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江南的水優美散文
江南,這是一個動人的字眼,一個秀美的區域。這里,河網交錯,良田無際,物產豐饒,是典型的魚米之鄉。
在那些已經消逝的歲月中,這一方沃土,沐浴著咸咸的海風,這里的水,依然閃耀著鹽一般的光亮,使人感到它是那般的滋味悠長。
粗略一看江南的水,你會覺得,它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尋常,這里,不過是———周邊有青山環護,水岸是村莊圍繞,一道道長堤,將水分成南北,兩方明鏡,容納些云影天光。
但如果你已經見慣了名山大川,已走過天涯海角,而要進一步發現山水之美的真意,在這里駐足一番,你便會產生一種與在名山勝水中截然不同的感受。真正熟稔那些高貴的藝術殿堂的人,一旦深入民間,發現了一方構思別致的剪紙,一只年久日深的瓷碗,或一塊古樸動人的藍花布,往往會怦然心動,便是這個道理。江南的水,就是這樣,它照樣可以入畫,可以入詩,但更可以入心,因為它離民間最近,離鄉土最近,離人,也最近。
明代著名詩人張岱曾說,西湖之勝,不在水,而在山。其實,若把這種概括用于江南的水,則更為準確,因為江南恰恰是一個山水的系列,恰恰是一種風景的組合,山水山水,只有山,沒有水,便顯得單調,只有水,沒有山便顯得空寂。從水面看山,這里的山,有不盡的遠近高低,從山上看水,這里的水,有無窮的波光瀲滟。與別處的山水更為不同的是,這里的水,把鄉村的質樸,溶化在水里;這里的山,又像臂膀一般,把淳厚的民風,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是的,在江南,有山水田園,那一番古意便能鮮活起來,就像那悠悠的湖水。只要你稍加留意,在湖邊,在水畔,你便會見到許多久違的景況,這白鷺,這桃花,我們早就熟悉,熟悉于張志和的《漁歌子》。但那桃花流水畢竟只是古代詞人的綺詞麗句,而在江南這樣的地方,你卻能實實在在地體會到那美妙宋詞的還鄉。
古代詩人們曾這樣勾勒他們心中最為理想的生活場景:“數間茅屋,藏書萬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江南這一方山水,不正是一個最為形象,最為現實的注腳嗎?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只要來過一次江南,你便一定還會再來。不為別的,只為江南的水。
第二篇:江南稻香優美散文
十月的江南,金色的江南,豐收的江南,喜悅的江南。平山鄉江南村同心廣場上,勤勞、樸實的江南村民,正手執打谷工具,對著金黃的稻谷,揮動著他們有力的臂膀,一下、兩下、三下……汗水,揮灑在十月的陽光下,揮灑在豐收的喜悅里。
手執打谷工具的人們,在農忙之時,歌聲不斷,飽含幸福旋律的歌謠飄蕩在廣場上空,唱出他們對現實生活的滿意,歌出他們對黨帶給他們的幸福生活的感恩。
金色的稻谷,在十月陽光的照耀下,閃現著燦爛的光芒,它們是江南人辛苦一年的見證,是江南人勞作一年的結晶。金色的谷殼包裹下,遠近聞名的“江南香米”沉睡其中,伴隨著江南人的辛勤勞作,這香米越發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最美,是那陽光下閃爍的辛勤汗水;最炫,是那汗水中響徹的動人歌謠;最愛,是那歌謠里的忙綠身影……江南,又是一個豐收好時節。
第三篇:江南野菊優美散文
在江南,曠野里、山坡上、小路邊,一叢叢、一簇簇野菊靜靜開放。微苦的清香,把秋天的空氣涂抹成了一段充滿哲思的短文,使人想起清新,想起深邃,想起天高云淡,想起寂寞輝煌。在秋天,很多詞語都會因為一叢野菊的盛開,而顯得成熟和飽滿。
秋天本身就是一個成熟而飽滿的季節。可柿子黃了,葉已枯老;棗子紅了,黃葉滿地;就是最幸運的金橘,帶著溫暖的紅色和黃色壓彎枝頭的時候,那葉子早已綠得發黑,顯出垂老之狀。讓人分明感到,成熟和飽滿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成熟不等于成全,飽滿不等于圓滿。
只有這菊花,這野菊,花和葉子同時進入生命的旺季,黃花綠葉,爛漫葳蕤,一樣的精神,一樣的新鮮,一樣的生機勃勃,在日漸頹敗的大自然里,綻放成一種象征。陽光越來越稀薄,這一叢野菊好似要填補陽光離去后形成的空白。只是,花朵上的清香無語,一任瑟瑟的秋風洗濯芳華,每一朵花都仿佛帶著感激和期盼的神色,迎風招搖,似乎遠方有漸行漸遠的摯友,有心儀已久的嘉賓。摯友是秋,嘉賓是冬。野菊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秋與冬的結合部,站成時間長卷中的一枚逗號,隔開了豐收的喧囂,與圍爐取暖的安謐。
常有蜜蜂來賀,已無浪蝶光臨。寂寞與凄清是這個季節的主題,更是野菊面臨的光景。
不遠處,在低垂的天幕下,有一垂釣的老者,好似當年渭水河畔的姜子牙,白發如雪,端坐水湄,僅少了隨時可以捻起的飄飄胡須。稍遠處,一頭牛在草窩中,俯臥成國畫里常有的姿勢,牛頭高昂,斜向虛空。正有一陣沒一陣地反芻,仿佛在默念著什么。這是一頭健壯的水牛,而且正當壯年。經過一個季節的勞累,此時才得清閑,俯臥,反芻,是最佳的姿勢。如果能添得一只喜鵲守在牛背上,那就再生動不過了。可惜牛背上,除了秋風,什么也沒有。而此時,散落的野菊,枝干挺立,葉片舒展,黃花點點,為山野裝點盛景,顯露出一種莊嚴、曠達的美麗和氣質。“秋風有意染黃花”,正因為有了野菊,秋天不再荒漠、空曠。
于是,想起歷史上許多關于菊花的詩句。陶令籬下采菊,心性不閑,抬頭翹盼,望眼南山———南山之外紅塵滾滾,誰知道什么時候,會有喜訊從山外傳來;歐陽修夕陽欄邊,金蕊流霞,只嘆百草盡摧,若要提一籃秋天回家,除此野菊,別無他選。還有白居易、李易安……但凡懷有“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心緒的詩人詞人,都能將關于野菊的詩詞寫到極致。
但菊花,尤其是這不經雕琢的野菊,并沒有因為文人的吟詠而多出尊貴之格、富貴之姿,也不因人們把它遺忘在野外而自怨自艾。相反,它賴以生存的不過是一坯泥土和天上的雨水,還要經歷秋風、秋雨、秋霜的侵襲,“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從來都頑強不屈、樸實無華,不以婀娜立世,不以嫵媚動人,不孤芳,不自傲,不自卑,以不爭的從容,開在晚秋。
想人生苦短,路途多艱,縱橫捭闔,轟轟烈烈,又何及野菊之寵辱不驚、從容淡定呢。
第四篇:江南煙雨優美散文
小時候,讀馬致遠的小令,覺得“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分明是一幅畫,煙水江南的畫,既有唐宋遺風,也有明清韻味。那是學生時代,思想單純,常為遙遠的江南氣息所感染,也不知夢游了多少回。零距離接觸江南,一直是我的向往。
時值孟春,紹興正是滿目春光,迷蒙若煙的雨,散散淡淡,渲染得水村山郭的江南如宣紙上淋漓的水墨,無言地調動人眼道不明白的喜悅,烏蓬船也似乎游在那畫的留白處,船娘的身影隱約可見。江南的雨、江南的女子、黑瓦白墻人家、水巷、石拱橋倒映在云上的影子,觸目皆是,一派溫溫柔柔的古典,明明秀秀的詩意聯韻。
走動中,見溪水穿巷幽幽飄來,再淡淡地飄了去,細語低吟如同吳儂軟語,江南的氣息似乎可以熏得人醉。見慣了云貴高原雄峻跌宕的崇山,聽慣了高瀑滾雷、大河驚濤的聲音,越覺得江南的水恬靜得猶如大家閨秀,含蓄幾分靈性幾分嫵媚。此時,讀對面人家拾級下來親近流水的女子,讀她登船搖櫓,遠去一巷煙雨,而為讀者拋下一支江南水調的浪漫,恍若處身一個完美的夢境。
走在江南的土地上,我無時不在為每一點發現感動著,尤其是在沈園這樣純粹的江南意境里,追尋遐思宋朝詞家陸游和唐琬凄婉的愛情,雨緒水煙,柳滴竹瀉,參差錯落的亭、軒、樓臺,無一不在訴說著難言的悵惘。水的靈性影響了這方土地上的人物,尤其多出文人,而文人染指的愛情,因為情愫透著水的柔性,難免要演繹出一段纏綿悱惻來。一對有情人相愛又相離也就罷了,偏偏老天又讓他們在沈園邂逅相見,一闋《釵頭鳳》題在壁間,字里行間流露的蝕骨凄冷,和著一滴一滴無語空彈的淚血,鋪陳出沈園千年遺憾。“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更何況“山盟雖在,錦書難托”。凡是有過一段情感波折的人,讀此感傷無奈之句,誰不惹起舊情唏噓不已。其實古人已經走遠了,留下的詩與詞卻成了后人憑吊古老愛情的墓志銘。
三味書屋的氣息,最初是讀了魯迅《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感覺的,書屋擺設的桌椅,梅花鹿與孔子的畫像,后園里的臘梅與海棠,宛如記憶中一幅長卷。遠距離接觸使人有種尋夢的沖動,零距離觸摸時,那古老的唯美意境,似乎又被現實的審美意識抽象了。百草園已失去了舊日的氣息,我體味不到,但依然可以從魯迅的文字讀出來。“多有趣,一下課,便在亂石堆里翻找蛐蛐,斑毛蟲‘撲’地一聲,恐怕是人間最美的事情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久遠,它們就藏在歲月的夾縫里,時光也不能把它們消逝。
從百草園走出來,總有一團涌動的氣息,仿佛魯迅筆下的人物都鮮活著,閏土、孔乙己、祥林嫂、阿Q、討茴香豆的孩子,他們永遠在這塊土地走動,那憨厚、那落魄、那笑、那詢問靈魂的聲音,使得這塊土地永遠流露著一種文化的意味。
煙雨寫意,槳聲咿呀,使風細柳斜的江南又多了幾分飄逸與空靈。天、水、云、橋、雨、傘,獨立成景,又渾然一體,可以讓人走進去回憶,走進去咂摸,走進去感動。他們喚醒了我因久居城市而閉鎖的心靈,我聽到那花骨朵綻開的聲音。
細膩的、清幽的、纏綿的江南煙雨,遠遠近近地變換著古老的江南,夠我一生一世回味啊。
第五篇:江南第一關優美散文
山海關,雁門關都在北方,長河落日,大漠孤煙,北方的關隘在史冊上聳峙,名聞遐爾。殊不知,南方也有關,南方的關隘多藏于青山秀水之中,“養在深閨人未識”,安徽績溪城西的“江南第一關”便是。
出績溪城西至伏嶺鎮下車,抬頭便是一道高山屏障,山色青黛,疑是黑云壓城。沿溪行,過石橋入山口,便是古道石階,兩山夾一水,溪中多柳葉狀斑紋魚招搖,怪石也呈涌動態勢,大者如茅屋,如臥牛,小者如雞卵,如珠玉,草叢里時有四腳蛇,分赤綠藍三種。我們都脫了鞋襪涉溪而行,或臥于石上,大喊一聲聽回音不絕,看兩岸青山上,火似的映山紅,就忘了自己是什么東西了。古棧道在石崖上開鑿,下臨深淵上懸危巖,遠遠地看,猶似仙人在山崖上狠抽一鞭留下的鞭痕。一級一級往上登,將軍巖,姐妹石,一路上危崖不斷。石上時有瀑布掛簾,又有雨燕筑巢,巢皆筑于石縫之中,當為奇妙一景。
山漸漸深了,棧道也步步險峻,轉過一片搖搖欲墜的危巖,抬頭就見巨石架成的關門,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石上刻有“江南第一關”與“徽杭鎖鑰”。“徽杭鎖鑰”是真的,這關隘對一山之隔的徽州與杭州來說,既是一把閉關的鎖頭,又是一把開關的鑰匙,當年徽商由此進進出出,山道上馬幫,挑夫運載宣紙、徽墨、山貨透迤不絕。一九三四年,尋淮州率紅軍四千余人由浙贛過關入境北上抗日;太平天國侍王李世賢也曾率部由此入徽,千軍萬馬在古棧道上蜿蜒,讓人滄桑在胸豪氣頓生。如今只有零星農人挑竹筍、茶葉出山,背米、鹽、布匹入山。一老嫗告訴我深山里逍遙鄉是績溪最遠的一個鄉,山里只出產竹木山貨,一切生活物資均由此下山采購。我想他們世世代代與世隔絕卻不遷出深山,可見深山里另有誘人之處,比如自由自在,清靜無為,與世無爭,也算是一處桃花源吧,這都是中國人傳統生存方式,怪不得叫逍遙鄉呢,實在是逍遙。
過了關門,往上攀登,可是棧道迢迢,似無盡頭。據說再行十里,攀過清涼峰可達浙江境內,惜天色已晚,我們只得打道回府。當晚我們吃上了從山上采回的筍與蕨,果然是爽口的野風味,像剛剛游過的江南第一關,令人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