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慧能悟禪哲理故事
據《六祖法寶壇經》記載,其中詳細描述了慧能繼承弘忍衣缽之事:
唐初,有個姓盧的年輕人,三歲喪父。長大后,砍柴為生,以養活母親。后聽人講解《金剛經》,覺得很有道理,便出家到黃梅(今屬湖北)雙峰山弘忍禪師門下,充任行者,法號慧能。
唐高宗咸亨年間,弘忍要挑選一個衣缽傳人,命令門下弟子每個人作偈,規定偈中必須反映自己的佛學心得,以此來觀察弟子們對佛學的悟性。他的上座弟子神秀,以刻苦勤勞、聰穎好學而受到賞識,故有“東山之法,盡在秀耶”之說。他按照弘忍的要求,精心作了一偈,題于壁上: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大字不識一個的慧能,聽人誦念了這四句偈詩,便說:“美則美矣,了則未了。”他認為大師兄并未徹底領悟佛理,便口誦一偈,請人復題于壁: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慧能當時的地位,只是寺中舂米的小僧。但弘忍看了他的偈詩,認為他已徹見本性,領悟了禪的真諦,便秘密地向他傳授禪法、法衣,立他為禪宗六祖。成語“繼承衣缽”
之典即出于此。
爾后,慧能因法輩較低,害怕別人奪走法衣,便回到嶺南。遇南海法性寺印宗法師,方得以落發,受具足戒。不久,回到韶州(今廣東韶關)曹溪寶林寺,弘揚頓悟之法,宣揚“見性成佛”,與神秀在北方宣揚的漸悟之說相抗,成為禪宗“南宗”之祖。
禪思禪悟:時時檢視自己的行為、心念,讓自己的心不被外界污染固然好,但一個人如果心中本無惡意、雜念,那么他也就不會被外界的惡意、雜念所污染。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摒棄自己心中的惡念。
第二篇:禪簍的哲理故事
有一個人覺得生活煩悶沉重,每天活著都與苦惱相伴。一天他來到寺廟里,萌發了出家的念頭。
方丈聽了他的訴說后,便給了他一個任務。方丈給了他一個簍子,指著下山的路說:“你每走一步就撿一塊石頭放到你的簍子里,到了山下再背著石頭回來。”那人照著方丈說的向山下走去,結果走了一半就走不動了,只好空手返回。這時方丈看他滿臉汗水地回來了,問他什么感覺。
那人說:“開始沒感覺,一會兒就覺得很沉重了,最后一步也走不動了。”
方丈聽完他的話后說:
“人的煩惱就像你簍子里的石頭。人的靈魂剛來到世間時,佛祖給的是空簍子,然而我們每走一步都習慣放進很多東西,不管對自己有沒有用。煩惱和無止境的欲望就好比是簍子里的石頭,積攢得愈多就會愈沉重。只有精煉簍子里的東西,把樂觀、誠信、正直、善良盡可能留下,把煩惱、嫉妒、貪欲、心計都扔掉,騰空你的簍子,生活的脊背就不會如此沉重了。
第三篇:楠田學禪哲理故事
有一位名叫楠田的年輕醫生,一次外出散步時遇到一位學禪的朋友,就向他請教什么是禪。
“禪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朋友說:“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學會了禪之后,你就不怕死了。”
“這多好啊!”楠田說道:“我要試著學禪。對了,我去哪里找老師呢?”
經人指點,楠田去拜訪知名度很高的南隱大師。
臨行前,他稍稍在身邊藏了一把匕首。他想驗證一下學會了禪的人,到底怕不怕死。
南隱大師一見到楠田,就招呼道:“啊,朋友,好久不見,你近來可好嗎?”
楠田覺得很奇怪,問道:“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怎么說是好久不見呢?”
“哦,真抱歉。”南隱大師說,“你一進門,我就把你當成另一位曾在這里學禪的人了。”
有了這么一個出人意料的開頭,楠田也就失去了考驗這位禪師的機會。他不便再拔出匕首恐嚇南隱,只得故作漫不經心地問:“大師,為偶像學禪,您能為我講解其中的奧妙嗎?”
南隱對他說:“其實學禪一點也不難。如果你是一位醫生,只要好好對待你的病人,就是禪的要義之一。”
禪思禪悟:拜佛求禪不一定要出家為僧,只要認真地對待自己的本職工作,這就是最好的悟禪之道,因為禪和佛在每個人自己的心中。
第四篇:《學箭悟禪錄》讀后感
這本小書讀過五遍,還欲罷不能的,有些感覺不吐不快,《學箭悟禪錄》讀后感。作者是一名德國的哲學家,自小就對東方文明極之向往,并遠赴日本求道。當他學箭三年正陷入困境之時,他師傅見機緣成熟,于是向黑夜中遠處的靶子射了兩箭,結果讓他大為震驚,也將他的哲學家思維“射”了下來,從此方踏上悟禪正道,并終有所獲。讀到那一刻他心里的震撼,我感同身受,故我知道他師傅的神技絕非杜撰,也讓我對鈴木大拙所說的“當其無思無慮之時…人便會不思而思,其思如陣雨從天而降,如星辰閃耀夜空…”這一境界更為向往。
如此妙境自己偶有所遇。譬如以前讀書全憑興趣,在勤奮苦讀的同學面前我是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在讀書的,但每次考試,即使自己全無興趣、平常只是應付了事的科目,成績都會給自己帶來驚喜。及后細想,我答得上的題,答案是在腦子里“蹦”出來的,答不上的題會先跳過,還有時間就回頭細讀題目,讀著讀著有時答案就會自動跳出來。它不跳出來時,我也曾試過絞盡腦汁,多是想不出來的,因此就甚少硬來,多是隨緣而去。或許就是自己考試時能放得下,天助我也?
第五次讀這本小書的時候,一字一字地碼出來一個“濃縮版”,如下,好讓自己隨時拿個手機就能復習一遍。
無藝之藝鈴木大拙/序
假如一個人真想精通一門藝術,光有技巧方面的知識是不夠的。他必須超越技巧,讓藝術成為一種無意識的“無藝之藝”。人能思想,卻弱如葦草。然而,當其無思無慮之時,即可成其偉業。“如嬰兒狀態”一旦達到,人便會不思而思,其思如陣雨從天而降,如星辰閃耀夜空…
學箭悟禪錄赫里格爾/著
弓道與禪
從傳統意義上說,日本人將射箭尊為一種藝術,奉為民族傳統,但并不將之看作體育運動,而是一種宗教儀式,曰“弓道”,目標在于射中心靈的靶子,以使射手主要是朝自身瞄準,甚至能成功地射中自己。而通往此“奧義”的大門,只向那些心靈純凈、心無旁騖的人敞開。
最能表達弓道大師心意的說法,是,射手需不由自主地成為一個不動的中心。這樣,那至高無上的奇跡就會發生:藝成為無藝,射成為非射,即無弓無箭之射;老師又成為學生,大師轉變為生手;結束成為開端,而開端即是圓滿。
對東方人來說,這些神秘的說法是清楚而又熟悉的真理,但對于我們歐洲人來說,卻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其實,日本的各種藝術,包括弓道,就內在的形式而言可以追溯到共同的根源--佛教的“禪”。它絕非思辨,而只是對作為無底之底的存在的直接體驗。
禪宗源于印度,在經歷深刻變化后在中國得到全面發展,最后為日本所接受,并作為一種生活傳統而流傳至今。禪展現了人們意想不到的生存方式,難解,卻又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
學禪緣由
在學生時代,仿佛神差鬼使似的,我就已迷上玄學。然而,盡管我做了一切努力,我還是找不到所要尋求的東西。當有人問我是否愿意去日本東北帝國大學教授哲學時,我以特別的欣喜之情歡迎這一能夠接觸佛教并進而接觸玄學的機會。因我早有耳聞,日本具有精心保護起來的、活生生的禪宗傳統。
我還沒開始熟悉新環境就著手去實現我的愿望,可馬上遭到了令人難堪的拒絕。我費了許多唇舌才使他們明白我為何愿意專門學習禪。隨之,他們又告訴我,一個歐洲人想進入這一心靈生活的王國是沒有什么希望的,除非他首先從學習與禪相關的某種日本藝道開始。
我有射擊經驗,就求我的大學同事向他從前的老師,著名的阿波研造大師說情,想成為他的弟子。起先被大師拒絕了,直到他看出我愿意學習這門藝術不是為了娛樂而是為了“奧義”的緣故。
神意拉弓
上第一堂課,阿波研造大師要我們注意到有兩米來長的弓在拉開弦后所呈現的崇高的形象。弓愈拉開,這種形象便愈令人驚異。大師解釋說,當弓拉滿時,“一切”便圍在里邊。因此,學會正確的拉弓是很重要的。
大師告誡我們,射箭不是為了鍛煉肌肉。拉弦時不能使用全身的力氣,而必須學會只讓你的兩手來做,胳膊和肩膀的肌肉仍然放松著,仿佛是在袖手旁觀。只有做到這一點,你才能完成以“神意”來拉弓射箭的條件之一。
盡管極其勤奮地練了幾周,可就是做不到用“神意”拉弓,我終于失去了耐心。大師說這是呼吸不當所致:“吸氣后要輕輕地將氣往下送,讓腹壁盡量擴展開來,屏一會兒氣,再盡可能地緩慢均勻地呼出。略停后,又快吸一口氣,一呼一吸,綿綿不斷,以后便會漸漸地形成一種節奏。”
盡管從技巧上說我的呼吸做到正確的了,但一拉弓,設法保持胳膊和肩膀放松時,雙腿肌肉卻僵硬得厲害,有一次我辯解說,我是想方設法保持放松,大師回答說:“問題就在這兒,你在使勁想它。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呼吸上來,就好像你沒有別的事可做!”
一年以后才能做到“神意”拉弓,然而,我已經十分滿足了。呼吸時學會了如何不費力氣地拋開自我,有時感覺到,我自己不在呼吸,而是,我被呼吸。用“神意”來拉弓原來是:不是我求之而未得的技巧,而是控制呼吸,將其新的、深具潛力的各種可能發掘出來。
放箭難關
一年后才學放箭。阿波研造大師放起箭來是那么的簡單、隨便,仿佛是小孩玩耍似的。這種舉重若輕的表演是東方人特別推崇、贊賞的一種藝術美的展現。但對我來說,箭要射得準似乎要靠放得穩。我按大師的指點勤奮認真地練,然而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
“不要去想該怎么做,不要考慮怎樣去射!”他大聲說道,“只有當箭手自己不經意的時候,箭才能射得穩。那弓弦必須像突然切過握住它的大拇指一樣,而不要有意張開右手。”其后的幾個月練習,我心里也明白如何放箭,可就是沒有一箭射得成功的。
一拉開弓,我就馬上感到:除非立即放箭,否則我受不了那種緊張,讀后感《《學箭悟禪錄》讀后感》。硬頂住只會氣喘吁吁。大師說,“你做不到在合適的時機正確地放箭,就因為你沒有放下自我。你不等待成功,卻在迎接失敗。這樣,你自己喚起某種你控制不了要發生的東西。你的手就不會像熟透的水果皮那樣自然裂開。”
這番解釋只能使我更加糊涂。拉弓是為了射中靶子,我不能像小孩子一樣對此一無所知。大師高聲說:“真正的藝術沒有目的!你越是一心想學會以射中靶子為目的的射箭,你就越射不好,靶子離你也會越遠。你的攔路虎是你的主觀意愿太強了。你以為不經你自身做過的事是不會發生的。”
放下自我我困惑不已,也終于接觸到我之所以要學習弓道的主旨。阿波研造大師說的放下自我,是否是通往空與無執路上的一個過程?干嘛要預先思考那只有通過經驗才能感知的東西?這不正是到了該拋棄這種徒勞的習慣的時候了嗎?
大師說:“以后你來上課,在路上必須凝神收心,把注意力集中到練習廳里所發生的事上。經過任何地方,都要做到目不旁視,就好像世上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是真實的,那就是弓道!”
放下自我的第一步已經邁出,其結果是獲得了肢體的放松。如果要箭放得正確,還須配以大腦與精神的放松,讓頭腦靈敏,這本有的靈敏跟人們通常所理解的頭腦靈敏有本質區別。通過破除一切執著,達到純粹無我的境界,是唯一的辦法讓內在的靈魂站在那無名源頭的最高峰。
要關上感覺的門戶,積極逃離感覺世界是不成的。而要通過毫不抵抗,隨時準備讓步的方法。為此須做到神不外馳,而這通過意守呼吸便可以做到。有意識,且要近乎迂腐的認真練習,不久你就會感到自身被送到層層不可穿透的寂靜之墻中,只知道你在呼吸。而要超然于這種感覺并不需要采取新的行動。
不幸的是,這種恍兮惚兮的妙境并不能持續多久。它要受到出自內部的擾亂。各種思緒仿佛憑空跳出,雜亂無章,生滅不息。要成功制伏之,唯一的辦法是繼續平靜地、不加理睬地呼吸,跟一切出現在腦幕上的東西建立友好關系,將之看作習以為常的東西,平心靜氣地觀照它們,直到最后看得生厭。
最終會滑入類似入睡前的那種迷迷糊糊的狀態,正是某種必須避開的危險。這得依賴一種奇特的靜躍現象,可比之于一個徹夜未眠的人,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身家性命維系在他所有感覺器官的警覺上時給自己帶來的那種心頭一震。這是一種平和的搏動,只有在罕見的睡夢中有時才能感受得到。
在這種無求無我的狀態,大腦充滿靈覺,因不執著于任一處而意識無處不在。而它能夠保持當下狀態是因為即使當其與此物或彼物發生聯系時,它也不是通過深思的方法抱住不放因而失去其固有之活性,而是像水流進一個隨時可以流出去的池塘,因自由而具有不可衰竭的力量,因虛空而納萬物。
破除一切執著的藝術家必須基于這種無處不在的當下靈覺,在不受任何隱秘的動機干擾的情況下練習藝道。如果發現自身面臨不能依靠本能躍入的境界而將之付諸意識,這一創造性過程的每一環節就不像是出自于更高力量的恩賜;他也絕體驗不到事件的振動是如何令人心醉地傳遞給那自身即是振動的人。
弓道儀軌
射手跪在一邊開始入靜,然后起身,莊重地走向箭靶,深深地鞠一躬,像獻祭品似的奉上弓箭,然后搭箭、舉弓、拉開,在最高的靈覺警醒的狀態下等待著。在閃電般放箭,緩緩呼氣后,放下胳膊,向箭靶鞠躬,靜靜地退場。這樣,箭術就成為闡釋“奧義”的一種儀式。
在這個階段,學生即使沒有把握住射箭的真正意義,他至少能理解為什么弓道那在技巧上可學的部分必須練得十分純熟。如果一切以射手的無求及最終抹去自我為準,那么,外在的實現定會不求而得,再也不用動用什么才智去控制或思考。日本一切傳統的藝術都如此灌輸對形式的掌握,無休止地練習。
以心傳心
我越來越容易投入這種體現弓道“奧義”的儀軌。然而,我學弓道已三年,到了該放箭的那一瞬間卻無法防止入靜狀態的退失。阿波研造大師為了找到幫助我的方法,曾試著啃一本哲學概論,但結果是繃著臉放下了書,說他終于明白,一個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人自然會覺得弓道是異乎尋常的難學。
進入第四年我們又從頭開始,似乎以前學的一切都變得毫無用處。一日,我問大師:“如果'我'不放箭,箭怎么會射出去?”他答道:“'它'自己射出去。”“這個'它'是誰或是什么呢?”“如果我設法給你線索而不讓你自身體驗,那我就是最糟糕的老師,不配再教你了。繼續練吧!”
幾周過去了卻沒一點進展。要不是被大師緊緊抓住,我甚至不想練了,一切突然變得無關緊要。一日,我射過一箭后,大師深深地鞠了一躬,突然停了課,喊道:“剛才'它'射出去了!”我迷惑不解,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不禁興奮得歡呼起來。
大師嚴肅地說:“你不應沾沾自喜,我的鞠躬也不是為你而行,因為這一箭射得怎樣你全然不知。這一次你在最緊張的時刻絕對做到了忘我與無求,因此,箭離開你就像瓜熟蒂落一般。好,接著練吧,就當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只有過了相當一段時間以后才偶爾有更多的箭射得正確,而現在我也解釋不了,可至少我能分辨成功與否。正確的射箭會令射手感到心情良好,愿做一切合適的活動,而且,也許更重要的是,愿做一切合適的非活動。大師說擁有過這種狀態的人會盡其所能擁有它。而只有平常心才能招來這種狀態。
一天,大師宣布開始新的練習--射靶子,可我一支支箭都只射到靶前的地上。大師說是在精神上還走得不夠遠的緣故:“射箭時,你一定要感到目標好像是無窮遠似的。靠的不是弓,而是大腦的沉靜,射箭時所依賴的活力與靈覺。為此,行儀軌時,你的動作要發自于中,發自于呼吸正確的所在。”
當我射得不會太近時促使我問大師為何從未講解如何瞄準,大師答道:“即使你幾乎能箭無虛發,充其量你也不過是個喜歡炫耀、技藝高超的箭手。'奧義'視此為邪門歪道。'奧義'對靶毫不關心,它只知道一個目標,而這一目標是任何技術都無法瞄準的,如果要說,可把這個目標叫做佛。”
我們很聽話地練習不瞄而射,但這種漫無目標的射法終于使我忍無可忍。大師安慰說:“別擔心,把射中的念頭全都拋開!即使你箭箭不中你也能成為大師。射中只不過是你的絕對無求、無我、自泯的外在證實而已。只有當你達到這門藝術的最高一層時,你才能保證做到不會失去目標。”
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一個異議在我頭腦中形成,幾周里已經變得越來越清晰,于是問道:“您練了多年,應該會帶著夢游者的把握不由自主拉弓射中吧?”大師搖了搖頭:“我看見目標如同沒見。”“這樣說來蒙眼您也應當能射中吧?”我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大師掃了我一眼,我不禁擔心冒犯了他。接著他說,“今晚來見我。”…光線暗淡,靶子的確切位置我辨認不出。大師“舞”過儀軌,一箭射向黑夜。從聲音判斷射中靶子了。第二箭也射中。當我打開靶臺上的燈,我驚奇發現第一箭正中靶心,而第二箭則扎入第一支箭的尾端,透過箭桿,插入靶心!
大師的這兩箭顯然也射中了我。一夜之間我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再也不擔憂射箭的事了。他從不看靶子,只盯著射手就知道箭射得怎樣。通過深度入靜,他將弓道的精神傳給了學生。我以自身的體驗證實以心傳心的說法不只是一種譬喻,而是一種可觸可摸的現實。
結業考核
五年多時間過去了,我們成功通過了考核。以后,習射過幾箭,阿波研造大師就接著根據我們的水平解釋跟弓道有關的“奧義”,講得最多的是“無藝之藝”--如欲臻完美的境界,弓道的目標舍此莫屬。在告別又非告別時,大師將他最好的那張弓遞給我。“當你超越它時,將它燒成灰,什么也別留下。”
劍道印證
日本的藝道,包括弓道,受到禪宗的影響已有好幾個世紀了。生活在遙遠時代的弓道大師對弓道本質的闡述,跟今天那些以“奧義”為活生生的現實的大師所作出的不會有質的區別。禪宗大師澤庵(1573-1645)寫的《不動智神妙錄》就闡釋了劍道的“奧義”。
澤庵說,學生總是依憑他的技藝與知識,他便失去了“靈覺現前”;決定性的刺殺總是來得太晚。除非他變得無求無我。必須學會放下對手,還要學會放下自我。他必須超越現在所處的階段并永遠將之拋在后面,即使冒著無可挽回的失敗的危險也在所不惜。這聽來荒誕不經,然而,其精髓已由澤庵的劍道神技在上千次的競賽中證實了自身。
第五篇:禪修故事
禪修故事
(一)八風砍不動
宋朝蘇東坡居士在江北瓜州地方任職,和江南金山寺只一江之隔,他和金山寺的住持佛印禪師,經常談禪論道。一日,自覺修持有得,撰詩一首,派遣書僮過江,送給佛印禪師印證,詩云: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
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
(注:八風是指吾人生活上所遇到的“稱、譏、毀、譽、利、衰、苦、樂”等八種境界,能影響人的情緒,故形容為風。)
禪師從書僮手中接看之后,拿筆批了兩個字,就叫書僮帶回去。蘇東坡以為禪師一定會贊賞自己修行參禪的境界,急忙打開禪師的批示,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放屁”兩個字,不禁無名火起,于是乘船過江找禪師理論。
船快到金山寺時,佛印禪師早站在江邊等待蘇東坡,蘇東坡一見禪師就氣呼呼地說:“禪師!我們是至交道友,我的詩,我的修行,你不贊賞也就罷了,怎可罵人呢?”
禪師若無其事地說:“罵你什么呀?”
蘇東坡把詩上批的“放屁”兩字拿給禪師看。
禪師呵呵大笑說:“哦!你不是說?八風吹不動?嗎?怎么?一屁就打過江?了呢?”
蘇東坡慚愧不已。
修行,不是口上說的,行到才是功夫。(二)一切都在
有好多天,一休和尚獨坐參禪,默然不語。師父看出其中玄機,微笑著領他走出寺門。寺外,一片大好的春光。放眼望去,天地間彌漫著清新的空氣,半綠的草芽,斜飛的小鳥,動情的小河……
一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偷窺師父,師父正在安祥打坐于半山坡上。
一休有些納悶,不知師父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過了一個下午,師父起身,沒說一句話,打個手勢,他把一休領回寺內。
一休不明白師父的旨意,獨坐門外,思悟師父的意思。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霧氣籠罩了四周的山岡,樹林、小溪、連鳥語水聲也不再明晰。
這時,師父在寺內朗聲叫一休的名字。
一休推開寺門,走了進去。
師父問:“外面怎么樣?”
“全黑了。”
還還有什么嗎?”
“什么也沒有了。”
“不”,師父說:“外面,清風、綠野,花草,小溪……,一切都在。”
一休忽然領悟了師父的苦心。
(三)求人不如求己
佛印禪師與蘇東坡同游靈隱寺,來到觀音菩薩的像前,佛印禪師合掌禮拜。
忽然,蘇東坡問了一個問題,“人人皆念觀世音菩薩,為何他的手上也和我們一樣,掛著一串念珠?觀世音菩薩念誰?”
佛印禪師:“念觀世音菩薩。”
蘇東坡:“為何亦念觀世音菩薩?”
佛印禪師:“他比我們更清楚,求人不如求己。”
學佛,其實就是學自己,完成自己。禪者有絕對的自尊,大都有放眼天下,舍我其誰的氣概,所謂“自修自悟”、“自食其力”,那就是禪者的榜樣。
吾人不知道自己擁有無盡的寶藏,不求諸己,但求諸人,希求別人的關愛,別人的提攜,稍有不能滿足所求,即灰心失望。一個沒有力量的人,怎能擔負責任?一個經常流淚的人,怎么把歡喜給人?儒家說:“不患無位,患所以不立。”只要自己條件具備,不求而有。觀音菩薩手拿念珠,稱念自己名號,不就是說明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