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秋之誑語優美散文
古往今來,多少文人墨客都在嘆息秋天的凄涼與寂寞,但我獨鐘情于秋,期待秋波暗送的含蓄,癡迷沙場點兵的壯觀,追求平分秋色的灑脫,渴望不與爭春的淡定。秋之于我,是一種美好生活的眷戀和期待,是一種成熟后的思索和追憶,是良久尋覓眸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驚喜。
也許人們沒有讀懂秋的心語,但我堅信,奉獻了滿眼金黃的胡楊懂了,成就了沙場點兵的蘆葦懂了,書寫了草長鶯飛的勁草懂了,經歷了滿目啼血的紅柳懂了……
不是么,“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走進胡楊林,金黃退去,葉落散盡,風光不在,但這里仍是活著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地千年不朽的生命最強音。
不是么,拾一路花草清香,寫一世草民癡語。零落成泥碾做塵,春風吹又生。靜靜地守候著一支新綠,默默地點綴這戈壁荒原,纖弱中萬般柔情,溫婉中些許惆悵,春風散去,開放出萬般婀娜,秋風襲來,散一地沁脾幽香。
不是么,滿眼碧血波秋水,望斷天涯路縹緲,歷盡風雨真情在,紅柳枝頭有落紅。人生貴真誠,戈壁貴生命,生命由始而終,紅柳由綠而紅,吹盡黃沙始到金,萬花落盡柳更紅。
不是么,蘆葦飄絮,寫一縷寂寞荒涼,墨痕殘跡,遺半片殘章斷句,戈壁寫不出多情而甜蜜的詩行,蘆葦蕩難見到瓜果飄香,看慣了城市繁華,享受過田園風光,置身于無邊的蘆葦,便找到了自我。秋風無意,蘆葦有聲。
看到過不少風景,總是個來去匆匆的觀眾,經歷了不少故事,總是個置身事外的過客。昨夜傾城花雨,看到如畫般美景,想著門口滿樹的金黃隨著瀟瀟秋風鋪成滿地落紅,庭院四周的爬墻虎伴隨著昨夜秋風由翠綠而渲染成雞血紅,不知是對秋天匆匆到來的不適,還是對如畫般美景的癡迷,不知是對浪漫夏季的留戀,還是對瀟瀟秋風的畏懼,這個年齡應該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會干什么,能干什么,想到此,有點狂躁,有點心虛,有點不安,更有些許失落,些許期待。
人生如景,景如人生,不是每個景點都留戀,不是每個章節都輝煌,關鍵是走好當下這一步。
第二篇:秋之散曲的優美散文
秋的印象
麻雀穿過農歷的六月,秋天就被大片大片銜來。
秋天和夏天并沒有嚴格的界限。它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早晚退涼快些,天空高遠一些,很容易使人感受到微風的美妙。接著是雨突然多了起來,連綿了起來。節日也多了起來。說不定,突然有人悄悄在背后為你添衣。再接著,是有霧、有霜……
有人把秋色比為金色或黃色,我覺得都是不確切的。秋天什么顏色都有,主色也不僅僅是金色或黃色,秋天也不僅僅是收獲和快樂,秋天也有失落和傷痛,秋天是七色花,秋天是百衲衣,秋天是五味子。
秋天在一年四季中最長,這是我對秋天最深的感受。這不僅僅因為科技發展的結果導致一些果實向夏、冬“延伸”,也不僅僅因為地球的“溫室效應”和秋天白天利用率最高,而主要是因為秋天能使人在忙中也平靜,能使人思考一些深層次的東西。
秋日呢喃
秋天是鄉村人最敏感的季節。因為鄉村人是在望秋、盼秋中擁秋天入懷的,鄉村人更多的是靠秋天,而不僅僅是靠翻日歷或讀溫度計得出結論:秋天來了!
秋天最無情。不僅僅因為“秋風掃落葉”的殘忍,它對時尚和花架子均無情,秋天只信奉“大浪淘沙始見金”。
秋天最有韻味。不僅僅因為春華秋實的迷人,能使人聯想到人類如四季輪回,連風吹草低、大雁南飛、秋蟲低吟、葉落小徑、月滿西樓、燭淚點點、嗩吶聲聲,都是耐讀的意境。
秋天是帶著扁擔和馬車來的,秋天是帶著深沉和相思來的,秋天是帶著透明和廣博來的,秋天是帶著謙虛和輕聲來的!“秋天,因第一把飛舞的鐮刀而火紅;大地因少女的豐滿而碧綠。”秋天,總使人穿寬大的衣服。秋天,若來到人多的地方,關于秋天的話題,隨便抓一把,都不會雷同。
第三篇:秋之思優美散文
木葉紛繁,墜落如雨,一片“沙沙”聲讓這空曠的相思湖畔添了些許別致的寂寥。民大的秋,和別處的不太一樣,落葉總是墜得那么繁華,不知疲倦,但是整個校園仍然被一重又一重的深綠包圍得密不透風。這里看不到枯槁的枝椏孤伶伶懸著一兩片殘葉隨風搖曳的凄涼,五坡通往八坡的那條路,寬敞的一路繁花似錦,如一片粉霞開在相思湖畔,似在嘲笑秋一貫的蕭條,標榜一種新的個性。喜歡漫步在那條載著特別記憶的路,一陣涼爽的秋風吹來,棲在湖畔的霞飛舞起來,紛紛揚揚覆滿一大片湖面,碧波蕩漾,綴了粉瓣的綠水,一圈一圈地細細搖著柔軟的漣漪。在這樣的地方,回憶太容易泛濫,彌漫這片水域。記憶的碎片像落花飛舞著將我包圍,揚滿我的整個時空。就讓它任性吧!在這個美麗的時刻,我不忍叫停……待到落紅散盡,碧水歸于平靜,佇在一樹繁花下的紅顏,星眸黯淡,笑靨如花開放,明滅中再不能勾勒出彼年牽掛的容顏,面朝這波綠水,我也終將等到春暖花開時。
想念家鄉的秋,這種牽掛,一踏上離別的車就開始瘋狂地增長。這個季節,寧靜的山村漫山遍野開著金色的野菊花,一簇一簇的橙黃點亮了枯草連天的高山,燦爛照亮了這個似與世隔絕的小山村。看到八九歲的小女孩挎著袋子穿梭在偌大的黃色中采花,我仿佛看到當年的我。那時的野菊花,也和現在一樣多,我和伙伴們樂此不疲地奔跑在叢山之間,嬉鬧于山路之上,每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都還掛在那些永開不敗的野菊花上嗎?那么我能否再回到我觸碰過的花叢間,用我二十歲的手再次觸碰它們,將天真無邪的笑聲釋放出來,讓我聽一聽原本的我最快樂的笑聲?深秋里的山村,像一幅靜謐的西方油墨畫一樣美麗,橙黃,明亮。灰白色的山路,長滿黃褐色枯草的山丘,黃地毯似的鋪滿每座高山的野菊花,高大的苦楝樹,濃密墨綠的榕樹,一大片開闊的收割后只剩黃色稻茬兒的田野,兩排紅色古磚褐瓦的老房子,碧波蕩漾的水庫……
總是想到奶奶半佝僂著腰站在空曠的家門口的畫面,灰色的毛線帽,藍色的布圍裙,開裂的臉頰上瞇著一雙視線模糊的眼睛,在她身旁,總是長著一片開闊的菜地,很大很綠……如果是在十年前,現在的我應該是一放學就奔向那片野菊花,和伙伴們邊玩耍邊采花。野菊花有股臭味,可是半干的一斤兩塊錢,那是我們賺錢的渠道。家里面,爺爺奶奶總是認真地在地上擺滿大塑料袋,滿滿地晾著我的成果。晚上,在昏黃的五瓦燈下,爺爺就不緊不慢地幫我炒野菊花,奶奶在旁邊把炒好的花重新晾曬……這樣的記憶,長途跋涉了十年仍舊清晰鮮亮。
秋天,是個有柿子的季節,是個有香蕉的季節。以前家門口的那棵柿子樹,能結出好大的柿子,我總是自告奮勇爬上去摘。柿子好油膩,可是那是豐收的喜悅味道。媽媽總是在樹底下高興地大喊:“這個柿子,大大的!”奶奶是個急性子,總嫌我動作慢,眼力不好,愣要自己爬上樹摘,這七旬老太真是不同凡響!樓頂上曬著一排又一排的大柿子,還有一串又一串的小香蕉,我們都在等待那秋日的暖陽將它們曬得金黃,柔軟。秋日有種芬芳,是柿子和小香蕉的味道。
那回不去的一幕幕,怎么就能如此輕易地撥動我的心弦?一味地回憶過去,是否就是否認現在?
一個人的秋,希望它倉促點兒,不要讓我想要擁抱的時候,只能裹緊回憶,貼近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你不寂寞……
第四篇:秋日念秋優美散文
那天單位遇到同事,感慨假日過得快,對方只是簡單的應和我的“事端”。似乎我有些太情緒化——假期再長也有結束的時候,感慨只能說明不成熟?面對“珍貴”的假期一個不小心發現過半,來點感慨的確很應該,人之常情。別人不懂,我卻自有我的感受——情感不通不相為謀,倒也無可厚非。
末了,來些唏噓倒也能寄托一點,但情感太濃往往催動更深處隱藏的那些家當,翻騰出來,情郁于中也不是我本意。收拾了心情,離開了能夠看到厚重的云朵的窗子,重新坐回電腦前端詳眼前的世界。
昨晚睡得很晚,當我終于要離開的時候,其他人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到底是我忍不住困倦的襲擾,一股腦關閉了不少界面,心情猶如一萬只螞蟻在同時昂首闊步,在同時對我的心感興趣……
珍惜假期并沒有珍惜自己的身體,這些日子因為中午可以午睡更多而晚上熬夜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很明白這是一種透支,也很想到了分水嶺而毅然能夠躺下,但常常事與愿違,這跟假期的自由與自我約束的疏懶有絕對的關系。想想假前的工作和假后的一些調整,有點心煩,索性不去想,泡在眼前也是一種絕佳解脫的辦法。
可是厚重的云層畢竟遮擋不住火熱的秋后炎日,火辣辣照射下來,炙烤著雨后的生機。然而秋的到來,似乎是一種宣告,一種對于某些生命即將終結的宣告。日月輪回,但愿生命也真的是輪回:明年的那一抹綠意也應該真的是今日即將失去的芳華艷影嗎?
第五篇:說秋優美散文
記憶中總是這樣,伸出汗涔涔的手,撩開幾掛重重的雨簾,三步兩跨,你就從夏的后檐站到秋的門檻前了。
景物依然是原來的景物,但它們已不再在烈日的照耀下射出灼人的光芒,刺痛你的眼目,也不再散發出滾燙的熱力,令你無可逃遁,故而,你會油然覺出一種溫情的體貼與親切。
是的,一入秋,一切都涼了下來。因為涼,便派生出爽。秋天的爽是享受,它將你從24小時的汗餿味的沉淪中解救出來,將你從煩躁的蒸籠中解救出來,讓你置身一派清涼,你難道不是從心底喊出了那聲爽嗎?而這爽既是生理的,又是心理的,更是哲理的。不過你想,整個一個昏昏沉沉的夏季,無異讓你經歷了一場苦難,但反言之,如果沒有這場苦難的體驗,你能感激這秋的涼爽嗎?
秋的爽還妙在可調節。不像夏天,熱得你無地自容,即使脫得一絲不掛,也還是揮汗如雨;也不像冬天,冷得你縮手縮腳,即使你添再多的衣,終不成裹成個棉球“滾”出家門吧!但秋不同,涼了,熱了,衣服可以隨意地加一點,減一點,讓身體始終處于爽的感覺中,而有了這份隨意,也便有了這份秋的灑脫和舒暢。
我不知道,在西方或其他民族的文化中,秋,被賦予了怎樣的內涵。在漢文化中,悲秋,和傷春一樣,都是一個歷久不衰的經典命題:落霞、孤鶩、秋水、長天、古道、西風、征雁、荻蘆、青霜、白月、紅楓、黃花……這每一個意象,都能很輕易地引起古往今來多少文人騷客、他鄉游子的悲秋之情。如此一致的情感共鳴,確乎值得思味。就我個人的感悟,造成這種共鳴的現象,是因為在這些心靈的深處都秘藏著一個相同的“故園情結”,它就像一種靈魂的鄉音,一經說出,便讓每一個思歸的“游子”熱淚盈眶。然而這“故園”又并非只指地理意義上的故土親情。這“故園”應是廣義的,它是每一個清醒的靈魂對生命終極歸宿的尋找與叩問。日暮鄉關何處是?是啊,落葉歸根了,北雁南飛了,而那些漂泊紅塵的身影卻如煙波浩淼的江面上那片片迷茫的孤帆,處處是岸,卻又非岸,悲秋之情,怎不如潮涌來……
當然,要說到秋的真諦,怎一個“淡”字了得?如果說每個季節都是一幅畫、一首詩、一曲樂章,那么秋的畫、秋的詩、秋的樂章都是以“淡”為底蘊的。標新立異,那是二月的激情;刪繁就簡,才是三秋的寫意。那曾經滿樹的濃葉密果,被西風之手陣陣攔落,失去重負的枝柯終于盡情地伸直腰桿,好不自在。還有那收獲之后的田疇,雖然稻茬密布,有一種分娩后的疲憊和憔悴,但她已像一位成功的母親,于平靜和坦然中透出一種無言的高貴與莊重。而整個秋,就在這一刪一謝一坦然中,顯示出生命的豁達與敞亮。是的,色彩奉獻了,芳馨吐盡了,糧食歸倉了,現在她只想以生命的真容,俯仰天地,靜靜享受絢爛之后的平淡。
關于秋,要說的話題當然還有許多。如果把夏天比成心浮氣躁的凡夫,那么秋天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個清靜無為的道者,如閑云野鶴,神氣悠遠。所以,四季中,我對秋情有獨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