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春之鮮優美散文
早春時節,春寒料峭,依然有凜冽的風,微寒的雨。蜷縮了一個冬季的心微微開始復蘇,有些許的綠意在柳苞里呼之欲出,冰封的河面逐漸融解,明黃的臘梅散發的暗香還在空氣中緩緩浮動。春天已然來臨。
剛過完了美味佳肴的春節,飽滿的胃似乎沒什么胃口,這時候何不來點什么湯好調劑一下干燥了一冬的味蕾?善于烹調的朋友告訴我,不如燉一碗咸肉河蚌湯醒醒胃。對呀,我怎么沒想到?
我生活的地方,河網密布,是典型的水鄉,河流間,多的是大大小小的河蚌,河蚌生于淡水河,是一種普通的貝殼類水生動物,味甘咸,性寒,入肝,腎經,有清熱、解毒、滋陰明目之功效,肉質特別可口,是筵席之佳品。
走在早市上,賣蚌人一字排開,塑料布上,桶里都是蚌,賣蚌人忙著剖蚌,捶蚌,過秤,收錢,買蚌人一邊討價還價,一邊詢問蚌肉是否敲過,說來也是奇妙,如果買了未敲的蚌,再怎么煮都不爛,大概是蚌的邊緣非常硬,還非要用木棒一寸一寸地敲,才能爛熟,盡管蚌肉水淋淋的,還有點粘滑,但細心的人總要捏一捏蚌的邊緣,軟軟的不硬,才放心買上一斤、二斤。
清洗河蚌也需細心,特別要注意蚌的腸道是否洗干凈,里面有跟蚌黃差不多顏色的淤泥,不能用太大勁,勁太大會擠出蚌黃,所以要慢慢一點一點向兩邊擠,直到有乳白色的汁液淌出,就表示腸道已完全清洗干凈,這時候,千萬不要以為可以下鍋了,還要去除蚌肉表面的粘液,撒一點細鹽,輕輕揉搓,再用水沖洗,方好。
買大河蚌,需切成小塊,再將咸肉切成薄薄的小片,備好姜絲、蔥段,油鍋燒熱,煸香姜絲、蔥段,投入肉片爆炒,待肉片微黃,再投入蚌肉繼續翻炒,注入適量清水,大火燒開,后轉小火,慢慢燉煮,中間加入萵苣,等到湯呈乳黃色時,一鍋鮮美的咸肉河蚌湯就做好了,臨出鍋時再撒上蒜段,胡椒粉,你就可以美美地享用了。喝一口湯,那個鮮啊,什么詞也形容不上,只覺胃暖暖的,很舒服,對了,喜歡吃辣的朋友,也可以放一點辣椒干同燉,肉香,湯鮮,辣的過癮。
早春的鮮純盡在這一碗中。
第二篇:春鮮、九碗散文
每天早上喜歡步行去上班。都說生命在于運動,就我這樣的吃貨加懶蟲而言,健身不過是個幌子,心儀于街頭巷尾早點攤上的時令早點,才是我的初衷。
眼下正是草長鶯飛的二月天,這從餐桌上的時令吃食上也可知曉。不說青翠欲滴的素炒菜苔;也不說婦孺皆喜的薺菜餛飩,今天在早點攤上居然吃到了最吊胃口的韭菜餅。攤主大姐說韭菜是鄉下娘家地里第一茬的春韭菜。這話我信,不光我是她的老食客,就這鮮嫩濃香的口味,我便知道她沒打誑語。
春吃韭菜正當時。韭菜有春韭和夏韭之分。春韭氣味濃烈、鮮中帶甜;夏韭則勁道柴口、略顯苦澀。韭菜在我國的栽培歷史悠久,在《詩經》中就有“獻羔祭韭”的詩句。由此可知韭菜在我國已有三千年以上的栽培史。《說文解字》中對“韭”字這樣解釋:“韭,菜名,一種而久者,故謂之韭。”韭菜一茬一茬地收割后,會自行竄芽生長,剪而復生,有旺盛的生命力。韭葉翠綠挺秀,韭花幽雅樸素,韭味鮮香,韭性辛辣,可謂形、色、香、味俱佳。然而,作為一道鄉間蔬菜,尋常人家更多只是為了下飯而已。八十年代住校讀高中時,每日三餐比較清苦。正當撥節長身子的我們,青菜、蘿卜或腌菜,外加一鋁飯盒白飯,便是果腹常物。如偶遇食堂小黑板上出現“韭菜炒雞蛋”這五個粉筆字時,同學們便欣喜若狂,喜慶著這難得一見的“十菜大餐”。呵呵!十個菜喲!雞蛋一個,韭菜九個,豈不是十個菜?!一碗韭菜便算九碗菜,這樣的戲謔稱謂,在我家鄉,婦孺皆知。小時候老嫌沒菜吃時,一盆炒韭菜往桌上一放,母親曾經也這樣戲言過。那時候便覺得韭菜特別下飯,現在我仍然喜歡吃韭菜,以至于同事們常常打趣,說我打個嗝,辦公室里便韭菜飄“香”;說我精力旺盛,工作出色,功勞在于韭菜。這話自然有心照不宣的插科打諢成分。韭菜是香臭雙譽!單位里的女妖精們常常聞不得,說我雖是白衣卿相,卻落了個臭氣襲人,枉然了小女子們的芳心暗許。哈哈!也難怪我老婆一百個放心,說我在百花叢中坐懷不亂了!《本草拾遺》中說韭菜溫中下氣,補虛益陽,還可消蟲毒。我喜韭菜,不光壯了身子,還能除毒驅妖,真乃美哉也!
春聞韭菜香,即使不走進田園親近韭菜,只在古詩詞中徜徉,也是如臨其境,妙趣多多。歷代文人墨客頗愛韭菜,杜甫《贈衛八處士》中就有:“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紅樓夢》第十八回上言:“一畦春韭綠,十里稻花香”。春回大地,陽氣上升,滿畦韭菜,一派欣欣向榮。此時的韭菜味道最佳。古詩詞中就明代高啟的《韭》詩,更有詩情畫意:“芽抽冒余濕,掩冉煙中縷。幾夜故人來,尋畦剪春雨。”試想這樣的畫面:春雨淅瀝,春風輕拂。正燈下讀書,忽柴門輕叩,友人來訪。便披上蓑,戴上笠,到菜地里割幾把韭菜回來,做個韭菜炒蛋,再煮些咸肉或臘腸,抓一把花生放在桌上,搬出一壇自釀的米酒,與來客把酒論古今,多么令人神往啊!
工作在山東的同學來電,說雙休日要來江蘇我家鄉的國家5A級風景區賞春。我高興之余,戲言請他吃我家鄉的“十五碗”大餐。同學狂喜,驚嘆不已。我哈哈大笑后告訴他:落蘇(茄子)即“六”碗,韭菜即“九”碗,這是我家鄉對這兩道菜的戲稱。同學恍然大悟,笑稱這叫法詼諧有趣。同學當然也明白眼下的早春二月,自然生長的落蘇難見,而春韭菜卻是正當鮮呢!
第三篇:春之懷古優美散文
春天必然曾經是這樣的,從綠意內斂的山頭,一把雪再也撐不住了,噗嗤的一聲,將冷臉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從云端唱到山麓,從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籬落,唱入一只小鴨的黃蹼,唱入軟溶溶的春泥,軟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樣嬌,那樣敏感,卻又那樣混沌天涯。一聲雷,可以無端地惹哭滿天的云;一陣杜鵑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鵑花;一陣風起,每一棵柳都呤也一則則白茫茫,虛飄飄,說也說不清,聽也聽不清的飛絮,每一絲飛絮都是一株柳的分號,反正,春天就是這樣不講理,不邏輯,而仍可以好得讓人心平氣和的。
春天必然會是這樣的,滿塘葉黯花殘的枯梗抵死若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萬戶的屋梁受盡風欺雪擾猶自溫柔地抱著一團小小的空虛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樹把皇室的御溝和民間的江頭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鮮明的王師,因長期虔誠的企盼祝禱而美麗起來。
而關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經有這樣的一段故事:在《詩經》之前,在《尚書》之前,在倉頡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嚙草時猛然感到的多汁,一個孩子在放風箏時猛然感覺到的飛騰,一只患風痛的腿在猛然間感到的舒活,千千萬萬雙素手在溪畔,在塘畔,在江畔浣紗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脈……
當他們驚訝地奔走互告的時侯,他們決定將嘴撅成吹口哨的形狀,用一種愉快的耳語的聲量來為這季節命名:“春”。
鳥又可以開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負責丈量天的藍的度,有的負責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負責用那只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鳥全不是好的數學家,它們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終于還是不敢宣布統計數字。蜜蜂去編冊。所有的樹,交給風去縱寵。而風,交檐前的老風鈴去一一記憶,一一垂詢。
春天必然曾經是這樣,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這樣的吧?穿越煙囪的黑森林,我想走訪那躑躅在湮遠年代中的春天
第四篇:春之暢想優美散文
一年之計在于春,于農夫那是新希望的開始——土地總會給人一份實實在在的、厚重的追求和回饋,而對許許多多離開土地的人來說,故土作為人類心靈棲息的地方,它一定會無時不在給你新的希望。
回憶起我所度過的春節,幾乎甚無可圈可點的地方,尤其近幾年來。之前,丈夫的父母定居在昆明,大多情況下,我和丈夫一定是在昭通和我的父母親團聚。偶爾到昆明看一下公婆,我也是很樂意的。然而,隨著年事漸高,公婆葉落歸根的心如同雨后春筍,按捺不住地生長。終于,在外孫漸漸長大的時候,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故鄉——昭通大關的悅樂鄉。說實在話,他們原本是很想和自己的兒子生活在一起的,但是由于他們無法容忍我自由、散漫、慵懶的性格,看不慣我太多華麗而不切實際的幻想,于是矛盾像漫天飛舞的風塵,將我的心和人弄得灰頭鼠臉,一度時期,我非常自卑,覺得自己在世故人情方面是如此的失敗,我想過從這場婚姻中退出——我知道,強勢的婆婆需要的是一個能干的、能照顧她兒子生活的媳婦,而不是我這樣除了舞文弄墨就一無所長的女人。在放棄婚姻與留住感情之間我猶豫不決,選擇的痛苦讓我沉淪,我自暴自棄地剪了自己珍愛的一頭秀發,燙了一個自己一看都會討厭的爆炸式短發,將仇恨與不妥協頂在頭上滿世界亂跑,心里卻滿是滄桑。在那段時間,丈夫和我一樣痛苦,也正是他的痛苦,使他的父母放棄了和我的對壘,他們回老家去了。我和丈夫的幸福生活沒有因為他們的離去而更加幸福,淡淡的陰影總是籠罩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小心地回避著這些陰影,期望自己的生活更加陽光起來。然而,因為以前的不愉快,我總心存芥蒂,不愿意到那個需要長途顛簸才能到達的小村子,每到過年的日子,我就心煩意亂。然而,我的諸如要陪自己的父母等種種借口和理由,被我的父母一一擊碎,他們買好給我公婆的禮物,毫不留情地將我攆上車,讓一臉得意的丈夫將我帶到了鄉下。
鄉下濃濃的年味沒有驅散我的失意。那些迎來送往的煩瑣禮節讓我頭疼,每到周圍沒人,我就沖丈夫狠狠地發脾氣,哭喪著臉向往都市閑適的購物氣氛及書店里清淡的油墨香。這樣的年過得很沒意思,然而卻年年要過。去年,因為婆婆的腰椎出了問題,丈夫的兄姐和妹妹都齊齊回到老家,我當然更不能逃脫回鄉下過年的“厄運”。父母說,兩位老人都是七十多歲的人了,看一次就真的少一次了!我的心顫動了一下,心靈深處最溫柔的部分被深深地撩動,我第一次審視自己的愛恨,并羞愧地看到自己的自私在自以為是中一點點膨脹。那年初二的下午,丈夫和幾個男丁全到河邊捕魚去了,我帶著自己和小姑的孩子留在家里,偌大的院子一下子清凈下來,冬日的陽光靜靜地傾瀉下來,光影在小院的樹叢和籬笆間移動,幾只母雞在靜靜地覓食,孩子們執劍跳躍,讓虹貓、藍兔的招式在院子里生動起來。公婆笑瞇瞇地坐在小凳上,滿臉的皺紋里寫滿了慈愛,我原本追著孩子們的相機停了下來,我遲遲疑疑地將相機對準了他們。誰料兩位老人一見我要給他們拍照,立即喜悅地說:“哦,等一下,我們去換一件衣服。”一會兒,只見公婆換上了滿身印滿“福”字的紅色唐裝,精神抖擻地站在我們面前,孩子驚呼:“爺爺奶奶好漂亮!”在院子里,兩個老人莊重地站好,將兩個孩子攬在懷里。于是,在中國最不起眼的農家小院里,我的鏡頭留下了最珍貴的“全家福”。相片里,兩個孩子燦爛無邪的笑容和兩位老人閱盡風雨之后從容安靜的笑容和諧而完美地在陽光下綻放。
在公婆的小院里,一年四季瓜果蔬菜不斷,農作物都蓬蓬勃勃地生長。他們辛勤地勞作,說是城里的空氣沒鄉下的好,說城里悠閑的生活沒有田地里的勞動來得舒適、愜意……
丈夫是有空就要回家看望父母的。他對我說,老家的陽光和土壤很滋養人,在城市銅墻鐵壁中受的傷,可以在父母的注視中痊愈;被人情世故弄得疲累而堅硬的心,可以在故鄉河谷的風聲和濤聲中重新變得柔軟……于是,在享受著故鄉鄉情的滋潤的同時,我戀上了丈夫的故鄉——那塊可讓人們的靈魂世世代代棲息的廣袤的田野山莊……
第五篇:春之音優美散文
早上起來,見窗外行人的姿態,有些前傾,行人的服裝也略厚重了,于是,我也穿上了大衣。出了門,才知天氣比我預想的要惡劣,每行一步都很艱難。行人幾乎無法抬頭,有的臉上包著沙巾,有的側著腦袋,有的用帽子遮擋著,居然還有一個行人打著傘前行。我幾乎是瞇著眼睛前行,只能看見腳下的一條縫隙。
來到學校,看到校園里一排排自行車被風掃得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想扶起哪一輛都很難,因為狂風隨時會再次把它們掀翻。我成了雪人,帽子、衣服全沾著雪,濕濕的拍都拍不掉,鏡子里的我臉通紅通紅的,像害羞了似的,臉也灼灼的熱,像發燒似的。
我望著窗外,整個世界好像是一幅鉛筆畫。雪毫不留情地擊打著大地,我知道,它想叩開的是春天。
這場大雪過后,也許美麗的黑龍江就在孕育春天了。在厚厚的冰層下,涌動的春天,將化作一江美麗的冰排順流而下。每到春天,都會有許多人跑去看開江,親身體會春的到來。看看一座座、一堆堆白色的冰排移動的巨大的力量,聽聽冰排飛流而下時撞擊的聲音,每一聲撞擊過后都會更加有力地推動冰排順江而下,每一聲撞擊,都會有部分冰排消融到江里,瞬間無影無息,那聲勢浩大的冰排群,前不見頭,后不見尾,猶如無數白色戰艦,沖向下游。那種力量在生命里鼓動,它使人前行的腳步更加鏗鏘有力,更加堅定,更加自信。有一種希望在生命里萌起,有一種快樂在生命里蕩漾,有一種企盼在生命里滋長。
這,也許就是年年開江,年年看,百看不厭的原因吧。
風雪扣擊大地的聲音,冰排扣擊江水的聲音,它們叩出的不僅僅是一個春天,它們叩出的是一個生命的旋律。
撞擊我們的生命吧,讓我們的生命也撞擊出一個春天。讓我們的生命也如那浩浩蕩蕩、聲勢浩大的冰排,或急或緩,或聚或散,但每一步,都是為了勢如破竹的前進。
來大興安嶺吧,我們一起去看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