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鷓鴣天原文翻譯及賞析
《鷓鴣天·離豫章別司馬漢章大監》作者為唐朝文學家辛棄疾。其古詩詞全文如下:
聚散匆匆不偶然。二年遍歷楚山川。但將痛飲酬風月,莫放離歌入管弦。
縈綠帶,點青錢,東湖春水碧連天。明朝放我東歸去,後夜相思月滿船。
【前言】
《鷓鴣天·離豫章別司馬漢章大監》是南宋愛國詞人辛棄疾的作品。辛棄疾受到主和派的排擠和打擊,兩年之內,作者走馬燈似的調遷,既無法實現其“了卻君王天下事”的壯志,又苦于宦海**的險惡,心情本已十分抑郁;眼前又值與友人別離之際,更覺難以為懷,故有“但將痛飲酬風月,莫放離歌入管弦”之句,姑且對景痛飲以遣離愁而已。感情真實,造語質樸。換頭三句,承“風月”而來。春光明媚,翠色撲人,無奈分襟在即,則此樂景又反使人增加惜別之情。全詞篇幅雖短,但能將身世之感和離別之情置于一處抒寫,并照顧到景物的襯托,也頗見作者的藝術匠心。起韻借聚興感,直中藏曲,吐露作者對于被頻繁調動的牢騷不滿情緒。
【注釋】
①二年:即淳熙三年到四年。
②風月:指美好景色。
③莫放:莫唱,莫奏。管弦:泛指樂器。
④縈綠帶:綠水環繞似帶。
⑤點青錢:密密荷葉如青錢點綴水面。
⑥東湖:名勝之地,在今江西南昌東南
【翻譯】
我們的團聚與分散太匆促了,但這不是偶然的,我在這兩年里調動了四次,幾乎走遍了楚地的山山水水,都是被他們捉弄的。讓我們開懷喝個痛快,借酒來酬謝這里的風月景色和友人們的關懷吧!不要把離別的歌曲譜在管弦里唱出來,叫我聽見傷心。看這綠水的江河,像帶子縈回彎曲,荷花葉子,圓圓點點的像青錢,布滿了池塘。東湖里的春水,碧綠清澈,與湛蘭的青天連一起。明天早晨我就要放棹東歸去了,后夜月光滿船的時候,正是我孤獨的一個人在思念你們的時候。
【鑒賞】
此詞與《水調歌頭·我飲不須勸》作于同一時期,其主旨相近,但又側重于抒發別情和對被頻頻調動的不滿。同時因為是用小令寫作,風格也特別含蓄蘊藉,體勢既整傷又流美。兩年之內,作者因頻繁調動而心情十分抑郁,險惡的宦海**,使作者無法實現恢復中原的壯志。現在又值與友人別離之際,更覺難以為懷。起韻借聚興感,直中藏曲,表達了作者對于被頻繁調動的牢騷不滿情緒。
起首二句,借聚散興感,直中藏曲,吐露自己對于被頻繁調動的牢騷小滿情緒。作者從淳熙三年到五年的短短二年時間內,先后被調動四次,匆匆來往于今江西、湖北等地,簡直疲于奔命,來不及有所建樹。對此,作者以一切“二年歷遍焚山川”作出形象的概括。作者被頻繁調動的原因是未加明說,只以“不偶然”來點出隱情,更耐人尋味。“不偶然”,就是必然,作者已經體會出了被頻頻調動的必然性。迫思以往經歷,作者不能不想起,在作者當年“旌旗擁萬夫”來歸時,南宋統治者立即解除了作者的武裝,而已將作者部下的萬余義軍當作流民疏散安置到推南各州縣;作者也不能不想起,此后作者一直沒機會擔任軍事工作,只能滯留在地方官(偶爾也作京官)的位置上,而且常被調來調去,難以安頓和籌劃建樹。想起這些,作者不能不感到南宋統治者對作者這樣一個赤心來歸的愛國者的防備和猜忌,也令作者感到特別痛苦和不滿。作者曾經自呼為“江南游子”,作者曾經嘆息過只能醉吟風月,作者曾經以酒消愁,都是為此。因此,這里的“不偶然”一語,包含無限悲憤。下兩句,忽然一轉,轉到餞別的宴會上來,寫作者只愿意和朋友一起為了美麗的風光而暢飲,而不愿讓離別的歌曲深化作者的別離之愁。這在章法上,是切合題面。而細味其意,其中仍含著無計可施、只得自我排遣的愁情。意脈似斷未斷。
下片起句,承上文的“酬風月”而來,寫餞別處的東湖美景如畫,實是表達對于豫章的依依眷戀之情。“綠帶”、“青錢”用以狀流水、荷葉之貌,涉筆成趣;“縈”字、“點”字,賦活了景物,而又似信手拈來。“春水碧連天”,以夸張的筆觸,顯示出作者對于此地風光的無比喜愛之倩。結尾兩句,想象別后殷切思念朋友的情境,妙在情景交融。尤其是“后夜相思月滿船”之語,寫境不隔,寫情濃郁,簡直是妙手偶得的佳句
第二篇:鷓鴣天·送人原文翻譯及賞析
鷓鴣天·送人原文翻譯及賞析(2篇)
鷓鴣天·送人原文翻譯及賞析1鷓鴣天·送人
宋朝 辛棄疾
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鷓鴣天·送人》譯文
唱完了《陽關》曲淚卻未干,功名利祿不過都是小事,不要為的勞神傷身應該多多吃飯。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
古往今來使人遺憾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只有離豈使人悲傷,聚會才使人歡顏?江頭風高浪急,還不是十分險惡,人間的道路才更是艱難。
《鷓鴣天·送人》注釋
唱徹《陽關》:唱完送豈的歌曲。 徹,完;《陽關》,琴歌《陽關三疊》。
馀:多余;加餐,多吃飯。
無窮:無盡,無邊。
今古,古往今來;般,種。
只應,只以為,的處意為“豈只”。
未是:還不是。
豈有:更有。
《鷓鴣天·送人》賞析
送別詞是詞里一個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詞,多敘男女離別。從古以來,“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江淹《別賦》 )。纏綿悱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籠罩全篇。辛棄疾的送別詞,卻多立意不俗,又總是超出常境,這首《鷓鴣天》可作代表。詞開篇即述離情。
上闋頭二句:“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別。《陽關三疊》是唐人上闋送別歌曲,加上“唱徹”、“淚未干”五字,更覺無限傷感。
從作者的性格看,送別絕不會帶給他這樣的傷感。他平日對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積胸中,恰巧,遇上送別之事的觸動,便一涌而發,故有此情狀。下句忽然宕開說到“功名”之事,便覺來路分明。作者和陸游一樣,都重視為國家的恢復事業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龍吟》詞說:“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認為建立功名是分內的事;《水調歌頭》詞說:“功名事,身未老,幾時休?詩書萬卷,致身須到古伊周。”認為對功名應該執著追求,并且要有遠大的目標。這首詞中卻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滿朝廷對金屈膝求和,自己的報國壯志難酬,而被迫退隱、消極的憤激之辭:“且加餐”,運用《古詩十九首》“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之句,也是憤激之語。“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寫送別時翹首遙望之景,景顯得生動,用筆也很渾厚,而且天邊的流水遠送無窮的樹色,和設想行人別后的行程有關;雨中陰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聯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壓制有關。景句關聯詞中的兩種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聯系緊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韻。
下闋起三句:“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這里的“離合”和“悲歡”是偏義復詞。由于題目“送人”與下闋頭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規定,所以“離合”,就只取“離”字義,“悲歡”就只取“悲”字義。上闋寫送別,下闋抒情本應該是以“別恨”為主調的,但是作者筆鋒拗轉,說今古恨事有幾千般,豈只離別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問語氣,比正面的判斷語氣更含激情。作詞送人而居然說離別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顯示出詞的思想感情將有進一步的開拓。緊接著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聲:“江頭未是**惡,別有人間行路難。”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舟楫恐失墜”(杜甫《夢李白》),但作者認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險惡。那是存在于人們心中、存在于人事斗爭上的無形的“**”;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離別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灘,人言道路古來難;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劉禹錫《竹枝詞》)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簡單地借用前人的詩意,而有他切身的體會。他一生志在恢復事業,做官時喜歡籌款練兵,并且執法嚴厲,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強富家,所以幾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撫使任內,籌建“飛虎軍”,后來在兩浙西路提點刑獄公事任內,即因此事實被劾為“奸貪兇暴”、“厲害田里”而被罷官。這正是人事上的“**惡”的明顯例證。作者寫出詞的最后兩句,包含了更多的傷心經歷,展示了更廣闊、更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境界,情已淋漓,語仍含蓄。李白《行路難》的“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同此悲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正可說明悲憤的原因和實質。
這首小令,篇幅雖短,但是包含了廣闊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筆調深渾含蓄,舉重若輕,不見用之跡而力透紙背,顯示辛詞的大家氣度。
《鷓鴣天·送人》賞析二
送別詞是詞里一個大家族。晚唐五天至北宋詞,多敘男女離別。從古之來,“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江淹《別賦》 )。纏綿悱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籠罩全篇。辛棄疾的送別詞,卻多立意不俗,又總是超出常境,這首《鷓鴣天》可作天表。
一接卻正話反說:“功名馀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張華《答何劭》詩:“自予及有識,志不在功名”。視功名為“馀事”,或者說“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會真如鳳毛麟角。
前結“浮天”二句,之景像情,烘托點染。先寫江中之水: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后寫空中之云: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正是“情之景幽,單情則露;景之情妍,獨景則滯”(沈雄《古今詞話·詞品》卷下引宋征壁語)。而“言情之詞,必藉景色像托,乃具深宛流美之致”(吳衡照《蓮子居詞話》卷二)。這樣,把行色的凄涼況味,推上一個高層次。“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蘊含了作者離別時的凄涼傷感之情之及壯志刻酬的激憤之情。作者借景抒情,先寫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后寫空中之云,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而情感蘊含其中,真是含蓄不露,富有余韻。
后結仍扣緊送人題意:“江頭未是**惡,別有人間行路刻。”江頭風高浪急,十分險惡,但哪有人間行路刻呢?郭茂倩《樂府詩集》卷七十引《樂府解題》曰:“《行路刻》,備言世路艱刻及離別悲傷之意,多之‘君不見’為首。”今不存。南朝宋鮑照有《擬行路刻》十八首(一作十九首),多述個人不為世用,或針砭社會現實。這兩句托意深刻,正應辛棄疾的身世遭遇并包容如今帶湖閑居種種生活的體驗在內。一首五十六個字的《送人》小詞,寫得這樣內蘊豐富,寄情高遠,絕少“黯然銷魂”情緒,“英雄感愴,有在長情之外”(劉辰翁《辛稼軒詞序》),由此詞正可悟出。下闕表達了這樣兩層新意:一是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千件萬般,不止是只有生離死別,還有國家大事;二是作者之江頭**險惡突顯人間行路之刻,世事之險。
《鷓鴣天·送人》賞析三
詞開篇即述離情。唐代詩人王維有七絕《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清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后入樂府,以為送別。李東陽《麓堂詩話》曰:“此辭一出,一時傳誦不足,至為三疊歌之。后之詠別者,千言萬語,殆不能出其意之外”。通稱《陽關三疊》,又名《渭城曲》。這里把送別場面凝縮成“唱徹”(唱畢)而“淚未干”,展示出形象的凄苦情狀。一接卻正話反說:“功名余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張華《答何劭》詩:“自予及有識,志不在功名”。視功名為“余事”,或者說“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會真如鳳毛麟角。辛棄疾“有客慨然談功名,因追念少年時事”的《鷓鴣天》詞云:“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簇擁千軍萬馬,突破重圍渡江投奔大宋朝廷,固是愛國壯舉,又何嘗不是為了功名!“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破陣子》)。在封建社會里,是互相聯系的。換言之,只有“達”,才能“兼善天下”。所以視功名為余事而勸加餐,處于“國仇未報壯士老”(陸游詩句)的具體歷史情況下,這里曠達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激憤,是反語,是色荏內厲的。
下片宕開,從久遠的歷史長河來作論述:“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只有離別使人悲哀?聚會才使人歡樂嗎?無論“離”,無論“合”畢竟都是個人間的事,它們只是“今古恨”的一種,言外之意是國家的分裂,人民的苦難,較之個人的悲歡離合,是更值得關注的事!用“只應”詰問句更力重千鈞。
《鷓鴣天·送人》創作背景
這是一首送別詞,作于公元1178年(宋孝宗淳熙五年)春作者自豫章赴行在臨安途中。這時的他在仕途上經歷幾番挫折,因作此詞抒發感慨。
鷓鴣天·送人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江頭未是**惡,別有人間行路難!
譯文
唱完了《陽關》曲淚卻未干,視功名為馀事(志不在功名)而勸加餐。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掩埋了一半。
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只有離別使人悲傷,聚會才使人歡顏?江頭風高浪急,還不是十分險惡,而人間行路卻是更艱難。
注釋
⑴唱徹《陽關》:唱完送別的歌曲。徹,完;《陽關》,琴歌《陽關三疊》。
⑵馀,多余;加餐,多吃飯。
⑶無窮:無盡,無邊。
⑷今古,古往今來;般,種。
⑸只應,只以為,此處意為“豈只”。
⑹未是:還不是。
⑺別有:更有。
賞析:
賞析
送別詞是詞里一個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詞,多敘男女離別。從古以來,“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江淹《別賦》)。纏綿悱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籠罩全篇。辛棄疾的送別詞,卻多立意不俗,又總是超出常境,這首《鷓鴣天》可作代表。詞開篇即述離情。
上闋頭二句:“唱徹《陽關》淚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上句言送別。《陽關三疊》是唐人上闋送別歌曲,加上“唱徹”、“淚未干”五字,更覺無限傷感。
從作者的性格看,送別絕不會帶給他這樣的傷感。他平日對仕途、世事的感慨一直,郁積胸中,恰巧,遇上送別之事的觸動,便一涌而發,故有此情狀。下句忽然宕開說到“功名”之事,便覺來路分明。作者和陸游一樣,都重視為國家的恢復事業建立功名的。他的《水龍吟》詞說:“算平戎萬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公知否。”認為建立功名是分內的事;《水調歌頭》詞說:“功名事,身未老,幾時休?詩書萬卷,致身須到古伊周。”認為對功名應該執著追求,并且要有遠大的目標。這首詞中卻把功名看成身外“馀事”,乃是不滿朝廷對金屈膝求和,自己的報國壯志難酬,而被迫退隱、消極的憤激之辭:“且加餐”,運用《古詩十九首》“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之句,也是憤激之語。“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寫送別時翹首遙望之景,景顯得生動,用筆也很渾厚,而且天邊的流水遠送無窮的樹色,和設想行人別后的行程有關;雨中陰云埋掉一半青山,和聯想正人君子被奸邪小人遮蔽、壓制有關。景句關聯詞中的兩種不同的思想感情,不但聯系緊密,而且含蓄不露,富有余韻。
下闋起三句:“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這里的“離合”和“悲歡”是偏義復詞。由于題目“送人”與下闋頭句“今古恨”,的情景的規定,所以“離合”,就只取“離”字義,“悲歡”就只取“悲”字義。上闋寫送別,下闋抒情本應該是以“別恨”為主調的,但是作者筆鋒拗轉,說今古恨事有幾千般,豈只離別一事才是堪悲的?用反問語氣,比正面的判斷語氣更含激情。作詞送人而居然說離別并不是唯一可悲可恨的事,顯示出詞的思想感情將有進一步的開拓。緊接著下文便又似呼喊又似吞咽地道出他的心聲:“江頭未是**惡,別有人間行路難。”行人踏上旅途,“江湖多**,舟楫恐失墜”(杜甫《夢李白》),但作者認為此去的遭遇比它更險惡。那是存在于人們心中、存在于人事斗爭上的'無形的“**”;它使人畏,使人恨,有甚于一般的離別之恨和行旅之悲。“瞿塘嘈嘈十二灘,人言道路古來難;長恨人心不如水,等閑平地起波瀾。”(劉禹錫《竹枝詞》)其中的滋味,古人已先言之。作者在此并非簡單地借用前人的詩意,而有他切身的體會。他一生志在恢復事業,做官時喜歡籌款練兵,并且執法嚴厲,多得罪投降派,和豪強富家,所以幾次被劾去官。如在湖南安撫使任內,籌建“飛虎軍”,后來在兩浙西路提點刑獄公事任內,即因此事實被劾為“奸貪兇暴”、“厲害田里”而被罷官。這正是人事上的“**惡”的明顯例證。作者寫出詞的最后兩句,包含了更多的傷心經歷,展示了更廣闊、更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境界,情已淋漓,語仍含蓄。李白《行路難》的“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同此悲憤;白居易《太行路》的“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間”,正可說明悲憤的原因和實質。
這首小令,篇幅雖短,但是包含了廣闊深厚的思想感情,它的筆調深渾含蓄,舉重若輕,不見用之跡而力透紙背,顯示辛詞的大家氣度。
賞析三
詞開篇即述離情。唐代詩人王維有七絕《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清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后入樂府,以為送別。李東陽《麓堂詩話》曰:“此辭一出,一時傳誦不足,至為三疊歌之。后之詠別者,千言萬語,殆不能出其意之外”。通稱《陽關三疊》,又名《渭城曲》。這里把送別場面凝縮成“唱徹”(唱畢)而“淚未干”,展示出形象的凄苦情狀。一接卻正話反說:“功名余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張華《答何劭》詩:“自予及有識,志不在功名”。視功名為“余事”,或者說“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會真如鳳毛麟角。辛棄疾“有客慨然談功名,因追念少年時事”的《鷓鴣天》詞云:“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簇擁千軍萬馬,突破重圍渡江投奔大宋朝廷,固是愛國壯舉,又何嘗不是為了功名!“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破陣子》)。在封建社會里,是互相聯系的。換言之,只有“達”,才能“兼善天下”。所以視功名為余事而勸加餐,處于“國仇未報壯士老”(陸游詩句)的具體歷史情況下,這里曠達的成分不多,更多的是激憤,是反語,是色荏內厲的。
下片宕開,從久遠的歷史長河來作論述:“今古恨,幾千般;只應離合是悲歡?”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何止千件萬般,難道只有離別使人悲哀?聚會才使人歡樂嗎?無論“離”,無論“合”畢竟都是個人間的事,它們只是“今古恨”的一種,言外之意是國家的分裂,人民的苦難,較之個人的悲歡離合,是更值得關注的事!用“只應”詰問句更力重千鈞。
賞析二
送別詞是詞里一個大家族。晚唐五代至北宋詞,多敘男女離別。從古以來,“黯然銷魂者,惟別而已矣”(江淹《別賦》)。纏綿悱惻之情,哀怨凄惋之音,往往籠罩全篇。辛棄疾的送別詞,卻多立意不俗,又總是超出常境,這首《鷓鴣天》可作代表。
一接卻正話反說:“功名馀事且加餐”。“功名”,指官爵。張華《答何劭》詩:“自予及有識,志不在功名”。視功名為“馀事”,或者說“志不在功名”,在封建社會真如鳳毛麟角。
前結“浮天”二句,以景映情,烘托點染。先寫江中之水: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后寫空中之云: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正是“情以景幽,單情則露;景以情妍,獨景則滯”(沈雄《古今詞話·詞品》卷下引宋征壁語)。而“言情之詞,必藉景色映托,乃具深宛流美之致”(吳衡照《蓮子居詞話》卷二)。這樣,把行色的凄涼況味,推上一個高層次。“浮天水送無窮樹,帶雨云埋一半山”蘊含了作者離別時的凄涼傷感之情以及壯志難酬的激憤之情。作者借景抒情,先寫水天相連,好像將兩岸的樹木送向無窮的遠方;后寫空中之云,烏云挾帶著雨水,把重重的高山埯埋了一半,而情感蘊含其中,真是含蓄不露,富有余韻。
后結仍扣緊送人題意:“江頭未是**惡,別有人間行路難。”江頭風高浪急,十分險惡,但哪有人間行路難呢?郭茂倩《樂府詩集》卷七十引《樂府解題》曰:“《行路難》,備言世路艱難及離別悲傷之意,多以‘君不見’為首。”今不存。南朝宋鮑照有《擬行路難》十八首(一作十九首),多述個人不為世用,或針砭社會現實。這兩句托意深刻,正應辛棄疾的身世遭遇并包容如今帶湖閑居種種生活的體驗在內。一首五十六個字的《送人》小詞,寫得這樣內蘊豐富,寄情高遠,絕少“黯然銷魂”情緒,“英雄感愴,有在長情之外”(劉辰翁《辛稼軒詞序》),由此詞正可悟出。下闕表達了這樣兩層新意:一是古往今來使人憤恨的事情千件萬般,不止是只有生離死別,還有國家大事;二是作者以江頭**險惡突顯人間行路之難,世事之險。
第三篇:鷓鴣天原文譯文及賞析
鷓鴣天
病酒懨懨與睡宜,①珠簾羅幕卷銀泥。②風來綠樹花含笑,恨入西樓月斂眉。
驚瘦盡,怨歸遲。休將桐葉更題詩。③不知橋下無情水,流到天涯是幾時。④
【注釋】
①病酒懨懨與睡宜:指酒后精神不振,適宜睡覺。懨懨,形容氣息微弱,精神不振的樣子。
②銀泥:簾上的銀制飾物。
③桐葉更題詩:(唐)范攄《云溪友議》記載:唐宣宗時,盧渥赴京應舉,偶臨御溝,拾得紅葉,葉上題詩云:“流水何太急,深宮盡日閑。殷勤謝紅葉,好去到人間。”后宣宗放出部分宮女,盧得一宮女,即題詩者。
④不知橋下無情水,流到天涯是幾時:意為不要在桐葉上題詩了,因為不知何時它才能被橋下流水帶給遠方的情人。
【參考譯文】
酒后疲倦想入眠,眼前仿佛羅幕晃動珠簾半卷。心中的郁悶白日尚可排解,看那風吹樹綠花帶笑顏。憂恨思念最難忍的就是夜晚,上西樓瞧那月亮也像將眉愁彎。
自己憔悴消瘦得令人驚嘆,心上人遲遲不歸更讓我滿腹幽怨。再不敢在那桐葉上題詩與君相傳,誰知那橋下無情的河水,何年何月才能流淌到天涯——你的身邊。
【賞析】
這首閨怨詞寫的是思婦對離人愛恨交加的復雜感情。上片通過寫景表現對離人的怨恨。“花含笑”、“月斂眉”云云,是將人的感情與無知的花月作對比,以表現怨情。下片用唐代桐葉題詩之典,以見遠離久別相見之難。末二句“不知橋下無情水,流到天涯是幾時”,表現了思婦急于與離人通信息的愿望,實際上是流露出她對對方且怨且愛,而愛始終占上風的心理狀態。
第四篇:鷓鴣天·桂花原文翻譯及賞析[范文模版]
鷓鴣天·桂花原文翻譯及賞析(2篇)
鷓鴣天·桂花原文翻譯及賞析1鷓鴣天·桂花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應羞,畫闌開處冠中秋。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
翻譯
此花淺黃而清幽,形貌溫順又嬌羞。性情蕭疏遠離塵世,它的濃香卻久久存留。無須用淺綠或大紅的色相去招搖炫弄,它本來就是花中的第一流。
梅花肯定妒忌它,而它又足以令遲開的菊花感到害羞。在裝有華麗護欄的花園里,它在中秋的應時花木中無雙無儔。《離騷》里,為何巖桂不被收?大詩人屈原啊,可真叫無情無義,在寫到諸多花木的《離騷》里,為何巖桂不被收?
注釋
“畫闌”句:化用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的“畫欄桂樹懸秋香”之句意,謂桂花為中秋時節首屈一指的花木。騷人、楚人:均指屈原。
可煞:疑問詞,猶可是。
情思:情意。
何事:為何。
賞析二
詠物詩詞一般以詠物抒情為主,絕少議論。李清照的這首詠桂詞一反傳統,以議論入詞,又托物抒懷。詠物既不乏形象,議論也能充滿詩意,堪稱別開生面。“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短短十四字卻形神兼備,寫出了桂花的獨特風韻。
上句重在賦“色”,兼及體性;下句重在詠懷,突出“香”字。據有關記載,桂樹花白者名銀桂,黃者名金桂,紅者為丹桂。它常生于高山之上,冬夏常青,以同類為林,間無雜樹。又秋天開花者為多,其花香味濃郁。色黃而冠之以“輕”,再加上“暗淡”二字,說明她不以明亮炫目的光澤和秾艷嬌媚的顏色取悅于人。雖色淡光暗,卻秉性溫雅柔和,像一位恬靜的淑女,自有其獨特的動人風韻。令人愛慕不已。她又情懷疏淡,遠跡深山,惟將濃郁的芳香常飄人間,猶如一位隱居的君子,以其高尚的德行情操,贏得了世人的敬佩。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形神兼備地寫出了桂花的獨特風韻。她的顏色并不艷麗,“暗淡輕黃”,與很多名花相比,外表遜色得多。她的社會聲望也很一般,“情疏跡遠”,并沒有得到什么榮耀和寵幸,更不會有人給她熱捧恭維。但是她的體性溫柔,香留天地之間。
“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從這兩句起直至歇拍,都是以議論的方式行文。這兩句是議論的第一層。花當然是以紅為美的。至于碧牡丹、綠萼梅之類,那就更為名貴了。這些都是桂花沒有具備的。但是作者認為,內在美,比外在美更為重要。“何須”二字,把各種名花一筆蕩開,突出了色淡香濃、跡遠品高的桂花,斷定她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這是議論的第二層。梅花既有妍麗的外美,更有迎霜雪而開的高潔的內美。菊花更是人所共同認可的“君子之花”,兼具內外之美。但是這兩種名花,在桂花的面前都自嘆不如,都產生了羞愧和妒忌的心理。經過這樣的比較抑揚,桂花的定位就很清楚了。所以作者論定:桂花是眾多的秋季名花之冠。
“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這是議論的第三層。“騷人”,指屈原。屈原在《離騷》中,用褒揚之筆,列舉了各種各樣的香草名花,以比況君子修身美德,可是偏偏沒有提到桂花。所以作者抱怨他“可煞無情思”。屈原的人品和才德,是人所共同景仰的,這也包括作者李清照在內。對這位先賢的抱怨,更突出了作者對桂花的珍重。
李清照的這首詠物詞詠物而不滯于物。草間或以群花作比,或以梅菊陪襯,或評騭古人,從多層次的議論中,形象地展現了她那超塵脫俗的美學觀點和對桂花由衷的贊美和崇敬。桂花貌不出眾,色不誘人,但卻“暗淡輕黃”、“情疏跡遠”而又馥香自芳,這正是詞人品格的寫照。這首詞顯示了詞人卓爾不群的審美品味,值得用心玩味。
賞析一
這首《鷓鴣天》詞是一篇盛贊桂花的作品。在李清照詞中,詠花之作很多,但推崇某花為第一流者還僅此一篇。它與《攤破浣溪沙》同為作者與丈夫居住青州時的作品。
作為供觀賞的花卉,艷麗的色彩是惹人喜愛的一個重要原因。此篇的上片正是抓住桂花“色”的特點來寫的。“暗淡輕黃體性柔”,“暗”“淡”“輕”三字是形容桂花的色是暗黃、淡黃、輕黃。“體性柔”說這種花的花身和性質。
“情疏跡遠只香留。”這種樹多生于深山中,宋之問詩:“為問山東桂,無人何自芳。”李白詩:“安知南山桂,綠葉垂芳根。”所以對人來說是跡遠而情疏的,可是它的香卻不因此而有所減少。
“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作者以為,淺碧、深紅在諸顏色中堪稱美妙,然而,這些美妙的顏色,對于桂花來說,卻是無須添加的。因為它濃郁的香氣,溫雅的體性已足使她成為第一流的名花,顏色淡一點又有什么要緊呢?
上片圍繞“色”與“香”的矛盾展開形象化的議論,生動地表現了作者的美學觀點。對于“花”這個具體的審美對象來說,“色”屬于外在美的范疇,“味”屬于內在美的范疇,作者以為色淡味香的桂花“自是花中第一流”,足見作者對于內在美是很推崇的。
下片的“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是緊承上一片的意思寫的。梅花,雖然開在早春,開在百花之前,而且姿容秀麗,儀態萬千。但是,面對著“暗淡輕黃體性柔”的桂花,她卻不能不生嫉妒之意;菊花,雖然開在深秋,獨放百花之后,而且清雅秀美,幽香襲人,但面對著“情疏跡遠只香留”的桂花,她也不能不掩飾羞愧之容。于是,正值中秋八月開放的桂花便理所當然地成為花中之冠了。
“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騷人”指的是屈原。屈原的《離騷》上多載草木名稱,獨獨不見桂花。宋代的'陳與義在《清平樂·詠桂》中說:“楚人未識孤妍,《離騷》遺恨千年。”意思和此詞大體上是一致的,皆以屈原的不收桂花入《離騷》為憾事,以為這是屈原情思不足的緣故。
就全篇來說,這首詞的筆法是很巧妙的。全詞自始至終都象是為桂花鳴不平,實際上是在抒發自己的幽怨之情。
詞中正面描寫桂花的,只有開頭兩句。僅此兩句便把桂花的顏色、光澤、性格、韻味都寫盡了,為后面替桂花“鳴冤”、“正名”做好了鋪墊。
作者之所以推崇桂花為第一流的花朵,是因為她十分注重桂花的內在美,十分欣賞桂花的色淡味香,體性溫雅。所謂“何須淺碧深紅色”,言外之意是,只要味香性柔,無須淺碧深紅;如果徒有“淺碧深紅”便不能列為花中第一流。為了推崇桂花,作者甚至讓梅花生妒,使菊花含羞。其實,作者的詠梅、詠菊之作是不少的,這兩種花,論顏色,論風韻,確實不在桂花之下,她們的“妒”和“羞”恐怕還是因為她們沒有桂花那樣濃郁的芳香吧?最后,作者更直接談及詠桂與情思的關系,她以非凡的藝術家的膽量和勇氣指責屈原的當年不收桂花入《離騷》是“情思”不夠的緣故。至此,作者既為桂花“正”了“名”,又抒發了自己的一懷幽情。實際上,那“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的桂花,正是作者傲視塵俗,亂世挺拔的正直性格的寫照。
創作背景
此詞作于公元1101年(建中靖國)之后,作者與丈夫趙明誠居住在青州之時。由于北宋末年黨爭的牽累,李清照的公公趙挺之死后,她曾隨丈夫屏居鄉里約一年之久。他們攻讀而忘名,自樂而遠利,雙雙沉醉于美好、和諧的藝術天地中。此詞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創作的。
鷓鴣天·桂花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深紅一作:輕)
梅定妒,菊應羞,畫闌開處冠中秋。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闌通:欄)
譯文:
淡黃色的桂花,并不鮮艷,但體態輕盈。于幽靜之處,不惹人注意,只留給人香味。不需要具有名花的紅碧顏色。桂花色淡香濃,應屬最好的。
(和桂花相比)梅花一定妒嫉,菊花自當羞慚。桂花是秋天里百花之首,天經地義。可憾屈原對桂花不太了解,太沒有情意了。不然,他在《離騷》中贊美那么多花,為什么沒有提到桂花呢?
注釋:
鷓鴣天:詞牌名。
“畫闌”句:化用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的“畫欄桂樹懸秋香”之句意,謂桂花為中秋時節首屈一指的花木。
“騷人”二句:取意于陳與義《清平樂·木犀》的“楚人未識孤妍,《離騷》遺恨千年”之句意。“騷人”、“楚人”均指屈原。可煞:疑問詞,猶可是。情思:情意。何事:為何。此二句意謂《離騷》多載花木名稱而未及桂花。
賞析:
詠物詩詞一般以詠物抒情為主,絕少議論。李清照的這首詠桂詞一反傳統,以議論入詞,又托物抒懷。詠物既不乏形象,議論也能充滿詩意,堪稱別開生面。“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短短十四字卻形神兼備,寫出了桂花的獨特風韻。上句重在賦“色”,兼及體性;下句重在詠懷,突出“香”字。據有關記載,桂樹花白者名銀桂,黃者名金桂,紅者為丹桂。它常生于高山之上,冬夏常青,以同類為林,間無雜樹。又秋天開花者為多,其花香味濃郁。色黃而冠之以“輕”,再加上“暗淡”二字,說明她不以明亮炫目的光澤和秾艷嬌媚的顏色取悅于人。雖色淡光暗,卻秉性溫雅柔和,像一位恬靜的淑女,自有其獨特的動人風韻。令人愛慕不已。她又情懷疏淡,遠跡深山,惟將濃郁的芳香常飄人間,猶如一位隱居的君子,以其高尚的德行情操,贏得了世人的敬佩。
首二句詠物,以下轉入議論。“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反映了清照的審美觀,她認為品格的美、內的美尤為重要。“何須”二字,把僅以“色”美取勝的群花一筆蕩開,而推出色淡香濃、跡遠品高的桂花,大書特書。“自是花中第一流”為第一層議論。
“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為第二層議論。連清照一生酷愛的梅花“暗淡輕黃體性柔”的桂花面前,也不能不油然而生忌妒之意。而作者頗為稱許的菊花也只能掩面含羞,自嘆弗如。接著又從節令上著眼,稱桂花為中秋時節的花中之冠。
“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為第三層議論。傳說屈原當年作《離騷》,遍收名花珍卉,以喻君子修身美德,唯獨桂花不其列。清照很為桂花抱屈,因而毫不客氣地批評了這位先賢,說他情思不足,竟把香冠中秋的桂花給遺漏了,實乃一大遺恨。陳與義在《清平樂·木犀》中說:“楚人未識孤妍,《離騷》遺恨千年。”意思和此詞大體上是一致的,皆以屈原的不收桂花入《離騷》為憾事,以為這是屈原情思不足的緣故。
李清照的這首詠物詞詠物而不滯于物。草間或以群花作比,或以梅菊陪襯,或評騭古人,從多層次的議論中,形象地展現了她那超塵脫俗的美學觀點和對桂花由衷的贊美和崇敬。桂花貌不出眾,色不誘人,但卻“暗淡輕黃”、“情疏跡遠”而又馥香自芳,這正是詞人品格的寫照。這首詞顯示了詞人卓爾不群的審美品味,值得用心玩味。
第五篇:鷓鴣天·桂花原文翻譯及賞析
鷓鴣天·桂花原文翻譯及賞析
鷓鴣天·桂花原文翻譯及賞析1原文: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深紅 一作:輕)
梅定妒,菊應羞。畫闌開處冠中秋。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闌 通:欄)
譯文
淡黃色的桂花,并不鮮艷,但體態輕盈。于幽靜之處,不惹人注意,只留給人香味。不需要具有名花的紅碧顏色。桂花色淡香濃,應屬最好的。
(和桂花相比)梅花一定妒嫉,菊花自當羞慚。桂花是秋天里百花之首,天經地義。可憾屈原對桂花不太了解,太沒有情意了。不然,他在《離騷》中贊美那么多花,為什么沒有提到桂花呢?
注釋
⑴鷓鴣天:詞牌名。
⑵“畫闌”句:化用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的“畫欄桂樹懸秋香”之句意,謂桂花為中秋時節首屈一指的花木。
⑶“騷人”二句:取意于陳與義《清平樂·木犀》的“楚人未識孤妍,《離騷》遺恨千年”之句意。“騷人”、“楚人”均指屈原。可煞:疑問詞,猶可是。情思:情意。何事:為何。此二句意謂《離騷》多載花木名稱而未及桂花。
賞析:
賞析二
詠物詩詞一般以詠物抒情為主,絕少議論。李清照的這首詠桂詞一反傳統,以議論入詞,又托物抒懷。詠物既不乏形象,議論也能充滿詩意,堪稱別開生面。“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短短十四字卻形神兼備,寫出了桂花的獨特風韻。上句重在賦“色”,兼及體性;下句重在詠懷,突出“香”字。據有關記載,桂樹花白者名銀桂,黃者名金桂,紅者為丹桂。它常生于高山之上,冬夏常青,以同類為林,間無雜樹。又秋天開花者為多,其花香味濃郁。色黃而冠之以“輕”,再加上“暗淡”二字,說明她不以明亮炫目的光澤和秾艷嬌媚的顏色取悅于人。雖色淡光暗,卻秉性溫雅柔和,像一位恬靜的淑女,自有其獨特的動人風韻。令人愛慕不已。她又情懷疏淡,遠跡深山,惟將濃郁的芳香常飄人間,猶如一位隱居的君子,以其高尚的德行情操,贏得了世人的敬佩。
首二句詠物,以下轉入議論。“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反映了清照的審美觀,她認為品格的美、內的美尤為重要。“何須”二字,把僅以“色”美取勝的群花一筆蕩開,而推出色淡香濃、跡遠品高的桂花,大書特書。“自是花中第一流”為第一層議論。
“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為第二層議論。連清照一生酷愛的梅花“暗淡輕黃體性柔”的桂花面前,也不能不油然而生忌妒之意。而作者頗為稱許的菊花也只能掩面含羞,自嘆弗如。接著又從節令上著眼,稱桂花為中秋時節的花中之冠。
“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為第三層議論。傳說屈原當年作《離騷》,遍收名花珍卉,以喻君子修身美德,唯獨桂花不其列。清照很為桂花抱屈,因而毫不客氣地批評了這位先賢,說他情思不足,竟把香冠中秋的桂花給遺漏了,實乃一大遺恨。陳與義在《清平樂·木犀》中說:“楚人未識孤妍,《離騷》遺恨千年。”意思和此詞大體上是一致的,皆以屈原的不收桂花入《離騷》為憾事,以為這是屈原情思不足的緣故。
李清照的這首詠物詞詠物而不滯于物。草間或以群花作比,或以梅菊陪襯,或評騭古人,從多層次的議論中,形象地展現了她那超塵脫俗的美學觀點和對桂花由衷的贊美和崇敬。桂花貌不出眾,色不誘人,但卻“暗淡輕黃”、“情疏跡遠”而又馥香自芳,這正是詞人品格的寫照。這首詞顯示了詞人卓爾不群的審美品味,值得用心玩味。
賞析一
這首《鷓鴣天》詞是一篇盛贊桂花的作品。在李清照詞中,詠花之作很多,但推崇某花為第一流者還僅此一篇。它與《攤破浣溪沙》同為作者與丈夫居住青州時的作品。
作為供觀賞的花卉,艷麗的色彩是惹人喜愛的一個重要原因。此篇的上片正是抓住桂花“色”的特點來寫的。“暗淡輕黃體性柔”,“暗”“淡”“輕”三字是形容桂花的色是暗黃、淡黃、輕黃。“體性柔”說這種花的花身和性質。
“情疏跡遠只香留。”這種樹多生于深山中,宋之問詩:“為問山東桂,無人何自芳。”李白詩:“安知南山桂,綠葉垂芳根。”所以對人來說是跡遠而情疏的,可是它的香卻不因此而有所減少。
“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作者以為,淺碧、深紅在諸顏色中堪稱美妙,然而,這些美妙的顏色,對于桂花來說,卻是無須添加的。因為它濃郁的香氣,溫雅的體性已足使她成為第一流的名花,顏色淡一點又有什么要緊呢?
上片圍繞“色”與“香”的矛盾展開形象化的議論,生動地表現了作者的美學觀點。對于“花”這個具體的審美對象來說,“色”屬于外在美的范疇,“味”屬于內在美的范疇,作者以為色淡味香的桂花“自是花中第一流”,足見作者對于內在美是很推崇的。
下片的“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是緊承上一片的意思寫的。梅花,雖然開在早春,開在百花之前,而且姿容秀麗,儀態萬千。但是,面對著“暗淡輕黃體性柔”的桂花,她卻不能不生嫉妒之意;菊花,雖然開在深秋,獨放百花之后,而且清雅秀美,幽香襲人,但面對著“情疏跡遠只香留”的桂花,她也不能不掩飾羞愧之容。于是,正值中秋八月開放的桂花便理所當然地成為花中之冠了。
“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騷人”指的是屈原。屈原的《離騷》上多載草木名稱,獨獨不見桂花。宋代的陳與義在《清平樂·詠桂》中說:“楚人未識孤妍,《離騷》遺恨千年。”意思和此詞大體上是一致的,皆以屈原的不收桂花入《離騷》為憾事,以為這是屈原情思不足的緣故。
就全篇來說,這首詞的筆法是很巧妙的。全詞自始至終都象是為桂花鳴不平,實際上是在抒發自己的幽怨之情。
詞中正面描寫桂花的,只有開頭兩句。僅此兩句便把桂花的顏色、光澤、性格、韻味都寫盡了,為后面替桂花“鳴冤”、“正名”做好了鋪墊。
作者之所以推崇桂花為第一流的花朵,是因為她十分注重桂花的內在美,十分欣賞桂花的色淡味香,體性溫雅。所謂“何須淺碧深紅色”,言外之意是,只要味香性柔,無須淺碧深紅;如果徒有“淺碧深紅”便不能列為花中第一流。為了推崇桂花,作者甚至讓梅花生妒,使菊花含羞。其實,作者的詠梅、詠菊之作是不少的,這兩種花,論顏色,論風韻,確實不在桂花之下,她們的“妒”和“羞”恐怕還是因為她們沒有桂花那樣濃郁的芳香吧?最后,作者更直接談及詠桂與情思的關系,她以非凡的藝術家的膽量和勇氣指責屈原的當年不收桂花入《離騷》是“情思”不夠的緣故。至此,作者既為桂花“正”了“名”,又抒發了自己的一懷幽情。實際上,那“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的桂花,正是作者傲視塵俗,亂世挺拔的正直性格的寫照。
鷓鴣天·桂花原文翻譯及賞析2鷓鴣天·桂花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應羞,畫闌開處冠中秋。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
翻譯
此花淺黃而清幽,形貌溫順又嬌羞。性情蕭疏遠離塵世,它的濃香卻久久存留。無須用淺綠或大紅的色相去招搖炫弄,它本來就是花中的第一流。
梅花肯定妒忌它,而它又足以令遲開的菊花感到害羞。在裝有華麗護欄的花園里,它在中秋的應時花木中無雙無儔。《離騷》里,為何巖桂不被收?大詩人屈原啊,可真叫無情無義,在寫到諸多花木的《離騷》里,為何巖桂不被收?
注釋
“畫闌”句:化用李賀《金銅仙人辭漢歌》的“畫欄桂樹懸秋香”之句意,謂桂花為中秋時節首屈一指的花木。騷人、
楚人:均指屈原。
可煞:疑問詞,猶可是。
情思:情意。
何事:為何。
賞析二
詠物詩詞一般以詠物抒情為主,絕少議論。李清照的這首詠桂詞一反傳統,以議論入詞,又托物抒懷。詠物既不乏形象,議論也能充滿詩意,堪稱別開生面。“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短短十四字卻形神兼備,寫出了桂花的.獨特風韻。
上句重在賦“色”,兼及體性;下句重在詠懷,突出“香”字。據有關記載,桂樹花白者名銀桂,黃者名金桂,紅者為丹桂。它常生于高山之上,冬夏常青,以同類為林,間無雜樹。又秋天開花者為多,其花香味濃郁。色黃而冠之以“輕”,再加上“暗淡”二字,說明她不以明亮炫目的光澤和秾艷嬌媚的顏色取悅于人。雖色淡光暗,卻秉性溫雅柔和,像一位恬靜的淑女,自有其獨特的動人風韻。令人愛慕不已。她又情懷疏淡,遠跡深山,惟將濃郁的芳香常飄人間,猶如一位隱居的君子,以其高尚的德行情操,贏得了世人的敬佩。
“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形神兼備地寫出了桂花的獨特風韻。她的顏色并不艷麗,“暗淡輕黃”,與很多名花相比,外表遜色得多。她的社會聲望也很一般,“情疏跡遠”,并沒有得到什么榮耀和寵幸,更不會有人給她熱捧恭維。但是她的體性溫柔,香留天地之間。
“何須淺碧輕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從這兩句起直至歇拍,都是以議論的方式行文。這兩句是議論的第一層。花當然是以紅為美的。至于碧牡丹、綠萼梅之類,那就更為名貴了。這些都是桂花沒有具備的。但是作者認為,內在美,比外在美更為重要。“何須”二字,把各種名花一筆蕩開,突出了色淡香濃、跡遠品高的桂花,斷定她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這是議論的第二層。梅花既有妍麗的外美,更有迎霜雪而開的高潔的內美。菊花更是人所共同認可的“君子之花”,兼具內外之美。但是這兩種名花,在桂花的面前都自嘆不如,都產生了羞愧和妒忌的心理。經過這樣的比較抑揚,桂花的定位就很清楚了。所以作者論定:桂花是眾多的秋季名花之冠。
“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這是議論的第三層。“騷人”,指屈原。屈原在《離騷》中,用褒揚之筆,列舉了各種各樣的香草名花,以比況君子修身美德,可是偏偏沒有提到桂花。所以作者抱怨他“可煞無情思”。屈原的人品和才德,是人所共同景仰的,這也包括作者李清照在內。對這位先賢的抱怨,更突出了作者對桂花的珍重。
李清照的這首詠物詞詠物而不滯于物。草間或以群花作比,或以梅菊陪襯,或評騭古人,從多層次的議論中,形象地展現了她那超塵脫俗的美學觀點和對桂花由衷的贊美和崇敬。桂花貌不出眾,色不誘人,但卻“暗淡輕黃”、“情疏跡遠”而又馥香自芳,這正是詞人品格的寫照。這首詞顯示了詞人卓爾不群的審美品味,值得用心玩味。
賞析一
這首《鷓鴣天》詞是一篇盛贊桂花的作品。在李清照詞中,詠花之作很多,但推崇某花為第一流者還僅此一篇。它與《攤破浣溪沙》同為作者與丈夫居住青州時的作品。
作為供觀賞的花卉,艷麗的色彩是惹人喜愛的一個重要原因。此篇的上片正是抓住桂花“色”的特點來寫的。“暗淡輕黃體性柔”,“暗”“淡”“輕”三字是形容桂花的色是暗黃、淡黃、輕黃。“體性柔”說這種花的花身和性質。
“情疏跡遠只香留。”這種樹多生于深山中,宋之問詩:“為問山東桂,無人何自芳。”李白詩:“安知南山桂,綠葉垂芳根。”所以對人來說是跡遠而情疏的,可是它的香卻不因此而有所減少。
“何須淺碧深紅色,自是花中第一流。”作者以為,淺碧、深紅在諸顏色中堪稱美妙,然而,這些美妙的顏色,對于桂花來說,卻是無須添加的。因為它濃郁的香氣,溫雅的體性已足使她成為第一流的名花,顏色淡一點又有什么要緊呢?
上片圍繞“色”與“香”的矛盾展開形象化的議論,生動地表現了作者的美學觀點。對于“花”這個具體的審美對象來說,“色”屬于外在美的范疇,“味”屬于內在美的范疇,作者以為色淡味香的桂花“自是花中第一流”,足見作者對于內在美是很推崇的。
下片的“梅定妒,菊應羞,畫欄開處冠中秋”,是緊承上一片的意思寫的。梅花,雖然開在早春,開在百花之前,而且姿容秀麗,儀態萬千。但是,面對著“暗淡輕黃體性柔”的桂花,她卻不能不生嫉妒之意;菊花,雖然開在深秋,獨放百花之后,而且清雅秀美,幽香襲人,但面對著“情疏跡遠只香留”的桂花,她也不能不掩飾羞愧之容。于是,正值中秋八月開放的桂花便理所當然地成為花中之冠了。
“騷人可煞無情思,何事當年不見收。”“騷人”指的是屈原。屈原的《離騷》上多載草木名稱,獨獨不見桂花。宋代的陳與義在《清平樂·詠桂》中說:“楚人未識孤妍,《離騷》遺恨千年。”意思和此詞大體上是一致的,皆以屈原的不收桂花入《離騷》為憾事,以為這是屈原情思不足的緣故。
就全篇來說,這首詞的筆法是很巧妙的。全詞自始至終都象是為桂花鳴不平,實際上是在抒發自己的幽怨之情。
詞中正面描寫桂花的,只有開頭兩句。僅此兩句便把桂花的顏色、光澤、性格、韻味都寫盡了,為后面替桂花“鳴冤”、“正名”做好了鋪墊。
作者之所以推崇桂花為第一流的花朵,是因為她十分注重桂花的內在美,十分欣賞桂花的色淡味香,體性溫雅。所謂“何須淺碧深紅色”,言外之意是,只要味香性柔,無須淺碧深紅;如果徒有“淺碧深紅”便不能列為花中第一流。為了推崇桂花,作者甚至讓梅花生妒,使菊花含羞。其實,作者的詠梅、詠菊之作是不少的,這兩種花,論顏色,論風韻,確實不在桂花之下,她們的“妒”和“羞”恐怕還是因為她們沒有桂花那樣濃郁的芳香吧?最后,作者更直接談及詠桂與情思的關系,她以非凡的藝術家的膽量和勇氣指責屈原的當年不收桂花入《離騷》是“情思”不夠的緣故。至此,作者既為桂花“正”了“名”,又抒發了自己的一懷幽情。實際上,那“暗淡輕黃體性柔,情疏跡遠只香留”的桂花,正是作者傲視塵俗,亂世挺拔的正直性格的寫照。
創作背景
此詞作于公元1101年(建中靖國)之后,作者與丈夫趙明誠居住在青州之時。由于北宋末年黨爭的牽累,李清照的公公趙挺之死后,她曾隨丈夫屏居鄉里約一年之久。他們攻讀而忘名,自樂而遠利,雙雙沉醉于美好、和諧的藝術天地中。此詞就是在這種背景下創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