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續父情感散文
母親是個美貌的女子,從我懂事起,她的美貌便越來越清晰。我受不了她無懈可擊的完美,故而,整日披頭散發,泥猴泥臉的玩耍。一日找罵,三天挨打,父親總是沖在我身前,微笑的對母親說:“算了,算了”。母親徹底對我失望,弟弟成了她驕傲的希望。我很慶幸有個聽話的弟弟,更是得意有個護架的父親。童年就在我屁顛屁顛的愉悅中飛逝,和父親去打獵,天地任我瘋叉叉,夜夜吵著聽故事,父親笑笑好無奈。周末全家吃大餐,我老搶著點菜單。只是,我時常不好好吃飯,父親就耐心的坐在旁邊削蘋果給我和弟弟吃。現在想起,那滲入骨髓的父愛,沸騰在血液里,又豈止一言兩語……太多的回憶,淡淡的,甜如蜜。當我膩在其中快要長大時,續父!是她告訴我,我的父親是續父!我卷著滔天的怒火,帶著與她一起消失的瘋狂,打了一架,驚動了大人,小孩兒,還有這平靜的世外桃源。從此,只能會意不能言傳的秘密,被我的沖動,掀的雞飛狗跳。萌萌間,吐出如絲般的敏感,一層層包裹著我,做繭自縛。父親是弟弟的,母親……我開始改變,為了母親的希望,跳舞,唱歌,彈琴,畫畫。父親依舊溫文爾雅,弟弟極為聰明,這點我自嘆不如。生活又恢復了平靜。不過,這平靜中隱藏著更深的痛,我常常留在學校,學那些無聊的希望,周日還要去畫畫。雖然父親畫的很好,我卻一張也沒給他看,反正也沒有一張畫能入所有人的眼。如今,我很后悔,沒能和父親去寫生,那該是怎樣的水彩景色,畫在我的回憶里。母親開始贊我懂事了,還會帶我去朋友那里炫耀一番,我想學父親的平靜,卻學了一張毫無表情的僵尸臉。有時,父親看在眼里皺在眉心,家里的閑書買了一本又一本,我呆在家里看了一本又一本,母親生氣了,父親淡淡地說:“我不抽煙,不喝酒,買書,正好”。這些書,陪伴少年時的我一天天成長,我希望自己快點長大,可以自由來去。高考來臨了,我的數學要惡補,父親夜夜不眠,白天還要上班,我都恨自己笨的如此出奇。那年夏天,高考結束,父親突然病倒,時常咳血,醫生說太累所致。后來,我才知道,那段時間,父親要畫很多圖紙,他們科的工程師都在加班,我第一次感覺心的刺痛。在一息一息間,這痛,竟稠密到一生都化不開。有時候,你越害怕什麼,你便會面對你害怕的一切,父親的病沒有好,但是他很從容,平靜,溫和,眼底沒有一絲波瀾。他的神情總會在我失意的時候出現,父親去了,留給我一封信和十二張畫,這十二張畫,從我兩歲到十四歲,每一張都是我生日那一天。信中提到我親父,上海人,知青,校長……與母親婚后兩年去世,母親把我留在上海,改嫁。
續父見母親生得一子,喜悅間說了一句玩笑話:“再生個女兒吧!”母親就自作主張將我從上海偷偷帶來,于是我有了—續父!續父就是我唯一的父親,十二張畫,畫盡了難忘的親情。
第二篇:情感散文
路過愛情
很久之前,我們還熟悉彼此的時候。我半開玩笑地問起過你,為什么不能幫我寫一篇文字。你說,你不想。
很久之后,包括此時,我仍是認為,因為不夠了解,才寫不出。我也一樣。從認識到現在,不足一年,卻是經歷了兩次拉黑,一次你拉我,一次我拉你。這兩次不愉快的舉動,或許能說明什么,我們心知肚明。也
曾試圖一輩子不把你寫進我的世界之中,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無法駐足一輩子。那些一起聊天的日子里,我總是說你幼稚。其實,至于你幼稚與否,我又怎么能夠妄下斷論?只不過是,不想彼此走的太近,以至于無法活在現實中。
因為不能很了解你,所以這篇文字注定是一篇獨白。以前,每晚都聊天時,我會擔心;之后,每晚都是黑色頭像時,我又會想念。可一切好不容易都還算差強人意,我又怎能任性地使壞?遠遠關注足矣,我們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喜歡你的文字,因為那都是真實的內心獨白。有時候,讀你的文字,就像是在窺探你的心事般,如此感動。你的性格中帶著天性使然的羞澀,熟悉的人還好說話;在一堆陌生人面前,你會有自己的保護色。這一點,我和你很像。喜歡你穿白色帆布鞋子打籃球的樣子,就算未能站在你身旁,但依然甚是歡喜。犯花癡地說,我喜歡任何一個穿白色帆布鞋的男生,估計男人是很少穿的了。想想,犯花癡的年紀也都該過了。
寫這篇文字的時候,腦子里的片段很多,而確實有意義的,真的很少。你以前聊天的時候說起過,為什么和我這個女人說這么多廢話。其實,我有多感激,那成堆的廢話陪我度過太多的失眠之夜。你不是我,你也不能了解我,因為關于我,我又告訴過你什么,你又問起過什么呢?所以,很多事情是無法沒節制地問下去的,因為越是問越是傷感。也可以說,許多想問的事情,到你那里,便再也無法問出口。
既然無法逾越一些東西,那就留彼此好的印象,一輩子。記得為你發過這樣一條狀態:我知道,愛可以排除萬難,可萬難之后,更是萬劫不復,這是我更相信的。你說,你喜歡我;我說你是在戲弄我。在比較保守的愛情觀下,我始終認為,越是說出口的喜歡,就越是開玩笑。事到如今,我們就把錯過的故事,成為理所當然。是啊,在生活面前,我們要把多少遺憾,無奈歸于理所應當。此刻,腦子里蹦出一句你發給我的話——有些話,說給了一個男人聽,就不要再和其他男人說了。你知道嗎?這句話說得很男人,我信以為真,以為這就是愛情。罷了,路過愛情,僅此而已。
這篇獨白,寫的好無力。不得不承認,有一些往事,回憶起來是吃力的,因為就沒打算保留一輩子。記住也幸運,忘記也要接受。生命中,經歷的人事,無非就是不停遇見,然后忘記,而留到最后的,被叫做回憶。是不是不夠珍惜,所以才會覺得寫的足夠吃力?亂七八糟,這篇似年終總結的自我檢討書,怎會如此啰嗦?這就是為什么從來不寫紀念文,就在于我寫不出來任何的感情。好多話,就掩埋在時光里吧。
如今,各自安好便罷。何必非要問出個所以然?
或者,唯有此,才更刻骨銘心。
第三篇:情感散文
題記:
女兒是父親的“情人”,從她來到世上,他們就結下了一生解不開的緣。
我把此文送給女兒,愿遠方的她平安幸福,并祝她生日快樂!
文/曙光
茉莉花開了,開在六月,每當那潔白如珠的花蕊,一朵朵俏臨花叢中的時候,我總會不舍地剪下一枝,擷取一朵,放在眼前。
流連顧盼,裊繞清香,雅致的茉莉花就是一位清純的少女。
“花心”的我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憂郁,久久地守在花叢邊,透過花瓣,眺過窗檐,思緒,早已把遠山,往事連成了一片……
六月的山區,陰雨綿綿,晨霧重重地籠罩著山巒。
當云開霧散,太陽出來的時候,已近中午。
我和阿美看了一下今天采下的花蕾,估摸約有十多斤,一朵朵晶瑩剔透的茉莉花靜靜地躺在花籃里,那種純真,難于用語言來表達,阿美甜甜地笑著,一只手撐著腰部,一只手用毛巾擦著我們額頭上的汗珠。
看著她疲倦的面容,沾滿泥土的衣裳,衣服下面因身孕凸出的腹部,我心疼地用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回去休息吧,孩子都累了?
阿美驕傲地說道:醫生說還有十多天就生了……
我背著籃子,提著小木凳,阿美依然一只手撐著腰部,順著田坎,沿著河邊,慢慢地走了回去。
太陽出來以后,掛在枝頭的茉莉花競相開放,原來是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如今朵朵笑得陽光燦爛,就連躺在花籃里的花兒也耐不住寂寞,一朵朵逐漸綻裂開來。
我似乎聽見它們生命里流淌的聲音;
聽見那流淌的歲月在母體里喘息。
我似乎看見那潔玉般的花瓣在掙扎著舒展;
看見那一朵朵生命奇跡般地誕生。
悶熱的空氣里,茉莉花生命的芬芳,夾雜著泥土與青草的清香,四處飄散……
六月的一天,我們的女兒誕生了,她出來的那天,阿美在雷雨交加的深夜里吶喊。
我站在衛生所的屋檐下,守著那瓢潑的大雨,心里疼了一夜……
女兒給我們帶來了福音:這天,旱了幾個月的土地飽飽地喝足了水,中午時分,我看見地里的茉莉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得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開得嬌艷。
茉莉花又開了,依然開在難忘的六月,我習慣性地剪下一枝,擷來一朵,放在眼前。思念,結成一縷淡淡的憂傷……
第四篇:長兄,如父散文
遠遠的,看見哥向我走來,高大穩健,溫文爾雅,有幾分父親當年的影子。
媽說,小時候,鄰居趙家的小子拿著獨生子女獎品在哥面前顯擺,哥一臉的不屑:“哪有妹妹好?”
哥是家中的長孫。奶奶沒有兒子,頂著無數的壓力才招得了女婿在家充兒子養,才生了這么個孫子。所以,盡管奶奶疼愛我們每一個人,可是哥在家中的地位卻是我們下面幾個表兄弟姐妹無法攀比的。雖然如此,哥卻并沒有被寵壞。恰恰相反,哥極好地傳承了奶奶身上的一切優秀品質,比如善良,比如念及家人。
父親去世的那一年,哥才12歲。無情的命運就這樣讓一個12歲的稚嫩少年過早地肩負起了生活的重擔。記憶中,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我躺在哥的身邊,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哥滿臉的淚水,我感覺到我們睡的枕頭也是濕濕的。“哥哥,你怎么哭了?”年幼無知,我茫然地問道。“爸爸死了。”哥的聲音很輕。死?什么是死?我不懂。我只知道今天晚上所有的大人們都在哭,只是看不見爸爸。爸爸去了哪里?這些大人們為什么會哭得這么傷心?是不是發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我惘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感覺害怕極了!我努力向哥身邊靠去,哥把我緊緊地摟在懷里,就像以前爸爸把我們摟在懷里一樣……人生路長,多少年來,我堅持認為哥就是在那一刻忽然長大的。
日子在風雨中流逝,我們在艱難中成長。上了初中以后,我開始為自己殘疾的身體感到自卑,我沒有清晰流利的口齒,沒有輕盈穩健的步伐,我為這一切感到難過。于是,我變得膽怯,再沒有勇氣四下里亂闖,再沒有勇氣到要好的同學家去玩,甚至連在學校里與老師同學交流的勇氣都沒有了。我就是童話里那只不招人待見的丑小鴨吧?我這樣想。可是,哥大概從沒有這么認為過。每到星期天便是最快樂的時光,哥和幾個同學出去玩的時候常帶著我,或者他們會到我家里來,其中總會有某個人大人似的說道:“嗨,那個小姑娘,怎么還沒叫人吶?”我覺得心里暖暖的,原來還有人在注意我。我把這一切告訴哥,哥一臉的得意:“你還不知道呢!我把你的照片帶給我們班同學看,大家都說你又漂亮又可愛!”啊,原來是這樣!
人生中的那個黑色七月,是哥陪我度過的。
高考的前一天下午,哥突然從外地回來了。
“你怎么回來了?”媽一臉的驚訝。
“明天高考,我特地向單位請了假回來送考呀。”
“我送不行?”
“媽,你就忙著做飯吧。最主要的,你一路羅嗦,我可不放心你。”
高考三天,哥的身影混雜在龐大的考生家長隊伍中。我在哥的目光中進場,又在哥的期待中走出考場。坐在哥的自行車后面,仰起頭來看哥的后背:自從哥出去上大學以后,就難得在家長住,即使回來,我也是只顧埋頭學習,怎么沒有注意到,哥的身材已經這樣高大了……
大學畢業那年,同學們都在為工作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媽把單位的用工合同送來讓我簽字了。我捧起合同,心里沉甸甸的。幾張薄紙,讓我舉輕若重。這份工作凝聚了全家人多少辛酸血淚啊!
我即將邁進的這個單位,是爸爸曾經工作過的地方。爸爸曾在這里付出了畢生的心血,終于積勞成疾,永遠地離開了我們。爸爸到最后,最難舍的是一雙小兒女,他沒有過多的要求,只是希望經年以后,兒女長大成人,組織上能夠幫助解決一個子女的就業問題,單位一諾千金。轉眼哥到了大學畢業的關口,媽左右為難。怎么不?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該向著哪一個呢?
哥從外地趕回來了,他告訴媽:“媽,有什么為難的?妹妹身體不好,到哪兒去找到工作?這份工作給她留著,我當自己去闖。”
“可是,郵電局,這是份人人都羨慕的工作,你不怨媽?”
“不怨。再說,妹妹將來有了這份工作,不就省了我去照顧她嗎?”哥笑笑。
現在,我捧起這份合同,想起這段往事,心里一陣酸楚。媽微笑著說:“到了單位,像爸爸一樣好好干!"我看見媽的眼睛里含著淚光,我想,哥也是這樣期待的吧?
哥說把這份工作讓給我是為了自己省心,可是,他哪曾省過心?我兒子和侄子一般大,買玩具衣物,他堅持要買兩份;假期里出去旅游,他堅持要把我兒子帶上;小兒不懂事,偶爾頂撞我幾句,被他發現了,就會給小兒嚴厲地批評:“不允許這樣!誰對媽媽不好,舅舅就會對誰不客氣!”
想起那一天,哥回來有事,返程之前,堅持要把我帶去菜場,給我買了一堆冷菜,邊幫我把方便帶扣好,邊絮絮叨叨地數落著:“你呀,就是舍不得買給孩子吃!面條上碼幾片肉,孩子哪能沒胃口?”那樣子,讓我想起了爸。如果爸在,也是這樣嗎?
長兄如父,是幸福,也是辛酸……
第五篇:父親和香煙散文
父親和香煙,相愛了一輩子。
從記事起,我就會拿著錢去代銷點給父親買香煙了。給一毛錢,八分錢就可以買一盒秋葉煙,剩下的二分錢,可以自由支配,或者買兩顆糖吃。記得代銷點的那位爺爺,很有趣。我問他家的糖甜不甜?他說,小妮兒,放心吧,我家這糖甜得狠,甜得摔一個跟頭,站起來還甜呢。
我冒著摔跟頭的危險,買了兩顆糖,急忙剝開糖紙放進嘴里,糖的確甜,但沒有摔跟頭,我并沒有因此覺得爺爺騙我,還是喜歡去他家給父親買香煙,還是喜歡買他家的糖吃。
每次父親買香煙,好像都讓我去,那二分的零頭兒,可以積攢起來,買自己想要的東西。
后來,父親開始吸兩毛一盒的邙山煙。父親說,這種黑邙山,勁兒大,解乏。這個時候,父親會給五毛錢,買兩盒煙,剩下的一毛錢算是跑腿費。
那個時候,很多人喜歡抽那種自制的卷煙。自家種煙葉,曬干,搓碎,用廢紙卷起來,一頭粗,一頭細。記得爺爺抽這種卷煙,咳嗽得厲害。不記得父親抽這種劣質的煙葉,有時候,遇到熟人,人家硬要讓他卷一根抽抽,他也不拒絕,只是卷煙的技術不夠嫻熟,卷出來的煙也不漂亮。
不過,我記得父親買過成盒的煙絲兒,還買了煙袋鍋子,有長竹管的,有金屬的,有大的,有小的。也只是新鮮了一陣子,父親覺得這種煙絲兒抽起來沒勁不說,走動還得帶著煙袋鍋子和煙絲兒盒,諸多不方便。一盒煙絲兒沒抽完,就又改抽香煙了。
父親吸煙,有煙癮,一天至少一包煙,有時候還能吸兩包,那是在遇到熟人的時候,或者是在地里干活的時候。
在地里干活,父親借著休息的時候抽支煙,娘還是比較支持的。但是,父親經常因為吸根煙要休息,而且把地鄰居召集過來,一人給一支煙,邊抽邊嘮嗑,一聊就是老半天,最后都免不了被娘數落一通。
再后來,我外出求學,沒有時間給父親買煙了,也不知道父親吸的是什么牌子的香煙。但父親每天抽煙,有增無減。娘經常當著我們的面嘮叨父親:“你爹啊,抽煙這么多年,肺估計早就成黑的了。如果身體出毛病,肯定是先從肺上得病。”
沒有想到,娘一語成讖。父親最后患病,應該就是原發性肺癌,只不過發現的時候,已經擴散了,胸腔里,到處都是癌細胞。
我家孩他爸不抽煙,家里有時來客人買了煙,有時別人給幾盒煙,我積攢起來,湊機會給父親送去。雖然心里糾結,知道抽煙不好,但是,即使我不給他,他也是要自己買煙抽。
抽了一輩子的煙,戒不了。
好像是前年的時候表弟送給父親一支用來戒煙的電子煙,據說里面裝了煙油,抽起來也冒煙兒,像真的一樣,但對身體沒有損傷,而且還可以凈化肺。
父親像得了寶貝似的,裝模作樣抽了一陣子“假煙”,盡管抽起來沒勁,但他覺得幾百塊錢的東西,既然買了,不用可惜。后來,電子煙不小心被父親弄丟了,于是,他又有理由抽煙了。
父親確診癌癥晚期之后,有一陣子咳嗽得厲害,我們都勸他戒了吧。父親不知道自己的病,委屈地說:“吸了一輩子,不好戒了,少吸點吧,兩天才吸一盒煙,比原來少多了!”
每次看到父親抽煙,我都批評他。大姐偷偷對我說,別管著了,反正已經這樣了,再委屈他干啥?我含淚答應了,仔細想想也是,父親時日無多,吸就吸吧。有一次,我陪著父親輸液,想抽根煙,家里卻沒煙了。小小侄兒急忙跑到家給他拿了一盒,父親一抽,不是那個味兒。等小侄兒走了,父親掏出錢讓我去給他買煙,要求買那種七塊一盒的黃金葉煙。
我對父親說:“小時候,都是我給你買煙,現在我有錢了,不用你給錢了,好了,你看著點液體,我去給你買。”彎彎繞繞,穿過熟悉又陌生的小胡同,我又去那家代銷點買煙。不過,原來的代銷點沒有了,成了一個大超市,老板也換成了年輕人。曾經的那位爺爺居然還在,只不過他應該已經有九十多歲了,蹲在門口,了無生氣。
給父親買煙,這一次,竟成了最后一次。
淚眼模糊中,仿佛又看到父親,抽出一支煙,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后點燃,一縷煙撲面而來,接著,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