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五秒足夠讓我們再次成為陌生人雜文隨筆
雖然我覺得沈二說的很對,但就這樣尷尬著,的確讓人很難受。更何況包廂里的其他人,也似乎都跟了出來,光聽不遠處的騷動就知道,這樣下去我們都得被人拍成小短片上傳到抖音上去。“說真的,你們要不要去醫院。”
“去個球。”沈錚用手腕擦了擦嘴角,又理了理被沈斯年毆打過而有些皺的襯衫,轉身走到了最前面,算是擋下了前來圍觀的八卦群眾。
“既然給你們帶來麻煩了,我先走了。”顏回看了我一眼后,才把目光轉向沈斯年。“抱歉了,壽星。”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他真的把自己的腳步放的很緩慢。他的衣服輕輕擦過了我手肘的那一秒,我甚至有種想要牽住他左手的沖動。然而,所有人,包括我,沒有人開口挽留顏回,他就這樣離開了,仿佛不曾出現過一樣。
一場鬧劇該如何收場,這完全取決于故事的主角怎樣去處理。可惜沈斯年是個二貨,所以這場鬧劇的結尾非常的無厘頭,導致多年以后,仍然常常被大家拿出來添油加醋一番。
當沈二抓著我搭上了計程車后,我忍不住開口:“主角就這樣走了,你讓沈錚怎么給你善后?”
“放心,不只有沈錚,你哥不是還陪著他善后呢?”他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讓我又好氣又好笑。“平時用不到他,不趁今天用一用我都替自己覺著虧的慌。”
“你就不怕沈錚跑到你家老頭那邊告你一狀?”沈二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他早早去了天國的老媽,也不怕他那根本不管他的老爸,卻唯獨怕他家沈大爺怕到要死要活的。按照沈錚那打小就愛跑到老人家跟前瞎告狀的德行,我著實替沈二先捏一把汗。
“做都做了,怕什么。”
這就是沈二多年以來秉承的哲學觀念,反正做都做了,怕來怕去的多沒勁。不同于他的我,總是瞻前顧后,怕東怕西。好像現在這樣,不安地看著手機屏幕,想要打開通訊錄給鹿莊瀧去個電話,卻又害怕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
沈二白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看穿了我的顧慮:“你再看一眼手機屏幕,我就把它給扔到車窗外面去。”
為了保住我剛換的新手機,我只好按下了關機鍵,主要是防止自己忍不住再去看它。明明是我和顏回的破事,最后卻把沈二的生日聚會給攪合了。我努力思考著,想著至少能事后補償沈二,卻不知不覺被他帶到了某家快打烊的蛋糕店前。
玻璃柜里的好蛋糕已經銷售一空了,只剩寥寥幾塊看起來有些發干的巧克力蛋糕。
他一邊把手伸進口袋,一邊對著櫥柜后的小女生說:“都包上。”但掏了半天,他才找到一張二十和一張五塊,還都是剛才的計程車司機找給他的。
“跑的急,我的包還在包廂里。”我攤手表示無奈。
“那只能委屈你跟我吃一塊了。”說完,他把那兩張皺巴巴的鈔票遞了出去。
興許是看著我倆可憐,蛋糕店的小姐姐愣是硬塞了一根蠟燭給我們。我倆也樂得開心,接過了裝著那塊巧克力蛋糕的小小的紙盒。
總算找了個相對安靜沒人的位置,沈二把盒子給輕輕撕了開來,插上了蠟燭。我正發愁地看著他,想著剛才他已經把剩下的錢都買了蛋糕,這會兒是連買打火機的錢都沒了。卻只見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包萬寶路,他打開了煙盒的蓋子,從里面倒出了一個塑膠打火機。
“我都不知道你抽煙。”說著,我使勁嗅了嗅,卻沒聞到煙味。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一邊說,一邊點著了蠟燭。“我抽的很少。”
“能不抽就別抽了,對身體不好。”我一直以來總跟鹿莊瀧重復著這句話,卻沒想到今天會對沈斯年說出同樣的話。
“啰嗦。”
“那快許愿吧。”我把巧克力蛋糕推到了他面前。“許個好愿望。”
沈斯年透過燭火發出的微弱的光,看著我,小火苗一晃一晃的,晃得我都覺得有些重影了,只見他微笑道:“I wish for more wishes ……”。
“是個好愿望。”我被他逗笑了。
{好了,今天啥都沒寫,光畫畫了,所以,明天大概是毛都沒得看了。}
第二篇:再次的雜文隨筆
我在三十出頭結束一段慘不忍睹的婚姻過后,從沒想過,還能再一次感受到出嫁的歡喜。
雖然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平凡普通,即使再三打扮也并沒有讓他看起來多么英俊瀟灑,但看到他有些微胖、帶些皺紋的臉上滿是幸福,一雙黑黝黝的眼睛里盡透關切,我心底的蒲公英就不知被誰吹散了,那毛茸茸的種子散布于心房,微妙的情愫在我的心中潛滋暗長。我想我是真的再次被愛套牢了,但與當年不同的是,這次,是理智大于情感。
原本以為和一個數學老師談戀愛會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畢竟于大多數人而言,教師這個身份一擺出來,腦海中能聯想到的詞語興許就摻雜了死板、老套等類似的形容詞,更別說還是整天面對一堆冰冷的數字和公式的數學老師了。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他,誰會想到一個最初僅僅被排在普通朋友列表中的人有一天會成為那個你用盡了大半輩子一直等待的另一半。至今已經全然不記得與他相識所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但卻永遠忘不掉那天,那個與他相處許久后日子——我們肩并肩坐在山頭,眺望黑夜里逐漸被點亮的城市——“很遺憾你的前半生沒有我,很慶幸我的后半生遇見你。”從不會說情話的人突然間的煽情竟然就這樣把我拽入情感的旋渦,讓我沉湎,讓我難以忘懷……
“小敘,你在想什么呢,快看鏡頭。”
“啊,沒有。走神了,有些累,都是你,都說了老大不小就把拍照這一步省了,還不用浪費錢。拍個照那么累……”
“哎,累的話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之前你說過想留下美好的回憶嘛,錢不是問題,以后我再努力掙回來。要不要休息會兒,你最怕曬了,現在天氣又有些悶熱。”
“算啦,咱們早點拍完還有其他事兒要忙的呢!你看你,妝都有些花了!大花貓!要不要去補一下?”
“啊?!沒事沒事,我這樣怎樣都差不多啦,你美美的就行了,剛好突出你的美。”
“真的不去補?去吧,剛好休息下。”
“好吧,既然這位美女強烈要求。”
我終于能忙里偷閑,拖著長長的白紗,脫去笨重的高跟鞋,坐在太陽傘下休息一會兒。看著不遠處的熟悉身影,心間泛起幸福的波光。
“小敘!要不要吃西瓜?我給你切成小塊好了,等會~”他突然傻傻地抱著半個西瓜回頭望向我,那樣子,可愛至極,讓我近乎快忘了他已是一個中年數學老師。只記得,他,是我丈夫。
2.我在幼年歷經父母相互爭執、打罵,最終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等一連串極具戲劇性的變故過后,早已對婚姻產生了極度消極的看法。然而我的媽媽,在我成年沒多久,再婚了。
大約是在她與他正式領了結婚證的第二周,我才得知了這個消息。不能說是我有多驚訝吧,畢竟不久之前我就明白這會是一個必然的結果——在我從我媽望他的眼神中尋到了消失多年的光芒的時刻。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媽依舊把我當成多年前那個因為父母離異而不停哭鬧、脾氣暴躁的孩子。所以她自然而然地以為,我的祝福,永遠是遙不可及的。但事實并非如此,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只覺得自己受傷了,需要周圍所有人來關愛的懵懂孩童。
她能得到幸福,也是我所希望的。
或許是時間真的跑太快了,讓前面的人一回頭,竟然已經只能依稀辨認出身后那個模糊的身影。在我媽的世界里,對待我,對待一個“脆弱敏感”的孩子,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正是有了這種心理,在我和她和他的第一次正式家庭聚餐上,一向從容的她才會變得拘謹而笨拙——甚至倒酒的時候拿錯了瓶子。她的緊張情緒似乎完全擴散到空氣里,他——我的新爸爸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態,言語間處處透露著羞怯,而我,也不自然地牽起嘴角僵硬笑著。不!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家庭聚餐變成一場尷尬的鬧劇!結束它——我腦海中只剩這三個大字。我突然放下筷子,正經的注視著他們,這個時候,他們心中的窘迫感反而加深了,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上的動作,像是等待著領導發話似的突然間坐地筆直。
“你們有必要這樣嗎?”
“不是,小愷,你聽媽媽解釋,我不是……”
“媽——你別說話,先聽我說完嘛。怎么搞的像我要開批斗會一樣啊。不是這樣的,你們真的沒有必要那么緊張。媽,我已經二十歲了,不是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了,我知道你這么多年一個人帶著我又多么不容易,你工作又忙,還要為了我的一點點屁事操心。現在你能遇到一個愛你的人,我真的、真的很為你開心,那么多年了,我真的很少見你能像和叔叔在一起一樣開懷大笑,無所顧忌。看到你的生活再次被一抹新的色彩點亮,我怎么會不為你感到開心。我是你兒子,你不能像怕領導一樣怕我。我知道,你是怕傷害我。但是我,怎么可能因為你的幸福而受傷?雖然我也喜歡叔叔,但我又不是你的情敵,你也不是我的情敵啊哈哈!我們是新的小團體。我已經完全接受這個新家庭了,真的。”
“你,你不怪媽媽……”
“怪!怪你不大大方方的把你的幸福第一時間分享給我。但是現在看你態度誠懇,決定無條件原諒你了。”
“小愷,謝謝你能接受叔叔,讓叔叔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要謝謝你們自己,你們能相遇,珍惜、愛彼此,才會有這樣的全新的開始。還有,我應該改口叫爸爸了是吧……還有些不習慣,但先叫著吧,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和你稱兄道弟,哈哈。”
“小愷,說實話你叫我江湖小號我更樂意。我希望我們是父子,更是朋友,哈哈。”
“你們兩個,多大人了,還那么幼稚。”
……
時代在巨變,即使一座小城也能在短短十幾年煥然一新。以為盤子摔碎了怎樣修補都難免有裂痕,可一個人的心,卻似乎能在光陰荏苒中受到治愈。一個曾經狠狠碎過的家庭,或許也能被修復。
再一次的選擇,再一次的接受,再一次……
興許也會,再一次的幸福。
第三篇:讓我們在這里遇見雜文隨筆
來簡書2年多,算是土著了吧,一直不怎么熱衷做宣傳,投稿,推銷......看著五花八門的專題也有點手癢心癢,所以,建立一個專題吧,就叫“聽說”,聽你說說,聽我說說,希望能收到你們的投稿,每一篇我都會認真看,我希望收到的是你真性情的文字,而不是迎合熱點的八卦和無病呻吟,我想聽到的是你真心想說的話,即便,我不知道你是誰。
你好,陌生人,我是CrazyCC,24歲,比我小的話,就叫C姐吧,差不多的話就叫CC吧。
我愿意在這里等你,你的一字一句我都會認真看完。
有煩惱的事也可以找C姐吐槽,C姐絕對比樹洞還樹洞。
第四篇:成為你自己雜文隨筆
愚人節到來之前,我選擇重新回歸簡書。停滯了四個月,因為忙碌的生活,也因為自我的疑惑。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為什么而寫作了,一開始的時光,仿佛只是為了寫而寫。我不希望被這個時代所拋棄,轟轟烈烈的自媒體熱潮,每天連續不斷的爆炸熱點,比我還小的孩子寫出來那么深刻的內容,我不得不承認,這一切讓我感到恐慌。
長達六個月的時間里,我處在一個絕望的深淵,看不到太陽,看不到星星,期待夜晚的光輝,卻始終拒絕找尋星空。
聽了太多自媒體的傳奇,我無法否認,我也想成為他們。可是,每一次的嘗試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磨難。我不喜歡追尋當下的熱點,我討厭人云亦云的謠言,我也沒有行云流水的文字。我還是喜歡寫我的童話,看我的動漫。想到什么便寫什么,隨意而寫,由心而動。
我很佩服那些一直堅持下來的人們,我缺少那樣的恒心與毅力,也沒有那樣的才華。這些年,一直在想著,要找到真正的自己。可是,沉默的四個月里,我突然意識到,什么是真正的自己呢?我想尋找的,到底是什么呢?
現在這個,每天為了生存而努力工作的自己,為了夢想而努力學習的自己,為了減肥努力在健身房大汗淋漓的自己,還有那么多不同的自己,不都是我嗎?那么,我還要尋找什么呢?生活真得很奇妙,可能多年想不通的事情,在某一個時刻,就那么頓悟了。生活的積淀,一直低谷的兩年,我也終于從一張白紙,變得不再過分耿直了。
兩年的時光,所有的經歷,終究還是離不開成長二字。往往覺得自己已經很成熟時,又會去經歷一些事情,又會變得寬容一些。包容去看待這個世界,平靜接受一些過去的自己無法忍受的事情,也是好的。
你想要什么呢?其實,我現在也還是不知道。我想要的很多,可真正渴望得到的,似乎并不存在。每一個階段,想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我想,我所期待擁有的,不會被任何人奪走的,就是可以獨立生存的能力了。但這個能力是虛化的,隨著經歷的增加,歲月的老去,我會得到這份由時間給予我的饋贈。
在此之前,我想努力活下去。我已經不記得這個世界最初的樣子了,但是我希望,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能看到它陽光燦爛的日子,聽著雨水,伴著微風。
對了,還有寫作。你是我的朋友,亦是我的救贖。請原諒很久之前,我帶著私心的話語,我沒有聽從內心的聲音,我拒絕了和你成為朋友,我刻意去遺忘那些從小到大你帶給我的快樂。不過還好,現在還來得及。
這大半年,很多人對我的評價還是,你太天真了。為什么還是要喜歡童話,見到動漫就喜笑顏開,為什么不能學著成長?有的時候,我其實真得很想反駁他們,心的成長與喜歡什么,完全不是沖突的。
可是后來想想,我也沒有資格去評價那些人,只要自己明白自己,就可以了。
我還是會繼續寫我的童話,繼續亂七八糟的文字,繼續我自己的吐槽。很早之前就寫過,除了寫作,我一無所有。而現在,依舊是如此。
我想,記錄看到的一切,記錄幻想中的世界。
第五篇:馨心如何成為馨心雜文隨筆
有些朋友驚嘆我17歲就可以做國瓷鑒賞師。
突然回想起12歲,我就自己搬出來住。最差住過大學生宿舍,和五個打工妹擠在一屋。每周只管媽媽要五十塊生活費,早中晚上下學都自己打點。也會禁不住誘惑和朋友去夜店,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想吊個傳說中不是Gay的帥哥回來。也曾被壞蜀黍拉走,差點兒丟了貞潔。四點以后六點之前沒地方去的尷尬黎明,我常常就躺在海邊的石崖上聽浪聲打瞌睡,一睜眼看到海蟑螂什么的漸漸也不會驚叫了,那時我在學習處世,偽善和珍惜。
14歲,當時我剛從滿是富二代的私立初中畢業,利用暑假自己設計做發飾。決定在青島最繁華的香港中路擺地攤的那一天,曾經的女同學們都趕著去街對面的大酒店,參加某某某堆滿LV、Gucci禮物的生日會。經過我攤位時紛紛交頭接耳抑或冷漠嗤笑,我全然不顧,賣命吆喝,六十塊本錢,三個小時,賺翻了七倍。在那時,我得到了厚臉皮,一張成功人士都會有的厚臉皮。
16歲,我和媽媽去新開的商場里吃西餐,看餐廳環境很好,剛從加拿大回來的年輕老板也在,我就毛遂自薦,說我英語不錯可以服務外國客人,希望他給我一個機會來打工。早晨六點出門上學,下午五點去打工,晚上十一點半回到家洗澡睡覺。我還記得一個周末的早晨,媽媽來我住的地方看我,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她正摸著我滿是血泡的腳底板淚眼婆娑。奇怪的是那時候我并不覺得辛苦,忙碌的生活像車輪一樣充滿力量的飛速運轉,我能看到希望,也能感受到心血變成錢的巨大成就與喜悅。那時我確信了一條真理,有志者,事竟成,發奮努力的背后必有加倍的賞賜。
于是17歲的暑假,當我裝修好自己的小房子,再次決定出去打工時,我覺得自己已經很不一樣,人往高處走,我也可以嘗試更高端的工作。
其實去面試一開始,老板和老板娘并沒有打算錄用我。他們說我雖穿著考究,短發別在耳后也顯得格外干練,但還是遮不住笑起來時那股子稚氣未脫的奶崽兒味,怕是難以為人信服。
但從坐下來交談的那一刻起,老板和老板娘的瞳仁中漸漸閃爍起驚喜的光彩,即使最后他們還是說了一句那請你回去等電話吧,在我走出藝術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份工作一定會是我的。
當真我是天才?當真我有口才?
非也。我只不過是觀察發現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佛家弟子,而我剛好也是信佛之人,就多聊了些關于佛學上我所付出過的努力和趣事。這并不是在利用信仰,而是在投其所好,展示出讓他們能夠贊同和欣賞的我的特點。
這也是為什么我總喜歡看各個方面的書,和各種各樣的人聊天。投其所好,什么事都略懂一些,在人際交往中實屬重中之重。曾有朋友好奇我怎么可以和一個掃地大媽也相談甚歡,可你怎么就知道掃地大媽沒有另一番燦爛人生和獨到見解?也許她說的話她講的故事,馬上就可以應用到和下一個人的交談之中,這般巧妙運用對我來說實在樂趣無窮。
說回到那份工作,坦白講,在上崗以前,我對國瓷藝術一無所知。唯一認識和瓷器搭邊兒的藝術家就是韓美林(他創作了2008年奧運福娃)。是老板每天親自教我學識,領我認瓷。剛開始我還對藝術館里收藏的韓美林瓷器崇拜的五體投地,后來才知道那算是藝術館里垃圾中的垃圾(沒有任何對韓大師的不敬,只是比起其他國瓷的價值來說)。
老板教我每天早晨到館第一件事,就是拿半濕的絹布擦瓷器,邊擦邊回想這一類國瓷的特性以及作品背景。聽著高山流水,動作緩慢輕柔。常常是幾百萬一窯,二十個土坯放進去只燒出來這唯一一件珍品,如此彌足珍貴卻在我手中瓶身回轉……想想當時陽光透過落地窗輕輕罩在瓷釉上玲瓏剔透的樣子,此刻的我還是能感受到那一種寧靜的美與感動。
藝術館里也常常會來很多知名藝術家,都是老板的朋友,坐下來喝普洱賞瓷器論古今,別有一番清高韻味。可我這未成年小卒剛開始也只能立于一旁,連個起碼禮遇的座位都不得。可剛好我的舅舅舅媽是在云南做普洱,論起茶道我也略知一二。就在某個剛剛好的日子,我趁老板有些事走開,便上前為客人們洗茶沖泡,也大著膽子講了幾句普洱論。別小看這不自量力的厚臉皮行徑,竟立刻引來客人們的連聲贊嘆。藝術家最招人喜歡的地方,就是他們如果喜歡你,就會很快找出無數你令他們喜歡的優點。等老板再回到座位時,耳邊卻充盈著對我的贊不絕口,這讓他很不可思議。接著,我就得到了一個座位,和所有客人的尊重,在之后的每一次茶會上。
在國瓷藝術館的那段時期,我學到了太多太多。佛學上的,瓷器上的,思想上的,品性上的……我開始懂得以流氓的處世之道過藝術家的日子,我也成功戒掉了女孩兒最大的壞毛病之一:嫉妒心。
要再詳細說明我的感悟恐怕就成湊字數的廢文。最后講講我出國前的工作,終于完成了我的兒時夢想:老師。
18歲,我去兩家外語機構應征做少兒英語老師。還是零經驗,零文憑,優勢只有略顯純正的美式發音。我先去了檔次相對一般的一家,不出所料,校方希望我準備半個小時后試講一堂課。不出所料,我失敗了。校方認為我活力趣味皆全,只是經驗太少致使授課節奏太慢。
于是我以此作為參考,去了更好的那家。還是半小時準備后試講,但這一次當然不同,我用想象力加失敗體驗模擬出的完美課堂讓所有陪聽的老師都確信我是不可多得的稀有品種。校方在課后很快與我談起薪資問題,他們給出的底價是2000外加課時費。我笑著說,之前的學校付我3600,我跳槽不是為了少掙錢的。
于是我成為了全校年齡最小,但辦公室最大,薪資最高,最受孩子們歡迎的英語老師。這期間當然遭受到了各種攻擊,不過“微笑和沉默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我也是在這期間學到的。直到我離職的前一周,老師們才知道我只有18歲。那些曾經看不慣我上課時一點兒沒有老師架子總逗孩子們笑的;那些背地里向領導打我小報告的;那些在我辦成果發表會故意使壞的;那些甚至要沖上來甩我巴掌的……大部分都被辭退,多數如今在羨慕著我的生活繼續她們的吃瓜子喝茶水訓小孩兒嘮嗑,而領導們都和我成為了朋友,至今依然在保持聯系。
馨心想說,也許你的運氣好,有父母在幫你鋪路;也許你也很勤奮,正在逼近你想要的生活;也許你外形出眾,只靠此便能得天下……
但不管怎樣,靠自己是最靠得住,努力拼是最拼得出。羨慕嫉妒恨以前,想想你所羨慕甚至嫉妒的那些人那些生活,都是經歷了什么才成就了今天的他們。
而你所喜歡的馨心,就是這樣成為了今天的馨心。一個拍照不咋地還很愛現,一個寫作不咋地但很愛寫,一個長得不咋地但很自戀的堅持培養內涵和氣質的姑娘。她也有過墮落和彷徨,她也遭受過家庭和生活方方面面的創傷,她甚至曾像偶像劇里演的一樣,因家境的差距而失去了愛情……
是的,她不是什么富二代,但現在幾乎每個人都說她是白富美。我想她的富有并不在物質,而是她所注重去培養,和媽媽靠攏的心靈,思想,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