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特殊的梯子紀實故事
熄燈以后,夜色籠罩下的校園如此靜謐。大部分同學已進入了夢鄉,宿舍區傳來輕微的鼾聲。這時候,黑暗中有個人影一閃,從宿舍里悄悄溜了出來。
他來到高高的圍墻邊,先是警惕地環視四周,接著又仰頭張望,看樣子,他是想翻越圍墻。可是圍墻太高了,連個可以攀爬的抓處都沒有。怎么辦?他略作思忖,便有了主意。只見他返回教室,搬出來兩只凳子,搭成了一個簡易的“梯子”。很明顯,如果人站在“梯子”上,一伸手就能搭上墻頭,輕輕一個縱躍便能翻到墻外。墻外,緊貼著墻壁有一棵高大的老槐樹,回來的時候就容易得多了。望著這個聰明的“杰作”,他簡直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他登上“梯子”,很輕松地翻越了兩米多高的圍墻,徑直去學校附近的網吧里,一玩就是一個通宵。黎明時分,估摸著天色快要亮了,他走出網吧,順著老槐樹溜進校園,將凳子悄悄地放回教室,這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的,他不禁暗暗有些得意。
接下來,他每天晚上都故技重施。網絡游戲誘惑著他,讓他像著了魔,一入夜就變得沒著沒落的,一切都不要管了,只想坐進網吧里去才好。有一次,當他登著“梯子”爬上圍墻的時候,偶爾回望了一下。這一望不要緊,登時心頭咯噔一下:圍墻太高了,看著都有些眼暈。假如凳子被人撤掉就糟了,從圍墻上直接跳下來的話,不跌傷腿才怪哩。
怕什么就來什么。這天拂曉,當他回來爬上圍墻,不由暗暗倒抽一口涼氣:凳子果然沒有了!他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壞了,被人發現了!怎么辦?天色眼看就要放亮,他顧不上多想,兩手扒住墻頭,開始拿雙腳試探著往下夠地面。
突然,腳下多了一副軟乎乎的肩膀。有一雙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腳脖子,隨著肩膀緩緩下蹲,他被穩穩當當地放到了地上,站穩后定睛一瞧,暗叫不妙: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班主任!這不恰好撞槍口上了么?完了,完了!他懊喪地垂下頭,等待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呵斥。接下來就是全校通報批評,老師的冷眼、同學的蔑視、母親的哀怨、父親的打罵,從此再也沒有了昂首挺胸的尊嚴,只能縮著頭走路,夾著尾巴做人……這些可怕的后果,只一瞬間就占據了他的腦海,他不由得恐懼到極點。
出乎意料的是,兩個人靜默了足有一分多鐘,班主任竟親切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柔聲說,天快亮了,趕緊回宿舍補個回籠覺吧,別誤了上課!說完,扭頭走了。
以后的日子里,班主任再也沒有提起過此事,每次見到他,就像什么都未曾發生過一樣。這次不光彩的翻墻事件,成了兩人心中永久的秘密!但他卻知道自己錯了,懊悔得悄悄掉了好幾次眼淚。此后,每當他有了玩游戲的欲望,一想到曾經托舉自己的那副軟乎乎的肩膀,立刻就抑制住了心猿意馬,轉而專心致志地讀書、學習。
幾年后,他終于圓了大學夢,并考上了研究生。后來,他曾在很多場合向人講述過這件事,語調里充滿了深深的感恩。他說,當年,我自作聰明地拿兩只凳子搭成了滑向墮落的“梯子”,卻被班主任老師及時地撤掉了。不僅如此,還用另一架“特殊的梯子”將我的人生托舉了起來。它踩上去軟軟的、肉肉的,卻那么堅實而有力,那種感覺,無論過去多少年,我都不會忘記。這架梯子就是當年 班主任 老師那副瘦弱的肩膀,它是一架催我奮進的“梯子”,沿著它,我一步步地向上攀登,終于擁有了今天的輝煌人生!
第二篇:別把梯子毀掉故事(最終版)
一只經歷坎坷的老貓,在貓際社會中悟出了一系列如何成為貓上貓的哲理警訓,經過它的策劃與教誨,很多貓都出類拔萃地有了建樹。
一只黑貓找到老貓,它想超過所有被老貓點撥過的貓。老貓想了想說:“要想超過它們,除非你變成身披鳳羽的貓王,只有這樣你才能一統貓界,獨自為尊。”黑貓大悅,忙問:“如何才能身披鳳羽而成貓王?”老貓告訴它,只要向南山的鳳凰仙子送上厚禮,鳳凰仙子自然會賜它一身五彩繽紛的鳳羽。[]
黑貓害怕老貓再把這個成為貓上貓的方法傳授給別的貓,它兩拳就將老貓打死。老貓臨死時說:“你會后悔的,只知道成功的方向是遠遠不夠的。” []
黑貓準備了999只老鼠,送到了南山。只食五谷從不殺生的鳳凰仙子大怒:“我只收親手耕耘而獲的五谷!”她當即賜給黑貓一身象征奸詐險惡的鷹的羽毛,只給它留了一只貓頭。
此時黑貓十分后悔,它后悔沒有留著老貓為自己成為貓王做更詳細的指導。鳳凰仙子看出了黑貓的心思,她說:“毀掉助你攀升的梯子,注定了你要從攀升中跌落。打死老貓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自毀了前程。”
第三篇:扶桑紀實故事
一
我從未想過此生會為一個女人停留。
從鳳凰到格爾木,從月牙泉到吉爾尕朗,當我開始厭倦無窮無盡的漂泊和躲藏時,靜默的沙灘盡處,卻傳來扶桑花香,一個發髻里插著扶桑花的女人背對著我坐在礁石上,淡藍色棉布長裙把凈白的腳踝包裹在里面,她的打扮與周圍人不同,透著獨樹一幟的美,同暮色相映,不染纖塵,我趕忙掏出相機為她拍照。她卻從容爬下礁石,踩在沙灘上,步履單薄,如她身影。
我當時還不知道這是一個會讓我甘心停留的女人。
直到她回眸,素凈的臉龐變成鑼鼓喧天上演在我心頭為止。
我跟著她,亦步亦趨。
這世上總有這樣一種女人,讓你感到無論以什么方式接近都是褻瀆。惟有如此,默默跟著,才不至冒失。
她回頭看我,面龐似有笑意。而后在一座紅瓦白墻的小屋邊上,停下來,我目送她進屋。忽然萌生出一個念頭——家。
這是平生第一次,我想有個家。
人們都說,人到一定年紀就會想停下漂泊,放下執著,于煙火市井里尋個家,可我覺得不然,這與年齡無關,卻與瞬間的怦然心動有關。
因為一個人,想要有個家。而家里裝著的,必須還是那個人。
二
我在小屋邊上租了一間房,對門的窗戶剛好可以看見她。
這是我做過最瘋狂的事情。
為了長居我辦了假的身份證,在碼頭上給人賣力氣,我每天清晨用人力板車卸下貨船上裝著的煤氣,送往各家。到她家時心跳就會加速,深呼吸敲門,等她來開,腳步踏在地板上發出咚咚聲。
她家是典型歐式風格建筑,木質門框堆著厚重的時光感,她在陽臺上種萬年青、美人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植物,還有粉紅扶桑,開得正旺,占了整整一平方米的地方。
每次我來,她都給我沏茶,青綠的茶湯會發出蘭花香味,她說這是當地人常喝的鐵觀音,解渴消暑最好不過,我端起來慢慢啜,盡量延長這同她相處的時光,她則微笑看我,或端詳窗外,很少交談。唯一一次她問起了我的過去,她說,你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幾乎驚慌失措。
因為那是我的劫難。
過去。
那天晚上她送了我一幅肖像,炭筆速寫,她把肖像鉤在晾衣架上伸到我窗邊,調皮得像學生時代的女學生,我接過肖像,上面畫的是我,眼角有皺紋,眸子暗淡,嘴唇起皮。肖像底下還寫著一行字:你該高興一點。我放下畫,徑直去敲她的門。她站在門前早有預料,晚風吹過,青絲浮動。
她說,我給你煮一壺咖啡吧。
三
這是第一個要在深夜里給我煮咖啡的女人,至少現在回想起來,那吱吱啞啞的磨豆聲有點像梵文唱出的經,我當時就坐在她對面,她從櫥子里掏出一把豆,交到我手上,她說,這種咖啡豆味道很苦,只有細細磨碎才會好喝。我便認真地把咖啡豆倒進手搖研磨機里,轉著金屬把柄,像虔誠的教徒,磨好后交給她,讓她放進燒開的錫壺,瞬間飄香。這才想起,還沒問過她叫什么名字。
于是,我問,你叫什么?她指著陽臺上的扶桑說,我叫扶桑。我好奇怎么會有人叫這樣的名字。和花一樣?她點頭,我不信,她執拗的強調,她就是叫扶桑。而后她問,那你叫什么,我支吾著,強子。
她搖頭,肯定不是真名。
那晚,我們用酒杯飲咖啡,喊著cheers,杯子碰在一起,乒乒乓乓的聲音如同青春破碎。我們像認識多年的朋友,攜手長談,伊拉克,轉基因,落魄詩人,民謠歌手,唯一不提的卻是自己。
南國的夜,明月卷云星繁點點。我忽然有一種想永恒待下去的念頭。我望著她說,如果一直這樣好不好?她亦點頭。
然后,我困了,她拉我躺在她腿邊,手指捋過我的發,說要給我講一個睡前故事!
我嗅著她咖啡香味的鼻息,閉上眼。像一個男童。
她講,從前……
那晚我的淚水落得盡透,她卻一直吻我的額,唇齒間溢滿溫暖。我忽然意識到在煙火市井里尋一個家也許并不是我的命。我還得離開,只是,不再選擇逃亡。
正如她的故事所說,不能放下的東西,背起來也是好的。我要回家。
四
在走之前,我最后一次以沉如大地的姿態,逛了一遍小島,看她外表的喧囂和骨子里的寧靜。我坐在沙灘上,目睹太陽升起,落下,潮汐變動,游人來往。我對著初遇她的那塊礁石,按快門,而后大步流星背起行囊,去找她告別,我想告訴她,我不堪的過往,告訴她她素凈的臉龐,在我心中留下的震動。還要和她擁抱,微笑,說再見。
我一步一步像朝圣者一樣來到她家門口,用手拍著她家的木質門框。等她腳步咚咚傳來。然而良久,卻死寂一般,無人應答,我這才注意到,她的房子以一種奇怪的空曠存在著,萬年青,美人蕉,甚至那株碩大的粉紅扶桑通通不見了,只剩昨晚咖啡的味道。她消失得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喊她名字,鄰居卻告訴我,她清晨的時候跟著一輛木板車走了,也許搬到了島上的其它地方,也許離開了這座小島,沒有人知道。我輕輕嘆一口氣。對著空空的房子說再見。
每個人是每個人的過客。
那之后我一路北上,仆仆風塵。
我的母親得知她逃亡在外兩年的兒子要回家早已站在門口等候,老淚縱橫于溝壑的臉龐上,望穿秋水,她受了一輩子苦,老了老了卻不得不經受兒子鋃鐺入獄,我打殘了那個令她受了一輩子苦的男人。母親給我煮一碗面條,吃罷,陪我去公安局。
拘留,審判,入獄,七年徒刑,她囑咐我好好改造。我幾乎哽咽地趴在她懷里,她摩挲我的臉,粗糙如同男子。她是隱忍的,從某個角度看像我的扶桑,那個除了母親令我思念最多的女人。
那個匆匆來,匆匆走,深夜迎我進門,只為給我煮一壺咖啡,講一個故事的女人。
五
我就這樣在高墻里住了下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個女人的來信,信的開頭是這樣的:
一個被過往糾纏得很痛苦的旅人跑去問布袋和尚他該怎么辦?布袋和尚想了想把背后的布袋放在地上對他說,你可以這樣。或者,他又撿起地上的布袋,背在肩上,你也可以這樣。
然后,布袋和尚搖搖頭,他把布袋放下去,背起來,放下去,背起來,對那個人說,你不能這樣……
我的眸子再次濕潤,因為這是很多年前我在南方的小島上聽到的故事,講故事的女人叫扶桑,她告訴我,不能逃避的東西,背起來也是好的。于是我離開她,到高墻里贖我的罪。這封信的署名是朱槿,扶桑的另一種叫法。她說:放不下的東西,背起來也是好的,她終于相信,有一種感情,在歷經滄桑之后,能不顧一切并安于顛沛甚至平淡。她要來找我。
扶桑花的花語是新鮮的戀情和微妙的美。
母親說等我出獄了,給她娶個賢良的媳婦兒,生一個胖胖的娃娃。就是她此生最大的福。
第四篇:解藥紀實故事
天亮了,孩子的爸爸還沒有回來。
桃桃的媽媽的眼睛里充滿了淚水,也充滿了恐怖。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桃桃走失已經三天了。而出去尋找桃桃的爸爸還沒有回來。非但沒回來,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桃桃的媽媽就這樣一天到晚地一個人心驚肉跳地等待著,煎熬著。她不相信桃桃會失蹤,更不相信孩子她爸也會就此無影無蹤。
婆婆又來了。來了的婆婆瞪著充滿血色的眼睛向她詢問著桃桃找到沒有。
“還沒有,桃桃她爸也沒來個信兒”話說得有氣無力的。
婆婆可憐地看著媳婦,再也找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來,只是不停地嘆氣。
手機響了。是桃桃爸爸的電話。她的心狂跳著,一時不知所措。
婆婆也張慌地看著那驟然響起的手機。
“是、、、是桃桃、、、她爸的電話!”媳婦好好象清醒過來了,一下子向著那部響個不停的手機撲了過去。
“桃桃,桃桃,是媽媽”她沖著那邊叫喊著,聲音顯得有些失真。
“是我,桃桃媽,怕你惦記,告訴你一聲桃桃有一點線索了。你別著急。咱們的桃桃會找到了”手機里傳來了桃桃爸爸那有些精疲力盡的聲音。
“在哪里?在哪里?你快說,快說啊!”桃桃的媽媽急促而激動地向著手機里邊叫喊著。
婆婆不等媳婦說完,就一把從媳婦手中搶過了手機:“兒子,你說什么?桃桃,桃桃找到沒有啊?”
“媽,您別著急,聽我說,桃桃已經有了點線索了。”兒子的話盡管是嘶啞的,模糊的。可是,媽媽卻聽得一清二楚的。
她一把拉住兒媳婦的手,狂喜地說道:“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桃桃就要找到啦!”
桃桃媽一把抱住了婆婆,放聲大哭起來。
手機掛斷了。
桃桃的媽媽和婆婆忽然象丟失了什么似的,在屋子里面亂轉著。
整整一個上午,桃桃的媽媽和婆婆就在這種等待和期盼中度過了。
天將傍晚的時候,桃桃的媽媽被外面的汽車聲驚動了。她和婆婆一下子推開了房門。
一輛警車停在了院子里。桃桃媽怔怔地立在寒風里。婆婆也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動著腳步。她們害怕,害怕車子里面沒有桃桃。
警車的門開了,桃桃的爸爸抱著桃桃走下了車。接著是幾名警察也走了出來。
桃桃媽媽在見到桃桃有那一瞬間,哭喊著向孩子走去,在離桃桃不到兩步的地方暈倒了。
婆婆也在一聲哭叫后倒下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投入了對暈倒下去的人的呼喚和搶救之中。
婆婆很快地清醒過來。可是,任憑大家用盡了各種方法,桃桃的媽媽就是牙關緊閉,怎么也呼喚不醒。
人越聚越多了。大家七手八腳地將桃桃媽媽抬進了屋子里,又是拍打胸口,又是狠狠地捏人中。大約折騰了兩個時辰,人還是沒有醒來。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人群里忽然響起了桃桃的哭聲。
桃桃邊哭邊向媽媽走去。
說來也怪,還沒等桃桃走近,桃桃的媽媽忽然睜大眼睛。
“孩子,我的桃桃!”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警車開走了,留下了被找到了桃桃,也留下了一付醫治桃桃家人的解藥。
第五篇:陪伴紀實故事
桐花的手機響了。
“喂,你好!你是張桐花同志,對嗎?”
桐花說:“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樂康敬老院的院長,我姓陳。我們院里的李奶奶是位孤寡老人。她老人家挺可憐的,是四川人。聽說你也是四川人,我們想招聘你來照顧李奶奶,不知你能不能來應聘。”
桐花很好奇,她在這座城市里無親無故,剛來這座城市沒幾天,這家敬老院為什么會知道她是四川人呢?在她的一再追問下,陳院長才在電話里告訴她:原來,陳院長是在本市一家人才中介公司里的待業人員檔案中發現桐花是四川人的。李奶奶因為有糖尿病,眼睛看東西不是很清楚,腦子也一陣清楚一陣糊涂的。老人在意識清醒時,常說她在老家四川有個女兒。老人家說要是能在臨咽氣之前見上女兒一面,這一輩子就死而無憾了。當初李奶奶來敬老院時一再說是沒兒沒女的,大伙猜測李奶奶可能是在身體越來越差的情況下思維有些混亂,開始想念家鄉。陳院長看李奶奶可憐,就想了個辦法,到各家人才中介公司去打聽。桐花就被一家中介公司推薦給了陳院長。陳院長在電話上一再勸說桐花來照顧李奶奶。陳院長說工資待遇各方面都好商量。桐花說:“可我現在不想在這座城市里找工作了啊……”
聽桐花的口氣有些猶豫,陳院長在電話里有些沉不住氣了,說:“桐花,我們雖然素不相識,但看在李奶奶無兒無女的份上,就來干一些日子吧。看樣子李奶奶也沒有多少日子了,要是李奶奶哪一天真不行了,你不想干可以隨時走……”
桐花一邊在火車站的售票窗口前排隊,一邊在電話里聽陳院長說李奶奶的事情,當桐花聽到陳院長焦急的口氣時,有些被感動,覺得陳院長是個熱心腸的女人。當她已經排到了售票窗口時,桐花做了個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的舉動:她把伸向窗口的手又縮了回來,她不想買回老家四川的火車票了,她要去陪和她素不相識的李奶奶。
桐花來到敬老院,見到了陳院長。陳院長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桐花,真的是委屈你了,以后你喊李奶奶媽媽好嗎?”桐花說:“我母親病故好多年了,再喊別人媽我怕是不習慣……”哪知熱心腸的陳院長沒等桐花把話說完,就牽著她的手來到李奶奶的床前。陳院長輕輕附在李奶奶的耳邊說:“李奶奶,你女兒來了,她看你來了!以后你女兒就不走了,天天在這伺候你,好嗎?”
桐花的手被陳院長用力攥了一下。桐花知道這是陳院長讓她趕緊喊一聲媽媽。桐花無論如何喊不出來,把臉都漲紅了,只好用四川話說:“以后我會好好伺候你老人家的。”
也許是聽到了久違的鄉音,也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天上忽然掉下個親生女兒,李奶奶很是激動:“妞妞,我的妞妞來了!”
李奶奶臨咽氣的時候,說:“妞妞在七個月大的時候就夭折了。我把桐花當作妞妞,只是被你們的熱心腸感動,不想掃大伙兒的興……”這時,桐花忽然把臉附在李奶奶的耳邊,大聲喊著:“媽媽,我是妞妞!”桐花從手腕上擼下一只玉鐲,然后又從李奶奶的枕下摸出了另一只玉鐲,天啊,兩只玉鐲一模一樣!
原來,當年桐花因身體不好,丈夫騙她說女兒夭折了。女兒被抱走時,丈夫把一只玉鐲放在包桐花的小棉被里。多年前,桐花的養父在快不行的時候,才把桐花的身世說了出來,并把這只玉鐲交給了桐花。當時養父告訴她:“我也不知道你的親生母親是誰,但人家當時把你送給我的時候,說你的母親也拿著和這只一模一樣的玉鐲。”
料理完李奶奶的后事,桐花就神密失蹤了。她給陳院長和大伙留下一封信。信中說,母親早就不在人世了,是養父把我撫養成人的,直到養父快不行時才告訴我身世之謎,說母親就在這座城市。我只身來到這座城市,想先做保姆工作,再慢慢找母親。那天我查出自己患了不治之癥,我想回到原來生活的地方去接受化療,卻又接到陳院長的電話,我是在幫老人折洗枕套時,無意間發現那只玉鐲的。我本想當時就告訴老人,但又怕老人一時經不起刺激。我沒想到的是在幫別人的同時,卻無意間幫了自己。信最后說,我離過一次婚,一直也沒生過孩子。我很擔心自己身體會撐不到母女相認的那天,只好每天大把大把地吃藥。盡管我的身體很糟,但找到母親的快樂一直讓我強撐著。我沒想到竟能撐了五十四天。我決定把個人大半生所積蓄的存款轉到敬老院的賬戶上來。我們母女倆都感謝大伙兒,感謝好人……
看完信,陳院長說認識一個作家,想把這事說給作家,最好寫成小說。不知現在這事寫成小說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