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風雪夜,有了一次詩意之約的雜文隨筆
一直以為,骨子里缺乏情調與浪漫。
昨晚,沈城又發力降下一場大雪。邂逅的雪中花,偶遇的浪漫事,悄然飄入我平素的生活。
夜色下的雪,照比白天的雪,多姿多情了許多。比如漆黑大幕漫舞的雪花,巧借路燈與車燈,無聲中,折射出晶瑩的亮片。比如臨街面霓虹燈,爍爍中多了些色澤的嫵媚。
踏著綿綿的春雪,前往位于青年大街杏林7號咖啡書吧,去聆聽著名畫家張寶澍老師講述北漂的故事。
或許有同樣的經歷,對略帶絲絲苦澀的“漂”字感同身受,也正是情愿冒雪聽講座的主因。抵達目的地,抖落滿身的雪花,一抬頭,玻璃大門粘貼畫家的海報,分外醒目。
一進屋,迎面與畫家相見。握手寒暄,打趣道,我也是個“南漂”。溫文爾雅的畫家,平和微笑著。并說,書架上有我的畫作,請先看看。
彌漫著書香的一面墻書架,錯落有致掛著十幾幅水墨丹青國畫。既有江南水鄉小橋流水,又有萌萌噠的寵物狗……每一幅素淡國畫,散發出一股心定氣閑,舒暢自在的韻味。
開講了!畫家向在坐朋友分享著他北漂的歷程。46歲,中年下崗,卻懷抱著對藝術的虔誠。48歲,考入中央美術學院研究生班最高學府。完成學業,又義無返顧當起“老北漂”。最初的日子,只能棲息朋友工作室。最艱難時,只能泡方便面充饑。追索過必有成,畫家現已成為李可染書畫研究院研究員……從畫家袒露心扉的分享中,無不領略到樸素的真諦:勇于攀登頂峰者,那個不是付出了超越常人的毅志力。
曾在南方漂泊十余載,對那里山山水水情有獨鐘。正如此,畫家江南水鄉便令我動情不已。溪流、小舟、拱橋、亭臺、廊橋源于江南古鎮元素皆款款入畫。一位生長在東北的畫家,若缺少細膩的觀察,若缺少創新的突破,絕不會將江南的景色融入于心,隨心潑墨,留下怎不憶江南的上品佳作。
坐在畫家對面,身著時尚服飾的畫家,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至少小上十幾歲。我想,只有酷愛藝術人生的人,只有追求優質生活的人,才可擁有如此純粹善美的心田。從里至外,時刻透露出有別于人的精彩。
7號、咖啡、書吧、北漂、畫家、江南水鄉……一個個詞匯,皆裝進稍許情調的拙文中,以便讓我記住這難忘的雪夜。
踏雪晚歸,耳畔依然回蕩著主持人蘭老師分享的感言:“我們從來就不缺少見面,但真的很缺詩意之約,尤其在雪夜……”
第二篇:有一次懷念雜文隨筆
明天去散伙飯。前天拍的照片,媽媽說我笑得好看,但是沒有放開。這一年我過得兵荒馬亂,孤傲與卑微與膽怯。
但我走下這一天又一天夜晚九點半之后的路,追過路燈追過道旁草木,在暴雨之夜被沉重書包壓得挺直脊背,說風雨如晦,雞鳴不已。這是我喜愛的句子。
是的我知道。學姐說,相信天空之外的崇高。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下面記的都是前天的事了。
物理老師說自己前一天晚上因為幫老婆手寫小學生評語寫到十二點半才睡覺。他說自己的一路,從X校到S校(我校)。
他說起自己來S校教的第一屆學生,高三時廣播給老師的話,那個在普通班卻能考到西南政法的漂亮女班長說:“小孩才為分別難過,大人都期待重逢。”老師三十好幾高高大大地戳在講臺上,說自己可能內心里還是個小孩。做新高一班主任過了幾個月才調整過來,面前的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班高三生。結果又要分班了。結果他當班主任的三班和他教的四班十三班都又要分別了。
他說他還是有點難過。
那位與我共赴光明的同學說,三月份他一來就覺得是個溫柔的人。溫柔如蝴蝶,擦過眼瞼類似細密的癢。
我記得我倒數第二刻的時候還沒有懈怠,中午去物理辦公室看見他躺倒在最正中的桌后,舉著手機離臉不到五公分。小心翼翼靠近,去找了剛從小黃被子里坐起來的何老師。回頭就看見他兩只腳丫子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醒啦。
我依然只想紀念他。
七月五號去新班級,我總希望還能見到居老師,見到小美,見到戴老師。我總希望來日方長。
之前我腿上燙傷,穿過長長的醫院走廊,看見床上灰撲撲白色墊子看見走廊黑壓壓坐著蹲著的人群看見綠瑩瑩的指示燈。我突然想醫生會不會才是最麻木的人,看盡了生死和生死重壓之下的人間百態。以醫學生物學的姿態,理性卻疏遠。
會不會當我們畢業,最后也只是變成一個兩個流傳下去的例子曾經的或好或壞的故事,用來教育用來引導,唯獨不用來懷念。
我想起初中英語老師說的,“這三年,對于老師,只是一份工作一個職業;對于你們,是人生。”
但我覺得,三年,對誰都是人生。
第三篇:永恒之約雜文隨筆
“我愿生而彷徨。”
額上有熱血滴墜,炸在鼓面上濺出一朵猙獰的花。頭頂銳利冰冠滑落,濃艷污血上攀出無數裂紋,染臟這一頂純白的新雪。
記憶如腐朽閣樓般坍塌,止步于陰謀、戰火和奪權。抬手下意識想拭掉攔住視線的慘紅。
猛然一怔。
精致盔甲混含著陰云中破出的冷光,映出千萬戰獸嘶鳴,騎士揮斬。
錯愕眼神被利器斬斷,猝然收回,只覺得哪怕就一秒,也是被捏碎喉嚨的痛楚。踉蹌起身,把殘破不堪的戰鼓環在臂中,吃力地拔出王劍緩緩前行。
大陸上紛爭不休的戰火,在暴雨怒吼著抬斧劈下之前,溫柔地合上了女神的眼睛,透出烏云的最后一束冷光也銷聲匿跡。
連她都不愿篤信戰爭,可女神已經沉眠,當她再次俯瞰這瘡痍大陸時,會有游吟詩人口中的神跡嗎?
遮天箭雨躥著焰尾刺來,被烽火沾染的面容因淚水而硬生生劃出兩道潔凈。
這是權力欺詐的修羅場,也是守靈人的埋骨鄉。
被血污住的左眼剎那清晰,恍惚間有鴉羽沿路碎裂,摔成刺眼光點向上漂浮。
無懼以生命獻祭,博得這永恒夢境。
“我愿生而動蕩。”
站在城中圣火塔上凝視冰封王座,劇烈的咳嗽沖破胸膛,一絲猩紅融入漫天蒼雪,抬起手腕擋住飄零的亡魂,火紅發絲蕩過臉側,發梢飄在虛無中,宛若最輕的游絮,卻也承載了王跌落神壇的重量。
對著捧起的雙手呵出一口冷氣,化出四把晶瑩剔透的袖珍匕首,縈繞的溫潤光澤呼吸般明滅。
赤足踏空,炸開一簇簇冰刺,攜伴著蟄伏風雪向著不再對王座跪拜的叛黨們奔襲而去。
有彪炳權臣冷眼旁觀,蔑笑鼓掌:“困獸之斗。”
可死亡先于重生,時光兇獸掙破囚籠。
滾燙的鮮血將會把王座解凍,地獄的喪鐘敲響由死到生的旅程。即使螻蟻們向神祈求,也不配再當神的裙下走狗。
背叛者撕開面具的偽裝,扭曲著丑惡的嘴臉桀桀大笑。
站定轉身,向著階下涌動而來的戰爭機器們,粲然回笑。
這一日,吾王身死于王朝更迭。
這一日,吾王沉眠于永寂蒼雪。
“我愿生而你便是我的王。”
大陸曾傾地精全族之力在天神之門旁建造十位英雄像,通天佇立,首位英雄像在日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揚頸一聲悲鳴,重重跪在玉階上,終于失聲痛哭。雙手疊在額頭上,向著遠方記憶處匍匐,絕望成一種堅不可摧的信仰。
滿懷滔天恨意跪坐直揚手攔在前方,一字一頓∶“賜螻蟻再上前一步。”
眾人噤聲,無人越敢雷池。
奪權者皺眉發問∶“薇薇加爾,你甘愿等一個死人?”
濃濃污血灼蝕堅冰,迸出奶白的霧氣繚繞四周,變成巨大無比的手掌,在自己平攤雙手猛然抓握的同時,拍碎了生與死的大門。
“我在等一個約定,一個永遠也不能將我從夢境中喚醒的約定。”
輕飄飄的聲音還來不及落地。
而英雄,推棺歸來。
那一日,吾王加冕于生死動蕩。
那一日,吾王握權,一劍封疆。
第四篇:秋天的詩意雜文隨筆
也許是生于秋日的緣故吧,我是極喜歡秋的。
春過于濃艷,夏多煩躁,冬又太寒冷。只有秋充滿清爽與詩意。
“碧云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秋景之美不過如此。范仲淹這首詞寫秋景亦懷念故人。“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增添幾分凄美。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寫得很美。仰望天空,鶴已隨古人遠去,只有淡淡的云,被淡淡的風吹著,淡淡地飄,引出淡淡的惆悵。夏去秋來,四季交替,流年似水,我們終會老去,如秋風吹落的滿地黃葉和殘花,不免讓人感慨歲月的無情。“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古人很會安慰自己,面對逝去的落花,也寫得這樣充滿詩意和富有哲理。
秋天又是思念的季節。“懷君屬秋夜,散步詠涼天。空山松子落,幽人應未眠。”秋夜最適合漫步,涼爽的天,幽靜的心。遙想遠方的故人,是否也一樣牽掛著我……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李白秋風中的相思,竟也如此俠骨柔腸,纏綿悱惻。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美人獨坐蘭舟,看殘荷已落,花飄水流。上闋一幅余香裊裊的秋景圖。下闕道盡了相思。“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只有李清照才能把這相思描繪得如此凄婉動人。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秋天真的很美。
第五篇:路踏出詩意雜文隨筆
路,踏出詩意。
當我寫下這行字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要下班了。
之前,經常行走在路上,或步行、或騎車、或開車。
之前,步行上學、步行工作,抑或騎車。
之前,老娘在家等候,回不來會到村口遙望兒子的身影。
之前,妻子在家等候,回不來她不吃飯、不睡覺,等我回來一通嘮叨。
之前,沒有電話,只有等候。后來有了呼機、手機。媽媽等煩了回家坐著等,妻子等煩了會打爆你的呼機、手機。
一晃進入花甲之年,回想起來特別理解老娘和妻子。當年那種心煩變成了感激。娘疼兒、妻疼夫,人間最樸素的感情。
老了,退休了,孩子不回家,有一種淡淡的憂心,擔心一些不該擔心的事情。每天下班第一要務就是回家,期盼看見老伴、看見子女。
一聲“下班了?”心里都踏實了。
一聲“爸,準備吃飯吧!”心里充滿暖意。
一聲“爺爺!”讓你從腳暖到頭,橫穿全身。
偶有回家不見老伴,會立馬撥通電話;偶有不見兒子、兒媳會詳詢究竟;偶有不見小孫女,一定會抓緊一切時間去找。
路,每天走過。走在路上內心總有一種期盼,快快見到老伴;快快見到兒子、兒媳;快快見到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小孫女。
他們,他們像微風,會輕輕搖響往事的風鈴。往事,那些跟他們關聯著的歲月,那些絲絲縷縷的生活,一點一點的,敲打在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在內心深處鋪展開來。
每天拖著疲憊的身體,捋著絲絲遐想回到了家,一種滿足、一種幸福。
我知道,我已步入老年,我的生活狀態也許會發生某種改變。不知道是希望著變化,還是恐懼著變化,歲月無情又讓心突然脆弱起來,竟然還勾起我無限的傷感來。
站在寬寬的馬路上,看到夕陽的余暉脈脈的蕩漾著,這座充滿朝氣的城市,路邊栽滿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綠色植物,還有那些新蓋的生活小區,一派欣欣向榮。
路,一直是一首詩。
路,讓我從孩提走向成人;從年少走向年老。
路,讓我從地方走入軍營;從軍營邁向地方。
路,早把詩歌擠出了日子。可詩情突然涌來,指端卻無字附紙。
想起看過的兩本書:《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林徽因和張愛玲的故事,被無數的人涂抹了不同的神秘色彩。白落梅筆下的她們,一定會帶上白落梅自己的痕跡。
每個人都是生動的。
你,我,他,因不知而淡漠,因相知而融合。
生活是一場夢,但卻是美麗的。
中美貿易大戰的消息,中東戰爭的消息提醒我,珍惜生活,珍惜擁有的一切。
歲序中,花開花落;流年里,人來人去。
我低吟淺唱,唱一首生命的歌。
路!一首快樂的詩歌!
寫完了,回家。
路,踏出詩意!