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明朝一哥王陽明讀后感
明朝一哥王陽明讀后感
(一)牛強
2015年我有幸被單位選派去國家法官學院學習,閑暇之余看到一檔北京電視臺節目,里邊提到一本有關王陽明的通俗傳記《明朝一哥王陽明》,當時我剛讀完《明朝那些事》,對王陽明及心興趣正濃,于是就在網上訂購了這本書。
當時吸引我的是這本書的文字風格——筆鋒幽默、妙趣橫生但又不乏深刻鋒利,嬉笑怒罵中見微言大義。這本書的作者呂崢是一個1986年生于四川成都的小伙,畢業于中國傳媒大學,是一個靠文字為生的典型文人。川人自古幽默樂觀,他的文字那么有趣搞笑但又發人深思,跟他川人達觀豁達的天性,以及博覽群書、勤于思考分不開的。“其文風兼具當年明月的幽默和韓寒的犀利,但對傳統哲學深刻的認識與精湛的表述為二者所不及”網上如此評價這位新銳歷史作家,也算是恰如其分。
據說這本書凝聚了作者多年心血,是他批閱三載、增刪數次嘔心瀝血之作。作者用幽默的筆法舉重若輕的把王陽明坎坷傳奇、蕩氣回腸一生寫的精彩紛呈,一個天賦秉異,從小立志做圣賢并歷經磨難后悟道圓滿,并以此“立德、立功、立言”,成為幾百年來古今中外諸多杰出人物的道德楷模、精神支柱、事業偶像的王陽明躍然紙上。最難能可貴的是,作者不止于幽默風趣的文字,不止于把故事寫的好看,還深入淺出的在作品中夾敘夾議,梳理中華文化的道統和傳承,并把王陽明“心學”的形成、發展貫穿其中,讓人在或哈哈大笑或會心一笑之余不覺間對“心學大義”多了很多感悟。
陽明心學的三大命題“心即理”“知行合一”以及“致良知”。王陽明心學不宥于儒家,沒有門戶之見,而是把中華傳統文化的“儒釋道”三家融會貫通,取其精華,自成一家。絕學無匹,浩然正氣,胸懷博大,再加上一生的驚絕文字和不朽事業,王陽明想不流芳千古都難。也無怪乎孫中山、毛澤東、蔣介石、曾國藩、張居正這些歷史牛人等一致推崇了。王陽明“心學”甚至稱了近代以來日本大和民族的精神支柱,甚至日本的“明治維新”都算是一個民族篤行“陽明心學”下的偉大變革。
哈佛大學教授杜維明先生曾預言,21世紀將是王陽明的世紀。其實確切來說,21世紀將是中華文化的世紀。中華文化的精髓就是“儒道釋”文化,而王陽明的“心學”正是儒道釋三家融會貫通后的集大成者。
近現代以來,世界政治、經濟、文化經過高速發展后,目前幾乎進入一種失控狀態,整個世界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國際秩序和經濟發展表面有序、繁榮,實則處于崩潰的邊緣。世界的未來需要中國智慧,世界的發展需要中國哲學的指導。中國的現任領導人提倡從中華傳統文化中汲取智慧和精華,可謂高屋建瓴、高瞻遠矚。
凡是取得非凡成就的人,無不是內心強大之人。相由心生、行為心致,一個人有一個強大的內心,并堅持知行合一,則成就的取得和事業的鑄就都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
我那段時間,總是時不時感覺到“心空”,甚至感覺到迷茫,偶像的幻滅、信仰的動搖和愛情的缺失實際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是我自從2014年進入法院后,讀圣賢書讀的少了,修身不勤了,不能經常反省自己,不能很好的“慎獨”,我本性里的光明不能徹照自己了。我一直覺得三十歲左右重歸本性、返璞歸真,成為一個真實、誠懇、坦蕩的人,現在看來明明德、修身向道是一輩子的事情,()心正則邪氣不入,志堅則無堅不摧。
格物、致知、誠意、正心,圣賢因學而至,因悟而成。“所謂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則不得其正;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有所好樂,則不得其正;有所憂患,則不得其正。”陽明心學根植于中華文化的沃土,微言大義,值得我們一生去領悟和揣摩。
以后的閑暇時間,我要少些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少做些無謂的無聊之事,少一些不必要的應酬,多讀一讀“儒釋道”的經典,多學些經世致用的知識。希望我的智慧和修養也與年齡一樣與日俱增,不敢奢求今生能成賢作圣,但是希望自己能真正成為一個內心光明,胸懷坦蕩的心正行端的君子——仰無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正道直行、無私無畏。
明朝一哥王陽明讀后感
(二)陽明之心若明鏡
蔡欣
紀昀評價王陽明這個人:“守仁勛業氣節,卓然見諸施行,而為文博大昌達,詩亦秀逸有致,不獨事功可稱,其文章自足傳世也。”又因為王陽明與孔子(儒學創始人)、孟子、朱熹并稱為孔、孟、朱、王,于是對這個神奇的人物更感興趣,所以找來了《明朝一哥王陽明》閱讀了解。
在看本書第一章時,便知道為何這么多人對王陽明頂禮膜拜。王陽明是哲學家、文學家、教育家、政治家、軍事家和書法家。作者是這樣寫他的“別人博而不精,他卻越博越精”。
《明朝一哥王陽明》是一本講述明朝大儒王陽明的歷史傳記。作者用通俗幽默的語言將王陽明幾起幾落的人生歷程娓娓道來,展現陽明先生蕩氣回腸的一生。書中前十一章多以歷史為主線,闡述了王陽明的出生、成長、寒窗戲讀,初期為政,求道中認識的數次變化直至龍場悟道,而后掀起心學浪潮,鎮壓數次叛亂,終成一代大儒的過程。除此之外,作者并不止步于寫一本歷史人物傳記,而是舉重若輕、深入淺出地將陽明心學的三大命題“心即理”“知行合一”以及“致良知”的形成、發展貫穿其中,并結合歷史,使心學思想的脈絡有跡可循。
令我印象最深的是“原心定罪”此節,也就是徐元慶謀殺案至第五章完,覺得頗為有理。可惜用心論罪需要人的思想素質高度達到一定程度的高度和境界,否則以權謀私,是不會有定論的。原心定罪是最準確的定罪方式,可我不由地想問,人類思想文明的高度究竟可不可能達到統一的那一天,是否人人都能夠大義滅親,為善去惡呢?
但是在我看來,顯然是不可能的。所謂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每個人在善惡面前都有“意之動”,一旦意動,惡念大于良知,便是為惡去善,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覺得王陽明應該算是傳統中國社會中最后一位圣人,前有孔孟朱熹,但是歷史到了王這里中國的思想真正達到了頂峰。此后再無人能超越。也許人們可以舉出諸如顧炎武,黃宗羲這些其后的哲學家,可是他們也是在沿著王的路線上繼續發展的,他們仍然是在前人的體系之內。
看完整本書,雖然讀起來有點吃力,但是不得不感慨,正如當年明月所說的如此:他的心學,是中華文明史上的一朵奇葩,是值得我們每個人為之驕傲的財富。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第二篇:《明朝一哥王陽明》讀后感
讀《明朝一哥王陽明》有感
昨晚王陽明又入了我的夢。總覺得做著什么事就會突然想起那些可歌可泣、可悲可嘆的古人,想起看過的他們的故事,久久不曾散去。最近幾天就是這樣。上課的時候聽著聽著就想到了陽明的故事,沉浸其中不愿醒來,寧愿回到那個偉人的時代,接近他,關心他,理解他,使他在遨游思想的過程中不至于忍受思想上的、生活上的孤獨。即使是哲人,也同樣需要身邊人的理解,誠如他自己在龍場悟道、將要飄飄然遺世獨立的時候所說,他放不下自己的親人,妻子、父親、祖父母。他在自己的思想世界和現實世界中矛盾著,在自己超然物外和忠君報國的現實要求之間徘徊著。被任命為南贛巡撫剿滅山賊的時候,他不愿意把自己的屠刀對準那些同樣血脈的大明子民,如果可以和平解決,我相信他寧愿自己卓絕的軍事才能束之高閣。然而朝廷的的強制要求、山賊們對于普通百姓的掠奪,讓他實在找不到一個理由不采用最最殘酷的戰爭的手段。所以結束了的時候,在別的將領們因為即將到來的軍功興奮不已的時候,他沉默了,他的心情是沉重的,這是勝利嗎?不管是哪一方,都是大明的子民,都是大明的兵士。可惜朝廷之上,軍隊之中,又有誰能理解他的想法?又有誰能有他這么寬廣的胸襟?甚至連皇帝、連那些身居高位的內閣們、那些位高權重的太監們!他們還在想,王陽明立了這么大地功勞,搶了他們的地位怎么辦?搶了他們的江山怎么辦?朝臣們擔心這些成為朝廷黨爭的秤砣,太監們擔心自己的利益,皇帝擔心自己的臣子有異心。真是諷刺,真是搞笑!自己抱著一錠金子視為珍寶,殊不知在別人的眼里,那根本就是糞土,根本不屑、不想要那些東西!陽明此時只想快點回到浙江老家,見見祖母最后一面,最愛自己的祖母就要離去了,可是就連這個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實現,兵部尚書王瓊以國家大義的名目,讓他即刻任職,安定一方,是啊,從王瓊的角度看確實沒錯,西南都亂的國家不穩了,你王守仁作為大明的臣子,怎么能只記掛著自己的祖母就拋棄國家?然而此時或者說在龍場悟道之后,陽明的心中已經只剩下親情還有自己的心學結晶了,世間權利場中的沉沉浮浮早就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了,可是還有蒼生大義是自己不能回避的責任,所以他去了,順帶平定了寧王叛變。這下,皇帝急了,宦官們慌了,和寧王勾結的錢寧怕證據落入陽明之手,千方百計不讓他見到皇帝,說他的壞話,楊廷和為首的大臣們怕王守仁一方的楊一清得勢,拼命打壓他。王陽明不在乎功勞,名利在他眼中早如浮云了,所以他才毫不猶豫地燒掉了寧王朱宸濠那得來的與朝中勾結的證據。然而,他心急如焚,他想快點交差,把寧王交給皇帝,他想快點回到家鄉為祖母守孝,可惜因為那些人的小人之心,他這個愿望還是沒能實現。事情終于結束
了,他雖然只封了個有名無實的新建伯,沒關系,他不在乎。他只要講學,傳播自己的思想以利于世人就夠了,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自己的得意弟子冀元亨因為被誣陷與寧王勾結被錦衣衛們折磨致死,而且沒有任何撫恤,想自己即使在祖母的喪期還是來平叛,自己的得意弟子,在平叛中出了大力的人,卻因為小人之心而死,何等心痛、悔恨!然而,他又能怎樣呢?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能咬回來不成?只能一次次上書給皇帝,一次次失望!好吧,自己確實無能為力了,也只能盡人事而知天命了。就好好講學好了,看著自己一個個遠道而來求學的弟子們,自己的心里還是挺安慰的。再陪陪自己的老父親了,父親也70歲了,老了,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活得好好的。父親死了,自己還能剩下什么呢?自己也老了,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年輕時候就一直折磨自己的肺結核越來越厲害了,大概自己的生命也快到頭了吧?想自己從小讀書思考,十五歲去居庸關,三十多歲因為上書劉瑾的事情被廷杖、發配貴州龍場,而后悟道,講學,有那么多令人欣慰的弟子,夠了,欣慰了,什么巡撫,什么驛官,早就是過眼煙云了。就在這時,朝廷的詔書來了,廣西土司叛變,要自己前去。想想自己的身體快不行了,算了吧,請辭吧。遠在天邊的朝廷卻是非要自己去不可,算了,那就去吧,就當為國家、為百姓,再做最后一件事吧。安撫了土司的事情之后,才發現真的是不行了,一生就要到盡頭了,真想看看江西的陽明書院現在怎么樣了,再看看自己一生的心血,再看看讓自己欣慰的弟子們。致仕書遞上去了,恐怕是等不到朝廷的批復下來了,那現在就走吧,就像十五歲的時候獨自去居庸關一樣,再任性一回吧。看到一路上自己遍布全國各地的弟子們這么成器,知足了,再囑咐他們最后一回就該去了吧?弟子們問有什么遺言?想想自己這一生說得夠多的了,還能說什么呢?雖然屢遭小人們所忌,自己的思想現在能深刻理解的也不多,但總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此心光明,亦復何言?”只希望他們能把自己的靈柩送回家鄉,陪伴自己的親人吧??
王陽明說過“終日有為,而心常無為”,實現了人心與社會和諧,這在當時混亂的政治狀態下大概很不容易實現吧。想起岳麓書院講堂的一副對聯,我覺得和王陽明的情況很相符合,這里就借用一下。上聯“是非審之于己,毀譽聽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數”,這是“心常無為”體現,也是王陽明對于功過是非的人生態度;下聯“君親恩何以酬,民物命何以立,圣賢道何以傳”,則體現了“終日有為”,也是王陽明的報國之心、利民之心的寫照。陽明壯哉!
第三篇:王陽明-讀后感
“一個人可以走得很快,但不可能走得很遠,只有一群人才能走得更遠。”一個人單獨前行,沒有太多的負擔和包袱,走起來沒有太多的顧慮,也不用在意他人的感受,只要自己開心了舒服了就行,私欲已經完全籠罩身體,所以可以走的很快,步伐漸行漸遠,所有的行為都是為了自己,甚至后來會迷失方向,誤入歧途。一個團隊里面必定有各種各樣的性格的人,每個人的性格或者都是不一樣的,做起事情來的風格也是不一樣的,組合起來特別的復雜和費勁,其中還要去調和里面的人際關系,尚若能把大家的心志磨合到一起,激發各自的長處,協同作戰,形成一支強大戰斗力的隊伍,披荊斬棘,一路前行,最終會取得驕人戰績。
在人生前進的征途中,我們需要真心的志同道合的良師益友一路同行,在道義方面相互砥礪,對于過失能給予勸誡,及時彌補發現我們的不足之處,學習他人的長處,調整狀態和發展路線,更好地大踏步前行。只要我們堅持內心的善良,回歸內心深處的明燈,裹挾他人修為自我,磨煉自我,去私欲,思利他,開展有良知的知心之行,我們才能看清自我,看清他人,看清社會,找到支撐我們壯烈前行的豪言壯語。每人都要堅守內心的道德底線,為社會的發展進步貢獻自我力量,眾人舉火,合力同行,向善之路,才能走的很遠,我們才會大行其道,彰顯時代發展主旋律。
在團隊發展中,我們每個人首先都要信心,充滿正能量,互相裹挾,全力以赴。信心是我們的精神食糧,是我們破除一切艱難險阻的鑰匙,有了信心,我們達到了成功的一大半了。而且這種信心要隨著任務的進程不斷加強,直至深入到潛意識中。同時大家要集思廣益,做好戰術計劃,利用大家每人的長處,激發各自的潛能和優勢,尋找突破點,把大家的心牢牢栓在一切,同舟共濟,我們一定會變為戰斗力很強的隊伍,攻克一個個堡壘,取得最后的勝利。
第四篇:知行合一王陽明--讀后感
《知行合一王陽明》讀后感
拿到這本書時,真不知從何談起,深感自己才學疏淺。隨手翻閱,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作者度陰山,讓我隨之聯想“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這句詩語,這位當今的“歷史奇才”對中國明代的全儒大師—王陽明的《知行合一》的心學思想的分析,讓我不得不靜下心來細細品讀其中的哲理,只能感知一二。
為此,我找尋了明代王陽明先生的相關簡介,在其家鄉浙江余姚,他本人則是一位人人敬仰的杰出鄉賢。了解了王陽明先生在歷史上能文能武,獨創心學,打起了挑戰傳統程朱理學的旗幟。《知行合一王陽明(1472—1529)》還是唯一一本從知行合一的角度呈現王陽明傳奇人生的傳記: 在經歷了當眾廷杖的奇恥、下獄待死的恐懼;流放南蠻的絕望、瘟疫肆虐的危險;荒山野嶺的孤寂、無人問津的落寞,直至悟道的狂喜、得道的平靜后,王陽明不但求得了內心的安寧,而且逐漸通過“知行合一”擁有了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憑借知行合一的強大力量,王陽明率文吏弱卒,蕩平了江西數十年巨寇;憑借知行合一的強大力量,王陽明以幾封書信,一場火攻,三十五天內平定了寧王之亂;憑借知行合一的強大力量,王陽明從根本上掃清了困擾明政府多年的廣西部族匪患。《心學》更是是明代的一盞思想明燈,且默默地影響著后世。他的心學秘訣濃縮為一句話----知行合一,翻譯成今天的話是----理論聯系實際。這個提法,在王陽明那個時代絕對是挑戰權威、顛覆傳統的異端。
閱讀中,網上一博文的例子讓我借用分享:在現實生活和社會實踐中,凡是要取得成功必須具備二個先決條件。一是確立正確的目標,二是找到正確的路徑,二者缺一不可。其中,確立正確的目標看起來似乎相對容易,但要找出正確的路徑比較困難,尤其是找到最佳路徑(成本最小,收效最大)則更是難上加難。有時候,正是因為找不到正確的路徑,反過來證明之前所確立目標的不切實際。也就是說,一切對于目標的動搖,根源還在于路徑選擇的困難上。也就是說,歸根結底,“道路”二字可拆開來理解。“道”就是正確的方向,人們對它只是探索和追尋,但它卻從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也就是說,對真理只能選擇去認識和感知,但不能妄想去創造或創新真理。以上文中富含哲理性的言語讓我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習主席推薦6次的哲學理念,公務員們爭相購買!首部全面解讀知行合一哲學理念及其創始人王陽明的通俗全傳!由于當今社會的浮躁,應用在工作、生活中,是怎么個樣子呢?文中提到王老先生 “在事上磨煉”,他主張道德佳養要緊密同日常生活聯系,“在事上磨煉。,才能落實 ”知行合一"。這些道理不正是應該在我們的日常活動中一一落實的嗎!
第五篇:傳奇王陽明讀后感
暑假的時候,是一年里面難得有大把空閑的時候,買了一疊書,心情也會不自主地愉快起來。在這疊書里,我印象最深還是《傳奇王陽明》,通過對這本書的閱讀,我見識了一個更為豐滿雄渾的余姚先賢形象。
王陽明的偉大,創立了王學自然是重要原因,但一出世的立志讀書做圣賢卻顯得更為重要,為了這個高遠的志向努力了一輩子,終于有了國人的成就。對后人來說,創造新的學派很難,但立志卻是可以做的。而且,立志必須以一生的堅忍不拔來努力實現。
王陽明真的可以用神奇來形容,以一介書生先后平定多場叛亂,但創立王學才是他在歷史中輝煌的根本原因。王學的核心是“知行合一”,基本內涵是知識不僅僅是在理論上有它的意義,還一定要還愿到生活的實踐當中才能夠真正體現出它的價值。這一理論學說的提出在當時無疑是一個具有相當沖擊力的行為,因為中國的知識分子一向有死讀書且鄙夷實踐的傳統,結果是讀了一輩子的圣賢書,卻干不了半點圣賢事,真正的百無一用是書生。所以,王陽明提出,要改變這種只講“知”而不講“行”的毛病,其重大意義可見一斑。我由此想到了現在常講的理論與實踐的辯證關系問題,理論指導實踐,實踐豐富理論,實踐出真知,理論抽象實踐,這些不就是“知行合一”的進一步發展深化嗎?
在提倡“知行合一”的同時,王陽明創造了“心學”,提出人不一定非要去追尋外面的圣人之道,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有“良知”,這個良知是善的、純潔的、高尚的,做道德的事才是每個人的本心;應該好好地去發現自己的良知,讓良知主宰自己。我感覺,良知學說的提出,是對儒家“修身養性”觀點的發展,其間明顯的有佛家的思想影響。我甚至想到了“萬人皆求佛,佛本在我心”佛家禪語。事實上,一個人真正的要優秀,不管怎么學,怎么做,根本的還是內心。而且,良知還有一個擴大的問題,絕不僅僅是內心現有的,境界有多大,良知愈多,實踐能力愈強。后世的大人物們,無不是自我修煉和不斷擴大境界的典范。
古人言,有三不朽,“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但真正能實現的很少。王陽明是集立德、立功、立言于一身的的“真三不朽”。再識王陽明,我充滿了敬佩,心中也不免有些慚愧。
從王陽明的傳記出發,我接著閱讀了剖析陽明心學美學的著作——《陸九淵王陽明與中國文化》,也是頗有觸動,無論是讀書過程中的小小筆記,還是一點點自己的想法,摘記于下:
先生游南鎮,一友指巖中花樹問曰: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于我心亦何相關? 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于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如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這里,王守仁談的是花的存在與花存在的意義的問題,亦是認知活動與審美活動的問題。依認知活動,作為客觀存在的花,在山中自開自落,獨立地存在于人的主觀意識之外。無論你看到它與否,它總會存在于此,與我心無關。并且,花的顏色在科學實驗中不可能出現“一時明白起來”的現象。此時的花,只能是作為一個與主體無生命交流,毫無“意義”的自在之物而存在,“與汝心同歸于寂”,不是對象,不是價值實體。但在審美活動中,由于審美主體心靈的情感投射,審美主客體的意向性活動,才使那種“與汝心同歸于寂”的毫無生命意義的存在物生成為審美對象,才有了花存在的意義,“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由于我的體驗(看),此時的花就有了我的“良知”(生命),與我的生命無間隔地一氣流通,并成為確證我的生命存在的對象。因此“花”就不在審美主體之外了,而是審美主體的喜怒哀樂等生命活動的顯現。“花”的意義的獲得正是審美體驗作用的產物。
同時,王守仁認為在審美活動中,由于意向性結構,審美主客體同時產生,不可相離,并且審美主體可達到超越時空,亙古亙今,與天地萬物同流的關涉人的終極關懷的最高境界。因此,他對審美體驗作了進一步論述:
“天,沒有我的靈明,誰去仰它高? 地,沒有我的靈明,誰去俯它深? 鬼神,沒有我的靈明,誰去辨他吉兇災祥? 天地鬼神萬物,離卻我的靈明,便沒有天地鬼神萬物了。我的靈明,離卻天地鬼神萬物,亦沒有我的靈明。如此便是一氣流通的。如何與他間隔得?” 又問,“天地鬼神千古見在,何沒了我的靈明,便具無了?” 曰:“今看死的人,他這些精靈游散了,他的天地萬物尚在何處?”
這里與觀花一樣,王守仁強調審美活動中主客體間的意向性結構中的互動關系及其主體心靈的主導作用。天地鬼神萬物的意義和生命是我的靈明的投射,是我的靈明的延伸和另一體。同時,作為有限的生命存在,我的靈明也只能是無限的天地鬼神萬物的一部分,與其同體,一氣流通,不可間隔。這里,王守仁對審美主體生命意識的感召,就表明其體驗美學關涉到人的終極關懷。作為審美對象的天之高遠和地之深廣,其自身是無法體認的。只是由審美主體在“仰高”、“俯深”等超時空、冥物我的審美活動中,天地才生成了高遠深廣的審美意象。同時,審美主體也感到了宇宙之無限及人在宇宙中的渺小。因此,他感嘆“俯仰天地間,觸目俱浩浩”,但王守仁更要以渺小之靈明去征服、統攝那無限之宇宙。這是多么崇高、偉大的人類意識!如果沒有人的意識(如死的人),天地萬物還有何美丑可談,更無生命意義可言,世界就永遠只在吾心之外。
王守仁認為,“樂”作為心之本體,圣人、常人初非有別。只是常人不能象圣人那樣有“真樂”,主要在于自尋憂苦迷棄,為世事所累,不能保持一種澄明的“虛靈”心境狀態。這種‘虛靈”的心理狀態是審美活動得以進行的前提。“虛靈”不是無知無識的空虛,而是一種“人生山水須認真,胡為利祿纏其身”的那種精神充實、不為世遷所累和自由的狀態。由此,一旦體悟到“良知”(一念開明),“反身而誠”,那活潑潑、怡悅自得的‘孔顏之樂”也就朗現了。為此,他提出了審美體驗的兩種基本方式即頓悟式的“覺”和漸悟式的“體”。他說:“人若知這良知訣竅。隨他多少邪思枉念,這里一覺,自去消融,真個是靈丹一粒,點鐵成金。”所謂“覺”就是指主體的心理活動,是自我醒悟,對人生真諦的瞬間把握,同時也是自我心靈的升華。又說:“可知是體來聽講不同。我初與講時,知爾只是忽易,未有滋味。只是這個要妙,再體到深處,日見不同是無窮的。”如果前者“覺”只注重了“頓悟”方式的話,那么,這里“體”則關注的是那種漸進性的生命體驗過程的方式。我們知道,對任何事物的認識或把握,都有一個從具體到抽象,由淺入深,從局部到整體的不斷深化過程。對作為“至樂”境界的“良知”的體驗,更是如此。前述可知,在王守仁看來,“良知”是人生、社會、歷史的統一體。“致良知”凝聚著他的審美方式對歷史使命、社會責任、人生價值的認知和情感,更是他一生在功與過、榮與辱、達與窮之中細細品味人生,體驗生命意義的理論升華。用生命體驗人生意義是王守仁體驗美學的最高境界,也是審美體驗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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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的王學風潮
由于歷史的原因,王陽明作為中國唯心哲學的代表,在我過去受教育的課本中罕見其名。后來讀得書多了,王陽明的名字漸漸地進入了腦海。這幾年讀書過程中,遇到了兩本讓我對王陽明大感興趣的書,一個是《從大歷史的角度讀蔣介石日記》,其中反復提到蔣介石對王陽明的推崇和信奉;一個是《明朝那些事兒》,把王陽明寫得神乎其神。后來在不同的書中看到,王學在民國是大為流行的。
一口氣讀完董平教授的《傳奇王陽明》后,先弄明白了兩個民國典故的由來。一個是大教育家陶行知名字的來歷,其本名陶文濬,因信奉王陽明的“知行合一”學說,先改名“陶知行”,后又改為“陶行知”。再一個就是蔣介石“攘外必須安內”的來歷,原來也是王陽明先生的,以蔣介石對王學的崇拜,倒也自然。這個提法王陽明在平定廣西叛亂的時候運用,原話是“御外之策,必以治內為先;安民之術,須以化俗為本”。
這兩個典故也就印證了王學在民國的影響力。
--------------------在強調主體意識的能動性,追求那種“與物同體”,“良知獨顯,與造物者游”,“個個心中有仲尼”的“至樂’境界的同時,王守仁強調審美體驗在審美活動中的重大意義和作用。王守仁認識到,作為掌握世界的一種方式,審美活動不同于純理性的認識活動和實踐理性的意志活動,而是一種具有感性自由的生命情感活動。這種審美活動的實現存在于審美主體的生命體驗中。這種體驗既非感性直觀又非邏輯理性的心理活動,而是對于生命存在意義的瞬間把握,是與人的生命活動如情感、想象、直覺、歡樂、痛苦、意志等內心活動密切相關的。因此,體驗亦即是生命體驗,它具有強烈的情感色彩,使人進入心醉神迷、物我消融的“至樂”境界。正是這審美體驗,無生命、無意義的自在之物才可成為審美對象,世界才會向我敞開,意義才能生成,同時,我的心靈也會得到提升,我的存在價值才能被確證。就此,王守仁以觀花為例作了很形象的描繪:
先生游南鎮,一友指巖中花樹問曰:天下無心外之物,如此花樹,在深山中自開自落,于我心亦何相關? 先生曰: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心同歸于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便如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這里,王守仁談的是花的存在與花存在的意義的問題,亦是認知活動與審美活動的問題。依認知活動,作為客觀存在的花,在山中自開自落,獨立地存在于人的主觀意識之外。無論你看到它與否,它總會存在于此,與我心無關。并且,花的顏色在科學實驗中不可能出現“一時明白起來”的現象。此時的花,只能是作為一個與主體無生命交流,毫無“意義”的自在之物而存在,“與汝心同歸于寂”,不是對象,不是價值實體。但在審美活動中,由于審美主體心靈的情感投射,審美主客體的意向性活動,才使那種“與汝心同歸于寂”的毫無生命意義的存在物生成為審美對象,才有了花存在的意義,“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由于我的體驗(看),此時的花就有了我的“良知”(生命),與我的生命無間隔地一氣流通,并成為確證我的生命存在的對象。因此“花”就不在審美主體之外了,而是審美主體的喜怒哀樂等生命活動的顯現。“花”的意義的獲得正是審美體驗作用的產物。
同時,王守仁認為在審美活動中,由于意向性結構,審美主客體同時產生,不可相離,并且審美主體可達到超越時空,亙古亙今,與天地萬物同流的關涉人的終極關懷的最高境界。因此,他對審美體驗作了進一步論述:
“天,沒有我的靈明,誰去仰它高? 地,沒有我的靈明,誰去俯它深? 鬼神,沒有我的靈明,誰去辨他吉兇災祥? 天地鬼神萬物,離卻我的靈明,便沒有天地鬼神萬物了。我的靈明,離卻天地鬼神萬物,亦沒有我的靈明。如此便是一氣流通的。如何與他間隔得?” 又問,“天地鬼神千古見在,何沒了我的靈明,便具無了?” 曰:“今看死的人,他這些精靈游散了,他的天地萬物尚在何處?”
這里與觀花一樣,王守仁強調審美活動中主客體間的意向性結構中的互動關系及其主體心靈的主導作用。天地鬼神萬物的意義和生命是我的靈明的投射,是我的靈明的延伸和另一體。同時,作為有限的生命存在,我的靈明也只能是無限的天地鬼神萬物的一部分,與其同體,一氣流通,不可間隔。這里,王守仁對審美主體生命意識的感召,就表明其體驗美學關涉到人的終極關懷。作為審美對象的天之高遠和地之深廣,其自身是無法體認的。只是由審美主體在“仰高”、“俯深”等超時空、冥物我的審美活動中,天地才生成了高遠深廣的審美意象。同時,審美主體也感到了宇宙之無限及人在宇宙中的渺小。因此,他感嘆“俯仰天地間,觸目俱浩浩”,但王守仁更要以渺小之靈明去征服、統攝那無限之宇宙。這是多么崇高、偉大的人類意識!如果沒有人的意識(如死的人),天地萬物還有何美丑可談,更無生命意義可言,世界就永遠只在吾心之外。
王守仁認為,“樂”作為心之本體,圣人、常人初非有別。只是常人不能象圣人那樣有“真樂”,主要在于自尋憂苦迷棄,為世事所累,不能保持一種澄明的“虛靈”心境狀態。這種‘虛靈”的心理狀態是審美活動得以進行的前提。“虛靈”不是無知無識的空虛,而是一種“人生山水須認真,胡為利祿纏其身”的那種精神充實、不為世遷所累和自由的狀態。由此,一旦體悟到“良知”(一念開明),“反身而誠”,那活潑潑、怡悅自得的‘孔顏之樂”也就朗現了。為此,他提出了審美體驗的兩種基本方式即頓悟式的“覺”和漸悟式的“體”。他說:“人若知這良知訣竅。隨他多少邪思枉念,這里一覺,自去消融,真個是靈丹一粒,點鐵成金。”所謂“覺”就是指主體的心理活動,是自我醒悟,對人生真諦的瞬間把握,同時也是自我心靈的升華。又說:“可知是體來聽講不同。我初與講時,知爾只是忽易,未有滋味。只是這個要妙,再體到深處,日見不同是無窮的。”如果前者“覺”只注重了“頓悟”方式的話,那么,這里“體”則關注的是那種漸進性的生命體驗過程的方式。我們知道,對任何事物的認識或把握,都有一個從具體到抽象,由淺入深,從局部到整體的不斷深化過程。對作為“至樂”境界的“良知”的體驗,更是如此。前述可知,在王守仁看來,“良知”是人生、社會、歷史的統一體。“致良知”凝聚著他的審美方式對歷史使命、社會責任、人生價值的認知和情感,更是他一生在功與過、榮與辱、達與窮之中細細品味人生,體驗生命意義的理論升華。用生命體驗人生意義是王守仁體驗美學的最高境界,也是審美體驗的核心。
綜上所述,王學由于對個體生命存在價值的肯定,具有鮮明的體驗性質,使其美學具有典型的體驗美學特色。這種體驗美學是以“至樂”境界為目標,強調超然的與天地同體,美善合一,美丑自融的“孔顏之樂”。美是禮的感性顯現。這種體現個體生命存在意義的美(至樂)只能在審美體驗中把握。在審美體驗中,審美主客消融,世界向我敞開,生命意義的瞬間生成,我的存在被確證。這種體驗以“虛靈”為前提,有頓悟式的“覺”和漸悟式的“體”,而細細品味人生、社會、歷史更是王守仁所崇尚的。至此,我們可以說,王守仁的美學是體驗美學。正是這種體驗美學,王守仁在中國美學發展史上有了獨特的地位和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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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明的快樂境界
“至樂”——“孔顏之樂”是王守仁追求的最高人生境界,也是其最高的審美境界。“至樂”或“樂”,在王守仁看來,不同于人們日常生活中的生理感官愉悅的“七情之樂”。“至樂”雖出自于“七情之樂”,但已是一種超越于此的高級精神境界。這個“樂”就不只是一個情感范疇,更是一個境界范疇。因此,他說:“樂是心之本體。仁人之心,以天地萬物為一體,欣合和暢,原無間隔。”“仁人”即圣人,作為心之本體的“樂”也就是圣人。圣人是與天地萬物為一體,并“怡神養性以游于造物”,“閑觀物態皆生意,靜悟天機入窅冥,道在險夷隨地樂,心忘魚樂自流形”的那種超越時空、消融物我的高度自由的精神境界,同時又是“視天下猶一家,中國猶一人’,完全擺脫個人名利、貧富窮達的無私境界。這種境界是王守仁的落腳點。這也正是“孔顏之樂”的精神實質。因此,在“樂”中,審美主體就實現了社會與自然、理性與感性、必然與自由的高度統一,達到了充實活潑的自由怡悅的“孔顏之樂處”。
王守仁正是從這一“至樂”境界出發來闡釋善與惡、美與丑的。他認為美與善是統一的,美是“理”的感性顯現。他說:禮字即理字。理之發見,可見者謂之文,文之既微不可見者謂之理。只是一物。文也者,禮之見于外者也,禮也者,文之存于中者也。文顯而可見之,禮也。禮微而難之,文也。是所謂體用一源,而顯微無間者也。
所謂“禮字即理字”,亦即“心”(良知)是體現為社會與天地萬物的準則,尤其是存在于吾心的道德律令,即《六經》為吾心之常道,是善的內容。這種“禮”是抽象的,理性的,不可見的。所謂“文”是“禮”的外在表現,亦即良知在個體生命中的表現形式。而“文”在中國古典美學中,自先秦孔孟荀、《易傳》以致后來的劉勰等講的“文”,都已明顯地包含有“美”之置。因此這里的“文”即是美。
王守仁認為作為理性內容的善(禮)和作為感性形成的美(文)是統一的,“體用一源,而顯微無間”的。也就是說,善要表現在美的形式之中,而美的形式同時也正是善的表現,具有善的意義,不是外在于善的東西。因此,他說:“《詩》也者,志吾心之歌詠性情者也”;“《樂》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吾心”即良知、禮,是善的內容,而樂、詩只能是“吾心”的外在感性形式。由此,他說:“文也者,禮之見于外者也,禮也者,文之存于中者也。”這里,他就規定了美是禮的感性顯現。這一命題強調了善與美的統一,內容與形式的統一,社會與自然的統一,理性與感性的統一。同時,在他看來,“禮”是存在于感性個體生命之中的體現人的主體意識和人格精神的道德律令,是對人的存在價值和意義的肯定。這體現了中國美學從道德境界走向審美境界亦即達到“天人合一”的“至樂”境界的重要特征。
也正是從“至樂”境界出發,他認為作為本然狀態的“良知”無善惡、無美丑。他說:“至善者,心之本體。本體上才過當些子,便是惡了。不是有一個善,卻又有一個惡來相對待也,故善惡只是一物。”又說:“良知本來自明。氣質不美者,渣滓多,障蔽厚,不易開明。質美者渣滓原少,無多障蔽,略加致知之功,此良知便自瑩徹。”雖然,“善惡只是一物”,“良知”本自是美(明)的,但在現實中,由于為世事所累,自求許多憂苦,自加迷棄,利祿纏身,使明鏡般的“良知”不能朗現,才出現了“過與不及”之善惡和美丑之分。為了解其障蔽,他提出“致良知”,要求人們應在“過與不及之處”多下功夫以致“中和”,并使美丑、善惡自融,顯現出“吾心自有光明月,千古團圓水無缺”心靈瑩徹的“至樂”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