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第二次傾聽散文
我問佛:如何才能如你般睿智?
佛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佛把世間萬物分為十界:佛,菩薩,聲聞,緣覺,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為六道眾生;六道眾生要經(jīng)歷因果輪回,從中體驗痛苦。在體驗痛苦中,才有參透生命的真諦,才能得到永生。——倉央嘉措
幼時,曾逛過離家鄉(xiāng)不遠的山廟,破舊的廟屋,幾尊神態(tài)各異的佛像,不斷傳來的頌經(jīng)聲,讓那時的我對佛教留下的唯一印象便是山上的佛鐘。
直到兩年前,汶川發(fā)生了大地震,外婆便拉著一向都不信佛的我去山廟為那些因天災(zāi)而喪失家園、親人甚至是生命的人祈福。幾年的光景,我已淡忘了鐘聲,為此,我決定再一次擊鐘。
我用手握住擊鐘棒,慢慢將它推向鐘面,當(dāng)鐘棒和鐘面相碰的一瞬間——鐘響了。鐘聲淳樸而不低啞,厚重而不沉悶,遼遠而不傲氣,似乎只是釋迦牟尼開悟后的一聲感嘆,沒有香煙繚繞,沒有信徒如云,無需佛像,無需蒲團,只是一口看似笨重的鐘磬,卻真確地流露出佛教的智慧。雖然沒有清真教的龐大,基督教的華麗,卻時刻都在流露出一種安靜的美,它在用漫長的歷史書寫著一種寧靜,用流逝的時間詮釋著一種智慧。
佛教的博大精深使其在爾虞我詐的動蕩年代,依舊保持自我,依舊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世人。佛教的精髓在于它不排斥異己,吸收著百家之長,所以它雖起源于印度,卻不被統(tǒng)治者長期所用,因為它太過于寧靜,太過于平和,太過于愛人。也許正是它的這種平靜,這種古樸,才遠離宗教沖突,不受政治制約,這是孤獨,也是幸運。
浮生若此。何謂開悟?何謂佛道?心懷憫慈,佛處處都在。其實萬物皆平常,只是人心太過于復(fù)雜。心若靜,萬物皆不動。入世亦出世,佛門便是勘破、放下、自在三個階段。只有看破一切,六根方靜,不畏苦難,才可成佛。
我頓悟,玄奘不遠萬里到天竺求經(jīng),為的是過程,為的是磨練,在他看來,幾本經(jīng)書遠不及路途中的戰(zhàn)勝艱難險阻來得珍貴。也許出于同樣的原因,六十七歲的法顯翻越了帕米爾高原,攀越重重高峰,歷經(jīng)種種磨難,臨近古稀之年的老人靠著一份對佛學(xué)的執(zhí)著,一份對信念的追求,邁上了漫漫的求佛之路。
第二次的傾聽,不同以往的感悟,我們何時能像佛主一般,回望過去,審視現(xiàn)在,足以理性地走過歷史,走過現(xiàn)在,走過將來,在他人的探究的目光中,依然保持著亙古不變的寧靜的心?僅此而已,便足夠了。
第二篇:傾聽水之聲散文
聽,嘩啦,嘩啦那是水奔跑的聲音,那也是歲月流逝的腳步。——題記
月色稀疏。
我獨自一個人躺在花園的草坪上,仰望蒼穹,那輪明月猶如蓮花般圣潔。閉了眼,仿佛我已身在仙境當(dāng)中,深深的陶醉了。
我也靜靜地聆聽著小溪在奔跑的聲音,我想這大概也是水在奔跑的響聲吧!它撞擊著河旁的石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是那么地悅耳動人,也讓我感覺到了水也是有生命的,它的奔跑便代表著它的存在。
此時我也感受到了水的清澈和透明,還有它的那份柔情之美。
我再次閉上眼,細細地聆聽著,難道這不是大自然中最生動的樂曲嗎?
我不禁站起身來,看著那流動著的溪水,此時我也心潮澎湃了。我愿意化作一滴水,匯入這條小溪中,隨著它們遠去,感受著大自然的美麗與純凈。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便能嗅到溪水的氣息,不必說花的香,也不必說小草的清香,溪水的氣息便與它們不一樣。
這氣息讓我感受到了水的靈動,水的誘人。而這條小溪便是水的載體,水的精魂。
我注視著這條奔騰不息的河流,這條奔騰不息的生命也深深地感染了我,我也愿水永遠駐在我的心中,在我的心中奔騰,觸動我這顆寂靜的心,喚起我曾經(jīng)的回憶。
我抬頭望向天,那輪明月依舊掛在天邊,照亮整個夜的世界,我便想起遠在家鄉(xiāng)的祖父母,愿把我的這份思念隨著河流送到他們那里。
此刻,我慢慢地閉上眼睛,我愿成為一條河流,流經(jīng)世界各地,將我的這份跳動的心帶到每一個地方。
我漸漸睜開了眼睛,伴著明月回到家,躺在床上,我仍在想著那條小溪,我體會到水的柔情和美麗。
我漸漸地進入夢鄉(xiāng),我心中的河流也漸漸平息了來。
第三篇:第二次采風(fēng)游記的散文
引子
弟子陶生整理我的書卷,從書架上掉落一卷游記,看到一段游記內(nèi)容,不由朗聲讀著:“三十里,西至叫巖,瀕臨石崖盤突……而此更圓整,所稱印山也。寺后巖石中虛,兩旁回突,庋以一軒,即為叫巖……”讀到“叫巖”二字,弟子陶生詫異道:“先生所記莫不是洪都鉛山名勝?”我說是的,那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弟子陶生又問:“先生的游記雖然言簡意賅,深得叫巖妙境,可是也不盡然,叫巖的妙何止于此?弟子雖愚,卻是在叫巖土生土長的,對叫巖更多妙境,無不通曉!”原來如此!這倒激起了我再游叫巖的興趣,弟子陶生自告奮勇道:“小生做先生的導(dǎo)游如何?”正合我意!
于是,在弟子陶生陪同下,離開揚州,輾轉(zhuǎn)一周有余,于重陽后既望日,登臨豫章鉛山,重游叫巖。
1.在鉛山縣城小憩一晚,第二日晴陽高懸,正適合游山攬勝。進駐叫巖的小路兩旁草木萋萋、野菊馥郁,遠處的水坳上鴨舞鵝戲、鴛鴦伴游,實在令人心情舒暢。來到叫巖江邊,但見并不寬敞的叫巖河水緩緩而下,流瀉千里,粼粼波光晃眼耀目,如金似銀,閃現(xiàn)眼前。俯瞰茫茫河面,卻不見了數(shù)十年前的官船往來,只有河畔泊著一葉輕舟,撐舟老者向我們打招呼:“官爺可是要渡河?”我點點頭,在弟子陶生的攙扶之下,攀上這支簡陋的小舟,我已老朽,早已不似當(dāng)年的颯颯英姿。舟伴水漾,人同舟搖,心下忐忑不安,總擔(dān)心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入河中。昔年乘坐官船,是全無這樣的憂慮的。我與弟子陶生,各坐輕舟左右兩側(cè),以保輕舟在河面的平衡。
河水清澈如新,魚游漾漾,歷歷可視。但我意不在此,周身的微蕩仍使我心生驚悸,不敢有暇心。似已耳順之年的撐船老者笑著安慰我:“官爺無需多慮,老身保你安然無恙!”這才稍事心安,一時氣定神閑。舟行至對岸石崖之下,石崖間隱約可見一方洞穴,和記憶中的印象相去甚高。猶記石崖上原本刻有“漁翁隱次”四個大字,早年也不知何意,而今再看,已被風(fēng)侵雨蝕,不見一絲痕跡了。心知弟子陶生既生于斯,又長于斯,我特意考考他:“你可知道這石壁上原有‘漁翁隱次’四字的典故嗎?”弟子陶生自豪道:“先生難不倒我!傳說有一位流落凡間的仙子母女無處可去,就棲身在這崖洞之中,仙子每日偷偷向外望,常常看見一位憨實的少年打漁郎,心里特別戀慕他。于是利用仙術(shù)托夢跟少年郎相見,更許諾愿意嫁他為妻。少年郎喜不自勝,一覺醒來,只當(dāng)春夢一場,并未介懷。第二天照常打漁,竟有兩只鸕鶿不知從哪里冒將出來,專門替他抓更多的魚,日日如此。少年郎日子也過得越來越好,卻不知道那為他抓魚的鸕鶿乃是仙子所養(yǎng)的仙鳥幻化而成。仙子思慕少年許久了,很想讓少年郎進入洞中與自己成親,于是讓仙鳥去引少年郎入洞。仙鳥再化作鸕鶿,這一次入水許久不浮上河面,少年郎眼見如此,心里擔(dān)憂,于是解下身上的衣物,赤裸著泅水尋鸕鶿,久尋不著,再浮身河面時,才見那鸕鶿正立于河崖洞口,少年郎游至洞口,卻不見了鸕鶿,只見一位玲瓏仙子著裙相迎,那優(yōu)雅的意態(tài)神情,恰恍如夢中所見。少年正待起身入洞,離開河面,才知自己還是赤身,無以遮羞,忙扭身潛水,回船更衣。仙子不知少年離去何因,想要出洞追問,仙子母已已經(jīng)把洞門緊閉,她警告女兒說:‘少年折回船上,定是不愿意與你成婚!女兒啊,你就死了這份心罷!’話說少年穿戴整理好身上衣物,再搖櫓讓漁船靠近沿崖,可是洞口早已封閉。他很后悔此前唐突裸身近見仙子,嚇壞了仙子,于是日日苦候巖洞,無心打漁,以致少年郎,變成白發(fā)翁,到老也沒有娶親!”撐船老者頻頻頷首稱奇,竟不知弟子陶生正是叫巖本鄉(xiāng)人。我也是早年對此典故略有耳聞,而今聽陶生完整敘述,不禁感慨良多。一次簡單的誤會,斷送了多么美好的一段姻緣啊。
渺遠處河水中央兀自凸起一座高大圓山,圓山由整塊巨石構(gòu)成,近五六樓之高,狀若玉璽官印。石上因經(jīng)年累月沙土沉積,草木俱生,萋萋莽莽。我心知其由來,故意再考弟子,陶生欣然解釋它的典故:“這是一種自然‘卷績石’奇景,傳說中為信江水道守護神所化,經(jīng)歷萬余年,一直巋然不動。它又被稱為‘印山’,還有個歷史故事:相傳明太祖朱元璋稱帝前,率部隊與陳友亮在鄱陽會戰(zhàn),凱旋歸航,戰(zhàn)船途徑鉛山叫巖,見河上立巨石,石頂草樹蒼蒼,頓時來了興致,于是在叫巖之河泊船,帶著部隊攀巖登上巨石。登頂巨石,豪情滿懷,賞玩時許,卻不慎將腰間的帥印遺失,跌落于巨石草間,幸而發(fā)動石上隨從搜尋,終于找到。趙匡胤突發(fā)奇想,對隨從們說,此巨石山獨臥江心,形狀就像我手中的帥印,不如給它命名為“印山”,大家以為如何?眾隨從都說太妙了!‘印山’之名就此傳至今日。”我只笑笑,默許了他的典故。撐船老者很是奇怪,為什么這樣一個弱冠小生竟對叫巖各處典故傳說了解這么多?待小舟靠至岸邊,見叫巖村中私塾先生陶令公立于岸邊相迎,才明白弟子陶生乃陶令公的親孫,原本就家住于此,只怪自己眼拙,幾年不見,就認不出了。
2.下了舟,沿著叫巖小徑向上攀行。我雖已年邁,幸得弟子陶生與陶令公左右相攜,步行數(shù)十米,已來至村中佳境。遠遠聽聞犬吠之聲,間或夾雜公雞啼鳴。穿過一片青蔥的菜畦,抵達古樸的村落,一股自然清芬之氣,渥面入心。村中菜畦阡陌縱橫,屋舍參差交錯,我環(huán)顧四周,才知此地屋舍與菜畦樹木皆因自然而設(shè),不辨南北,也無分東西,舍外雞棲柵欄,犬尾搖曳,似乎在迎接我這遠來貴客。幾位垂髫老者聽聞我這舊官重游至此,都出門與我相見,引我入舍,暢敘故情舊事,實在感慨良多!此村名為新灘鄉(xiāng)蓮花村,乃叫巖的腹地,也是福地。不過遍歷村落各處,都找不到一支青綠蓮荷,待問過老者們,才知道這蓮花村乃因村落全景形似蓮座,故而得名。
昔日乘坐官船沿河道來此,而今河水日淺,河底較高的卵巖漸次裸呈河面,官船已久不至此。而攀山尋徑雖是平時之舉,可這崎嶇盤旋的山徑從未走過,前路不知所蹤,心里惴惴不安。陶令公贈我一根堅實的桃杖,笑言道:“老身在此地居住多年,早已熟悉了叫巖周圍的山路小徑,老身身體也算硬朗,愿意為先生引路,保管先生得以一覽叫巖美景。”真是雪中送炭,正合我意,我欣然接過桃杖,緊跟陶令公的腳步,辟草尋路而上。秋氣清爽宜人。沿路左毗青山,蒼翠欲滴;右臨流溪,潺潺悅耳。山間隱鳥啁啾,似在訴說心語,徑旁野菊芬芳,令人無比陶醉。昔日官船觀山,全景一目了然,今入親臨巖山,滿目琳瑯晃眼,身臨叫巖山間,大有謫仙李白“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之感。
行至一塊裸呈無土的巖石之上,左見遠山之間,怪石嶙峋,狀貌不一,丹山碧秀,景色旖旎,入目了了,清晰可辨。右見河溪之外,煙塵裊裊,霧氣氤氳,印山獨樹,河流盤曲。壯志一酬的英雄之氣油然而生。陶令公興之所至,駐足問道:“先生當(dāng)日行色匆匆,恐怕還不知道我們這‘叫巖’名字的由來吧?”確實如此,我甚是赧顏。近旁弟子陶生自告奮勇地說:“小時候就聽祖父說過不下百遍了,不如還是讓我來講給先生聽吧。”陶令公默許了,弟子陶生靠在一旁的石巖上,興致勃勃道:“在上饒境內(nèi)有一座靈山,相傳是百獸修煉之處。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靈山一頭兇殘惡煞的巨蟒提前修行成精,它想要把其他修行的百獸們食之而后快,眾獸不敢與它爭斗,紛紛南下逃亡,來到這信江蓮花河灘,巨蟒漸漸逼近,一些獅虎麒麟等巨獸就留下來與其斗法,結(jié)果全都敗陣而亡,巨蟒繼續(xù)追逐瘦弱的幼獸。就在這時,出現(xiàn)上百只蛤蟆,從河灘奔涌而來,想要阻斷巨蟒的前路。蛤蟆們團結(jié)一心,共阻巨蟒,本來已經(jīng)成功了,后來一只蛤蟆因為一聲咳喘,被巨蟒抓住機會,咬傷了腿。就在一命嗚呼之際,恰遇天宮太上老君施降金鐘,將巨蟒罩入金鐘內(nèi),百獸方得安寧,在老君點化下,盡數(shù)成為仙獸,它們的凡體一一化為石巖,鎮(zhèn)守潭邊。受傷蛤蟆和另外九十九只蛤蟆的凡身,也盡數(shù)流落河邊,有的身入河底,有的頭露河面,它們張口喘息,都呈現(xiàn)出叫嘯呼喊狀,也紛紛變成山巖洞穴,所以這個地方就稱作‘叫巖’。”我這才恍悟當(dāng)日叫巖之游確實是太過蜻蜓點水,根本未能探尋到叫巖幽深景致。因著這生動真切的神話故事,再看那連綿不絕的嶙峋怪巖,其山形山態(tài),竟完全跟巨型活物一樣,似虎似象,似羆似鹿,栩栩如生,各具情態(tài)。
再往叫巖深處行數(shù)百步,因少有人來,小徑幽僻,已被濃密草木掩沒了路蹤,弟子陶生在前面刈草辟路,我緊隨陶令公之后。行至豁然開朗處,原是深凹山地一閑田,田地久無人耕,已然野草叢生,但景致更加悠遠了。此地遠望青煙縈繞,山巖裸呈丹膚色,四圍被青林覆蓋。但見那裸巖之上,青煙繚繞中,隱約可見一個巨大的巖洞,洞口陰森,甚是恐怖。我抑制不住好奇,問弟子陶生道:“這座山巖也有典故可說嗎?”陶生茫然不知,只顧搖頭。陶令公卻大笑道:“這座山巖確有一個典故,只是我孫年齡尚小,老身沒有告訴他。”陶令公又給我講起了“神女偷情”的奇聞異事來:神女其實就是一個女鬼,她就棲身在這巖洞懸棺之內(nèi),只因戀慕凡間一個木匠家的兒子,就趁木匠兒子上山拾材的時候,故意化為一名落難在山,弄傷了腳的美艷女子,央求拾柴少年攙著她入山回家,引木匠兒進入山上巖洞內(nèi),女鬼烈火遇到少年干柴,相互情不自禁,就行那鴛鴦戲水之事,以至于日日巫山云雨。木匠兒原本拾材懶散,常以有病為托辭不去,后來竟然一反常心,爭著上山拾材,而后春容滿面歸家,絲毫不因辛苦而埋怨。木匠疑心兒子遇上山鬼,被其迷惑了,于是連夜攜帶魯班尺上山,用這驅(qū)邪辟邪的魯班尺趕走了艷麗山鬼。木匠兒子次日再尋山中美艷女子,再也找不到了,又變得懶散起來,鄉(xiāng)里人都說木匠驅(qū)鬼救了兒子,聽了太多,少年如夢方醒,也就忘卻了前緣。徒留女鬼羞憤難當(dāng),蓋棺長眠。聽罷這個故事,我慨嘆道:人鬼殊途,實在是一件憾事。而典故名稱里,將女鬼稱作神女,也算告慰了那個癡情的女鬼。
3.穿過巖崖深壑,鉆過山石罅隙,經(jīng)過一條殘橋,又踏過一條清溪,沿途野菊相伴,花開朵朵,清香逼人,鵲鳥相陪,籟聲裊裊,縈繞高天。真是人間妙境,世上桃源,令人目不暇接,心儀神漾。山路漸走漸寬,不覺已進了樟林。樟木秀挺俊拔,高不見梢,約近千株,長于這叫巖內(nèi)腹丘陵地帶。整齊林立,若巋然不動的軍士;又猶似堅毅之人的傲岸筋骨,巍然屹立,桀驁不羈。我已是找不出更美的詞語來驚嘆這樟林大氣豪壯之美了,可陶令公卻惋然嘆息道:“先生來得不巧,今日尚不是賞林的絕佳之日,如果在春夏之交,你會看到這樟林枝葉之上,無數(shù)的鳥兒群聚棲息于此,樟樹的綠與鳥兒的雜色交匯,再配上春夏的陽光從樹縫間漏瀉而下,那景象才真叫一個美不勝收,妙不可言吶!”聽聞陶令公之言,我心下愈發(fā)感嘆,原來世間竟有這等美景,未能親眼得見,的確遺憾至極。
經(jīng)過這片留人幻想的樟林,繼續(xù)前行,見一大片深厚的草毯,草葉之高,足可以把整個腳踝淹沒。實非白居易錢塘湖之草可比。我已垂垂老朽,腿腳有些乏了,便坐于草毯,目視前山,正見山巖起伏,其形狀隱隱如蛇首龜背,弟子陶生即時解答了我的疑惑:這座山就是叫巖典故當(dāng)中所說的“金鐘罩蟒”,復(fù)以意趣望山景,確像金鐘景象,鐘沿還鉆出一巨型蛇頭,而形似蛇頭處一株倒立的盤虬樹干,正像無奈被罩的巨蟒吐出的信子,頓覺意趣盎然,倦意立散。
沿山外田埂再往前行,越過一斜草坡,來到一座高壩,站立壩上極目遠眺,但見壩下江流婉轉(zhuǎn),山色空濛,湖樹掩映,漁舟輕蕩,怡人景象勝似水墨丹青,自然絕美不可方物。陶令公目指前方說:這里叫赭亭山,已不是鉛山所轄之地,乃是鄰縣橫峰地界。這里我是很清楚的。此山為東漢車騎將軍赭亭侯李恂魂歸之所,故此命名為赭亭山。當(dāng)年我乘坐官船游江南,從叫巖山以至赭亭山,一日遍覽,走馬觀花,不知道掛漏了多少絕色風(fēng)光。此等自然之趣,實在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盡數(shù)領(lǐng)受的。
走過山路,我們沒有原路返回,而是繞道山下寬徑回轉(zhuǎn),沿途所見,山水纏繞,農(nóng)田參差,真可謂“七山半水分半田,一分道路和莊園”。水流溪唱,潺潺婉轉(zhuǎn),石巖峭峻,巍然聳立。這條幽徑倘若沒了溪聲鳥語,則空谷悠悠,凡俗之人,可在此靜省己過,也可以催生天道哲理,而抬頭仰望那些高巖巨崖,也不由使人心生壓抑,驚悸時許。幸而我們?nèi)送校疟苊饬巳淌芫奘瘔喉數(shù)目謶指小?/p>
記得當(dāng)年游歷叫巖有聞一寺,香火十分鼎盛,甚是風(fēng)光,寺內(nèi)有九十九僧人,皆為佛學(xué)高僧。尤其一長耳高僧,其人積德行善之盛名,在蓮花村至新灘鄉(xiāng),無人不曉。我問陶令公,這些僧人是否健在?為何一路也未見寺廟香煙?陶公嘆惋道:“那寺廟早已人去寺空,只存有一絲遺跡,就在這條路的前方。”于是領(lǐng)著我瞻仰其遺跡。入舊寺的路久無人走,荒蕪雜草阻塞了路跡,陶令公尚存些微記憶,除卻蕪草,辟出一條通路,來到一座內(nèi)陷山巖之邊,終于見到寺廟遺貌。叫巖寺曾經(jīng)倚巖而建,巖形內(nèi)凹,正適合建搭,而今巖層裸露,槽梁的舊跡依稀可尋。寺廟殿宇盡空,片瓦不存,只有一荒舍,殘存著兩個破舊土偶。我是不信佛,見此狼藉景象,想到此寺的遭際,不由感慨萬端:人世之鼎盛,總有消亡時,莫若自然山水,永世長存,與其碌碌燒香念佛,何不收拾心情,放眼天地間,覓尋自然之趣,也不枉來這天地孕化的人世間走一遭。
寺廟舊地空曠處,山樹隨性生長,野菊遍地綻放,雖然寺廟早已消弭了煙熏之香,然而終究以草色花香取而代之,也不失為一種難得的造化!
尾聲
回到叫巖農(nóng)人聚集的蓮花鄉(xiāng),在陶令公安排的就寢處休息片刻,回想這一路叫巖所見所聞所感,心中激蕩難耐,欲罷不能,亟喚弟子陶生,研墨攤宣,不惜濃墨重彩,揮筆千言,盡述叫巖更多妙境……
第四篇:我很喜歡第二次網(wǎng)絡(luò)散文
看過的電影你會再看一次嗎?去過的地方你會再去一次嗎?看過的書你會再看一次嗎?甚至是你還想跟你的前任再談一次戀愛嗎?對于生活節(jié)奏飛快的今天似乎很多人和事來的快去的也快,像轉(zhuǎn)眼間就錯過了很多,人們也越來越貪新鮮,欲望越來越大,永遠滿足不了自己的貪婪。只穿過一次的衣服就永遠找不到他的蹤影了,逛過的街就不會再逛第二次了,去過的景點也永遠成回憶了,認識新的朋友就忘了以前的好朋友、老同學(xué)。我們在生活中跟隨著社會的腳步飛速前進,可能過幾天網(wǎng)絡(luò)又有新的流行語,過段時間三星S8又上市了,我們無法預(yù)知未來。
我們不妨停下腳步往回走,走回我們以前去過的地方,那條熟悉的街道;翻翻我們以前看過的書,看下我們曾經(jīng)的筆記,還有調(diào)皮的同學(xué)在你書上留下的字跡,你會發(fā)現(xiàn)這感覺跟以前的不同,因為今天的你跟昨天的你完全不同,除了那些整天碌碌無為的人。
我很喜歡第二次,去過的地方有機會我會再去一次,工作過的地方有可能我會再次回來,第二次總會讓我發(fā)現(xiàn)一些在第一次沒發(fā)現(xiàn)的東西,而且會更多更有趣,逛過的街我會不厭其煩的再逛,吃過的小吃我也會再去買,當(dāng)然這也不是經(jīng)常,偶爾還是要換的,只是每一次都很用心去感受。第一次,都很模糊,也很朦朧,好比我近兩百度的近視眼看街上的女生,模糊不清,所以一個都記不住,一旦讓我再看一次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來了,印象特深。那么有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呢?”,我覺得這種第一次是不美好的,所以讓人印象很深,我所說的第二次都是生活中會被人遺忘的小小事情。記得老師經(jīng)常跟我們說“一回生二回熟嘛,就要主動點”或許就是這個道理。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第二次,人的生命不可能有第二次,指縫間溜走的童年不可能會有第二次,曾經(jīng)深愛過的那個人也不會再深愛了。那些最美好的只有一次,對于初戀女生們印象是最深的,她們都希望初戀就是終生伴侶,但成功的少之又少。相對而言有些男生的初戀就顯得不那么重要,我的初戀還有印象,只是沒有女生對初戀的那種千年不變的牽掛,只有后來的戀愛才讓我懂得愛情的美好,男生不經(jīng)歷幾次戀愛是不懂得怎樣談戀愛的,而真心也不會占據(jù)太多,初戀對于他們來說可能是個游戲而已。
有多少個夜晚我想念著與你在滿天繁星下漫步的美好畫面,事情過后才覺得那樣的事情很浪漫,也許第二次會更美,我很期待著生活中會出現(xiàn)的第二次,每一個第二次都要用心去感受,這真的與第一次有很大的區(qū)別,可能這就是生活,慢慢品味。
第五篇:傾聽地球真實的聲音吧散文
在蒼茫的宇宙中,有這樣一葉扁舟,蔚藍的顏色,潔白而飄渺,“煙霧”在她周圍環(huán)繞,襯托著她愈發(fā)美麗。她在宇宙中旋轉(zhuǎn)、飛馳。她孕育了無數(shù)的生命,并載著他們在軌道上翱翔,在這眾多的生命中,有一種與眾不同的種族:人類。他們沒有利爪,沒有羽翼,在不計其數(shù)的野獸中顯得如此弱小。地球便對他們給予了額外多的關(guān)愛,為他們提供了舒適的環(huán)境,猶如一位母親最小的孩子格外關(guān)心一樣,在她的呵護下,人類逐漸成長,他們一面磨礪他們與眾不同的頭腦,一面與地球友好相處。泉水潺潺,他們聽著這音樂入眠;樹木蒼翠,他們看著這美景休憩。那時,地球能聽見他們的笑聲,他們也能傾聽地球的語言。彼此關(guān)懷,彼此尊重。
可當(dāng)他們越來越在生態(tài)中占上了上風(fēng),卻不再關(guān)心地球了。他們不再傾聽地球的聲音,滿腦子都是金幣的敲擊聲,于是——
看!巨大的排水管直通河底,暗黑的廢水滾滾涌出,清澈見底的小河頓時變成了墨色,跳躍的魚蝦在水面漂浮。
看!一群工人正開著掘土機駛來,數(shù)噸的沙石傾倒而下,成百上千的生物葬身水底——他們要填海造田。
聽!樹林中嘰喳叫著的聲音毫無蹤跡,取而代之的是大機器的轟鳴,震耳欲聾。
聽!幾十個伐木工人揮舞著電鋸沖進樹林,伴隨著樹的呻吟,白森森的骨粉撒了一地……
地球發(fā)怒了,震驚了!為什么人類不再傾聽她的聲音,為什么不再與她和睦共處?地震、海嘯,她無奈的掀起了回擊,希望能喚醒人們。
人類啊!停下吧!停下為金錢奔跑的腳步,停下快速增長念頭。閉上眼睛,傾聽地球最真實的聲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