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江南野菊優美散文
在江南,曠野里、山坡上、小路邊,一叢叢、一簇簇野菊靜靜開放。微苦的清香,把秋天的空氣涂抹成了一段充滿哲思的短文,使人想起清新,想起深邃,想起天高云淡,想起寂寞輝煌。在秋天,很多詞語都會因為一叢野菊的盛開,而顯得成熟和飽滿。
秋天本身就是一個成熟而飽滿的季節。可柿子黃了,葉已枯老;棗子紅了,黃葉滿地;就是最幸運的金橘,帶著溫暖的紅色和黃色壓彎枝頭的時候,那葉子早已綠得發黑,顯出垂老之狀。讓人分明感到,成熟和飽滿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成熟不等于成全,飽滿不等于圓滿。
只有這菊花,這野菊,花和葉子同時進入生命的旺季,黃花綠葉,爛漫葳蕤,一樣的精神,一樣的新鮮,一樣的生機勃勃,在日漸頹敗的大自然里,綻放成一種象征。陽光越來越稀薄,這一叢野菊好似要填補陽光離去后形成的空白。只是,花朵上的清香無語,一任瑟瑟的秋風洗濯芳華,每一朵花都仿佛帶著感激和期盼的神色,迎風招搖,似乎遠方有漸行漸遠的摯友,有心儀已久的嘉賓。摯友是秋,嘉賓是冬。野菊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秋與冬的結合部,站成時間長卷中的一枚逗號,隔開了豐收的喧囂,與圍爐取暖的安謐。
常有蜜蜂來賀,已無浪蝶光臨。寂寞與凄清是這個季節的主題,更是野菊面臨的光景。
不遠處,在低垂的天幕下,有一垂釣的老者,好似當年渭水河畔的姜子牙,白發如雪,端坐水湄,僅少了隨時可以捻起的飄飄胡須。稍遠處,一頭牛在草窩中,俯臥成國畫里常有的姿勢,牛頭高昂,斜向虛空。正有一陣沒一陣地反芻,仿佛在默念著什么。這是一頭健壯的水牛,而且正當壯年。經過一個季節的勞累,此時才得清閑,俯臥,反芻,是最佳的姿勢。如果能添得一只喜鵲守在牛背上,那就再生動不過了。可惜牛背上,除了秋風,什么也沒有。而此時,散落的野菊,枝干挺立,葉片舒展,黃花點點,為山野裝點盛景,顯露出一種莊嚴、曠達的美麗和氣質。“秋風有意染黃花”,正因為有了野菊,秋天不再荒漠、空曠。
于是,想起歷史上許多關于菊花的詩句。陶令籬下采菊,心性不閑,抬頭翹盼,望眼南山———南山之外紅塵滾滾,誰知道什么時候,會有喜訊從山外傳來;歐陽修夕陽欄邊,金蕊流霞,只嘆百草盡摧,若要提一籃秋天回家,除此野菊,別無他選。還有白居易、李易安……但凡懷有“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心緒的詩人詞人,都能將關于野菊的詩詞寫到極致。
但菊花,尤其是這不經雕琢的野菊,并沒有因為文人的吟詠而多出尊貴之格、富貴之姿,也不因人們把它遺忘在野外而自怨自艾。相反,它賴以生存的不過是一坯泥土和天上的雨水,還要經歷秋風、秋雨、秋霜的侵襲,“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從來都頑強不屈、樸實無華,不以婀娜立世,不以嫵媚動人,不孤芳,不自傲,不自卑,以不爭的從容,開在晚秋。
想人生苦短,路途多艱,縱橫捭闔,轟轟烈烈,又何及野菊之寵辱不驚、從容淡定呢。
第二篇:小野菊_優美散文
這幾天為了工作奔波于惠州陌生的城市,我一上車就會犯困,手里拿著面試的筆記,還是倒頭就呼呼大睡,結果不小心倒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里,霎時醒了,幸好我睡覺沒有留口水的習慣,迷迷糊糊地望著車窗外頭,那一路黃泥沙,黃色的泥沙在風中亂舞,奇怪的是在車里的我怎么聞到一股泥沙味,還是窗外的那東倒西歪的小野菊討喜,散漫地依傍在公路邊上,一車過去,想必被黃沙也搞得過嗆的,本是潔白無瑕的小花帶些俏皮的黃色,現在可好了,好好地一件衣裳附著厚厚的黃土,還有那一枚中午的太陽打下來的陽光,來得真不是時候,過不了一陣子,一場大雨也來湊熱鬧,也是來逛逛就走,然而小野菊也興許有些少些堅強,枝頭上的小野菊倒是借這次的雨水來梳洗一番,還了本色,倒了干凈美麗些,然而路邊還是躺著許多白白犧牲的花兒,看著一灘泥水中自己模樣,早已辨別不了原來的色彩,只見自己早已成了一頭無根的花,在那一灘泥水里,照見自己,無根的花·····我倒好,怎么突然像溫室里的花一般,矯情起來,落得自己滿身雞皮疙瘩。記得回程的時候,要關注這些小野花,我這樣對自己說。這些野花,開得多么洋洋灑灑自由;然而卻也注定了沉默。沒有好的出身,沒有好的待遇,沒有太多的關注,然而當風輕輕地點過她們的花瓣時,她們盛開那一刻,我相信她們是快樂,快樂就好。
面試過程,我像是一把等待運用的靶子,一發一發地接著對方打過來的子彈,重的,輕的,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有些困惑有些刺激,有些虛假有些真實,誰知道?應聘的是出納,其實我想說的是,骨子里我覺得我怎么會選擇一個最不適合自己的工作,只是因為它與我的專業相關?還是我急需它來養活自己,好獨立!我爸說:你獲得這份工作,你就不用像我們這種那么辛苦咯!好像我的人生的路,在他眼中就是得到一份工作,就了事了,但是我自己清楚的很,或許我的路才剛剛開始,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幸運,但是好運這種東西像天邊的云一般,虛幻漂浮不定。我將要踏入一個新的世界,遇見一些陌生的人,碰著一些陌生的故事,我的生活不會那么好過,從我那天有了想要的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就理性的知道。因為我想要的這一切都和周圍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但是我看到這些小野菊后,滿心愉悅,我又可以吹著口哨,踏著零零碎碎的舞步,走著,笑著,大不了再哭著。真好,我還喜歡開懷地笑著,意味我還追求著美好;我還默默地哭,這表示我還在乎著。
雖然不是一份自己擅長的工作,但是我依然想把它做好,我覺得這是一種態度,而不是一種契合。
從小我是個對于周遭環境,很是敏感的一個人,也喜歡把內心的東西藏著掩著,總覺得一旦被人看穿,看透,仿佛我就不再有神秘,不再堅強,或許是因為我覺得被愛其實就是軟弱自我表現之一,我討厭自己被同情,看來是自尊心作怪;神秘不存是否意味著我不再獨特,一份獨特那是我自己的一份奢求。這是一個小世界探出的一只眼睛,或許是錯誤的認識之一。其實我一邊追求真實的自己,一邊也在掩蓋真實的自己。上了大學,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做自己,真實的自己,不裝不藏,我要求別人喜歡真實的我,這就意味喜歡我的好,也要接受我的壞。嘿,有點自私,不,非常自私。原來我存在著這樣錯誤的觀念:愛人就是被愛!然而,我幾年與周圍的人相處下來,我漸漸地領悟到:愛,應該是給予。所以對于我周圍的人,我總喜歡多給一些關注,多給一些問候,而不是當我需要的時候,需要他們的慰藉。收拾著舊生活,我打算從新開始,做一個對自己坦誠的人,對周圍坦誠的人。
我和自己帶回來的小野菊,從新開始。我帶她進入一個新的世界,她給我一份新的觀念,簡單快樂地生活,我們都擁有的是一個全新的境遇,真是朵可愛的小花和美麗的開始.
第三篇:江南稻香優美散文
十月的江南,金色的江南,豐收的江南,喜悅的江南。平山鄉江南村同心廣場上,勤勞、樸實的江南村民,正手執打谷工具,對著金黃的稻谷,揮動著他們有力的臂膀,一下、兩下、三下……汗水,揮灑在十月的陽光下,揮灑在豐收的喜悅里。
手執打谷工具的人們,在農忙之時,歌聲不斷,飽含幸福旋律的歌謠飄蕩在廣場上空,唱出他們對現實生活的滿意,歌出他們對黨帶給他們的幸福生活的感恩。
金色的稻谷,在十月陽光的照耀下,閃現著燦爛的光芒,它們是江南人辛苦一年的見證,是江南人勞作一年的結晶。金色的谷殼包裹下,遠近聞名的“江南香米”沉睡其中,伴隨著江南人的辛勤勞作,這香米越發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最美,是那陽光下閃爍的辛勤汗水;最炫,是那汗水中響徹的動人歌謠;最愛,是那歌謠里的忙綠身影……江南,又是一個豐收好時節。
第四篇:江南煙雨優美散文
小時候,讀馬致遠的小令,覺得“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分明是一幅畫,煙水江南的畫,既有唐宋遺風,也有明清韻味。那是學生時代,思想單純,常為遙遠的江南氣息所感染,也不知夢游了多少回。零距離接觸江南,一直是我的向往。
時值孟春,紹興正是滿目春光,迷蒙若煙的雨,散散淡淡,渲染得水村山郭的江南如宣紙上淋漓的水墨,無言地調動人眼道不明白的喜悅,烏蓬船也似乎游在那畫的留白處,船娘的身影隱約可見。江南的雨、江南的女子、黑瓦白墻人家、水巷、石拱橋倒映在云上的影子,觸目皆是,一派溫溫柔柔的古典,明明秀秀的詩意聯韻。
走動中,見溪水穿巷幽幽飄來,再淡淡地飄了去,細語低吟如同吳儂軟語,江南的氣息似乎可以熏得人醉。見慣了云貴高原雄峻跌宕的崇山,聽慣了高瀑滾雷、大河驚濤的聲音,越覺得江南的水恬靜得猶如大家閨秀,含蓄幾分靈性幾分嫵媚。此時,讀對面人家拾級下來親近流水的女子,讀她登船搖櫓,遠去一巷煙雨,而為讀者拋下一支江南水調的浪漫,恍若處身一個完美的夢境。
走在江南的土地上,我無時不在為每一點發現感動著,尤其是在沈園這樣純粹的江南意境里,追尋遐思宋朝詞家陸游和唐琬凄婉的愛情,雨緒水煙,柳滴竹瀉,參差錯落的亭、軒、樓臺,無一不在訴說著難言的悵惘。水的靈性影響了這方土地上的人物,尤其多出文人,而文人染指的愛情,因為情愫透著水的柔性,難免要演繹出一段纏綿悱惻來。一對有情人相愛又相離也就罷了,偏偏老天又讓他們在沈園邂逅相見,一闋《釵頭鳳》題在壁間,字里行間流露的蝕骨凄冷,和著一滴一滴無語空彈的淚血,鋪陳出沈園千年遺憾。“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更何況“山盟雖在,錦書難托”。凡是有過一段情感波折的人,讀此感傷無奈之句,誰不惹起舊情唏噓不已。其實古人已經走遠了,留下的詩與詞卻成了后人憑吊古老愛情的墓志銘。
三味書屋的氣息,最初是讀了魯迅《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感覺的,書屋擺設的桌椅,梅花鹿與孔子的畫像,后園里的臘梅與海棠,宛如記憶中一幅長卷。遠距離接觸使人有種尋夢的沖動,零距離觸摸時,那古老的唯美意境,似乎又被現實的審美意識抽象了。百草園已失去了舊日的氣息,我體味不到,但依然可以從魯迅的文字讀出來。“多有趣,一下課,便在亂石堆里翻找蛐蛐,斑毛蟲‘撲’地一聲,恐怕是人間最美的事情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久遠,它們就藏在歲月的夾縫里,時光也不能把它們消逝。
從百草園走出來,總有一團涌動的氣息,仿佛魯迅筆下的人物都鮮活著,閏土、孔乙己、祥林嫂、阿Q、討茴香豆的孩子,他們永遠在這塊土地走動,那憨厚、那落魄、那笑、那詢問靈魂的聲音,使得這塊土地永遠流露著一種文化的意味。
煙雨寫意,槳聲咿呀,使風細柳斜的江南又多了幾分飄逸與空靈。天、水、云、橋、雨、傘,獨立成景,又渾然一體,可以讓人走進去回憶,走進去咂摸,走進去感動。他們喚醒了我因久居城市而閉鎖的心靈,我聽到那花骨朵綻開的聲音。
細膩的、清幽的、纏綿的江南煙雨,遠遠近近地變換著古老的江南,夠我一生一世回味啊。
第五篇:江南第一關優美散文
山海關,雁門關都在北方,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北方的關隘在史冊上聳峙,名聞遐爾。殊不知,南方也有關,南方的關隘多藏于青山秀水之中,“養在深閨人未識”,安徽績溪城西的“江南第一關”便是。
出績溪城西至伏嶺鎮下車,抬頭便是一道高山屏障,山色青黛,疑是黑云壓城。沿溪行,過石橋入山口,便是古道石階,兩山夾一水,溪中多柳葉狀斑紋魚招搖,怪石也呈涌動態勢,大者如茅屋,如臥牛,小者如雞卵,如珠玉,草叢里時有四腳蛇,分赤綠藍三種。我們都脫了鞋襪涉溪而行,或臥于石上,大喊一聲聽回音不絕,看兩岸青山上,火似的映山紅,就忘了自己是什么東西了。古棧道在石崖上開鑿,下臨深淵上懸危巖,遠遠地看,猶似仙人在山崖上狠抽一鞭留下的鞭痕。一級一級往上登,將軍巖,姐妹石,一路上危崖不斷。石上時有瀑布掛簾,又有雨燕筑巢,巢皆筑于石縫之中,當為奇妙一景。
山漸漸深了,棧道也步步險峻,轉過一片搖搖欲墜的危巖,抬頭就見巨石架成的關門,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石上刻有“江南第一關”與“徽杭鎖鑰”。“徽杭鎖鑰”是真的,這關隘對一山之隔的徽州與杭州來說,既是一把閉關的鎖頭,又是一把開關的鑰匙,當年徽商由此進進出出,山道上馬幫,挑夫運載宣紙、徽墨、山貨透迤不絕。一九三四年,尋淮州率紅軍四千余人由浙贛過關入境北上抗日;太平天國侍王李世賢也曾率部由此入徽,千軍萬馬在古棧道上蜿蜒,讓人滄桑在胸豪氣頓生。如今只有零星農人挑竹筍、茶葉出山,背米、鹽、布匹入山。一老嫗告訴我深山里逍遙鄉是績溪最遠的一個鄉,山里只出產竹木山貨,一切生活物資均由此下山采購。我想他們世世代代與世隔絕卻不遷出深山,可見深山里另有誘人之處,比如自由自在,清靜無為,與世無爭,也算是一處桃花源吧,這都是中國人傳統生存方式,怪不得叫逍遙鄉呢,實在是逍遙。
過了關門,往上攀登,可是棧道迢迢,似無盡頭。據說再行十里,攀過清涼峰可達浙江境內,惜天色已晚,我們只得打道回府。當晚我們吃上了從山上采回的筍與蕨,果然是爽口的野風味,像剛剛游過的江南第一關,令人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