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在未來,等你雜文隨筆
要改變人生,并不是從哪一刻去改變,而是從此刻去改變。
也許你現在知道的東西很多,但你不知道的東西更多,那才是你真正該去的地方。
人之所以活得糟糕,百般不順,并不是某個選擇出了問題,而是一個人每天的狀態注定了他最終可選擇的范圍,而一個人的性格注定了他在關鍵時刻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在黑暗中,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一定要保持感覺,只有這樣,才知道如何出招去那些眼睛看不見的進攻。
任何事情盡心去做,在人短暫的一輩子里總會派上用場的。
有些人總是希望別人好,于是打著為了別人好的幌子處事,其實到頭來只是因為自己這樣會覺得舒服,都是為了自己的感受而已。
每個人的人生經歷當中都有過這樣的時刻吧?突然一下全盤否定自己,覺得自己做人失敗、處事失敗、沒有成功過,也找不到自我,前途渺茫,一切灰暗,好像做什么都是錯的,好像身邊的任何人都比自己優秀。而這時,看起來是最差的時候,其實也是最好的時候。因為只有這時,你才聽得到外界的聲音,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人不怕優秀,人只怕生銹。一旦關上與外界的門,鎖一生銹,別人走不進去,自己也走不出來了。
原來很多事情當你徹底放棄、重新面對的時候,才有可能是新的轉機和開始。
我最討厭那種心里不想去,全表現在臉上,但最終還是會權衡利弊妥協的人。既然最后一定會去,為何還要表現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讓大家都不開心呢。既然最后要去比如爽快答應。一個人很爽快的答應某件事,才能很爽快的拒絕某件事。如果每次都半推半就,大家會覺得你是一個半推半就就能說服的人,那么你的決定一點也不重要。
任何事情多想想,總會找到以前注意不到的出口。
知道未來,每一天只是等待。不知道未來,每一天才是期待。
你覺得一件事情難是因為你不覺得它對你有多重要,你覺得不值得。當你知道它足以擊垮你的人生的時候,你再看看它難不難,如果你真的盡力了,成績也上不去,你也能做別的。一個拼盡全力的人能做出成很多事,但首先起碼你要先證明你可以為一件事拼命。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知道未來的自己,你想知道嗎?
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只是10%的成功,知道自己怎樣才會好才是剩下的90%。
當你真的很了解自己的時候,你就能解決掉那個更差勁兒的自己。
想抓住別人更大的把柄,先讓別人抓住自己的小把病。
一個真正想要改變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承認自己真的很糟糕。
如果你有一個回到過去的機會,你愿意嗎?
我想,我不愿意。
人生的每一步都要扎實地走,每一步都是積累,每一步都算數。
想想看,如果真的遇見自己的未來,你真的有勇氣去面對即將來到來的困難和磨難嗎?你會不會整天沉浸在擔心和害怕之中?已知的小驚喜還算不算驚喜呢?人生怕是只會剩下驚慌失措和小心翼翼了吧。
所以,未來和過去都不是我們的。現在才觸手可及。
第二篇:我在未來等你
“我叫郝回歸,你看到的我,并不是我自己喜歡的樣子。”
郝回歸,36歲,是教了8年馬哲的大學老師。18歲之前,郝回歸的名字叫劉大志。18歲的某一天,劉大志的父母正式離婚,當時電視上正在播紀念香港回歸的新聞,他的媽媽郝鐵梅就直接給劉大志改名為郝回歸。
大多數人提到郝回歸,都會先嘖嘖稱贊郝鐵梅管教得好。
高三前,郝回歸的成績一塌糊涂。不知怎么,到了高三,突然有點兒醒悟,靠著爆發式的學習和郝鐵梅用全家2萬元積蓄換來的“定向培養”加分指標,郝回歸終于上了大學。入校那天,郝鐵梅告訴郝回歸今后一定要把握機會發憤圖強——考研、留校,成為大學老師。不忍心再讓媽媽失望的郝回歸一步一個腳印,朝著那條指明的道路前進,真的成為一名高校教師。從那一刻起,郝回歸大學教師的身份就成了郝鐵梅翻身的資本,也成了鄰里鄉親口中的榜樣,甚至連他自己也認為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一年、兩年、三年,他一直兢兢業業地上課,其他同事開始利用更多的時間研究課題、撰寫論文、晉升職稱;四年、五年、六年,同事們繼續追求著更多目標,郝回歸依然教著馬哲。眼看自己年紀越來越大,學校照顧性地讓他成了講師,可每天依然要上八節課,人生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他嘗試著跟領導說自己也想有更多時間做課題研究。領導說:“回歸啊,我們很需要你這種踏實的老師。這樣好不好,等明年我們再招一位馬哲老師就解放你。”
郝回歸信了,熬過第六年,直奔第七年。第八年,領導也換了,誰都想不起來要對郝回歸的未來負責。他想過很多次辭職,可是剛嘗試說出心里的感受,周圍熟人就說:“大學老師!那么好的工作你都不要,腦子是不是壞了?做什么研究,穩定才最重要。”他有幾個高中死黨,一起逃過學,抄過作業,打過架,彼此知根知底,只有他們才能理解郝回歸心里的痛苦。他的表妹夫陳小武,賣豆芽出身,靠著自己的努力一直做到湘南農貿市場的大老板。郝回歸對陳小武說:“小武啊,我這大學老師的工作怕是做不下去了。”話還沒落地,陳小武就拍著他的肩膀說:“是不是工資特別低?我前幾天從查干湖搞了批魚,一來一回凈掙20萬。你有文化,干脆幫我去管這個生意。” “我不是嫌錢少,只是覺得自己的工作看不到未來。”
“不就是錢少才看不到未來嘛。”
郝回歸覺得自己沒辦法和陳小武聊下去了,開口閉口就是錢。小時候,他們聊個屁都可以聊上一整天,可現在,郝回歸說出自己的心里話,陳小武居然聽不懂了。
陳桐是郝回歸高中校園的學霸、男神,高考前為了幫他打架,被打破了頭,腦震蕩休息了兩個月,導致高考失利,現在是一名公務員,剛剛參加完政府考試,成了當地工商局最年輕的副局長。“陳桐,我想辭職,不想再做大學老師了……” “回歸,不是我說你,不管是政府還是高校,除了本事過硬,更重要的就是走動,你以為我光靠考試就能當上副局長?別開玩笑了。你不想做大學老師不就是因為得不到提拔看不到希望。聽我的,看看你需要什么,告訴我,我幫你合計合計。” 郝回歸知道陳桐是為自己好,但隨著自我剖析得越深,他就越清楚——其實自己根本就不愛這份工作,這全都是媽媽的安排,甚至這些年自己能撐下來,也都是因為周圍人覺得這工作很光榮。可是他都36歲了,繼續做下去,就是在為別人的愿望而消耗自己的生命。
他跟表妹叮當訴苦,話還沒說一半,有人進來了。叮當立刻站起來對每個人介紹:“這是我哥,郝教授,厲害吧。”郝回歸壓低聲音對她說:“我不是教授,只是講師。”叮當毫不在意地說:“啊呀,你這人怎么這樣,你在學校教授知識,那就是教授!”
呵呵,根本就沒有人在意自己在說什么,他們都只在意他們認為對的。他想,要不,干脆就跟媽媽直接攤牌?可沒想到,媽媽突然患了腦血栓,被搶救過來后,一直握著他的手說:“大志啊,媽媽身體越來越差了,就是對你放心不下,幸好當年你聽了媽媽的話,成了大學老師。現在,你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不然媽媽都覺得你的心理有問題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郝回歸的人生就像陷入了沼澤,每走一步,都離死亡更近一些。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內心的痛苦也越來越大。以前心里閃過一些不快,但總覺得忍一忍就好了。有人說時間能磨平一切銳利,可對于郝回歸而言,時間就像個放大鏡,把內心的不妥協一點兒一點兒放大,直到無法回避。
郝回歸終于承認了一點——自己的人生早已被綁架,被媽媽綁架,被周圍人綁架,他們認為自己應該這么過,他們認為自己的工作很好,于是自己就只能這么過,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他無法對家里說一個“不”字,他不能對朋友說自己工作很糟糕,他習慣被領導忽略。不知不覺中,他成了茫茫人海中一具漂浮的活尸體。他知道這么下去,不久的未來,如果他徹底放棄抗爭,就會從一具活尸體變成“生活的死尸”。無人可交流,郝回歸上網寫了自己的心聲。“36歲的我是一名大學老師,現在唯一能讓我激動的事就是能拒絕別人一次,能和別人吵一架,鼓起勇氣打一架,做一些從來不敢做的事,不是這些事有吸引力,而是我很想告訴自己我還活著。”
郝回歸想找志同道合的人,可等了很久,等到一條留言:“36歲?大學老師?想和人吵架?打架?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36歲要面對的難道不是如何安穩地過完這一生嗎?”
郝回歸很生氣,正是因為這樣的人太多,才令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決定反抗,既然不能辭職,那就從最小的事開始做起。第二天是表妹叮當的女兒丫丫的百日宴,很多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都會參加,郝回歸想讓自己變得不太一樣。“我想要變得不太一樣,不是證明我很好,而是證明我還活著。”
郝回歸躺在床上,手機振動了一下。叮當在群里發了一張她昨晚和微笑的對話截圖。微笑:“我和紅包都在路上!”
叮當:“我結婚后,咱們就再也沒見過,好想你!” 微笑:“我也很想你們,你生丫丫之后變胖了嗎?”
叮當:“胖了幾十斤,現在瘦回來了。你也教教我,怎么讓自己變得更有氣質。”
微笑:“好啊,我得關機了,十五個小時后見。” 發完截圖,叮當又補了一條信息:“咱們這個群名現在正式改成‘郝回歸相親群’,希望郝教授能把握好機會,一舉將微笑拿下。” 郝回歸:“叮當,你夠了啊。”
陳桐:“直接把微笑拉進群,大家都給說道說道,可能就成了也說不定。”
陳小武:“加加加。郝回歸你要是再沒種,我就把微笑介紹給我朋友了。人家一個個都是身家千萬,準把微笑給拿下。”
郝回歸最煩陳小武這樣子,三句話準繞到錢上。“老公,你以為微笑和我一樣俗氣嗎?人家眼光可高了,必須是大學教授才行。” “我都說了我不是教授!” “所以才輪不到你啊。” 群里鬧成一團。
郝回歸的人生也不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在他內心的最深處,還有一絲微光,透過這微光,能隱約看到微笑。微笑是郝回歸的初戀,更準確一點兒說應該是初暗戀。5歲時,剛學完跆拳道、剃著平頭的微笑在街角出手解救了被一群小孩圍攻的郝回歸,之后兩家相識,兩人又就讀同樣的小學、初中、高中。從那時開始,微笑便一直深深地藏在郝回歸的心里。
微笑也是高中的五人組之一,從小父母離異,媽媽去了美國,她跟著爸爸長大。高三那年,微笑的爸爸破產、離世,在破產前,他安排微笑出國念書。整個過程,郝回歸一直看在眼里,把想說的話憋在心里,因為他想成為微笑生命中的另一個男人,但總找不到時機。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沒有聽說微笑談戀愛。郝回歸問過叮當,叮當也搖搖頭:“她應該沒有做好戀愛的準備吧。”是沒有喜歡的人,還是沒有人值得她喜歡?不過這似乎對郝回歸構不成障礙。郝回歸心里做了一個決定,誰說告白了就必須在一起。敢說出來,這是對自己的交代。告白不是為了成功,而是為了讓自己的人生中不再留有遺憾。
微信群的人數從4變成5,叮當已經把微笑拉進了群。郝回歸嚇得立刻把群名改成了“慶祝丫丫百日宴”。
“你不?”叮當立刻來了一條私信。“我只是不想太張揚!”
“你還不認?我們這是正大光明!你那是暗度陳倉。”
“我只是不想讓她失望,也不想讓自己失望。” “哥,你是不是微博上的睡前故事看多了?” “很想回到過去,也許都是因為現在不夠好。” 百日宴邀請了一百桌客人。陳小武覺得百花齊放寓意好。
陳小武和叮當抱著丫丫在門口迎賓。只要有人掏出紅包,陳小武就非常大聲地說:“你給紅包就是瞧不起我,來之前我就說了,今天不收任何紅包,我陳小武不缺這個,只要你來就是給我陳小武最大的面子!”
郝回歸走到叮當面前,掏出紅包給叮當,趕在陳小武說話前直接對他說:“我是來看叮當和丫丫的,別對我來這套。”
陳小武“嘿嘿”笑了笑,拍了拍郝回歸的肩,遞給他一支煙。
郝回歸搖了搖手,陳小武明知自己從不抽煙。“謝謝哥,你別跟小武一般見識。來,丫丫,看看舅舅,舅舅可是大學教授,長大了你要變得和舅舅一樣有學問。”叮當把丫丫遞給郝回歸。郝回歸皺了皺眉。
“喲,陳局長來了。”但凡有個一官半職的,陳小武的聲音就會提高八度,生怕別人不知道。郝回歸扭頭一看,是陳桐,戴了一副新金邊眼鏡,穿著一整套合身西裝,看得出從前校草的影子,在老家的公務員里,算是氣質出眾的。只是如今,陳桐胳膊下也夾著一個公文包。
陳小武大聲招呼陳桐。陳桐的眉頭快速蹙了蹙,連忙對陳小武說:“小聲點兒,影響不好。” 陳小武就當沒事人一樣說:“最年輕的陳副局長是我的高中同學,我當然開心。”
“你來了。”郝回歸走過去,一手搭在陳桐身上,就像高中時那樣,“聽說已經正式任命副局長了,恭喜啊!”
看到郝回歸,陳桐一掃開始的謹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嘿,副局長都快十個了,我排名最后,沒啥實權,考試考了第一,必須安排而已。對了,上次我說讓你找你們系主任走動走動的事,你考慮得怎樣了?”
“再說吧。”郝回歸不想跟他聊這事。“來,我們照張合影。”叮當招呼大家。擺好造型,攝影師還沒摁,陳小武突然又走了出去,大聲說道:“馬局長,您來了!哎喲,太看得起我陳小武了,謝謝馬局長!”
叮當一看,照也不拍了,笑成一朵花,迎了上去:“丫丫,你看誰來了,馬伯伯來看你了,開心不開心?”丫丫被叮當左搖右晃地搖醒了,一睜眼見到這許多 陌生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陳桐不知什么時候也擠了過去,微低著頭,站在馬局長旁邊。丫丫一哭,空氣中有了短暫的尷尬。一群人圍著馬局長。郝回歸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攝影師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大家的戲都太足,光看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到大概在說什么。熬到開席,郝回歸趕緊坐進叮當專門為幾個死黨準備的包廂。
郝回歸一個人坐在包廂里,想了想,打開了一瓶白酒。
兩杯下肚,郝回歸看見陳桐陪著馬局長從包廂前一閃而過,兩人目光一個對視,他本以為陳桐會進來打個招呼,沒想到陳桐徑直就走了過去。看見郝回歸一個人在喝悶酒,叮當趕緊進來坐在旁邊,倒了一杯,正準備聊聊天。陳小武一身酒氣,帶著保姆走過來:“丫丫一直哭,你能不能管管,全交給 保姆,怎么當媽的?”
叮當臉一紅,又急急忙忙站起來,去看丫丫。郝回歸撇嘴自嘲了一下,也跟著起身,站在包廂門口透透氣。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有些人會獨自喝酒,不是因為喜歡酒,而是喜歡獨處時的那種空蕩。大廳最右側,郝回歸看到幾個高中班上沒考大學的同學。高中時,他們是最酷的那群人,覺得讀大學沒意義,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兒混社會。他們掙錢早,讓郝回歸羨慕了好一陣。現在看起來,他們也被社會折磨得不成人樣了。郝回歸又想到自己,其實也不過是看起來人模人樣罷了。
“教授,來看看,我沒讀大學混得還行吧。”陳小武醉醺醺地拍拍郝回歸的肩。
郝回歸很反感,推開了陳小武的手,坐回包廂。“來,我敬你一杯,教授。”陳小武干了一杯,嘿嘿笑了起來,臉色通紅。他坐在郝回歸對面,蹺著二郎腿,拆了包中華煙,點燃,悠哉地吸了一口。
郝回歸也干了,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心里卻涌起一陣反胃的陌生感。如果是往常,他都告訴自己忍一忍,可今天,所有的不滿都借著酒勁涌了上來。
“陳小武,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成功?”郝回歸開口道。“嗯?”
“你有幾個臭錢,認識幾個破局長,有幾個狐朋狗友,就覺得自己到了人生巔峰吧。” “什么意思?”陳小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我是說,陳小武,你變了!”郝回歸從未這么對陳小武說過話,他覺得這么說很爽,早該這么說了。“咳,我就這樣。”陳小武重重吸了口煙,仰著頭,吐向半空。“你以前不這樣。” “以前我窮唄。”
“就你剛才巴結局長那樣,跟隔壁老王家那條狗似的,你還不如窮呢。”郝回歸鼻子發出“哼”的冷笑。
陳小武沒有被激怒,只是用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郝回歸:“你別以為咱倆是兄弟就可以亂說話。” “我亂說話?你看看你,再看看陳桐,兩個人跟在別人屁股后面,腦袋點得像搗蒜,鉆木取火呢?”郝回歸繼續冷笑道。
陳小武緩慢地把煙頭摁滅在桌上,稍微提高了嗓門說:“郝回歸,劉大志,你一個破講師還真把自己當教授了?你教的那些玩意兒有用嗎?也是,真有用的話,你一個月也就不會只賺那四五千塊了。”
“這和我沒關系,我說的是你們。”
“我們?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們?我給你2萬,你給這里的服務員講上一小時,干不干?抵你四個月工資。我就想不通了,你個破老師,哪兒來的優越感,你覺得我們拍馬屁,沒人樣,你也不看看自己,這些年你有變化嗎?你是教出什么了不起的學生,還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發明?看不起這個,看不慣那個!你可別玷污了那些真正的大學教授!”說完,陳小武轉身就要離開。“你給我站住!”郝回歸本想刺激刺激陳小武,沒想到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屁顛屁顛的陳小武居然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起來。陳小武沒理會郝回歸,徑直走了出去。“你他媽給我站住!”郝回歸沖上去,一把扯住陳小武的西服后領,將他拽進包廂,把門反鎖上。陳小武整整自己的西裝,笑了笑說:“很貴的,你三個月工資才買得起呢。” “你是不是眼里只有錢了?” “郝回歸,你是不是瘋了?”
郝回歸紅著臉說:“陳小武我跟你說,自從你成了暴發戶,你就越來越不像樣了。是,你有錢了,但你已經不像個人了!”
“誰評價我也輪不到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誰?我再不像人,也比你過得好吧?”
話音剛落,郝回歸一拳已打了過來,重重砸在陳小武的臉上。“我拿你當兄弟!” 陳小武毫不示弱,一拳回了過來,撞在郝回歸的右臉。
“少來這套!我今天要不是發達,你們會把我當兄弟?”
“我今天要打醒你這個渾蛋!”郝回歸又是一拳打過去。
陳小武反手給了郝回歸一記耳光,“啪”地整個包廂都響了:“行啊,今天老子要是怕了你,老子就不姓陳!”
兩個人扭作一團,手腳并用,酒菜橫飛,長久以來的積怨今天似乎終于找到一個機會,一次性爆發在這拳腳里。
嘭嘭嘭!嘭嘭嘭!外面叮當拼命敲著門。“哥,你給我開門!”
“別敲了!今天我打死他!”郝回歸又飛出一腳。“小武!開門!別打了!別打了啊!”
“你再敲一下門!老子就跟你離婚!”陳小武對著門外吼。門外瞬間死寂。
兩人又扭打到一起。什么高中友情,什么患難真情,什么兩肋插刀,什么一輩子,什么好兄弟,在今天都被打得一干二凈。郝回歸一邊打,一邊流淚。“有種別哭!”陳小武又上來一腳。
“老子他媽的又不是因為疼。”郝回歸一盤菜扔了出去。
“砰”一聲巨響,門被踹開,鎖被踢飛,一個人走了進來。
“你們倆還要繼續打多久,我們搬椅子在旁邊看好了。”
空氣瞬間安靜,兩個人保持著扭打的姿態,像被按了暫停。
微笑平靜地看著他們。短發的微笑,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一雙白球鞋,笑起來還是那么明媚。郝回歸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笑得比微笑更自然。
陳小武抓著郝回歸耳朵的手立刻撒開,搓著手,笑呵呵地說:“我們正玩呢,微笑你來了,快坐快坐,路上辛苦了吧。服務員,拿一副新碗筷!”郝回歸低下頭,他不敢和微笑對視,這么多年,他仍然克服不了這個毛病。
“老公、老公,疼不疼?”叮當趕緊跑進來,手里拿著創可貼,眼里好像只有陳小武。
“你看看你,全是傷,你不是也練過嗎?”微笑看著郝回歸說。
“包廂太小,施展不開。”郝回歸賭著氣,眼睛一直瞟著旁邊。“打不贏干嗎要打?”
“不爽,就是想打,早就想打了,本可以把他打得更慘,你來得太快了。”
“郝回歸,你根本沒傷著我!”陳小武一邊貼創可貼,嘴上依然不服氣。
“你倆還挺逗的,陳小武你都當爸了,郝回歸你還是個大學老師,也不怕被人笑話?叮當,給這個豬頭也貼一下。”
郝回歸偷偷看了眼微笑,她笑起來依然有顆若隱若現的小虎牙。
微笑的出現,讓所有混亂都恢復了秩序。陳小武和郝回歸一人坐微笑一邊,叮當挨著陳小武,陳桐也夾著包回到包廂。包廂里雖然還是五個人,但大家好像早已不是原來的那群人了。
第三篇:秋風起我在等你的雜文隨筆
小喆從外公家回來后,就一直鬧著要去草原玩。
我大約知道是為什么,我爸,也就是他的外公,在這兩年里,一直想彌補他在幾年前犯下的錯。
他希望我們去草原上找桑吉。
可是一個存心躲著你的人,你要怎么找?我也知道,這兩年來,老爺子也托了很多朋友幫忙打聽,也還是一無所獲。
哄睡了兒子,我躺進陽臺的躺椅里,一口一口地喝著冰凍的啤酒。外面的夜色清麗,月芽兒已經漸漸西沉。一縷清風吹來,吹開了幾絲暑氣,天上的星星像是撒在藍絲絨上的珍珠,亮閃閃的,格外好看。
想起多年前,我和桑吉敞開心扉的那次月下長談,也是從那一次,我們才知道彼此的重要。
兩年前知道桑吉離開的真相時,我真的很絕望。那時候兒子小喆已經5歲了,我還一直在盼著他回來,我一直相信他會回來的。
直到父親說,他是我的哥,同父異母的親哥哥時,我所有的希望在瞬間崩塌。我知道,桑吉不會再回來了。
從爸爸決定把桑吉帶回我們家的時候,或許更早,從他第一次見到桑吉的時候,他就認為桑吉是他的兒子。
他一開始對媽媽說,桑吉的父母在草原上救過他,是恩人的孩子。后來桑吉的父母相繼離世,他就把桑吉帶回來養了。
媽媽到死都不知道真相。
可是在媽媽去世以后,我和桑吉相依為命。十幾年里,父親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真相。他依然長年在外,做著他的生意,留我們兩個相依相伴。他或許沒有想過我們會互生情素,直到準備成婚,桑吉去找他商量婚禮的時候他才說我們是兄妹。
真是諷刺,那時候我已經懷了小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
桑吉無法面對真相,無法面對我,所以他走了,走的徹徹底底干干凈凈,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從此杳無音訊。
而我,還一直被蒙在鼓里,我還抱著希望在等著桑吉,等著他回來。所以,我生下了我和他的兒子,我做了單親媽媽。
兩年前我才知道桑吉離開真相,我不敢也不愿相信我們是兄妹,可是他已經走了,我不知道怎么證明我們的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
我很無助,有一次忍不住和以前大學的室友咪咪談起這些事情,她是學醫學的,也在Z市工作,還是我兒子的干媽。她問起我們家族血型,我說父親是AB型血,前幾年他住院,查過。但是我是B型,我兒子隨桑吉都是O型血。
咪咪聽完以后斬釘截鐵地說:桑吉絕對不是你父親的兒子,AB型血的人生不出O型血的孩子。
“你確定?”我小心的求證著,心砰砰直跳。
“如果你能確定桑吉是O型血的話,那么我很肯定,這是最基本的遺傳學。”
我當然可以肯定桑吉是O型血,初中的時候每年體檢都會查血,那時候我們生活里只有彼此,所以對方的所有事情都很清楚。可是這個真相,來得有點晚了。
想到這里,我拿起啤酒,發現已經空了。我知道夜已深,我該去睡覺了,可是我睡不著。我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罐,繼續喝著。這些日子,我越來越喜歡這種微熏的感覺,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敢放任自己想念桑吉。
無數個夜色里,我對著天空喃喃自語,訴說著我的期盼。
我想桑吉也一定不好過,他愛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雖然是個錯誤,但是他不知道啊!
他現在過的好嗎?他會想念我嗎?會想起我們那十幾年的相偎相依嗎?會想到我們那些纏綿到天亮的時刻嗎?他還不知道我們有個兒子吧?他大約每次想到我都會心痛吧?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他肯定會這樣想的,會認為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壞的壞人。
可是我多想告訴他,這不怪你,不是你的錯,也不是真的,而我,一直在等你,一直都在。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有時候我希望他不要記起我們,我希望他能放下這些過往。這也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找他的原因。都8年了,我們的兒子都上小學了,他會如我這般,一直報著希望嗎?或者他已經成家了,有別人在愛著他呢。
夜色越來越濃,我終敵不過困倦,又在陽臺上睡著了。半夜的時候我夢見小喆來給我蓋上了薄毯,早上醒來果然身上蓋著薄毯,原來不是做夢。小喆同他父親一樣,都是很細心很體貼的男子漢。
吃早飯的時候,小家伙問我,昨晚是不是又在想他爸爸。我萃了他一口,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他不服氣,我也懶得理他,催著他去上學,如今已經上小學了,學業重,玩的時間就少了,一直嚷嚷著去草原的計劃也隨著開學而泡湯了,他竟然還沒有死心。
下午的時候接到他舅舅的電話,是我繼母的兒子,我和父親繼母都不親近,唯獨這個半路哥哥,還常有聯系,他對小喆很好,小喆也很喜歡他。他說他們公司在國慶小長假要組織去呼倫貝爾深度游,讓我帶小喆一起去。
他們公司就那么三五個人的,去哪里玩還不是他這個當老板的一句話。我那兒子,真得挺能折騰的,估計是他去找他舅舅的,采取曲線救國呀。
“你別老縱容小喆,他那小小九九你不會看不穿吧?那草原那么大,誰知道他在哪兒,怎么可能找得到?而且,他也不見得會在草原上的。”
“玥玥,你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呀?你要等到什么時候?趁現在還有希望,就不要再逃避了,努力過不后悔的,就算找不到也沒關系,我們至少有努力過,大不了下次再去找。就怕是連那一點希望也沒有了。”大哥在那邊語重心腸的勸著我。
而我忽然覺得自己過于矯情了,比起大哥,我起碼還有希望的。
“你先好好想想吧,不要像我一樣,一直活在悔恨和自責中!”大哥說完掛了電話。
是啊,總比沒有希望強。
我那大哥,現在是一副溫文爾雅的上進好青年一枚,可是在他青少年時期,因為父母離婚的原因,一度非常叛逆。打架,逃課,打游戲;吸煙早戀什么壞事都做盡了。他說那時候他就是游戲人生的態度,什么都不當真的。
那年他在校門口被一群混混攔住毆打,他的女朋友小柔心疼他,跑過去護住他,結果被對方失手插了一刀,很不幸被刺中了肺,死了。
這些年,大哥一直生活在自責和悔恨中,他有一次喝多了對我說:玥玥,我又不是真的愛她,她怎么那么傻啊!
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一個大男人在我面前,掩面痛哭。那些過往那些悔恨,大約時時刻刻都在凌遲著他的心,我想安慰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想到桑吉會不會在想起我的時候,也會心痛不已。
勸君休訴十分杯。我只有默默地陪著他喝酒。
我再也沒有見過大哥愛過別人。如今老大不小了,也事業有成,依然是單身。
生活就是這樣,總會給你這樣那樣的難堪。
我最后還是同意了和他們一起去呼倫貝爾大草原。出發前,我也真誠的祈禱。但是生活不是影視劇,哪里有那么多偶遇?
早秋草原上已經有些涼了。草原很遼闊,視野很開闊。那蔚藍遼闊的天空,那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那些散落在草地上的牛羊,那些駐扎的蒙古包,還有那絲帶一樣灣灣流淌的河,都是樣的美麗那樣的和諧莫名的讓人心生愉悅。
小喆被舅舅帶著在草原上瘋跑,他完全沉浸在放飛的喜悅里,對于那不曾見過面的父親,這一刻大約也不曾想起。
我沒有參加他們的活動,隨意的在草地上走走,累了就躺下來休息。天空很藍,幾朵白云浮在上面,偶爾變幻著形狀。大地綠則是草茵茵,成群的羊兒像是天上的云朵,點綴在草原上。恍惚間,我感覺自己是躺在天上,而天空是遙遠的大地。
一陣風吹來,吹跑了我包頭的紗巾。起身去追的時候,大哥剛好來找我,他替我撿起頭巾說:“起風了,我們準備回蒙古包烤肉,小喆我先帶回去,你要去那邊看看夕陽嗎?”
原來不知不覺都快天黑了,遠處的夕陽里,成群的牛羊開始匯聚在一起,隨著放牧人的指引成群結隊的回到圈里。
這一刻,我突然特別的想要找回桑吉!
第四篇:等你愛我雜文隨筆
終于熬過了這一整個冬天,日落時的風也漸漸變暖。
有些情感像季節,是不知不覺間就悄悄改變的。總以為他會一直在你身邊,恍然間一回頭,彼此已經隔了很遠很遠。
后來昨天慢慢零落成回憶,以光年計、模糊成一瞬的擦肩。
我羨慕那些沐著年輕愛情光芒的青春少年,也想做瀟灑坦然的單身貴族——接受不了太甜膩的愛情,卻也不甘于孑然孤身的平淡。
于是成為一個搖擺的人,目光迷離里隱現著一個個故事,故事里藏著偷偷喜歡過的人。
春發時,將思春的小情緒扯出來拿到清清暖暖的日光里晾曬,撲鼻而來的是淡淡的多愁善感,逆著光有飛散的塵埃。
我知道,浪漫像煙花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卻總忍不住憧憬——青春里輕挽著自己的手臂踏過一地碧葉繁花的男孩是誰家少年。
聽說——男孩多半是喜歡女孩子的容顏。從一開始的好感,到兩個人彼此依戀、相思、懷念——揮著歡快的手掌向人們喊出內心的激動喜悅、以為自己遇見了此生的真心喜歡——
可是心跳這東西,往往是最靠不住的。
后來才發現原來兩個人從橋對面走來時的姿態翩然,不過是微風剛好在他身邊兜了一個圈——越是了解,越想去改變另一半,只怪年輕的人們總是將幻想強加給喜歡、迷戀的人,越是被推開、看那人慢慢走遠越是深深迷戀。
有了期待,一些念頭會像春天的種子一樣悄悄發芽抽出細細的枝芊,遙寄一腔孤寂的懷念。
冷風拂過的時候我會瑟瑟發抖,禁閉雙眸卻幻想著最溫暖有力的一個懷抱——去抵擋所有嚴寒。
很無奈,沒有人發覺角落里盛開的一朵朱蓮。
朱蓮的膝畔臥著最微渺的一瓣喜歡。
第五篇:等你回來雜文隨筆
一個烈士紀念館的角落里,掛著一幅油畫。畫中一位少女坐在草地上,靜靜的仰望著滿是繁星的夜空。油畫旁邊還放著一封信和一支畫筆。
一位妙齡少女走過來,少女從很遠的大城市過來的,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牽引著她來到這里。此刻,少女站在油畫前,靜靜的看著畫中的少女,感覺是那么熟悉,淚便莫名的流下來了。突然腦海中一陣陣刺痛,以前夢中模糊的畫面慢慢地清晰起來……
抗戰時期,一位年輕的女醫生隨部隊轉移戰線,暫時駐扎在一個小鎮上。女醫生每天的任務就是忙著救助傷員。
這天,有個老大爺找到駐扎地,懇求女醫生去救一個年輕小伙子。女醫生本著救人乃是自己的職責,就隨老大爺前去了。
在去的路上,女醫生了解到,要救的小伙子是鎮上唯數不多的有文化知識的人,是鎮上一所小學的教書先生。前幾天為救落水的學生,感染風寒。本來不算嚴重,可是夜里突然高燒不退,并伴隨抽搐,鎮上的醫生不敢救。老大爺嚇壞了,便跑去求助女醫生了。
來到小伙子家里,女醫生看到許多散落在地的油畫,也沒有多做遲疑,就快速的幫小伙子檢查,確認病情。稍后,女醫生轉身對老大爺說:“他這病不礙事,等會去我那里拿藥給他吃就會好的。”
老大爺千恩萬謝,看著躺著床上的小伙子,心疼地說:“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父母死在戰場上,也沒有什么親人,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女醫生這才認真打量了一下小伙子,雖不是英倫瀟灑,但也算眉清目秀,但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憂傷。
“大爺,他是不是喜歡畫油畫啊?”
“是的,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畫,也會教學生畫,鎮上的人都叫他畫家呢。”
畫家的病好了后,就給女醫生寫了一封感謝信。女醫生看完信后,為他信中所展現的才學折服,就回了一封信。就這樣,一來二往,兩人慢慢地熟識。有時候兩人會一起談古論今,也會一起探討文學以及油畫等等,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雖然兩人都對彼此有好感,卻誰也沒去捅破那層關系。
直到兩個月后,女醫生告訴畫家,戰爭更加激烈了,她們部隊要奔赴前線,自己要離開了。那天晚上,繁星滿天,畫家和女醫生靜靜地坐在草地上,女醫生抬頭仰望著星空,畫家望著她,默默無言。
第二天早上,畫家贈給女醫生一根畫筆,對她說,自己會在這里等戰爭結束,等她回來。女醫生點頭,說自己一定會記得約定,戰爭結束,她就回來。
女醫生走后,畫家每天除了教書,剩下的時間都拿來畫油畫,油畫中一直都只有一個女醫生,不同的姿態和表情,或笑或安靜,以此來寄托自己的思念。
終于,戰爭結束了,畫家每日都欣喜地期盼女醫生的到來。可是,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女醫生始終沒有出現。就在畫家絕望的時候,收到了一封信,附帶著一根畫筆。讀完信后,畫家傷心欲絕。信尾的時間是三年前的時間,原來當年女醫生跟隨部隊奔赴前線的時候,部隊曾讓每個人都寫了一封絕筆家書。在那場戰爭中,女醫生犧牲了,沒能從戰場上回來。因為地址不詳細,信晚到了三年。
畫家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他靜靜地掀開畫布,打開畫板,一筆一筆畫著女醫生,那是她臨走前坐在草地上,靜靜地仰望著星空的畫面。從那時起,畫家不再拿筆,每日看著畫中的人,輕輕地撫摸著畫中人的臉。沒過幾年,畫家因思念成疾,帶著遺憾離開了人世。
后來,鎮上要修建一座烈士紀念館,地址就選在了畫家的那里。建筑工人在整理舊物品的時候,發現了那幅保存完好的油畫、信和畫筆,就將這些交給了政府。紀念館建好后,油畫、信和畫筆也被陳列在里面了。
這時,一位陌生的少年站在了少女面前,遞過來手帕。少女抬頭看到少年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他們彼此。
“我回來了,回來完成與你的約定。”少女輕輕地笑了,那笑容里充滿了幸福。
也許是上天覺得,有情人終究要成眷屬,讓他們歷經一世輪回,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