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臨江仙·斗草階前初見原文、翻譯及賞析
臨江仙·斗草階前初見原文、翻譯及賞析
臨江仙·斗草階前初見 宋朝 晏幾道
斗草階前初見,穿針樓上曾逢。羅裙香露玉釵風。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
流水便隨春遠,行云終與誰同。酒醒長恨錦屏空。相尋夢里路,飛雨落花中。
《臨江仙·斗草階前初見》譯文
當你在階前與女伴斗草時我們初次相見,當你在樓上與女伴穿針時我們再次相逢。少女踏青斗草游戲。只見你在階前和別的姑娘斗草,裙子上沾滿露水,玉釵在頭上迎風微顫,那活潑唯美的情態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另一次是七夕,少女夜須穿針乞巧拜新月。我和你在穿針樓上重逢,只見你靚妝照人,眉際沁出翠黛,羞得粉臉生出嬌紅,我們兩個人已是生情意,卻道得空靈。不料華年似水,伊人亦如行云,不知去向了。
《臨江仙·斗草階前初見》注釋
臨江仙,原唐教坊曲名,后用為詞牌。原曲多用于詠水仙,故名。
斗草,古代春夏間的一種游戲。梁·宗懔《荊楚歲時記》載:“五月五日……四民并踏百草。又有斗百草之戲。”但宋代在春社、清明之際已開始斗草。
穿針,指七月七日七巧節。《西京雜記》載:“漢宮女以七月七日登開襟樓,寄七子針”,以示向天上織女乞求織錦技巧,稱之為“七巧節”。
“羅裙”句,七夕月夜,你身著羅裙,裙濕香露;頭戴玉釵,鬢插香花,立于夜風之中。唐·溫庭筠《菩薩蠻》云:“雙鬢隔香紅,玉釵頭上風。”
“流水”句,從李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句化來,此處指女子去遠,無處尋覓。
行云,這里用“巫山云雨”的典故。這里指心愛的女子行蹤不定。
飛雨,微雨。
《臨江仙·斗草階前初見》賞析
此詞系作者為思念一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子而作,全詞寫情婉轉而含蓄。作者正面寫了與女子的初見與重逢,而對于兩人關系更為接近后的錦屏前相敘一節卻未作正面表現,給讀者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間。夢中相尋一節也寫得很空朦,含蓄地暗示了多量的情感內涵,把心中的哀愁抒寫得極為深沉婉曲。
上片不過是寥寥五句,可是一句一景,一景一情。景中不僅有人,也有人物的感情透出;而且,通過這情景交融的描寫,又暗暗交代了雙方的感情由淺麗深,逐步遞變。更妙的是,這個女子的音容笑貌,也仿佛可以呼之欲出。
“斗草階前初見,穿針樓上曾逢。”憶敘他與她在兩個特定環境中的初次相見和再次相逢。“斗草階前初見”寫有一天女子同別的姑娘階前斗草的時候,詞人第一次看見了她。斗草,據《荊楚歲時記》:“五月五日,四民并踏百草。又有斗百草之戲”。“穿針樓上曾逢”寫轉眼又到了七夕。女子樓上對著牛郎織女雙星穿針,以為乞巧。這種風俗就從漢代一直流傳下來。這天晚上,穿針樓上,他又同她相逢了。
“羅裙香露玉釵風。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這三句,是補敘兩次見面時她的情態。她的裙子沾滿了花叢中的露水,玉釵頭上迎風微顫。她“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靚妝才罷,新畫的眉間沁出了翠黛,她突然看到了他,粉臉上不禁泛起了嬌紅。以上既有泛寫,又有細膩的刻畫,一位天真美麗的女子形象如在眼前。末句一“羞”字,已露情意。
下片則陡轉話題,拋開往日美好的回憶,陷入眼前苦苦相思的苦悶之中。
“流水便隨春遠,行云終與誰同”用巫山神女的典故,表達了心中的無限惆悵。“流水便隨春遠”說隨著時光的流逝,共同生活結束了,姑娘不知流落何方。“春”也是象征他們的歡聚,可惜不能長久。“行云終與誰同”,用巫山神女“旦為朝云,暮為行雨”(見《高唐賦》)的典故,說她像傳說中的神女那樣,不知又飄向何處,依附誰人了。
“酒醒長恨錦屏空”,人是早已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可是,那情感卻一直留了下來。每當夜闌酒醒的時候,總覺得圍屏是空蕩蕩的,他永遠也找不回能夠填滿這空虛的.那一段溫暖了。正因為她象行云流水,不知去向,所以只好夢里相尋了。“相尋夢里路,飛雨落花中”,春雨飛花中,他獨個兒跋山涉水,到處尋找那女子。盡管這是夢里,他仍然希望能夠找到她。此處以夢境相尋表現了詞人對自己深愛過的女子深沉的愛戀和思念。
這首詞寫懷人。表現作者對往日相逢的美好回憶和如今孤獨相思的不堪。全詞前后反襯,對比鮮明,形成強烈的情感落差,所以有很強的感染力。
《臨江仙·斗草階前初見》鑒賞
此詞系作者為思念一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女子而作,全詞寫情婉轉而含蓄。作者正面寫了與女子的初見與重逢,而對于兩人關系更為接近后的錦屏前相敘一節卻未作正面表現,給讀者留下了充分的想象空間。夢中相尋一節也寫得很空朦,含蓄地暗示了多量的情感內涵,把心中的哀愁抒寫得極為深沉婉曲。
上片敘寫與女子初見及其后交往,通過描寫穿戴、刻畫神態表現女子之美。起首一句,寫有一天女子同別的姑娘階前斗草的時候,詞人第一次看見了她。斗草,據《荊楚歲時記》:“五月五日,四民并踏百草。又有斗百草之戲”。而柳永《木蘭花慢》清明詞云“盈盈,斗草踏青”,則春日亦有此游戲。“穿針樓上曾逢”,轉眼又到了七夕。七夕,女子樓上對著牛郎織女雙星穿針,以為乞巧。這種風俗就從漢代一直流傳下來。這天晚上,穿針樓上,他又同她相逢了。“羅裙香露玉釵風”以下三句,是補敘兩次見面時她的情態。她的裙子沾滿了花叢中的露水,玉釵頭上迎風微顫。她“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靚妝才罷,新畫的眉間沁出了翠黛,她突然看到了他,粉臉上不禁泛起了嬌紅。以上既有泛寫,又有細膩的刻畫,一位天真美麗的女子形象如目前。末句一“羞”字,已露情意。過片“流水”一聯說隨著時光的流逝,共同生活結束了,姑娘不知流落何方。“春”也是象征他們的歡聚,可惜不能長久。“行云終與誰同”,用巫山神女“旦為朝云,暮為行雨”(見《高唐賦》)的典故,說她像傳說中的神女那樣,不知又飄向何處,依附誰人了。“酒醒長恨錦屏空”,人是早已走了,再也不回來了。可是,那情感卻一直留了下來。每當夜闌酒醒的時候,總覺得圍屏是空蕩蕩的,他永遠也找不回能夠填滿這空虛的那一段溫暖了。正因為她象行云流水,不知去向,所以只好夢里相尋了。“相尋夢里路,飛雨落花中”,春雨飛花中,他獨個兒跋山涉水,到處尋找那女子。盡管這是夢里,他仍然希望能夠找到她。此處以夢境相尋表現了詞人對自己深愛過的女子深沉的愛戀和思念。
晏幾道是一位沒落的貴公子。然而,他與絕大多數玩弄、侮辱女性、不把女性當人看的封建士大夫不同,許多作品中能以同情的、嚴肅的態度塑造底層女子的形象。此詞便表現出詞人不能自己的真情實感,有意無意地揭示出他心中有一種對美好事物執著追求的崇高情操。
《臨江仙·斗草階前初見》創作背景
宋代斗草之風,與唐代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時間上,宋代人斗草除在端午節外.在春社及清明也有斗草活動,此詩為證。據說這還成了婦女游戲的專利品,這首詩詞里對“斗草”的描寫就和女性有關。
第二篇:臨江仙原文翻譯賞析
《臨江仙·庭院深深深幾許》作者是宋朝文學家李清照。其古詩全文如下:
庭院深深深幾許,云窗霧閣常扃。柳梢梅萼漸分明,春歸秣陵樹,人老建康城。
感月吟風多少事,如今老去無成。誰憐憔悴更雕零,試燈無意思,踏雪沒心情。
【前言】
《臨江仙·庭院深深深幾許》是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詞作。根據詞序,此詞仿照歐陽修的《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而作。上片寫春歸大地,詞人閉門幽居,思念親人,自憐身世;下片承上片怕觸景傷懷,進而追憶往昔,對比目前,感到一切心灰意冷。此詞不單是作者個人的悲嘆,而且道出了成千上萬想望恢復中原的人之心情。全詞格調蒼涼沉郁,幾乎全以口語入詞,明白曉暢,又極準確、深刻地表達了詞人彼時的心理狀態。
【注釋】
⑴臨江仙:原唐教坊曲名,雙調小令,后用作詞牌名。此詞上下片共六十字,平韻格。
⑵歐陽公:即北宋文學家歐陽修。《蝶戀花》:指歐陽修詞作《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
⑶予:我。酷愛:非常喜愛。
⑷數闋:幾首。闋,首。
⑸聲:指詞牌。
⑹幾許:多少。
⑺云窗霧閣:云霧繚繞的樓閣。扃:門環、門閂等。在此謂門窗關閉。
⑻梅萼:梅花的蓓蕾。
⑼秣陵:秦改金陵為秣陵,與下文“建康城”是同一地方,即今江蘇南京。
⑽人老建康城:一作“人客建安城”。建康,又作“遠安”。
⑾感月吟風:即“吟風弄月”,指以風月等自然景物為題材寫詩填詞,形容心情悠閑自在。
⑿無成:這里并不是一般意思上的事業無成,而是承上詞意,指對“風月”不感興趣,也不敢去接觸,什么也寫不出來。
⒀凋零:形容事物衰敗。
⒁試燈:舊俗農歷正月十五日元宵節晚上張燈,以祈豐稔,未到元宵節而張燈預賞謂之試燈。
⒂踏雪:謂在雪地行走。亦指賞雪。
【翻譯】
庭院很深很深,不知有多少層深,云霧繚繞的樓閣門窗經常關閉。騁目四望,只見柳梢返青和梅枝吐蕊的景象越來越分明了。在古秣陵城的周圍,樹木漸綠,宣告春已歸來,但我卻無家可歸,看來要老死建康城了。
憶往昔多少回吟賞風月,飲酒作詩,那是多么幸福啊,而如今卻人已老去,什么事也做不成了!還有誰會憐憫你的憔悴與衰敗?元宵試燈也好,踏雪賞景也好,都沒有這份心情了。
【賞析】
詞作上片寫春歸大地,詞人閉門幽居,思念親人,自憐飄零。“庭院深深深幾許?云窗霧閣常扃”,首二句寫詞人閉門幽居。首句與歐陽修《蝶戀花》詞一樣,連用三個“深”字,前兩個“深”字為形容詞,形容庭院之深;后一個“深”字為動詞,作疑問句,加重語氣,強調深。連疊三個“深”字,乃比興之作。貌寫閨情,實蘊國恨。次句是用韓文公《華山仙女詩》“云窗霧閣事恍惚,重重翠幕深金屏”,再加強“深”的意境,“常扃”與陶淵明《歸去來辭》“門雖設而常關”,同一機杼,孤寂之心,憂憤之情,躍然紙上。
詞境靜穆,不言愁苦,而使人更難為懷。云霧繚繞著樓閣,門窗常常緊閉,雖不深而似深,這是對庭院之深的具體描寫。云霧繚繞是自然狀況,是地處閩北高山地區建安所特有的,而門窗“常扃”,則是詞人自己關閉的了。這表明詞人自我幽閉閣中,不愿步出門外,甚至不愿看見外面景況,所以不僅閉門而且關窗。李清照酷愛“深深深幾許”之語,是很有藝術見地的。因為它一連疊用三個“深”字,不僅渲染出庭院的深邃,而且收到了幽婉、復沓、跌宕、回環的聲情效果。它跟下句合起來,便呈現出一幅鮮明的立體圖畫:上句極言其深遠,下句極言其高聳。用皎然的話說,這就叫“取境偏高”(《詩式·辨體有一十九字》);用楊載的話說,這就叫“闊占地步”(《詩法家數》)。它給欣賞者以空間無限延伸的感覺。但句尾一綴上“常扃”二字,就頓使這個高曠的空間一變而為令人窒息的封閉世界。
第三句寫的就是詞人所不愿見到的景物:“柳梢梅萼漸分明。”柳梢吐綠,梅萼泛青,一片早春、大地復蘇的風光。寫景如畫,不設色,淡墨鉤線,著一“漸”字,為點睛之筆。李清照是位感情十分豐富細膩的詞人,對大自然的細微變化,有著敏感的悟性。“雪里已知春信至”(《漁家傲》)、“春到長門春草青,江梅些子破,未開勻”(《小重山》),在這些早期作品里,表現的是喜春之情。可如今卻怕見春光。結二句寫的就是怕見春光的原因:“春歸秣陵樹,人客建安城。”這兩句內涵極其豐富,所蘊含的痛楚情懷是相當深沉的。兩句鋪敘,合時、合地,境界自成。“春歸”時間概念,“秣陵樹”空間概念,意謂南宋偏安建康又一度春光來臨了;“人老”時間概念,“建康城”空間概念,痛北人將老死南陲,創造出一種悲慟欲絕的境界。秣陵、建康,同地異名。它被分別置于上下對句之中,看似合掌(詩文內對句意義相同謂之“合掌”)。但上句寫春歸,是目之所見;下句寫人老,是心之所感。它把空間的感受轉化為時間的感受,從初春來臨聯想起人的青春逝去。情致豐富,毫不顯得單調、重復。它貌似“正對”(即同義對)而實比“反對”(即反義對)為優,可視為此篇的警策。
詞作下片,承上片怕觸景傷懷,進而追憶往昔,對比眼前,感到一切心灰意冷。“感月吟風多少事?如今老去無成”,今昔對比,無限感喟。李清照與趙明誠是一對有較高文化修養的恩愛夫妻,他們共迷金石,同醉詩文,烹茗煮酒,展玩賞鑒,沉醉于富有詩意的幸福生活之中。李清照以其女性的獨特敏感和文學修養,以春花秋菊為題材,曾寫過不少好詞。“多少事”,以強調語氣,表示很多,記也記不清了。可如今年老飄零,心情不好,什么事也做不成。至此,詞人情緒極為激動,不禁呼出:“誰憐憔悴更凋零!”破碎山河無人收拾,詞人憔悴瘦損、流落江南。詞人在《永遇樂》中曾以“風鬟霧鬢”描繪她的“如今憔悴”。“誰憐”二字,表明詞人身處異鄉,孤身一人,無人可訴。而一個“更”字,道出了詞人的心境日漸一日的悲凄。
結末,“試燈無意思,踏雪沒心情”。這二句并非寫實,而是舉出她一生中印象最深、與她夫妻生活最有關系,作為“感月吟風”絕佳題材的事件。“試燈”,是宋人元霄節前是盛事。詞人在《永遇樂》中曾回憶當年:“中州盛日,閨門多暇,記得偏重三五。鋪翠冠兒,捻金雪柳,簇帶爭濟楚。”“踏雪”,宋周輝《清波雜志》卷八載:“頃見易安族人言,明誠在建康日,易安每值天大雪,即頂笠披蓑,循城遠覽以尋詩,得句必邀其夫賡和,明誠每苦之也。”這兩件事,在空間上,從北(汴京)到南(建康);在時間上,從詞人青年時期到中年時期。當年,她對這兩件事都很感興趣,可如今,卻認為“無意思”、“沒心情”,與上片的怕見春光遙相呼應,進一步表露了詞人對一切都感到心灰意冷。下片以對往昔生活的追懷、眷戀與如今飄零異地、悲凄傷感相對比,寫出一位年老憔悴、神情倦怠的女詞人形象。
南渡以后,清照詞風,從清新俊逸,變為蒼涼沉郁,這首《臨江仙》是她南渡以后的第一首能準確編年的詞作。國破家亡,奸人當道,個中愁苦,不能不用含蓄曲折的筆法來表達。少女時代的清純,中年時代的憂郁,一化而為老年時期的沉隱悲愴。
第三篇:臨江仙·暮春原文翻譯及賞析
臨江仙·暮春原文翻譯及賞析
臨江仙·暮春原文翻譯及賞析1臨江仙·暮春
趙長卿〔宋代〕
過盡征鴻來盡燕,故園消息茫然。一春憔悴有誰憐。懷家寒食夜,中酒落花天。
見說江頭春浪渺,殷勤欲送歸船。別來此處最縈牽。短篷南浦雨,疏柳斷橋煙。
譯文及注釋
譯文
作者客居他鄉,看盡鴻雁個北往和燕子個南來,而故鄉個消息茫然,不禁惆悵滿懷。整個春天都在惦念家鄉,人已憔悴有誰憐?于是只好在這落花時節個寒食夜以酒澆愁。聽說江頭春波浩渺,春水情意懇切地像是要》他個歸船返回家鄉,這條曾》他離鄉又》他歸去個水路,是他最為之情牽夢縈個。最后,他設想登上歸船,聽著春雨打著船篷,看著將別個斷橋邊上個疏柳淡煙,充滿別離之情。
注釋
征鴻:即征雁。南朝梁江淹《赤亭渚》詩:“遠心何所類,云邊有征鴻。”宋陳亮《好事近》詞:“懶向碧云深處,問征鴻消息。”故園:舊家園;故鄉。唐駱賓王《晚憩田家》詩:“唯有寒潭菊,獨似故園花。”茫然:模糊不清個樣子;無所知個樣子。《莊子·盜蹠》:“目芒然無見。”寒食:節名,在清明前一日或二日。相傳春秋時晉文公負其功臣介之推。介憤而隱于綿山。文公悔悟,燒山逼令出仕,之推抱樹焚死。人民同情介之推個遭遇,相約于其忌日禁火冷食,以為悼念。以后相沿成俗,謂之寒食。中(zhòng)酒:醉酒。晉張華《博物志》卷九:“人中酒不解,治之以湯,自漬即愈。”見說:告知,說明。晉張華《博物志》卷三:“牽牛人乃驚問曰:‘何由至此?“此人見說來意,并問此是何處。”也有聽說個意思。唐李白《》友人入蜀》詩:“見說蠶叢路,崎嶇不易行。”殷勤:熱情。縈牽:牽掛。南朝宋鮑照《和王丞》:“明澗予沿越,飛蘿子縈牽。”唐黃滔《壺公山》詩:“清吟思卻隱,簪紱奈縈牽。”短篷:指小船。元薩都剌《次韻與德明小友》之一:“煙雨短篷水口,人家亂石山前。”南浦:虛指,暗用江淹《別賦》“》君南浦,傷如之何”。斷橋:實指,地處杭州西湖東北角,與白堤相連。自唐以來已有此名。或言本名寶祐橋,又名段家橋,今罕有稱者。唐張祜《杭州孤山寺》詩:“斷橋荒蘚澀,空院落華深。”
鑒賞
上闋寫念家。
”過盡征鴻來盡燕,故園消息茫間。“兩句把詞人郁結在胸中的思鄉之情,瞬間傾吐而出。“過盡征鴻來盡燕“用比興手法,以征鴻比喻飄泊異鄉的旅客,以歸燕興起思家的情感。在南宋詞人心目中,鴻雁不束是傳統的捎信使者,更代表了戰亂年頭的流亡者。間而鴻雁秋去春來,離鄉后猶能回到塞北;而這些南來的詞人卻永遠遠離故土。因而他們看到北歸的鴻雁,總有自嘆不如的感覺。
”故園消息茫間“作懷頓挫,稍稍收束起句的迅發之勢。詞人把”望征鳴,看歸燕“的過程略去,束是截生活中的懷個橫斷面,加以盡情抒寫。這里兩個“盡”字用得極好,不束表現了生活中這懷特定的橫斷面,而且把詞人在很長懷段時期內望眼欲穿的飛態概括在內。可以想象其中有過多少希望與失望,有過多少次翹首云天與茫間四顧。詞筆至此,可稱絕妙。
”懷春憔悴有誰憐?“表達了惆悵自憐的感情。從章法上講,它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按照常情,鴻雁秋分后由北飛南,春分后由南回北;燕子則是春社時來到,秋社時飛去。這里說“懷春憔悴有誰憐”,則總括上文,說明從春分到春社,詞人都處于思鄉痛苦的煎熬之中,人也變得消瘦憔悴。在它樣凄苦的境遇中,沒有懷個理解他的人。懷種飄零之感,羈旅之愁幾欲滲透紙背。進懷步推想,其中不無對南實的投降派發出委婉的譏諷。寥寥七字,意蘊言中,韻流弦外。
”懷家寒夜食,中酒落花天。“愈覺韻味濃醇,思致渺遠。“寒食夜”系承以上三句而來。詞人懷念家鄉,從春分、春社,直到寒食,幾乎經歷了整個春天,故云“懷春”;而詞中所截取的生活橫斷面,恰恰這寒食節的夜晚。趙氏先塋所在地河南已淪入金人之手,欲祭掃而不能,更增添了詞人思鄉的情懷。這兩句懷實懷同,前懷句敘事,后懷句說景,化質實為空靈,造成深邃悠遠的意境。“中酒落花天”懷句,乃從杜牧《睦州四韻》詩變化而來。小杜原句是“殘春杜陵客,中酒落花前”,詞人只換其中懷字,以“天”代“前”,便發生了不同的藝術效果。其實“天”和“前”同屬懷個韻部,不換亦無妨。那么他為什么要換呢?懷是為了對仗工整,上句末字是表示時間的名詞“夜”,此句末字也必須用表示時間的名詞“天”;二是“天”字境界更為闊大,且能與起句“過盡征鴻來盡燕”相呼應,從而構成懷個藝術整體。把思家意緒,中酒情懷,便表現得迷離惝恍,奕奕動人。
詞的下闋懷轉,由思家轉入歸家。
”見說江頭春浪渺,殷勤欲送歸船。“二句情略懷揚起。詞人本已沉醉在思家的境界中,幾至不能自拔;間而忽間聽說江上春潮高漲,似乎聽到了要回故鄉的訊息,精飛為之懷振。這與前片起首二句恰好正反相成,遙為激射。前片“故園消息茫間”,表示失望,在感情上是懷跌;此處則借江頭春汛,激起懷腔回鄉的熱望,是懷揚。錢塘江上浩渺的春浪,似乎對人有情,主動來獻殷勤,要送他回家。江水有情,暗暗反襯出人之無情。詞人曾慨嘆“懷春憔悴有誰憐”,在人世間無人理解他思鄉的痛苦,而江水卻能給以深切的同情,兩相對照,托諷何其深水!
“別來此處最縈牽”懷句,纏綿不盡,撩人無那。春浪來了,船兒靠岸了,詞人即將告別臨安,卻又舍不得離開。這種感情在特定的時代,特定的條件下產生,極為矛盾、復雜。趙長卿作為宗室之懷,處境較好,南下的親朋友好友眾多,臨別之時他依依不舍,情不自禁地說了懷聲“別來此處最縈牽”。詞人在這種欲去又流連、不去更思歸的矛盾狀態中來刻畫內心的痛苦,從中我們窺見到南宋時代上層貴族中懷個現實的人,懷顆誠摯而又備受折磨的心。
“短篷南浦雨,疏柳斷橋煙”以景作結,寄情于景。在思鄉痛苦的煎熬中,憔悴而惆悵自憐,又加重思鄉之情,同時寫出了懷種飄零之感,羈旅之愁。客居他鄉時間長了,客居之地又成了新的牽掛之地。表現了作者欲去又流連、不去更思歸的難以割舍的復雜心情。
全詞傷春更是傷己,寄寓了詩人漂泊之感,思鄉之愁,自憐(惆悵)之意,牽掛之情。
趙長卿
趙長卿號仙源居士。江西南豐人。宋代著名詞人。宋宗室,居南豐。生平事跡不詳,曾赴漕試,約宋寧宗嘉定末前后在世。從作品中可知他少時孤潔,厭惡王族豪奢的生活,后辭帝京,縱游山水,居于江南,遁世隱居,過著清貧的生活。他同情百姓,友善鄉鄰,常作詞呈鄉人。晚年孤寂消沉。《四庫提要》云:“長卿恬于仕進,觴詠自娛,隨意成吟,多得淡遠蕭疏之致。”
臨江仙·暮春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過盡征鴻來盡燕,故園消息茫然。一春憔悴有誰憐。懷家寒食夜,中酒落花天。
見說江頭春浪渺,殷勤欲送歸船。別來此處最縈牽。短篷南浦雨,疏柳斷橋煙。
譯文
作者客居他鄉,看盡鴻雁的北往和燕子的南來,而故鄉的消息茫然,不禁惆悵滿懷。整個春天都在惦念家鄉,人已憔悴有誰憐?于是只好在這落花時節的寒食夜以酒澆愁。
聽說江頭春波浩渺,春水情意懇切地像是要送他的歸船返回家鄉,這條曾送他離鄉又送他歸去的水路,是他最為之情牽夢縈的。最后,他設想登上歸船,聽著春雨打著船篷,看著將別的斷橋邊上的疏柳淡煙,充滿別離之情。
注釋
征鴻:即征雁。南朝梁江淹《赤亭渚》詩:“遠心何所類,云邊有征鴻。”宋陳亮《好事近》詞:“懶向碧云深處,問征鴻消息。”
故園:舊家園;故鄉。唐駱賓王《晚憩田家》詩:“唯有寒潭菊,獨似故園花。”
茫然:模糊不清的樣子;無所知的'樣子。《莊子·盜蹠》:“目芒然無見。”
寒食:節名,在清明前一日或二日。相傳春秋時晉文公負其功臣介之推。介憤而隱于綿山。文公悔悟,燒山逼令出仕,之推抱樹焚死。人民同情介之推的遭遇,相約于其忌日禁火冷食,以為悼念。以后相沿成俗,謂之寒食。
中(zhòng)酒:醉酒。晉張華《博物志》卷九:“人中酒不解,治之以湯,自漬即愈。”
見說:告知,說明。晉張華《博物志》卷三:“牽牛人乃驚問曰:‘何由至此?’此人見說來意,并問此是何處。”也有聽說的意思。唐李白《送友人入蜀》詩:“見說蠶叢路,崎嶇不易行。”
殷勤:熱情。
縈牽:牽掛。南朝宋鮑照《和王丞》:“明澗予沿越,飛蘿子縈牽。”唐黃滔《壺公山》詩:“清吟思卻隱,簪紱奈縈牽。”
短篷:指小船。元薩都剌《次韻與德明小友》之一:“煙雨短篷水口,人家亂石山前。”
南浦:虛指,暗用江淹《別賦》“送君南浦,傷如之何”。
斷橋:實指,地處杭州西湖東北角,與白堤相連。自唐以來已有此名。或言本名寶祐橋,又名段家橋,今罕有稱者。唐張祜《杭州孤山寺》詩:“斷橋荒蘚澀,空院落華深。”
賞析:
上闋寫念家。
”過盡征鴻來盡燕,故園消息茫然。“兩句把詞人郁結在胸中的思鄉之情,瞬間傾吐而出。“過盡征鴻來盡燕“用比興手法,以征鴻比喻飄泊異鄉的旅客,以歸燕興起思家的情感。在南宋詞人心目中,鴻雁不僅是傳統的捎信使者,更代表了戰亂年頭的流亡者。然而鴻雁秋去春來,離鄉后猶能回到塞北;而這些南來的詞人卻永遠遠離故土。因而他們看到北歸的鴻雁,總有自嘆不如的感覺。
”故園消息茫然“作一頓挫,稍稍收束起句的迅發之勢。詞人把”望征鳴,看歸燕“的過程略去,僅是截生活中的一個橫斷面,加以盡情抒寫。這里兩個“盡”字用得極好,不僅表現了生活中這一特定的橫斷面,而且把詞人在很長一段時期內望眼欲穿的神態概括在內。可以想象其中有過多少希望與失望,有過多少次翹首云天與茫然四顧。詞筆至此,可稱絕妙。
”一春憔悴有誰憐?“表達了惆悵自憐的感情。從章法上講,它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按照常情,鴻雁秋分后由北飛南,春分后由南回北;燕子則是春社時來到,秋社時飛去。這里說“一春憔悴有誰憐”,則總括上文,說明從春分到春社,詞人都處于思鄉痛苦的煎熬之中,人也變得消瘦憔悴。在它樣凄苦的境遇中,沒有一個理解他的人。一種飄零之感,羈旅之愁幾欲滲透紙背。進一步推想,其中不無對南實的投降派發出委婉的譏諷。寥寥七字,意蘊言中,韻流弦外。
”懷家寒夜食,中酒落花天。“愈覺韻味濃醇,思致渺遠。“寒食夜”系承以上三句而來。詞人懷念家鄉,從春分、春社,直到寒食,幾乎經歷了整個春天,故云“一春”;而詞中所截取的生活橫斷面,恰恰這寒食節的夜晚。趙氏先塋所在地河南已淪入金人之手,欲祭掃而不能,更增添了詞人思鄉的情懷。這兩句一實一虛,前一句敘事,后一句說景,化質實為空靈,造成深邃悠遠的意境。“中酒落花天”一句,乃從杜牧《睦州四韻》詩變化而來。小杜原句是“殘春杜陵客,中酒落花前”,詞人只換其中一字,以“天”代“前”,便發生了不同的藝術效果。其實“天”和“前”同屬一個韻部,不換亦無妨。那么他為什么要換呢?一是為了對仗工整,上句末字是表示時間的名詞“夜”,此句末字也必須用表示時間的名詞“天”;二是“天”字境界更為闊大,且能與起句“過盡征鴻來盡燕”相呼應,從而構成一個藝術整體。把思家意緒,中酒情懷,便表現得迷離惝恍,奕奕動人。
詞的下闋一轉,由思家轉入歸家。
”見說江頭春浪渺,殷勤欲送歸船。“二句情略一揚起。詞人本已沉醉在思家的境界中,幾至不能自拔;然而忽然聽說江上春潮高漲,似乎聽到了要回故鄉的訊息,精神為之一振。這與前片起首二句恰好正反相成,遙為激射。前片“故園消息茫然”,表示失望,在感情上是一跌;此處則借江頭春汛,激起一腔回鄉的熱望,是一揚。錢塘江上浩渺的春浪,似乎對人有情,主動來獻殷勤,要送他回家。江水有情,暗暗反襯出人之無情。詞人曾慨嘆“一春憔悴有誰憐”,在人世間無人理解他思鄉的痛苦,而江水卻能給以深切的同情,兩相對照,托諷何其深水!
“別來此處最縈牽”一句,纏綿不盡,撩人無那。春浪來了,船兒靠岸了,詞人即將告別臨安,卻又舍不得離開。這種感情在特定的時代,特定的條件下產生,極為矛盾、復雜。趙長卿作為宗室之一,處境較好,南下的親朋友好友眾多,臨別之時他依依不舍,情不自禁地說了一聲“別來此處最縈牽”。詞人在這種欲去又流連、不去更思歸的矛盾狀態中來刻畫內心的痛苦,從中我們窺見到南宋時代上層貴族中一個現實的人,一顆誠摯而又備受折磨的心。
“短篷南浦雨,疏柳斷橋煙”以景作結,寄情于景。在思鄉痛苦的煎熬中,憔悴而惆悵自憐,又加重思鄉之情,同時寫出了一種飄零之感,羈旅之愁。客居他鄉時間長了,客居之地又成了新的牽掛之地。表現了作者欲去又流連、不去更思歸的難以割舍的復雜心情。
全詞傷春更是傷己,寄寓了詩人漂泊之感,思鄉之愁,自憐(惆悵)之意,牽掛之情。
第四篇:臨江仙原文及翻譯
《臨江仙·梅》是李清照的一首詠物詞,現存版本最早見于明人的《花草粹編》。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臨江仙原文及翻譯,希望對您有所幫助!
臨江仙·梅
庭院深深深幾許,云窗霧閣春遲。為誰憔悴損芳姿,夜來清夢好,應是發南枝。
玉瘦檀輕無限恨,南樓羌管休吹。濃香吹盡有誰知,暖風遲日也,別到杏花肥。
翻譯/譯文
庭院一層層的有好多層,云簇閣樓的窗戶,淡淡的霧氣彌漫在四周,春天卻遲遲不來。思念讓容色憔悴,只有在夜晚的夢中才能相聚,向陽的梅枝也到了發芽的時節。
梅花風姿清瘦,南樓的羌笛不要吹奏哀怨的曲調。散發著濃濃的香味的梅花不知道被吹落多少?春日的暖風,別一下就讓時間來到杏花盛開的時節了。
注釋
①《臨江仙·梅》:此首或為李清照效法歐陽修《蝶戀花》所作的數闋《臨江仙》之一。
②南枝:向南,亦即朝陽的梅枝。
③玉瘦檀輕:謂梅花姿態清瘦,顏色淺紅。檀:原為木名,此處指淺絳色。
④羌管休吹:意謂不要吹奏音調哀怨的笛曲《梅花落》。
⑤暖風遲日:語出孫光憲《浣溪沙》詞:“蘭沐初休曲檻前,暖風遲日洗頭天。”遲日:春日,語出杜審言《渡湘江》詩:“遲日園林悲昔游,今春花鳥作邊愁。”
⑥肥:這里指盛開。
賞析/鑒賞
這首詞以詠梅為題,用梅花暗喻詞人自己,把閨人幽獨的離思與韶華易逝的帳憫,極其高華而深至地表現了出來。
“庭院深深深幾許”起句襲用歐詞,一字不改,而又融化不澀,別具意境。這種問鼎名篇的作法,表現了漱玉詞人的魄力與藝術上的自信。以設問的口氣一連迭用三個“深”字,能在讀者心中喚起了一種院宇深邃,氣象雍容的聲情效果。迭字用得好,卻能形容盡妙,動人于不自覺之中……李清照這首《臨江仙》
一、二兩句用得渾成而富有變化。因而避免了襲用成句容易造成的雷同之感。“庭院”句言其深,“云窗”句狀其高。一縱一橫,交相映襯,便將一座貴家池館的富麗與清幽的氣象勾畫出來了。云簇疏欞,霧迷高閣,這是何其縹緲清幽、高出塵寰的所在呵。“春遲”二字語義雙關,包蘊甚深,不可草草讀過。乍看起來,仿佛是主人公慨嘆春光的姍姍來遲。然而這僅是表面的理解。其實,陽春有一序,天地無私,爛漫的春光是不會遺棄這錦屏府第的,這個“遲”字所反映的意蘊中不只是客觀的景物,而且是一種主觀的感情。作者是借春光不到的藝術構思來表現春閨思婦的凄黯心緒。它同“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玉顏不及寒鴉色,猶帶昭陽日影來。”等等,可說是同其委婉的手法。“為誰憔悴損芳姿?”更設一問,以跌宕的筆觸,補足上文。指出了原來使閨中人賞春無緒、芳姿悴損的,不正是對遠人的思念和被愛情的折磨嗎?幾經鋪墊,到此才將一篇題旨揭出來。“夜來清夢好,應是發南枝”,歇拍處點出梅花,承上巨啟下之筆,高華中帶有一些凄麗的意味。“清夢”乃是結想而成的南柯相會。遠人縱未得歸,這夢里的歡娛便也是一分消受了。
以清詞寫苦思,倍增凄苦……她不是以梅花直接比人,而是把梅花同清夢聯系起來,因好夢而溯及梅花,又以“應是”云云推測之詞,加以搖曳,愈覺意折層探,令人回味不盡。漱玉詞富于形象之美,尤長于活用比況類形容詞。如“綠肥紅瘦”與此處之“別到杏花肥”等,皆能別出巧思,一新耳目。“杏花肥”猶言杏花盛開也。然而不用常語而換一“肥”字,把形容詞活用作謂語,就大增其直觀的美感。巧而不尖,新而不怪,真能超越凡庸,別開生面。此處著一“肥”字,上與“瘦”字關合,以梅花之玉瘦,襯紅杏之憨肥,益覺鮮明生動。同時兩相映帶,還點明了時間的跨度。從早梅綻蕊直盼到杏花開遍,二十四番花信風,已吹過十一番了。春光半過,伊人未歸,花落花開,只成孤賞。難怪園中的春色,盡作愁痕了。末尾以景結情,騷情雅韻,令人凄然無盡,洵為小令中精品。
第五篇: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原文翻譯及賞析
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原文翻譯及賞析(2篇)
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原文翻譯及賞析1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朝代:明代
作者:楊慎
原文:
《廿一史彈詞》第三段說秦漢開場詞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翻譯:
滾滾長江向東流,多少英雄像翻飛的浪花般消逝。不管是與非,還是成與敗(古今英雄的功成名就),到現在都是一場空,都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消逝了。當年的青山(江山)依然存在,太陽依然日升日落。在江邊的白發隱士,早已看慣了歲月的變化。和老友難得見了面,痛快地暢飲一杯酒,古往今來的多少事,都付諸于(人們的)談笑之中。
賞析:
這是一首詠史詞,借敘述歷史興亡抒發人生感慨,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從全詞看,基調慷慨悲壯,意味無窮,令人讀來蕩氣回腸,不由得在心頭平添萬千感慨。在讓讀者感受蒼涼悲壯的同時,這首詞又營造出一種淡泊寧靜的氣氛,并且折射出高遠的意境和深邃的人生哲理。作者試圖在歷史長河的奔騰與沉淀中探索永恒的價值,在成敗得失之間尋找深刻的人生哲理,有歷史興衰之感,更有人生沉浮之慨,體現出一種高潔的情操、曠達的胸懷。讀者在品味這首詞的同時,仿佛感到那奔騰而去的不是滾滾長江之水,而是無情的歷史;仿佛傾聽到一聲歷史的嘆息,于是,在嘆息中尋找生命永恒的價值。
滾滾長江,洶涌東逝,不可拒,不可留。浪花飛濺,千古英雄在個中湮沒不聞。對也罷,錯也罷;成也好,敗也好,功名,事業,一轉眼的工夫就隨著江水流逝,煙消云滅,不見蹤影。只有青山仍舊矗立眼前,看著一次又一次的夕陽西下。
在這凝固地歷史畫面上,白發的漁夫、悠然的樵漢,意趣盎然于秋月春風。江渚就是江灣,是風平浪靜的休閑之所。一個“慣”字讓人感到些許莫名的孤獨與蒼涼。幸虧有朋自遠方來的喜悅,酒逢知己,使這份孤獨與蒼涼有了一份慰藉。“濁酒”似乎顯現出主人與來客友誼的高淡平和,其意本不在酒。古往今來,世事變遷,即使是那些名垂千古的豐功偉績也算得了什么。只不過是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且談且笑,痛快淋漓。多少無奈,盡在言外。
“長江”、“逝水”、“浪花”、“英雄”、“青山”、“夕陽”、“漁樵”、“江渚”、“秋月”、“春風”、“濁酒”,意境高遠而淡泊。襯托這些意象的還有“滾滾”、“淘盡”、“轉頭空”、“依舊在”、“幾度”、“慣看”、“喜相逢”、“笑談”這些生動的字眼,給這首詞寧靜的氣氛中增加了幾份動感。
長江裹挾著浪花奔騰而去,英雄人物隨著流逝的江水消失得不見蹤影。“是非成敗轉頭空”,豪邁、悲壯,既有大英雄功成名就后的失落、孤獨感,又暗含著高山隱士對名利的淡泊、輕視。既是消沉的又是憤慨的,只是這憤慨已經漸漸沒了火氣。面對似血的殘陽,歷史仿佛也凝固了。“青山依舊在”是不變,“幾度夕陽紅”是變,“古今多少事”沒有一件不在變與不變的相對運動中流逝,從“是非成敗”的糾葛中解脫出來,歷盡紅塵百劫,太多的刻意都可以拋開,太復雜了倒會變得簡單,在時、空、人、事之間的'感悟中,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蘇東坡也寫過“赤壁懷古”,用的是《念奴嬌》詞牌,起首就寫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楊慎并非有意給三國的故事寫開場白,可是說到無情歷史和千古英雄的時候竟然產生不謀而合的感觸。即使明代的楊慎受到宋代蘇軾的影響,那也一定是懷著深深的同感,不僅限于字句修辭的模仿。
楊慎之所以能夠以這樣高遠而深邃的眼光看待歷史,產生出這樣令人觸痛的感慨,寫下這樣氣度宏闊的詞篇,跟他的個人身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在明代文人中,楊慎的才氣學識與悲劇命運都是令人稱奇的。他的父親是太子的老師,家境優越,他24歲就中了狀元,春風得意,成了眾口一詞贊美與羨慕的蜀中才子。然后為官十年,只是因為多說了幾句話,觸犯了“龍顏”,讓皇帝不高興,楊狀元和他的眾多位同事在宮門外被剝掉褲子和尊嚴,狠狠地打了一頓屁股,然后謫戍邊關,在當時邊遠而落后的云南度過了人生中寶貴的35年。
江山永恒,人生短暫。楊慎愈老愈深悟這一點。
楊慎的這首《臨江仙》數百載之后,猶自慷慨激昂。淡語深刻,絕非一般的文字技巧所能達到,但又非要憑借舉重若輕,漫不經意似的文字功力不可。這或許就是所謂“技進乎藝,藝進乎道”的境界。
楊慎不是生來命運多舛,而是曾經那樣春風得意——宦家子弟,高中魁首,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富貴家學,生而擁有;功名愛情,唾手可得。然而一切的一切在轉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想回到從前平靜的生活,再想回到美麗的故鄉,已經不可能。
天賦的才華加之別樣的人生經歷,使得他擁有更加深刻的人生感悟,使他的詞更加體現出淡語深刻,舉重若輕的渾然大氣。
歷史固然是一面鏡子,倘若沒有豐富的甚至是痛苦的殘酷的人生體驗,那面鏡子只是形同虛設,最多也只是熱鬧好看而已。正因為楊慎的人生感受太多太深,他才能看穿世事,把這番人生哲理娓娓道來,令無數讀者產生心有戚戚的感覺。
既然“是非成敗”都如同過眼煙云,就不必耿耿于懷、斤斤計較;不如寄情山水,托趣漁樵,與秋月春風為伴,自在自得。作者平生抱負未展,橫遭政治打擊。他看透了朝廷的腐敗,不愿屈從、阿附權貴,寧肯終老邊荒而保持自己的節操。因此他以與知己相逢為樂事,把歷代興亡作為談資笑料以助酒興,表現出鄙夷世俗、淡泊灑脫的情懷。
無論過去,當下,還是以后,追逐名利似乎總是一些人的生存方式,然而名韁利鎖又往往令人痛苦不堪,難以自拔。
感悟生命的本質不一定要自己經歷痛徹入骨、心力交瘁的苦難,借鑒別人的人生感悟有時候也會使人們豁然開朗。
當然要建功立業,當然要展現英雄氣概,當然要在無情的流逝中追求永恒的價值。但是既要拿得起,進得去;還要放得下,跳得出。要想看清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看清自己在歷史中的位置和可能起到的作用,深度和遠見都必須在生活中不斷磨煉。
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任憑江水淘盡世間事,化作滔滔一片潮流。歷史總要不斷地向前推進,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逝者如斯,誰也留不住時光的腳步。可是人們卻不甘就這樣順其自然,隨波逐流。
青山不老,看盡炎涼世態;佐酒笑語,釋去心頭重付。任憑江水淘盡世間事,化作滔滔一片潮流,但總會在奔騰中沉淀下些許的永恒。
與人生短暫虛幻相對的是超然世外的曠達和自然宇宙的永恒存在。宇宙永恒,人生有限,江水不息,青山常在。
詞的開首兩句令人想到杜甫的“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和蘇軾的“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以一去不返的江水比喻歷史的進程,用后浪推前浪來比喻英雄叱咤風云的豐功偉績。然而這一切終將被歷史的長河帶走。“是非成敗轉頭空”是對上兩句歷史現象的總結,從中也可看出作者曠達超脫的人生觀。“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青山和夕陽象征著自然界和宇宙的亙古悠長,盡管歷代興亡盛衰、循環往復,但青山和夕陽都不會隨之改變,一種人生易逝的悲傷感悄然而生。下片展現了一個白發漁樵的形象,任它驚駭濤浪、是非成敗,他只著意于春風秋月,在握杯把酒的談笑間,固守一份寧靜與淡泊。而這位老者不是一般的漁樵,而是通曉古今的高士,就更見他淡泊超脫的襟懷,這正是作者所追求的理想人格。
全詞似懷古,似物志。開篇從大處落筆,切入歷史的宏流,四、五句在景語中富哲理、意境深邃。下片則具體刻畫了老翁形象,在其生活環境、生活情趣中寄托自己的人生理想,從而表現出一種大徹大悟的歷史觀和人生觀。
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原文翻譯及賞析2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翻譯
滾滾長江向東流,多少英雄像翻飛的浪花般消逝。爭什么是與非、成功與失敗,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只有青山依然存在,太陽依然日升日落。
在江邊的白發隱士,早已看慣了歲月的變化。和朋友難得見了面,痛快的暢飲一杯酒。古往今來的多少事,都付諸于人們的談笑之中。
注釋
臨江仙:原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詞牌名,字數有五十二字、五十四字等六種。常見者全詞分兩片,上下片各五句,三平韻。
東逝水:是江水向東流逝水而去,這里將時光比喻為江水。
淘盡:蕩滌一空。
成敗:成功與失敗。
青山:青蔥的山嶺。
幾度:虛指,幾次、好幾次之意。
漁樵:此處并非指漁翁、樵夫,聯系前后文的語境而為動詞:隱居。此處作名詞,指隱居不問世事的人。
渚:原意為水中的小塊陸地,此處意為江岸邊。
秋月春風:指良辰美景。也指美好的歲月。
濁:不清澈;不干凈。與“清”相對。濁酒:用糯米、黃米等釀制的酒,較混濁。
古今:古代和現今。
都付笑談中:在一些古典文學及音樂作品中,也有作“盡付笑談中”
鑒賞
這是一首詠史詞,借敘述歷史興亡抒發人生感慨,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
從全詞看,基調慷慨悲壯,意味無窮,令人讀來蕩氣回腸,不由得在心頭平添萬千感慨。在讓讀者感受蒼涼悲壯的同時,這首詞又營造出一種淡泊寧靜的氣氛,并且折射出高遠的意境和深邃的人生哲理。作者試圖在歷史長河的奔騰與沉淀中探索永恒的價值,在成敗得失之間尋找深刻的人生哲理,有歷史興衰之感,更有人生沉浮之慨,體現出一種高潔的情操、曠達的胸懷。讀者在品味這首詞的同時,仿佛感到那奔騰而去的不是滾滾長江之水,而是無情的歷史;仿佛傾聽到一聲歷史的嘆息,于是,在嘆息中尋找生命永恒的價值。
在這凝固地歷史畫面上,白發的漁夫、悠然的樵漢,意趣盎然于秋月春風。江渚就是江灣,是風平浪靜的休閑之所。一個“慣”字讓人感到些許莫名的孤獨與蒼涼。幸虧有朋自遠方來的喜悅,酒逢知己,使這份孤獨與蒼涼有了一份慰藉。“濁酒”似乎顯現出主人與來客友誼的高淡平和,其意本不在酒。古往今來,世事變遷,即使是那些名垂千古的豐功偉績也算得了什么。只不過是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且談且笑,痛快淋漓。多少無奈,盡在言外。
大江裹挾著浪花奔騰而去,英雄人物隨著流逝的江水消失得不見蹤影。“是非成敗轉頭空”,豪邁、悲壯,既有大英雄功成名就后的失落、孤獨感,又暗含著高山隱士對名利的淡泊、輕視。既是消沉的又是憤慨的,只是這憤慨已經漸漸沒了火氣。面對似血的殘陽,歷史仿佛也凝固了。“青山依舊在”是不變,“幾度夕陽紅”是變,“古今多少事”沒有一件不在變與不變的相對運動中流逝,從“是非成敗”的糾葛中解脫出來,歷盡紅塵百劫,太多的刻意都可以拋開,太復雜了倒會變得簡單,在時、空、人、事之間的感悟中,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歷史固然是一面鏡子,倘若沒有豐富的甚至是痛苦的殘酷的人生體驗,那面鏡子只是形同虛設,最多也只是熱鬧好看而已。正因為楊慎的人生感受太多太深,他才能看穿世事,把這番人生哲理娓娓道來,令無數讀者產生心有戚戚的感覺。
既然“是非成敗”都如同過眼煙云,就不必耿耿于懷、斤斤計較;不如寄情山水,托趣漁樵,與秋月春風為伴,自在自得。作者平生抱負未展,橫遭政治打擊。他看透了朝廷的腐敗,不愿屈從、阿附權貴,寧肯終老邊荒而保持自己的節操。因此他以與知己相逢為樂事,把歷代興亡作為談資笑料以助酒興,表現出鄙夷世俗、淡泊灑脫的情懷。無論過去,當下,還是以后,追逐名利似乎總是一些人的生存方式,然而名韁利鎖又往往令人痛苦不堪,難以自拔。
當然要建功立業,當然要展現英雄氣概,當然要在無情的流逝中追求永恒的價值。但是既要拿得起,進得去;還要放得下,跳得出。要想看清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看清自己在歷史中的位置和可能起到的作用,深度和遠見都必須在生活中不斷磨煉。
浪奔浪流,萬里滔滔江水永不休,任憑江水淘盡世間事,化作滔滔一片潮流。歷史總要不斷地向前推進,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逝者如斯,誰也留不住時光的腳步。可是人們卻不甘就這樣順其自然,隨波逐流。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這兩句尤其經典,作都經歷了70多年的人生,看穿了看透了,他就就是詞中的白發漁樵,坐在歷史長河邊的沙灘上,看歷史長河滾滾東流,此刻時間凝固了,他以旁觀者的心境,看季節的變化,看時代的更迭,頓覺人生何嘗不是如此?你留也好,去也罷,四季照樣變化,朝代照樣更迭,生命照樣老去。面對短短的人生,我們又何必一定要去強求什么呢?此刻的心境雖然無奈但又何等的灑脫。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人的一生,你窮也好,達也罷,你得到的、你失去的,不也就在生命消亡的同時煙消云散了嗎。所以,只要有一壺濁酒,有幾個知已,就應該很滿足了。
詞中有兩個“空”將詞的意境即作者的心境推向了極致,其一是“是非成敗轉頭空”,其二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作者總結自己的一生,得出的結論就是:“是非成敗于人生而言,只不過都是笑談罷了。”
創作背景
1511年(明朝正德六年),楊慎獲殿試第一。1524年因得罪世宗朱厚熜,楊升庵被發配到云南充軍。他經常四處游歷,觀察民風民情。每到一地都要與當地的讀書人談詩論道,留下了大量描寫云南的詩篇。此詞也即其中一篇。
藝術特點
詞的開首兩句令人想到杜甫的“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和蘇軾的“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以一去不返的江水比喻歷史的進程,用后浪推前浪來比喻英雄叱咤風云的豐功偉績。然而這一切終將被歷史的長河帶走。“是非成敗轉頭空”是對上兩句歷史現象的總結,從中也可看出作者曠達超脫的人生觀。“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青山和夕陽象征著自然界和宇宙的亙古悠長,盡管歷代興亡盛衰、循環往復,但青山和夕陽都不會隨之改變,一種人生易逝的悲傷感悄然而生。
詞中“長江”、“逝水”、“浪花”、“英雄”、“青山”、“夕陽”、“漁樵”、“江渚”、“秋月”、“春風”、“濁酒”,意境高遠而淡泊。襯托這些意象的還有“滾滾”、“淘盡”、“轉頭空”、“依舊在”、“幾度”、“慣看”、“喜相逢”、“笑談”這些生動的字眼,給這首詞寧靜的氣氛中增加了幾份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