盧跟前走過。李三凝神注目,仔細(xì)觀瞧。看到最后,他也沒發(fā)現(xiàn)金蘭。他倆剛想反身退出這“天香書館”,卻不料一把被鴇兒抓住。盧連忙施禮道:“鴇娘有所不知,我倆并非來尋花問柳,實是為了尋人。”鴇兒說:“算了吧,你們這兩個‘桃毛兒’!告訴你們,人不能白看,給錢!”盧靜庵分辯道:“連茶圍也沒打,還要掏錢?”鴇兒嚷道:“乖乖給我掏!你不掏,我就跟你歸官面兒。”說罷便向北樓上高喊:“喂,馬隊長!”這時,小樓木欄邊出現(xiàn)了馬玉林,手里拿一塊蜜柑桔,邊吃邊朝樓下探身問道:“鴇娘什么事啊?”鴇馬上說道:“隊長,你下來看看,這兒有兩個‘無賴’想找便宜,跑這兒吃蹭食兒。。。”
李三一眼認(rèn)出馬玉林,便趕緊退到陰影里,掏出幾張鈔票給鴇兒。她一見錢,馬上換了一副笑臉,朝樓上喊到:“馬隊長您甭勞神下樓,沒事了!”李三出一一身冷汗,覺得這不是平安保險之地,便急忙拉起盧,往門外走。忽然從樓上飄下一段凄婉的歌聲:“苦海恨飄零,何處是歸程?天涯海角覓知音,何時得相逢?咳!人是故鄉(xiāng)好,月是故鄉(xiāng)明!。。。”李三聽這歌聲耳熟,急轉(zhuǎn)回身問道:“這歌兒是誰唱的?”鴇兒笑答:“也是我們這兒的一位姑娘。”李三忙說:“好,我就要招呼這個。”
鴇兒趕忙上樓去叫姑娘。馬玉林一聽說要讓那賣唱的姑娘下去接客,便拍桌子說道:“鴇娘,你想砸鍋是不是?什么貴客來了,你竟敢打斷馬大爺?shù)穆牫獌海▲d兒摟住馬玉林親了他一下說道:“來了兩個‘冤大頭’,在他們身上挖點肉,我陪你玩玩。”鴇兒乘機對那歌妓說:“刺兒玫,下去吧,好好伺候客人要當(dāng)搖錢樹,別總當(dāng)賠錢貨!”那背身站著的歌妓一聽這話,迅速走下樓去。一個肥頭大耳的琴師手提著二胡進了客房,點頭哈腰地說道:“二位來啦!刺兒玫姑娘伺候您一段什么,你隨意點吧!”李三望望那背臉低頭的姑娘,說了一句:“就聽剛才唱的那個曲兒!”于是那歌妓便唱了起來。當(dāng)李三又聽到“人是故鄉(xiāng)好,月是故鄉(xiāng)明”這句話時,他再也抑制不住,掏出那繡花腰帶,把那繡花的一頭,朝歌妓眼前一甩,那歌妓見了腰帶,仿佛觸電一般,扭過臉來,用驚喜顫抖的聲音喊道:“三哥哥真是你嗎?”
李三定睛一看,果然是夢寐相思的金蘭。金蘭激動地向他懷中投去。李三抹著眼淚說:“為了找你,我跑遍了京城,為了替你報仇,我。。。”盧怕他說出那殺人的事,便趕緊催他找鴇兒說贖身的事。
鴇兒聽到琴師的通風(fēng)報信,立刻從馬玉林腿上跳下來,剛想發(fā)作,馬玉林插言道:“那小娘們渾身長刺兒,給你也賺不了幾個錢,碰到家本主兒來贖,還不狠敲他一筆竹杠!”鴇兒一聽趕忙跑下樓去。盧靜庵勸了勸正在流淚的這對情人,便來到賬房,正巧鴇兒也來到了。他先施一禮,報了姓名,然后說道:“老板娘,我有一事相求,尚望您成全。”鴇兒裝作不知,答道:“盧先生有話評說,何談成全?”盧說出了替金蘭贖身的事,鴇便假意說:“此事好辦,我一定成全,賬房,給查查賬,看刺兒玫進價多少,這幾年花銷多大!”心領(lǐng)神會的賬房先生打了一陣算盤,報出總數(shù)三千八百二十六塊零九角。鴇兒裝相地說:“零頭我不要了,三千大洋,錢人兩交,少一個子兒也不行!”盧一聽這個數(shù),嚇了一跳,與她討了半天價,硬是不行。并說近期不為贖,就將金蘭轉(zhuǎn)賣戲班子了。盧只好走出賬房,來與李三商量。金蘭聽盧一說,便哭了起來:“這個死娘們,她才花二百塊錢就把我買下了,這種要三千塊?三哥,我這輩子也跳不出這個火炕了!”李三忙給她擦淚,忽見馬玉林從樓上下來,便說:你放心,我有辦法來贖你!”李三戴了黑鏡、氈帽拉到眼眉,馬玉林竟沒認(rèn)出來,卻認(rèn)出了盧。他見金蘭正在抽泣,便扶住她的肩膀挑逗起來。金蘭扭過身去,馬玉林繼續(xù)糾纏不放,金蘭掙扎著沖出門外,朝走得快看不見的李三和盧靜庵的背影喊道:“三哥哥,你們可快點來呀!別讓我久等啊!”
第四篇:露兩手連環(huán)畫故事
露兩手連環(huán)畫故事
小人國商城
“――”的一聲,下班氣笛響了。員工李一泉趕忙煞住車,連車床都沒收拾好,一腳就竄出車間。他直向宿舍跑,邊跑邊想:這次和發(fā)電廠賽球,準(zhǔn)贏不準(zhǔn)輸。我已經(jīng)和宋秀琴約好,賽完球一同去看電影,她在球場上等我,要是輸了會她看著多丟人啊!
李一泉跑進宿舍,急忙洗了手臉,換了衣服,穿上那雙帶著彩色格子的球衣和新買來 的“回力”球鞋。更換定當(dāng),順手又拿起木梳、鏡子,把頭發(fā)梳得精光,照了又照,才滿意對著影子點了點頭。
小李雄赳赳地跑到球場,球場四周已圍滿了觀眾。他從人縫里找到了宋秀琴,立刻覺 得身上增加了無限力量。他想:“今天我一定得在她面前露兩手。
跑進球場,球隊長老陳一見小李就高興,順手把一個球遞了過來。小李接過球,跳前一步,翻過身來用單手?jǐn)S了出去,“唰”地一聲,球進了籃。四面立方響起了一片掌聲。小李在掌聲中微笑著望了宋秀琴一眼,只見宋秀琴高舉著手帕,正在向他招手。
一聲哨子響,球賽開始了。小李打前鋒,對方的后衛(wèi)緊緊跟著不放。小李得了球,一 股勁直沖對方的陣地。剛想上籃,冷不防對方的后衛(wèi)撲了下來。小李很生氣,狠狠地瞪了對方幾眼。但對方不動聲色,照樣緊緊地跟著他。
正好對方一個失手,把球投到小李的眼前,小李又得了球。他正想著帶球跑,對方的后衛(wèi)卻又猛地竄過來,擋住了他的去路。小李火了。他想:“你媽的,跟我這么緊,我給你個頭皮吃!”隨手就把手中的球直向?qū)Ψ降念^上刺了過去。
球從對方的頭上摞過,帽子也被蹭了下來。對方盯了小李一眼,沒說什么,拾起帽子,還是緊緊地跟著他。
小李認(rèn)為自己露了一手,心里感到很是滿意。可是回頭一看,對方還不躲開,心里就又出了個主意:這小子不接受教訓(xùn),再給他個苦頭吃!
這時,小李正好又接過一個球來,他帶著球就往前急跑。可是對方也不放松,緊緊地追在他的后面。小李心里一急,險些把球脫了手。小李恨極了。他跑到籃下,故意往上一點晃,緊接著就往下蹲。對方后衛(wèi)不知是計,一撲空,就狠狠地?fù)]了一個跟斗。球 賽暫時停止了。隊長老陳看到小李剛才蹭人家頭皮,就覺得很不對勁,這時又把人家摔倒,更覺得對不起人,趕忙把對方扶起,不住地向他道歉。對方對小李的行為 雖然很不滿意,但看到老陳的態(tài)度很謙虛,就和氣地說:“沒什么!”小李不但不過去道歉,卻站在這一邊覺得洋洋得意。老陳批評了小李,小李不接受批評,反跟 老陳拌嘴,引起觀眾不滿。
不久,球賽結(jié)束了,勉強算贏得兩分,卻弄得大家不歡而散。只有小李心里高興,他認(rèn)為:要不是我露了兩手,差一點輸給了他們。這下廠里光榮,秀琴一定高興。
http:// 小李越想越高興,樂滋滋地走出了球場,四下一望,卻不見了秀琴的影子。說好了在這里等,她上哪里去了呢?覺得很奇怪。再一想:噢,她準(zhǔn)是看我打贏了,要慰勞慰勞我,先去買票了。小李忍不住樂得笑出聲來。
他 三腳兩步地趕回宿舍,正要換衣服,忽然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封信。他一看信封,就知道是秀琴寫的字。他想:甭看,我就知道你是買票去了!換好衣服,心安理得地拆 看秀琴的信,剛讀了一半就愣住了。小李的頭有些發(fā)暈,可是他堅持讀完了這封信:希望你回來后,好好檢查一下這種資產(chǎn)階級的作風(fēng),下決心改正。看電影,我今 天不去了。――秀琴
屋子里靜悄悄的,窗外也沒有什么人,小李心中說不出一種什么滋味,獨個兒躺在床上,連晚飯都不想吃。
第五篇:滿江紅連環(huán)畫故事
滿江紅連環(huán)畫故事
小人國商城
《滿江紅》描寫的是宋代民族英雄岳飛抗金遇害的故事。北宋末年,中國北方的金朝統(tǒng)治者入侵中原到處燒殺搶掠,造成中國歷史上少有的災(zāi)難。
徽宗、欽宗二帝被虜后,高宗趙構(gòu)即位,建立南宋,偏安江南。金兵卻繼續(xù)南侵。當(dāng)時的民族英雄岳飛,為收復(fù)失地抵御勢力,率岳家軍把金兵直追到黃河兩岸。兩 岸的忠義民軍,紛紛對金兵展開合偷營劫寨、搶奪糧草等游擊活動。金兵腹背受敵,丟盔棄甲,狼狽北逃。岳飛率領(lǐng)岳家軍,抗金奮戰(zhàn)十余年,深得百姓愛戴。
金兵元帥兀術(shù)急得無計可施,軍師獻計,派人與南宋議和,引起他們內(nèi)部主和、主戰(zhàn)兩派紛爭,來轉(zhuǎn)敗為勝。
正當(dāng)岳家軍乘勝追擊殘敵,來到黃河渡口,只見濁浪滔滔,金兵已將渡船全部搶去,岳飛只好下令停軍,派人四處尋找船只,做好渡河準(zhǔn)備,黃河兩岸的百姓誰不盼 望驅(qū)走金兵收復(fù)失地!一聽說岳家軍要渡河殺敵,紛紛將自家藏好的船只獻了出來。許多人自愿為岳家軍引渡。而京東各路大軍也決定配合岳家軍分頭進兵,共滅金 兵。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岳飛率眾誓師:“立即渡河追敵,收復(fù)失地,洗雪恥辱!”岳家小將們也紛紛要求擔(dān)負(fù)重任。岳飛見士氣高漲,不禁滿腔熱血沸騰,隨口吟起自己寫的詞曲《滿江紅》中的幾句:“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而趙構(gòu)這昏君,自從當(dāng)了皇帝后,不但一味貪圖享樂,而且還怕打敗金朝,徽、欽二帝回來,自己的王位難保,因此極力主和。昏君趙構(gòu)在奸臣秦檜的操縱下,向金朝統(tǒng)治者屈膝求和,連下了十二道金牌令,強行將岳飛召回,由秦檜全權(quán)處理。為排除議和的障礙,秦檜竟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岳飛父子殺害。這一千古奇冤,引起朝野的極大憤慨。人們敬仰岳飛,痛恨奸賊。岳飛這位民族英雄,至今為我國人民所愛戴,而秦檜則永遠(yuǎn)為后人唾罵。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