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家情感散文
小時后家門前有一條田間小路,它彎彎曲曲的通向未知的遠(yuǎn)方。大一點(diǎn)的時候,我常常站在門前路口向遠(yuǎn)方眺望,覺得它的終點(diǎn)應(yīng)該是一個綠草如茵,鮮花妙曼,仙果飄香的地方。追著這種向往,我從這條小路出發(fā),腳步向遠(yuǎn)方延伸,走的越遠(yuǎn),心離家卻越近……
終于帶著孩子回到了我的家——我生長、玩耍、悲歡過的地方,她如母親溫軟的懷抱,無論何時回來都讓我感到安全、放松。
乘車而來,遠(yuǎn)處一片濃綠漸漸靠近。剛一進(jìn)村,一股清涼的空氣便撲面而來,村間小路綠蔭夾道,各個門邊時時閃出一兩枝木槿、狗尾巴花、鳳仙、八月菊等雖不名貴卻一樣艷麗的花朵,淡淡的清香飄散在村中;一架架豐收的豆角、黃瓜、南瓜鮮鮮嫩嫩的,茄子、辣椒象小燈籠掛滿枝頭,石榴雖未成熟,卻已十分飽滿,幾只雞在草叢、樹下悠閑的覓食。已近中午,時有時無的飄來陣陣飯菜的香味,只可惜,人們已不再燒柴禾,因而沒有裊裊的炊煙升起,不過這已經(jīng)讓我感到萬分的親切了。
我家住在村東南邊,出門便是一片濃綠的莊稼。母親到我城里的家時總是說:“到處都是高樓,樹太少了,天太小了,讓人憋屈。”
站在家門口放眼四望,處處都牽我回到無憂無慮的童年,村東的小路劈開一片綠色的莊稼向東蜿蜒伸展。兒時的我總是覺得它是無限長的通往一個與妖魔鬼怪有關(guān)的神秘所在,因為,遠(yuǎn)處不時傳來的轟鳴聲總讓我感到莫名的恐懼。后來長大了些,我從大人那兒知道那轟鳴聲來自那邊的火車,于是恐懼換成了向往。
終于,春末夏初有一天我約了幾個小伙伴,沿著小路一直向東,于是我們見到了許多條黑黑的鐵軌伸向遠(yuǎn)方,見到了火車長的令我們咋舌,轟鳴著從我們眼前飛馳而去。越過鐵軌一直向東,越過兩道山梁一樣的土坡竟來到了一個讓我們欣喜的地方——泗河。泗河水那時很請澈,河底的水草與岸邊的青草連成一片,碧綠碧綠的。河里有許多魚,河邊有幾個老人垂釣。正直陰歷四月,兩岸的槐花開成了一片,白色的小花穗竟散發(fā)著濃郁的香味兒,引來一群群蜜蜂。我們叫鬧著脫了鞋迫不及待的趟進(jìn)水里,腳踩著河底的細(xì)沙說不出的舒適。水稍稍有點(diǎn)涼,然幾個孩子的熱情豈是這點(diǎn)涼意能打消的。我們開始瘋狂的追逐那些魚兒,可是赤手空拳,我們白忙活了一陣便冷靜下來,魚抓不到就挖田螺吧,田螺又大又肥,在水草豐厚的地方還有碗口大的河蚌,我們也捉了不少,也算滿載而歸。雖然父母因擔(dān)心狠狠地罵了我們一頓,可是肥美的田螺與河蚌也讓我們大飽口福。如今,泗河被污染了,很少有水,有水的時候也是黑色的臭水,再不是兒時的泗河!
門前一條南北向小路,向北可達(dá)鎮(zhèn)上,逢陰歷四、九是集。那時集上沒有什么可吃的東西,無非一些農(nóng)具、廉價的日用品及一些農(nóng)家自己吃不完的青菜。可是集頭那打包子的小攤常常聚集著許多孩子,我家那時并無余錢,很少有福氣吃那包子。不過每隔幾個集市母親便買一捆韭菜,打幾個雞蛋,包一鍋餃子讓我們解饞。從小路向南,走過兩個路口,那里有一片荒地,是以前燒磚瓦的窯場。因為燒磚瓦的泥土就地取材,故遺留了幾個大土坑,里面常常蓄一些雨水,引來一群蛙在里面呱呱呱呱的叫。荒地上常常長出一些野菜,我們常常以挖野菜為名聚在那里,除了想出各種名堂的瘋玩,就是在這兒我們總能找到一些吃的東西。初春,遍地仍是一片枯黃,撥開茅草的枯莖,靠近根部被去年的草葉包著,一根嫩綠的茅針,甜絲絲的十分新鮮。再過幾日,許多不知名的野草鋪了綠茸茸一地,跟著長出來的一種草很怪,剛露芽就帶著一層絨毛,很老成的樣子,把它掐下來,用手揉一下,葉子便顯出新鮮的綠色,放進(jìn)嘴里,一股酸酸的味道刺激的你的口腔,所有的味蕾都活躍起來,唾液噴涌而出,讓你更讒更餓。夏天有一種象辣椒葉的植物,白花凋去,結(jié)出一嘟嘟黃豆粒那么大的漿果,成熟后變成紫黑色,味道非常甜美。有時我們都等不及它熟透,剛上一點(diǎn)紫色就被摘下丟進(jìn)嘴,于是麻麻的感覺粘在舌頭上一天都消不了,這種自然的懲罰每個孩子都嘗過,可仍樂此不疲。到了秋天我們能找出更多吃的東西。我們整天游蕩在田野里,每天都圓著肚皮回家。父母也樂得如此,能省糧食嗎。如今的孩子們各種美味的小食品應(yīng)有盡有,再不去吃那些野草野果,于是我常常心疼的想,真得白瞎了這些好東西……
收起思緒,被女兒亟不可待地拖進(jìn)了大門,一片光滑的水泥地,雖用水潑過,仍散發(fā)著灼人的熱,感覺非常不適。小時侯的庭院是泥土的,種了一些梧桐樹,和花草,父親用沙子鋪在院子里,即使下雨也不泥濘。那時我種的鳳仙花和夜來香開滿庭院,一進(jìn)大門一陣涼爽,縷縷花香,哪象現(xiàn)在為圖干凈連樹都刨光了,屋頂連遮陽的樹陰都沒有,熱的人躲都沒處躲。
堂屋門兩旁各種一簇麥冬,上房的窗前是一壇芍藥,東配房的屋檐下是兩蓬月季,西院里是一架葡萄,這些都是是父親在世時從別處移來,精心侍弄,讓這個家活色生香,惹人牽掛。如今母親如呵護(hù)嬰兒一樣養(yǎng)護(hù)著這些花草,于是益發(fā)的茁壯。母親平時總樂呵呵的,忙里忙外,只有夕陽西下時,也是父親收工回家的時刻,母親在花前的呆立,讓人心中便涌出無限哀思,失去親人的痛苦是刻骨銘心的!
雖然除了這些花草,家里的陳設(shè)多已改頭換面,不再是兒時的樣子,但我依然很激動。當(dāng)女兒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發(fā)問時,我滿腹的話語如同開閘泄水不可收拾,讓女兒覺得十分的不解。我是一個很戀舊的人,很多事情在我心里終生難忘,也許等她長大了就會明白,家是讓魂魄都能安寧的地方。
母親在廚房里忙得不可開交,聽見我們的動靜,舉著兩只粘滿面的手迎出來。看見女兒,高興的嘴角,眉梢溢著笑。擁著母親,我方徹底放松了——我回家了!
第二篇:家的味道情感散文
張陽坐在辦公室里正看著文件,有人敲門進(jìn)來,他抬起頭來看,是他的秘書秋和,也是他現(xiàn)在的小情人。
秋和扭著小蠻腰走進(jìn)來,一件無袖白底藍(lán)花的旗袍緊緊貼在身上,顯出誘人的曲線。修長的雙腿一步貼著一步,踩著貓步向張陽走去,腳下一雙銀色細(xì)根高根鞋,走起路來更是搖曳生花。
“咕嚕”一聲,張陽聽到自已喉結(jié)滾動的聲音,扔下手中的文件張開雙手,秋和臉上一片嫵媚,蛇一般鉆進(jìn)他的懷里,嫩滑的小手貼上他的臉,這一觸摸讓他所有的理智都拋卻腦后,只剩下懷中這具溫香軟玉的身子。
一陣耳鬢廝磨后,張陽從激情中緩過來,捏捏秋和那張光滑的臉,一臉的意猶未盡:“寶貝兒,今天來有什么事?”
“你不記得了嗎?前兩天你不是說大老板要過來看看,然后一起吃個便飯嗎?地點(diǎn)我已經(jīng)給訂好了,過來提醒你,免得你又沒有心理準(zhǔn)備。”秋和嗲嗲地應(yīng)著。
張陽一聽,臉色竟有些變了,雙眉間擰出一個深深的“川”字,“又來?他們最近來得真勤快,不是察覺到什么地方不對勁了?”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擔(dān)憂,忽然間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地問著秋和:“上個星期我們進(jìn)的那批材料,我報上去的那個價,你報表做得沒有問題吧?”
秋和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放心吧,我全做好了。”
張陽一聽也就放下心來,最近他都很安分,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就除了剛才他問秋和的事,既然秋和都說沒問題了,那他也不用擔(dān)心了,說不定是自已想多了。
秋和呆著不想動,張陽催促了幾聲,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去。張陽待她出去后,又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這兩天有一批貨要出,還有一份就是秋和做的的報表,上面詳細(xì)地列出材料數(shù)量、價格、給員工的單價、客戶訂的成品價格。這些眼花繚亂的數(shù)字他卻看得異常認(rèn)真,沒辦法,他就靠從這些數(shù)字中找出可以鉆漏洞的地方,一份完美的報表就能讓大老板們放心,而自已動動腦筋還會有另外一份的油水撈,神不知鬼不覺,又不是傻子,不拿白不拿。
這是一家五金廠,專門做不銹鋼門把手,有三個老板注資辦成,起初是大老板在這管著,后來因為自身的原因而不得不離開,他走前跟另外兩個合伙人提議讓張陽來全權(quán)管理,張陽是大老板帶過來的,又是大老板的老鄉(xiāng),最后也得到他們的同意。從此,廠里大小事都是張陽在把關(guān),三個老板有空就過來看一下,對張陽他們很放心。
就這樣,張陽順理成章地做了廠長。他打電話回家,告訴老婆小紅這個消息,底氣十足,一副大爺?shù)哪印P〖t一直說他不爭氣,窩在一家五金廠能有什么出息,那點(diǎn)工資也就勉強(qiáng)糊口。這不,咸魚總算翻身了。
張陽做了廠長后,更是下了苦功夫,廠子在他的苦心經(jīng)營下,效益竟也是越來越好,一到底年分紅,老板們也會很爽快地給他分上一個大紅包。
可漸漸地,張陽心里就不平衡了。自已拼命掙回來的白花花的鈔票,幾乎全流進(jìn)了老板們的腰包。人的貪欲一旦滋生,便是個難以填平的無底黑洞。
張陽看著身邊熟悉的同行衣著光鮮,出入有車。以前在應(yīng)酬時,別人那別有深意的問話,張陽不是聽不懂,他只是不想打破自已做人的原則。三老板對他有提拔之恩。可時間久了,張陽看著身邊熟悉的同行衣著光鮮,出入有車,甚至車上會坐著一個可人的姑娘,他的心,也開始發(fā)癢了。
無巧不巧,仨老板看他一個人忙里忙外,便建議他請個人當(dāng)左右手,于是,秋和便出現(xiàn)了。秋和天生就是個尤物,一張勾魂的臉,隨意的一個眼神拋過來,就如給人暗送秋波惹人動春心。再難搞定的客戶只要有她陪著,最后都能輕松搞定。
而最終,張陽也沒能抵擋住秋和那份魅惑,她的舉手投足間,一顰一笑就能把張陽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隨便對他勾勾手指,就把他三魂六魄都勾去了,家中的糟糠之妻和可愛的女兒更是被拋到千里之外,最終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秋和不僅有美臉有大胸,還很有腦子。對廠里事務(wù)熟悉之后的她,竟動了這個心思,明了暗里的話鼓動了幾次,張陽最后也被她說動了。倆人一拍即合,聯(lián)手做得天衣無縫,做了幾回也沒被仨老板看出來,倆人的賊膽就越來越大了,不放過每一個可以撈外快的機(jī)會。
轉(zhuǎn)眼,又是一年端午節(jié),這在張陽的家鄉(xiāng),算是一個隆重的節(jié)日。小紅再三催促,張陽才無奈地答應(yīng),一想到要和秋和分開幾天,心就如被貓爪不停地?fù)现侔汶y受。
回到家中的張陽,看到小紅在廚房穿梭的身影,樸素的衣著暗淡無光的臉。他看了幾眼就別開了目光,腦海里浮現(xiàn)出秋和光滑紅潤的臉和那性感的身段。
“爸爸,媽媽要做釀豆腐吃,我最喜歡吃這個了。”六歲的女兒巧巧跑過來,拉起張陽的手就往廚房里拖,她喜歡看媽媽做釀豆腐的過程。
張陽跟著巧巧走進(jìn)廚房,看到小紅把袖子卷得高高的,桌子上放著一大袋油豆腐。做釀豆腐也要費(fèi)一番功夫,買回來的油豆腐(就是把豆腐切成許多小塊,放進(jìn)油鍋里炸成金黃色再撈出來),要先把油豆腐撕開一個小口子,拿一個小勺子把里面的豆腐渣全部掏出來。這道工序最簡單,沒一會小紅就把那袋豆腐全掏完了。
接著她又把買回來的蓮藕洗干凈,用擦板反復(fù)刨了幾次,直至成蓮藕泥,用個大碗裝好。再把洗凈的瘦肉剁成肉醬裝碗,放少許白糖、適量油鹽攪拌均勻后把它倒進(jìn)蓮藕泥一起和好。
巧巧一直看著媽媽忙進(jìn)忙出,嘴里時不時問一句:“媽媽,還要多久啊?我都等不及了。”張陽一時也被她逗樂了:“你這個小饞貓!”
“快了,快了,再等會就好了。”小紅在桌邊坐下,嘴里應(yīng)著她,手上也沒閑住,一只手拿起一個掏空的油豆腐,另一只手拿著小勺子舀起一勺肉泥,小心地從那小口子塞進(jìn)去,塞滿后用手捏緊放到一個平碟里,很快,平碟就擺滿了。一個個金黃色的、圓圓的、鼓鼓的釀豆腐咧著嘴,看著就讓人嘴饞。
最后一步,放進(jìn)鍋里蒸熟,十來二十分鐘就可以出鍋了。
飯桌子,張陽看著家里人個個都吃得那么香,他嘴里正含著一個釀豆腐,越吃越覺得沒味道。他記得釀豆腐不是這個味道的,一口咬下去,又軟又香,又不油膩。自已以前一直都很喜歡吃的,難道說出去久了嘴巴也被外面的美食給養(yǎng)刁了?
吃了兩三個,張陽不再去動那釀豆腐了,巧巧在一旁吃得不亦樂乎,小紅看了看他問道:“怎么不吃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吃嗎?”
張陽搖搖頭說:“不吃了,總覺得味道變了。”
“味道一直就是這個味道,我看你才變了呢!”妻子沒好氣地頂了他一句,張陽一時語塞,低頭不再說話。
端午節(jié)過后,張陽又回到廠里忙乎,這日子也是過得順風(fēng)又順?biāo)偌由锨锖驮谏磉叄亲屗跛浴扇四切┮姴坏萌说墓串?dāng)越做越多,最后也積成了一個大數(shù)目,張陽辦了張卡把這錢全存在上面,他不敢讓妻子知道。又給秋和租了間小公寓,倆人同進(jìn)同出,儼然一對夫妻。
沒想到這好日子只維持了大半年就結(jié)束了。
秋和趁著和他纏綿,從他嘴里套出了卡的密碼,第二天睡醒的張陽發(fā)現(xiàn)秋和不見了,連同他的卡,里面整整存了二十萬塊。
更糟糕的是他回廠里后竟然會迎來仨老板的嚴(yán)厲盤問,張陽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不得不全招了。仨老板念在他也為廠付出不少心血的份上,最終沒把他拉到警局,只是把他趕出了廠子。
失魂落魄的張陽回到租房,再想想秋和的所做所為,不知道是該怨她的狠心,還是怨自已的貪心。
又是一年端午。張陽一身狼狽地回到家,妻子已經(jīng)知道他失去了一份好工作,破天荒地沒有責(zé)罵他,只是勸他另外找一份工作。她并不知道秋和的事,張陽瞞得很徹底,看著妻子那張淡然的臉,心中無比內(nèi)疚,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對于張陽的不對勁,小紅一點(diǎn)也沒有看出來,自顧自地忙著做釀豆腐,巧巧在一旁纏著要幫忙,一片溫馨的場面。
吃飯的時候,巧巧給張陽挾了一個釀豆腐,“爸爸,我記得媽媽說過,你最喜歡吃這個了。”挾完又沖他做了個鬼臉,小聲地說:“媽媽做什么都好,可我也是最喜歡吃這個。”
張陽嚼著嘴里的釀豆腐,一股熟悉的香味在他的口腔彌漫開來。此時,他才幡然醒悟,這才是家的味道,也是愛的味道……
第三篇:家的味道的情感散文
每當(dāng)我從地里勞動回家,洗漱完畢,妻子便會很快的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我大快朵頤起來,那香甜可口的味道讓我的疲勞一下子就消失殆盡。曾經(jīng)和朋友們談起過什么是家的味道,有的說家的味道是一壺醇厚美酒,也有的說家的味道是一股清澈溪水......而我卻說家的味道就是妻子做的一頓頓飯菜,吃著她做的飯菜,仔細(xì)體會其中溫馨的滋味,心中時時微瀾迭涌,會產(chǎn)生出縷縷別樣的情愫。
妻子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村人,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很賢惠,明事理。二十多年前,她沒有嫌棄我一無所有,依然在簡單和清貧中和我走在一起。幾十年里,她不僅干著地里繁重的農(nóng)活,而且還天天圍著鍋頭,操持著一家人的吃飯。她不喜歡多言辭,但卻善于調(diào)合飯菜的香味,也許得到岳母的“衣缽”相傳,做的一手好茶飯。“民以食為天”,自從有了妻子在家做飯,漸漸地,我從破落過渡到小康,從苦澀走向了幸福。
妻子常說:“不管有啥沒啥,都要盡心把飯做好。飯吃的好,胃就好,身體也就好,一切都會有的。”她總是細(xì)心的做好飯菜,把食物的美味調(diào)制到極點(diǎn)。其實我心里一直明白:妻子用心的做好飯菜,就是在用愛調(diào)合著親情的味道!所以,我每次咀嚼她做的美食,也就是在品嘗著那濃濃的親情滋味!
說到酸味,妻子能把從地里挖回的野薺薺菜做得酸甜爽口,是我一年中難得吃上的最好菜。這幾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地里的薺薺菜少了許多,但到早春來臨的時候,太陽的溫暖也才移過來不久,在向陽的山坡地里,些許薺薺菜的嫩芽兒開始慢慢地拱破黃土層,鮮活的鉆出地面,等到一場綿綿春雨過后,一叢叢肥厚翠綠的薺薺菜便會被我挑回家,交給妻子,讓做出來,每次都津津有味地享受一回久違的香美菜味。
妻子一絲不茍地將薺薺菜的黃葉擇凈,放到水淘洗幾遍。等鍋里的水開后,就放進(jìn)去淖,約摸五、六分鐘,撈出來切碎裝進(jìn)盤子,先給菜上面撒合適調(diào)合面、鹽末,再給上面覆上些紅辣椒絲、蒜泥、姜末,等到鍋里的菜油燒好后,趁熱澆潑在菜上,頓時那香氣絲絲濺起,馥郁的味道彌漫整個灶房,讓人如醉如癡。“這個菜要酸味濃點(diǎn)”,妻子邊說邊加進(jìn)適量香醋,又點(diǎn)晴般放進(jìn)味精,那盤薺薺菜霎時仿佛有了生命的活力,瞬間引動著我的味蕾,我迫不及待地美美的夾起,輕輕一咬,一種酸中略帶甜香盈滿口中,一種感激也隨之油然而生。正值午時,太陽的光暈從窗口射進(jìn),照在灶臺上,幾分氤氳的橘色煙氣,飄逸在妻子身旁,看著她的幾縷銀絲在陽光下閃著亮光,一股苦澀之情會讓我懷念起好久以前的那種酸味道。
想起以前的事,心里面總縈繞著那個“窮”字。和妻子剛剛結(jié)婚那時,家里經(jīng)濟(jì)條件很差,即使粗茶淡飯也沒有調(diào)料佐拌,也買不起蔬菜。妻子便把在娘家學(xué)的腌菜技術(shù)發(fā)揮出來。記得妻子從娘家拿回一個大甕缸,洗凈涼干后,和家里的面缸、米缸一同放在窯洞后邊的架板上,然后把洗好的菜置入甕缸中,給里邊倒入涼冷的面湯,捂嚴(yán),使其發(fā)酵。有時候遇到氣溫太低,她會把甕缸搬到太陽底下曬曬,待湯呈乳白色,上面飄浮起一層薄薄的、象霧一樣的懸蓋物,一股濃酸香味漫漫開始散發(fā)出來,漿水菜也就制做好了。
當(dāng)時制做酸菜的菜源主要是去地里、溝坎采挖野菜。春天地里的薺薺菜,樹上的楊槐花,秋天田壟的蘿卜纓子,場畔的蔓菁葉子,都會被妻子腌漬在缸里。最讓我留戀的是夏天時妻子用野芹菜腌漬酸菜,那種味兒最好吃。我曾經(jīng)和她一起去過村南邊的深溝里撈野芹菜。溝里有條溪水,自東向西緩緩而流,順著溪水流過的河畔兩邊,生長著野芹菜,那清清的、甜甜的溪水,就滋潤著那一叢一叢的野芹菜綠油油、嫩旺旺的,我倆很快地把水汪汪的野芹菜掐滿了一大籠,妻子順手用溪水淘洗干凈,讓我提回家,就把它腌制成最佳的酸菜。
妻子制做出的酸菜清脫芬香,味道獨(dú)持,吃時大多是涼調(diào)。一般菜腌制好時,從缸里直接撈出,跺碎,放點(diǎn)鹽就可以吃。冬季吃玉米稀粥時如果就著酸菜,那才是最好的美餐。那時她還常常喜歡把打好的玉米面攪團(tuán)先涼在案板上,再切成小塊塊,接著用酸菜煎成湯,給湯里面放幾根小蔥葉,調(diào)入僅有的一點(diǎn)辣椒后,把攪團(tuán)再倒進(jìn)去,和湯湯燴成一鍋吃,她給父親、我弟和我一人勺一碗后,她自己卻要給我奶奶端著碗喂,等喂完了她才能吃。我曾經(jīng)感到那種飯?zhí)貏e好吃,會一口氣吃上兩大碗,還把碗里的湯都一股腦喝凈,喝完湯,就仿佛想把所有的心酸都咽下肚子里去。
如今,條件好了,吃菜也方便很多,妻子好幾年再也沒有腌漬過酸菜,我卻時時會想起窯洞后邊放的那三個甕缸,咂摸咂摸嘴唇回味起那放不下的酸菜味,就像夢幻一樣,其實那就是妻子盡情地從苦澀中淘洗出來的夢,一個香甜的夢。
提起甜味,就想到妻子做的甜米糕,那是她最拿手的菜肴。我不太鐘情吃甜食,但她卻喜歡,每次吃甜米糕,她就好像陶醉在幸福的甜蜜中。逢年過節(jié),我家飯桌上必有甜米糕,正月里澆上糖汁攪勻熱吃,端午時加些蜂蜜蘸著涼吃,吃著吃著,心里倍感無限的舒爽。妻子做甜米糕時,好多回我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把淘好的江米先在水里浸泡一小會,按一碗米三碗水的簡單比例,把水加進(jìn)鍋里燒開后,倒入江米,接著文火慢煮,看稀稠情況,有時還需再滴點(diǎn)水,等到白白的江米發(fā)的綿綿粘粘,鍋蓋一揭開,濃郁的味兒直撲鼻子,她會把去了核的泡泡紅棗放進(jìn)去,慢慢的攪動,直到米棗交融,紅白相間,色澤鮮潤,綿粘軟甜,看的人禁不住會饞涎欲滴,最后,妻子還要把煮好的米糕裝進(jìn)盤子放在籠上去再蒸一小會兒,隨著最后一道工序的結(jié)束,就可以吃了,她把那晶瑩的蜂蜜一倒在米糕上,頃刻間,但見那蒸好的甜米糕,就化作成一幅流動的美圖!白米挾裹著紅棗,紅棗纏綿著白米,就象一對戀人,讓人羨慕著他們的愛戀情意。每次看著妻子和兒子享用,我也抵不住誘惑,吃上幾口,甜與香在口中頓時交織著,香使甜不那么熱烈,甜使香不那么粗獷,二者相輔相成又相得益彰,絲絲縷縷,柔軟潤滑,那甜蜜味道漸漸抵達(dá)我的心間。
現(xiàn)在生活好了,想吃甜米糕,妻子就可以隨時去做,可在前幾年想吃,卻往往只是一種奢望。兒子小的時候,有一次看見別人的孩子在家吃甜米糕,就回來讓妻子也做,但我們家既沒有米也沒有棗,妻子便把自家地里長的玉米磨成糝子,給母親要了包“甜酒曲”,先把糝糝浸泡后上籠蒸好,爾后給里邊拌勻一定比例的酒曲,封嚴(yán)在盆里,使其發(fā)酵,當(dāng)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味兒時,農(nóng)家醪糟就釀成了。妻子向鍋里舀勺涼水,再加進(jìn)些醪糟,這時兒子就高興的給媽媽燒起鍋。那時候燒的是麥秸草,風(fēng)箱一拉,“撲閃撲閃”直竄火,一會兒整個窯洞煙熏火燎,兒子的臉上卻留下道道汗水沖的柴灰印痕,但他看見媽媽又向滾開的醪糟里倒進(jìn)了一個打糊的雞蛋,那蛋絮霎時飄逸起來,他臉上也綻放出開心的笑容,妻子給碗里又加了一點(diǎn)點(diǎn)僅有的白糖,看那醪糟色澤如乳,汁甜香醇,把兒子喝的清心爽身。這件事也深深地鑲嵌在兒子的心里,現(xiàn)在他一想起這件事,心里萬分激動。
想起苦,那是我曾經(jīng)最恨的一種味道,而這種苦味來自于我第一次糊里糊涂吃了苦瓜。清貧的年代,吃的東西不僅很少,而且做飯燒的東西也是那么的奇缺。有一年暑假,家里實在沒什么能燒火做飯,妻子便讓我和她帶著兒子一塊去附近的嵯峨山上拾柴禾。大山里面非常地美麗,只見山峰蒼翠,山坡碧綠,溪水宛若琴弦,淙淙作響,云霧像條飄動的云帶,纏在山腰。山雀在林間啾啾叫個不停,像在合奏一首樂曲。兩個兒子先在柔軟的開滿山花的青草上盡情地打滾嬉鬧,還把逮住的螞蚱裝進(jìn)自編的小竹籠子,后又懂事的把一根根干柴揀給我。我和妻子把柴禾一邊揀,一邊捆,不一會兒,她的腳上就打起了血泡,長刺的柴草劃破了她的手指,尖利的山風(fēng)吹裂了她的臉頰,等到日頭從東山后面繞到了西山,我們把彎曲的腰伸直,把滿臉的汗水擦干,妻子從口袋里掏出幾塊玉米面餅子,遞給我和兒子,我們一起坐在一塊青石上,看著天上飄柔的白云,聽著溪水嘩嘩地流淌,悠閑地吃起來。吃完了,爬到河邊喝一肚子溪水,嘴一抹,感到格外愜意,身上有了力氣,把柴禾裝上架子車,我在前面拉著,她們在后邊推著,滿足地往回走。
回家路過一戶農(nóng)家的小菜園時,看見菜園狠勁地扯著一種長蔓,悄然地開出幾朵黃色的喇叭花,結(jié)著幾個滿身綠色,滿臉疙瘩的小瓜,我不認(rèn)識它,兒子以為是新品種黃瓜,便順手摘了幾個。回家后,妻子把它切片涼拌,誰知那味道太奇葩,吃在嘴里苦澀難耐,無論妻子把它在水里浸潤,還是用鹽腌制,那苦的味道仍然桀驁不馴,那苦的味道好像和當(dāng)時的日子紐帶在了一起,聯(lián)系在了一起,怎么都除不盡!后來才知道那東西叫苦瓜,可以滌熱、明目、清心,現(xiàn)在無論它怎么好吃,在我心中都沒有一席之地,我永遠(yuǎn)不想再吃苦瓜,因為我不再想撩撥起那段苦楚的思緒。
“辛,辣也”,書中解釋如此,我一直喜歡領(lǐng)略辣椒的辛潑與霸氣,可能與我熱烈剛猛的豪爽性格有關(guān)。在辣味中,我最愛吃妻子搟臊子面時煎的那個臊子湯,她煎湯一般用紅蘿卜、豆腐,還有蔥、姜等,主要湯料還是紅辣椒,煎湯前,她把蘿卜切成紅紅的小方塊,把豆腐切成白白的小菱形,給鍋里倒進(jìn)菜油燒熟后,先放進(jìn)蔥絲和姜末,等火稍涼,再從罐罐里勺幾勺子鮮艷艷的辣椒面倒入,慢火下烹上幾分鐘,隨著辣椒香味的彌漫,又倒進(jìn)蘿卜、豆腐一起炒熟后,撒入調(diào)料,加水燒開,直到那香辣味兒從鍋蓋縫里飄出來,就象在勾人的魂,一心只等那臊子面搟好后,想美美的吃上一頓。
這時只見妻子以嫻熟的技藝開始搟面。眼見她把和好的面反復(fù)復(fù)揉搓得又光又亮后,簇?fù)沓梢粋€圓團(tuán),拿起搟面杖,隨著面坯滾動旋轉(zhuǎn)和搟面杖均勻的擠壓,面團(tuán)逐漸的伸長、擴(kuò)展,不一會兒功夫,就搟了一案板又薄又大的面出來。那搟面杖在案板上“叮當(dāng)叮當(dāng)”的有節(jié)奏的滾動聲,妻子那銀光閃閃的手鐲發(fā)出悅耳動聽的碰撞聲,還有那鍋里“吱吱吱”叫著的冒氣聲,匯成一股和諧的聲韻,在屋間蕩漾。接著,妻子一手扶著壓面的搟杖,一手執(zhí)刀沿?fù){杖滾動循環(huán)來回犁切。那靈巧的動作,那輕盈的身姿,那微微出汗的紅撲撲的喜嗞嗞的面容,都會讓人發(fā)出許多美麗遐想。這搟面過程亦如譜寫一首優(yōu)美的農(nóng)家詩篇,蘊(yùn)含了無窮的情味在里面。最后,把煮熟的細(xì)面撈在碗中,澆上湯,灑上香菜,面少湯寬,臊子鮮香,辣油浮面,吃的人入口筋爽,十分愜意。曾經(jīng)兩個兒子把媽媽搟的面條用筷子挑得高高的,比試看誰的面長面筯。兒子仰著脖子,把細(xì)面一頭咽進(jìn)喉嚨,另一頭卻還沉在碗底,中間長長的面條硬是拉扯不斷,一不小心,把辣椒湯汁濺進(jìn)了眼睛里,辣的眼淚直流,還哭鬧了一陣。至今那嬉戲的情景經(jīng)常在我眼前浮現(xiàn)。
吃著湯濃香辣的臊子面,我還忘不了妻子做的一個辣味湯—蔥絲姜辣湯,這個湯可以說具有食療功能,喝了它,能益脾胃,散風(fēng)邪。它的做法很簡單,把水燒開,把蔥絲、姜片和辣子角統(tǒng)統(tǒng)下入,熬上五分鐘,喝時可以加點(diǎn)鹽,味道就比較辛香、爽適、可口了。記得有一次我感冒了,渾身直發(fā)冷,吃藥、打針都沒有效果。妻子把炕燒熱把被子捂嚴(yán),讓我發(fā)汗。隨后做了一鍋蔥絲姜辣湯,幫我催汗,我連喝了三碗,直喝得酣暢淋漓,立時覺得身上輕松許多,感冒竟也慢慢地好了。經(jīng)過那次喝蔥絲姜辣湯,我胃口大開了,瘦弱的身體也從此逐漸胖起來。
時光在指尖悄然滑過,我和妻子在風(fēng)雨中走過來,吃著她做的那幽香、質(zhì)感而純樸的飯菜,體味了人生的酸辣苦酸。前幾天整理書籍,偶爾翻出兒子初一時寫的一篇作文,題目是《我的媽媽》,文中寫到:“我的媽媽是一位善良純樸的媽媽。她雖然不愛說話,但她為我們家付出好多。她雖然對我學(xué)習(xí)沒有指導(dǎo)過什么,但我很愛吃媽媽做的飯。祝愿媽媽您身體健康!”,我也借兒子的話,祝她一生平安快樂!很慶幸自己能夠擁有這樣一位妻子,給我家的溫暖和關(guān)懷,感恩歲月的溫良……
第四篇:松樹巒胡家情感散文
北山鄉(xiāng)有一個小村叫松樹巒,住著幾戶姓胡的人家。這胡家小村其實是我大屋圈村琦公房下的一支后裔。說來內(nèi)中有段傷心的故事。
清朝晚期(光緒年間),我小公(甲、乙、丙三大家)有一片田莊在星子的青山,年年是租給當(dāng)?shù)厝朔N。每年四月里要安排人去看青苗,看莊家長勢如何。如果青苗長勢不好,說明這人不會種田或是懶惰,明年換人租種。田主去了,租戶非常熱情,好生款待不敢怠慢,希望來年繼續(xù)租種,并且走時還要送些他們扎的芒帚給帶回。秋收時我們又叫大船去收租谷,往往是滿滿的一船谷物。船運(yùn)回來,可忙壞了家里的男男女女,卸船啦,挑谷啦,還免不了婦女們埋怨、叫罵,‘該死的,弄這麼多谷,磨死人囖。’婦女們就這樣,其實心里還是滿心歡喜嘛——哪個怕糧食多?
話說這一年的秋季收租,是安排了甲家的老大(有三兄弟)去。這老大有點(diǎn)好賭,一到青山就想賭把牌。租戶就順意給安排賭場,可這位老大手氣不好,輸?shù)檬且凰浚Y(jié)果把田租都給輸光了。幾天后,老大是空船回家。
當(dāng)晚,甲、乙、丙三大家召開會議,問責(zé)甲家老大,老大無言以對,只是把各家的租金欠款公布了一下。開完會,老大往家走。可萬萬沒想到,當(dāng)他走到土樓轉(zhuǎn)角處,一桿花槍(俗稱瞄子)向他正胸刺來。老大挨罵后本是垂頭喪氣,又是夜晚,那有提防,刺個正著。秋伏,正熱,身上一件單褂,花槍從前胸刺進(jìn),后背穿出,一個透心涼,老大悶叫一聲,當(dāng)即氣絕身亡。
兇手是誰?哈,自家老二親弟弟。這老二是火暴脾氣,也沒聽說與哥有什么大恨。見老大賭光了租金,大家很不滿,他氣不打一處來,夜晚磨好瞄子,躲在土樓轉(zhuǎn)角處,專等老大經(jīng)過時下手。這,這是弟弟?這是人性所為?是殺豬?殺狗?這是親兄弟?而且從磨槍到伏擊,有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冷靜?家里人、鄰居就沒發(fā)現(xiàn)點(diǎn)苗頭?
殺死人了,村里的長輩、主事的集攏議事,商量對策。一致認(rèn)為,這是自家兄弟間的事,死的死了,不可再毀一個家。主張息事寧人了事。但是死者的媳婦堅決不同意,由媳婦的娘家出面告官。官府追究下來要抓兇手,族長、長輩再一次研究決定:老三還沒成家,強(qiáng)制老三頂替老二坐牢。這老三就有苦難辯的被抓走了(那時族長的權(quán)力僅次國法)。一場官司下來,要上下打點(diǎn)疏通,結(jié)果把個祖業(yè)田產(chǎn)賣光了。
說來也巧,老三被轉(zhuǎn)到了湖南長沙郡,這里的最高官員正是陶侃的后裔陶家人。看過案卷,知道是老家故里的人,就當(dāng)場判定:將犯人充軍到十里陶家沖!這老三根本沒想到是家鄉(xiāng)的地方,心想,山?jīng)_肯定是豺狼虎豹出沒的邊遠(yuǎn)地方,忙說,請老爺充近些啰。這大官把驚堂木一拍:還想近點(diǎn),你個叼民,讓老虎吃了才好!他心里卻說,再近就充到你老婆房里了。
差官把老三押到都昌陶家沖后就走了。這老三一看,知道是到家了,一肚的冤恨又來了,決定永遠(yuǎn)離開這是非地,扭頭往北山鄉(xiāng)方向走。就這樣靠賣苦力給人打長工,后又做點(diǎn)小生意,最后在松樹巒的一個寡婦家落腳。到現(xiàn)在可能有五六代人吧。前些年才認(rèn)祖歸宗,有了些聯(lián)系。那個松樹巒小村就算是胡氏一個小支吧。
這飽含血淚的小故事,是因賭引發(fā)命案,又連累他人背井離鄉(xiāng),是不是令世人感嘆?
第五篇:五月,家鄉(xiāng)味情感散文
雖然它有著破舊的土墻,被風(fēng)雨淋漓發(fā)黑的瓦片,坑坑洼洼的土路,但我依然覺得那是記憶中家鄉(xiāng)的味道。
出來工作,回去的少,五一的小長假選擇回家?guī)兔ΑR磺卸歼€是那么熟悉,那么的親切。鄰居的小花貓?zhí)蛑羌猓瑧醒笱蟮奶嗽诹舜皯暨叀O锢锏睦习⑵乓贿呌檬株_趾甲一邊津津樂道,家里的母雞又“咯咯”的歡慶它生下的蛋,仿佛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似的。
經(jīng)過了春雨孕育過的青梅,慢慢的成熟發(fā)黃,五月,是家鄉(xiāng)最忙也是最累的季節(jié),從清晨雞鳴的那一刻起,就掀開了忙碌一天的開始。一頂草帽,一件舊外套,一雙軍式布鞋就是家鄉(xiāng)農(nóng)民的武裝,鳥蛋般小的果子經(jīng)一雙雙粗糙的手都進(jìn)了桶里面。梅子撞擊桶的叮咚聲在山上似乎匯聚成了歌謠。不過,陡峭崎嶇的山路給梅子的搬運(yùn)造成了很大的麻煩,一包包幾百斤重的梅子壓著農(nóng)民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從山頂上抬到了山腳下,滿臉皺紋黝黑的的臉頰都是豆大的汗珠,疲憊的身軀都顧不及拍掉沾滿黃土和灰塵的褲子。
慢慢的,夕陽落下了山,鳥兒們歸巢開始唧唧咋咋的嬉鬧。辛勞了一天的人們才陸續(xù)的回到了家,村里陸續(xù)著開了燈,山里又恢復(fù)了寧靜,熙熙攘攘的燈光點(diǎn)綴著漆黑的夜晚。
夜晚,家里的空氣特別的清新,滿天的星星在一閃一閃的眨著,蟋蟀又開始了它那百聽不厭的節(jié)奏,雖然辛苦了一天卻還沒有任何睡意。夜,越來越深,也越來越安靜,能夠清晰的聽到蛀蟲“絲絲”的聲音,仿佛是在歡迎這個遠(yuǎn)道而來的速客。
第二天,天空剛剛露出了魚肚白,鄉(xiāng)親們的準(zhǔn)備工具的叮當(dāng)聲,回應(yīng)聲,發(fā)動機(jī)的噠噠聲打破了沉睡的寧靜。簡單的早餐后又繼續(xù)著他們的任務(wù)。這樣簡單而又忙碌的生活,在鄉(xiāng)親們看來是最為充實的生活。
要回來上班的那一天,我摘下了一顆青梅。咬了一口,酸酸的,還帶有那么一絲苦,而后很爽口,我想這就是家鄉(xiāng)最為熟悉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