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給人留瓶水美文摘抄
他生在四川眉山一戶農家,初中畢業后,就因貧困輟學了。之后,他輾轉全國各大城市,但一直都沒干出一番事業。看著身邊的朋友都事業漸成,唯獨自己還在失敗的道路上不斷地徘徊,他的心情十分低落。
為了尋求人生的意義,他徒步去新疆羅布泊旅行。不料,他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當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一處斷壁殘垣下有一個生了銹的泵壓水井。他試著壓水,可是一滴水也打不上來。他絕望地癱倒在地上。
這時,一個商隊恰巧經過,一個小女孩從駱駝背上跳下來,走到他的旁邊說:“叔叔,要想使用壓水井,必須先把瓶中的水倒入泵中。
說完,小女孩就從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把水倒入泵中。他迅速壓水,很快清涼的甘露涌了出來,他痛快地喝了個飽。
正當他欲轉身道謝時,小女孩搶先說:“叔叔,你將瓶子重新注滿水,放在墻角,留給后來的路人吧,興許別人用得到。”
他被小女孩的話給驚住了。他沒想到一個十來歲的女孩竟能有如此開闊的眼界。
回去后,他對上天許下一個承諾:不管我能力如何,都會用盡全力去給需要幫助的人“留瓶水”。那瓶水是希望,是通向幸福與平安的希望。
2010年,他背井離鄉,來到云南麗江寧蒗縣爛泥箐鄉大拉壩完全小學,做了一名支教教師。他沒有工資,生活條件也窘迫得令常人難以想象。每天吃難以下咽的咸菜,幾個月后,他就暴瘦20多斤。令他更頭疼的是山區里信號覆蓋不到,與外界幾乎斷了聯系。
但這一切都沒有令他畏懼,反而堅定了他留守的信心。他知道,假如自己走了,孩子們就會依舊留在沙漠里,甚至會在貧窮的沙漠里渴死。而他就好像當初給自己水的女孩,可以提供他們一瓶水。這瓶水,就是知識,可以讓他們走出貧窮。
山區窮,看著枯瘦如柴的孩子們,他內心痛苦不已。為了改善孩子們的伙食,讓孩子們多吃點肉,他用業余時間做音樂,錄專輯,放在麗江的酒吧里賣錢。他總是告訴孩子:只要掌握知識,就有改變命運的機會,生活沒有跨不過去的坎兒。
2011年,他賣歌賺了1000多塊,全部拿出來資助孩子們。而他自己卻是靠著家里的供給和朋友的資助艱難度日。
為了從更大程度上幫助貧苦山區的孩子,2011年11月28日,他走進《中國達人秀》,利用自己的歌聲募集資金。他彈唱《希望樹》,嗓音沙啞,音域低沉,仿佛唱出了他這一年多來的千言萬語,唱出了山區孩子生活的困頓與艱辛。他的故事和歌聲感動了現場所有人,觀眾和評委都表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地幫助那些孩子。
他就是劉寅,一個80后山區老師。他說:“孩子們每天都吃土豆湯,沒有營養,我想把我的專輯賣出去,讓孩子們能吃上一頓肉。雖然,我能力有限,但是,我會盡全力去給他們留瓶知識之水,讓他們即便在惡劣的環境里,都能看見幸福的希望。”
第二篇:留白美文摘抄
小時候跟爺爺在鄉下生活,我最喜歡跟爺爺去刨花生和紅薯,刨出來就能吃,還特別有成就感。“看,爺爺,我刨的紅薯比您的大!我這一兜花生比您的多。”聽我說完,爺爺總是捋著胡子笑著說:“還是我孫子有本事。”
我們收過后,過幾天,總有老人小孩去我們家地里再“溜”一遍,竹籃里也是滿滿當當的。我很不服氣,我們家種的,你們憑什么?我便想去說道說道。爺爺忙攔住,教導我說:“我們要收的,已經收了,漏了的留在地里不是白糟蹋了,人家撿去有啥不好?咱只管收的,別管丟的。”爺爺總是這樣,遇事,總是捋著胡子呵呵一笑:“好說,好說。”村里有個家長里短的糾紛,都請他去主持公道。
后來我讀了大學,就留在了城里,做人事管理的工作,其內容主要是對人員業績的考核,分總量控制、過程控制、時段控制、督促、檢查、落實等,環環相扣。我有一個同學,一畢業就創業當了老板,如今手下也有二三十名員工了,就把我這一套搬了去。
我原想他們公司人少,用上這套管理表格,肯定能搞得清清爽爽,誰想他用了一個月就鳴鑼收金了。他說:“你那考核就是計算器,太細了,很多時候沒那個必要,人的士氣都算沒了。”
我聽了后覺得有點兒奇怪。一天同我們單位工程師聊天,他說:“這和看房子一樣,你只注意墻和地板這些實的,其實我們用的是空間。”這讓我想起老子的一句話:“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意思是三十根輻條加一個孔洞組成一個輪子,但最關鍵的是中心那個孔。書法中有種說法叫“計白當黑”,就是說,黑處理得是否得當,要從留白處看,并不一定是要盯住黑色線條。還有如中國國畫《水牛》,一頭牛,一株垂柳,幾只小鳥,水一筆不著,一片空白,可它早已畫在你心里了。
留白就是留有余地。留白看上去什么都沒有,其實它非常豐富,是事物的另一面,以反襯的形式透出另一面。這不僅是一種智慧,也是一種境界,它就存在于我們日常生活之中,可惜我以前不懂。
第三篇:為人生留白美文摘抄
友人送我一張國畫。我不懂國畫,看不出什么門道,只覺得一張紙都畫滿了,沒有什么空白,忽然想到,這可能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缺少“留白”吧!據說在書畫、音樂、文學等藝術形式中都講究“留白”。書畫有“計白當墨”的表現手法,詩歌有“意境在詩外”的表達藝術,音樂有“此時無聲勝有聲”的余韻回味。藝術家在創作中為了更充分地表現主題,有意識地留出“空白”。“空白”并非沒有東西,而在于求其空靈,虛中求實,從而達到“無畫處皆成妙境”的藝術境界。
“留白”藝術也反映在生活當中。我去一位友人家里做客,房屋不錯,房間也不小,只是家具擺設太多,墻上又掛滿字畫,給人以壓抑的感覺,想來就是過分擁擠,在陳設布置上缺少“留白”。我去年冬天赴美國轉了一圈,從東部到西部,跑了不少地方,和友人議論,印象最不好的地方是哪里?是紐約。因為那里有太多的高樓大廈,抬頭望去,天空太小,令人壓抑。這不也是在城市建筑格局上缺少“留白”嗎?
其實,“留白”不僅僅是藝術和生活的境界,更應該成為生命的境界。生命不能安排得太滿,生命不能沒有空白。人的一生可以分為學齡前期、青少年期、中年期、老年期。學齡前期姑且不論,青少年期要讀書,中年期要創業,“留白”自然不會太多,但到老年期則應該給自己多些“留白”,讓自己真正感悟生命的價值,享受生活的美好。
日本東京大學名譽教授渡邊茂曾提出學習3萬天的理論,說人生從1歲到27歲這1萬天,為成長修業時期,學習基礎知識,適應社會。從27歲到54歲這1萬天,為不斷整理和積累知識的時期。從54歲到81歲這1萬天,為充實自己的時期,踏入圓熟人生,進行思考總結。這“思考總結”說的就是尋求人生的“留白”。
無獨有偶,據說印度學者將人生分為4個時期,第1個25年接受教育,第2個25年成家立業,第3個25年回報社會,第4個25年歸隱山林。這第4個25年就是徹頭徹尾的“留白”時期。
上個世紀90年代,我得到一張托爾斯泰晚年獨自出行的照片。凝視著這張照片,令人怦然心動。從過去到現在,不知有多少人讀過這位大師的作品,然而有誰能觸摸到他的內心世界呢?正像這張照片所暗示的,他背負行囊,手持木杖,走在彎曲的小徑上,目光是孤獨的,身影也是孤獨的。感受到世人無法感受的世界時,他才成為一名大師;同時,他也開始了自己的精神流放,尋求生命最后的空白。
我的這些感受,來自于他人,更源于自身。我離開工作崗位近10年來,離休未休,難覓“留白”。我的一位同齡老友,摳了多半輩子文史資料,前年匆匆棄世而去,終其一生沒有享受生命的“留白”。我懷念他,也為他的老年人生感到悲哀。至于有些領導同志,退下來仍忙著參加這樣那樣的社會活動,“自以心為形役”,直到生命的終了,更是一種悲劇。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這是對終生奮斗不息的人們的寫照與贊美。可我們畢竟是活生生的人,是需要全面發展的人,是能哭能笑能讓生活絢麗多彩的人,總不能奔波一生不為自己留一點生命的空白呀!我們的大半生營營役役,為養兒育女,為職稱,為房子,為許許多多不可回避的事務奔走勞碌,生命早已被瓜分得支離破碎了。步入老年,我們要為自己保留一份空白時間,讓在俗世中蒙塵的心靈得以凈化,讓疲憊的身體得以休憩和修復。
給人生“留白”,是為了解開名韁利鎖,讓生命不再有所羈絆;給人生“留白”,是為了讓生命在自我關照中享受從容的滋養;給人生“留白”,是為了拉長生命之弦時不至于讓它繃斷。由此看來,人生“留白”是一種無為而治的悠然,是人生的一種智慧和哲學。
這樣看來,我要下決心為自己唯一的生命“留白”!
第四篇:水客王美文摘抄
他的目光越過層層疊疊的閩西南梯田以及散落其間的圓土樓方土樓,黑瓦之上,青山隱隱,有幾道炊煙裊裊升起。
他收回的目光落在了墻角,幾片枯黃的葉子在微風中顫動,鮮紅鮮紅的柿子綴滿了枝頭。
家鄉的紅柿啊。
紅柿樹下,是一條小路,青石板路,彎彎曲曲伸向遠方。他看不到這些,但這條路的每一塊石板的形狀、質地、厚薄、凹凸、顏色微妙的差別以及路邊的一草一木,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中。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他想起五十多年前的一個清晨,五十多年前啊,兩代人了,也是這么個深秋季節的清晨。他清晰地記得,土圓樓的黑瓦上的濕露在陽光下一圈圈縮小,幾叢“狗尾巴草”迎風搖曳。年邁的阿母把包袱送到他手上,又掏出粗布包裹了一層又一層的一堆零碎銅錢,塞在他的懷里。
他感覺到喉嚨哽咽,鼻子酸楚,雙眼模糊了。他趕緊轉過身去,大步向山外走去。山垇口,他回望,阿母孤零零的身影還在村口。他大喊一聲“阿母”,眼淚就流了下來。
翻越連綿群山,他來到了汀江邊。
千里汀江,滔滔南流。
沿汀江出閩西、過粵東、順韓江、經潮汕,迎接他的是水天相接的浩瀚南海。
歷經坎坷,他只身飄泊到了“南洋”檳城。
他見到了三叔公。滿頭白發的三叔公莊重地交給他一塊殘缺的鐵板。鐵板的一面銘刻著伏羲八卦,另一面是一條破空欲飛的蛟龍。
“俺老了,走不動了。俺家子孫,你要接著走!”
三叔公是聞名客家商界的南洋“水客”,那塊鐵板就是南洋“水客”的百年信物。
他下跪,雙手捧過鐵板。從此,就許下了自己莊嚴的承諾;從此,他的命運就與“水客”命運如影隨形。
那一年,開飯店的李狗三伯給了他200洋元的支票,他帶回了家鄉。六阿婆一家正鬧春荒啊,接到支票喜極而泣。
那一年,七嫂子在獨守空房9年之后,用剪刀鉸下了一雙鴛鴦鞋樣,讓他帶給南洋的“那只鬼”。“那只鬼”接到物品,眼圈紅了。后來,七嫂子成了“番嫂”,現在,和她的“那只鬼”生意做大了,子孫滿堂了。哦,對門山上的茶亭,就是他們捐建的喲。
那一年,累啊,他往返南洋4趟,帶回了盧家的3萬洋元支票。每一次回來,他都看到山坡上土圓樓一節節地拔高。
那一年,上海成了火海,家鄉第十九路軍子弟兵用血肉筑成巍巍長城,抗擊日本強盜的侵略。當他把南洋華商捐助的一張張巨額支票呈上時,蔡將軍血紅的雙眼,有淚花閃爍。
那一年,山賊劫持了他。山洞火光熊熊,他赤身滾過洞口的刀床。山賊大叫一聲“好漢”,放過了他。
那一年哪,在潮汕的鄉村,他遇上了一雙世界上最明亮最美麗的星星,他聞到了秋日田野稻草的香甜氣息,他想醉倒在甜黑的夢鄉。那一年哪,他還是走了,伴隨著一聲悠悠的嘆息和兩行滾落的淚珠。
如今,他老了,躺在土圓樓的一張木床上。具體地點是福建省永定縣中川鄉“富字樓”,時間是1987年的一個秋日。
人們都下地或上山干活去了,土圓樓陽光遍地,很安靜很安靜。
他往返南洋97次,他想湊齊100次。時代變遷和身體條件限制使他的愿望落空了,他沒有“成功”,成了一生的遺憾。
他有名有姓,南洋華商們大多尊稱他為“光叔”,而閩西客家人則大多叫他“水客王”。
第五篇:黑妹,水妹美文摘抄
黑妹從小是個睜眼瞎,是被現在的父母從路邊撿來的。
父母想給黑妹治眼睛。
醫生說:“費用可貴哩,得好幾萬呢!”
父親說:“不怕,砸鍋賣鐵也要治!”
醫生又說:“那還要等機會,有人捐眼角膜才行。”
母親說:“那就等吧!”
這一等,就是幾年。
一天傍晚,黑妹家里來了一位農家婦女。黑妹看不見,耳朵卻好使,那婦女和父母的談話她聽得真真切切。
“你家孩子是不是在路邊撿的?”
“是路邊撿的。”
“當時是不是用一個紅布蘭花的小褥子包裹的?”
“對!是紅布蘭花。”
“孩子右耳后面是不是有顆黑痣?”
黑妹摸了摸右耳后面,果然有顆痣。接著,父母屋里傳來一陣騷動,隱隱約約有那婦女的哭聲。再后來,家里恢復了平靜。
黑妹卻再也不能平靜,自己原來是一個棄嬰!
黑妹賭氣不吃晚飯。
黑妹說:“那人是不是我親媽?”
父母相視一眼,知道瞞不住了,就說:“是哩,是你親媽。”
黑妹哭著說:“她不是我親媽,我也沒有她這個親媽!她一定是嫌我眼瞎才把我扔掉的,我不想再見到她!”
等她哭訴完了,父母才告訴她,說你錯怪她了。她聽說你要治眼睛,需要眼角膜,她又是你親媽,血型好匹配,看能不能為你捐獻一只眼角膜。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親媽,黑妹心中很是懊悔。忙問啥時候去醫院?
母親笑著說:“別急,明天就上醫院。”
黑妹一晚沒睡好覺,到了醫院,腦袋還昏昏沉沉的。但一想到自己即將見到光明,又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移植眼角膜也這么嚴格呀?”黑妹好奇地問給她抽血的護士。
護士說:“什么眼角膜呀,你這是在為白血病人作配型比對。”
黑妹一下懵了。親媽不是說要為我捐眼角膜的嗎?怎么中途又變了?她跌跌撞撞地沖到樓道,傷心地哭起來。她不明白父母為啥也要騙她。
母親摟著黑妹說:“孩子,媽給你說實話吧。你還有一個親姐姐,叫水妹,她得了白血病,需要有人捐獻骨髓才行。你是她的孿生妹妹,只有你才能救她。”
處在氣頭上的黑妹哭著喊:“我不管,我不管!你們都是大騙子!”
這時,黑妹的親媽一下跪在地上,摟著黑妹的雙腿乞求道:“孩子,千錯萬錯都是媽的錯。你就看在你們一奶同胞的份上,救救你姐姐吧!”
黑妹冷笑道:“你不配做我媽。我在最需要呵護的時候,你把我扔到了路邊,要不是我現在的父母,我或許早就死了。親媽?有你這樣狠心的親媽嗎?!”說完,黑妹掙脫開來向遠處跑去。摔倒了,爬起來再跑,再摔倒,后來她就趴在地上痛聲大哭……
黑妹不能理解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
當晚黑妹又離家出走,失蹤了!
黑妹的不解、幼稚和執拗最終鑄成了終身大錯。
雖然她和姐姐的配型比對完全一致,但由于在尋找黑妹的幾天里錯過了最佳時機,水妹最終離開了人世。
緊接著,醫院為黑妹做了眼角膜移植手術,讓黑妹重見了光明!
黑妹首先見到的就是一份遺書,是水妹寫給她的:
我的好妹妹,你好。我自從生了病才知道有你這么一個親妹妹,我很高興。我們雖然沒見過面,可聽媽媽說,我們生得一模一樣,說你比我還好看呢。那天,媽媽告訴我,說找到了你,配型也很成功,我和媽媽抱頭哭了一夜。媽媽說,我終于有救了。我就等呀,等,我一直等待著你的到來,可你一直沒出現,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誤了,不然你不會不來的。現在看來,我是等不到你了。我已經向醫生說了,也簽了字,我要把我的角膜捐給你,讓你恢復光明,好好的享受一下大自然。永別了,你的姐姐:水妹。
眼前一黑,黑妹暈倒在地。
黑妹后來總是對別人說,自己叫黑妹,也叫水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