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間想起

媽媽說，他從未抱過我，親過我。我俯身，低下頭，指尖劃過他的面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到了徹骨的涼……

媽媽說，我從未和他合過影。凝視著照片里的他，40年的時光，足以讓照片里的他，枯成一片葉，化成一只蝶……

我知道，我從不在他面前哭，從不為他流淚。我望了他最后一眼，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淚流滿面……

我記得，奶奶說過，我的眼睛和他最像，很難想象，他留給我的，只剩下渾濁的瞳仁，迷離的目光……

以前總覺得，他的面頰紅潤，很像壽星啊！于是天真地認為，他的日子還很長，很長……

很討厭他說話的口氣，目中無人，狂妄自大――這是在家里。出了門，他的口碑可是有了名的好。他是個老師，桃李滿天下。他不僅有傲氣，也是一身的傲骨。兵荒馬亂的年代，他帶著一家老小，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文革那十年，硬是讓他咬咬牙，挺了過來。

我捧著他的照片，來到里屋――似乎看到他，佝僂著身子，拿著我經常玩的放大鏡，趴在炕沿兒上，一頁一頁，翻著一本厚厚的字典。他說，他的字典是最好的版本。字典仍靜靜地趴在炕沿兒上――可爺爺，你在哪？

炕上是我親愛的奶奶，痛苦將她折磨得語無倫次。說好白頭偕老，說好永不分離，風風雨雨一起走過――可爺爺，你在哪？我不知道，一只蝴蝶的離開，會讓另一只徘徊多久，孤獨多久？

我走進堂屋，看見他的氧氣瓶，去年的大暴雪，都沒將他打倒，今年的風和日麗，他卻一聲不響地離開……

我一抬頭，望見墻上的月份牌兒，每天早晨，他都會撕下一張。今天的那張，他還來不及撕下。好，今天的，讓我替他收藏。

院子里，是他早晨剛劈好的柴。猛然想起，去年夏天，他教我劈柴，把木柴里的蚯蚓，一個個挑回土里。院里的蝴蝶蘭開得正旺，還有那盆五月桂，快開了――可爺爺，你在哪？

門外兩棵無花果樹，莖盤繞在一起，葉相觸在云里。剛種的時候，奶奶說，啥時候才能結果啊。現在，已經蓊蓊郁郁，碩果累累――可爺爺，你在哪？

門前時他去年和我一起種的小白菜，已經綠油油的了，爺爺，你在哪？

去年他說，他要買輪椅，推著奶奶去看海；昨天他說，他要買電動自行車，帶著奶奶去買菜；今天他說……他什么也沒說……

一天天，一年年，總在不經意間想起，觸碰心底最柔軟的記憶。一揮手，葉黃了，花謝了，人走了……

爺爺，五月桂開了，好香啊，摘一朵，送給你；

爺爺，無花果熟了，好甜啊，摘一個，送給你……

在不經意間收獲

城南小學四年級2班舒宇“讀一本好書,就像交了一個益友”。-----藏克家

------題記

? 飯可以一日不吃，覺可以一日不睡，書不可以一日不讀。?媽媽每天把毛主席的這句話掛在嘴邊。在她的影響下，我也養成了讀書的習慣。在我九歲生日那天，媽媽送了一套《優秀女孩成長故事全集》給我。捧著新書，嗅著墨香，我欣喜萬分。

在這套集子里，我最喜歡《在不經意間收獲》這個故事。它像一把智慧的鑰匙，給予我人生的啟迪。

故事講的是：?每天清晨，奶奶都坐在廚房的桌子邊閱讀書籍，孫女受奶奶的影響，也盡自己最大的能力，閱讀那些書籍。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看書的樣子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寧靜美好的畫面。一天，孫女問：‘奶奶，我一直試圖像您那樣閱讀這些好書，但我不能真正理解它，花費這么多時間讀這些書，有什么用呢？’奶奶平靜地拿出一個用竹子編成的放煤的竹籃，對孫女說：‘拿著這個竹藍，取一籃子水來。’孫女提著籃子走了，等她回到家中，竹籃里的水一滴不剩。奶奶笑著對孫女說：‘下次打水的時候，你必須跑得更快點兒。’孫女再次去打水，這次她跑得比上次快了許多。但是，結果依然不變。孫女告訴奶奶：‘用竹籃打水是 1

不可能完成任務的。’說著孫女換了一個桶過來。奶奶說：‘我不需要一桶水，我要一籃子水。你能夠做到，只是你嘗試得還不夠充分。’奶奶走出來，親眼看孫女去打水。孫女清楚地知道，竹藍打水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她希望給奶奶演示一遍，讓奶奶知道，即使她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籃子里的水也會漏光。孫女盛滿一籃水，飛快地向奶奶跑來，籃中空空如也。孫女氣喘吁吁地對奶奶說；‘奶奶，您看，根本沒有一點兒用。’‘你真的認為這樣做沒有一點兒用處？’奶奶說：‘好好看看這個竹籃。’孫女仔細打量了一下竹藍，竹籃確實和以前不同了，那個臟兮兮，黑乎乎的籃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潔凈如新的竹籃。‘孩子，看到發生的事情了吧，閱讀好書也是如此。你可能無法完全理解它，也記不住多少內容，但只要你用心閱讀它，你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得到許多。’?

我是在一個充滿陽光的早晨讀完這個故事的，初夏的早晨，空氣里彌漫著清新的味道。小女孩在不經意間收獲了一個潔凈如新的竹籃，我也在不經意間收獲了人生的道理：讀書是一個漫長的積累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能急于求成，否則，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知識的積累需要一個過程，但是，只要你用心讀書，它就會給你豐厚的回饋。生活亦是如此，只要我們天天努力，向夢想的方向飛翔，未來，也會在不經意間收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