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野草——紀念魯迅有感
野草——紀念魯迅有感
野草
生命力頑強的野草長在枯黃的土地里野草
盡管風吹雨打也不會屈服野草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會為大地奉獻自己他—
那位有著
濃眉大眼
高聳的鼻梁
就是一顆最好的野草
泗渡小學六年級:余傲
第二篇:關于魯迅《野草》
魯迅曾對人說過,他的哲學全在《野草》里。《野草》所表現的正是作為孤獨個體的魯迅的種種生命體驗和認識。傳統文化被沖擊后與西方文化的交融構成其獨特的思想基礎;在極其殘酷的生存環境中找不到希望的絕望;獨自面對死亡而體驗到的生命的荒誕和虛無??。把主觀心理體驗作為思考的中心,并以此為出發點探求個體存在的意義。《野草》是魯迅最個人化的著作。《野草》是魯迅心靈的詩,揭示了魯迅的個人存在,個人生命的存在,文學個人話浯的存在,相對多的露出了魯迅靈魂的真與深。《野草》只屬于魯迅自己。曾在作者心中醞酉良10年之久的《過客》,又可以看作是《野草》的“主將”。《過客》熔鑄了魯迅個人生活的痛苦經驗和獨異思考。魯迅后來把這種永遠向前走的過客精神概括為“反抗絕望”。
我對他的散文曾研究過,是淺的那種,一直處于朦朧感覺,但總感到魯迅的筆像刀,鋒利的刀,那東西不是寫出來,是雕出來的,是刻出來的。無疑,他那激勵的文筆和深刻的思想,贏得了人們的熱愛和尊重。
《野草》是魯迅精神世界的集中體現。第一部分 ,中國傳統文學是魯迅的精神內核。第二部分 ,魯迅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存在主義作家。第三部分 ,魯迅理解的進化論是怎樣的 ?魯迅在理智層面全盤否定中國傳統文化 ,在內在意識又主要是受傳統文化的影響 ,那么進化論與歷史循環論形成了魯迅在中西文化的夾縫中求出路的狀態。魯迅并沒有根本肯定西方主流文化 ,這樣 ,魯迅既不可能根本上從中國文化中尋出路 ,也進入不了西方的信仰之路 ,這樣發展到極端時 ,就處于一種分裂狀態。那么《野草》中的分裂表現出來的虛無感有從佛教的虛妄向存在主義的虛無過渡的可能性。佛教的虛妄的靈魂與儒道主體的那種復合體所達到的虛無邊界與存在主義的虛無有一定的相通處 ,這樣魯迅的生存體驗就有一種存在主義的特色 ,但魯迅沒有進入存在主義的語境之中。這樣魯迅的進化論是一個沒有找到真正出路的死結。魯迅的精神世界沒有跳出中國歷史與現實的大循環結構 ,于是產生了魯迅那種黑暗 ,孤絕的靈魂。
魯迅的《野草》是中國現代文學史是最早散文詩集之一,構思奇特、新穎,形式多姿多彩,思想深刻。作者的思想重要是通過詩的形象來表現,寓意深遠,感情濃郁。由于當時的環境,很多意思難于直說,是采取了隱晦的表現手法,讀起來比較難懂。
一.《野草》的產生。
薄薄的一本散文詩集《野草》,是魯迅先生送給中國新文學的一份厚重的禮物。《野草》在文學界始終被認為是魯迅創作中一部最美的作品。它有如《吶喊》、《彷徨》那些敘事書寫作品所沒有的幽深性、神秘性和永久性,它在整體上有一種難以破解而又可以永遠引人沉思的藝術美的魅力。對《野草》從20世紀二十年代最初產生的零散浮泛的感言,到20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眾說紛紜的理論詮釋,人們都可以做言無不盡的論說,而又覺得言猶未盡。一些難懂的晦澀篇章和抒情的意象、語言,至今很難做出無可辯駁的解釋。但有一點卻是大家公認的:到現在很難有人敢言,我已經把一本《野草》都說清楚了。可以這樣說,《野草》已經成為魯迅全部文學創作中留給后人的一個世紀性的“文學猜想”。
《野草》一共有24篇散文詩,最早發表的《秋夜》寫于1924年9月15日,最后一篇《一覺》寫于1926年4月10日,前后歷經一年零七個月。1927年4月26日,在作品結集出版之時,魯迅又寫了代序言的《題詞》。前23篇,都是寫在北洋軍閥黑暗勢力籠罩下的北
京,《題詞》是寫在國民黨實行“清黨”、對革命進行大屠殺、十分恐怖的廣州。寫作時間和環境,雖然有所不同,而作者的心境和思想、藝術手法,卻大體是一致的。
《野草》于1927年7月由北京北新書局出版。五年后,魯迅曾經這樣說明自己寫作《野草》時孤獨寂寞而又不斷求索的心境:“后來《新青年》團體散掉了,有的高升、有的退隱、有的前進,我又經驗了一回同一戰陣中的伙伴還是會這么變化,并且落得一個‘作家’的頭銜,依然在沙漠中走來走去,不過已逃不出在散漫的刊物上做文字,叫做隨便談談。有了小感觸,就寫些短文,夸大點說就是散文詩,以后印成一本,謂之《野草》。得到較整齊的材料,則還是做短篇小說,只因成了游勇,布不成陣了,所以技術比先前好一些,思路也似乎較無拘束,而戰斗的意氣卻冷得不少。新的戰友在哪里呢?我想這是很不好的。于是印了這時期的十一篇作品,謂之《彷徨》,愿以后不再這模樣。‘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這些自述,包含了關于自己的《野草》、《彷徨》與他那時“荷戟獨彷徨”心境之間的關系,它們所產生的思想情緒的根源,也說明了散文詩《野草》里那些小感觸,隱含著怎樣一種沙漠里走來走去的孤軍奮戰者的痛苦與沉思,它們是與敘事書寫不同的內在情感世界哲理化了的結晶,一種深層情感意識的藝術凝聚與升華。《野草》將五四時期產生的哲理性美文提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高度,它比《吶喊》、《彷徨》更深邃、更神秘,也更美。它展示了一種接受者必須具有馳騁猜想力才能探尋的文學心理空間。
二.《野草》的生命哲學。
我過去的“現代文學”老師川島先生,是魯迅的朋友,《語絲》雜志的創辦者。他告訴過我:那時他常到魯迅家里去取寫好的《野草》稿子,很幸運是《野草》各篇的第一個讀者。但對于《野草》許多篇,讀起來覺得很美,可是大家看不懂,但又不好意思一篇一篇去問魯迅先生,只好不懂裝懂。《野草》區別于魯迅其他創作的一個最大的特征,是它隱藏的深邃的哲理性與傳達的象征性。不滿足于當時一般閑話或抒情性美文來傳情達意,而將從現實和人生經驗中體悟的生命哲學賦予一種美的形式,創造一種特異的“獨語”式的抒情散文,是魯迅先生寫作《野草》時的一個非常自覺的追求,這里先講哲學性。
這是70多年前的一條很有趣的材料。魯迅的《野草》在《語絲》上還剛發表了11篇,經常出入魯迅家里,并為《語絲》同人的章衣萍,通過《古廟雜談
(五)》無意之中給我們透露了兩個重要的信息,一個是讀者的反映,對魯迅先生的《野草》,人們普遍都說不懂;一個是作者的自白,“他的哲學都包括在《野草》里面”了。由此,魯迅自己是毫不遮蔽他對于《野草》生命哲學承載的創作追求與傳達意圖的。
因為大都是針對不同緣由而各自獨立寫成的“小感觸”,寫作時間又拉得比較長,就很難說有一個什么統一不變的內涵,可以成為籠罩全書支配性的命題,比較大的主要有以下幾方面:韌性戰斗的哲學,反抗絕望的哲學,向麻木復仇的哲學和愛憎與寬宥的哲學等等,這些生命哲學,都是屬于獨特的個人精神的開掘與顯現,它構成了《野草》中魯迅作為一個孤軍奮戰的啟蒙思想家的豐富、深邃的精神世界。
韌性戰斗的哲學,主要是指對于舊的社會制度與黑暗勢力,對人和人性摧殘壓迫所采取的生命選擇和心理姿態。基于對改革中國社會艱難的深刻了解,對于五四以后青年抗爭黑暗勢力過分樂觀和急躁的觀察,魯迅以一個啟蒙者獨有的清醒,提出堅持長期作戰的韌性哲學。
他說他佩服天津青皮的“無賴精神”。他主張同敵人戰斗中,要堅持“壕塹戰”,盡量減少流血和犧牲,他告訴人們:“正無須乎震駭一時的犧牲,不如深沉韌性的戰斗。”《野草》第一篇〈秋夜〉暗示的就是這個思想。
《過客》中,具有這種韌性戰斗精神的棗樹,變成了一個倔強的拔涉者的動人形象。對于過客的形象,在他心里已醞釀了十余年的時間,用短小話劇形式寫的《過客》,一致公認是《野草》的壓卷之作,這里包含了魯迅自辛亥革命以來,所經歷所積蓄的最痛苦、也最冷峻的人生哲學的思考。在寫完《過客》的兩個月后,魯迅在一篇文章里說:“我自己是什么也不怕的,生命是我自己的東西,所以我不妨大步走去,向著我自以為可以去的路:即使前面是深淵、荊棘、峽谷、火坑,都由我自己負責。”
《這樣的戰士》、《淡淡的血痕中》,或是“有感于文人學士們幫助軍閥而作”,或是憤慨于“段祺瑞政府槍擊徒手民眾”的聲音,也都能在具體現實斗爭事件的關注與介入中,進行詩性的想象與升華,抒發和贊美了一種永無休止、永遠舉起投槍的生命哲學。
與前面韌性戰斗哲學聯系的,是反抗絕望的生命哲學。反抗絕望的哲學,是魯迅轉向自己內心世界進行激烈搏斗的產生的精神產物。所謂“反抗絕望”并不是一個封閉世界的孤獨者自我精神的煎熬與咀嚼,而是堅持叛逆抗爭中感受寂寞孤獨時靈魂的自我抗戰與反思。它的產生與內涵,都與現實生存處境有深刻的聯系。
《影的告別》是《野草》中最晦澀、最陰暗的作品。假托影與形的對話,它最痛苦也是最痛快的選擇,是在黑暗中無聲的沉沒。《乞求者》抒發了在冷漠無情的社會里,對奴隸式求乞行為的厭膩、疑心與憎惡。《希望》是將“反抗絕望”的生命哲學,表現得最充分也最直接的一篇。
復雜的人生哲學,是魯迅出于改造國民性思想而對于麻木群眾一種憤激批判情緒的升華與概括。魯迅在《野草》里連著寫了《復仇》、《復仇(其二)》兩篇散文詩,將這一人生思考傳達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創作的目的,前者是因為“憎惡社會上旁觀者之多”,后者是有感于先覺者與群眾麻木之間可悲的隔閡。
文學家對生命哲學的傾訴并不等于哲學家、政治家的哲學理論的闡發。它沒有理論哲學的系統性與嚴密性。
三.《野草》的象征藝術
《野草》這部作品運用了一種與《吶喊》、《彷徨》不同的藝術表現方式,這就是象征主義的表現方法。創造者的獨特追求造成了藝術傳達的幽深與神秘美,同時也造成并加大了作品與讀者接受之間的陌生感。
有一篇散文詩《頹敗線的顫動》,里面寫了“我”的兩段夢:第一個夢,是一個年輕的媽媽怎樣忍著羞辱與痛苦,靠出賣自己的肉體養活自己兩歲的女孩。媽媽看著女孩,欣慰于今天會有燒餅給自己的女兒吃了。她同時卻為自己付出的代價時而“無可告訴地一看著破舊的屋頂以上的天空”。“我”被沉重的空中的旋渦呻吟著壓醒了。“我”在一間緊閉的小屋里接著再續著殘夢,但這已經是隔許多年以后了,屋的內外已經這樣整齊,里面是一對青年夫
妻,一群小孩子,他們都怨恨鄙夷地對著一個垂老的女人。男的氣忿地說:“我們沒有臉見人,就是因為你,你還以為養大了她,其實正是害了她。倒不如小時候餓死的好!”女的說:“使我委曲一世的就是你”,還指著孩子們說:“還要帶累他們哩!”。最小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玩著一片干蘆葦葉,這時便向空中一揮,大聲說道:“殺”,那個垂老的女人,口角痙攣,登時一怔,接著,冷靜地骨立的石像似的站起來,邁步在深夜中走出,遺棄了背后一切的冷罵和毒笑。
比較流行的觀點,如李何林所說,這是一篇現實主義的散文詩,同《祝福》中祥林嫂一樣,它的旨意,是在描寫中國下層社會婦女命運的悲哀。我在重讀中發現,這是一篇典型的象征主義的散文詩。這個故事在一定的氛圍中展開了一個多義性的象征世界。作者對于忘恩負義這種人類丑惡道德行為的憤激批判與復仇,才是這篇象征散文詩的最核心的意旨所在。
《野草》中的24篇作品,并不能說都是象征主義作品。但就其大多數來講,就其整體藝術追求而言,它是一部運用象征主義方法創造的杰作。這種象征主義方法,主要通過以下形式體現:第一,通過象征性的自然景物的意象和氛圍,構成象征世界、暗示作者的思想和情緒。如《秋夜》、《雪》、《臘葉》等;第二,通過編造幻想中的真實與想象糾纏的故事,構成象征的世界,傳達自己的思想和哲學,如《求乞者》、《復仇》、《復仇(其二)》、《好的故事》、《過客》等;第三,完全用非常荒誕的現實中不可能發生或存在的“故事”,傳達或暗示自己的旨意,如《影的告別》、《死火》、《狗的駁詰》、《失掉的好地獄》、《墓碣文》、《死后》等,這一部分作品由于過分怪異和晦澀,往往難以弄懂。
魯迅很早就接觸過西方象征主義文學思潮。20年代中期,在北京大學等院校講課,又講過并翻譯了日本廚川白村的《苦悶的象征》,里面就介紹和提倡廣義上的象征主義。魯迅還接受了波特萊爾、屠格涅夫的一些象征主義散文詩的影響。80年代初發現了他在1919年發表的一組小散文詩,可以說在五四新文學發生時期,魯迅創造新的現代散文詩的文體意識,是非常自覺的。魯迅自覺而不留痕跡地借鑒西方散文詩的藝術方法,吸收中國寓言或短小散文傳統的營養,不僅使他的這本薄薄的《野草》,成為中國現代散文詩的開山性的珍貴果實,成為世界文學寶庫中的一個藝術珍品,也是迄今為止中國現代象征主義散文詩中一座難以超越的喜瑪拉雅山峰。
第三篇:紀念魯迅有感
紀念魯迅有感
閱讀是午夜的御風飛行,我一直這么認為。曾經對朋友說過,如果給我一杯香茗和一堆書,我就可以在書桌前維持一個姿勢,地老天荒。然而她們總是笑而不語。可事實就是如此,只要有一本好書,我就可以馬上安靜下來。
這幾天,我閱讀了一些魯迅的文章、參觀了魯迅紀念館,讓我深有體會。
魯迅于1881年9月25日出生于富人家。在當時,一般的讀書人走的是三條道路:一條是讀書作官的道路。當不上官的還可以去當某一個官僚的“幕友”,倘若前兩條道路都走不通,還可以去經商。魯迅走的則是為當時人最看不起的另一條道路:進“洋學堂”。這在當時的中國,是被一般人視為“把靈魂賣給洋鬼子”的下賤勾當。但魯迅義無顧返地進了南京水師學堂,后來又改入南京路礦學堂。期間,魯迅閱讀大量的外國文學和社會科學方面的著作,開拓了視野。這使魯迅認識到現實世界并不是和諧完美的,而是充滿了激烈的競爭。一個人,一個民族,要想生存,要想發展,就要有自立、自主、自強的精神。不能甘受命運的擺布,不能任憑強者欺凌。
由于魯迅先生在學堂期間成績優異,使他在畢業后獲得了公費留學的機會。1902年,他東渡日本,選擇學醫。魯迅想通過醫學救治像他父親那樣被庸醫所害的病人,改善被譏為“東亞病夫”的中國人的健康狀況、啟發中國人的覺悟。但他的這種夢想并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嚴酷的現實粉碎了。在日本,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魯迅,經常受到具有軍國主義傾向的日本人的高度歧視。在他們的眼睛里,凡是中國人都是“低能兒”,魯迅的解剖學成績是59.3分,就被他們懷疑為擔任解剖課的教師藤野嚴九郎把考題泄露給了他,這使魯迅深感作為一個弱國子民的悲哀。
有一次,一場電影中,魯迅看到眾多的“體格強壯,神情麻木”的中國人,在淡然地圍觀被當作俄國偵探處死的同胞。魯迅受到極大的打擊,這時他認識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體上的虛弱更加可怕。他很快意識到,解救人民最要緊的不是“醫”,而是需要打開思想上的枷鎖,喚起民眾起來斗爭。于是,他毅然決定棄醫從文,用犀利的筆去挑開舊世界的黑幕,讓人民群眾看清統治者的丑惡面目,也看清自己的愚昧,趕快奮發起來,他的《狂人日記》揭開了中國新文學的第一頁。
魯迅的作品,有的如平靜的港灣,有的如波濤翻滾的大海,有的如湍急奔流的河水,有的又像蜿蜒曲折的小溪,千姿百態,對五四運動以后的中國文學產生了深刻的影響。毛主席評價他是偉大的無產階級的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也被人民稱為“民族魂”。
1936年10月19日,魯迅在上海的寓所里逝世。巨星殞落的噩耗傳來,全國人民以及世界進步人民和文化界十分痛惜,在宋慶齡主持的魯迅葬禮中,人們用一面繡著“民族魂”三個大字的白旗覆蓋在魯迅棺木上。“民族魂”,這正是中國人民對魯迅的最高褒獎!
第四篇:魯迅野草研究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論《野草》的革命性
野草一詞,原出自唐代大詩人白居易《賦得古原草送別》,著名的“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后被人廣泛引用,形容不屈不撓,頑強堅韌的精神。
魯迅的《野草》是一本散文詩集,其中收錄了魯迅1924~1926年所做散文詩23篇,包括《秋葉》、《影的告白》、《復仇》、《墓碣文》等。1927年由魯迅本人作題辭后發表于世。書名之所以定名“野草”,魯迅先生在題詞中寫道:“野草,根本不深,花葉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陳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奪取它的生存。當生存時,還是將遭踐踏,將遭刪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言下之意,用野草這一形象象征堅貞的革命精神。此外,魯迅先生在題詞中還有一句:當我沉默著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看似矛盾的一句話,結合當時五四運動的背景,實則深深的表達了作者對54運動結束后,新民主主義革命的不順利的煩惱。那時的心情很煩惱頹廢,沉默的時候心里滿是事情,漲漲的,所以才會覺得充實,而要開口了,卻不知道說什么好,明明有如此多的話想說,對當時的事情也好,對實況的感慨也好,可發現卻不知道如何說出來,革命不順,反動政府到迫害先進知識分子,自己感到了空虛,那是一種沒有知己,沒有志同道合在身邊的人,失望的心情,同時也體現了魯迅先生渴望徹底的、完全的革命。至此,魯迅先生短短幾百字的題辭便奠定了《野草》全書的革命性。
《野草》中象征手法的運用
《野草》一書中,頗具有代表性的便是大量藝術上的象征手法的運用 , 深刻地多層次地揭示了魯迅內心深處的許多難于直說的苦悶, 渲泄了對社會的憤慈與對國民的哀怨, 反映了魯迅在人生追求中的徘徊與困惑, 也透露出“希望”的光澤。其中《死火》、《秋葉》、《復仇》、《過客》等文,通篇貫穿著象征主義手法。如《死火》一文,講述了一個虛擬的不可能發生的故事。魯迅用死火這一形象象征一種慘遭迫害但永不屈服的戰士情懷,歌頌了一種身處人生逆境但永不沉淪的的奮斗精神。文章一開始便寫道“我夢見自己在冰山間奔馳”、“我忽然墜入冰谷中”,此處用冰山冰谷、形容當時社會的黑暗、與革命的孤立無援。而死火與“我”的對話,則真實反映了當時社會先進革命分子內心的斗爭,但是最后還是在凍滅和燃盡中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燃盡,寓意人生活于黑暗的世界中,與其坐著被動地被黑暗凍滅吞噬,但不如迎著黑暗力躍燃燒的昂揚氣質。此文充分顯露了魯迅對身處逆境備受摧殘但仍在不斷進取的勇士的鼓舞與激勵。
而《秋夜》同樣也是以象征手法抒情,通過描述兩刻棗樹遍體鱗傷卻仍直指天空這一意象形容當代革命者抗擊黑暗,不克敵戰不止的韌性戰斗精神。并且文中用“鬼睱眼”一詞形容天空,反映當時社會的黑暗,人民的被壓迫,從而使兩者形成強烈的反差,凸顯徹底革命的重要性及迫切性。
《野草》的革命性和戰斗性
北京大學教授孫玉石先生曾經針對魯迅《野草》的戰斗性說過這樣一段話:韌性戰斗的哲學,主要是指對于舊的社會制度與黑暗勢力,對人和人性摧殘壓迫所采取的生命選擇和心理姿態。基于對改革中國社會艱難的深刻了解,對于五四以后青年抗爭黑暗勢力過分樂觀和急躁的觀察,魯迅以一個啟蒙者獨有的清醒,提出堅持長期作戰的韌性哲學。他說他佩服天津青皮的“無賴精神”。他主張同敵人戰斗中,要堅持“壕塹戰”,盡量減少流血和犧牲,他告訴人們:“正無須乎震駭一時的犧牲,不如深沉韌性的戰斗。”
魯迅看到了中國革命者軟弱性,所以他在《這樣的戰士》一文中描繪了一個戰士的形象,他寫道“他終于在無物之陣中老衰,壽終。他終于不是戰士,但無物之物則是勝者。”他以無物之陣比喻反革命勢力,因為革命者的軟弱,禁不住這種無形的壓力,最終導致了革命的流產。魯迅借此文提醒革命者們提防反革命分子的糖衣炮彈,并敦促他們堅定革命決心。
另一篇文章《過客》,全文由三個主人公的對話構成,過客、老翁、小女孩,三個不同的任務設定,不同的性格。小女孩懵懂無知、老翁半途而廢,只有過客,堅定的向著前方行進,無論一路有都么艱辛,盡管對前方的道路一無所知,但仍然一直向前、永不停歇。魯迅刻意塑造了這么一位過客,或許是用來自喻,或者是象征某些革命者,但他們共同的特征是永遠堅定信念,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革命事業,哪怕前方荊棘叢生,卻依然不拋棄、不放棄。這篇文章更多筆墨放在了對“過客”的歌頌上,相對淺白的文字,更多的表達了一種真情實感,歌頌革命者的堅定與執著,從而呼吁更多知識分子投身革命事業,為中國的未來而奮斗。
在寫完《過客》的兩個月后,魯迅在一篇文章里說:“我自己是什么也不怕的,生命是我自己的東西,所以我不妨大步走去,向著我自以為可以去的路:即使前面是深淵、荊棘、峽谷、火坑,都由我自己負責。”
《野草》一書從頭到尾無一不表露著魯迅本人對現實社會的不滿、對革命的期盼以及對“光明”的渴望。文中充斥著大量歌頌革命精神、批判現世黑暗的文字。在那樣一個黑暗并且殘酷的時代,革命者不斷被迫害、被打壓,魯迅也對中國出路深感迷茫,但是,他深知,革命是唯一的出路,只有徹底的推翻反動政府,進行徹底的新民主主義革命,中國才有希望,人民才有未來可言。
《野草》中的文章大都寫于魯迅最苦悶的時期,魯迅曾在1934年10月9日致蕭軍信中,寫道:“我的那本《野草》,技術不算壞,但心情太頹唐了,因為那是我碰了許多釘子之后寫出來的。”研讀《野草》, 我們仿佛是走進了一個魯迅精心營造的苦悶的世界, 一個生命力被壓抑后, 喧囂、騷動、抗爭與進擊的世界。
第五篇:魯迅《野草》讀后感
讀魯迅《野草》有感
野草,根本不深,花葉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陳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奪取它的生存。當生存時,還是將遭踐踏,將遭刪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
——題辭 對于魯迅的文章,我想沒有人會感到陌生的。從最初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社戲》、《藤野先生》、《孔乙己》到后來的《阿Q正傳》,這些文章都是曾經出現在我們學習的課本上,每一篇文章都是我們所熟知的。魯迅先生的文章總是以其獨特的魅力散發出深刻的思想內容和強烈的藝術特色,將讀者深深地吸引到他的文章中,感受著他的濃厚的內心感情。
魯迅先生本在日本學習,但他為了中國的革命事業毅然決定棄醫從文,拿起手中的筆描繪出了那些在殘酷的壓榨下變了形的肉體和靈魂,并且想借助它為苦悶、彷徨中的靈魂指出一條新生的道路。在當時他寫出了許多震撼廣大中國人民的文章,喚起了一群一群的青年人投入到革命斗爭中。魯迅先生帶給中國人民的精神上的鼓勵,始終激勵著這群有志青年為國家的前途和未來而奮斗。我是很喜歡魯迅先生的文章,特別是他的散文——生動、潑辣而且深情。最近看了魯迅先生的散文集《野草》,有著很深的感觸。讀著那一段段生動的文字,一句句活潑的話語,一個個尖銳的字眼??讓即使不是生活在那個年代的我,心中也自然地升起一股股在翻滾著的熱血,渴望站起來加入到革命隊伍中。總之,魯迅先生的文章讓我深深地體會到身處在戰爭年代的人們的心情,它是寄托著當時人們生存的希望,是鼓舞人們前進的精神食糧,這也是讓我崇敬的!
《野草》是魯迅先生寫于1924年至1926年,它是對現實景象和夢境的交錯描寫,把一些微妙難言的感覺、直覺、情緒、想象、意識準確而生動地表現了出來,有著豐富的內涵。書中的文章表現了魯迅先生處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矛盾心情,其中包含了豐富多樣的思想內容和復雜變化的感情色彩,既反映了當時黑暗的社會狀態,同時體現魯迅先生在思想大改造前夕所作的嚴肅的自我解剖。在《野草》中魯迅先生樹立了許多標志性的形象,“獨戰的戰士”、“人之子”、“真的猛士”??他們就象真的存在一樣,是眾多青年志士中的一部分,是革命事業的先驅。
我想魯迅先生將書籍名取為“野草”也是有一定的寓意的。眾所周知,野草是渺小的,不為人們所知的,但魯迅先生仍然將名字取為“野草”,是因為他看到眾多的中國人民就如同這遍地的野草一般,渺小卻擁有著巨大無比的力量。就像白居易的詩歌中所寫到的“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詩中的野草在經歷了熊熊烈火的燒毀后,在來年的春天,依然能夠再次地生長出來。古老的中華民族是一個強大的民族,她的子民也如野草一樣的堅強,戰爭不能燒毀我們的民族熱情,在困難之后我們仍然可以重新的站立起來,去建造我們美好的家園。
在這里可以說“野草”是一種精神的象征,它寄托著人們的信仰和追求。它的不畏困難,勇于磨練,永遠樂觀的可貴精神,是值得我們去歌頌的。當野草這種象征精神的存在物與水、露、先驅者的血和肉融合在一起時,肉體與靈魂將達到最極致、最完美的統一。然而魯迅明白這和諧的統一的短暫,它將死亡、朽腐,地火、熔巖將之頃刻消滅得完全:“地火在地下運行,奔突;熔巖一旦噴出,將燒盡一切野草。”但是“我”認為它是死于火熱的激情,于是“但我坦然,欣然。我將大笑,我將歌唱。”他渴望重新估定一切價值,包括靈魂存在的價值,而對那有如僵尸一樣地生存著,然而又仿佛仍然存活著的地面,報之以譏諷和憎惡:“我自愛我的野草,但我憎惡這以野草作裝飾的地面。”魯迅先生認為這地面是假借了精神來充作自己肉身的裝飾,但當地火退卻之后便冷卻、僵硬。而他又渴望在火熱的激情之后,能夠從這僵硬的地面上成長出另一批新的野草來,它們會擁有更頑強的生命
力,因為它們戰勝了作為肉身的地面,而成長為一種精神。這種精神就象《希望》中寫的“我只得由我來肉搏這空虛中的暗夜了。我放下了希望之盾,我聽到Petofi Sandor的希望之歌。”“我只得由我來肉搏這空虛中的暗夜了,縱使尋不到向外的青春,也總得自己來一擲我微距的遲暮。”正是有了這種希望,“野草們”才會愿意為了革命的勝利而不斷的拼搏,不斷的抗爭,以至有可能的獻出自己寶貴的生命。人們在地獄的邊沿,將生命和戰斗相連,在戰斗中“奪取生存”,赤裸裸地面對自己的心,吶喊出自己內心最純潔的希望。在那樣一個戰亂的年代,到處充滿著硝煙的環境中,每一棵“野草”都有可能因為戰爭而消失,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承擔不起一絲一毫的重力。戰爭之后,生命雖然消失了,但是他們的靈魂還在,根還在,在春天來臨的那一刻,靈魂和意念便會交匯,產生新的希望。這就是將希望寄托給下一代,希望在有一天,在這已經沒有燃燒過的痕跡的廣闊的土地上會重新“開”出一片青翠。重生的野草站立在新生的土地上,繼續著未完成的革命事業??
“野草”寄托著人們的希望,同時也是魯迅先生的希望,他希望中國革命取得勝利,辛苦的中國人民可以生活在陽光下,享受自由的呼吸。但同時,我也從《野草》一書中,看到了魯迅先生的那種苦悶和彷徨。
中國是一個有著幾千年深厚文化內容的國家,同樣的她也是一個有著深厚的封建思想的國家。舊社會的中國在經歷了幾千年的封建壓迫和文化專制后,已經造成了“主人”的兇殘怯懦,“奴才”的巧猾、勢利,“奴隸”們及弱者的麻木茍安以及求自保而不能的難堪處境。這些在《復仇》、《狗的駁詰》、《立論》中都遭到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復仇》中寫到“路人們從四面奔來,密密層層地,如槐蠶爬上墻壁,如螞蟻要扛鲞頭。衣服都漂亮,手倒空的。然而從四面奔來,而且拼命地伸長頸子,要鑒賞這擁抱或殺戮。他們已經豫覺著事后的自己的舌上的汗或血的鮮味。”而《淡淡的血痕中》、《失掉的好地獄》則把矛頭指向當局者的罪行,點燃了深藏在百姓心中的怒火。就象《失掉的好地獄》中所寫的“有一偉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美麗,慈悲,遍身有大光輝,然而我知道他是魔鬼。”還有《頹敗線的顫動》中寫的“她于是擇眼睛向著天空,并無詞的言語也沉默盡絕,惟有顫動,輻射若太陽光,使空中的波濤立刻回話,如遭颶風,奔騰于無邊的荒野。”所以人們正視黑暗的態度,勇敢地面對而不是逃避現實的黑暗,成了魯迅先生所希望看到的現象。
現實的壓力使魯迅先生在現實生活中無法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他的肉身受到太多因素的限制,他無法用行動去完成。那么只有將自己的意愿寄托于思想,讓思想穿梭在約束和自由之間。“天地有如此靜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太陽下去時候出現的東西,不會給你什么好處?..”、“假使一個人的死亡,只是運動神經的廢滅,而知覺還在,那就比全死了還可怕。”這些都可以看出魯迅先生當時的苦悶和彷徨,他自己也如同一棵野草一樣,心中的壓抑無法得到釋放,只有寄情于文章,寫出自己的宣泄。
只是一棵任人殘踏的小草,無人注意的小草,它卻憑借著頑強的生命力,去推翻壓在身上巨大的力量,渴望著鉆出地面,呼吸自由的空氣。無論面對多么巨大的困難和不幸,只要能夠做到堅持不懈,生活中的陽光我們會看到的,這就魯迅先生書中所表達的感情。一句、一段、一篇終了,然而卻是言盡而意永。他從彷徨、頹唐中走出來,歡呼“地火”的到來,“去罷,野草,連著我的題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