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留個響兒給愛你的世界紀實故事
經過步行街的時候,我總能看見一些人縮在角落里乞討。有殘疾的,也有健全的假裝殘疾的。有年老的,也有十六七歲學生裝扮的,跪著,把尊嚴蜷成卷兒,丟落到空蕩蕩的地上。在他們前面的地上寫著粉筆字:太餓了,請求五元錢買吃的。或者是:錢包丟了,請求六元錢坐車回家。行色匆忙的人們幾乎不會在他們面前停留,偶爾會有人扔下五角或者一元錢。
在這個城市里像這樣的行乞者太多了,城市里的人們早已習以為常。我也是。又或許是人們分不清楚他們是真正的可憐人,還是刻意的行騙者,但是,當我看到那個吹口琴的老人時,我還是決定給他5元錢。因為他的琴聲打動了我。
更確切地說,是他專注的神情打動了我。因為他的琴聲并不見得有多么好聽,他的技藝也非常一般。但他那樣忘我,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了那些零亂的音樂,在自己制造的粗糙的音樂氛圍里一廂情愿地陶醉著。
那一陣陣雜亂無章的口琴聲,在那個夏日午后輕飄飄地蕩漾在空中。老人大約70多歲,坐在一張小凳上,用一雙枯瘦的手寶貝似的捧著他的口琴。老人很瘦,衣著很舊卻整齊,一雙灰暗的眼睛完全沉浸在他的琴聲中,似乎追憶著某些逝去的讓人心酸的舊日時光……他的眼神讓人心酸讓人憐憫,也讓我無法無動于衷。我想他可能是一位孤寡老人又或許是要撫養年幼的孫子和重病的老伴,才不得不坐在這里以吹口琴的方式來博得路人施舍吧。
但是我錯了,當我把五元錢放到他面前時,他笑了:“孩子,你誤會了,我不是在乞討。”他說,“我只是覺得太悶,想在這兒留個響兒。”
我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是否傷害了他的自尊。
一曲終了,我道了一聲好。攀談中,知道了他是一位孤獨的老人,老伴去世了,孩子們忙得昏天黑地,沒時間照顧他,就把他送到了養老院。他嫌養老院里太悶,就到廣場上來溜達,有時候在這里一坐就是一天,他說在這里,看著人來人往的,心情就跟著好了起來。
老人喜歡口琴,年輕的時候就是用這琴聲打動了一位美麗的姑娘,成就了一段美滿的婚姻。從那以后,口琴就沒有離開過他,累了或者悶了的時候,他都會吹上一段,或快樂或憂傷的旋律,是他和這個世界打招呼的方式,他用他的口琴,為世界留下了一點響兒。
在世上留個響兒,這是卑微的人,給自己設置的最完美的簽名。
從此我們成了“忘年交”,我喜歡在他那里探究我的未來,他喜歡在我這里尋找他過去的影子。
在他那里,我感受到一種活著的力量。活著一天,就要在這個世界留下一點聲響。哪怕是你淘氣地摔破了玩具,哪怕是你在廚房敲打著鍋碗瓢盆,哪怕是你哼唱著走了調兒的歌兒,哪怕是你演講著沒有掌聲的人生經歷……每一天,鳥總是很準時地在凌晨3點開始啼叫,那歡快的啼聲是我的鬧鈴,提醒我,不要錯過那些大好春光。每一秒鐘我們都在無可挽回地老去,然后看著一段段的歲月變成了可待成追憶的當時。不想,像那些追名逐利的人一樣,讓生命背負太多期望和太高的高度,只想,像一只力量有限的蜂鳥,以自己小小的技藝,懸停在一只花蕊身旁。那嗡嗡的煽動翅膀的微音,是它獻給世界的最輕的音樂,最精致的響兒。
老人在深秋的時候住進了醫院,奄奄一息的時候,他還不忘拿過他的口琴,用他最后的氣力,吹奏了一段曲子。我又想起他的話來:活著一天,就要為這個世界留下一點響兒。
他對這個世界有什么特別的用處嗎?應該是沒有。但是人活著,就證明這個世界需要他。來到世間一回,就要跟世界打個招呼,這是他的邏輯。不管這響兒是否動聽,都是留給世界的,關于生命的訊息。
不管多么微弱,都請給世界留個響兒,因為世界也同樣愛著你。
第二篇:哲理小故事--留個缺口給別人
哲理小故事--留個缺口給別人
一位著名企業家在作報告,一位聽眾問:你在事業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請問,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
企業家沒有直接回答,他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個圈,只是并沒有畫圓滿,留下一個缺口。他反問道:這是什么?零。圈/未完成的事業/成功,臺下的聽眾七嘴八舌地答道。
他對這些回答未置可否:其實,這只是一個未畫完整的句號。你們問我為什么會取得輝煌的業績,道理很簡單:我不會把事情做得很圓滿,就像畫個句號,一定要留個缺口,讓我的下屬去填滿它。
留個缺口給他人,并不說明自己的能力不強。實際上,這是一種管理的智慧,是一種更高層次上帶有全局性的圓滿。
第三篇:紀實故事女教師臥底拯救非婚兒
2011年9月,南陽市中心醫院腫瘤科病房,一位40來歲的中年女人躺在病床上,臉色瘦弱蒼白,目光充滿了期待……就在這時,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在一對中年男女的陪同下,匆匆走進病房。男孩疾步走到病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雨紛飛道:“我是文宇,我來看您了。媽,兒子不孝啊!”小伙子哭倒在她懷里……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中年婦女好久才回過神來,她緊緊地抓著小伙子的手,激動得不知說什么,淚水簌簌而下。這聲“媽”,她等得好辛苦……
臥底前情人家輔導親生子,女教師內心多少愧疚多少痛?
今年42歲的文娟是河南省南陽市唐河縣人。1990年7月,她從河南南陽第二師范學校英語系畢業后,到唐河城關一家私立初中任教。
1991年的一天,文娟在朋友的婚宴上,認識了一個叫彭輝的男人。彭輝比文娟大5歲,外貌出眾,在縣城自己開公司做生意,妻子在自己公司做會計。
此后,兩人經常在一起談人生、談理想。彭輝身上散發的成功男人的魅力,讓剛走出大學校門的文娟十分敬慕。而文娟的單純善良,渾身散發的青春活力,也讓彭輝深深著迷。半年后的一天,他們跨越了那道底線。
彭輝和妻子劉梅是高中同學,婚后,劉梅因身體虛弱遲遲懷不上孩子。而彭輝又是家中獨子,父母迫切的希望能有個孫子來“延續香火”。
命運給文娟開了個大大的玩笑。1991年底的一天,文娟正在上課,突然一陣反胃,當場就嘔吐起來,到醫院一檢查,居然是懷孕了。得知文娟懷孕了,彭輝既喜又憂。喜的是,他終于有了自己的血脈,憂的是,他們畢竟不是合法夫妻。而文娟更是發愁,決定打掉這個孩子。
彭輝當然不同意,“孩子是我們的血脈,你怎忍心打掉?”見文娟鐵了心,彭輝急了,“撲通”一聲跪在文娟面前:“你無論如何要留下我們的骨肉,讓他看一眼這個世界!”彭輝的話擊醒了文娟內心深處的母愛,她猶豫了。彭輝又趁熱打鐵:“我會盡快離婚,給你和孩子一個交待。”最終,文娟答應把孩子生下來。
接著,文娟向學校請了一年病假,又哄父母說自己被派到山區支教一年。之后,文娟被彭輝帶到他在農村的一遠房親戚家。
文娟產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嬰。坐月子期間,彭輝日夜守在她身邊,但只字不提離婚的事。一次醉酒后,他告訴文娟,自己根本無法離婚,當年他和妻子創業,全靠岳父支持,再者妻子賢淑持家,并無過錯。聽了他的話,文娟傷心欲絕,決定結束這段感情,可孩子怎么辦?最后,彭輝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讓親戚以撿來的棄嬰為由,把孩子送到社會福利院,然后自己再去領養這個孩子。
一切都按計劃順利進行,彭輝如愿從福利院領回兒子。劉梅對著孩子粉嘟嘟的小臉親了又親,流下了欣喜的淚水,她終于當上母親了!
而文娟的心仿佛被掏空,整整三天三夜,她不吃不喝,淚流不止……彭輝給她8萬元錢作為補償,文娟拒絕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兒子,把他培養成才。”
為了擺脫對兒子的思念,文娟決定換個環境。1993年初,她應聘到另一所中學任教。同時,她更換了手機號碼。后來,文娟同一個叫肖春海的男子結婚,開始新的生活,并有了女兒玲玲。
轉眼到了2007年。初二開學,班上一個叫彭文宇的男孩,因吸煙、喝酒、擾亂課堂秩序,被任課老師告到班主任文娟那里。文娟決定通知彭文宇的家長來學校。約定的時間,從一輛廣本轎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天啊!怎么是他?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彭輝。看到文娟,彭輝也驚呆了。
當年,文娟離開唐河后,杳無音訊。彭輝把生意轉往南陽市,十幾年來,彭輝的裝潢公司有了幾百萬元的資產。愧對文娟的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兒子。可過度的嬌慣和縱容,使彭文宇養成了許多惡習。
文娟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牽腸掛肚的兒子就在身邊。第一眼見到彭文宇,他的眼睛、嘴、下巴酷似自己,她就有一種莫名的心動,再大的火全沒了,原來是血肉相連的緣故。文娟激動得哭了,她真想告訴彭文宇自己是他親媽,但她不能,那樣不但孩子接受不了,還會傷害到身邊所有人。這一點,彭輝和文娟見解一致,必須保守秘密。
兒子再這樣下去徹底荒廢學業了。怎么辦呢?突然,一個大膽念頭在文娟腦海閃現:“臥底”到彭輝家,給兒子補課。彭輝大驚,但也被她的母愛壯舉感動,飽含熱淚道:“文娟,這輩子欠你的,我只有下輩子還。”此后,文娟做起了彭文宇的家庭老師。每天下午下課后,文娟便匆匆來到彭文宇家給他補課,毫不知情的劉梅忙著倒水、讓座。
此后,課堂上文娟不時提問彭文宇,并鼓勵他大膽回答。課下,她開發他的智力,教他速記、速寫法,培養他的學習愛好。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初三的一次月考中,彭文宇成績躍到班里前五名。可文娟的婚姻卻觸礁了。一年來,文娟每天晚上都去給彭文宇補課,洗衣做飯時間都沒有,女兒也照顧的越來越少。在一次吵架后,丈夫肖春海提出離婚,女兒玲玲則跟父親一起生活。離婚后,文娟心里也很難過,但她不后悔,兒子的一點點進步,都是她無盡的動力。
兩個好女人,一把辛酸淚,放下屈辱為我們兒子的生命喝彩
2008年4月,中招考試進入沖刺階段。4月底一天,教數學的周老師領著彭文宇氣呼呼地來找文娟。原來,彭文宇在課堂上玩手機。周老師走后,又氣又傷心的文娟在彭文宇屁股上拍了一下,誰知他氣惱地說:“老師打人違法!”文娟氣得直哆嗦:“我不只是你的老師,還是你……”話到嘴邊,文娟咽了下去,憂傷地說:“我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你太讓我失望了……”
數學是彭文宇的弱項,文娟曾請同事給他補習過,但一直不見起色。眼看考試一天天臨近,文娟十分著急,決定親自給他補習。每天晚上,當別人都進入夢鄉時,文娟又拿出初中數學教材,仔細研究,分析總結做題方法。文娟總結的方法特別適用彭文宇,他總能很快理解,成績也慢慢提了上去,如果正常發揮,考上重點高中沒問題。
學業之外,生活上文娟對彭文宇一樣細心呵護。聽說彭文宇喜歡吃瓜子,文娟買了10多斤,白天忙碌后,晚上在燈下嗑瓜子。磕好的瓜子肉堆得像小山一樣,文娟不舍得吃一粒。彭文宇接過這堆葵花籽肉時,既感動又不解。文娟急忙解釋:“你最近進步很大,這是對你的獎勵。”此后,彭文宇對文娟的感情明顯近了,有時還主動跟她交流。
可是這樣平靜的生活文娟沒有享受多久。5月初,文娟發現困擾她幾個月的腹部疼痛更厲害了,只好到醫院檢查,確不料被診斷出胃癌。文娟當時只覺兩眼發黑,當場暈倒了。文娟立即做手術,否則病情隨時惡化,危及生命。
想到屬于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而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彭文宇。想到彭文宇一個月后就要參加中考,不能讓他分心,文娟決定瞞著所有人。
之后的一個周末,劉梅去看望文娟,當時文娟正在犯病,劇烈的腹痛使她揪成一團,身下的床單被汗水浸得濕透。“文老師,你怎么了?”在劉梅的再三追問下,文娟拿出了診斷書。經歷最初的絕望后,此時的她已經平靜下來:“文宇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如果能看到他上重點高中,我死也瞑目了。”師恩如山。想到文娟為兒子所做的一切,劉梅的心一陣刺痛,她握著文娟的手,動情地說:“文老師,現在醫學這么發達,沒有治不好的病,你要盡快做手術,醫療費我來拿!”
劉梅回到家后,向彭輝說了這件事,彭輝非常震驚,他沒想到文娟的命這么苦,對妻子的提議非常贊同。劉梅跑前跑后,為文娟聯系醫院。可文娟堅持等中考過后再做手術。劉梅拗不過她,只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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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這樣愛你原來是我病了的紀實故事
“老師,我想報警了!”
每天的大課間時間都是學生工作辦公室忙碌的焦點時刻。匯報工作的,咨詢問題的,大屋小屋滿滿的學生,輔導員就像參加答辯會一樣緊張忙碌。
可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有個我不認識的女生來找我,堅持要和我單獨談話: “呂老師,給您添麻煩了。因為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女孩的開場白一下子“振奮”了我。
“怎么了?”我問她。“我們班一個男孩子平常挺好的,我們關系都很不錯,可是從前天開始,他總是不停地給我發短信,說喜歡我。”女生簡要地介紹著。
這沒有關系啊!愛情嘛,最有可能發生在熟悉的人身邊,而表達愛的方式不就是要頻繁地傳遞信息嗎?
“老師,您知道嗎?他一天會給我發30多條甚至更多的短信,總是說我倆很般配,還總是問我同一個問題。我已經明確拒絕他了,他還是這樣。他看我的眼神像火一樣特別恐怖,老師,我想報警了!”
“等等,什么問題?”也許他關注的問題會給我工作上的啟迪。
女孩沒有回答,把手機遞給我。
第一條:寶貝,我倆真是很般配!你是處女嗎?如果是,我這輩子非你不娶!第二條:你是處女嗎?第三條:是嗎?快回答……一系列的短信都是在表達同一個思想,詢問同一個問題。
有點奇怪了!我好像聞到了一股異常的氣息,這可能不是簡單的愛情問題,談話、輔導可能面臨挑戰了。我的工作重點應該是那個男孩,而不是面前的這個女生了。我要立即去找這個男生!回到辦公室,我簡要地把情況報告給領導。領導要求我和她的輔導員一起處理這個問題。
“陽光”大男孩
輔導員眼中陽是個很普通的學生,最近沒有什么異常,不曠課,不遲到,和大家處得很好,只是他一個月前請假回家了一次,說是家里有老人病逝;陽宿舍的同學也回憶不出他的異常,最后加上一句,他最近不怎么接電話,讓手機一直響著,以前好像不是這樣。
初步調查結束,我們要直接面對陽,當面了解問題。我們商量著給陽發了短信:陽,你好!我是學生工作的老師,找你有點事情,請課后來一趟。因為和陽不熟悉,我特別客氣,我擔心任何一個多余或者漏掉的字會影響他的情緒,引起他的猜想。
發完短信,我開始翻看陽的學生卡片,城鎮的孩子,單親家庭,沒有寫母親的工作單位。單親家庭的孩子總是或多或少存在不夠完美的幸福和快樂。如果家庭經濟困難,這樣的孩子有可能自尊心特強,敏感而又脆弱。
“老師您好!您找我嗎?”一個學生打斷了我的思路,陽正沖著自己的輔導員微笑。
“你不是在上課嗎?”輔導員也同樣的詫異。
“您剛才說有事找我,我擔心您著急啊?”陽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們。這看起來是個尊重老師,遵守規則,很體貼懂事的學生。我突然有點感動。
“老師,您也要和我談話?”也許是我一直盯著陽看,他扭頭笑呵呵地看著我,好像很熟悉我的樣子。
“是啊,我也一樣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我在做抽樣調查嘛。”做學生工作,善意的謊言是必不可少的手段。我們程序化地了解陽最近的學習、生活情況,我試探性地問陽,最近有沒有煩心的事情?情緒如何?睡眠如何?
陽人如其名,陽光的長相,陽光的個性。他誠懇地告訴我們最近學習沒有動力,其他都挺好的。還毫不掩飾地說自己最近喜歡上一個女孩,是兩情相悅的那種。說到喜歡的女孩,他動情地表示他們彼此朝思暮想,愛得很深。陽的真誠出乎我們的意料,他看起來沒有多大問題啊!沒有精神萎靡,沒有失眠,沒有躁狂,就是有點判斷失誤而已,極像一個陷入感情中的人的正常反應。可是他為什么發那么多信息,糾結于固執的問題呢?我們的了解全面嗎?他真的像自己說的一樣“都挺好”嗎?因為第一次談話,我們沒有涉及到他的短信內容。
“我的愛情很美好!沒有任何問題,我向您保證!”
為盡快了解陽的情況,我決定給他家長打電話了解情況。接到電話,陽的母親很緊張:“老師,孩子好嗎?我就怕老師打電話,擔心孩子出事。”家長的話是一種暗示,我的擔憂是必須的!母親說陽最近不主動聯系,也不接她的電話,接通電話后總是莫名其妙地沖她發脾氣。以前的陽不是這樣的,他很順從母親,從不對母親大聲說話。
陽的母親說她不放心,她要盡快趕到學校。我一下子有點尷尬,如果讓陽的母親來,我又該如何給陽解釋呢?會不會給破壞陽和我們之間的信任呢?我建議陽的母親,先發條短信,以想給陽送幾件衣服為理由,打消陽的疑心。
第二清早,陽帶著母親走進我們辦公室。陽看起來憤憤的,滿臉不情愿。簡要的介紹之后,陽不耐煩地沖著母親說:“媽,我在樓下等您,您好好和老師談吧。”
原來陽是個不幸的孩子,家庭經濟困難,很小的時候父親病逝,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他帶大,陽的生活中除了母親、姥爺、姥姥,基本沒有其他親人。因此,姥爺的突然離世給陽的打擊很大。陽大病了一場,病好后,就變得焦躁不安,在家時,總是不停地走來走去,稍不留神就沖著母親發脾氣。陽的母親一再強調,他原來是個很乖很體貼很爭氣很讓家長放心的孩子。
“是不是因為他談了女朋友呢?他說自己喜歡一個女孩子,人家也喜歡他。這是好事,怎么會變化這么大呢?”陽的母親問。
我告訴陽的母親,陽喜歡的女孩子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啊!而且正為此而害怕呢!
“怎么和他說的不一樣啊?他錯了嗎?”陽的母親愣愣地說。是的。陽錯了,這是簡單的判斷遲鈍,還是病態的心理問題呢?
我建議陽的母親繼續關注陽,并把陽的情況匯報給心理咨詢中心。送走陽的母親,我立即給陽喜歡的女生打電話了解情況。她告訴我,陽的短信還在不停地發來。女生窩在宿舍,連課都不敢上,看來陽的問題在繼續!該不會是“鐘情妄想”吧?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了這個名詞,我打了冷戰,我的學生,可能真的病了!
就在我猜想的時候,一個我認識的老師帶著陽和母親又返回了辦公室,老師生氣地告訴我:
“這個學生得好好教育教育,我親眼看到他動手打人,還矢口否認。”
我一下子站起來。因為我看到了陽母親身上的灰塵和烏青的眼睛。
“是你嗎?陽。”我壓抑著心中的憤慨與心痛。
“不是的,老師。這是不可能的。我母親特別不容易。老師,你要相信我!”陽依然否認事實,情緒有點激動,嗓門很大。
陽的母親表情木木的,她的心傷無言描述。
我帶陽的母親走進小屋,她一下子淚流滿面:“老師,孩子到底怎么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們不能耽誤了,要立即帶陽去心理咨詢中心。”心理咨詢中心邀請了專家,下午趕到學校。
我以給陽的愛情支招為由,建議陽聽聽心理咨詢老師的建議。陽謝絕了我的好意:“老師,根本不需要的,我的愛情很美好!沒有任何問題,我向您保證!”陽像我做出敬禮的手勢,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事情和他沒任何關系,還笑呵呵的,一副輕松愉快的模樣!
“人家真的喜歡你嗎?”很多時候我不愿觸及學生自尊的面紗,即便是個病人,也有被尊重和被呵護自尊的權力!
“喜歡啊,您不知道的,她喜歡我,真的啊!”陽驕傲地看著我。
也許這個時候揭開傷口能讓他更深刻地認識自我,可是如果他病了,又會有用嗎? “陽,那個女孩兒不喜歡你!她不敢見你,害怕你的短信。厭惡你問的什么處女不處女的問題,因為這涉及到別人的隱私。剛才是你動手對自己的母親拳打腳踢。你病了!需要看病!”我命令式地看著陽,其實我清楚地知道,這個時候的批評教育沒有任何意義,我必須把他帶到心理咨詢中心去!
陽一派無所謂的樣子:“好,去就去吧。您是不了解我的。我們的愛情您是不懂的。處女需要更多的保護啊,我就是想保護她啊,我沒有打我媽媽,您怎么能這樣說我呢……”陽小聲地嘟囔著,極度無辜。
心理咨詢中心邀請了專家,我陪著陽的母親在隔壁的辦公室等候。一個小時是好漫長的等待啊!陽的母親失聲痛哭,十幾年來,她一直生活在擔憂和恐懼之中,害怕孩子生病,害怕像失去丈夫一樣的失去孩子。只要讓孩子好起來,她什么都愿意去……我的心也緊張地懸著,陽會怎樣呢?
醫生的初步診斷:陽有精神分裂傾向,必須到專業醫院做進一步的診斷與治療。醫生告訴我們:他是突發的精神分裂,原因復雜,但送得及時,康復會很快!總算是一種安慰吧。我相信陽出院后一定會說:這樣愛你,原來是我病了。
第五篇:身無分文游世界的紀實故事
邁克爾·威格是德國柏林市一名年輕的旅游記者和攝影師,他平生的最大愿望,是不花一分錢游遍全世界。為此遭到朋友們的譏諷:“即便你身上全都裝滿了錢,也不知道中途會遭遇什么意外,更別說不花一分錢了。你的所謂理想,純粹是癡人說夢!”威格卻不信這個邪,他做了長達一年的準備工作,包括搜集若干可能提供住宿和古怪工作的門路,然后分文未帶,于2010年6月從柏林出發,踏上了旅游世界之路。
憑借會說德語、英語和西班牙語的優勢,威格一次次順利搭上了便車。雖然如此,住宿和吃飯卻常常困擾著他。好在他借宿時,時常剛敘述完自己是個旅游愛好者,而且身無分文后,馬上就會得到幫助。特別在拉丁美洲,那兒許多居民都是窮人,知道沒錢的滋味,都踴躍為他提供住宿。而在美國,人們則更多關心他的故事,會說:“你太酷了,我們喜歡你的勇敢,愿意幫助你實現自己的目標”。
在解決吃飯問題上,開始時威格還顯得很拘謹。第一站到達法國后,盡管他肚子餓得咕咕叫,卻不好意思求助于人,總是去超市后面的垃圾放置處,確認周圍無人時,才快速從垃圾箱中尋找食物。當到了波蘭后,他就意識到:“根本沒必要去翻垃圾箱,我可以進入超市去做交易。我找到超市負責人,用清理地板或貨架,或是在餐廳洗碗,來交換一個快過期的三明治。之后每到一個國家,我都首先去商店、超市和餐廳,與那里的老板協商,以勞動換取食物,這個辦法確實很棒,解決了我的一日三餐。”
以勞動換取食物的成功,讓威格嘗到了甜頭,他隨之將其延伸到旅游的各個環節。從比利時去加拿大時,需要橫渡大西洋,雖然身無分文,卻也難不倒他。他找到即將開往加拿大的一艘貨柜船的船長,要求對方提供幫助。當船長問他會做什么工作時,威格滿懷信心地回答:“只要能得到您的信任,我保證什么都能做得井井有條。”威格在船上無所不做,包括上油漆和給引擎室換油。不僅換得了橫渡大西洋的船費,還略有結余。
只要能夠賺到錢,威格都會去嘗試。在美國舊金山,他靠“推沉重的游客上山賺取1美元小費”;以每小時5美元出售自己的脊背給老年人當“人肉沙發”;在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市,他以每小時1美元幫助當地人“打街頭枕頭仗”……“雖然錢不是很多,但只要能賺到我的口袋里,都來者不拒。”在美國停留的5天中,他累計賺到了300美元。
有錢后的威格,腰板立馬硬了起來。他用300美元買了飛往哥斯達黎加的機票,在那里做短暫停留后,又搭便車到了巴拿馬,并為當地一位德國大使做了兩周的管家,換取酬金360美元,然后買機票去了阿根廷。
威格通過阿根廷當地報紙了解到,一艘豪華郵輪正在招聘去南極洲探險隊長的助手,他立即報名并獲聘。在這艘游輪上,威格繼續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革命精神”,在干好本職工作的同時,還幫助旅客清洗靴子、協助游客在冰上行走,將紅色旗子置于企鵝活動范圍的周遭,并為船只加油等。這些,都贏得了船長和乘客的贊譽,使他順利從阿根廷的烏斯華雅橫渡到了南極洲。
為換取前往位于秘魯安第斯山的印加古城馬丘比丘的費用,威格又擔任了從未干過的腳夫工作,負責搬運游客行李。他后來回憶說:“我很慚愧,這份工作做得實在太糟,因為我的腳力不夠,使我成為歷史上最不成功的腳夫。正因此,我放棄了即將到手的小費,轉而去做別的工作。”經過不懈努力,他賺到了所需的旅費,如愿到達了印加古城馬丘比丘。
威格靠搭便車、易貨交易和打工,一路乘船、坐飛機和步行,歷經150天,途經11個國家,走了2.5萬英里(約合4萬千米),從歐洲到加拿大和美國,再穿過拉丁美洲,最后來到了南極洲。
威格沒有忘記和大家分享他的故事,將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拍成了名為《如何免費周游世界》的系列片。日前,美國公共廣播公司頻道正在熱播他此次身無分文的旅游經歷,并應觀眾的要求,于6月份再次播出。
當有人問他在途中是否遭遇過生命危險時,他淡淡地說:“當然有了,但都已經過去了,重新再提沒多大意思。下一步,我要將沒有去過的幾大洲全部游遍,當然困難一定不少,但我已做好了充分準備。并想借此告訴所有抱有遠大理想的人們:一旦目標確定,就要勇敢去實現。因為,再遠大的理想,如果總是坐而論道,到頭來依然是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