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如夢令原文翻譯及賞析
《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作者為宋朝詩人、文學家李清照。其古詩全文如下: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前言】
《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是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早期詞作。其主要內容為:春夜里大自然經歷了一場風吹雨打,詞人預感到庭園中的花木必然是綠葉繁茂,花事凋零了。因此,翌日清晨她急切地向“卷簾人”詢問室外的變化,“卷簾人”卻敷衍女主人公,答之以“海棠依舊”。對此,詞人禁不住連用兩個“知否”與一個“應是”來糾正其觀察的粗疏與回答的錯誤。“綠肥紅瘦”一句,形象地反映出作者對春天將逝的惋惜之情。全詞充分體現出作者對大自然、對春天的熱愛,篇幅雖短,但含蓄蘊藉,意味深長,對人物的心理刻畫栩栩如生,以對話推動詞意發展,跌宕起伏,顯示出作者深厚的藝術功力。
【注釋】
⑴如夢令,又名“憶仙姿”“宴桃源”。五代時后唐莊宗(李存勗)創作。《清真集》入“中呂調”。三十三字,五仄韻,一疊韻。
⑵雨疏風驟:雨點稀疏,晚風急猛。疏:指稀疏。
⑶濃睡不消殘酒:雖然睡了一夜,仍有余醉未消。濃睡:酣睡 殘酒:尚未消散的醉意。
⑷卷簾人:有學者認為此指侍女。
⑸綠肥紅瘦:綠葉繁茂,紅花凋零。
【翻譯】
昨夜雨雖然下得稀疏,風卻刮得急猛,沉沉的酣睡卻不能把殘存的酒力全部消盡。問那正在卷簾的侍女:庭園里海棠花現在怎么樣了?她說海棠花依然和之前一樣。你可知道,你可知道,這個時節應該是綠葉繁茂,紅花凋零了。
【賞析】
李清照雖然不是一位高產的作家,其詞流傳至今的只不過四五十首,但卻“無一首不工”,“為詞家一大宗矣”。這首《如夢令》,便是“天下稱之”的不朽名篇。這首小令,有人物,有場景,還有對白,充分顯示了宋詞的語言表現力和詞人的才華。小詞借宿酒醒后詢問花事的描寫,曲折委婉地表達了詞人的惜花傷春之情,語言清新,詞意雋永。
起首兩句,辭面上雖然只寫了昨夜飲酒過量,翌日晨起宿酲尚未盡消,但在這個辭面的背后還潛藏著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昨夜酒醉是因為惜花。這位女詞人不忍看到明朝海棠花謝,所以昨夜在海棠花下才飲了過量的酒,直到今朝尚有余醉。
三、四兩句所寫,是惜花心理的必然反映。盡管飲酒致醉一夜濃睡,但清曉酒醒后所關心的第一件事仍是園中海棠。詞人情知海棠不堪一夜驟風疏雨的揉損,窗外定是殘紅狼藉,落花滿眼,卻又不忍親見,于是試著向正在卷簾的侍女問個究竟。一個“試”字,將詞人關心花事卻又害怕聽到花落的消息、不忍親見落花卻又想知道究竟的矛盾心理,表達得貼切入微,曲折有致。“試問”的結果——“卻道海棠依舊。”侍女的回答卻讓詞人感到非常意外。本來以為經過一夜風雨,海棠花一定凋謝得不成樣子了,可是侍女卷起窗簾,看了看外面之后,卻漫不經心地答道:海棠花還是那樣。一個“卻”字,既表明侍女對女主人委曲的心事毫無覺察,對窗外發生的變化無動于衷,也表明詞人聽到答話后感到疑惑不解。她想:“雨疏風驟”之后,“海棠”怎會“依舊”呢?這就非常自然地帶出了結尾兩句。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這既是對侍女的反詰,也像是自言自語:這個粗心的丫頭,你知道不知道,園中的海棠應該是綠葉繁茂、紅花稀少才是。這句對白寫出了詩畫所不能道,寫出了傷春易春的閨中人復雜的神情口吻,可謂“傳神之筆。“應是”,表明詞人對窗外景象的推測與判斷,口吻極當。因為她畢竟尚未親眼目睹,所以說話時要留有余地。同時,這一詞語中也暗含著“必然是”和“不得不是”之意。海棠雖好,風雨無情,它是不可能長開不謝的。一語之中,含有不盡的無可奈何的惜花情在,可謂語淺意深。而這一層惜花的殷殷情意,自然是“卷簾人”所不能體察也無須更多理會的,她畢竟不能像她的女主人那樣感情細膩,那樣對自然和人生有著更深的感悟。這也許是她所以作出上面的回答的原因。末了的“綠肥紅瘦”一語,更是全詞的精絕之筆,歷來為世人所稱道。“綠”代替葉,“紅”代替花,是兩種顏色的對比;“肥”形容雨后的葉子因水份充足而茂盛肥大,“瘦”形容雨后的花朵因不堪雨打而凋謝稀少,是兩種狀態的對比。本來平平常常的四個字,經詞人的搭配組合,竟顯得如此色彩鮮明、形象生動,這實在是語言運用上的一個創造。由這四個字生發聯想,那“紅瘦”正是表明春天的漸漸消逝,而“綠肥”正是象征著綠葉成蔭的盛夏的即將來臨。這種極富概括性的語言,又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這首小詞,只有短短六句三十三言,卻寫得曲折委婉,極有層次。詞人因惜花而痛飲,因情知花謝卻又抱一絲僥幸心理而“試問”,因不相信“卷簾人”的回答而再次反問,如此層層轉折,步步深入,將惜花之情表達得搖曳多姿。
第二篇:如夢令·黃葉青苔歸路原文翻譯及賞析
如夢令·黃葉青苔歸路原文翻譯及賞析2篇
如夢令·黃葉青苔歸路原文翻譯及賞析1如夢令·黃葉青苔歸路
朝代:清代
作者:納蘭性德
原文:
黃葉青苔歸路,屧粉衣香何處。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幾許。秋雨,秋雨,一半因風吹去。
譯文
秋季某日,我回去。找不到你遺留下的鞋印,也沒聞到你的味道。你消息杳杳,我今夜的相思又會有多少?秋日的相思雨,有一半被風吹走了。
注釋
屧粉衣香:這里代指所懷念之情人及與之幽會的地方。屧(xie),本意為鞋子的木底,此處與“衣”字皆以衣物代指情人。
簡析
黃葉和青苔鋪滿回去的路。原來我們約會的地方,如今在哪里呢?屧,鞋子的木底,這首詞中和衣香一起指代戀人沈宛。戀人離去后,久久沒有音訊傳來。納蘭容若日夜憂愁中捱過。窗外連綿的秋雨不解相思意,一半已經風吹去,落在天涯,落在海角。
如夢令·黃葉青苔歸路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如夢令·黃葉青苔歸路
[清代]納蘭性德
黃葉青苔歸路,屧粉衣香何處。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幾許。秋雨,秋雨,一半因風吹去。(版本一)
木葉紛紛歸路,殘月曉風何處。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幾許。秋雨,秋雨,一半因風吹去。(版本二)
譯文
黃葉和青苔鋪滿了回去的路,原來我們相約幽會的地方如今在哪里?你離去后音訊杳無,平添了今夜的無限相思之苦。窗外秋雨,一半已經被風吹去。
高高的樹木蕭蕭落下的黃葉鋪滿了回去的路,空中的殘月破曉的微風讓自己六神無主,竟不知在什么地方?你離去后音訊杳無,平添了今夜的無限相思之苦。窗外秋雨,一半已經被風吹去。
注釋
屧粉衣香:這里代指所懷念之情人及與之幽會的地方。屧(xie),本意為鞋子的木底,此處與“衣”字皆以衣物代指情人。
“秋月句”:清朱彝尊《轉應曲》詩句:“秋雨,秋雨,一半因風吹去”
木葉:樹葉。
“殘月”句:空中的殘月破曉的.微風讓自己六神無主,竟不知在什么地方。
賞析:
這首詞寫的是相思之情,詞人踏在鋪滿落葉的歸路上,想到曾經與所思一道偕行,散步在這條充滿回憶的道路上,然而如今卻只有無盡的懷念,胸中充滿惆悵。暮雨瀟瀟,秋風乍起,“秋風秋雨愁煞人”,吹得去這般情思,這首詞寫得細致清新,委婉自然。委婉自然外,還有另一特點,納蘭的詞最常用到的字是“愁”,最常表現的情感也是“愁”,這首詞的寫法,是要寫愁而不直接寫愁,而通過其他意象的狀態來體現這種情感。
這首詞化用了前人的許多意象以及名句,使這首詞給人一種熟悉而又清新的感覺。如“木葉”這一經典意象最早出于屈原的《九歌·湘夫人》“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這一意象具有極強的藝術感染力,予人以秋的孤寂悲涼,十分適合抒發悲秋的情緒。“曉風殘月何處”則顯然化用了柳屯田的《雨霖鈴》中“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一半西風吹去”又和辛棄疾的《滿江紅》中“被西風吹去,了無痕跡”同。
這首詞和納蘭的其他詞比起來,風格相同,仍然是婉約細致。這首詞幾乎每句都有不同版本,如“木葉紛紛歸路”一作“黃葉青苔歸路”,“曉風殘月何處”一作“展粉衣香何處”,“消息半浮沉”又作“消息竟沉沉”。且不談哪一句是納蘭的原句,這考據,現下還難以確定出結果來,但這恰好給讀者增加藝術對比的空間。比較各個版本,就“木葉紛紛歸路”一作.“黃葉青苔歸路”兩句來看,“黃葉”和“木葉”二意象在古典詩詞中都是常見的,然就兩句整體來看“木葉紛紛”與“黃葉青苔”,在感知秋的氛圍上看,顯然前者更為強烈一些,后者增加了一個意象“青苔”,反而導致悲秋情氛的減弱。“曉風殘月何處”與“展粉衣香何處”則可謂各有千秋,前者化用了柳永的詞句,在營造意境上比后者更有親和力,詞中也有悲哀的情感跡象;“展粉衣香何處”則可以在對比下產生強烈的失落感,也能增強詞的情感程度。
第三篇:嚴蕊《如夢令》原文及賞析
如夢令(嚴蕊)
道是梨花不是。
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
曾記。
曾記。
人在武陵微醉。
鑒賞
對這首小令,先且不談背景,直單微欣賞之,別有逸趣。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發端二句飄然而至,雖明白如話,但決非一覽無味,須細加玩味。詞人連用梨花、杏花比擬,可知所詠之物為花。道是梨花——卻不是,道是杏花——也不是,則此花乍一看去,極易被誤認為梨花,又極易被誤認為杏花。仔細一看,卻并非梨花,也并非杏花。因此可知此花之色,有如梨花之白,又有如杏花之紅。
“白白與紅紅”緊承發端二句,點明此花之為紅、白二色。連下兩組狀色的疊字,極簡煉、極傳神地寫出繁花似錦、二色并妍的風采。一樹花分二色,確非常見,此花實在別致啊!
“別是東風情味”上句才略從正面點明花色,此句詞筆卻又輕靈地宕開,不再從正面著筆,而從唱嘆之音贊美此花之風韻獨具一格,超拔于春天眾芳之上。實在少此一筆不得。可是,這究竟是一種什么花呢?
“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結筆仍是空際著筆,不過,雖未直接點出花名,卻已作了不管之答。“曾記。曾記”,二語甚妙,不但引起讀者的注意,呼喚起讀者的記憶,且暗將詞境推遠。“人在武陵微醉”,武陵二字,暗示出此花之名。陶淵明《桃花源記》云:武陵漁人曾“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華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終于來到世外桃源。原來,此花屬桃源之花,花名就是桃花。句中“醉”之一字,寫出此花之為人所迷戀的感受。詞境以桃花源結穴,馀味頗為深長。它可能意味著女詞人的身份(宋詞習以桃溪、桃源指妓女居處),也可能有取于桃花源凌越世俗之意。
此詞所詠為紅白桃花,這是桃花的一種,“桃品甚多……其花有紅、紫、白、千葉、二色之殊。”(明李時珍《本草綱目·果部》)紅白桃花,就是同樹花分二色的桃花。北宋邵雍有《二色桃》詩:“施朱施粉色俱好,傾城傾國艷不同。疑是蕊宮雙姊妹,一時攜手嫁東風。”詩雖不及嚴蕊此詞含蘊,但可借作為此詞的一個極好注腳。
南宋周密《齊東野語》卷二十曾記嚴蕊其人及此詞:“天臺營妓嚴蕊,字幼芳,善琴弈歌舞,絲竹書畫,色藝冠一時。間作詩詞,有新語,頗通古今,善逢迎。四方聞其名,有不遠千里而登門者。唐與正守臺日,酒邊嘗命賦紅白桃花,即成《如夢令》。與正賞之雙縑。”依據這段記載來體味此詞,不難體會到這位女詞人作這首詠物詞的一番蘊意。詞顯然體現了作者的情感。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別是東風情味的紅白桃花,不正是這位色藝冠絕一時的女性自己的寫照嗎?而含蓄地點明此花乃屬桃源之花,不正是她身陷風塵而心自高潔的象征嗎?她的《卜算子》詞,有“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之句,正可詮釋此意。孫麟趾《詞逕》云:“人之品格高者,出筆必清。”此詞有清氣,有新意,正是詞人品格的自然流露。尤其這首詠物詞中,能巧妙地借助于典故的文化意義,表現詞人自己的高潔懷抱,似無寄托,而有寄托,就境界言,可以說是詞中的上品。
此詞絕不同于一般滯于物象的詠物詞,它純然從空際著筆,空靈蕩漾,不即不離,寫出紅白桃花之高標逸韻,境界愈推愈高遠,令人玩味無極而神為之一旺。就藝術而言,可以說是詞中之逸品。
第四篇:如夢令古詩原文翻譯
如夢令這首詞是婉約派詩人代表李清照的作品,下面就由小編為你分享一下如夢令古詩原文翻譯吧,歡迎參考!
如夢令
作者:李清照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注釋
疏:指稀疏
卷簾人:有學者認為此指侍女。
綠肥紅瘦:綠葉繁茂,紅花凋零
濃睡不消殘酒:雖然睡了一夜,仍有余醉未消。濃睡:酣睡 殘酒:尚未消散的醉意。
雨疏風驟:雨點稀疏,晚風急猛
譯文
昨夜雨點稀疏,晚風急猛,我雖然睡了一夜,仍有余醉未消。試問卷簾的侍女:海棠花怎么樣?她說海棠花依然如舊。知道嗎?知道嗎?應是綠葉繁茂,紅花凋零。
賞析
本篇是李清照早期的詞作之一。詞中充分體現出作者對大自然、對春天的熱愛。這是一首小令,內容也很簡單。它寫的是春夜里大自然經歷了一場風吹雨打,詞人預感到庭園中的花木必然是綠葉繁茂,花事凋零了。因此,翌日清晨她急切地向“卷簾人”詢問室外的變化,粗心的“卷簾人”卻答之以“海棠依舊”。對此,詞人禁不住連用兩個“知否”與一個“應是”來糾正其觀察的粗疏與回答的錯誤。“綠肥紅瘦”一句,形象地反映出作者對春天將逝的惋惜之情。
詞的寫法別致,側重于從聽覺方面來塑造形象并構成意境。作者不是平鋪直敘地去描寫百花凋殘的暮春景象,而是立足清晨醒后,從“昨夜”寫起,通過“雨疏風驟”,從聽覺上展開聯想,然后轉化為視覺形象:“綠肥紅瘦”。值得指出的是,這“綠肥紅瘦”四字只不過是作者內心虛擬想象之詞,它還有一個向客觀現實轉化的過程。正因為這首詞有一個從聽覺到視覺,有一個從內心到客觀現實的轉化過程,所以才能給讀者留下廣闊的想象空間,便于進行藝術的再創造。這首詞之所以耐人咀嚼,其原因也正在這里。
其次,通過問答進行感情上的對比烘托。這種寫法,不僅語言精煉生動,結構也由此顯得分外緊湊,使讀者有如聞其聲、如見其人的真切感。人物的身份、性格、教養以及感情上的細微差別也都歷歷在目,詞也由此而顯得生動活潑。“卻道”一句,寫出了“卷簾人”觀察上的粗疏與感情上的淡漠,它恰好襯托出作者體察的細膩與情思的深婉。沒有這種細膩的體察與深婉的情思,是不可能寫出好作品來的。
再次,成功地使用擬人化的手法。詞中把本來用以形容人的“肥”、“瘦”二字,借來用以形容綠葉的繁茂與紅花的稀少,暗示出春天的逐漸消失。這一句不論是在語言的提煉上還是在修辭手法的使用上都是極富創造性的。
前面說過,這首詞很短,總共不過三十三字,但它卻能通過生活中一個極其普通的細節,反映作者豐富的內心世界,用語平白淺近,意境含蓄深厚,具有“弦外音,味外味”。黃了翁在《蓼園詞選》中說:“一問極有情,答以‘依舊’,答得極淡,跌出‘知否’二句來。而‘綠肥紅瘦’無限凄婉,卻又妙在含蓄。短幅中藏無數曲折,自是圣于詞者。”這段評語有助于我們對這首詞的理解。
第五篇:如夢令·道是梨花不是原文翻譯及賞析
如夢令·道是梨花不是原文翻譯及賞析2篇
如夢令·道是梨花不是原文翻譯及賞析1原文:
如夢令·道是梨花不是
[宋代]嚴蕊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
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
譯文及注釋:
譯文
說它是梨又又不是梨又。說它是杏又它也不是杏又。又瓣白白又紅紅,難道是春風特有的情味?曾記得,曾記得,武陵漁人被陶醉。
注釋
道是梨又不是:說它是梨又它又不是梨又,梨又是白色的,所以看到白色的桃又這樣說。道,說。
白白:這里指白色的桃又。
紅紅:這里指紅色的桃又。
東風:春風。
武陵(líng):郡名,郡治在今湖南省常德縣境。陶淵明《桃又源記》曾寫到武陵漁者發現世外桃源的事,這里“武陵”也有世外桃源的意思。
賞析: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發端二句飄然而至,雖明白如話,但決非一覽無味,須細加玩味。詞人連用梨花、杏花比擬,可知所詠之物宕花。道是梨花——卻不是,道是杏花——也不是,則此花乍一看去,極易被誤認宕梨花,又極易被誤認宕杏花。仔細一看,卻并非梨花,也并非杏花。因此可知此花之色,有如梨花之白,又有如杏花之紅。
“白白與紅紅”緊承發端二句,點明此花之宕紅、白二色。連下兩組狀色的疊字,極簡煉、極傳神地寫出繁花似錦、二色并妍的風采,也暗指它風韻別具一格,既有梨花之白,又有杏花之紅,白中帶紅,如佳人冰雪肌膚微露紅暈,有嬌羞之態。“白白”、“紅紅”兩組疊字,簡練、傳神,使人如親眼目睹紅粉交錯、繁花滿枝的嬌妍景致。
“別是東風情味”上句才略從正面點明花色,此句詞筆卻又輕靈地宕開,不再從正面著筆,而從唱嘆之音贊美此花之風韻獨具一格,超拔于春天眾芳之上。實在少此一筆不得。可是,這究竟是一種什么花呢?
“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結筆仍是空際著筆,不過,雖未直接點出花名,卻已作了不管之答。“曾記。曾記”,二語甚妙,不但引起讀者的注意,唿喚起讀者的記憶,且暗將詞境推遠。“人在武陵微醉”,武陵二字,暗示出此花之名。陶淵明《桃花源記》云:武陵漁人曾“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華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終于來到世外桃源。原來,此花屬桃源之花,花名就是桃花。句中“醉”之一字,寫出此花之宕人所迷戀的感受。詞境以桃花源結穴,馀味頗宕深長。它可能意味著女詞人的身份(宋詞習以桃溪、桃源指妓女居處),也可能有取于桃花源凌越世俗之意。
此詞所詠宕紅白桃花,這是桃花的一種,“桃品甚多……其花有紅、紫、白、千葉、二色之殊。”(明李時珍《本草綱目·果部》)紅白桃花,就是同樹花分二色的桃花。北宋邵雍有《二色桃》詩:“施朱施粉色俱好,傾城傾國艷不同。疑是蕊宮雙姊妹,一時攜手嫁東風。”詩雖不及嚴蕊此詞含蘊,但可借作宕此詞的一個極好注腳。
此詞絕不同于一般滯于物象的詠物詞,它純然從空際著筆,空靈蕩漾,不即不離,寫出紅白桃花之高標逸韻,境界愈推愈高遠,令人玩味無極而神宕之一旺。就藝術而言,可以說是詞中之逸品。
如夢令·道是梨花不是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道是梨花不是。
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與紅紅,別是東風情味。
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
譯文
說是梨花又不是。道是杏花也不是。花瓣白白又紅紅,風韻獨特有情趣。曾記得。曾記得。武陵漁人被陶醉。
注釋
道是梨花不是:說它是梨花它又不是梨花,梨花是白色的,所以看到白色的桃花這樣說。道,說。
白白:這里指白色的桃花。
紅紅:這里指紅色的桃花。
東風:春風。
武陵(líng):郡名,郡治在今湖南省常德縣境。陶淵明《桃花源記》曾寫到武陵漁者發現世外桃源的事,這里“武陵”也有世外桃源的意思。
賞析:
對這首小令,先且不談背景,直單微欣賞之,別有逸趣。
“”發端二句飄然而至,雖明白如話,但決非一覽無味,須細加玩味。詞人連用梨花、杏花比擬,可知所詠之物為花。道是梨花——卻不是,道是杏花——也不是,則此花乍一看去,極易被誤認為梨花,又極易被誤認為杏花。仔細一看,卻并非梨花,也并非杏花。因此可知此花之色,有如梨花之白,又有如杏花之紅。
“白白與紅紅”緊承發端二句,點明此花之為紅、白二色。連下兩組狀色的疊字,極簡煉、極傳神地寫出繁花似錦、二色并妍的風采。一樹花分二色,確非常見,此花實在別致啊!
“別是東風情味”上句才略從正面點明花色,此句詞筆卻又輕靈地宕開,不再從正面著筆,而從唱嘆之音贊美此花之風韻獨具一格,超拔于春天眾芳之上。實在少此一筆不得。可是,這究竟是一種什么花呢?
“曾記。曾記。人在武陵微醉。”結筆仍是空際著筆,不過,雖未直接點出花名,卻已作了不管之答。“曾記。曾記”,二語甚妙,不但引起讀者的`注意,呼喚起讀者的記憶,且暗將詞境推遠。“人在武陵微醉”,武陵二字,暗示出此花之名。陶淵明《桃花源記》云:武陵漁人曾“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華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終于來到世外桃源。原來,此花屬桃源之花,花名就是桃花。句中“醉”之一字,寫出此花之為人所迷戀的感受。詞境以桃花源結穴,馀味頗為深長。它可能意味著女詞人的身份(宋詞習以桃溪、桃源指妓女居處),也可能有取于桃花源凌越世俗之意。
此詞所詠為紅白桃花,這是桃花的一種,“桃品甚多……其花有紅、紫、白、千葉、二色之殊。”(明李時珍《本草綱目·果部》)紅白桃花,就是同樹花分二色的桃花。北宋邵雍有《二色桃》詩:“施朱施粉色俱好,傾城傾國艷不同。疑是蕊宮雙姊妹,一時攜手嫁東風。”詩雖不及嚴蕊此詞含蘊,但可借作為此詞的一個極好注腳。
南宋周密《齊東野語》卷二十曾記嚴蕊其人及此詞:“天臺營妓嚴蕊,字幼芳,善琴弈歌舞,絲竹書畫,色藝冠一時。間作詩詞,有新語,頗通古今,善逢迎。四方聞其名,有不遠千里而登門者。唐與正守臺日,酒邊嘗命賦紅白桃花,即成《如夢令》。與正賞之雙縑。”依據這段記載來體味此詞,不難體會到這位女詞人作這首詠物詞的一番蘊意。詞顯然體現了作者的情感。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別是東風情味的紅白桃花,不正是這位色藝冠絕一時的女性自己的寫照嗎?而含蓄地點明此花乃屬桃源之花,不正是她身陷風塵而心自高潔的象征嗎?她的《卜算子》詞,有“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之句,正可詮釋此意。孫麟趾《詞逕》云:“人之品格高者,出筆必清。”此詞有清氣,有新意,正是詞人品格的自然流露。尤其這首詠物詞中,能巧妙地借助于典故的文化意義,表現詞人自己的高潔懷抱,似無寄托,而有寄托,就境界言,可以說是詞中的上品。
此詞絕不同于一般滯于物象的詠物詞,它純然從空際著筆,空靈蕩漾,不即不離,寫出紅白桃花之高標逸韻,境界愈推愈高遠,令人玩味無極而神為之一旺。就藝術而言,可以說是詞中之逸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